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江山-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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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天子李，天下服

　　　　“哎呦，哪里来的小女子”其中一名女子竟然大胆的从水中站起来，肌肤白嫩光滑，一丝不挂的走到如月面前，发髻上还招摇的带着金步摇。“来嘛，和姐妹们一起伺候陛下快活。”说着，竟要伸手去解如月的衣襟。

　　　　“够了。”一只大手止住了她的手，另一只手反手给她一巴掌，许是力度太大，她竟跌倒在水中，溅了一屋子水花。

　　　　“滚！”杨广强忍着怒意，双眼一垂，周围立刻噤若寒蝉，无数姑娘从水中起来，拿起自己的衣襟，胡乱穿上，行了礼没命的跑来。

　　　　转眼间，屋内只剩下如月和杨广，流水的声音越发的清晰，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没有打破平静，杨广离如月很近，如月甚至能闻到他身上女子的胭脂香。

　　　　如月眼眶慢慢红了，甩开杨广的手作势就要跑开。

　　　　却被他拉住：“身子可好了些？”他的声音低低的，像是隐忍自己的情绪。

　　　　如月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皇兄让如月离开是对的。怕是呆在皇宫，皇兄下一道昭告天下的圣旨便是如月的丧事了。”

　　　　“朕是天子。女子应该把朕的宠幸当做一种天恩。朕何罪之有？”杨广仍旧耐心的和如月解释。

　　　　“那是因为你心里的那个人再也回不来了，倘若她在不就不怕她吃醋难过吗？”

　　　　仿佛一语戳破，他的神情凝重起来，如月永远也猜不透他下一步会有怎样凶残的行动。下意识的跪下：“如月该死。”如月有些惶恐的闭上眼睛又睁开。唯恐他又下令去杀更多无辜的人。

　　　　“阿妹。”杨广却慢慢的扶起她，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无奈，“你永远不知道朕多羡慕杨勇，他死了，却永远活在你心里，朕在你身边，却早死在了你心里。朕这个皇帝，做的不开心。”

　　　　如月有些吃惊的抬头，两年不见，他仿佛苍老了许多。即使华服在身，也掩盖不了疲惫。

　　　　如月慢慢的推开他的手，凉凉的开口：“那是因为与你作对的人都被你杀了，你终是再没什么可争的了。”

　　　　“这天下间，最后竟是只有你一人敢对朕说真心话了。”他看着窗外，“朕用朕心里的那个人跟你保证，朕不会再因你杀无辜的人。朕想为你保留最后一丝真性情。”

　　　　他居然知道那些大臣皇子对他说的都是哄他的话，如月猛然间意识到他仍然是那个战功卓越，饱读诗书的少年晋王，他什么都明白，却还任由那些人来霍乱他的国家，想了想，还是忍不住疑问：“为何要做一世昏君？让天下人辱骂呢？”

　　　　这个戎马一生南征北战站在权利之巅的男人在如月面前第二次落泪了，他轻声呢喃：“为了她。”

　　　　如月不知道他身上有多大的恨意，有多沉重的故事，他戎马天涯，战功赫赫，勾心斗角，踩着亲人的血登上了皇兄，却日夜笙歌，醉倒在石榴裙下，不问政事，滥征苦力，好大喜功，殊不知到底是为了一个女子要毁了大隋朝的天下。

　　　　如月不禁留下了眼泪：“她人在哪里呢？”

　　　　帝王一贯冷漠嘲弄的脸上竟然浮现出缕缕温情，他轻轻摸摸自己的胸口：“在朕心里。”

　　　　如月第一次肯认真看着他，他似乎陷在了回忆里，他眼角闪着泪光，对着星空，吴侬软语。

　　　　一句为什么如此做终是留在了嘴边，“圣上是天子，天子要朝灭，朝不得不灭，只是，不如留些余地给百姓，积些功德愿来世再相见。”

