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眀玥-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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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上似乎也想起此事,兴趣大增,“太子,万相说的是真的吗?”

    未等朱佑樘说话,皇上身边的万贵妃故作惊喜状,“太子,你真是有心啊,虽说是私自出宫,行为有些不端,但是既然是为你父皇贺寿,孝心可鉴,你父皇是不会怪罪的。快把贺礼拿出来吧!”

    朱佑樘慢慢站起身来,上前跪在皇上面前,颔首说道,“回禀父皇,儿臣确实去了雾灵山向还初先生求取贺寿墨宝,可惜儿臣无能,并未带回画作。”

    朱见深脸色猛地一变,“你说什么?”

    万贵妃在旁边脸上露出幸灾乐祸的表情,口中假做安慰,“陛下,您千万不要动怒,太子也是尽力了,那还初先生是百年难遇的世外高人,先帝爷在世时对他推崇至极,寻常人等岂能轻易获得他的墨宝。”

    朱见深闻言,脸色更是难看,“哼!没用的东西,自己没有本事,还去还初先生那里丢了朕的脸。”

    朱佑樘跪在地上,表情恭顺,没有表现出丝毫情绪变化。

    万贵妃见朱见深想要发作,似乎又顾忌寿宴,赶紧开口道,“陛下息怒!今日是您的寿辰,万不可被这些无关小事坏了您的兴致!再说太子也不是故意骗你的,他已尽了力了。”

    皇上闻言,更是火上心头,“贵妃不必替他说话,这逆子就是骗了朕,这……这是欺君!”在座群臣一片哗然。

    朱佑樘的低着头,神情无喜无怒,无忧无怖,似乎这一切与他无关似得。

    朱见深见此,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喝道,“太子行为不端,有欺君之嫌,来人。。。”

    “陛下,请息怒!”一个苍老有力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向外望去,只见殿外匆匆走进来二人,走在前面的是个年老的锦衣宦官,脸上布满了皱纹,头发已经花白,眼神坚定又不失温和,跟在他后面的是一个小太监,手里捧着一个锦盒,二人跪倒在朱见深跟前,口中高呼,“老奴怀恩参见陛下!”

    朱见深定睛一看,原来是司礼监掌印太监怀恩,此人原是先帝的亲信太监,后在先帝安排下,从朱见深小时候便伺候在他身边,在宫中的资历很高,朱见深撇了眼怀恩,眼中流露出不满,“怀恩,你为何阻止朕惩治这个逆子!”

    怀恩微微颔首道,“老奴不敢,老奴只是有下情禀告陛下,请陛下听完老奴的话,再决定是否惩治太子殿下。”

    朱见深微微沉吟,说道,“说吧。”

    怀恩面上庄严,“启禀陛下,老奴刚才在宫门口遇到了雾灵山玄微书院派来的弟子,说是还初先生被太子殿下的孝心感动,特地在殿下亲笔的画作上题了贺寿之词,为陛下贺寿。老奴这才赶紧将殿下苦苦求来的还初先生之真迹呈于陛下面前。”

    宴会上的情形急转直下,在场所有人都惊讶不已,朱见深也惊疑不定,万贵妃赶紧给万安使了个眼色,万安马上开口道,“怀总管一直对太子殿下关爱有加,老夫理解你不想让殿下受罚的心情,不过还初先生何许人也,近二十多年就没听说有人得到过他的真迹。”

    朱见深也不耐烦地说,“不错,别说你们!连先帝当年也只有还初先生年轻时赠予的一篇《道德经》真迹而已,先帝甚珍爱之,殡天前特地嘱咐朕将此物为他殉葬。可见还初先生的真迹是何等珍贵!怀恩,你若无法证明你拿的是真迹,你也是欺君大罪!”
………………………………

第四十八章 献画风波(二)

    面对大家的质疑,怀恩从容地地从身边小太监的手中把锦盒打开,取出画轴,“陛下,您见过还初先生真迹,东宫的侍讲学士李东阳又曾拜还初先生为师,必然也见过先生的真迹,还有在座有不少大人都是饱学之士,虽不一定见过真迹,但不少大人的手中定当珍藏过先生真迹的拓印贴或临摹贴。老奴请陛下及诸位大人一起鉴别此画上的字迹真假?”

