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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门归-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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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卖身契,周巍一点开心的感觉也没有。
当初他落魄之际,是江正堂伸之援手,这一份恩情,他一直铭记于心,他是真心的想要一直跟着江大夫的。
如今,他走的无愧于心。
周巍已经起身,“多谢江大夫当年知遇之恩,这些年我一直铭记于心,今日一别,恩恩怨怨就此两请,我和江大夫行如陌路。”
他今天才看透了这人心,从前他一心一意的想要跟着江大夫,如今不过是一个笑话罢了。
他揽下了所有的罪名,也成了江大夫重用长生的心。就算是他还了当初江大夫的收留之恩。
从此以后,他走的坦坦荡荡,毫无亏欠。
江冉在一旁静静的看着。
这是她预料到的。
不过看着周巍这个样子,她心里有些同情。
父亲因为幼时的经历,一向多疑,从来不肯对人付诸真心。
只要紫苏跟着自己,父亲就不会真正的相信周巍。
今日,周巍也打乱了江正堂的所有计划。
陶掌柜看着周巍,心里十分的不好受。
对于江大夫,他有一些失望了。
江正堂此时,不知是何种心情。
他看向了女儿。
这一局,他又输了。可是他还想再挣扎一下,无论如何,长生这一局一定要胜出。
江正堂只得说道,“这一关,几位评判如何判定。”
江正堂的目光看向了几位评判。
这一局出了差错,按理应该是作废。
江正堂这般一问,就有了一点别有用心的嫌疑。
族老们都是不服的。
江怀义的孙儿江晨已经胜了一关,但是江涛几人尚未胜出过。
其中一个族老就说道,“还有什么好问的,这一局自然不作数,重新再比就是。”
“非也,非也,”说话的正是平安药堂的曾大夫。
这其中却又有一个缘故。
江正堂发帖子的时候,许出会主之位,就是为了让大家支持长生。
宁大夫这个年纪,又德高望重,早年也是会主,江正堂发帖子的时候,这样的一个要求,便略过宁大夫。
几位评判之中,只有宁大夫不知道,江正堂属意的是长生。
这位平安药堂的曾大夫最是活络。
他还不曾有机会替长生说一句半句话,现在便先开口,“这第三局自然是长生赢了。”
说着,曾大夫娓娓道来,“除却这蒙汗药的缘故,只需检查一下他们几人抓的药,是否出错。”
江正堂淡淡的说道,“只有长生和小女并无差错。”
曾大夫忽视江冉,便直接说道,“即然如此,这一关,长生赢的实至名归。”
曾大夫说完,又有三个评判也纷纷的支持长生。
慕容羽见势,便也支持了长生。
最后只剩下宁大夫。
宁大夫只是说了一句道,“长生确实不错,我瞧着江家姑娘也不差。”
宁大夫到了这一刻也终于明白,原来江正堂从始至终看中的就是这位叫长生的学徒,便是自己嫡亲的女儿也毫不在意。
不知为何,到了这第三局,他反而更偏向于江冉一些。
如此,江正堂便说道,“既然众位大夫都认可长生,这第三局便是长生胜出。”
只是这样一来,三局一人胜了一局。
按照江正堂之前定下的规则,江冉得胜,却不在入选之列,应该录用长生和江晨。
可是除了江怀义,另外三位族老明显不服,纷纷嚷着另加一局,再行比试。
因为第三局的输赢有些勉强,江正堂有些心虚,拗不过几位族老,便同意再加一局。
他微微思索,“今日,我只备了三局的题,这加的一局,便由宁大夫出题吧!不知宁大夫能不能赏个脸,指导一下我江家这群不成器的子侄。”
几位大夫之中,众泰药堂的宁大夫年纪最长,资历最深,在这广陵也算是小有名气,亦是广陵府上一届的药师会主,不过五年前,辞去会主一职,只是专心行医,倒是备受推崇。
在这广陵也算是小有名气,
如今江正堂提及由这宁大夫提问,众人便都无意见。
宁大夫想了想也不推脱。“虽说这是江家的私事,不过你们几人,走向从医这一条路,救死扶伤,便也不再是江家一家之事。既然江大夫看得起宁某,那我便托大出上一题吧!”
