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业江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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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尉迟敬德又开口：“便是秦王不愿留下，我等也无可奈何，可是去哪里找如此贤明的君主啊？”

　　　　“天下之大可有我等的容身之处！”不少人感叹！

　　　　但是更多的人却凑到冬花面前：“还有没有法子让秦王留下啊！”

　　　　冬花想起如月最后的遗言：“给二公子。”

　　　　想必公主也知道自己此去凶多吉少，手中的玉玺便是天下，她没有一刻犹豫，吩咐自己：“给二公子。”

　　　　萱公主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玉玺也不知下落，她深知若是说漏了嘴，便要为李世民招来杀身之祸。再或是公主定是明白，若是没了自己，李世民还有什么念想呢？

　　　　所以她在最后关头，希望用天下来抚平他心中的缺失……能抚平吗？

　　　　“二公子不能走！”冬花突然出声。

　　　　他心中没了牵挂，还能活下去吗？

　　　　“我说冬花姑娘，便是你这般开口也是无用的，秦王已经走了！”尉迟敬德索性把兵器放到地上，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

　　　　他不知道公主还有托付给他，他若是知道了，定是不会走的！

　　　　“二公子不能走。”冬花再一次出声。

　　　　然后转过身，朝着李世民的方向追去。

　　　　宫外一片荒凉，夜空中只有一些琐碎的星星，路边的野草很杂乱。李世民的身影在黑夜中若隐若现。

　　　　“秦王！”冬花一路小跑。

　　　　“到底是旧相识了，也不必相送了！”李世民停下脚步，望着气喘吁吁的冬花。

　　　　“冬花还有话要说……”

　　　　“不必了！”李世民打断她，“若是挽留的的话，还是不必了。”

　　　　“不是挽留……”冬花慢慢开口，“只是公主有些话我还没来得及告诉殿下……”

　　　　“她还有什么话？”是恨自己的话吗？李世民有些黯然。

　　　　“圣上殁之前把玉玺给了公主。”冬花看着李世民，“而公主后来为了救萱公主，舍身冒险，临走之前，把这个交给了奴婢……”

　　　　李世民看着冬花等着冬花的下一句。

　　　　“公主走之前，让奴婢交给殿下你……”

　　　　李世民愣住了。

　　　　他想起如月对自己说：“李世民，我开始恨你了。”

　　　　这便是她的恨吗？

　　　　“秦王殿下，你还是不明白吗？”冬花顿时急了，“公主不想殿下一个人孤零零的留在这世上，便是把这天下托付给了殿下，冬花也相信，公主会在天上看着殿下的……”

　　　　“如月的，遗愿吗？这是……”李世民喃喃道。

　　　　冬花看着李世民的表情已经有些动容，继续开口：“可是那玉玺，后来官兵追的太猛了，冬花为了引开官兵，只好把玉玺放在萱公主那里，可是萱公主如今也杳无音讯……”

　　　　“如月……”李世民有些略微的失神。

　　　　“亲王殿下，留下吧！这定是公主的意愿！”冬花继续苦口婆心的劝着李世民。

　　　　“我……”

　　　　“若是秦王殿下无心皇位，便待天下安稳，功成身退……”冬花说的动容，看着李世民还在犹豫，“秦王殿下莫非连公主的话也听不进去了吗？”

　　　　冬花直直的跪下：“若是秦王殿下执意要走，我便是也不好阻拦，全当公主，托付错了人！”

　　　　有人陆陆续续走到李世民面前，一一跪下：“秦王殿下，我等便是为殿下出生入死，鞍前马后，毫不含糊，为了天下，请殿下留下吧！”

　　　　这是如月的意思吗？李世民抬头看看天空，便是她误解自己利用了她，却还是把天下给自己，若是这般，自己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她还是有一点点在乎自己呢？那么自己，是不是也应该完成她的心愿？

　　　　他终是走上前去，扶起冬花：“不要再跪了。”接着开口，“从此众人便是上跪唐王，下跪土地，随着世民，戎马天下！”

　　　　“戎马天下！戎马天下！”

　　　　一群人跟着李世民高喊。

　　　　如月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这日提着竹篮上集市采购。

　　　　自己一身粗布衣服，不施粉黛，自己已是不在乎这些细节了。

　　　　“你们听说没，据说李渊的大公子得了玉玺呢！”

　　　　“是吗？咱们要不要掏出长安？”

　　　　“可是我听说秦王李世民的军队最得民心！要我说还是投奔秦王比较好！”

　　　　“还是太子好！”

　　　　“不对，秦王好！”

