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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江山-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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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给炉火加了好几块碳,程咬金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鱼叉,鱼叉上戳了几只番薯,不一会番薯的香气溢满整间屋子,程咬金丝毫不怕外面大雪纷飞,裹着厚厚的棉袍,温一壶酒,大口吃起番薯。

    “青扬怎么还不回来?”秦叔宝有些担心,此次战役只有他一个人自动请缨,前去出战,如今负伤的士兵都一瘸一拐的回来了,却唯独不见青扬的影子。

    “也许穆大哥是去见如月公主了也说不定。”单冰儿满心欢喜的揣测道。

    “这不可能。”秦叔宝一口回绝,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习惯叫他青扬了,“这么些时日若是想见便早见了。”

    单冰儿细细揣度着这句话的意思:“你是说两个人还未想见?”

    王伯当细细拭擦自己的弓箭:“有何不可?青扬如此内敛,兴是还未做好心理准备。”

    单冰儿一脸郁闷的坐在门槛上,心中打着小算盘:既然还未相见,左右是苦情额鸳鸯,我定是要帮上一把。

    这夜,穆青扬在酒馆中大醉。

    次日清晨,如月有些头疼的睁开眼睛,杉木做的朱红色大床,淡粉色的床帐,珍珠做的珠帘,金线秀的屏风,古色生香的铜镜。

    猛然间坐起来,冬花端了了一杯醒酒茶走了进来。有侍女跟在她身后拿着一条热毛巾。

    “公主可算是醒了。”冬花坐在如月的旁边,端茶给如月,如月只觉得口干舌燥,一饮而尽。

    顿时觉得清醒不少。

    接过热毛巾,冬花小心的为如月擦了脸,连忙又递给如月一个青铜火炉。

    “大雪已经下了整日了,公主满打满算也睡了一天一夜。”

    如月没有开口,自己居然梦到了青扬,她看着自己,神色无限哀伤。

    恍惚间,仿佛听见有很多人的哭声:“这么大的哭声?可是又出了什么乱子?”

    “宇文将军的丧事,圣上说怎么隆重怎么来。”冬花接着如月的话,“宇文化及便请旨抬着宇文将军绕了整个洛阳行宫每个宫门口一圈,所到之处除了圣上便是都要白衣苏缟,跪地祈福,便是皇后也不能特殊。”

    “是吗?”如月慌忙起床,“到了这里我却如此邋遢便是失礼了,冬花快去找丧服来。”

    “公主。”冬花拉着如月,一脸欲语还休,“宇文将军还请旨,除了这里不过……”

    后半句话还未说完,如月已经明白了大概,宇文化及恨自己,认为是自己害了他的儿子,千万般想不到这都是宇文成都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去准备丧服。”

    “公主……”眼见如月的脸色又要暗下来,冬花只得行了礼,去找丧服来。

    丧服束身,高盘的发髻去掉所有装饰,只别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带着一对珍珠耳环,洗尽所有铅华。

    走出门外,有侍女在扫门前的雪,嘴中哈着热气。门口已经挂上两盏写有“祭”字的白灯笼。

    大雪已经淹没如月的脚脖,冬花找了一件白色的披风给如月,怀中也塞了火炉。

    眼见纸钱夹杂着雪花一路飘来,黑色棺材如此显眼,白色的花环高举,远处一群人吹吹打打,后面跟着一群哭丧的人,旁边跪了一堆丫鬟太监。

    萱儿走在最前面,脸上挂着泪珠,一脸的哀伤。

    明显要绕过这里,如月却仿佛没看见一般,脚印深深浅浅的走了过去,撑着一把白色的纸伞。

    “萱儿你要振作起来,月姐姐会陪着你。”如月仿佛没看见萱儿冷若冰霜的表情,仍然是走过去,担心的摸摸萱儿似乎已经没有血液流动的双手,又强行把自己的火炉塞到萱儿的手中。

    一群人都停了下来,吹打的声音也静止了。鹅毛的大雪很快就把灵柩上面覆盖成白色了,一路落了一地的纸钱。

    “你还我儿的命!”一个凄厉的声音传过来,一直在撒纸钱的宇文化及见到如月像是疯了一般把自己手中的纸钱一股脑全部扔向空中,挥挥洒洒紧密的落了下来。

    落到灵柩上,落到雪地里,落到如月的身上……
………………………………

第十一章 请二公子为如月吹箫

    “公主,老臣已是白发人送黑发人,公主把我儿害的还不够吗?希望公主让我儿走的安心!”宇文化及几乎说的咬牙切齿,他放佛一夜之间白了不少头发,头戴着丧帽。

    “这般冷的天气,怎么也不穿厚点?”如月仿佛没有听见宇文化及嘴中“驱逐”的意味,不管不顾的将自己的白披风拿下来,披到萱儿身上。

    萱儿仿佛已经没有了灵魂,任凭如月如何,不带一丝反应。

    “萱儿……”如月看着面色苍白的她,还是无法说出宇文成都没死的事实,“你一定要相信,宇文将军从来没有离开过你,以后的日子,月姐姐会陪你~”

