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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门归-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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孔氏神色微微的一怔。
这事算起来,跟她确实有些关系,当时冉氏离家之后,江正堂过来和她说话。
孔氏看江正堂愁容满面,随口问道,“太太和大小姐真的不回来了吗?”
江正堂叹了一口气,“不知道,那丫头就是一副不撞南墙不回头的性子。既然她选择这条路,只怕是要一条路走到底了,只是她一个女孩子,抛头露面,另立门户,旁人言谈之间,说的也是江家缺乏教养,实在是叫人犯愁。”
江正堂不愿意女儿开药堂。
抛头露面,惹人非议,此乃其一。
若是女儿果真成功,江正堂不知道以女儿的性子,接下来会如何。
不管是因为何种缘由,他都不希望女儿开堂坐诊。
孔氏宽慰道,“小姑娘家家,总觉得外面很好闯荡,你只管放心,等她们坐吃山空,过不了时日,就能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人好好的过日子。”
江正堂听了只是叹了一口气,“冉冉手里头有两万两雪花银,她卖两间药堂,应该会余下不少,就算药堂不盈利,也够她娘俩吃穿好几年了。”
孔氏察言观色,知道江正堂的意思,便说道,“我听说药师会会主有权驱逐任何一个大夫,不如正堂你想个法子叫她不能行医坐诊,到时候再替她寻个婆家,嫁了人也就好了。”
江正堂其实已经做出决定,不过是需要一个人附和而已。
孔氏想着往事的时候,神色有些微的不自然。
冯惜惜已经看出来了,“果然是你教唆的,我告你,你今日算计江家姐姐,我现在就去告诉江大夫,你的真面目。”
孔氏一把拉住了冯惜惜,“惜惜,真的不是我,你江伯伯早就有了决定,不过说给我听听而已,如今你跟着大小姐,我担心你,如何会去算计她呢?”
………………………………
第两百三十一章 决心
() 冯惜惜根本听不进去,“你现在推给江大夫,要我说,你们不过一丘之貉罢了,你扪心自问,你上江家门的时候,可有想到会闹得人家夫妻不睦,父女不和,你现在才说担心我?真真好笑,你从来有一次担心过我吗?你不过怕我拆穿你的真面目罢了。”
“惜惜。”
这时有丫头过来说,“大爷回来了,被打了板子。姨娘,快收拾床铺。”
江正堂被打了一个半死。因为如今江家只有一个妾室,下人们自然只能给孔氏抬过来。
孔氏看着冯惜惜,十分的无奈,只一边催促道,“惜惜,你先回去。”
冯惜惜不动,“我回哪里去呢?”
孔氏见说不动冯惜惜,无奈的迎了出去,看见江正堂的时候,忍不住的想要落泪。
江正堂被女儿气的只剩下半条命,此时看见孔氏,想起往事,心里感动不已。
冯惜惜靠着回廊的柱子,悠悠的说道,“一把年纪了,还是这里装的跟情深似海似的,要是真的坚贞不已,就男不婚,女不嫁,等一辈子。”
江正堂以为冯惜惜说的是自己,他有些心虚,“我当时,对不起,”
孔氏宽慰他,“我懂,你是男子,要传承香火,我不怪你。”
“她当然不会怪你,你当她替你守身如玉一直未嫁吗?”冯惜惜说道。
江正堂听得瞠目结舌。
孔氏轻轻地闭上眼睛,从当初冯惜惜出现在江家的时候,她就知道,真相永远也瞒不住。
冯惜惜已经脱口而出,带着一分质问,不是为了江冉,而是为了自己,“江大夫,你问问她,我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你看她敢不敢说?”