　　　　一群人不断的窃窃私语，被如月听得一清二楚。

　　　　自己明明把玉玺给了冬花，交代的很清楚是李世民，如今李建成怎会是钻了空子，是萱儿出了什么意外吗？

　　　　侧耳继续听着。

　　　　“听说宇文老贼被一无名英雄杀了！”

　　　　“据说是他的儿子呢！”

　　　　“别胡说，宇文成都早便是死在沙场上了！”

　　　　“道听途说嘛！我也觉得不可信！”

　　　　“这形势到底是如何啊！”

　　　　……

　　　　……

　　　　一群人还在窃窃私语，如月却全然没了听得心思。

　　　　心中早已认定了是那个蒙面人是宇文成都，只是内心暗叫不好，他手刃自己的父亲，便是不仁不义，他想必定当会自刎谢罪！那萱儿呢？她到底在那里呢？

　　　　听了这一切的传闻，如月顿时没了心情，匆忙的买了生活必需品，便走了。

　　　　回到家里却看见王希之苦练书法。

　　　　“你倒是刻苦。”如月开口。

　　　　“听说唐王李渊听了秦王李世民的谏言，便许了科举制度，两年后便施行，倒是让我跃跃欲试了呢。”

　　　　看见如月衣服呆呆的样子，好笑的接过如月手中的竹篮：“这是不是一个好消息？”

　　　　“是挺好的。”顿了顿，又继续开口，“阿希，我可能要走了。”

　　　　王希之练字的笔停顿了一下，他本便是料到她在这里呆的不久，却没有想到竟然会是这么快，墨汁顺着毛笔的尖端低了下来，氤氲了一团，经过如月提醒他才如梦初醒，有些狼狈的开口：“去哪里？”

　　　　“去找我的阿妹。”
………………………………

第三十四章　出征

　　　　李建成到了长安，几乎是一路高歌，大肆宣扬自己得了玉玺，他本以为这样便能施令天下，甚至不用自己开口，便能传到自己父皇的耳朵里，他顿时有一种扬眉吐气的得意感，却没有想到，引起了许多人不好的念想，自己本是无能，李元吉又受了重伤，一路不知造了多少埋伏，自己一边要自保，一边要护着三弟和三弟救回来的姑娘，等到了长安，已经是损兵折将。灰头土脸。

　　　　李渊几乎是黑着脸接待的自己，收了玉玺，便是不奖不罚。甚至连他的兵权都收走了。

　　　　“哎呀，要不是太子拿来了玉玺，怕是这次要被罢免呢！”李建成独自一人郁闷的走在御花园中，他真的不能理解自己的父皇为何是这幅表情，不过是多死了几个士兵，自己而是拿来了玉玺，父皇真是太不公平了，他越想越愤愤不平，却无意间听见了两个路过官员的对话。

　　　　“也是呢，唐最精锐的部队全被太子败光了！现在又得了玉玺，加上之前太子的卖力宣扬，若是别的军队打过来！我们岂不是手无缚鸡之力！”

　　　　“那可得了！看来唐也不安稳！咱们还是另觅新主吧！”

　　　　“嘘~此事需的从长计议，隔墙有耳，且不可乱说！”

　　　　……

　　　　两个人越走越远，丝毫没有注意李建成在身后。

　　　　他终于明白自己闯了多大的祸，这般说来，唐朝已无精兵，若是敌军打来，便是没有也要出征，那谁是出征的人呢？他越想越觉得可怕，李世民不知道在哪里，自己三弟虽说性命无忧，到底上了胳膊不能舞剑，那便是只剩下自己了。可是那般的打仗，明摆着有去无回，不会的，他拼命的安慰自己，父皇不会不要自己的，却还是觉得后怕。

　　　　立刻恢复，称病不起。

　　　　而李渊此时正在焦头烂额的忙着朝政，根本无暇顾及自己儿子的状况。

　　　　半个月后，长安传来刘武周与王世充攻城的消息，唐朝已经接连失了五六座城池。

　　　　宣旨的公公已经在内寝等了很久，却迟迟不见李建成的身影。

　　　　如今长安人人都在谣传不日即将城破，长安无将领，也无士兵，此刻都是人心惶惶的时刻。

　　　　人人都知道这祸起于太子。而下旨太子出征，太子却以称病推脱。

　　　　“咱家说，太子殿下到底是在哪里呢？”宣旨的人也略微的不耐烦，“这长安上上下下都等着太子殿下救驾呢！”

　　　　下人们都急了一头的汗，却都知道太子在演戏，昨个儿还看见他搂着小妾喝酒呢，却无人敢开口。

　　　　“太子殿下要是再不出来……”