    怀恩说完,将画轴展开,一副栩栩如生的画作展现出来,朱见深不由自主的起身离了座位,走到字画跟前细细观看。

    朱佑樘一直跪在地上低着头,未曾发言,此时也微微抬头,目光锁在了画作,那双看不到底的幽深黑眸在今夜第一次起了一丝波澜,随即平复下去。

    李东阳也随着其他大臣围了过去,一看到画的内容,先是吃了一惊,这幅画赫然就是太子朱佑樘亲手所画后又“卖”与张玥的“彭祖戏鬼差”,唯一的区别是原本画的左上方空白地方竟被人题了一句话——“天生奇才修养其身,寿压八百始脱红尘”,落款是玄微书院叶应明题,钦印的内容是自诚二字。

    几个字写的潇洒飘逸,让人赏心悦目,若刚才还是吃惊,此时李东阳感觉自己的脑子已不够用了。这分明是老师的亲笔字迹,而且老师的印鉴也是千真万确的。难道老师来了京城?

    旁边的朱见深沉默不语,有些举棋不定,围观的大臣面面相觑,无人敢表态,默默地观看了一会,朱见深开口道,“李爱卿?”

    李东阳赶紧上前,“微臣在。”

    “还初先生是你的老师,你怎么看?”

    “启禀皇上,臣已细细看过,此画上的题字的确是家师的真迹,连那印鉴也是家事常用的自诚印,绝不会假。”

    朱见深点了点头,“朕跟你想的一样,朕看这画上的字迹也是还初先生的真迹,先生的书法已入化境,如仙人所写一般!此物只应天上得啊!这是无价之宝啊!”

    朱见深的话音一落,后面的大臣也纷纷传来一阵赞叹声,怀恩微微欠身,对皇上行礼道,“陛下得此宝物,必将福寿绵长,老奴刚才听送画的人说,此画是太子殿下亲手所画,为向还初先生求字,在先生门前苦求多日,方打动先生。太子殿下对您的孝心和忠心日月可鉴啊!”

    大臣中有少许人也随着怀恩称赞起太子的孝心。朱见深扭头望向仍跪在地上的朱佑樘,眼中露出一丝赞许之色,他走到朱佑樘跟前,顺手扶起朱佑樘,“嗯,佑樘,起来吧。”

    朱佑樘站起身来,恭顺的站在朱见深身前,朱见深用手轻轻拍了拍朱佑樘的肩膀,笑道,“佑樘,你的寿礼朕很喜欢,做得好。”

    朱佑樘说道,“谢父皇称赞,儿臣愿父皇万寿无疆。”

    朱见深点了点头,“好,怀恩,此画今日宴会就悬挂在此,为朕的寿宴增添光彩,待寿宴结束后小心装好送到朕的寝宫。”

    怀恩赶紧低头应旨。

    “诸位爱卿继续饮宴吧。”

    说完朱见深又看了朱佑樘一眼,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身旁的朱佑樘嫔妃、大臣纷纷向朱见深敬酒恭贺获得皇上获得真迹宝墨。宴会又恢复了之前的热闹景象,朱佑樘默默地回到了座位,仍是少言寡语。

    达延可汗一直看戏般把刚才宴会的上的情景纳入眼中,他的眸光在了朱见深、万贵妃,万安身上扫视了一圈,最后锁在朱佑樘身上,眸光深远起来。

    秋夜凉风习习,月色映照在金碧辉煌的紫禁城宫墙上反射出微弱的光芒。

    因为来的匆忙,张玥今日只是套了件薄薄的男子长衫就随萧敬来了皇宫,如今已经在宫门外站了二个多时辰了,等待宫宴结束。她感觉自己的腰和腿又酸又麻,之前被打伤的胸口似乎也开始在隐隐作痛,他旁边站的是正在不时地顺着宫门向内眺望的萧敬。

    张玥轻轻地敲了几下腰,瞟了一眼宫门口肃穆而立的皇宫侍卫,小声的跟萧敬说,“阿敬,你说我要是坐在地上歇一会儿,那些侍卫们不会来抓我吧?”

    萧敬白了张玥一眼,“你还有脸坐,你那办法也不知道行不行的通?会不会害了殿下?我刚才给我师傅送去时,多怕师傅骂我胡闹,想不到师傅竟然听从了你的办法。拿着画作进去了,你这法子若救不了殿下,杂家饶不了你,哼!还有脸坐!继续站着!”

