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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门归-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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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父亲过了我四间铺子,我等会想要出去看一看。”江冉随意的找着理由。
冉氏心疼的说道,“我等会叫掌柜的拿了账册过来,叫你看一看就是了,何必亲自去看。”
看铺子是小,买药是真,今日,她必须走着一趟。
江冉笑着说道,“也不只是为这个,主要是我想要给徐老夫人回礼,打算做一点安神香,正好出去买一点香料。”
冉云儿也在一旁附和道,“是的,姑姑,让三哥哥陪我和妹妹去,也不碍事,半天就可以回来。”
冉氏十分的宠溺,拿两个女孩子没法子,“好吧,秦妈妈你去和言少爷说一声,叫他好好的看着两个妹妹,办完事就立刻送回来。”
江冉和冉云儿对视一眼,两人眼底都含着笑意。
吃过早饭。两姐妹带着丫头往外走。
冉言果然拉了马车站在角门处,远远的就看着两个少女含着笑走过来。
“我们先去哪里?”离了江家的大门,冉云儿活泼的性子总算是显露分豪。
“去广仁堂。”
“去渔舟唱晚。”
江冉和冉言同时说道。
江冉看向了表兄,这个表兄处事稳妥,此事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一个酒家的名字。
这渔舟唱晚,乃是广陵最有名气的一个酒家,三面环水,风景宜人,以风雅闻名于广陵。
冉云儿先笑了起来,“今日冉冉和三哥哥意见相左,该听谁的呢?”
冉言正要开口。
江冉已经笑了起来,“自然是听三哥哥的。”
冉言微微一愣,他的声音透着沙哑,“妹妹不问一句,就依我?”
江冉拿起帕子掩唇而笑,活了两世,她能判断出何人可信,何人不可信,“我相信三哥哥。”
两个少女上了马车。
江冉冉云儿并排而坐,冉言坐在了对面。
驾车的是冉言的小厮三和。
江冉带了白芷,冉云儿了贴身丫头香如,另坐了一辆马车。
马车过了闹市区。
冉言才从袖中拿了一张请柬,“这是昨日穆羽留下的。让我交给你。”
那请柬泛着淡淡的熏香,正是穆羽惯用的熏香气味,江冉打开来,只见纸笺上写了四个字,“渔舟畅晚”
很显然冉言已经看过。
“三哥哥,你是怎么认识这个穆羽的,到底可信不可信?”冉云儿先说了起来,“冉妹妹已有婚约,这穆羽几次三番的亲近,会不会是心怀不轨?你一向做事稳妥,可别害了妹妹。”
冉言摇了摇头,他的目光来看向了江冉,“其实我并不认识这穆羽,我昨日让父亲查探了一下,这穆羽的身份全然查不出来。广陵也并没有穆姓的珠宝商。”
“那你还敢带我们一起去。”冉云儿拿了手拍了兄长一下。
“穆羽还带了其他的话吧!”江冉冷静的说道。
“他说想和你谈谈姑母的病,还说与你有要事相商。”
冉言看向江冉,“冉冉,我不信任他,不过我觉得你一定会去,所以便先替你做主了。”
因为不放心,所以只能跟着一起去。
江冉微微的有些触动,她听懂了冉言没有说完的话。
“其实昨日太过仓促,我确实还有话想要问他,谢谢三哥哥不阻止我。”
冉云儿在一旁听得一头雾水,“三哥哥,你不信任他,昨日怎么带了他进府?”
