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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门归-第1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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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冉说道,“其实,我觉得有其主必有其仆,夏蝉和娘娘倒是十分的相像,娘娘扪心自问,就知道夏蝉为什么会这般抉择。。”

    贵妃微微的一愣,似在思索,她沉默了许久,脸上的神色,最后也是变了又变,“你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说着叹了一口气。

    江冉看着贵妃,离得近了,她才看清楚了贵妃的容貌。

    现在的贵妃的眼睛里面,并没有半分的落魄和情绪,看起来,倒是多了一些放松。

    若不是亲眼所见,江冉简直不肯相信,这是一个快要处死的人的眼睛。

    江冉说道,“我有些不懂,你若是为了七皇子继承皇位,为何要拿整个广陵的百姓作为陪葬,七皇子并不是你亲生的骨肉,就算是为了权利,用这样自取灭亡的方式,也不是一个聪明的人做的事。”

    贵妃只是轻轻的饮了一口茶水。

    并不回答,反而问了一句话,“江姑娘有没有喜欢的人。”

    江冉心里一惊。

    贵妃已经笑道,“是阿羽吧!可惜了,”

    这一声可惜,似乎透着无尽的惋惜。

    江冉张了张嘴,想要反驳。

    终究还是没有出口。

    贵妃似乎是了然,“我是过来人,即便你们如何掩饰,我也能一眼就看出来,其实当时我故意赐婚,只是在试探,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之间早就有了来往,不过并非我大意了,当时你立有大功,又有钱家和阿羽力相护,我若是动了你,只怕有些麻烦。故而打算这一次和你清算,没想到让你捷足先登了。”

    贵妃继续说道,“不过,就算是如此,你以为你就胜了吗?”她笑的凄厉,“江冉,我猜阿羽一开始找到你的时候,是想要你替他医治吧!不过这世间小儿女情长是最难控制的,只可惜,你永远也救不了他了。不过这样也好,”

    贵妃看向了远方,低声的说道,“你们这身份本就是天差地别,像你这样的一个女孩子,肯定不会甘愿居于内宅,就算是你治好了他,也只能看着他娶妻生子,这样多痛苦。”


………………………………

第四百四十三章 谁欠

    ()江冉静静的看着,不知道为何,她感觉贵妃这一声感叹透着看尽繁华的通透。

    贵妃凑近了一些,对着江冉说道,“左右不能在一起,我跟你说,生离还不如死别来的痛快。”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唇角带着一丝笑意,笑的肆意。

    这肆意中是否含着遗憾,江冉分辨不出来。

    不过听到贵妃说完这一句话的时候,江冉明显一怔。

    她说道,“所以,曾家三父子之死真的与你有关?”

    贵妃听到曾家三父子,整个人的情绪停滞了片刻,声音也低落了下来,“哦?你竟然还知道这些陈年旧事?倒是我低估了你。”

    她问道,“是曾老夫人跟你说的吧!那老婆子病了这些年,居然还记得这些事,她是怨恨还是愧疚?我猜应该说怨恨多一些吧!”

    江冉想起曾老夫人当时说起往事的心情,不由得感叹道,“曾老夫人只是略略的提了一些,她说你和曾家的恩恩怨怨早已经算不清了,我只是不懂,到底要什么样的仇恨,让你恨不得赶尽杀绝。”

    贵妃听到这话,整个人沉默了好一会,才缓缓的说道,“不错,我是恨,但是还不至于对他动手,曾家三父子的死,这个锅我可不敢背,也背不了,战场上的事情,我若是能动手脚,你未免太看得起我了。”

    江冉微微的一愣。

    正如贵妃所言,她也觉得不可能是贵妃。

    “不过,死了好。”

    贵妃再一次说道,带着咬牙切齿的坚决,“生离和死别之中只能选一个的话,我情愿选死别。至少不用看着他结婚生子。”

    江冉没说话。

    她有些不能理解贵妃的这种想法。

    她也有些理解曾老夫人所言,为何不愿意娶这样一个儿媳妇了。

    江冉终于忍不住说道,“就算是如此,你又何必对先皇后下此毒手,害的广陵王一生命苦。这个你不能否认吧,当初能接触皇后饮食的并不多。”

    贵妃哈哈大笑,“小丫头,我若告诉你,我只是一个递刀的,真正想要阿羽死的另有其人,你信不信?”

