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铃雨夜-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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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站了许久，选择了一个方向。

　　　　里拉城，那里有她铸造的神像，她期许神会保佑她。

　　　　或许吧。

　　　　吸血鬼们的目光依旧，充斥着贪婪的眼睛让她不舒服，但是她已经别无选择。

　　　　夜里的吸血鬼公主一如既往的温和，但是她却挡住了小女孩的路。

　　　　“你要去哪？”

　　　　她站在小女孩面前，问道。

　　　　小女孩摇头，想绕过她，却又被她挡住了。

　　　　“即使你离开了，又能够去哪？”

　　　　模糊的夜色掉下来，在小女孩银色的头发上染成触目惊心的黑斑。

　　　　“没关系的，他们总有一天会相信，会放弃这些东西的……”

　　　　吸血鬼公主温和的劝说着，将小女孩拉了回去。

　　　　当然，事情并不如她所想的那样。

　　　　月时计像是一块甜美的蛋糕，无数人类甚至是吸血鬼疯狂的寻找，得到消息的人纷纷涌向了里拉城。

　　　　一时之间，里拉城变成了人间炼狱。

　　　　人类和吸血鬼在互相残杀，平时的积怨仿佛在此刻完全爆发，似乎只有活下来的人才有资格拥有月时计。

　　　　数以百计的人类和吸血鬼死在了里拉城，但是却还有更多的人类和吸血鬼纷纷涌向这个死亡之地。

　　　　鲜血将里拉城的大地染的发红，人类和吸血鬼都抛弃了吸血鬼公主奏长年的努力，所有的和善和维系都变成了无边的仇恨，**在无尽的杀戮里。

　　　　奏睁着眼睛，她的心却是闭着的。

　　　　她的师父，丰聪耳神子不是那么做的。

　　　　神子期许的是所有种族之间的和善，绝对不是眼前这样的炼狱。

　　　　里拉城的夕阳，**在暗红的血海之中。

　　　　但是她又不能让小女孩独自离开，否则等待着小女孩的将是无尽的追杀。

　　　　她该有个决断了。

　　　　奏带着小女孩走了出去，外面是血红的世界。

　　　　“月时计在这里！！”

　　　　“杀！！”

　　　　疯狂的人类和吸血鬼向二人涌来，但是迫于奏的实力，没有人敢上前动手。

　　　　奏神色平静，她毫不在意跟在她身后的人，径自走着。

　　　　“交出月时计！”

　　　　“哼，贪婪的吸血鬼公主，想独自霸占吗？”

　　　　“这么多人决计让你跑不了！”

　　　　奏停下了脚步，她站在那座自己建造的神像下，神色冷漠的睁开眼睛，扫视着周围的野兽。

　　　　这些人多半是她帮助过的，如今她得到了回报。

　　　　她这数十年来一直在维系和改善人类和吸血鬼之间的关系，可现在她却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挫败感。

　　　　“师父，我做的事情到底是正确的吗……”

　　　　她仰起头，夕阳流出的血像是眼泪一样坠落下来。

　　　　她该怎么做？

　　　　赫卡特的眼睛冷漠的看着她。

　　　　她嘴角轻扬，心中却已有了决定。

　　　　“各位。”

　　　　她的声音无喜无悲，但是有一种让人安静的力量，所有的声音都沉寂了。

　　　　“月时计确是没有的，请不必在费心思了。”

　　　　“不可能！！！”

　　　　“凭什么相信你？”

　　　　“你说没有就没有吗？”

　　　　“我的朋友都被杀了，你却告诉我没有？”

　　　　奏轻轻的一句话却引爆了所有人，没有人听得进去她的话。

　　　　“确是没有。我会负责担保，以及赔罪的。”

　　　　奏深吸一口气，神色平静的她，恍如她身后的赫卡特一样耀眼。

　　　　“噗嗤！”

　　　　她的右手握着匕首，刺进了自己的心脏。

　　　　“！”

　　　　银发的小女孩一把抓住匕首，想要拔出来，但是喷溅出的血液已经在地上划成了一条血红的界线。

　　　　“我，吸血鬼公主，奏，以性命担保，绝对没有月时计……”

