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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万人敌-第2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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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而起,便学淮夷口音,‘良人’成了‘郎’。”
“倒是不错。”
商无忌抚须微笑,称谓广泛是个好事,因为有些时候难免出现言语冲撞的状况,尤其是淮中城的主人李解,本来就是个口无遮拦的,下面的人有样学样,像沙哈那种的,管你那许多,想怎么说就这么说。
他们这些猛将悍将,固然是不怕,因为无人能治嘛。但那些个亲卫亲兵,总不能也是如此,总有敬畏,偶尔还会避免口头上的冲撞,也有想着给人尊敬,多了称呼选择,自然是避免了不少麻烦。
不过其中的变化,倒也并非是自然而然,商无忌并不清楚,在淮中城的晋国人,之所以要把“娘”“小娘”“娘子”等等称呼带起来,绝非只是简单的跟风。
一个地方的时尚潮流谁来带,谁就是当地最帅的爷!
讲白了,也是一个小众话语权的问题。
形成潮流之后,往后再来带节奏,往往有奇效。
这一次制造这个称谓潮流的群体就是晋人,其中又以魏羽、胥飞为主,至于还没有抵达淮中城的中行云、赵忠、韩超等人,也是早就收到书信,算是遥相呼应。
此时南下的过程中,中行云等人,也是暗中响应,人为地制造了不少新词新称呼。
其中最为流行的,就是“娘”这个字,魏羽、中行云等人,用的借口是跟风“魏昭娘”这位次夫人。
这年头晋人本就自信,加上编排的高大上故事,也大多以晋人干蛮夷为主,此刻形成时尚潮流,根本不算难事。
自上而下,甭管什么来历,都觉得不错。
尤其是幕府之内的官吏们,都很清楚“桃花姬”所生的女儿非常受宠,传言还有小字,小字名叫“宛丘”,而“宛丘”是什么?是陈国的都邑!
有鉴于此,有人私底下,便称呼李小白为“白娘子”、“小白娘”、“白小娘”,但大体上,也是将“娘”这个称谓,以一种很诡异的方法推广开来。
连带着在淮夷、吴人方言的基础上,“娘”“郎”对应,原先的“良人”“女良人”称呼虽然还在用,但以往能够称呼“良人”“女良人”的,不太可能是野人、夷人。
于是野人、夷人出身的,对这样的称呼,或多或少,肯定有点敏感。
新出来的故事、称呼、词语,用起来则是半点压力都没有。
尤其是这一个月的新生儿,凡是女儿,家主便对外说是“新添小娘”;凡是儿子,就对外说“幸得小郎”。
如此种种,说的人多了,自然就成了习惯,习惯之后,也就自然。
旁人不觉得这有什么,连商无忌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对魏羽、胥飞等人晋国年轻英杰而言,他们在旧有的优势之上,又比其它在淮中城的列国年轻精英,要更加的高大上。
因为他们就是潮流,潮流就是声音!
商无忌在办公室的时候,还不觉得称呼如何,毕竟衙署内除了偶尔爆一句“肏”,一应交流,还是比较正式严肃的。
中午吃饭,商无忌从食堂离开,登上马车之后,就听到有个佐官的随从前来禀报一些家事,开口就是“小郎君在学堂同人相争,头角打出了血,娘子在家中很是焦急”。
一句家中闲事,用了“小郎君”“娘子”两个称谓,而且一听就是非常顺口,并没有生搬硬套的意思。
听到这里,商无忌在马车中有了个想法,便对御手道:“少待换上便装,寻个馆子坐坐。”
“君子是要吃茶还是听书?”
“吃茶如何,听书又如何?”
“吃茶就是闲聊,听人谈天说地;听书是时兴的去处,有家讲故事。”
“……家?”
“之前‘淮水伯使赵太后’,都是家凑出来的故事,不是真的。”
“我怎会不知这是假的?!”
商无忌顿时恼怒,自家妹夫被人编排,他当然不爽,因为自己妹妹生了双胞胎,都没有现在那个什么赵太后红啊。
楚国臭娘们儿!
“去听书罢!”
“是!”