　　　　“建成身体不适，倒是怠慢公公了！”李建成此时掀开帘幔，只披了一件大衣，一脸的憔悴，看起来病态十足。

　　　　宣旨的公公也颇为惊讶，连自己都认定了太子在装病，却不想如今是真的疾病缠身。

　　　　到底也是太子，他的态度立刻转变了：“呦~太子殿下，您这病的可真的厉害！您还能起身吗？您快回去休息吧！咱家立刻禀明圣上！”

　　　　李建成不住的咳嗽，只有自己清楚，初秋时刻，自己在冰水里泡了多久，也却只能假装很煎熬的样子：“便是……便是有劳公公了……劳烦父皇记挂……”

　　　　宣旨的公公眼看太子的确病的很严重，转过身去便要回宫，却看见一脸怒气威严的李渊。

　　　　“皇上吉祥！”一屋子的马上下跪。

　　　　李建成料定了自己的父皇定是会免自己的礼。故意假装病情严重，慢慢的跪下，出意料的被李渊拦下，他抬头却并没有看见李渊关心的目光。

　　　　“逆子！”李渊开口便是怒火冲天。

　　　　“父皇……”李建成也愣住了，怯怯的开口。

　　　　“逆子！”李渊身后把李建成被冰水浸湿的头发拽了出来，“现在长安人人自危，百姓已经开始逃窜了，民是国之本也，你这么弄虚作假糊弄朕！”

　　　　“父皇！”李建成立刻跪下，他心中知晓李渊已经看破一切。

　　　　“你二弟辛辛苦苦打造流民村，征得那些精兵，全被你糟蹋了！现在城中无兵无将，不管是作何难受，披上铠甲！出征去吧！”李渊的表情十分严肃，语气也不容质疑。

　　　　转过身便要离开。

　　　　“父皇不能羊入虎口，让孩儿去送死啊！”李建成踉跄了几步，抱住李渊的后腿，哭诉道，“孩儿还不想死，还没有好好的给父皇尽孝……”

　　　　“你若是长了一点脑子，就该知道玉玺事关重大，岂可到处招摇，若不是你，刘武周、王世充，被宇文化及也算计的损兵折将，还不是打听了玉玺的事情，又料到长安的惨况，才会不休养生息，要集合了兵出征！”

　　　　“孩儿知错了！”李建成惶恐的开口，“孩儿知错了，父皇保孩儿一次，孩儿以后便是定汲取教训，不会再犯了！”

　　　　“他们虽说有兵，却也疲惫不堪，这长安城中还有几千士兵，你带出去，好好谋略，便还胜利的机会，人人都在看着你，你这次非去不可！”到底是自己的儿子，李渊能奈何？人人都知道是太子惹的祸，若是自己再护着他，长安的人口会流失的更加严重，这场战争便是不战自胜，他没有任何的办法。

　　　　“求父皇救救孩儿！”李建成几乎一把鼻涕一把泪，死死的拽着李渊的龙袍不肯撒手“孩儿不能出征，出征便是回不来了，母后也定是舍不得孩儿的……”一提到自己的发妻，李渊的心更加的软了，她是自己的糟糠之妻，自己曾经受文帝的猜忌被贬，她也是毫无怨言跟随着自己，如今便是日子好一点，整个朝廷都知道自己爱护自己的妻子。

　　　　“你说你！”李渊终究是不忍心，转过来，扶起李建成，自己也哭了起来：“你这个没出息的逆子！如今便是闯祸了！朕能怎么办！”

　　　　父子两个人哭作一团，这个时候却有士兵竟来禀报：“启禀皇上，刘武周、王世充大军已经又攻下三座城池！若是再不出兵，长安怕是保不住了！”

　　　　李建成本以为已经感动了自己的父皇，被不想又传来这般的噩耗。

　　　　天下与自己的大儿子，李渊只得做出选择：“你快些上阵！莫要再墨迹了！若是推迟，我们便都要成为他们的俘虏！”

　　　　“父皇！救救儿子！”李建成紧紧的拉着李渊，企图再让李渊心软，“儿子以后定是好好孝顺父皇母后……”

　　　　“多说无益！”李渊只得狠下心，“来人，送太子上战场！”

　　　　已经有士兵走了进来准备架走太子，李建成依旧对着李渊哭诉：“父皇当真忍心孩儿去送死，便是再也不能承欢膝下，是孩儿对不住父皇！”

