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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将军的私奔前妻-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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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桃花木然的眨了下眼睛,然后抬手擦眼泪。
她还是不愿相信。
可是怀疑的种子在她心里发了芽。风一吹,肆意疯长,毫无章法。
……
陈桃花是胆小的,懦弱的。
这一点她自己也很清楚,在嫁给盛荣之前,她窝囊整整了十六年。
她时常在想,断了和家中的关系嫁给盛荣大概是她这辈子做过的最有勇气的一件事了。
成亲两年多了,他们虽算不上是如胶似漆,但也可以说是夫妻同心,她实在不愿相信高秀秀所说。
所以,今天她做了她认为是这辈子第二勇敢的事情。
她没有听从高秀秀的建议,选择不正视、不戳破。
而是把盛荣,景喜和盛老太都聚在了自己的房间。
她要在一家之长面前,把话说开。
如果事情是真,她就认。
如果事情是假,她道歉。
……
陈桃花把事情的经过讲了清楚。
景喜直接惊呆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高秀秀……真就不怕玩脱了?”。
盛荣直接咬了牙攥了拳头:“毒妇!这个毒妇!这个虚伪的两面人,我现在就去找她去!”
………………………………
074 你确定吗?休书
“你站住!”满脸怒容的盛老太忽然站了起来,“你过去就过去,你拿着棒子做什么。”
这年头,尤其是过年边上,家家户户都会在门后面放根棍棒,防贼。
盛荣早就气的脸红脖子粗了,此刻手往对面西厢一指:
“我去打死那个毒妇!她竟敢嚼这样的舌根,这是要把我们全都往绝路上逼,逼的人妻离子散一点也见不得别人的好了。”
盛老太拦住了盛荣:“你打死她以为你自己就能脱罪了?到时候官府要你抵命,你的妻儿又怎么办。你为了高秀秀这样的货色你值得吗?”
“我的妻儿……我的妻儿……”盛荣气的捶门框,“反正不能什么也不办,不打死她也行,反正我要去跟她掰扯掰扯。”
“二弟,”一直没有出声的景喜突然开了口,“我看还是明天再说吧。”
“?”盛荣不太能理解,“大嫂,你今晚还能睡的着吗?老三家的这样诋毁你的清白,你怎么还能忍?你难道不想过去撕了她的嘴?”
“不想,”景喜笑了下,“但我倒是想让她变成哑巴,可我又不能真去拔了她的舌头。”
“那你说怎么办?”
景喜开始逐条分析:“严格意义上来说,我们现在已经是两家人了。娘跟他们过,奶奶跟我们过,再不像从前那样奶奶可以一人当三房的主了。”
“而且高秀秀这事做的实在太过了,她这样的德行就是把她遣回她娘家回炉再造也不为过。我看不如等到明天请族里老人和她娘家人一起来商议吧。”
盛老太却不是很赞同:
“老三现在才是三房的一家之主,我觉得让他自己一个人处理就行了,虽然我们分家了,但到底都是盛家的人,事情闹大了的话,对整个盛家的名誉都会有损。”
景喜微微蹙眉:“可是奶奶,我看她的样子似乎并没有把我们放在眼里,也没有把整个盛家的面子放在眼里,否则她也不会这样往我们身上泼脏水。”
“还是先和老三通个气吧。”盛老太坚持。
“……那今天晚上大家怕都没得睡了。”
盛老太叹了口气:“毕竟是老三的媳妇,我不想老三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
“……”景喜顿了顿,“好,祥云还一个人在屋子里呢,我得回去看着他了。”
盛老太怕盛荣冲动,就自己一个人过去找了盛昌。
陈桃花看了一眼忽然空下来的房间,紧紧的拉住了盛荣的手:
“荣哥,真好,这一次我没有轻信高秀秀的话,我差点就冤枉了你和大嫂。”
盛荣紧紧的把妻子往怀里揽了揽:
“是我轻信了她,她被我抓住了把柄就想报复我。可是桃花,我们没必要因为小人的错就来自责自己,不值当的。”
“那……”陈桃花有些担心,“奶奶好像不想严惩高秀秀,大嫂是不是生气了?”
