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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业江山-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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丝缠绕着他疲惫的面孔:“阿靡,还记得小时你与别人玩捉迷藏,你总是被找到,生气的大哭,我为了哄你偷偷告诉你,只要躲在柳玉夫人的厢房里,她是最得宠的夫人,必定没有人敢进去寻你·;·;·;·;·;·;这是我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因为也许你没有那一时好奇,后来的我们必定是父慈母爱·;·;·;·;·;·;你也不会这般的恨我们了·;·;·;·;·;·;”

    杨广的脸色第一次有了变化,他恍惚记起,自己寻了绣有荷花的屏风藏了起来,有人“吱扭”,只见黄衫浮动,有淡淡的胭脂香扑面而来,只见一只带了白玉手镯的芊芊玉手推开屏风,他满脸惊慌,正迎上她好看的双眼,她不禁没有像其他夫人呵斥他,反而打趣道:“皇子莫不是学了书中的江洋大盗?只可惜这里只有一朵残花败柳,来这一趟倒是可惜了。”此时是她进宫的第一年,正是恩宠正盛之时,她笑意盈盈,他目光呆滞,她一笑而过,只道小儿顽皮,他却一眼万年,从此再也忘不掉。

    此时的东宫主殿中,大臣及其家属隐约听见外面兵戎相碰的声音,有人脸色一变便要起身,走到门口却被禁军一把压下,此刻大家才惊觉整个东宫主殿都被禁军包围了,人群一阵骚动,有孩子的哭声和妇女熙熙攘攘的争吵声。一身华服浓妆艳抹的萧妃在侍女的搀扶下缓缓的走了下来,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她手腕上镶有珍珠的黄金手镯在红烛的照应下折射着刺眼的光芒,她走到欲挣扎的大臣身边,声音不紧不慢:“想必是酒太香醇,倒是醉了不少大臣。”说完,对着禁军吩咐,“把他们带下去醒酒。”禁军得了命令便五花大绑把他们扣押了下去。她转过身对着众人,无比冷眼高贵:“还有人醉了吗?若是醉了便同他们一起去醒酒。”没有人敢答话,大家都默契的重新坐回自己的位置,戏台上又开始“咿咿呀呀”起来,有侍女依次端着盛着的美味佳肴雕花银器款款而来,大殿放佛恢复了一贯的热闹。杨林一小口一小口饮着美酒,他笃定杨广不会伤害如月,若是这般,他便没什么好牵挂的,倒是李世民眼看自己走不了,心中对如月的担心越发明显,简直到了坐立不安的地步。

    如月还在体会这番话的含义,一瞬间,仿佛风云聚变,周围放佛只起了一阵风,只见“嘭’的一声,杨勇撞在了大树前,满头血迹。

    周围一片嘘声,却都被杨广的一个眼神威震住了云儿愣了好久,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扑过去抱着她大哥尚有余温的尸体,任谁都拉不开。

    柳叙面如死灰,跪在了地上,像木偶一般仿佛没了知觉。

    如月两眼一黑,便想晕倒在地,被眼疾手快的士兵拉住,数把钢刀落在的脖子上。

    “太子且忽心软,忘记了更重要的事情。”宇文化及上前一步,提醒着杨广,“莫在这些琐碎小事上耽搁。”

    杨广点点头,吩咐道:“带上公主跟我走,至于这两人,先押在大牢里,没有本王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审问他们。”

    说着越过如月就要走,“他刚才叫你阿靡·;·;·;·;·;·;”如月忽然拉着杨广,吐出这么一句。

    他顿了顿,没有做任何回应,从见到柳玉的那一眼,他心里眼里再无其他人,为了柳玉,即是下地狱他也在所不惜·;·;·;·;·;·;此时落日的最后一丝余晖消失,整个皇宫被黑夜笼罩,通往大兴宫的道路被火把照的和白天无异,没有人敢多说一句话,整个幽静的皇宫只有铠甲之间的摩擦以及刀刃的相碰声。

    隔着长长的石阶,隐约大兴宫门口早已被杨广的人把守,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早已迫不及待迎接新皇登基。

    “你会杀了他吧?”如月走在杨广的身后,他的呼吸与平常无异。丝毫看不出来任何紧张与期待,他俊美的侧脸若隐若现,华贵的龙袍更衬托出他孤傲的气质。

    “你觉得他还能留下吗?”