    江冉眼眸微微的动了动。

    到了此时此刻,她怎么会不信。

    慕容羽的毒这样的奇异,非一般人可以办到,其实她早就猜到了,只是不愿意去相信罢了。

    不消贵妃说,她也知道这人是谁。

    原来,这事从中毒之时就已经开始。

    江冉声音发了颤抖,“你是说,你是说?”

    贵妃冷冷一笑,“你是聪明人,这背后真正想要他死的是谁,不需要我明说了吧!或者你签下军令状的时候,应该就明白吧!我不否认有些事的的确确是我做的,可是有些事我也不过是背了一个名而已。”

    的确,签下军令状的时候,江冉就知道了,她只是不知道,当年的毒素也是皇帝所为。

    他们一直以为当年给皇后下毒的是贵妃。

    不,只是她以为。

    他早就知道了,所以他的神情才会毫无偶尔那么怅惘。

    贵妃看见江冉神色变了又变,便继续的感叹了一句,“当时我只是进宫去陪伴皇后,一无根基,二无人脉,你说我去哪里寻得这样的毒呢?除了那个人,谁又能寻得这样的毒。”

    江冉想后退一步,可是她脚上有伤,却是退无可退。

    她一直以为自己能明白慕容羽的心情,原来,却不然,她从来就不曾明白。

    贵妃说道,“你那日给那毒命名为恨生倒是极为贴切,一个孩子在母亲的腹中,就被亲父不容,不是恨是什么。”

    江冉的脸色变了一变,她的心情有些低落。

    “可是,这毒是你亲自递出去的,不是吗?”江冉抬起头看着贵妃。

    “不错,的确是我亲自递上去的。不过。”

    贵妃一字一句的说道,“这本就是皇后欠我的,我不过拿了我应有的回来罢了。”

    这一句话,让江冉想起曾老夫人没说完的那半句话。

    曾老夫人的神情似乎是愧疚,又带着怨恨,那样的复杂,说了一半,最后还是没说完。

    果然。

    江冉看着贵妃,“我不懂你和先皇后之间的恩怨?”

    贵妃站起身来,看向了前方,思忆着往事,说道,“那一次我和表姐一起进京,途中遇到抢匪,我为了保护她,把抢匪引走了,腹部中了一刀,”

    提起往事,她的眼圈布上了一层红丝,“就这一次意外,让我终身不能生养。所有的人只知道我进宫这些年,膝下无子,却没几个知道,我为何不能生养。”

    江冉心里一惊。

    原来曾老夫人当日没说完的话是这个。

    江冉不知道怎么接话,她本是能言善道,此刻也沉默了下来。

    这个房里,只有贵妃悠悠的声音回荡着,“你知道我当时有多崩溃吗?可是我不想让表姐愧疚,所以隐瞒了此事,可是曾家是如何待我的?”

    贵妃纹丝不动的神色终于有了一丝波澜。

    江冉微微的叹了一口气,原来这其中还有这般的过往。

    “所以,你是为了报复。”江冉缓缓的吐出一句话来。

    她也是经历过仇恨的,不想去评判别人之间的恩怨情仇。

    不过在这些牵扯之中。她也是其中的受害者之一。

    即便她不想去理会这其中的恩恩怨怨。

    但是该偿还的,总是要偿还。

    就拿上一世来说。

    她犯下了杀孽,最后总是要拿性命偿还的。

    无论她有多少迫不得已的缘由,犯下的错,总是无法去逃脱。

    所以重生以来,她尽量让自己的双手不沾染血腥。

    就为了能好好的活着。

    报复有很多种法子,把自己搭进去是最愚蠢的一种。

    贵妃清冷一笑,修长的手指握进了手心,淡然的说道,“这本就是她欠我的,是曾家欠我的,难道不是吗?”

    江冉说道,“曾老夫人和我提过一次,她说有一件事,让她觉得对你愧疚。我现在才知道,原来是这件事。曾老夫人说过,她很后悔,当初并未同意这场婚事。”

    贵妃哈哈一笑,笑的出了泪,“婚事?”