他想了想,看着几人,“除了这位药堂的小哥,其余都是少爷小姐,我便只提一个问题。这题目,每人都有自己的见解,也说不上对错是非,今日既然是我提问,等一会自然由我决定谁对谁错,你们都没有意见吧!”
江正堂笑道,“今日宁老能给他们出题,正堂感激不尽,虽是江家之事,以后也算是为民行医,请宁老替正堂出题吧。”
………………………………
第一百五十五章 第一
() 众人便都无意见。
宁大夫说道,“我今日的问题就是,你们行医,若有一日,你替至亲之人治病之时,你的仇家上门求诊,两人同时有性命之忧,而你只能救下一人,若有那一日,遇到这样的情况,你们会不会舍弃至亲,去替仇家应诊?”
他提到的问题虽然毫无深意,可是所有人都沉默了。
因为这个问题是宁大夫真实遇到的,这也是宁大夫虽然医术不算最佳,但是他的众泰药堂在广陵十分有名气,他被人所尊敬的原因。
宁大夫的孙儿高烧惊厥的那一晚上,有人上门求诊,求诊的这人正是他昔日的一个仇家。
宁大夫当年犹豫片刻,便应诊了。
然后彻夜不归。
这一夜,他救回了仇家,孙儿却没有熬过来。
那仇家送了匾额表示重谢。更是到处宣扬宁大夫不计前嫌的救命之恩。
后来,这事情就传的十里八乡都知道了。
宁大夫开始备受尊重。
所有人提起宁大夫,都会说上一句德才兼备。
“你们谁先答!”宁大夫问道。
江晨果敢的站了出来。
江晨因在学堂念了几年书,在江家子侄中一向与众不同,他以为他已经算是内定的人选,便毫不客气的先站了出来。
宁大夫笑的慈祥,“你说。”
江晨自然是知道这宁大夫的过往之事。
这事,广陵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江晨琢磨这宁大夫提这个问题的心理,宁大夫当年的行为人所称颂,江晨暗诌,这答案自然是呼之欲出。
他斟酌着答道,“行医治病,需得摒弃一切,自然以病人为先,家人为后,这才是大公无私舍己为人。若是我遇到这样的事情,自然是要和宁大夫一样,放下仇恨,此乃医之大道。”
他一面说着,一面拿了眼睛看着宁大夫的神色。
宁大夫一直含笑鼓励。
江晨暗暗窃喜,自己应该是说对了。
江晨说完,江涛,江钦,江源争先恐后的答题,答案仿照江晨,有些大同小异。
宁大夫一直在笑,可是若是仔细看,那一双苍老的眼眸里边没有一丝笑意。
江晨忍不住埋怨自己几个堂兄弟,四个人说一样的答案,用脑子想也知道不是真心话,希望自己不要被连累。
那宁大夫看向了江冉,“不知江家侄女的答案如何?”
江冉以为宁大夫最后才会问她,她静静的答道,“回宁大夫,若是小女,无论亲人或是仇人都是病人,应当一视同仁,小女私心,不会舍弃至亲之人前去应诊。”
“哦?”宁大夫有些好奇,“怎么说?”
江冉的声音十分的平静,带着一丝涩意,“只有失去至亲的人,才会知晓这种痛苦是什么滋味。我不会为了他人放弃至亲之人,一个医者,若连至亲之人都不能救下,又何谈救死扶伤。”
宁大夫只是一笑,“姑娘父母双亲健在,为何说起这样的话,感触却这样的深刻。”
江冉想起前世的事情,于她而言,她身边的人接二连三的离去,那一种伤痛她又怎么会没有感触呢。
她看向了父亲,一字一句的说道,“宁大夫只看到小女幸福和乐的这一面,又怎知小女没有过那样深刻的经历呢?虽说医者仁心,可是家人也是病人,既然如此,都是命在旦夕,就当一视同仁,而不是为了名声将家人放在其后。”
“冉冉,不得无礼,”江正堂喝了一声,然后对宁大夫说道,“小丫头妇人之见,宁老不要和她一般见识。”
宁大夫听完心里却是一怔,心里有些震动,他不曾想这丫头短短的几句话就击入他的内心。
这也是困扰他多年的一个心结。
“无妨,”他温和的问长生,“你的答案呢?”