……
“主子,你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生气啊?”四喜跟着景喜出来的时候小少爷就已经睡着了。
主子刚才说要回来带小少爷明显是不想和老太太争执,她看起来心平气和的,好像一点也不怒。
景喜看也没看四喜一眼,一边在箱子里找东西,一边说:
“高秀秀还不够格叫我着急上火。我只是没想到她竟然会这样耍,很容易翻船的。”
“她已经翻了。可是主子,你到底在找什么啊?”
“毒药。”
四喜:“……毒、毒药?”
“对呀,我之前去了军营。军营里一位擅长解毒的军医送给我的,我记得我是放在这个箱子里了,怎么找不着了?”
“可是……”四喜咽了口唾沫,“您不是说这外头不比王府,不可以随意打杀的吗?”
景喜笑着看向了四喜:“你以为我要毒死高秀秀啊?想什么呢,你晚上睡不觉得屋子里有老鼠吗?我是要毒老鼠。”
四喜松了一口气:“高秀秀那个女人确实不值当。”
景喜嗯了声:“不过如果哪天谁真的把我逼急了,这毒药说不定就会派上用场了。”
她说着,从箱子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找到了。”
她把药粉撒在一个窝窝头上、扔进了床底下。
四喜搓了搓手:“啊,今晚终于可以睡个安静觉了。”
景喜笑她:“你想的美。”
果然,没过多久三房那边就吵了起来,一直闹到左邻右舍的隔空喊话以示不满他们才停止了吵闹。
最后,以盛昌‘砰’的一声关了门收场。
四喜把窗户打开了一条缝往外看:“主子,三房先生去了堂屋了,就他一个人,老太太把龙凤胎带他自己屋去了。”
景喜嗯了一声:“睡吧,你也别看热闹了。”
“哎!”四喜还挺兴奋的,因为刚才听到三房的先生不止一次说要休了高秀秀。
这种毒蛇一样的女人早休早好,不然这个院子谁也呆不安生。
四喜很快就睡着了。
但是过了最困的那个点,景喜却忽然没了睡意。
她无聊的玩了好一会儿盛祥云的小手,忽然听见了敲门声。
“谁?”外头安静的只剩北风呼啸,衬的这夜半的敲门声格外的突兀。
“是我,大嫂。我是盛昌。”男人的声音听起来尤为疲惫。
景喜转了个身,面朝房门:“这么晚了你来不合适吧?”
门外似乎是传来了盛昌的苦笑:
“大嫂你别误会,我知道家里只有你这里纸笔了,我那里……我、我实在不想回去,所以才来跟大嫂借。假如大嫂不愿意的话,那就算了。”
盛昌明白,人家不借才是应该的。
她刚才没有上门去抽高秀秀的耳光已经算好的了。
盛昌转身,拖着疲软的腿离开了东厢。
他走了没几步,却忽然听见背后响起了开门声。
回头一看,竟是景喜捧着笔墨纸砚站在门口。
“大嫂……”盛昌哽咽。
景喜眼中平静如水:“你想好了吗?休书。”
“……嗯。”。
一个主动提出要帮外男和寡嫂生米煮成熟饭的女人,一个污蔑寡嫂和二伯清白的女人,他还能要吗?
………………………………
075 她怀了你的骨肉
盛昌借走纸笔以后,景喜睡的很熟。
因为睡的晚,所以第二天起的也比平时晚。
醒来的时候就看见盛祥云一手握着她一缕又黑又长的头发,一手拿着梳子,一下下无比认真的梳理着。
景喜心里一暖,伸手就把盛祥云搂进了怀里。
盛祥云笑的两眼弯弯,把景喜抱的更紧了:“娘,吵醒你了吗?”
“没有,”景喜眉眼中的笑意藏不住,“是我起晚了。”
四喜刚好推门进来,看见这一幕笑盈盈的:
“小少爷突发奇想要给主子梳头呢,主子翻个身他就站在那里愣愣的等,直到主子再翻过来。”
景喜看着祥云,满眼都是如水般的柔光。
她起床穿衣,又问四喜:“都这个时候了,怎么不叫我?”