　　　　李建成正与士兵纠缠之时，再次传来消息：“报！秦王李世民率兵前来支援！已经与刘武周王世充大军展开搏斗，秦王势如破竹！已经收回不少失地！”

　　　　“这可当真？”李渊由怒转喜。

　　　　“此消息千真万确，已有不少长安民众自发的站在长安城门口，等待已迎接秦王凯旋！”

　　　　“快！快带朕去！”李渊顾不上李建成，直直的吩咐准备迎接李世民，末了转过身来，语气不善道，“这次便是你二弟救了你一命，日后定是要好生感谢！以后便再是如此胡闹！你这太子便是让位好了！”

　　　　说完领着一群人风风火火的离开。

　　　　留下李建成一个人呆在屋子里，书桌的线装书已经因为刚才的推撞散开了一地，自己用来装饰房间的瓷器也被人破掉碎了一地的瓷片，李建成顺着自己屋里的柱子慢慢滑落在地上，心脏还在“砰砰”的跳个不停，他的大脑已经不会思考了……

　　　　秦王带领这些人大多是王世充刘武周窦建德的旧部，本是便对他一肚子的怒气，一路势如破竹，杀兵斩将，畅通无阻。全歼刘武周大军，而王世充奸诈狡猾，早便是听说了李世民谋略胆识过人，一早便打了退堂鼓，逃命似的回了自己的洛阳。

　　　　李世民带着自己手下，回到了长安，李渊亲自为了接风，甚至特许他不行礼。而民众甚至自发的为李世民用编钟锣鼓等编了一首《秦王破阵乐》，气势恢宏，场面壮观。只是李世民还没有休息，便向李渊请旨直击刘武周老窝，李世民临走之时，民众为了欢送他，甚至在长安城的城门口当中上演了一**型《秦王破阵乐》。

　　　　在李世民的“不破贼人不还家”的高呼声中，李世民一行人意气风发的从长安出发。

　　　　却果然不出所料，刘武周残部毫无反抗之力，不出几日，便传来全胜的消息，这天家家放炮，人人喜气洋洋，准备迎接李世民的到来。

　　　　人们都在盛传李建成八成是要被废除了，大家都觉得理所当然，没有人感到可惜，殊不知李建成这下真的大病一场，夜夜做梦李渊罢免了自己，自己绝对不能被罢免，该死的李世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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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瓦岗内乱

　　　　这一仗瓦岗不但损失了两员虎将，还没有任何收获，萨玛哥一行人自是回来便没有受到任何李密的好脸色。不但在朝堂上冷嘲热讽，甚是私自减少穆青扬与秦叔宝的药物和御医。

　　　　“到底是要怎样！”萨玛哥面对宫人没有药材的借口终是发飙，穆青扬已经昏迷了一个月有余，秦叔宝清醒了却虚弱得很，李密甚至公开下旨不许给秦叔宝太好的供给。萨玛哥一脸阴沉，只差从衣袖中掏出暗藏的刀，“你今日若是不给我，我便留在这里不走了！”

　　　　却不想那宫人显然已经是听了李密的密旨。丝毫不客气的回应道：“便是看门人，我们可不安排吃住！”

　　　　“你……”萨玛哥气结，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与一行人正是争执不下的时候，一杆标枪横空而来，直穿了众人，狠狠的扎在了木门上。

　　　　一群人惊魂未定，看清来人却丝毫没有行礼的意思，单雄信来势汹汹的开口：“一群狗仗人势的东西，你爷爷我打江山的时候你们还在吃奶的！”

　　　　他脾气一向火爆，由于愤怒脸色都是红的。

　　　　“打江山容易坐江山难啊！”有大胆的奴才直接开口，“且是奴才们怎知大人的丰功伟绩，奴才们都是听命圣上呢！”

　　　　“便是君主也分明德与昏庸！弃用有功之臣便是圣上的用人之道！”单雄信彻底的愤怒了，大声质问道。

　　　　“大人便真是有功！”有人继续挖苦，“便是未带回玉玺，还有如丧家之犬般的逃了回来！瓦岗便是出名了呢！”

　　　　“你……”单雄信上前一步边作势要打人，“便是把药材呈上来！不然小爷要了你的命！”

　　　　“单大哥！”萨玛哥上前一步，拦下单雄信，“便是算了吧！我们去集市的药炉看看便罢！便是不值当为一小人动怒！”

　　　　谁道单雄信的犟脾气却上来了：“今日小爷便是非要这宫中的药材罢了！”

　　　　说罢，一个箭步冲上去把插在门上的标枪拽了出来，反过身指着这群奴才：“拿，便是不拿？”