宁大夫这把年纪,眼力极佳,他其实也十分的喜欢长生,这孩子话不多,很是务实。
长生说道,“我觉得大小姐说的对。”
只这样短短的一句话,说完,再也无言。
宁大夫沉默片刻,所有人都等着他。
现在六个人,两种答案,
他终于说道,“此局,江家大小姐和这位学徒胜出。”
江晨几人面面相觑,明显不服,“当年您就是这样抉择的,为何我们这样选,却是错的。”
宁大夫的神色有些倦怠,“因为我当年做错了。这些年你们看我德高望重,受人尊敬,没有人知道,我当年面对我死去孙儿之时的泪,这些年,我面对家人的愧悔。自那事发生之后,我再也无心钻研医术,这些年,除了一个名声,我的医术也早已经停滞不前。”
他轻松的说了出来,这个心结也终于解开,“江家丫头说的对,医者仁心,面对病人的时候,应该一视同仁,这便是今日我想和你们说的。”
族老们想不服,却也说不出半个字。
只是江正堂心里又有些为难了,女儿再一次名列第一。
难道,果真她有这样的造化。
江正堂暗暗的叹了一口气,“目前为止,小女和长生同为第一,江晨列为第三,如此四局,不知众人可有意见。”
族老们面面相觑,还没来得及说话。
“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今日比试,已经四局了,我的意思是,额外添上一局,在长生和江姑娘之中评出一二名吧!
说话的徐望月。徐望月一副看戏不怕台高的样子。
他这样一说,便都无异议。
江正堂暗暗思虑,女儿已经进了前三,无论是第一还是第二,他必须依照约定答允女儿学医。
不过徐望月提出,这个面子,无论如何是要给的。
江正堂为难的说道,“贤侄说的在理,只是这第五关不知何人出题?”
慕容羽一笑,他自然知道徐望月的心里,不过是期盼着江冉夺得头名,大事宣扬,这事闹的越大,徐家自然是必然退婚的。
果然徐家兄弟二人,都是心机深沉。
既然如此,慕容羽便提议道,“江大夫只准备了三题,依我看,不如依旧由我们几位评判出题,只是以抽签为准。谁抽到红签,由谁出题。”
这样的提议倒是不错。
无人表示异议。
为显公平,江正堂临时备了竹签,一只底部沾了红墨水做记号。
递到几位评判手中。
挨个抽了一遍,最后这红签竟然被慕容羽抽中。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哗然
() 慕容羽将那一支红色的竹签拿在手中把玩着。
然后漫不经心的说道。
“本公子没什么医术,所以也出不来高深莫测的题目来,所以这题目简单明了,这第一局便比运气吧。这行医济世,便是在阎王爷手底下抢人,没有几分运气,可不行。”
他将那一只红签投入筒子中,然后又捡了一只普通的竹签放入筒中,
“长生,江姑娘,你们一人抽一支,谁抽中红签谁排第一。”
该比的也比的差不多了,江冉和长生确实不分伯仲。
若要细细的论起来,江冉其实更胜一筹,这抽签定胜负,虽然闻所未闻,不过此刻已经到了尾声,众人并没有意见。
慕容羽递到了长生面前,“你便先抽吧。”
长生只是看了一眼,什么也没有说,便拿出一根竹签。
长生抽到的那竹签只是一支普通的竹签。
不用说剩下的那一支必是红签。
这一局既然比运气,长生便输了。
慕容羽将那竹筒一扔,朗声一笑,“好了,江家大小姐不但学识渊博,又有苍天眷顾,实至名归的第一名。”
江正堂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果真如此吗?