    张玥被噎得没话,心中只好暗自腹诽了一下萧敬。今日当她从萧敬嘴里知道太子的危险处境后,她脑海中闪过了一个念头,就是模仿师傅字迹再写一副字,反正她模仿师傅的字迹,连大师兄都分不出来,况且师傅那枚“自诚印”,她一直喜欢的不得了,早就从师傅那里讨了过来,虽然这样做会泄漏她左手的书法水平,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

    现在她对自己写的“赝品”能不能过关,倒是不那么担心了。因为她担心的是穿这么少再这么站下去,非得被吹出个伤寒不可,她小心翼翼的跺了跺脚,活动一下酸麻的腿,萧敬听到她的跺脚声,回头给了她一记刀眼,张玥吐了吐舌头。

    此时,从宫外缓缓驶来一辆华丽的马车,张玥好奇的望过去,这么晚了,是谁来皇宫呢。只见一个年轻男子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这男子身着褐红色长衫,长着一张极其妖艳的脸蛋,一双丹凤眼,两弯柳叶眉,扭扭的向宫门走了过来,走到宫门前,他那双丹凤眼轻佻地扫了一眼萧敬和张玥,张玥感觉此人看自己时,自己的后脖颈升起一股凉气。丹凤眼男子的目光在张玥的脸上停顿了一下,

    “呦,这是哪个宫的小哥啊?没见过呀,长得这么俊俏啊!”

    张玥懵了,她这是被调戏了吗?旁边的萧敬皱了皱眉,朗声说道,“东宫首领太监萧敬见过大人,此人是雾灵山玄微书院门下弟子,是专程给皇上送贺礼而来的。贺礼已经呈给圣上,现在此随杂家一起等候殿下。”

    丹凤眼眸光闪过一丝精光,发出一个妖娆的笑容,“东宫的萧内侍啊,你不说我还真没猜到,这位俊俏哥儿原来是玄微书院的高徒啊,难怪长得一表人才、我见犹怜啊!”

    萧敬刚要说什么,此时从宫内匆匆跑来了一个小太监,走到丹凤眼跟前,“继大人,宫宴结束了,陛下召您速去寝宫觐见!”

    丹凤眼忙说道,“好,我这就去。”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张玥,转身随小太监入宫去了。

    张玥望着丹凤眼的背影,小声问萧敬,“阿敬,这不男不女的是谁啊?”

    萧敬怪异地看了她一眼,“不男不女,你这评价还真……贴切,他叫继晓,如今可是陛下身边最受宠信的传奉官。精通炼制各种功效的丹药,尤擅房中之术……,哎呀,杂家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此人阴险狡诈,你就记住,以后看到他能避多远就多远。”

    “哦!”张玥点了点头,心想这个皇宫真是让她不舒服极了,第一次来就被“罚站”这么久,以后就算八抬大轿请她来,她都不来了。怎么还可能遇到这些宫中的“红人”。

    又一阵凉风袭来,张玥感觉自己的后背都已经被凉风吹透了。正这时,宫门那边陆续走出了不少人。
………………………………

第四十九章 宫宴之后

    张玥向前探着头,问身旁的萧敬,“好多人都出来了,是不是宫宴散了啊?”

    “应该是,诶!你别往前凑啊,我们往后回避一些。”萧敬一边在人群中快速扫视,一边拉着张玥向旁边偏僻一点的地方后退了不少。

    出来的王公贵族并没有人注意到萧敬二人,纷纷上了马车或者轿子走了,一阵功夫,呼呼啦啦人群都散的差不多了,门口停留的马车也没剩几辆了。

    萧敬和张玥正焦急的张望,又从宫内缓步走出了二人,为首的男子头戴翼善冠,穿着窄袖圆领袍,腰扎玉带,外面披着黑色的披风,胸前衣裳上隐约露出四爪蟠龙的图案。面上一派镇定自若的神情,正是太子朱佑樘,他后面的紧跟着的是身着浅绿色朝服的李东阳。

    萧敬见二人走出宫门后,快步走到朱佑樘跟前,跪倒在地,激动的说道,“殿下,您可出来了,奴才担心坏了,里。。。里面都。。。还好吧!”

    朱佑樘朝萧敬微微点了点头,刚想要说什么,忽而看见萧敬后面跟过来的张玥,脸上微微一顿,明亮眼眸几不可见地先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后面的李东阳看到张玥,眼中疑惑之色更胜,只是碍于太子在旁,无法发问。太子平静地跟萧敬说道,“回东宫!”

    萧敬低头道,“是!”他赶紧跟停在不远的东宫马车车夫招了招手,车夫驱使马车过来了,后面的东宫卫兵紧随马车过来,朱佑樘向身后的李东阳说道,

    “东阳,夜深露寒,你坐我的马车回府吧!”

    李东阳正惊疑未定的看着张玥,闻言赶紧答道,“是,多谢殿下体恤!”

    朱佑樘从张玥身边擦身而过,上了马车。擦身而过时,张玥清楚的听到朱佑樘轻声说道,“你也上来!”