御手是阴乡商氏为数不多在“白沙勇夫”序列中,做到过队长的。
虽说只是小队长,但经验丰富实力强横,绝非寻常的车把式。
能够成为商无忌的御手,自然不是什么等闲之辈。
不多时,二人换了装束,商无忌直接就是脚踩芒鞋,手持竹杖,然后一身白袍短衫短裤,这淮中城的装束,就是这么随便。
除了正式场合穿戴需要得体,日常中的装扮,除了不允许裸露之外,其他都是没有硬性要求的。
以前在江阴邑时,商无忌多少还顾及一下士人的体面。
到了淮中城之后,直接放飞自我。
除了人不在江阴多少有点无所谓之外,就是这里上上下下,大多如此,连老大李解都是这个鸟样,自己又何必装样子?
在江阴邑摆出那份体面,并非是给自己人看的,而是给姑苏的人看的。
现在嘛,自然是怎么痛快怎么来。
只不过他毕竟是美男子,哪怕装束拙朴,到了一处茶楼,还是有眼尖的跑堂小哥过来招呼。
气质这种东西,一般都是靠养。
商无忌这么多年历练,独特的气质,已经不需要靠衣服来装点。
“夫子请。”
跑堂的小哥年纪不大,可能也就十一二岁来去,稚气未脱,身材矮小,不过看得出来非常机灵,否则也不会在大堂中来回穿梭。
这也果然是个小机灵鬼,他年纪小,商无忌须髯飘逸,显然是大了辈分,此刻称呼“夫子”,既到位又显得他尊敬师长。
因为“夫子”这个称呼,除了晚辈喊长辈,儿子喊老子之外,还可以学生喊老师。
“多谢夫子!”
商无忌没有去答话,而是摸出一枚阴币,压在桌面上,然后向前一推,这是赏的小费。
对这毕恭毕敬的孩子来说,显然是不菲的一笔外快。
“要一壶凉茶。”
御手在一旁开了口,然后又扭头询问,“可要泡几片青兰?”
“不必。”
此时的“青兰”,指的不是兰花兰草,而是土薄荷。
摘一两片泡水,能够解渴消暑。
只不过这种做法,吴人很少这样干,这是中原才有的习惯。
吴人不管“国野”,包括商无忌这种地方世族子弟在内,都不是用来泡水消暑的,而是用来做菜。
炖鱼的时候,管你什么鱼,一大把“青兰”下去,那叫一个香。
这种刁诡的吃法,让当年的淮夷,都觉得吴人是神经病。
商无忌也是不习惯菜变成饮料,所以没打算泡两片。
有凉茶,就足够了。
除了凉茶,还能让商无忌比较感兴趣的茗茶,大概也就只有秦国人在西域制作的“木梨花”。
“木梨花”也是夜月公主的嫁妆之一,只不过这玩意儿并不是用来泡茶喝的,而是被当做香料来使用。
李总裁一开始寻思这玩意儿是个啥,等看到实物之后,才知道秦国人口中的“木梨花”,就是“茉莉花”。
它原本的名字,在西域叫“那末离”,秦国人觉得不好听,很二逼,就取了个好听的“木梨花”。
只是这些花干万里迢迢到了淮水之后,就被李某人拿来泡水喝,把嬴莹惊得摇头晃奶,怎么都没想到,这玩意儿还能这么用。
然而还别说,“木梨花”泡水之后的独特口感和芳香,着实受一部分人的喜爱,商无忌就是其中之一。
这也让夜月公主暗中记下了一个商机,以后就用公主酷爱这个由头,从秦国大肆进口,反正价格也不会太高。
到时候拿到淮水两岸,加个零就能卖下家。
此刻大舅哥商无忌显然是喝不上“木梨花”,也不想喝“青兰”,就老老实实地抱着陶制杯子,喝着还算合口的凉茶。
“君子稍等,那‘淮水伯使赵太后’的故事,吃过午饭,便会开讲。”
“我不急。”
商无忌一脸的淡定,他来听书喝茶,目的并非是听“家”编排他妹夫老板怎么干楚国太后的,而是要观察一下市井的些微变化。
果不其然,只是小坐了一会儿,就听到各种“x娘”“x郎”的称呼,甚至还有“郎君”这样的词语,听得商无忌很是诧异,心中隐隐间,有了一个新的想法。
只是正想着呢,却见整个大堂突然一阵热闹,然后一个笑嘻嘻的年轻人,一边冲众人拱手作揖,一边到了高台之上,找个地方坐下之后,就抱着茶杯开始笑呵呵地说道:“上次说到哪里了?”