    “月姐姐陪萱儿做什么呢?”萱儿终于有一点点反应,用力的扯下如月的披风,随手扔到地上,又将如月塞给她的火炉毫不留情的甩在地上,青铜火炉发出重重的响声,竹炭映着微弱的火苗,很快被扑灭,大雪一瞬间便把它覆盖了。“月姐姐害萱儿害的还不够吗?月姐姐是看萱儿还不够惨不如你的意吗?”

    “我……”如月张口有白气冒出来,想为自己解释,却说不出半个字,最终千言万语只化作一句伤心的质问,“月姐姐会害你吗?”

    “萱儿是真心把你当成亲人看待的。”萱儿终于流出了眼泪,再大的风雪声也掩盖不出萱儿对如月的咆哮,“可是你呢,杨如月,你把萱儿当成什么?一个小跟班?一个随时戏弄的小孩子?你什么事情从来不肯j讲与我听,你什么事情都编织无数的谎言来骗我,如果你肯把你自己对别人所有隐藏的心计教给我,也许父皇宠爱的现在是我,不是你,也许我一句话就可以左右你的命运,便轮不到你在殿堂上对着成都指手画脚!”

    如月每听萱儿多说一句话脸色便苍白一份,大雪像是要把如月淹没,如月的身子在风雪中明显涩涩发抖起来。

    “萱公主这话便不对了!”冬花急忙为自己的主子争辩,“公主她……”

    “你给本宫闭嘴!”冬花还来不及说完便被萱儿哭着打断,她哭得歇斯底里俯身拿起雪做成雪球像是拼命一般朝着如月和冬花砸过来,重重的砸到如月的额头上,如月只觉得脑子一阵“嗡嗡”作响,连视线都有些模糊。

    “公主!”冬花连忙护着自己的主子,扶着如月侧过身子。

    “你还说会陪萱儿,对萱儿真心的!”萱儿在雪地里泣不成声,“你身边的一个小丫鬟都敢**的嘴!”萱儿像是忘记了身后那么多人存在,失态的跑过来,抓住如月的衣袖,拼命的摇晃如月,“为什么这么这么对萱儿?你明明知道萱儿所有的心事都是嫁给宇文成都,还是你根本见不得萱儿比你幸福?可是萱儿幸福也是为了感染月姐姐啊!!”

    如月定定的看着萱儿歇斯底里的质问自己,在一片大雪纷飞中,如月从未见过萱儿如此伤心。

    “末将跟公主保证,将来的天下不会落到我宇文家,宇文家世代忠良,宇文成都以死殉国,换回一个护好萱公主的承诺?如何?”如月想起宇文成都也是这般哀伤的对自己说,以我的命,来换回萱儿平安,公主,你一定要答应我。如月仿佛听见宇文成都在自己耳边这般的乞求道。

    她最终只能开口:“是我,对不住你。”

    对不起,为了让宇文成都更加深沉的爱着。

    对不起,为了让更多的人活着。

    对不起,我什么都不能说。

    萱儿最终拉着如月的手轻轻的松开了,她到底是承认了,她从来都没有顾及过自己。

    萱儿突然开始放声大笑,哀转凄厉,她停住笑声,眼中分明流着眼泪:“杨如月,兔死狐烹便是这个道理,左右你是个无心的人,若是现下除不去萱儿,便总有一天,转换了身份,我必然让你比我如今凄惨;绝望百倍!”

    萱儿的眼中恨意纷纷明明,接着她像是视如月为透明一般,冷了表情,继续往前走去。

    纸钱又开始漫天飞舞,凄厉的吹号声,与虚假的哭声又布满整个庭院。

    众人跟着萱儿绕过如月,纷纷踩过萱儿扔在地上的披风,不一会便全是脚印。

    有雪花落在如月的身上,如月像是毫无知觉,慢慢走了过去,捡起那件披风,喃喃自语:“这么大的风雪,当真是不冷吗?”