    张玥转头看着已上了马车的朱佑樘的背影,颇为迟疑自己是不是幻听了。李东阳满腹狐疑地看了张玥一眼,也随着上了车,萧敬在旁边拍了张玥肩膀一下,“你发什么呆,赶紧上车。”

    张玥方醒悟,赶紧踩着脚蹬,上了马车,钻进车厢。萧敬也随着入了车厢,马车随即驶离皇宫,

    马车一离开皇宫,车厢内的萧敬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殿下、李大人,宫宴结果如何?那幅字画过关了吗?”

    李东阳问萧敬道,“萧内侍,我正想问你,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老师题字的古画不是丢失了吗?怎么又出了一副真迹?难道他老人家来京城了?”

    萧敬张大嘴巴,不可思议看着李东阳,“啥!李大人,你。。。你们以为那是真迹?”

    李东阳疑道,“不错,那就是老师的真迹,绝不会错!世上不可能会有人把老师的字临摹的如此形似又神似。”

    萧敬慢慢把头偏向张玥,不可置信地指着她道,“她——”

    张玥的脸微微有些红,举起了右手,结结巴巴地说,“那。。。那个,是我。。。我临的……”

    车厢内所有人的眼睛齐刷刷地看向张玥,朱佑樘此时倒未表现出太多的惊奇,只是漆黑的眼眸闪过一道光芒,随即沉寂下去,变得比以往更加乌沉深邃。

    李东阳则大吃一惊道,“小五,你不要说笑,你那点书法底子,我还不知道?况且那落款分明是师傅的私章自诚章,那章是老师亲手用阴阳同章的古法篆刻,无人能仿。”

    张玥陪着笑,“师兄,那个,师傅的自诚章我实在是太喜欢了,不久前从师傅那里讨了过来,诺,在这呢?”

    说着从怀中掏出了自诚章递给李东阳。李东阳将信将疑接过印章,仔细端详后,仍是无法相信地盯着张玥,似乎有无数的问题要问,可是他到底顾忌朱佑樘在,没再说什么,只是眼睛瞪了张玥好几下。

    张玥脸上也充满了无奈,虽说是奉了师命,但到底瞒了师兄好多年,此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

    车厢内颇有些尴尬,这时朱佑樘平静的声音响起,“阿敬。”

    萧敬颔首,“殿下,”

    “除了车厢内四人,还有谁知道此事?”

    “殿下放心,奴才深知此事利害,张玥是在极其隐秘的情况下伪造的真迹!除了咱们四人,只有我师傅怀恩知晓。师傅他一向对殿下您维护至极,绝不会泄漏。”

    朱佑樘眼中寒光外射,冷冷地说道,“此事事关重大,绝不可外传!”

    “是!”车厢中几人纷纷应允。

    张玥第一次见到如此严肃的朱佑樘,偷偷瞅了他好几眼,朱佑樘似乎察觉到张玥的视线,回视张玥一眼,二人视线正好对上,朱佑樘的瞳孔幽深,亮如漆玉,让人无法直视,张玥赶紧垂下头。

    马车上安静起来,只有车轮发出“吱呀吱呀”的声音。张玥身上的内伤本来就没全好,晚上又在皇宫外吹了半天的冷风,此时在车上放松下来,觉得浑身发冷,之前胸口被踹的地方又隐隐闷痛,一股痒麻从肺里沿着嗓子涌了上来,

    “咳!!!”

    张玥捂着嘴咳嗽起来,咳了几声,刚刚感觉胸口和嗓子舒服了一些,身上突然被一股温暖包围起来,张玥低头一看,身上不知何时披上了一件黑色披风,这是太子的。。。。。。。张玥抬起头,视线映入一对关切的眸子中,散发着柔软的温暖,那么暖,一直暖进人心。

    “谢。。。谢谢如。。。殿下。”张玥结结巴巴说道。

    朱佑樘轻声说道,“今日,辛苦你了。”

    这是太子今天跟她说的第一句话,张玥尴尬的笑了笑,没说什么。李东阳暗暗观察着二人的神情,双眼微微眯了眯,嘴角隐隐上扬。

    马车终于到了东宫,朱佑樘和萧敬便下了车。

    马车上载着李东阳和张玥继续向前行驶着,朱佑樘没有立即进宫,望着远去的马车背影,若有所思起来。这时牟斌从宫内匆匆走出,走到朱佑樘跟前行礼后,附到耳边低声说道,“殿下,怀恩大人已经到了,现在书房等您。”

    朱佑樘眼眸微转,沉声说道,“进去吧!”二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东宫内。
………………………………

第五十章 万贵妃的劝谏

    张玥在朱佑樘下车后方才想起,朱佑樘的披风还披在自己身上,忘记还给他了。她摸了摸披风,心中莫名涌上来一丝异样的感觉,微微抬起头,看见李东阳正瞪着他。“师兄,你那么凶看我干嘛?”