    “也对,看着自己认定的逆子继承自己的江山也是一种煎熬。”如月仿佛听见一个笑话一样,轻声笑了出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

    杨广突然停了下来,周围静的仿佛一根针掉下来都能听见:“不在意是吗?如月,本王同你做个交易?可好?”

    如月不明所以的看着他,黑暗中他的容颜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他朝如月邪邪一笑,如同来自地狱的鬼魅一般邪恶:“只要你亲手杀了他,本王便饶了你二姐,以及所有反过本王的大臣和他们的亲眷家属。”

    “你要我亲手弑父?”如月尽量装的很平静,但是颤抖的声音还是透漏了些端倪,“其实你根本可以留得他性命的,一个垂暮之人还能做什么呢?”
………………………………

第十九章 我要你死的很难堪

    杨广慢慢的把如月逼到角落里,他此刻脑海里全部是柳玉血留成河的场景,他一遍一遍不停告诉自己:如月,我是再帮你亲手手刃杀害你母亲的凶手·;·;·;·;·;·;他手中握着火把,映的如月的脸那么苍白:“本王想做的事情从来不需要解释,本王只想听你的答案,若是不答应,好歹他也算是一代枭雄,这么些人陪葬也不为过·;·;·;·;·;·;”

    “你·;·;·;·;·;·;”如月从脚底莫名升出一股冷气,她的额头渗出了点点汗迹,双手紧紧握住衣角,“一定要这么逼我吗?二哥·;·;·;·;·;·;”

    “本王从来不逼人。”杨广收起嘴角的笑意,他看到如月那般维护害死她娘亲的人无端的更加怒火中烧,“本王说过天下人谁都可以死,除了你,走吧,莫让你心中的英雄等急了。”他说罢,收起衣袖就要走,却被如月拉住。

    如月的嘴唇已经被自己咬破,满腔的血腥味,她的脸上斑斑血迹,头上的珠花早已散落,连衣服也在拉扯间被撕破,整个人狼狈不堪:“你会后悔吗?”他没有回头,也没回应,作势要继续往前走,如月却继续拉着他不放:“成交。”如月抬起头看杨广,杨广依旧是面无表情,他停顿了一下,没有任何解释,继续往前走,如月被士兵压的动弹不冷,黑夜如此凄凉,她只能认命闭上眼睛,她从未想过杀任何人,即使是独孤皇后,如月纵使是千般与她作对也从未想过伤害她,她永远也想不到,她的双手第一次沾满的血居然是她父皇的·;·;·;·;·;·;到了大兴宫,靠近中华殿,屋内灯火通明,周围早已被士兵包围了起来,恍惚间,如月居然看见了她的三姐,她不可置信的望着她:“你怎么·;·;·;·;·;·;”

    如花依旧浓妆艳抹,一身胭脂香,她一身宝蓝色流苏裙,头戴镶有夜明珠的金簪,在黑夜中熠熠生辉:“不是什么呀,这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难道本宫还要依靠那个老不死的不能为自己谋条后路?”

    杨广只带了如月,吩咐众人守在门口,推开杉木们,屋内的宫女匍匐在地上,轻纱似的宫衣早就湿透了,连妆都花了。杨广一个挥手,她们就像逃命似的走了,连规矩的姿态都顾不得了。

    如月的父皇坐在案桌旁边,点了一盏油灯,明黄色睡袍,头戴金箍,花白胡子,紧闭着双目。如月轻轻走了过去,跪在他面前:“茶都凉了,让如月再为父皇斟一次茶吧。”

    有热气袅袅的升起,茶香慢慢的在屋内蔓延开来,如月忍不住伸手触摸父皇日渐苍老的容颜,任何**概做梦也想不到,那个让胡人闻风丧胆,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那个曾经呼风唤雨的盖世英雄,垂暮之年竟是如此的可悲。她突然有点伤心:“父皇·;·;·;·;·;·;”

    皇上慢慢的睁开眼睛,看着这个她疼爱一生的女儿,她哭的满脸都是泪,他浑浊的双眼终于有些神采:“皇家的子女怎能轻易落泪呢?”

    又转身向杨广:“朕着实不明白,你明明可以待朕归西,名正言顺的登上宝座,何苦要煞费心机去经营一场叛变?”