　　　　“朕答应你。”他闭上眼睛，伸出手，以一个拥抱的姿势，“她曾说过想去洛阳，运河修好后，去了洛阳，自会有少年英雄到底是忍不住，揭竿而起·；·；·；·；·；”说罢，睁开眼睛看着如月。“会不会恨朕？朕执意要毁了父皇的天下·；·；·；。”

　　　　此时的杨广脆弱的如同一个孩子，不知为何，自己心中浓浓过的恨意竟转化为淡淡的怜悯，如月跪在地上：“自古胜者王，败者寇。这天下到底是圣上的，旁人无资格说三道四。”

　　　　有一抹笑意在他的嘴边荡漾开来，他似乎有千言万语想对如月说，最终只看口道：“下去吧，朕累了。”

　　　　如月起身，提起长裙，简约的行了礼，走出大门，正有奴才在清理血迹，俯身便要行礼，她却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轻些，圣上要休息了。”

　　　　而此时早已回家两个月有余的单冰儿坐在用藤蔓弯成的秋千上，不知在想些什么，秦叔宝是罗成的表哥，罗成自幼饱读诗书，家教森严，自己的母亲自是不会喜欢闯荡江湖的单冰儿，他不记得自己几次借口要看表哥姑母才被放行，每次见面单冰儿都是生龙活虎，拉着他划船放纸鸢，如今却只听的她唉声叹气，自己是如何说话她都爱答不理，单冰儿内心一直在跟李世民赌气，明明玩耍的很愉快，确是连自己走也来道别一下，这登徒子果然是不讲情义的！她忍不住生气起来！却发现自己如何生气也抵不住思念，终于又在一个夜深人静的傍晚，单冰儿再次千万太远，下了决心定是要为自己讨回公道的。

　　　　李世民早已听说杨广荒yin无度，导致民不聊生，如今却又更多的灾民逃亡“难民村”，这位年仅16岁的青年才俊，终是内心再也安奈住不，他竖起了自己的乌发，穿起了铠甲，拿起了自己大羽弓，自己早日便发现，如今天下霍乱，靠着老人妇孺是万般不能逃来这里，凡是来这里，必定是家有壮丁者，他的嘴角扬起一丝妩媚又霸道的笑容，这才是自己真正的目的，用难民村来吸引天下壮士，他用丰厚的报酬征得他们入伍，又新建军营，而难民村既是隶属军营又为军营的掩饰，他规定，凡是入伍者不但自己亲自训练他们，凡是家里有老人孩子者，则不需的留宿军营，夜晚便可回家照顾妻儿老母。他甚至承诺，不过用剑者，枪者，双锏者，除了平时里正规的训练，其余的时间则练习自己的长处，他建立了马厂，又分配使用兵器不同的人不同的训练场。

　　　　不过三个月，这只队伍竟以惊人的速度增长，民间除了“得青扬者得天下”的传说又多了“天子李，天下服”的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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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你还会不会回来

　　　　如月出了杨广的寝宫，此时已经是深夜。寒风瑟瑟，有两个太监提着灯笼在如月前面开路，皇宫依旧金碧辉煌，如月的脑海的脑海中却浮现出了杨广温情的模样，许是那年花开的太艳，许是她的笑容太耀眼，从此注定一眼万年，万劫不复，金戈铁马，南征北战只为了那人的笑，只可惜红颜短命，留下了他一世的思念，桃花烂漫，夏阳嫣然，秋风瑟瑟，银装素裹，到底是只剩下了天下，却没了她。如月的脑海又浮现出两张一样的面孔，时而冷漠，时而玩味，“若下次相见，可还认得在下是李世民，不是穆青扬？”那人一双眼睛狭长而明亮，如月对面如此清澈的眼眸第一次违了心：“一生一世一双人，半醉半醒半浮生。”天空中爱飞翔的鸟，还是让他自由的飞翔吧。又何苦让他卷进宫里的勾心斗角？会不会有一天，你年少轻狂的话语终是实现了，你建立了你的天下，那里百姓安康，官员耿直，风调雨顺，国富民强，你黄袍加身，她母仪天下，那个时候，你是否还会记得，那年夏天，碧荷连天，你红着脸却强装镇定，硬塞给我你的玉佩，霸道的开口：“女子家从不能轻易收男子的玉佩，收了即是定下了姻缘，那你就必须为我好好活着，等有一天，我来娶你。”？