家里有长辈的时候景喜一般不睡懒觉,会起来和长辈一起用餐,这是她养成了多年的习惯。
四喜明白景喜话外的意思,便答道:
“老太太一大早就跟三房先生去隔壁村请高秀秀的娘家人了,没在家里吃饭。”
“那二房呢?”
“他们去请族里的老人和村正了,听说三房的先生昨天晚上连夜把休书给写了。我看高秀秀今天就得收拾东西回家了。
但我听说其实三房先生要休她还有另外一个原因,不仅仅是因为她想乱了盛家。像有些人关起门来教训几句,夫妻俩还可以继续生活,但三房先生这次是说什么都不愿意了。”
“怎么回事?”
四喜压低了声音:“还不是三房先生从前的那个相好的,听说当时两人都已经私定终身了,可是李氏相中了高秀秀,就用了点手段。
昨晚他们吵架高秀秀才说出实情,原来当初她还去羞辱过那位,只是一直没叫三房先生知道。”
景喜好笑:“这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我听邻居们说的啊,昨天晚上动静那么大,一大早他们就在院门口探头探脑了。”
“你行啊,才来没几天就和他们打成一片了。”
景喜心想,这事要搁自己身上还真不行,她没这技能。
……
用过早餐后,族里的老人、村正,以及高秀秀的娘家人都来了。
再加上左邻右舍和一些爱看热闹的村民,盛家那被一道墙分割为二的院子此刻就显得格外的拥挤了。
景喜不打算凑这个热闹,更加不想被人拉着问‘她怎么说你和二房小叔子有私情’这种事。
于是就跟盛老太打了招呼说要上山。
盛祥云听说终于可以跟着娘亲上山了,高兴的直拍巴掌,在原地蹦蹦跳跳的。
四喜一边帮盛祥云戴帽子一边回头往外看。
正套围脖的景喜见了,笑她:“要不然你别去山里了,就在家里看热闹吧。”
“那怎么行,我自然是要跟着主子的,一路上我还要照料小少爷呢。”
“可我看你心痒难耐的样子。”
说到这里,四喜就很佩服她的这位主子了,遇事真太淡定。
高秀秀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休这么精彩的事情她怎么能一点也不感兴趣呢?
“那肯定心痒难耐,村头的大爷大娘都来了呢。”
“等我老了,我也会那么悠闲。”
景喜背了篓子、牵了祥云,往屋外去。
看到她身上一派泰然恬静的样子,四喜忽然觉得什么事都不是事了。
……
盛高两家的人都挤在堂屋议事,院子里也站了不少人。
景喜没有刻意去听,但那些声音还是跟张了翅膀一样飞进了她的耳朵里。
高家的人对盛昌要休妻十分不满,如今正骂他忘恩负义,因为高家世代卖豆腐攒下了些家底,当初盛昌读书考试高家也是贴补了不少的。
李氏本与高秀秀是一丘之貉,所以不太赞成儿子休妻,但现在见高家骂她儿子白眼狼,便立刻转了风向,数落起高秀秀的不好来。
高秀秀大约是觉得自己在盛家最后一个帮手也没了,一|夜没睡她又闹了起来。
景喜还要上山去采药,管不了三房的事情。
都已经走出院子了,就听人喊了起来:“不得了,高氏晕倒了。”
“快,快掐人中。”
“掐人中不管用,得找大夫。”
“他们家不就有现成的吗?”
于是,景喜就被叫了回去。
四喜嘴巴上虽然在说‘不去,干嘛给她看’
但身体上已经诚实的牵着盛祥云走了回去。
景喜好笑,但脚下也没停,迅速的回了堂屋给高秀秀看了看。
她会望闻问切,只是把脉的功夫还是有所欠缺,但这已经足够她看出高秀秀是真晕了。
她并不是装的。
脉她也把了,要是别的症状她不一定有把握,可是这个,她十分确信。
她微微皱眉。
盛昌立刻问道:“大嫂,怎么样?”
景喜看了眼盛昌,又看了看他身后虎视眈眈的高家人,平静的说:“三弟,请你跟我过来一下。”
可她刚要走,就被一个陌生人拦住了:“有什么不能在这里说?”