“楚国荡妇媚眼如丝!”
“猪狗!你说哪国荡妇!”
“你说谁猪狗!”
“说你呢!”
“贱人,出去斗一场。”
“城中私斗,你不怕治你一个寻衅滋事,判你劳役十日?!”
“十日便十日,你可敢?!”
“有何不敢!”
说罢,两个起争执的家伙,就要出去单挑。
围观群众顿时大喜,一个个都是探头探脑看热闹,恨不得两人赶紧开打。
商无忌正要让御手前去阻拦,却听台上的年轻人嘻嘻一笑:“有云:楚王宫中有细柳,非柳也,赵氏也。”。
一开口,不明真相的群众们纷纷眼睛一亮,然后扭头看向台上,或是抱着茶杯,或是蹲在栏下,便是商无忌自己,也是微微点头,暗中点评道:以柳比人,倒是新奇。
原本要单挑的两个人,都是互相瞪了一眼,然后赶紧落座,听台上那个年轻人继续开口说道:“天下美人,若论腰肢似柳,楚宫赵氏,乃是形貌神韵第一也!纵是吴国英杰,入得手中,又如何见过这等扭动。那赵氏身着不过一件‘赤霞’薄纱……”
………………………………
611 指点一些人生经验
“今天是个好天气,日头不热,多赶路!”
大黑骡子的背上,魏羽扭头喊了一声,“可有吹打郎,吹上一段可好?”
“有个秦国人,能吹筚篥。”
“叫来吹上一段,也好赶路愉悦。”
“正该如此。”
考试在即,但魏羽倒也不慌,幕府内部都是有统一认识的,除了冒出来一两只极个别的超顶级妖孽。
否则新增的一些官吏帽子,不可能戴到“外人”头上去。
魏羽放心的很,他现在琢磨的,反而是以后的事情。
长期在李解麾下做事,人生理想且先不提,这开枝散叶高官厚禄,总归是要琢磨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千里做官,只为吃穿。
以前在晋国,他不过是混粗布麻衣,现在能有白绢,偶尔还能混一匹半匹“大红01”,日子是越来越好的。
只是多少还有点不能为外人知的芥蒂,跟江东野人同一个屋檐下做事,还是无法适应。
草莽野人,本是卑贱之人,如何跟他们相提并论?
就算埋头苦干的时候,不会去想,但静下来心再去竞争,毫厘之间的高低,就会产生不可捉摸的微妙心思。
筚篥声响,又有横笛应和,一路上,队伍宛若长龙,朝着北方而去。
这些都是北上做工的队伍,来源驳杂,充当监工的士子们,都要掌握好几门方言,才能充当重任。
“也不知胥飞、滑板,会不会前往铚邑、龙背山。”
此次总揽工程人员调动任务,算得上是委以重任。
幕府下发的文件,表明这个是大工程,除了类似“汝沟”“颍沟”的东西走向沟渠之外,还有南北向的运河。
修运河要先期勘察,不过南北向的运河,勘察难度要低一些,因为在徐国称王江淮时期,本地是有过一条被命名为“鸿沟”的运河。
只是年久失修,再度淤塞之后,也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后来周天子又组织过一次修葺,依然以“鸿沟”命名,只是随着楚国扩张,“鸿沟”就分成了南北中三段。
楚国、陈国境内的,就是“鸿沟”南段,一年能保证蓄水的时间,不到六个月。
久而久之,自然也就是破败荒废,部分河段成为各自境内的内河,充作蓄水池用以浇灌。
魏羽此次率众北上的一段,就是当年楚国境内的“鸿沟”,并不长,但用来补充濮水,非常有用。
只要组织船队,就能轻松将物资从淮水调动到济泗国家。
争霸中原,这是不得不考虑的事情。
当年吴国修“邗沟”,哪怕再简陋,都要保证通行,也是本质上有争霸的雄心壮志,这才有如此的战略规划。
此时身负重任,要组织队伍长距离通行,对魏羽而言,这是从未有过的体验。
不过这种经验非常重要且宝贵,自私一点来说,有了这样的经验,说不定幕府攻楚一战中,他就算不是参谋,但在后勤部队中,肯定也有一席之地。
“兄长。”
“阿季,至淮中之后,可还适应?”