    “公主。”冬花忍不住开口,“公主还未痊愈,千万仔细着身子,咱们回去吧。”

    如月站了起来,往前望去,在众人中分辨不出哪个是萱儿的背影。

    “公主。”冬花忍不住又催促,“回去吧。”

    如月没有说话转过身子,朝着自己的庭院走去。

    如月整日呆在房中,不说话,胃口也不好。急坏了冬花。

    这一日,冬花说破了嘴皮子,,如月才同意与冬花一起去大街上逛逛,此时大雪已经停了,天气却仍然不见晴,大块的乌云囤积在天空,平白让人心情不好。

    洛阳城中依旧热闹非凡,人声鼎沸的街市,红红的灯笼,甚至有的酒楼用了琉璃瓦为顶,杉香木为窗。如月一袭月白长袍,裹了厚厚的姜黄色绣有祥云与荷花的皮草,放下了发髻,一对流苏银月耳环。跟着冬花走到闹市中。对任何事物无精打采。

    “嘭――”的一声,不想竟然与一个女子相撞。

    “哎呀!”一声,女子倒退了几步,手中的的银簪落在地上摔了两半。

    “姑娘你没事吧?”如月捡起了坏了的簪子,走上前,“抱歉,这个我赔你吧。”

    下意识去摸腰间,翻衣袖,却没有任何银子。

    如月面露窘迫:“出门忘记带银两了,”

    说罢欲把头上的紫玉翡翠簪取下来给那个女子,那女子却上前按住如月的手,一脸笑意盈盈:“是件不值钱的玩意,姑娘不必如此多礼,倒是姑娘如此大气温婉,若是不嫌弃的话与冰儿做姐妹如何?”

    “……”

    见如月不出声,单冰儿假意摆手:“如此说来,便是冰儿唐突,姑娘有缘再见。”

    “姑娘切莫误会!”如月连忙拦住那欲走的女子,“只是如月怕若只是洛阳城的过客。岂不是伤了姑娘的心?如今想来倒是多虑,所谓有缘千里来相会便是这个道理。”

    “敢问姑娘芳名?”单冰儿见过如月,自然知晓这是隋朝的兰亭公主,自己早便见过她,如今见她只领了侍女上街,她便现下心生一计,若是与她姐妹相称,便有理由引得她与穆青扬想见了,自己岂不是乐得自在?

    “我……”正要开口。

    “这只簪子还姑娘。若是不够的话这些也拿去。”一个不客气的声音响起,一脸铁青的李世民扔给单冰儿一只金簪,随后又把自己荷包撂了过去。

    说完面色不善的拉着如月便要走。

    单冰儿没想到见到了许久未见的李世民,只见他一双薄唇紧抿,紧皱着眉头,李世民锦衣玉佩,,一双镶宝石乌黑缎长靴。

    他的手中紧紧握着的是杨如月纤细的手指。

    单冰儿手中紧紧的那支金簪,目送着一双璧人走远,自己竟然忘记了动弹。

    李世民一路跟着如月,那支簪子也本是送给如月的玩意,却在这一刻目睹了单冰儿有心机的“偶遇”,而这个不知死活的小公主还傻乎乎的跟人家姐妹相称。

    “你是做何?”不知被李世民拉了有多久,一路上任凭如何说话都是不理,如月索性甩开李世民的手。转过身去张望单冰儿的身影。

    “如今世道混乱,你若是被备有用心的人抓去了,那隋朝岂不是完了?”

    如月在李世民眼中看到关心的光芒,不知为何抑郁了许久的心情终于有一丝见好。

    她转移话题:“打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作何?”李世民路过摊贩,给如月买了热腾腾的栗子糕。

    如月接过,塞一个到嘴里,满嘴都是糕点的香气:“半个月后杨广会在洛阳行宫设宴,款待各路叛军,左右二公子也是代表。倒不如借机给如月一个人情。”

    看着李世民疑惑的眼神,如月继续开口:“我……打算献舞,若是美景佳人,少了奏乐便是可惜。”

    眼见李世民还是不解,如月索性直白的说道:“如月想请二公子为如月吹箫。”

    终于有清晰的光在李世民眼中闪烁,如月从来没有跳过舞,包括在穆青扬面前。

    “公主可看清楚些,我是李世民,不是穆青扬。”李世民对上如月期待的目光,始终将信将疑。

    如月伸出右手吃从左手中拿出一颗栗子糕,毫不避嫌的塞进李世民的嘴里:“又不是让你娶我,分的不必那么清楚。”