　　　　“月姐姐！”思绪被一个兴高采烈的声音打断，接着有熟悉的铃铛声响起，萱儿一身粉色对襟小袄，踩着粉色的挂有一圈铃铛的皇靴，欢喜的跑来，推开太监，便要给如月一个拥抱，她像个撒娇的小猫一样，拿小脑袋蹭如月的肩膀，什么礼仪也顾不得了，“萱儿好想你哦！”

　　　　如月废了好大力气才推开她，打趣道：“倒是没想到萱儿公主大驾，本还以为和宇文将军依依话别呢。”

　　　　“月姐姐你太坏了！”萱儿闹了个大红脸，飞快的跑进屋子里，活像一只粉色的蝴蝶，冲淡的内心淡淡的忧愁，连空气都变得活泼了。

　　　　冬花马上走过来扶着如月：“奴婢一直担心皇上为难公主，听萱公主说，圣上性情大变，只宠着宇文丞相那帮哄他的臣子，连萱公主都好长时间未见龙颜了。”

　　　　“月姐姐你还不进来！”萱儿的小脑袋又从屋子里探出来，“火炉都准备好了呢。”

　　　　“怕是以后连我都不会再见了。”如月压低了声音，声音中分辨不出悲喜，“这天下是皇上的，随他高兴吧，以后前朝的事，都与我没有关系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还是当个安乐公主就好。”随即又抬高了声音迎合萱儿，“这就来了。”又转过头对身后掌灯的太监说：“有劳公公送如月回来，替如月谢过元公公，二位公公慢走。”然后被冬花扶着进了寝殿。

　　　　屋里的贵妃榻披上了厚厚的虎皮，琉璃珠帘闪着亮晶晶的光芒，上好木兰制成的椅子散发着淡淡的香气，一切如故。萱儿跑过来，怀里抱着暖炉。硬塞给我，上好青铜上雕着雍容华贵的牡丹，塔顶似的壶盖上一颗圆润的珍珠。随后她又问侍女要了一个宝贝似得放在关着枣儿的笼子旁，枣儿已经有些老了，蜷缩在一旁，闭着双眼养神，任凭萱儿如何的逗它都爱答不理。

　　　　“枣儿也知道跟着好主子，脾气也上来了。”如月过去坐在萱儿旁边，逗着枣儿，冬花端来两杯上好的碧螺春：“两位公主，先暖暖身子。”

　　　　接着如月又试探的问萱儿：“我的小萱儿今年也15了，圣上还没有赐婚吗？”

　　　　萱儿一脸害羞：“父皇承诺了成都，待从洛阳回来便让我们完婚。”

　　　　如月脑海中浮现着杨广那句“去了洛阳，自会有少年英雄到底是忍不住，揭竿而起·；·；·；·；·；”，那萱儿如何是好呢？内心不禁担忧起来，看着萱儿一脸天真憧憬的模样，也只得符合道：“天下间除了宇文将军怕是没人能配的上萱儿了。”

　　　　“那月姐姐呢？”她歪着脑袋问我，一副古灵精怪的模样。

　　　　“急什么，我是先皇之女，就是为先皇守灵，一生不嫁也算不得什么。”如月赶紧转移了话题，逗着萱儿，“月姐姐不在，枣儿的脾气那么坏，谁天天陪着小萱儿玩乐？”

　　　　“母后啊！”萱儿提起萧后，眼睛都是亮的。“母后会扎纸鸢，还会做好吃的红豆糕呢！”