这样一句话,一瞬间就怔住了江正堂,江正堂不傻,不用问,也已经猜出来了。
他还是想要一个答案,一个从孔氏口中吐出来的答案,他看着她。
孔氏仰起头,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没错,她就是我在冯家生的女儿,就因为年少不懂事,我连嫁做正室的机会也没有,你不知道吧。冯老爷五十岁了,因为中年丧子。抬我过去,就是为了生儿子。”
不知为何,到了这一刻,孔氏看着江正堂诧异的神色,反而觉得有一丝解气的感觉。
“我那时已经二十二岁了,就因为他不嫌弃我年纪大了,又跟人私奔过,所以我还是欢欢喜喜的嫁过去的,我进了冯家的门,想要生个儿子巩固自己的地位,结果只是生了一个女儿,这些都是我咎由自取,我吃了不少苦,都是被你害的,我对你没有一点点内疚。”
郑婆在一旁听着,转身离去,只是摇了摇头,
江正堂呕的心塞,他不知道原来孔氏竟然是嫁过人的,
男人既是如此,他自己可以娶妻生子,听到孔氏也嫁过人,总是忍不住的失望,他一挥手,将所有的东西都挥在了地上。
孔氏也气急了,大声的嚷嚷道,“你也娶妻了,凭什么叫我替你守身如玉,这世间之事都是公平的,我不嫌弃你,你凭什么嫌弃我。”
一时之间嚷的合府皆知。
冯惜惜吓坏了,准备转身离去,正好遇到江冉进来。
她拉着江冉的衣袖,低低的说道,“姐姐,我跟她彻底闹翻了,你以后若是不要我,我就当真没地方去了。”
江冉一进院门,就听的清清楚楚,真相终于揭开了一半。
她对冯惜惜说道,“你先出去,在马车里等我,我有些事。”
江冉踏进院子的时候,里面闹成了一团糟。
她走了进去,看见江正堂躺在床上狼狈不堪的样子,地上是碎裂的瓷片和物事。
江正堂听到声音,回过头,看见江冉,那神色迅速的衰老了下去,“你是回来看笑话的吧。”
江冉摇了摇头,“自古以来,胜者为王,难道不是吗?如果这一次输的是我,那么父亲会如何对我,其实,今日特地过来是告诉父亲一句,我接惜惜进府的时候,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了。”
江正堂刚才已经隐隐的猜到了,听到江冉亲口说出,他只觉得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样,声音透着疲惫,“你若是知道,为何不早说?”
江冉笑了,“因为这样比较有意思,很多事情,不不需要我亲自来做,我只需要在一旁看戏,岂不是更好吗?”
江冉转身而去,走到门口的时候,摇了摇头,“父亲,从前母亲在江家的时候,这十几年,你何曾过这样的日子?”
江正堂不由得想起冉氏,的确,冉氏对他一心一意,从来不曾跟他红过脸,就算是冉氏病着的那些年,也把他的饮食起居照顾的井井有条。
那一次他宫中被人诬陷和皇后有染。她也是毫不怀疑,只是在他的身后宽慰他。
他从都城回到广陵,她也把手头最后的几间铺子卖了支持他。
好像是,只要冉氏在身边,不管多苦,他都熬得过去。
而现在,他觉得自己的人生一直在走下坡路,
他的心底泛起一丝悔意。
声音也有了几分动容,“冉冉,我这一次,只是想要让你们在清水镇待不下去,我只是想要让你们回来而已。”
江冉停住了脚步,“开弓没有回头箭,这个道理,父亲比我更懂吧。或许正是因为父亲的这些阻扰,才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和毅力,但是,我一点也不感激你。”
就算到了那一日,父亲心生悔意的时候,她也不会选择原谅了。
若是从前,她看到父亲这样狼狈,她或许会心软。
可是现在看见父亲这个样子,她只觉得活该。
江冉头也不回的离去。
江正堂听着女儿的话,却心头一震。
曾几何时,他也是这样想过的。
或许正是因为这些阻挠,才更加坚定了我的决心和毅力,但我不会感激你。
这样的话,他一路走来的时候,在心底回绕了无数遍,没想到,如今女儿像极了当年的自己。
他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姿,越去越远,就像是看到了当初孤独前行却毫不退缩的自己一般。
心口一痛,吐出一口老血。
似乎是感慨,又似乎是悔意,又似乎是一些别的情绪在心中流淌,到了这一刻,他终于下定了决心,以后不管女儿做什么,他不再阻挠。
………………………………
第两百三十二章 嫌隙
() 江冉出府。掀开车帘,只见冯惜惜抱着膝盖坐在地上。
那一双大大的眼睛毫无神采,看见江冉的时候,立刻就滚出泪水,“我以为你也要丢下我了。”
江冉看了不自觉地怜惜,她扶起冯惜惜,“我早就说过,不会丢下你,自然是要说话算数的。”
冯惜惜擦了擦泪水,“我一开始只是想要给你出气来着,”
说着低落下来,“后来,我看见她,想着她这些年对我,心里难受,就脱口而出了。看她那个样子,不知为何,我心里一点解气的心情也没有,反而觉得沉闷不已,姐姐,你会不会怪我多事?”