冉言便把来龙去脉说了一遍,“我从前和广仁堂的伙计小夏有过交集,当日听冉冉说起想找个大夫替姑母诊治,我便想起此人。”
接下来的事情,江冉已经明白,广仁堂只负责抓药,从不替人看病,名气自然远远不如江家的药堂,便是江冉也不知晓这小夏是精通医术的。如今瞧来,这穆羽身边还真是藏龙卧虎。
她从来没有猜到连那个毫不起眼的小厮柳烟不仅武艺高强还医术超群。
只是这穆羽倒是有何目的。想起前一世,这穆羽绝不会无缘无故的出现在法场,这一生也不会无缘无故的和她有这么多的牵扯,这其中似乎隐藏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情,江冉有一种感觉,整个广陵似乎有一种大的张不开的网将她包围着。从前她只是居于一个小小的宅院,所看到的备受局限,如今,她发现还有很多事情是她并不知晓的。
却说这时候。
穆羽正歪歪的坐在太师椅上,右手在桌案上轻轻的敲着。
“主子,柳烟不懂,若是那江正堂不愿替主子治病,那么,柳烟拼了这条性命,便是寻遍天下名医,也要治好主子,至于那江正堂就叫他被人算计算计又何妨。到时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主子只需蓄精养锐最后出手就是。为何对江家的丫头这般看重。”
“这些年,我下了几封帖子请江正堂,他都寻机推脱了,还不能表明态度吗?不过你将我比喻成黄雀?”穆羽眉眼飞舞。
“不敢,主子不是黄雀,是翱翔天空的雄鹰。”柳烟连忙说道。
………………………………
第七十七章 身份
穆羽挥了挥手,“你不觉得这丫头和母妃很像吗?她身上有一股韧劲,这是一般女孩子所欠缺的。更何况,或许她可以,若还是不行,便是我命该如此,你也不用难过。”
柳烟垂下了头,声音透着落寞,“主子这般尊贵,自然能长命百岁。”
穆羽混不在意,只是挥了挥手,“你去看看,那丫头,到了没有。”
柳烟不敢多言,只得恭恭敬敬出去迎着。
等了没有多会,一车辆马车稳稳的行驶了过来。
冉言先下了车。抬眼看了看四周,这酒楼清亮整洁,并无杂人,他是商人,只一眼就能看出这酒楼是被人包下来的。
心里本该放下心来,却不由得多了几分担忧。
能包下这酒楼,只怕财力非同一般。一个公子哥儿,家里这般富贵,找冉冉究竟所为何事。
冉言神色复杂。
这时江冉掀了帘子下车。
柳烟忙迎上前去,“江姑娘,我们公子有请。”
然后看向了冉言,“冉公子,这边请,公子备好了上好的的歌舞招待你们兄妹。”
冉言有些不放心江冉,江冉朝着冉言点了点头,“三哥哥,你和云姐姐四处逛逛,我去看看,放心吧,我有分寸,你好好照顾姐姐。”
江冉逐渐消失在冉言的视线之中,冉言久久不能回神。他还记得这个表妹从前活泼骄纵的样子,那时候总会跟在云儿旁边喊他三哥哥。
这一次再见,表妹已经变得生疏和客套了,冉言心里有些失落的同时,知道了她变化的真相便只剩下心疼了。
江冉被请进了二楼。
穿过走廊,铮铮琴音传入她的耳内,江冉推了门进去,便是一个广阔的花厅。
白芷拉了拉江冉的衣袖,“姑娘不怕吗?”
怕吗,有什么好怕的。
若不是穆羽当初的那一箭,她早已经是身首异处,这份恩情已然铭刻内心,从第一次见到穆羽,她便不怕他。
江冉缓缓的走了进去。
江冉走进去之后,门被轻轻的带上了。
这时琴音更加清楚,这是一曲“临安遗恨”。
江冉从前在京都长大,京都的姑娘们自幼也会学些琴其书画陶冶情操,冉氏也专程请了精通音律的师傅教授江冉。
虽然学的不甚精通,倒也能品评一二。
琴调的悲痛从每一个音符之中传了出来,让人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愤恨。似乎是一种不被信任的哀伤渐渐化作了焦虑。又更像是一种人生的感悟。
薄薄的帷幔后面,是一个若隐若现的身影,江冉看着那个身影出了神,只见过几次面,穆羽给她一种恣意潇洒的感觉,今日听着这曲调,隐藏在这笑容之后的内心竟透着一股悲凉之意。
江冉心底有一个强烈的感觉,她似乎有些猜出这穆羽的身份。
似乎知道江冉站在身后,那琴音噶然而止。
穆羽转过身来,神色已然是带着轻松戏谑,仿佛刚才那个弹琴的的不是他,“你果然胆子不小,竟敢赴约。”
江冉行了一个了礼,“昨日之恩,江冉再次谢过公子,公子今日特地相邀,江冉自该前来,公子帮过江冉几次,只管直说,若是我能做的到,绝不推脱。”
穆羽只是推了那窗子,这后面就是一个湖泊,湖泊上有好几个小舟,轻轻的飘荡。
果然应了渔舟唱晚四个字。
“我问姑娘一个问题,希望姑娘能据实相告。”
江冉有些诧异,“公子请问。”
穆羽看向了江冉,“你会医术吗?”