　　　　“那皇叔呢？”如月不禁疑惑。

　　　　“月姐姐走了，靠山王没多少日子便借口边疆**不安，回军营去了。整个皇宫都冷清了，天天都是打打杀杀。”萱儿不满意的嘟嘟嘴。

　　　　夜幕已深，竟飘起了小雪。

　　　　如月看了看窗外我赶忙对着冬花说：“莫等雪下大了，快去备骄撵送萱公主回去。”说着又拉起萱儿，拍拍她的脑袋，“月姐姐回来了，以后萱儿就不会孤单了。快回去吧，等大雪封路便回不去了。”

　　　　萱儿懂事的点点头，她的贴身侍女连忙把貂皮披风给她披在身上，她抱着枣儿，又抱了个火炉在身边，推开门，吩咐两个侍女在前面掌灯，她坐上骄撵，对着如月挥手：“萱儿明天再来看姐姐。”

　　　　如月也朝着她挥挥手，吩咐道：“萱公主好动，你们路走稳些，慢些，莫摔了公主。”

　　　　“是，奴才遵命。”四名轿夫抬着萱儿，她的侍女们跟在后面，很快便看不见了身影。

　　　　冬花扶住如月：“又不是明天看不见了，公主不必恋恋不舍。”

　　　　如月转过身，屋子里飘进了雪花，已经融化成一滩水，有侍女在收拾。

　　　　“在这个皇宫里，没有人能确保自己能看得见明天的朝阳。”随即想起萱儿，嘴角不由得上扬，“她是我五妹的延续，就是赔上性命我也要护她周全。”

　　　　如月慢慢的开始品茶，不知不觉思绪竟然回到一个丹桂飘香的季节，那个一壶茶一个好看少年的季节，不知为何如此香浓的茶到了自己的嘴里竟变得苦涩不堪，我也到了可以许配的年纪，只是我心中的少年，你还会不会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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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尹妃

　　　　次日，皇宫已然是银装素裹的模样，侍女端来铜盆，冒着袅袅的热气，如月坐在铜镜前，有侍女替她细细的描眉，冬花用沾了麻油的木兰梳，梳着如月及腰的长发。

　　　　着了一身月白色长衣，眉心一点花瓣状朱砂，一头秀发轻挽白玉银月簪子，搭上兔毛披肩，里面衬着ru白色掺杂淡粉色的绸缎上绣着怒放的桃花金线修边的对襟小袄，腰间白色印水碎花腰带，皓腕一对雕刻牡丹祥云金手镯，十指亦涂满浅粉色牡丹蔻丹，双足穿着浅粉色浅蓝色绣花锦缎鞋，坐在轿撵上，抬头望着高悬的芙蓉绣金线锦帐，路边跪了一地的宫女，目不敢直视。

　　　　路过德云殿，远远望去一片白茫茫，只有一个宫女身穿浅粉色淡薄的宫衣，跪在一条铁链上，瑟瑟发抖。

　　　　“前面是怎么回事？”如月侧过身子问道冬花连忙上前让奴才停住脚步，身后两排宫女也止步不前。

　　　　冬花悄悄的走上前，压低声音：“是尹妃娘娘在惩罚侍女，据说是娘娘嫌她手脚不麻利。”

　　　　如月微微颔首，自己根本分不清杨广究竟有多少妃嫔，却也心中知晓自己不该多管闲事，便示意冬花继续向着凝霜宫方向走去。

　　　　冬花还未开口，那宫女脸色越来越难看，竟然“嘭！”的一声倒在地上，溅起无数雪花。

　　　　可是整个德云宫仿佛充耳不闻，侍女们各自打扫庭院，仿佛于己无关。

　　　　如月到底是沉不住气，起身便要下来，冬花连忙吩咐抬轿的奴才放低些，又赶忙上前扶住自己的主子。

　　　　未走几步，便沾染了一头雪花，冬花连忙唤来来几个侍女抬起那个晕倒的奴婢，仔细一看，竟是如星的贴身丫头，翠竹，她脸色乌青，头发凌乱，骨瘦如柴。

　　　　“把她抬起来。”走过去，撩开她胳膊上浅薄的宫衣，一道一道疤痕触目惊醒。此刻她的身上已经冻的僵硬了。

　　　　“把她抬到轿撵上。”没有人敢有异议，如月随即又吩咐道：“先送到停月阁，宣了太医来看。”又对身边的侍女说，“你去大兴宫一趟，帮本宫问皇上要了这个宫女。”