　　　　那群奴才明明心有余悸，却依旧肆无忌惮的开口，似乎是笃定了单雄信不敢在皇宫之处动手：“大人既无皇命，又贡献，还这般嚣张，是明摆着欺负圣上吗？”

　　　　已经有人夸张的叫了起来：“有罪之臣还敢这般藐视黄泉，圣上果真仁慈，还留着这般的人，圣君啊~”

　　　　“你们怎是如此颠倒是非！”萨玛哥朝着这群人喊道。

　　　　“哎呀，一个不够，还来了帮手，是不是要把小人物赶尽杀绝啊！”

　　　　一群人围着萨玛哥和单雄信哈哈大笑，似乎自己才是主人，而萨玛哥和单雄信却是人人取笑的奴婢。

　　　　单雄信额头青经暴起，一个箭步，一枪刺穿了一个正对着他笑的夸张的太监。

　　　　那太监笑容还僵在脸上，眨眼间便被刺穿了身体，费力的低下头看着这血淋淋的一幕，似乎不敢相信这是真的：“你……”他微微抬起手，只是还来不及指着单雄信就断了气息。

　　　　“单大哥你疯了！”萨玛哥惊呆了，“皇城之内怎是允许动武！”

　　　　周围的一群奴婢顿时四散逃开，伴随着哭诉声和尖叫声。

　　　　“你们回来！”萨玛哥已经呼唤不回来了，担心的开口，“想必是告状去了，这可如何是好？”

　　　　“何时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单雄信走进药房，随意的扯了一块布，擦拭自己兵器上的血迹，“总归士可杀不可辱，一人做事一人当便是！”

　　　　萨玛哥担心的望着拐角那些奴婢消失的背影，忐忑不安的转过身来。

　　　　“要什么便是自己拿！”单雄信面对着一箩筐一箩筐的药材，却发现自己一个也不认识。。索性坐在外面看夕阳斜下。

　　　　萨玛哥本是一脸担心却在看见如此多的名贵的药材之后忘得一干二净，立刻细细的蹲下来挑选。

　　　　傍晚的时候，萨玛哥蹲在院子外，细细的熬着中药。

　　　　突然一件披风披在自己的身上，她夜夜守在穆青扬的房间里，不肯挪动半步。

　　　　莫不是穆青扬醒了吗？

　　　　略微惊喜的转过头却看见了秦叔宝那张破烂不惊的脸后表情一瞬间千变万化到失望。

　　　　“以为是青扬吗？”秦叔宝一眼便看出萨玛哥的想法。

　　　　“也不是。”萨玛哥有些心虚的转过头，手持一把薄扇子。假装仔细的观察着火候。

　　　　自从她被如月救了回来不知道多久没有与秦叔宝交谈了。

　　　　且自从秦叔宝醒了之后自己日日照顾青扬，根本没有闲暇空闲去看秦叔宝。

　　　　她被烟呛得几乎要流眼泪。

　　　　“秦大哥，你的身子好点了吗？”

　　　　秦叔宝几乎从醒来便一直再等待着萨玛哥的探望，终是没有等到，又听说穆青扬一直昏迷不醒，心中顿时明白了什么。

　　　　不顾自己身子的羸弱，强行撑着来看萨玛哥。

　　　　“好多了。”

　　　　两个人实在是没话了。气氛一度陷入了尴尬。

　　　　“秦大哥。”最后还是萨玛哥打破沉默，“还没有感谢你费尽心思把我从隋朝的大船上救出来……”

　　　　话还没有说完便被秦叔宝打断：“便是哪里的话……”顿了一下又开口，“便是不是我，总会有青扬救你……”

　　　　“若是没有秦大哥，便不会有人记得我……”萨玛哥吸吸鼻子，内心还是有一股忧伤，“我猜想大概那天青扬终是知道了什么……他如此不醒，受伤是一个原因，但是另一个原因怕是不愿醒来，我想如果是如月公主这般来照顾他，此时怕是他已经痊愈了……”

　　　　萨玛哥说的着实伤感，声音也越来越弱。

　　　　秦叔宝不由得心生怜惜：“你要这般来想，若是哪日，他愿意醒来了，必定是已经忘了如月，便是要接纳你了。”

　　　　“可以这般的想吗？”萨玛哥抬头，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秦叔宝。

　　　　秦叔宝不由得点点头：“所以你要努力的照顾好青扬，若是你不努力，他便是永远不会醒来，若是你努力，便是还有希望……”

　　　　每次停了秦叔宝的话，萨玛哥都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她阴沉了几天的表情终于有一丝笑容，只是她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