所有人都看着,没人表示异议。
第一第二其实没人在意。更何况长生第三局第四局胜的并不光彩,江冉定为第一本就无可厚非。
如此定了长生和江冉的排名。
便是江怀义也露出喜色,他这般年纪,虽然看不起女人,不过江冉到底是江家之女,总比长生一个小小的学徒胜出比较好。
“冉丫头虽是女子,却也比旁人强,我江家的血脉总是不会差的。”
这话是意有所指,说给江正堂听的。
不要白白的浪费心思在一个学徒身上。
江正堂恍若未闻,拱手道,“有劳诸位替江某做个见证。今日长生和江晨略胜一筹,自今日起收下长生和江晨为徒,一年为期,择优录为江家继承人。”
江怀义因为孙子入选,倒是十分的喜悦,只是看着长生心里有些不高兴,毕竟长生略胜一筹,心里亦是一筹莫展。
江正堂先说道,“此事总算是告一段落,长生很用功,晨儿也是很有天赋,不管一年之后,谁会成为江家的继承人,你二人都是我的徒弟,除了江氏针法,我能教的都会教,你二人不可懈怠,要好好的用心才是。”
江怀义一听,总是心里舒坦了些,一年还是可以学不少东西的,不过一想到江家医术,一个小小的学徒也能学,这份喜悦便生生的的打了折扣。
另外三位族老,那自然是半分喜悦也没有,两个名额,江晨得了一个也就罢了,那叫长生的,不过是个低下的学徒,一个外姓人,凭什么也要白白的占了一个名额。
便纷纷的表示不满。
江正堂只得好言好语的安抚了几句,又冠冕堂皇的说了几句话。
然后看着女儿,神色复杂,心里一万分的不愿意,“冉冉,你果真想要学医吗?”
到了这一刻,江正堂还问这样的话,可见并不情愿。
“自然要学,”江冉冷冷的答道,“当日女儿与父亲立下盟约,只要女儿夺得前三,父亲就会让女儿拜在门下,传授医术,如今当着族中长辈的面,莫非父亲想要反悔不成。”
江正堂神色有些不好,只得说道,“自然不会反悔。我既说了要收你为徒,自然说话算数。”
他看向了徐望谦,“小女虽是江家女,却也是未来的徐家媳,小女当初和我有过约定,不过我今日还是要征求徐家的意见,不知贤侄意下如何?”
江冉唇边的笑意逐渐稀薄,父亲竟然抬出徐望谦来阻止自己,她看向了徐望谦,他同不同意,又岂能阻止的了她一分一毫。
她低着头笑。
徐望谦微微的蹙着眉头。
徐望月便站起身来,“既然江大夫和江姑娘已经决定好了的事,我徐家自然并无意见。”
虽然徐望月这样说,冉氏也觉得不悦,她站起身来,越过屏风走了出来,说道,“冉冉未嫁之身,自有我这做母亲的做主,轮不到别人来说三道四,冉冉,你有何想法只管说,娘亲替你做主就是。”
江正堂连忙说道,“何必当着徐家侄儿的面说这样的话。”
冉氏的笑容越发的寒凉如霜,“大家还不知晓吧,长生是江大夫新纳妾室的侄儿。”
冉氏这句话一说,如一石激起千层浪。
族老们交头接耳,忍不住问江正堂,“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正堂一下子就蒙了,他一直以为冉氏提出让孔氏为妾,只是因为心有不甘。
等慢慢的气消了就好。他没有料到冉氏会在这时间,这个地点来这一招。
冉氏已经继续说道,“妾身还不曾恭喜大爷得偿所愿,如今长生入选,大爷回去对心尖尖上的人儿也有些交代了,只是大爷百般阻扰女儿学医,万万没想到,女儿自学医术,竟然夺得第一,连你精心培养的长生比过了,大爷重男轻女,看中妾室的侄儿,胜过嫡亲的女儿,实在是叫人唏嘘不已。”
江正堂心里暗急,还好冉氏只是说出长生是孔氏侄儿,可见事情还是有转圜余地,只是含糊其辞,“瞧你说的,我并没有这样的想法,我一向最疼冉冉,不然会让她参与比试?”