　　　　“是。”她行了礼，踩着雪走了。

　　　　正在此时，德云殿出来一个宫女，满脸的嚣张挡在轿撵旁：“这是尹妃娘娘的人，你们好大的胆子！”

　　　　冬花气不过，便要上前，却被如月止住。

　　　　如月走上前，大雪几乎让自己睁不开眼，却也耐着性子用平静的语气开口：“想必娘娘定是久得圣宠，连人命都不在乎了，倒不如卖本宫一个面子，捡回一条贱命，左右是做事不够灵活，留在停月阁也罢。”

　　　　“本宫的东西，就是扔了，也不许旁人去捡。”有懒散娇媚的声音传来转过身，一身橙红颜色席地的纱裙，外套着玫红小袄，招摇的宝塔状金耳环，发髻上斜斜的插着流苏金步摇。本是清丽的模样偏偏画着妩媚的红梅妆，使人想起懒散高贵的猫来，竟然是她，在大兴宫被杨广扇了一巴掌的宠妃。

　　　　外面一群奴才立马下跪：“娘娘万福。”她斜睨着众人，丝毫没有让他们起身的样子。

　　　　“娘娘万福。”如月走上前，简单的行了礼，“奴才们私下告诉如月，娘娘雍容高贵，倾国倾城，想必是不会为难一群奴才，不如卖如月一个面子，让他们起来。”

　　　　“我当时谁呢~”她一声娇笑，有侍女举着果盘，她拿起一颗晶莹剔透的樱桃，张着樱桃小口一点一点吃进去，模样娇憨而不失妩媚，“不过是个被逐出皇宫的公主如今回来了，便放肆的来德云殿抢人。”

　　　　“公主是奉旨修养，哪里是被逐了！”冬花气不过，张嘴去反驳。

　　　　话音未落，刚才嚣张的宫女上手便是一巴掌：“敢用这种口气跟娘娘说话！”

　　　　一个五指印落在冬花脸上，慢慢的凸起，最后整个脸便肿了起来，嘴角渗出丝丝血迹。

　　　　冬花捂着脸吃痛的叫起来。那宫女一抹嚣张的笑，伸出手便又要赏冬花一巴掌。

　　　　火石之间，如月也伸出手止住她的手，还不及她反应，反手便是一巴掌，厉声道：“本宫的奴才本宫自会教训，何时轮到了你？”

　　　　她捂着眼瞪大眼睛，像是想不到片刻前还低眉顺眼竟然会发怒。

　　　　如月冷冷的等着她，伸手又是一巴掌：“要时刻记住自己的身份，你为仆，本宫为主，若是再直视本宫，本宫便叫人挖了你的眼！”

　　　　她的嚣张气焰灭了下去，跪在地上：“公主恕罪。”

　　　　“杨如月。你敢在本宫这里放肆！”话音刚落，胳膊便被人紧紧钳住，她妖媚的脸上皆是愤怒之色。

　　　　“娘娘是聪明人，何苦要为难如月？”如月推开她的手，“一巴掌的教训还不够吗？莫不是要如月去请了皇兄来圣裁？”

　　　　周围人只当是如月教训了她的侍女，只有她自己清楚如月说的是大兴宫里被杨广扇的一巴掌。

　　　　“倒是本宫怠慢公主了。”她松开如月的手，转眼间便笑意盈盈，玩弄着手中的青铜火炉，“左不过一个不懂事的奴才，还让公主欠一个人情，再好的交易不过了。”