穆羽会有这样的疑惑,江冉早就猜到,只是这个问题对于穆羽而言是好奇还是别的原因。
江冉看向眼前的男子,那双带着戏谑的眸子依旧是深邃不见底,她自重生以来,一直是运筹帷幄,可是却看不透眼前的这个男子。
穆羽也不急,只是静静地等着江冉的回答。
思虑片刻,江冉决定实话实说,“也不算会,我只是见过家父替人看病,悄悄的看了几本医书,并不曾真正的替人开方看病,至于把脉更是不会。上一次去你店里抓药的那个药方是我第一次拟方,”
江冉的声音低了下来,带着一丝苦涩,若是有人可以信的过,她又何必拿母亲的身子开玩笑。“所以我今日胆大前来,只是为了请教公子一句实话,我上次的药是否真的对症。”
穆羽看着她这样的神情,依旧带着探究,似乎想起来一些事情,他的神色有一些动容,声音也缓和起来,“放心,柳烟不会撒谎,也没有必要撒谎,他说对症就一定对症。”
江冉终于放下心来。
母亲的身体便是她的底线。
“我还想再买一些药。这是药方和银子。”
江冉看向了白芷。
白芷从袖中拿出东西放在了穆羽旁边的案桌上。
穆羽扫了一眼,将那银子往前退了一推,“不急,迄今为止,我与姑娘见过好几次,姑娘可知我的真实身份?”
江冉看向穆羽。其实在她踏进这个房间,刚刚听到琴音之时,脑海里就出现了一个名字,此刻已经可以肯定。
这穆羽精通武艺,家财万贯,通身的气度,神秘的身份。在这广陵还倒真有这样一个人物。
江冉已经拜了下去,“民女江氏见过广陵王。”
这便是当今圣上的第四子,广陵王慕容羽。
穆羽,慕容羽,江冉初初从没想到这一层。或许是因为,这广陵王深居简出,从不曾露面。
江冉眼神晦暗不明,这慕容羽的母亲便是当年最受宠爱的先皇后。
她从前在京都,就曾听过四皇子的威名。
能文能舞,五六岁就被送到军中历练。见到他的人不多,可是京都到处都是他的传闻。
身份最是尊贵的嫡长子,本该是皇太子的不二人选,却偏偏与这至尊之位失之交臂,只因造化弄人,这四皇子在母胎之中就带了毒素。
对于广陵王,江冉印象最深刻的,却是因为两件事。
………………………………
第七十八章 坦诚
这第一件当年也正是因为先皇后,父亲才卷入了宫廷之争。
先皇后被人诬告与太医院院正有染,这院正正是江冉的父亲江正堂。
皇后有染,哪怕只是谣传,也是滔天大事。
皇帝当时雷霆大怒,最后江正堂自证清白,事情查明,的确是被人陷害,可是先皇后却甚是刚烈,竟然一气之下,病而不愈,以至于含恨而终。
先皇后薨世,留下两个皇子。
四皇子慕容羽时年十二岁,七皇子不足一岁。
先皇后的母家兄弟手握兵权,正在淮北出战,皇上怜惜幼子,便放在身边贵妃身边养着。
彼时慕容羽不足十三岁,亦在淮北随军出战。
慕容羽在母胎之中受了毒,出生之后,请了不少名医诊治,毒素清了大半,余毒入了血液,总是清除不尽,因着身子缘由,便不能被立为太子,在宫中养到九岁,便随外家去了军队,虽说余毒难清,不过习了武,身子倒是略略有些好转,先皇后仙逝之时,慕容羽远在淮北,赶不回来。
大军班师回朝之际,一纸诏书,皇帝册封慕容羽为广陵王,直接前往封地。
广陵之中,自然是人人都谈论过这从不曾见过的广陵王。
因着父亲的关系,江冉或多或少也是知道些许。
而第二件事在她死了没多久,她的那个案件被重审,重审的主审官就是广陵王。
不过那时候她已经是一缕幽魂,江家已经覆灭,结果如何,她已经不在意了,只是听说徐太守被罢免了,徐家的两个儿子,一个不能言语,一个不能走路,至此徐家就没落了下去。
这案件过去没有多久,广陵王便英年早逝了。
江冉后来才无意之中知晓,只是唏嘘几声。
那时候她飘荡太久,意识有些淡薄,只拼着一股执念坚持着。
她从来没有想过,当日那个在刑场上射杀自己的竟然是广陵王。
江冉的脑子忽然乱了起来。这个广陵王一直备受流传,文韬武略,却多病之身,英年早逝,叫人感怀。
她想起来长生领死之前所说的那一句话,江冉,幕后的人就是想要毁了整个江家,你到现在也不明白吗?