族老们并不知晓江正堂纳了妾室,此时已经按捺不住。想要问个究竟。一时之间七嘴八舌,只连声问道,“你何时纳了妾,我们怎么都不曾知晓。”
江正堂心里着急,“并非如此,只是凑巧罢了,再者江家医术传承之事,事关重大,我自然是要传给江家子侄,怎能偏袒外人。”
他说的义正言辞,江家族老总算态度是和缓了一些。
江冉眸中带着清冷,一字一句的说道,“父亲说的极是,江家医术只能传给江家子侄,希望父亲记得今日的话,至于女儿”
她清了清嗓子,说道,“今日比试,只是为了告诉父亲,江冉虽为女子,亦不会比男儿差,我想学医,可是不会和父亲学,当日之约就此作罢,父亲至此不必为难。”
江正堂神色有些尴尬。
江怀义便说道,“你这样想也好,小姑娘家家的,学医总不是出路。”
江冉等的就是这样一句话,她拿了帕子,擦了擦眼角,然后开口。
………………………………
第一百五十七章 揭穿
() 江冉说道,“众位叔伯长辈,请听小女一言,江冉习医并非为了和各位叔伯兄长争这江家的产业,而是因为家母,家母缠绵病榻多年,我从前想着,想多学一点医术,可以照顾母亲,后来才发觉,母亲迟迟不愈,是因为父亲在汤药之中动了手脚。”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
相比于方才冉氏说出长生是江正堂妾室侄子这样的事,明显江冉这句话更像是晴天霹雳一样,炸的江正堂头冒金心。
也让众人议论纷纷。
江正堂暗悔,他只是猜测女儿已经知晓,女儿和冉氏没提,他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没想到女儿竟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给了自己致命一击。
江正堂一直是以德高望重的形象被众人所知。
不过同行生嫉妒,几个大夫都想要看看热闹。
今日的事情一旦传扬出去,江正堂这些年经营的好名声算是毁了一大半。
济世堂只怕再也不复往日的辉煌。
江正堂连忙说道,“胡闹,你这孩子,不过怨恨爹爹不曾教导你医术,就这般诋毁爹爹,实乃大不孝,我念你年幼无知,就不追究你了,你且同你娘回去吧。”
冉氏在一旁,心里一片冰凉,她知道女儿今日是想替自己讨回公道,也是叫自己看看江正堂的真正面目。她看着江正堂这副道貌岸然的样子,竟然觉得有点想笑。
冉氏说道,“的确如此,我今日能活着站在这里,是小女救了我回来。”
这一句话,从她口中慢慢的吐了出来,往昔的恩情再也剩不下一分一毫。
“胡闹,她一个小姑娘懂得多少。”
江正堂此时已经顾不得了,他绝不能让别人相信他这般算计妻子,只是满口胡言,“我知道是因为我纳妾,你心里不高兴,我这些年只守着你一个人,如今不过纳了一个妾,你就这般怂恿女儿来诬陷我。”
这话传入冉氏耳中,只觉得心里寒到了极点。
夫妻多年,却走到了这一地步,若说之前她还有一点点的心软,现在她为自己方才的心软觉得可笑。
冉氏一句话也不想和江正堂多说,她只对江冉说道,“冉冉你说。”
江冉自然是有备而来,这一步踏了出来,她没打算和父亲和缓关系。
她朗声说道,“母亲生我之后气血两虚,这些年来,已经失之濡养,父亲只开了这样一副中药,”
她对着丫头说道,“呈上去给各位大夫去看看。”
江正堂额头冒出点点汗珠。
他早该知道女儿已经知晓,只是没想到女儿竟然暗中筹谋这许久。
竟然留下他当日所开的药。
几个大夫打开药仔细的看了看。
然后不约而同的点了点头。
江冉继续说道,“诸位大夫都是广陵最负盛名的医者,自然一眼就能看出这是一副减了半的八珍汤。”
她停顿了片刻,这才继续说道,“这一副汤药根本不足以替母亲治病,即便如此,父亲替母亲备下的饮食之中,皆是瓜果螃蟹等寒凉之物,小女刚刚开始只是推测,所以才坚定了想要学医的心,不为名利,只为了守护自己最至亲的亲人。”
江冉说着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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