　　　　她玉手一挥’：“起来吧~”又装模做样的往轿撵的方向看去，“赶紧宣太医吧，看翠竹是冻得不轻，好歹跟过本宫一段，本宫也心疼呢。”

　　　　说着，转过身，一股胭脂香也随之浮动：“为公主再备一轿撵，本宫乏了。”她妙曼的身姿随着漫天飞舞的大雪成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如月却不禁皱了眉头，思索片刻。止住了即将前往停月阁的轿撵：“把翠竹送到凝霜宫去。”

　　　　而此时一个小镇的县衙里，当地的地方官已经脱了官服，在闹市里，穿着一身内服，发丝梳的仔仔细细的，当众拿着一把利剑，将自己的七品官服划成碎片，恨恨道：“我杨靖年过二十也无娶妻，家中本一患病老母，杨靖为了，所谓古人言：天下兴亡，匹夫有责！为了这肩上的重担，我毅然决然置老母于不顾，上京赶考，致使老母病死家中，我杨靖为了报效国家，不曾后悔！却不想当今天子昏庸，荒yin不读，导致国家民不聊生！如今杨靖立志上京谏言！救国家于水火之中，杀佞臣宇文化及于当朝！仅以此举明智！”

　　　　他说的义愤填膺，眼角带泪，也成功的带动了周围百姓的气氛，没有人注意，一辆低调不起眼的马车停在了闹市之外很久，杨靖的慷慨激言自是被马车内的人听得一清二楚，马车内的人闭目养神，没有任何动静，而他马车外不过四五随从却个个身怀绝技，没有主人的吩咐宛若雕像一般矗立在那里，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这一切的一切都没有逃过躲在大树上看的一清二楚的秦叔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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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你是李世民？

　　　　杨靖自是越说越激动，丝毫没有注意马车上的车已经生出厌恶之色了，而在树上潜伏已久的秦叔宝，则双手攥拳，像是压抑自己的情绪，眼见马车里德人已经掀开帘幔，俯身低语对着身边的随从说些什么，秦叔宝使出双锏，施展轻功朝着杨靖飞去，而杨靖丝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眼看在市集中所有民众的呼声高涨，下一秒，一个蓝色的身影飞过，杨靖立马口吐鲜血，眼睛瞪得老大丝毫，眼看杨靖直直的倒下去，像是一枚炸弹在人群中炸开，连那马车上的华服男子的目光也被吸引了去。

　　　　秦叔宝整整了衣服，闭上眼睛，似乎于心不忍，却还是语气生硬的开口：“这天下到底是姓杨，民不聊生是每个朝代各地官员平庸的借口，敢把自己的无作为赖在天子头上，就要下赔上性命的赌注。”

　　　　说罢，拨开人群就要走，他身后的杨靖血流了一地，此时的闹市竟然格外的安静，也无人敢拦秦叔宝，然而并未走几步，就意料之中的被人拦住，杨林的手下恭恭敬敬开口：“公子少年英雄，身手不凡，不知肯否赏脸和我家老爷喝一杯茶？”

　　　　他望了一眼站在远处器宇轩昂的杨林，开口道：“三生有幸。”

　　　　单冰儿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再一次闯进了太原，奈何却不知道李世民的住处，整日像个无头苍蝇一样乱逛，但是心情却是愉悦的，这里的一切的一切都让她感觉有李世民的气息。

　　　　这天，她又无所事事的在闹市闲逛，聚精会神的看着白发苍苍的老爷爷支了一口大锅，熬着香甜的糖稀，然后用娴熟的手法把他们制成或者栩栩如生的孔雀或者活泼可爱的猴子，她不由得看呆了，丝毫没有注意身边两个人的到来。

　　　　士兵的招募正在如火如荼的进行，李渊本是偏向大儿子的，自是不愿意李世民掌管太多兵权，多亏了长孙凝熙的的游说，又见得大儿子整日寻花问柳，无心政事，也到底无可奈何，为了感谢长孙凝熙，当她要求自己领着她上街游玩，李世民到底是不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