    “小五,你平时的字迹。。。。。你是故意瞒着我们!”

    张玥赶紧捂着脸,指缝中露出眼睛,“师兄,不管我的事啊,是师傅不让我向任何人显露我左手会写字的事情,师兄,我也很不容易的,平时要用不熟练的右手写字很累的。”

    “你还敢说你不容易,你可知今日做的事情可是欺君大罪!”

    “师兄,你别吓我,我只是为了帮助殿下度过此关啊!再说那皇帝不是也没看出来嘛!”

    “你——,唉!我现在想想就一身冷汗,若是被当场识破,不但救不了殿下,还会坐实了殿下的欺君之罪啊!此次真是险中取胜啊!唉!也是上天眷顾殿下啊!”

    张玥喃喃地说,“怎么会被识破?我跟师傅的字混在一起,连大师兄都分不清。。。”

    “你还敢说!”李东阳挑眉瞪了她一眼,张玥赶紧闭口,李东阳长出了一口气叹道,“小五,真想不到!你的书法竟然到了如此境界!”

    张玥抬起头,笑眯眯地说,“师兄,你这是在称赞我吗?”

    李东阳板起脸来,“笑什么?老师不让你显露书法功底,自有他老人家的道理,这次为了殿下,只可破例一次,以后不得向外人显露。”

    张玥点了点头,“哦,知道了。。。”

    马车外,乌云遮住月亮,到处是一片漆黑。而紫禁城中,万贵妃居住的承乾宫却灯火通明,香气萦绕。当今皇上朱见深今夜再次临幸承乾宫。

    殿内,朱见深和万贵妃正在仔细欣赏那幅《彭祖戏鬼差》画上“还初先生”的真迹。传奉官继晓在一旁的香炉前正燃着几种特质的香料。

    朱见深欣赏良久,口中赞叹不已,“恩!好!真好!真乃神仙之作啊!”

    “的确是难得一见的佳作啊!臣妾恭喜陛下得到如此珍宝。”万贵妃在旁边赶紧附和着说着,随即眨了眨眼睛,“不过,陛下,有句话臣妾不知道应不应该说?”

    “爱妃但说无妨?”

    “陛下觉得太子微服去雾灵山难道只是单纯地去还初先生那里求字那么简单吗?”

    朱见深的眼睛微眯,目光幽深起来,“爱妃的意思是?”

    “臣妾担心太子是冲着《玄微录》去的。。。。。。”

    朱见深闻言眸光一暗,伸手止住了万贵妃的话,扫了眼房内香炉旁的继晓,朗声说道,“继晓,今日的香调制的不错,朕闻着很舒服!这里不用伺候了,你先下去吧!”

    继晓恭顺的向朱见深和万贵妃行了礼,转身退出了大殿。在出大殿的一霎那,继晓的眼中闪过一道精光,随即恢复正常,若无其事的离开了承乾宫。

    万贵妃见继晓出了殿外,屋内只剩她跟皇上,笑道,“陛下,怎么如此小心?继晓不是很得陛下的欢心吗?”

    朱见深温柔的看着万贵妃,说道,“贞儿,玄微录之事乃是先帝留下的绝密,先帝驾崩前再三嘱托这件事只能传于朱氏嫡系子孙,绝不得外传,贞儿乃是朕挚爱之人,朕才把这个秘密告诉你,你要慎言啊!”

    万贵妃微微屈膝,眼圈微红,脸上表现出惊恐的神情,“臣妾一时失言惹得陛下不快,请陛下降罪臣妾!”

    朱见深赶紧上前拉起万贵妃,紧紧握住万贵妃的手,脸上微微一笑,

    “呵呵!朕知道贞儿是为朕着想,怎么忍心责怪你呢。你放心吧!父皇说过,这《玄微录》只传玄微书院的嫡传弟子,从不传外人。父皇身为九五之尊,与还初先生又素有渊源,都没能窥得此书丁点内容,太子他更不可能得到,此次他能得到先生的真迹,只怕是碰巧运气好而已。贞儿不必担心。”

    “臣妾也知道太子没有那个本事得到《玄微录》。只是您给臣妾说过,那玄微录可是能够经天纬地之书,得之可得天下啊。太子若去雾灵山真存了那个心思的话。。。。。。臣妾担心他。。。他有不臣之心啊。”

    朱见深的眼中显过一丝狠意,“这个逆子,竟敢存这份心思,朕在几个皇子中一直最不喜欢他,只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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