    她笑了好久,才继续说道,“江淮郡主,你可知道?我那时候有多卑微,我从来没有想过嫁入曾家,我和他之间身份天差地别,这也就罢了,最重要的是我那时候听了大夫的话,已经心灰意冷,只想着孤独一生,如何敢奢望嫁入曾家,害得他无嗣。”


………………………………

第四百四十四章 谁欠2

    ()    江冉静静的听着,不知为何,竟然听出了几分凄凉来。

    一行泪水,自贵妃的眼中滑落,即使过了那么久,想起当初的一切,她还是忍不住难过不已。

    这些年,也是第一次对人剖析当初的心情,当然也是最后一次。

    她一生卑微至极,那让她低到尘埃里的一幕,早已经深深的刻入她的心底。

    “我只是想偶尔去看看他就好,可是老夫人,老夫人察觉了些什么,然后,那一日,特地拉着我,拿了名册,问我哪个更合适他。你可知,就像一盆冷水浇在我的头上。”

    贵妃的眼中泛起一丝泪光。

    她似乎透着这层泪光看到了过去的自己。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

    一张巴掌大的小脸上带着柔弱的风姿,整个人纤弱的似乎要随风而去。

    她握着一个帕子接过来曾老夫人递过来的名册,名册上的少女都是真正的名门闺秀。

    那名册刺痛了她。

    她的手揉着衣袖,直到衣袖被揉的皱皱巴巴的,只听到曾老夫人的声音在耳旁回荡。

    “你们从小一处长大,你又细心,对你表兄的喜好自然是极为明了,你替我看看,哪家姑娘更为合适?”

    她的身子在发抖,“姑母的意思是替大表兄选个合适的姑娘做”

    妻子两个字,她咬着嘴唇,却说不出来。

    唇上也被咬的破了,整个人看起来越发的纤弱。

    曾老夫人眼中不由得带了几分心软,只是这心软终于被缓缓的压下,意有所指的说道,“你姐姐已经被册立为后,连儿也该成家立业了,不能再拖了。”

    她的声音越发的低,“姑母有什么要求?”

    “模样倒是其次,性情要好,最重要的是要门楣相当。”

    门楣相当,四个字像一座山压在她的心里,连呼吸都是痛的。

    半晌,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我觉得都好。”

    曾老夫人是愧疚的,“你放心,姑母一定替你寻个合适的人家,绝不会亏待与你,以后你的嫁妆,姑母也会替你打点好。”

    她的脸色突然白了起来,打断了曾老夫人的话,“姑母其实不必这般试探,我从来没有别的想法。”

    她一向知礼,这一句话已经是十分的无礼了,曾老夫人一把握住了她的手,连声说道,“对不起。”

    曾老夫人越发的愧疚,又说道,“对不起,只是连儿是曾家的长子嫡孙,我不能不为曾家考虑,你放心,你”

    她却突然站起身来,“姑母的好意我心领了,我从来没想过要嫁人,本就只想着一个人过一辈子。”

    曾老夫人以为她在赌气,“你可是责怪我?”

    她摇了摇头,脸上一丝血色也没有,看起来越发的柔弱,心里不知为何的,突然觉得那些自己独自承担的真相就是一个笑话一般,她一字一句的说道,“你们都下去,我有话和姑母说。”

    曾老夫人不明所以,喝退了丫头婆子。

    她一件一件的除去衣衫,露出腹部一道伤疤。

    这一道伤疤让曾老夫人吃了一惊,满是担忧的问道,“这是怎么来的?”

    她淡淡的说道,“上次和表姐进京之时,遇到了劫匪。”

    她心里的委屈在这一刻终于被无限的扩大,扩大的她再也忍受不了,然后撕裂所有的伤口,一分一毫的还了出去。

    曾老夫人脸上的愧疚再难掩饰,她含着泪,一件一件替她披上衣物,“你傻啊,怎么从不曾提及,可留下后遗之症。”

    然后将她搂在了怀里。

    她伏在曾老夫人的怀里,只是这怀中已经没有她想要的温度。

    她轻轻的说道,“大夫说过,不能生养了。”

    这一句话把曾老夫人击的刹那间崩溃了。

    曾老夫人抱着她的身躯,整个人一颤。

    然后毫不犹豫的开口,“你怎么从来不提,我明日就带你进宫,宫中御医很多,你姐姐也在宫中,你就说是去陪她,我让她找了最好的太医替你医治,你放心,不管治不治的好,我曾家一定会担起这个责任。我马上修书去和你爹爹谈你们的婚事。”

    担责?