正当魏羽还在琢磨同僚友朋的时候,后头有人策马前来。
马不是好马,很普通的江淮矮马,挽乘两用的马,用来打仗是不行了,但用作通勤,还是绰绰有余。
而且和别处的马不同,如今幕府内的骑乘马,都不再用木头皮革包裹马蹄,而是直接钉马掌。
马匹的折损率,大大降低。
“南北风物大不相同,总算未见不适。同来的仆役,倒是有病倒的,本以为会死,不曾想活了过来……”
少年话说到这里,眼神有些忧郁,若是在晋国,仆役遭遇水土不服,大概率就是死路一条。
主人家就算有办法改善条件,也不会给仆役去改善,这不符合常理。
救活一个仆役的花费,一般来说可以直接再买上三五个。
而淮中城这里,却是尽可能地救活,虽说理由是怕传染疫病还有其它种种卫生管理条例,但人性上而言,少年更喜欢这里。
究其原因就一个,他母亲是奴婢,尽管他也是魏氏子弟,不过却是贱人所生,连妾生子都不算。
童年被遗弃的时候,是魏羽的母亲见他可怜,收为养子视如己出,这才得以活命。
也是因为如此,当魏羽家人受中行云说项,决定南下之后,少年虽说心中觉得可惜不智,但也不会说出来,而是在家人做出决定之后,尽可能地去完善这个决定。
现在看来,倒是让少年人很是诧异,也明白自己是太年轻、太幼稚。
智慧长者们能够看到的前路,远比他深远得多。
“好好学习,天天向上。”
骑在大黑骡子上,魏羽抬手拍了拍并行的小兄弟。
“是!”
少年人笑了笑,很是认真地应了下来。
刚到淮中城的时候,他就知道,这地方跟晋国不一样,非常的不一样。
“要是这次攻楚之战,我有幸能够随主公参战,你便在家中带着人去读书。阴乡商氏有个小学,是夫人开办的,幕府属员的子弟,都能免试入学。旁的小学,你就不要去了,再等等。”
“是!”
小兄弟一脸疑惑,不明白为什么一定要进阴乡商氏开办的小学,虽然他也明白,“夫人”这个地位是不一样的,但城中小学,大同小异,教材上并没有什么区别,连师资力量,也都是一个水平,并没有特别逆天特别蹩脚的地方。
见小弟很是不解,魏羽笑着问道:“可是觉得奇怪,为何硬要拜入夫人开办的小学?”
“正是。”小兄弟点了点头,扭头前后看了看,这才奇怪地问道,“兄长,‘夫人’出身寒微,当真能坐稳‘夫人’之位?”
来之前就听说是个“浣纱女”,字都不识一个,也就是运气好,将淮水伯捡了回去。而且捡回去的初衷,也不过是想找个精壮男人来做工种地打猎。
只是运数难料,“浣纱女”捡来的这个精壮男人,显然能人所不能。事到如今,旁人也只能羡慕嫉妒恨。
“你没听明白吗?”魏羽并没有因为弟弟提起阴乡夫人的出身,就觉得有什么不妥,并非不敬,而是并不算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魏羽看着小弟,“刚才我所说,这个小学,是阴乡商氏前后操持,但却是夫人开办的。”
这时候小弟才明白过来:“兄长是说,阴乡商氏是支持夫人的?”
“正是。”
“这……这,夫人生有一男,商夫人可是有二男啊。”
“那又如何?”
抬手又轻轻地拍了拍小弟的后背,“商君非是争雄之人,既为主公臂膊,自是鼎力相助!”