这声音越来越清晰。
江徐两家和这广陵王会有干系吗?
先是江正堂举家迁回广陵。
两年前,慕容羽被皇帝封了一个广陵王,打发到了这小小的地方。
半年前。徐家大爷被任命为广陵太守。
这是巧合还是另有隐情。
当年江家覆灭之后,广陵王重审案件,他应该是知晓其中的隐情。
事情似乎有很多江冉所忽略的地方,而这广陵王又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不过不管他扮演什么角色,他对于江家,对于江冉都是一个恩人。
江冉想起广陵王英年早逝,不由得有一种悲痛涌上心头,眼睛也有一些酸涩的感觉。
“你果然聪明,一首曲子就能听出我的真实身份。”慕容羽将江冉的神色看在眼底。
穆羽将手里的折扇递到了江冉的面前,“在下早该自报家门,只是怕吓着姑娘,这才一直隐瞒。”
江冉接过扇子,轻轻的打开。
只见山水图的最左方,有一个印章,印着三个字。
广陵王。
江冉静静的看着他。
将心底的思绪都隐匿起来。
慕容羽依旧是一身锦衣,他随意的往那椅子上一坐,似乎看不出一丝病态,就是一个翩翩的少年郎君,带着意气风发的少年气息,江冉却知晓,这穆羽定然是忍受着苦痛,只是展现在别人面前的都是最好的姿态。
“姑娘的一切我已经找人调查过,你是聪明人,第一眼就能看出我不是一个普通的商人,却从不多问一句。不过与人相处,贵在坦诚相待,江姑娘,在这广陵之中是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实身份的人。”
说着他长叹一声,“当年宫廷之中发生那件事的时候,我在淮北,等到我归朝的时候,母后已经仙逝,幼弟也落入他人之手,而我甚至不成踏入京都,就被一纸诏书打发到了这广陵。母后薨逝之后,我甚至不曾祭拜。”
江冉听完,心情复杂,越发的生出了同病相怜的感觉来。
前一世两人都是少年早逝,如今她重活一世,还有机会改变自己的命运,而他身子的疾病,以他王爷的身份,那些年定然寻遍名医,却依旧不得治,只怕今生亦是如此。
江冉想起他手臂上那块斑斑伤痕,心里不知是一种什么感觉。
“感同身受吗?也是,我那父亲和你父亲一个样,值不得信任。”
她同情的神色他看在眼底,便笑着说道,这也是他在广仁堂发现江冉防着江正堂之后,忍不住靠近她的缘故。
他在她的眸子里看到母后的影子。看到了与自己一样,被隐藏在心底深处的遗恨。
“王爷坦诚,小女却心有疑问,”
慕容羽只是一抬手,“说。”
江冉心中的疑惑不知从何说起,“当年先皇后之死,家父终究还是脱不了干系,王爷如何看待江家?”
慕容羽展开折扇,“你不必言语试探我,我今日既然在你面前表露身份,就没想过隐瞒,当年之事,隔得太远,我又身在外地,如今想查,确实查不清楚。至于令尊,当年之事,是否与他有关,如今尚无论断,就算他真的牵涉其中,自然是一人做事一人当,我怎么会牵连整个江家,江姑娘,既然来了,便陪我游湖吧,我知道你心里满是疑问,其实,我此次邀你前来,是有一个交易,想与你好好的谈谈。”
江冉虽知道不合礼数,却仿佛受到蛊惑一般,再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广陵王请!”