    她微微的一笑,就算曾家担责,她也得不到她想要的了,难道真要曾家以施舍的姿态娶她过门,三年五载之后,因为没有子嗣再行纳妾。

    这一份感情从她吐出真相的那一刻,就已经不复存在。

    她唇角的苦涩,再对上曾老夫人的愧疚的神色之时,不知为何的,居然有了一丝报复的快意。

    “婚事就不必了,我说了出来,不是为了要挟姑母的,不过我想进宫陪陪表姐。”

    曾老夫人看着她坚定的目光,不知道说什么好。

    最后,她以表姑娘的身份踏进宫廷。

    宫妃明里暗里对她的讥笑,她看着表姐渐渐沉浸在准备做母亲的喜悦之中,那一种心里的不平衡自从显现出来,便再也压抑不住,渐渐的爆发开来。

    而当初的牺牲,渐渐的变作悔意,也有些压抑不住了。

    表姐对她很好很好,可是这种好随着她和曾家撕裂开来的那种嫌隙,越来越难以抚平。

    她心里的伤痛也无法愈合了。

    贵妃想着往事,只觉得一片冰凉。

    她伸出手,一点点的擦干泪痕。

    不知不觉中已经过去了这些年。

    这些年,她是所有的人眼底最尊贵的贵妃。

    贤良淑德,让人称赞。

    只有她自己知道,心底深处早已经麻木不仁。

    她终于从回忆之中清醒过来。

    江冉在一旁默默的看着。

    贵妃脸上的泪痕擦干,眼底依然有一层泪光,脸上的神色,有恨意,有仿徨,有决裂,有伤痛。

    江冉和贵妃交手过几次。

    每一次贵妃给她的感觉都是那种淡然自若,温和慈爱的神色。

    行事却狠辣无比,不留余地。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这时的贵妃大抵才是将最真实的想法展现在人前。

    江冉有些明白曾老夫人为何会疯了十几年了。

    并不是怨恨,大抵还是有些自责和悔意吧。

    因为这一丝愧疚,即便这个女子害的曾家惨烈自此,曾老夫人也没法子畅快淋漓的去怨恨。

    这才是最痛苦的事吧!

    贵妃看着江冉,“你现在是什么心情?是不屑,还是带着一丝同情,还是不齿。”

    说着,贵妃笑的狂妄,“我从十六岁就明白了一个道理,别人的看法不重要,无论他怎么看,是怨恨,或者是同情,也不能改变我曾经经历过的那些。既然如此,我何不恣意而为,把那些加在我身上的伤痛成倍的还了回去。”


………………………………

第四百四十五章 憾恨

    ()    “那么,你开心吗?”江冉问道,“你可曾想过,那也是他的家人,你曾经动过心的人的家人。”

    贵妃只是笑着摇头,“我当然知道,这是他的家人,不过,小丫头,当你站在人生的最低谷的时候,你哪里还有心情去想这些,我当时只有一种想法,就是站的更高,走的更远,让当初给过我痛苦的所有人都被我踩在脚底下。发生那些事,我的一只脚已经踏进地狱了,既然如此,不如让大家陪着我一起。这样岂不是很痛快。”

    贵妃说着深深地的看了江冉一眼,“其实我觉得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我在你眼底看到一些和我很相似的东西。”

    江冉知道这相似的东西是什么。

    这半年多,她也只有一个念头,就是站的更高,走的更远。

    单单从这一方面来说,她和贵妃有一些相似。

    不过,骨子里的东西却然不一样。

    江冉说道,“不过,我和你不一样的是,我不会伤及无辜。”

    贵妃只是一笑,“你说的也是,这人一旦开始,就再也回不了头了,我这手上沾染了不少人命,早已经麻木了。到了后来,也就无所顾忌了,不过,”

    她说道,“不管你信与不信,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一开始,我只做了一件恶事,就是给表姐下了那药。而且,江淮郡主,这个事,我从不认为我做错了。”

    江冉听到这个的时候,心里就一滞。

    是非对错,让人沉沦。

    单单从这一件事,她没法去评判。

    贵妃想起往事,说道,“我那时还是心软了,所以下药的时候,只用了一半的量,不然你以为阿羽为何能活下来这些年。若是药量下足,他当时就会成为一个死胎。”

    江冉侧过头去。

    慕容羽虽没有死,但是这两世,一直在等死。

    死和等死哪一个更残忍,谁也说不上来。

    江冉问道,“你觉得这是一种慈悲吗?”