    “因为我要让你死的很难堪。”杨广一步一步逼近他,迎上他的目光,没有丝毫的畏惧,“我要让后世的人都知道你的一世英名是如何被毁了,我要让后人都唾骂你·;·;·;·;·;·;”

    说着,将手中的剑递给如月:“本王需的明日登基,你若误了我的良辰,先前的交易可算不得数了。”

    如月低下头,剑刃清楚的映出她的脸庞,她的双手颤抖,眼眶中的眼泪汹涌而出。

    “小月,你要杀父皇?”她父皇的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如月用剑支撑自己站了起来,走路根本找不到重心:“对,如月要杀父皇·;·;·;·;·;·;”如月的眼泪一滴一滴的落在剑刃上,整个身体都开始剧烈的颤抖,她拼命强制自己冷静,可是没有用她甚至连剑都拿不稳,她的手她的胳膊她的身体仿佛都不属于她自己了·;·;·;·;·;·;“你做梦都想不到吧,最后居然死在你最钟爱的女儿手上·;·;·;·;·;·;”杨广双手环抱在胸前,声音不带丝毫温度。

    皇上开始大笑,放声大笑,如月终于承受不了,把剑摔在地上,跪在杨广面前,扯着他的衣角:“放过我父皇吧,我求求你,放过他吧·;·;·;·;·;·;如月愿意一生为奴,只侍候的二哥心满意足为止·;·;·;·;·;·;”

    杨广俯下身:“那我就杀尽天下所有人来给他陪葬你说好不好?”

    如月抬头迎上他凶狠的目光,他的目光中有一种病态的满足,她终于明白杨广已经丧心病狂了,她扭过头看着父皇苍老的容颜,他居然对着她笑笑,朝如月招招手,如月踉跄的过去,抱着他。

    “原来朕的命可以救这么多人,也算是值了。”皇上把剑递到如月手里。轻轻的拍拍如月的手,“大概世上也仅小月一人这般对朕才能让朕死的心甘情愿。”

    如月拼命摇头:“可是世上没来没有女儿弑父这样的道理,如月做不到·;·;·;·;·;·;”

    “阿靡,朕只望你善待朕的子民,行之过火,总有一天你也会落得朕这般的下场。”

    皇上双手握住如月的剑刃,眼中居然闪现点点的泪花,“对不起。小月。”他的嘴角居然微微扬起,没有任何的遗憾,这冗长的人生终是被朕耗尽了,朕终于可以去向柳玉道歉了·;·;·;·;·;·;如月的耳膜一震,有咸咸的液体留到她的嘴中,瞬间苦涩的像一碗熬了很久的中药,她仿佛回到那天,青扬轻不可闻的声音: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什么呢·;·;·;·;·;·;对不起以后山高水长,细水长流,但你我却是后会无期,我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陪你·;·;·;·;·;·;父皇你也是这般的意思吧·;·;·;·;·;·;剑刃在皇上的力量下穿破他的身体,华贵的龙袍上顿时像来了一朵妖艳的花,一个人的血怎么可以那样多呢·;·;·;·;·;终于·;·;·;·;·;·;如月两眼一黑,脑海中再无半点意识·;·;·;·;·;·;杨广跪在地上,他想起自己的父皇也曾在自己心中是盖世英雄,他努力做好一切去完成他的要求,却没有如今自己一步一步计划那么周密,牺牲了那么多人,却是为了杀死自己的父皇,他抱着他父皇尚有余温的遗体终是哭出声来:“父皇,驾崩了·;·;·;·;·;·;”

    如月发起了高烧,连续昏迷了好几日,她昏迷的第三日清晨,伴随着朝阳的升起,编钟的响声悠远而宁静,大兴宫从中华殿到各路偏殿都张灯结彩,红绸缎地毯更是铺满每条小路,侍女太监一律大红色绸缎,各宫殿门前威武的石狮更是红绸加身,各路官员、王爷诸侯都一身正服,依次觐见,杨广更是龙袍加身,他身后有太监撩起华贵的龙袍,他一步一步,在编钟声中,在炮鸣声中,越过婢女,越过太监,越过大臣,他放佛就是这样走过自己的一生,从他懵懂记事开始,从他牙牙学语开始,从他与杨勇一起读书练剑开始,从他第一次见到柳玉开始,他来不及表达的心事,他还未诉说的爱恋,他想送她一朵珠花,他想问她要一个拥抱,他想快些长大,这一切的一切都从她决绝的从城楼中跳下结束,从此她消失人间,他堕落地狱,他的一生都活在报复与阴谋之中,随着万人下跪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这位人到中年的新帝竟听到自己心底深处无人可说的寂寞在叹息,他最终是得了天下,却没有她。