“怎么会怪你多事,我现在心情很好,就是因为你帮我出气了,我要谢谢你才是。至于你,你还是个好孩子,所以看见她难过,也会跟着难过,而我,我已经找不回你这样单纯的心了。”
冯惜惜哼了一声,“你又拿我当小孩子,我看你比我大不了几天,说话总是一副老气横秋的样子。”
江冉想要回答,只觉得好累,这几日一直绷着玄,如今终于放松下来,困在车上沉沉的睡去。
冯惜惜看着江冉。
这个少女和她年纪差不多,虽然眼眸之间是看透世事的淡然。
睡着的时候,却和自己一样透着稚气。
不知为何,和江冉在一起,却莫名的让她觉得心安。
她拿了车上的一块毯子,想要替江冉盖上。
江冉十分的警醒,在冯惜惜触碰她的时候,立刻就醒了。
她掀开车帘,发现已经快到清水镇。
这才揉了揉太阳穴。
冯惜惜不解的看着她,“姐姐,你每日都过得这样,不辛苦吗?”
辛苦?
江冉一点也不觉得辛苦。
“会累,但是不辛苦。”
江冉说道,“人生最苦的就是看不到希望。”
有希望,就不会觉得苦。
冯惜惜怔怔的,“你说的有道理,从前我觉得看不到希望,所以,觉得好苦。”
人在最苦的时候,会有一种破罐子破摔的心理。
那时候,她喜欢针对她所遇见的每一个人,看见她们被她气的跳脚,她就会觉得自己没那么苦了。
“那现在呢?”江冉笑着问道。
“我现在觉得跟别人过不去,也没什么意思,不过一时之间也改不过来,姐姐,你放心,我不会欺负对你好的人,我只去欺负对你不好的人。”
江冉笑着点头,“好,我等着惜惜保护我。”
“那我,明日可以去药堂帮忙了吗?”
“自然可以,”江冉笑着说道。
冯惜惜过了许久,才说道,“姐姐,我觉得你和他们最大的不同就是,你说话算数。”
江冉笑了起来,“我以后,对惜惜都会说话算数的,我们回去吧。”
这晚上,江冉睡的十分的踏实。
第二日,一早,她就醒来。
先去药堂,
这才发现药堂门前竟然排了长长的队伍。
她有些惊讶,三天义诊只要撑下来了,她知道会好一些,不过这清水镇,绝不可能有这么多人。
江冉走进去。
里面已经开始忙了起来。
这时,柳月面前已经坐了一个孔武有力的男子。
江冉看了一眼,这脸色发亮,身强体壮,哪里有半分病痛的样子。
柳月也有些疑惑,随口问道,“你这是哪里不舒服。”
那男子拿出一只手,“这里长了一个疙瘩,又疼又痒,烦请开点药。”
江冉看了过去,那手臂之上,一个小小的疙瘩,不仔细看都看不出来。
柳月眉头一皱,“你再来晚一会,你这疙瘩就消下去了。”
那男人尴尬的笑了两声,“就是,就是有些怕痒,请大夫给我开一点药,一定要开一点。”
柳月只是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你这个不需要开药。别再这里消遣我。”
江冉仔细的看着,那男人离去的时候,露出一脸的沮丧,后面排队的男子都探过头了张望,一脸忐忑不安的样子。
又一个男人走进来,也是三十出头的年纪。
“大夫,我嗓子不舒服,有没有润嗓子的药。”
柳月开了一点胖大海,“回去冲水喝。”
那男人试探着问道,“难不能多开一点。”
柳月头也不抬,“怎么,你打算拿胖大海当饭吃吗?就这些,三天之后,差不多就好了。”
那人干笑两声,连声道谢。
这才拿钱取了药离去。
江冉放下手头的东西,追了出去,“是钱参将让你们来的?”