慕容羽一挥手,“这里没有广陵王,你可以唤我阿羽。母妃从前便如此唤我。”
江冉一笑,她与他并没有这样亲近的关系,便想了一个折中的称呼,“既如此,我还是如从前一般称公子一声穆公子。”
慕容羽也不强求,倒是随她了。
………………………………
第七十九章 游湖
湖中水波荡漾,江冉坐在一角心里久久不能平静,“你说我是第一个知道你身份的人,这是为何?你身为广陵王,在这广陵,因何隐瞒身份?”
慕容羽看着江冉,勾起一抹笑容,“那日你在徐家做客,见过钱夫人吧!”
江冉点头,只是疑惑的看着慕容羽。
“这钱参将掌管着江淮的兵力,若是与徐家结亲,势必会威胁我。”
他的声音带着爽朗,却说着生死攸关的大事,“你那个爹至少不曾算计你的性命,我那个爹,将我丢在这地方,多的是想要我性命的人。在那宫廷之中,只有生母才是真心相待,如今生母没有了,自然再也没有真心待我的人,令堂虽然身子不好,不过可以治愈,你大约不懂我这种心情。”
江冉看着眼前的少年公子,眉羽之间是一种豪气干云的爽朗,带着云淡风轻的不羁,丝毫看不出久经战场的肃杀之气,仿佛方才他说过的那些都是过眼云烟。
他生来就已经注定了不能活的长久,即便这样,他身边还有人嫌他活的长久。
江冉不知为何,心底泛起一丝心疼。
她有些发证,她是经历死生苦痛的人,一颗心早已经不再良善,面对着慕容羽,她真的有些心疼了。
她的母亲还在,可是前一世的丧母之痛,她也是历历在目,她是能体会慕容羽的心情。
其实慕容羽漏了一句没说,即便没人要他性命,以他的身子也熬不了几年。只是这个男子比起她来,似乎多了一些爽朗,他的唇边一直挂着笑容,似乎说的是别人的事情。
这样一个人生来就是强者,最不需要的就是同情。
江冉只得收回心思,随意的问道,“公子今日约了江冉在此处,不会只是为了游湖赏景谈论心事吧。”
“自然不是,昨日我探得两个消息,这第一个消息就是江家大小姐立了女户。”慕容羽狭长的凤眼闪着笑意,“江姑娘叫我小看了。这么快就能为自己争得不错的本钱。”
这个消息知晓的并不多,慕容羽在这广陵府一定有很多眼线,能探得消息,这一点江冉并不意外。
“公子太看得起江冉了,江冉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子,此事全耐着舅舅出谋划策。”江冉强自镇定。
慕容羽轻轻一笑,只拿了手轻轻的鞠起一捧水洒了出去。
那水珠四溅,在阳光的照射之下发出五颜六色的光芒。
“忘了告诉江姑娘,你那日和你舅舅商议大事的时候,本公子就在你们的屋顶上喝酒赏月。”慕容羽带着戏谑的说道。
江冉唇边的笑容有些发僵,若不是这人对自己三番两次的有恩,若不是顾念他身中有毒,她真有一种想要将他推入湖中的冲动,“你这人怎么这般喜欢偷窥别人。行军作战不都是光敏磊落,堂堂正正吗?”
“那都是些迂腐之见,自古就有兵不厌炸,江姑娘没听过么?”
江冉噗嗤一声,“这话出自你口,我怎么就觉得甚是有理!”
他拿了手枕着,靠在船沿上。也笑了。
他容颜俊郎,这笑容如同这满天的阳光一般耀眼,“昔日里行军打仗,将满腹的抱负都洒在疆土上,如今却被困在这小小的广陵,甚是无趣,你这丫头,倒是替我解了闷。”
江冉听他这样说,潇洒的语气中终究是掩饰不住隐隐的遗恨。
他文武全才,本该成为一国明君,或在朝堂之上叱咤风云,或在沙场上上阵杀敌,如今被困在这小小的广陵等死。
而他脸上却看不见半分愤愤不平,感怀身世的悲痛。
这样的男子叫她佩服。
“你这丫头颇有谋略,这般算计令尊,倒的确叫我意外。”
江冉轻轻的说道,“这世道重男轻女,总觉得女子只能嫁人生子,成为男人的依附品。我却偏偏不愿意。”
她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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