    分明有笑意蔓延开来,李世民却故意开口:“这么丑又无情趣的姑娘在下早就转移目标了。”

    下意识的如月抬起脚,却发现李世民早已有了经验,自己落了空。

    李世民趁机夺过如月手中的栗子糕:“这种东西当然是要给我娘子买啦,不是娘子,别的姑娘怎么好意思吃呢?还是我解决吧!”说着便跑开了。

    “合着这么久的小娘子白叫了!还给我!”如月连忙上前去追李世民,直到两个人看不见踪影,单冰儿才缓慢的从树后面走了出来。

    杨如月……她嘴里反复念着这个名字。
………………………………

第十二章 有预谋的献舞

    这天,又下起雪了,雪的趋势越来越大,飘落在镶有红宝石的高脚金杯中,很快便消失不见。即便如此也没有影响杨广的好心情。今日是自己的寿辰,也可能是自己最后一次这般隆重的、依旧接受万民敬仰坐在龙椅上了。他微眯着双眼,有侍女在他面前跪下,为他呈上上好的酒,他头戴金冠,夹有白发的青丝高束,龙袍也整齐的长在自己的身上,肩头、袖口都别有用心的被绣上南海进贡的珍珠。身旁的皇后也不再是佛衣旧袍,选上了鲜艳的衣服,黄金步摇也格外招摇。

    而皇后身边做着明显斗艳的尹妃,丝毫不顾寒冷的天气,妖艳的红唇嚣张夺目,水仙花做的指甲尽显妖娆,黄金做的护甲几乎要把皇后的风头强光。

    洛阳行宫周围十里挂满了红灯笼,不停的有婢女奴才端着佳肴美酒跑来跑去,各路叛军也个个做到指定的位置,面对面前的佳肴美酒却没有一个敢开口饮下。

    有歌舞响起,浓妆艳抹的舞女一个接着一个出来,手持花篮,让人眼花缭乱。

    “看见哪个是萨玛哥了吗?”秦叔宝手持宝剑,低声问着身边的人。

    穆青扬带着面具,任凭自己的眼力再好,也恍若觉得那些舞女是一个模样。

    “那个李家三公子说些来有些像穆将军呢~”不停听见有人窃窃私语。

    “唐”字的大旗高束,李元吉目不转睛的盯着这些漂亮的舞女。

    没有世民,穆青扬的眉头皱了皱。

    恍惚间,行宫对面的寝宫,有一抹红在大雪风飞中迎风而来。

    “仙女!”王世充顾不上什么礼仪形态,失声的喊了出来。眼睛瞪的老大。

    人群一阵喧哗,杨广也极其有兴趣的盯着那人的方向。

    “依我看啊,又是哪家做着贵妃梦的小姐!”李元吉撇撇嘴里表达心中的不懈。

    “是兰亭公主!”有人惊呼。

    有曼妙女子,清颜红衫,青丝墨染,彩练飘逸,采着一盏灯笼,自雪花中飞来,若仙若灵,仿佛是清水中开出一朵妖艳的红花,大雪中女子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手中彩练卷起漫天飞雪,玉练生风,行云流水,顺曲轻舞,宛若娟仙。

    有一阵风吹起,身旁的舞女高举花篮,火红的花瓣漫天飞舞,似乎下起了一场红色的雪。

    有婉转悠扬的箫声响起,女子垂泪,霓裳轻舞,眉心一朵梅花,清丽俊逸。

    舞女们慢慢都撒去,有带着黄金面具,手持玉箫的男子踏雪而来,怀中插着一只红梅。

    男子仙风道骨,手指修长,席地而走。

    而女子以男子为中心,舞转回红袖,歌愁敛翠钿。

    有眼泪慢慢从如月眼中流了出来,在红衣的衬映下更显得我见犹怜。

    放佛那夜初雪,杨林不请自到。

    手中持着酒壶。

    “原本以为在战场上回不来了。”杨林一脸风轻云淡的笑笑,面对一脸诧异的如月,继续开口,“想必这故事太为动人,若是随我只剩下一抔黄土便太为可惜,不如如月闲来听听?”

    “皇叔如此这般了,所谓盛情难却,若是如月再把皇叔撵了回去,便是如月跋扈了。”如月有点无奈。

    两个人拎了一壶酒,猫着腰,坐在一棵梅树下面,偶尔有风,梅花伴随着雪花一起飘落下来,美不胜收。

    杨林毫无顾忌一屁股坐在地上,豪饮了几口,一脸满足:“好酒好酒!”