    而此刻的齐州历城嬉闹的街市中穆青扬牵着一匹马无厘头的走着,他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他一身青衫,手持宝剑,马鞍上挂着自己为数不多的行礼,他紧抿着薄唇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小孩子的嬉闹,店铺的吆喝似乎全然与他不关。

    “我明摆着就是被你们中原人忽悠来的!”一声嚣张的呵斥声却不觉引起了他的注意,声音明显是从前方不远处奴隶贩卖的地方传来。带着银耳环银项链一身藏族打扮的少女双手双脚都被铁链与其他许多人一起绑着,其他奴隶都是一副萎靡不振、猥琐害怕的模样,只有她一个人虽然衣服破旧脸上也脏兮兮的一双眼睛明亮而硕大,不含一点杂质,她此刻仍然有恃无恐的叫嚣着:“谁是奴隶了?你们这些中原人我回去定叫阿爹的铁骑踏破你们的城池!”

    他不觉停住脚步,他不知道的是,这个来自遥远边疆的少女将与他这一生都纠缠在一起。而他此刻脑海中全是某人扬起小脸得意的神情,心脏传来一阵又一阵的绞痛,他忍不住喃喃道:“如月·;·;·;·;·;·;”
………………………………

第二十章 等有一天,我来娶你

    少女的叫嚣终是惹恼了主人,那人拿起皮鞭便要抽下去,似乎没有思考,穆青扬一跃而起,狠狠的捏着那人的手,那是萨玛哥第一次见到穆青扬,他青衫俊逸,发丝浮动,一双眼睛修长而明亮,她打小牧羊赛马,与**着膀子的汉子比剑拼酒,她从未见过如此矜贵好看的男子,她生平第一次微红了脸。

    此刻的闹市已经被看热闹的人围住,秦叔宝本是提了母亲爱喝的米酒便要往家走,眼见前方又出了什么事情,他打小爱打抱不平,后来他曾无数次后悔,若当年她先遇见的他,是不是便不会多出后来那么多爱恨情仇?但是一切从来都不能重来。

    阿财此刻便是恼羞成怒了,他做这生意很久了,历城的官员都关照过他,如今天下动荡不安,谁敢闲来无事惹了他?他不由分说,便打算教训一下这个爱管闲事的人,下一秒,穆青扬从衣袖中掏出一锭金灿灿的金子平息了他所有的怒气:“这个人,我要了。”

    萨玛哥自小也是集宠爱于万千,提婚的人也不计其数,无数裹着羊皮牛皮浑身腥臊不已的草原王子在她面前夸夸其谈:自己的部落多少人群、多少牛羊、多少武士,却从未有人这般直接的告诉她:这个人,我要了。那一刻,她竟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呦,大爷!”阿财简直是换了一副嘴脸,“您真是好眼光,这么多奴隶中,数她最技巧懂事,便是回去填房,你看她膀大腰圆的,定是生男娃的料!”

    穆青扬几乎不明白这个油嘴滑舌的人在说些什么,他只不过顾着她与如月有些相像,便顺手救了她,只盼她日后嫁个清白人家,潦草一生便罢。

    阿财说着便要伸手去拿他手中的金子,下一秒,手腕却被一个人握紧,一身湖蓝长袍的、乌发高束的秦叔宝:“阿财,又在骗钱啊!”

    阿财几乎要咬牙切齿了,自己打也打不过他,这种事情也不能上了官场,自己的好事不知道被他破坏了多少!

    “这位公子看来不是本地人,本地奴隶买卖着实需不得这么多银两。”说罢,他随身那一些碎银子,扔在地上,“这些就足够了。”

    穆青扬斜视了一下地上,便收下了金子,面无表情走了过去,准备牵马离开,无奈那个少女竟一直跟着他。

    “你即是替我赎身,我便是你的人了!”萨玛哥一脸的狡猾,小脸都是得意的神情。

    穆青扬懒得和她废话,准备跃马狂奔,他本就是不懂怜香惜玉之人,顷刻间却被人拦住,秦叔宝自己也不知为何突然很想留着面前这个定是要跟别人走的少女:“公子舟车劳顿,倒不如在陋社小憩一下。”

    穆青扬本不善与人打交道,但不知为何对这个路见不平的男子心生好感,他到底是没地方可去,思索片刻,终是点头同意了。

    萨玛哥的笑容大大的,秦叔宝便顺水推舟:“索性地方有余,不知姑娘可否赏脸?”