    贵妃摇了摇头,“自然不是,不过,比起真正的凶手来说,我也就是一个刽子手。我承认那时候,我心里很怨恨,但是至少也有过纠结仿徨。我的确是恨过,不过我也曾真心对过表姐,我自己做过的事情,到了这步田地,自然不想替自己开脱。但是,你不能否认的是,真正决定阿羽不能活下来并不是我。你若是有胆色,不如去问问那个人,他当初做下决定的时候,可有一刹那的仿徨。”

    江冉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不用问,她也知道结果。

    慕容羽虽然不曾提及,但是,大约是知道这些事的。

    贵妃说起当初的事情,道,“皇帝初登九五时,朝堂不稳,太后从显贵之间选了闺秀进宫,又定了将门曾家嫡长女作为皇后之选。皇上的皇位越做越稳,心思却越来越深。表姐怀上阿羽的时候,正是姑父立下战功的时候。当时,宫中已经有了三位皇子,这三位皇子的外家在朝堂都有些根基,自然就都有了心思,宫中是非多,随意的几句挑拨,皇上就有了决议。”

    这些江冉已经明白,其实说起来,也不仅仅是挑拨,功高震主,皇帝的皇位坐稳了之后,就算是无人挑拨,也会有自己的想法。

    江冉抿着嘴,问道,“然后呢,难不成如你所说,所有的事都是皇帝所为,而你不过是背了黑锅。”

    贵妃恢复了如常的神色,“自然不是,诬陷表姐和令尊有染之事便是我做的,换句话说,那一年之后的事情几乎都是我做的!”

    江冉看着她。

    思索着贵妃所说的是哪一年。

    她隐隐的猜到了贵妃所说的是哪一年。

    贵妃看她神色,便直接说道,“不错,就是曾家三父子死在战场的那一年。”

    贵妃的眼神有些飘忽起来,有些忧伤,说道,“这一年,他死了。”

    他死了。

    江冉回过头来。

    贵妃说道,“他死了,我也跟着死去了,只剩下行尸走肉一般。他当时出征,就是为了逃避婚事,若不是曾老夫人,何至于这般结局,我当时心灰意冷之余,只有怨和很。”

    江冉沉默。

    贵妃深吸一口气,“曾家欠我的,我已经拿回来了,为了表姐,我一生一世都不能有自己的孩子,所以我害了她的孩子,又抢了她的孩子,这些年,我将玹儿视若己出,有时候,我甚至觉得玹儿就是我自己的孩子,只有对着玹儿的时候,我才会觉得自己有一种活着的感觉。”

    说着顿了顿,似乎是想起往事,声音也柔和许多,“其实说起来,阿羽孩童之时也很依恋与我,我也是真心疼爱过他的,那时候,我对阿羽到底是有些愧疚,所以也是真心的爱护他,若不是曾家诸多防范,把他接入军中,与我之间有了芥蒂,我现在仍然将他当做亲生孩子一般。”

    这一句话让江冉不能认同,她摇了摇头,略过这个话题,“我还有一个问题。”

    贵妃看了她一眼,又吐出一口气来,“我猜,你是想问广陵瘟疫的事吧!不错,这个的确是我做的。”

    提及广陵瘟疫,江冉眼眸之中都是怒火,“你真是丧心病狂。”

    贵妃反而笑了起来,“丧心病狂,不错,你想知道我是为什么吗?其实我也不知道,应该没什么原因吧!若说是为了置阿羽和祁王于死地,也没必要拉了一个广陵陪葬,细细的论起来,我就是看着别人痛苦,我这心底就会好受一些。我说过,我已经是地狱里的人了,不介意多拉一些人一起陪我。”

    江冉摇头。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

    她缓缓的开口,“你让我过来,就是为了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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