那男人跑的比兔子还快。
“不是不是,我家中还有要事,我先走了。”
江冉回来,柳月已经看了好几个了,趁着喝茶的功夫,和江冉说道。
“都是军人。”
江冉也猜到了,就是钱参将所为。
江冉十分的无奈,军人出身,又是身强力壮的年纪,哪有这么多毛病,
这时候,钱家来了一顶轿子。
两个婆子上门,“江姑娘,我们老爷让我们过来接你过去。”
江冉交代了柳月几句,就往钱家去了。
钱参将并不在家,她只得对着钱夫人委婉的提及。
钱夫人十分的无奈,“江姑娘请见谅,我们老爷就是这样,我说话也不管用,姑娘得空自己跟他说吧。”
江冉一连几日没见到钱参将,也只得罢了。
她每日上午抽时间去钱家别院替钱老夫人施针。
钱老夫人性子淡漠,不过接触几日,对江冉温和不少,也会和她说上几句话。
药堂里断断续续的也有了一些人。
人气也渐渐的多了,还有不少贵妇人是冲着江冉的玉颜膏。
收入也可观了起来。
这已经是替钱老夫人治疗的第半个月了。
这半个月,广陵发生了一件事。
因为徐家二公子的风花雪月之事在广陵越演越烈。
从刚刚开始一见钟情已经演变成了始乱终弃。
徐太守大手一挥,让人备了些纳妾之资送去了江家,算是定下了这事。
江老太太气的暴跳如雷。
每日里指桑骂槐的看程兰心不顺眼。
江家现在乌烟瘴气的。
这消息传入江冉耳中。
江冉只是笑了笑。这些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以德报怨,何以报德。
前一世害了她几个人终于生了嫌隙。
这一日,江冉依旧往钱家而来,钱夫人和钱小姐依旧等在了前厅,江冉远远的看着心里有些触动。
………………………………
第两百三十三章 心结
() 钱老夫人受过苦痛,却也真心得到儿子媳妇的尊敬。
就算钱参将不在家,钱夫人和钱小姐每日里都会候在前厅。
她想起了江家,微微的叹了一口气。
江家何曾这样和睦过。
她有些羡慕钱家的家风。
钱小姐和钱夫人亲自引了江冉进去。
钱小姐抿着嘴笑,“江妹妹,你不知道,祖母每日里都说不想治了,可是到了这一刻,还是问起你怎么还没来。”
江冉也跟着笑了,笑的心酸。
她是死过的人,也曾经在药堂之上飘荡了十数年。
见多了生命的最后一刻的景象。
比起死亡,人们更害怕是病痛。
死亡是短暂的,可是病痛却是长久的。
钱老夫人备受疾病折磨了这么久,虽然不怕死,却终究还是害怕这病痛折磨。
钱夫人在一旁问起道,“江姑娘施针这些时日,母亲已经没有心痛发作了,是不是好了。”
江冉摇了摇头,“我每日里都用针灸术替老夫人治疗,我把脉的时候,发现老夫人的脉象比之前好了许多,但是我心里也没有底,一旦停了针灸会如何。”
钱夫人连忙宽慰她,“不妨事,实在不行,每日里施针也是可以的,只是如此,就只能麻烦姑娘每日里一跑了,我和老爷商议过,这病症也是拖了这些年,若是真的治愈不了,只要能叫母亲疼痛减轻,也是一样的。”
离去之时,江冉微微的沉吟,“其实,夫人,我和柳娘子探讨过,或许有一个法子可以医治老夫人的心结,不过我也没有把握,夫人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试一试。”
钱夫人握住了江冉的手,“试一试吧,我相信姑娘,老爷那边我去说,只要有一线希望都是要试一试的。”
江冉便对钱夫人说道,“寻一个十三岁左右的丫头,再寻一套郡主从前穿过的衣裙,我看着老夫人脉象平稳了,明日便试试看看吧。”
她仔细的说了自己和柳月商议过后的一个治疗方法。
钱夫人不太懂,却极为信赖江冉。“广陵府邸有一套小姑从前还没来得及穿的衣裙,我等会就去寻了来,多谢姑娘了。”
江冉其实心里没有底。
回府之后,再一次和柳月商议,柳月问她,“姑娘可想好了?”