    如月看着如此放荡不羁的杨林着实无办法,便只好也收了裙子,陪着杨林坐下来。

    “我第一次见她,是替我皇兄接入选的秀女。”杨林含了一口酒在口中,似乎陷入了回忆里。“在晋阳的一座阁楼里,想我当年也是行军途中,偶然接到的圣旨,自是一肚子怨气。我一身铠甲,手持宝剑,老早便派人通知,我一到便立刻回长安。只是还未走进,就听到琵琶声,不同于那些献媚的,而是一种淡淡的忧郁的琵琶声,一个淡青色衣裳的女子,是一抹低头的温柔,她自顾拨动着琴弦,身旁放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礼,我大脑突然短路,只当她是寻常家的女子,大声喝彩起来。她一惊,慌张的抬起了头,我看见一双含泪的眼眸,你见过小鹿吗?我见过,在漠北打仗,当地人就是养鹿为生,她有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她手中的琵琶突然不听使唤的落了下去,下面是生长茂盛的荷花池,于是,我施展轻功,如同蜻蜓点水般的飞跃过去,接住了琵琶,甚至还随手拽了一朵荷花,我飞到她的身旁,毫不忌讳:鲜花赠美人。如预料般的,她羞红了双脸。”

    “然后呢?”如月放佛也听得痴迷了,丝毫顾不上冷,立刻又自作聪明的接嘴道,“定是你俩暗中生情,接着是计划私奔!”

    “胡闹!”杨林板了脸,呵斥道,“哪有如此这般说自己的娘亲!”

    如月吐了与舌头,不再说话。

    “其实我原本也如此认为,许是血气方刚,自认若是向皇兄讨了她,又如何不许?”杨林很快有陷入回忆里,“可是我也是自作多情了,许是知晓我与她日后的关系,她对我总是小心翼翼的,疏离拒绝我的一切特殊照顾,总是诚惶诚恐的开口:王爷不必麻烦了。”

    如月看着嘴角泛起笑意的杨林,这个骄傲自负了一生的靠山王,如今提起我的娘亲,竟是这般的委屈,连“本王”也不再称呼。

    “我也很想冲过去问她我是如何不好了,宁愿去跟皇兄的三千佳丽争夺一席之地,也不愿做个独一无二的王妃!”杨林的语气随着故事的进展变化莫测,“可是每次看着她惊慌失措的眨着眼睛,我便如何也开不了口。随后也便不出所料,她被我皇兄一眼钟情,从此万千宠爱,皇兄甚至为了她放弃了三千佳丽。后来也曾远处见过模糊的样子,倒是珠圆玉润,起色也好了不少。如此我便真真断了念想。”杨林又抿了一口酒,“她后来生下了子嗣,便是孕期,皇兄也宠溺的不施分毫雨露给旁人。”

    “后来呢?”如月隐约预感到不好。

    “有次我去宫中探望皇兄,鬼迷心窍的扰了大圈子。走到她寝宫附近的小花园,刚走近,她一身鹅黄色长裙,眉头紧蹙,我自是上前询问,她崴了脚。甚至重心不稳的歪在了我身上。”杨林继续说,“我只好把他扶回了自己的寝宫。便如此简单,却不想被鲁有义看见了。”

    提起鲁有义,如月脑海中立刻显现出老人慈祥的目光,不自觉脱口而出:“义父……”

    杨林好不客气的翻了白眼:“便是如此简单,可是不久宫中便出现了闲言闲语,说是她与我有情,甚至当众在花园中会面,皇兄开始信誓旦旦的维护,但是留言越传越凶,甚至有人说你是我的女儿,皇兄便渐渐不信了,并且你娘起初入宫,是不倾心你父皇的,每日垂泪,这便也归结到了我的头上,皇兄甚至宣旨要验血缘关系,而我也被皇兄随意找了理由关进了大牢。”

    “皇叔的意思是鲁大人传的这一切是……”

    “自然是。”杨林仿佛没看见如月变化的表情,“他向皇后娘娘说漏了嘴,皇后娘娘便利用这点谣言传的到处都是。我在大牢中度日如年,每日担心她的安慰,又自知她此刻万不能来看我,便是又惹闲话。但是。”杨林顿了一下,表情也露出痛苦,“我没想到居然她居然来看我了,依旧是初见淡青色的衣衫,温温柔柔的样子,不同的是,这次的眼睛已经哭红了。王爷,她含着泪对我说,都是柳玉害了王爷,王爷是最无辜的人。想我也是自命风流,到最后却哄不住心爱的姑娘,听她断断续续的开口,我才知道,她原本是有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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