“你是?”
“我是秀秀娘家村里人。”
“抱歉,这是私事。”
“就是,你在盛家拦我主子,还有这样的道理了?”四喜才不管,上前去就打开了那个人的胳膊。
盛昌便跟着景喜过去了:“大嫂,秀秀这是怎么了?”
景喜看了盛昌一眼:“她怀孕了。”
“……什么!”盛昌犹遭雷打,楞在了原地,“她……她竟然……”
她竟然有了自己的骨肉:“那……那我到底还休她不休?”
盛昌下意识的看向景喜。
景喜皱了下眉:“三弟,这是你家的事情,这个决定你必须自己做。”
盛昌怔忡着:“其实你也可以选择不告诉我的。”
“……习惯了。”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职业习惯,“其实我应该告诉她本人,但是她晕倒了。至于你是怎么打算的,就不归我管了。
我想你也不希望我直接把这个消息告诉高家人吧。再说了,肚子是藏不住的,就算我今天没发现,高家人迟早也会知道这件事的。”
景喜朝不远处的四喜和祥云招了招手,示意他们跟上来。
盛昌望着景喜的背影,觉得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叫他如何是好?
………………………………
076 他回来了,带着女人和孩子
祥云说不想娘亲太累,所以景喜没走多远就挖到了生地黄。
她来这一片山已经很多次了,但这还是第一次挖到这一味药。
而且还是最轻松的一次。
四喜想吃鸟肉了,但是她说没用,她就让祥云说,祥云嚷嚷了几句之后,天上忽然有两只大肥鸟打起了架。
打着打着,鸟屎拉到了四喜的脸上,两败俱伤的鸟却掉到了祥云的怀里。
这样一喜一悲的场面差点把景喜给笑岔了气。
后来四喜化悲愤为厨艺,生了堆火就把这两只鸟给烤了。
中午饭是从家里带出来的菜饼,本来是寡淡无味的,但是现在多了两只油滋滋的鸟,三人吃的别提多开心了。
四喜就问景喜:“主子,后来你把三房的先生叫出去说了什么啊?”
景喜撕了块鸟胸|脯肉吃的津津有味:“好吃。哦,是私事。”
涉及到病人的隐私,景喜下意识的就选择了保密。
四喜没得到答案,继续追问:“那高秀秀到底怎么了?”
“她是真的晕了。”既然保密了,那就保密到底吧,“好了,也吃的差不多了。今天收工早,吃完我们就可以回家了。”
景喜回到盛家小院。
院子里已经彻底的安静了下来,高秀秀的娘家人和盛家的族人已经不在了。
陈桃花看见景喜回来,吃了一惊:“大嫂怎么回来的这么早?”
景喜看陈桃花正往厨房里抱柴,也吃了一惊:“这个时候才做饭?”
“嗯,”陈桃花小声说,“一直到刚才事情才结束,把人都打发走了我们这才有空做饭。”
“那高秀秀呢?”
“三弟休书都写好了,族里的老人觉得她留不得,所以就把她从盛家除名了。她已经被她娘家人带走了。”
“她一直没醒?”
陈桃花摇头:“没有。大嫂你不是给她看过了吗,就是气急攻心,应该缓一缓就好了吧。”
气急攻心?原来盛昌是这么说的,看来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可如果高秀秀回到娘家以后还不醒的话,高家就会去请大夫。
大夫一来,她怀孕的事情就瞒不住了。
“那两个孩子呢?”
“奶奶带着呢,刚才对门的小虎子喊他们过去玩,小满也去了,奶奶看着呢。奶奶说龙凤胎哪怕是跟着她也比跟着他们娘好。”
景喜点了点头:“我想也是。你先忙,我去把药材处理一下。”
景喜一走,四喜就凑上去找陈桃花说话。
“桃花姐,那三房的先生呢,他现在在干吗?”