江冉点头,若有一线机会,总是要试一试的,相处半个月以来,她希望钱老夫人能真正的好起来,而不是依赖药物或是针灸。
次日。
她施针的时候,在老夫人床尾点了一支迷幻香,这里边加了一些致幻的轻微药物。
施针完毕,江冉出来。
院子里已经站了一排女孩子,高矮胖瘦。
钱夫人指着一排女孩子,“江姑娘,这些都是府里的女孩子,十三四岁的,你瞧瞧。”
江冉看了一眼,说道,“夫人去找一个和郡主身量相仿的女孩子,我来告诉她怎么说。”
钱夫人看了一圈,最终摇了摇头,“小姑好歹也是大家闺秀,这些丫头如何扮得像。”
她一把握住了江冉的手,“一事不烦二主,江姑娘言谈清朗,正好也是豆蔻年华,又是大夫,不如就由姑娘扮小姑,若是发现不对劲,也可以随时应对。”
江冉看向了那些女孩子,低眉顺眼的,确实不适合,微微的思索,便也没有拒绝。
钱夫人捧了一套衣服,“这是按江姑娘吩咐,我回广陵府邸寻来了小姑生前最爱穿的衣服,当时做了还没来得及穿就去了,这衣服也就留下来,”
说着叹了一口气,“自从小姑出事之后,府里从不许人穿鹅黄色的衣服。”
江冉看了过去,这是一件鹅黄的儒服。
颜色娇艳,透着烂漫。
她从前也是喜欢这样张扬的色彩,穿起来会格外的显眼。
这郡主想来也是一个性子烂漫的纯真少女。
江冉换了衣服。
钱妈妈替江冉重新挽了发髻。又略略的扑了一些粉黛。
钱夫人点了点头,眼眶里韵出一丝泪花,远远的看过去就是这样。
江冉看向了镜子里的少女,这样的明媚耀眼。
那个女孩子也是这般明媚吧,却死在了父亲的手里。
她走了出来。
钱参将远远的看着,只觉得心头一震。
江冉已经推门进去。
屋子里有一些香味铺面而来。
江冉打开门窗,透了气,熏香散开了些许。
钱老夫人半躺在榻上,有些迷迷糊糊的,听到异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落入眼中是一个鹅黄衣裙的少女。
这样娇嫩的色彩,她已经好久不曾见过了。
那熟悉的身影,钱老夫人一恍惚,眼眶立刻就红了,“含珠,是你回来了吗?是来带母亲走的吗?”
含珠便是这位郡主的闺名吧!
钱老夫人的声音透着凄厉,听在江冉耳里,只觉得心里一颤。
江冉收回了心思,缓缓的说道,“女儿此来,是想再见母亲一面。女儿早已经转世投胎,母亲不要再惦念女儿了。”
钱老夫人一把抓住了江冉的手,那枯瘦的手指微微的颤抖,“是母亲没有保护好你,含珠,我再也不会丢下你,我随你一起走。”
江冉纤柔的十指反握住钱老夫人的手,柔声的说道,“这些年,母亲这般伤痛,其实并不是怨恨父亲,母亲,”
江冉一字一句的说道,“母亲一直怨恨的其实是自己吧,您自责,当年把生路给了哥哥,却害了我。其实都是意外,我不怪母亲,也不怪父亲。”
钱老夫人听到这里,忍不住嚎啕大哭,“是我对不起你。含珠,母亲对不起你。”
江冉将老夫人抱在怀里,“这些年,母亲折磨自己,心里的痛楚可有减轻一分一毫?女儿泉下,并不想看到母亲这幅模样,母亲,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钱参将此时站在窗外,背挺的直直的,听着里面的说话声,那一双苍老的眼睛里也泛了红。
钱夫人走了过来,握住了他的手,“小妹泉下,不会怪你的,你也不必自责。这些年,母亲冷落青儿,独独宠爱依云,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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