“阿季啊,只要主公强盛依旧,此事纵有谋算,纵有商氏子弟从中布局,亦是十年之后的事情。倘若商氏蠢蠢欲动,试问,‘东南西北’四人,何须证据?夫人、雷男,二者不论哪个有变,商氏只要有一分嫌疑,必死。”
话说到这个地步,魏羽胯下大青骡子已经停了下来,小弟一脸惊悚,额头上也情不自禁地渗透着汗珠子,也不知道是因为天气太热,还是被吓到了。
少年人眼中,这世上的胜败,无非就是比大小,现在看来,谁大谁小,还真是不好说。
“兄长……”
“旁人皆以为夫人舅甥之族孱弱,可是,阿季莫要忘了,‘东南西北’四人,同样是以‘沙’为姓氏。他们的主母,只能是夫人,绝无可能是旁人。女夏舅甥之族虽强,列国公主母族虽盛,不及夫人万一也。”
魏羽的小老弟这时候彻头彻尾明白过来,当即道:“多谢兄长指教!”
“等从铚邑回转,你除了要去夫人所办的小学读书,我再写信一封,你拿着信,去见中行云,等在小学里学好了汉字、算术,你就去中行云那里,做个书童。”
“啊?!”
“有工资的,中行云非是常人,此次攻楚,或许还会有所表现。”
“为何?!城中不是有人说,中行云为幕府招揽贤才有大功吗?”
“幕府之内,只有战功,才是功劳!”
“是!”
滴滴答答的筚篥声还在响,时不时还有横笛应和,不过半道上的兄弟二人,却是神色各异。
魏羽在给小弟指点人生经验的同时,心中也是更加的清晰,中行云这次回来,肯定还要证明自己的才能。
年轻的外来户中,就他们晋国、秦国、齐国三家最有希望,他跟千乘邑高氏的人固然关系不错,但终究还是竞争对手。
谁能在这次攻楚之战中“大放异彩”,谁就能成为这个群体的魁首人物。
有些事情,中行云一行人或许还不清楚,那就是李解的的确确跟周天子的人有约定,甚至还拿到了周天子盖章的空白文书,只要打下汉水,是真的会被封“汉子”。
这个流程,完全照搬当年楚国祖先受封为“楚子”,讲白了,这一次是周天子为祖先“拨乱反正”,让叛逆“伏法”!
大道理当然就是这么讲,实质如何,反而是要看吴国和李解之间,到底会发生什么样的裂变。
“少则三月,长则一年,终究是要见个分晓的。”
魏羽一声感慨,心中越发地庆幸,能够脱离上卿魏操。
当发现没有退路之后,魏羽做得非常坚决,跟胥飞一样,第一时间就斩断了跟本族大宗的联系。
原本的想法,只是很简单地避免成为双料间谍,他们毕竟不是大宗嫡系,经不起折腾。
只是现在看来,倒是有希望跟商无忌一样,自己称宗道祖,独建一脉祖庭。
“人生际遇,何其妙也。哈!”
双脚一点,大黑骡子迈起蹄子,顿时小跑起来,长长的队伍中,筚篥声绵绵不绝,听得人精神为之一振。
………………………………
612 让人无可奈何
“吴人所言何事?!”
“淮水伯府征发民夫,铚邑、龙背山筑城建寨。”
濊水两岸的地势相对平缓,当年都属于非常优质的土地。陈、宋两国面对徐国夹着尾巴做人的时候,就是因为徐国很容易就在这里爆种暴兵。
只是经过多年的破坏、摆烂,再优质的耕地,也会重新森林化、丛林化。在徐国称王覆灭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内,曾今朝贡徐国的三四十个国家,大多都是消亡在这些森林之中。
那些曾经被“东方霸主”徐国开发过的良田沃土,此刻早就不复存在,即便还有耕种,也无非就是淮夷惯例的烧荒而已。
得多得少,全看运气,更看陈宋吴楚等国的脾气。
随便哪一家气不顺,就能让游耕的淮夷部族直接颗粒无收。
不过随着李解的进场,曾经无比混乱、落后且贫瘠的淮北地区,终于迎来了前所未有的和平期。
在过去的百几十年中,淮夷诸部就没有哪怕一个月不争斗的日子。
不是跟人斗,就是跟大自然斗。
很不幸,淮夷基本都是斗输了。
此刻,操持古怪口音的亭长、里长,正带着十几二十个农兵,手持长矛在那里大吼大叫什么。
有人听得懂,有人听不懂。
不过很快,终于有人明白,这是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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