‘桃花姐’这个称呼是陈桃花让四喜叫的,不然她一个婢子可是不敢随意和主子的家人称兄道妹的。
“有些反常,在打扫屋子,扫完了房间又扫那半边的院子。”
时间如白驹过隙,转眼小年过去了,很快就要到大年三十了。
而这段时间,再没了高秀秀的消息,也没见高家的人来闹过。
想来是还不知道高秀秀已经怀孕的事情。
三房那边现在每天是李氏做饭,龙凤胎偶尔也是她在带,她倒是不敢在盛老太的眼皮子底下耍什么心眼,日子过得还算平稳。
就是她每天跑进跑出的,已经在给盛昌物色新媳妇了。
盛昌平日里不是那种脾气大的人,但却因为这件事情和李氏拌过一次嘴。
听李氏的意思,盛昌就这么光着是还在想从前那个相好。
四喜都要好奇死了:“这个相好的到底是谁啊,我真的好想见见。总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她,但却从来没见过她的样子。”
四喜的女红好,今年大房的新衣便是由她来做的。
景喜就在一旁给她打下手:“你问我,我也不知道。”
一旁陈桃花压低了声音:“我知道,姓杜,叫盈娘。她不是本地人,说话带了点软软的口音,但是特别好听,人长的也很美。”
“能有多美!”四喜还从来没听过陈桃花这么夸一个人,“能比我家主子还美吗?”
陈桃花偷偷的看了景喜一眼:“那不一样的,如果说大嫂是那雪中红梅,那杜盈娘就是雨后的梨花,根本是两种完全不一样的花。”
四喜仔对比了一下两种花,点了点头:“那确实不一样。”
景喜没理她们,继续裁剪布料,咔嚓一剪刀剪歪了,她赶紧又补了一刀不叫其他人看出破绽来。
一年的最后一天终于到来了。
伴随着漫天鞭炮声落下的是一场无声的鹅毛大雪。
景喜不过是从厨房端了碗粉蒸肉进堂屋,就白了头。
今天过年,是家家户户团圆的日子。
所以盛家的几房人都聚在了一起,没了高秀秀,一大家子的氛围还算和谐。
除了龙凤胎。
他们还小,不懂什么是善、什么是恶,他们只知道好多天没有见到娘亲了,每每想到就会嚎啕大哭。
但祥云和小满又是懂事的,见到弟弟妹妹哭,就会拉着他们去外面玩。
一大桌子菜都摆好了,盛荣点了案台上的香和蜡烛,烧了黄纸,先祭拜了盛家的老祖宗。
火烧的正旺,只关了一扇门的堂屋里顿时烟气缭绕。
景喜站外门外走廊都被呛到,正捂着口鼻咳嗽,忽然有人飞快的跑着进了院子。
一众人都被惊到了,直到看清楚来人大家才松了一口气。
原来是村口盛三爷爷家的重孙子。
盛老太便问他:“春生,这大过年的你不在家吃年饭急冲冲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春生急喘了几口气:“三太奶,喜事,大喜事,天大的喜事啊!”
盛老太还没开口,李氏忍不住就问了:“怎么?是不是你姨奶奶答应把她孙女嫁给你盛昌叔叔了?”
春生忙摆手:“不是!不是的!是……”
他又喘了口气:“是,是我盛廷叔回来了。”
“什么?”盛老太不敢置信,“你说谁?春生你刚才说是谁回来了?盛什么?!”
“我盛廷叔!”春生抬手发誓,“我看的清清楚楚,真的是我盛廷叔回来了,我太爷爷还有我爹还和盛廷叔说话了呢,所以我赶紧过来报信了。”
盛老太的眼泪一下子掉了下来:“我孙子……我的盛廷他真的回来了?回来了,真的回来了,他没死,真的没死。”
“嗯!没死!”春生重重的点了点头。
但是看向景喜的时候,他忽然结巴了:“可……可是我盛廷叔还带了另外一个女人回来。”。
他又看了眼玩的正欢的祥云,声音更低了:“还有一个孩子。”
………………………………
077 你看我像在生气吗
……景喜皱眉。
盛廷回来在她意料之中,可又带回一个女人和孩子是怎么回事?
原书中并没有提到他归家时的情形,慕容玉的书信上也没有提到。
盛老太也奇怪,可跟孙子能活着回来相比,她根本就不在乎他带了什么男人还是女人回来。
“活着就好!回来了就好!!”盛老太抹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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