    穆青扬的表情微变,他有预感自己要惹上什么麻烦,眉头都皱在一起,一切都被萨玛哥看在眼里,她的表情顿时也变成了一个“苦”字,一旁的秦叔宝看着她变化莫测的表情,禁不住哈哈大笑,惹得两个人莫名其妙看着他。

    如月不知自己昏睡了几日之后才逐渐有了意识,却仿佛生了一场大病一样,整个人都病怏怏的,此时,已是杨广登基的第三天,她披着厚厚的披肩,站到楼阁中往下望去,宫内无论是宫女太监皆身着艳色,大红的灯笼挂在每一处宫殿的门口且门口石狮皆身披红色绣花绸缎,新皇登基,改年号为大业,尊称先帝为隋文皇帝,尊其妻萧氏为皇后,其母独孤皇后为太后,与此同时大赦天下,轻刑全免,重刑减刑三年,死罪改为终身囚禁,百姓无不欢呼爱戴,人人称颂。

    没有人知道如月经历了什么,有时候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一场梦呢,如果不是,为什么杨广再也没有来看过她,一切平淡的那么不真实,如果是,那又为什么连父皇死杨广都打着国库空虚的幌子而简陋下葬?想得多了,如月便不再想了,日日守在自己空旷的楼阁中,不许他人进入,慢慢的熬一盏茶,桂花茶,桂花用盐水浸泡半个时辰自然晾干,一层蜂蜜一层桂花的铺在紫砂壶里,小火慢炖一个下午,掀起盖子,桂花的香气就能飘荡在整个阁楼里。

    她总是着了一身白色纱衣,不施粉黛,头上随意插着一支木簪,手腕上一串琉璃手镯,拿着一本书,煮着一盏茶,这样便熬过大半天的时间。又是这样一天,夏阳嫣然,太液池中的荷花一朵连着一朵斗艳,水中的鱼儿欢快的游来游去,偶尔有宫女神色匆匆端着点心路过,旁边的柳树上传来知了不知疲倦的叫声。紫砂壶上袅袅的冒出热气,如月心中知晓茶又要熬好了,持了一把蚕丝扇轻轻摇晃,端起壶壁淡黄色的液体顺流而下,清香四溢。她的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伸出手便要端起瓷杯,只是抢先被另一只手夺了去,有风流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这般热的日子游赏完有美人亲手煮的茶是最好不过的了,好景,香茶,美人,哈哈哈·;·;·;·;·;·;”如月抬头,一瞬间,周围的美景似乎都黯然失色,那人迎风而站,清澈的眸子流转着皎洁而明亮的光,手持象牙折扇,头上戴着束发镶宝金紫冠,一席月白色用青丝绣成华贵图案的袍子,如樱花瓣般粉嫩的双唇微微上扬。

    李世民已经默默的在远处看到如月很多次,她早已不是自己心中的刁蛮公主,总是一个人,孤单寂寞,不知为何,看见这样的她,自己竟那么不开心。终是寻了机会,还是忍不住来见她。

    紫砂壶冒出吱吱的声音,如月这才回过神,慌忙端了起来,却不小心被飞溅的热水烫了一下,手一松,紫砂壶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冒着热气的茶水流淌了一地。

    “看来果然是只有这幅皮囊才会让姑娘如此失措。”李世民上前一步,双鬓未扎的青丝更让他显得无限风流。“只是那人若知自己放在心间上的姑娘如今同死尸没什么两样儿是否会心疼。”

    “你到底是哪里来的登徒子?”如月迎上他灿若星辰的眼眸竟觉得无端心动。

    “若在下说在下只是一官宦子弟不忍貌美的公主每天过的不开心所以闲来无事讨公主开心不知道公主是否相信?”李世民微眯双眼,打开象牙折扇,像出入自己家一般坐在亭子里开始欣赏风景,还不是回头对如月说,“宫里连池子里的鱼儿都圆圆滚滚的,捉了一条回去炖汤最好不过了。”

    如月愣在原地,看着那和青扬一般的容貌竟不知作何反应,碎了一地的瓷片也忘记收拾,许是察觉如月的目光他回过头看看如月,又起身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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