　　　　她蓝紫色的长发因染上血液而发黄，面容因痛苦而扭曲，但是声音却异常沉静。

　　　　“请各位，不要再做徒劳的事，好好相处……”

　　　　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惊呆了，有些人脸上露出了不忍和后悔的神色。

　　　　只有在事后，往往人类才会回想起失去的东西。

　　　　奏无疑是最得人心的吸血鬼公主之一，无论是在人类里还是在吸血鬼里。

　　　　但是这样的她，却硬生生被逼得自杀。

　　　　“为什么！”

　　　　“终于听到你说话了呢……”

　　　　奏脸色苍白，却温和的笑着。

　　　　“我无力阻止此前的杀戮，却也要阻止以后的杀戮……我愧对我的师父，只能以这样向她谢罪了……”

　　　　“希望我的死，能够换来长久的和平……”

　　　　“无论是人类也好，吸血鬼也好……”

　　　　奏的脸色愈发苍白，她靠着赫卡特缓缓坐下，涌出的鲜血也渐渐随着她的生命力渐渐变少。

　　　　银发的小女孩抱着奏，她的眼睛因为被血溅到而变得猩红，她努力的睁大眼睛，看清楚眼前这些贪婪的人。

　　　　“不要这样……咲夜。”

　　　　“咲夜？”

　　　　“这是我给你起的名字，盛开在夜晚的花……就像我第一次遇到你的时候……”

　　　　“不，我会杀了他们。”

　　　　银发小女孩，冷漠的说道。

　　　　“忘记这一切吧，你会好好的活下去的……”

　　　　奏突然伸出手指在银发小女孩，咲夜的额头一点，她顿时开始视线模糊起来，但是她努力咬着牙没有昏过去，拼命睁大眼睛记录着眼前这一个个刽子手，像是刻痕一样刻在脑袋里，她知道自己永远不会饶恕他们，她会亲手一个个把他们送进地狱。

　　　　她的眼神冷漠得可怕，所有被目光所及的人和吸血鬼都心生胆颤。

　　　　“何苦……”

　　　　奏摇摇头，脸上却露出了笑容。

　　　　“希望，我死后能进入天堂吧……那或许是个美好的地方……”

　　　　“一定会的。”

　　　　咲夜的声音低沉而悲伤，下一刻便昏了过去。

　　　　“呵呵……多谢你了……我会在天堂看着你的。”

　　　　奏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完全消失了。

　　　　里拉城变得从未有过的寂静。

　　　　无数的人和吸血鬼死在了这里，活着的人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里拉城的天空被猩红的气息所掩盖，仿佛终日一般。

　　　　“当啷！”

　　　　死寂的里拉城，留下了最后一点声音。

　　　　那是逝去的吸血鬼公主的项链，项链断了，掉在被鲜血浸透的地上，染成永远的红色。

　　　　而这清脆的声音，仿佛是天使的吟唱，引导着高贵的灵魂走向天堂。

　　　　。。。
………………………………

Mk。Ex　Turn　Abaddon

　　　　“那么，被你杀掉的杰拉德，是最后一个你所看到的名字？”

　　　　杀掉杰拉德的银发少女咲夜，仿佛得到了解脱一般。她平静的叙述了自己回复的记忆。

　　　　“我的记忆一直被奏所封印，但是一直在慢慢的恢复。”

　　　　她好似变了一个人，不再锋芒毕露，整个人变得沉默下来。

　　　　“那么，爱丽丝·玛格特罗伊德，你觉得谁做得对？”

　　　　咲夜抬起头，神色淡漠的看着爱丽丝。

　　　　“我不知道。”

　　　　爱丽丝摇头。

　　　　“但是我知道如果换做是我，我也会向你这么做。”

　　　　“呵……”

　　　　“那个公主，奏，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我不知道。但是她阻止了一场战争。”

　　　　“用自己的性命也值得么？”

　　　　“我不知道。我知道的是，她现在一定在天堂，并且十分幸福。”

　　　　咲夜抬起头，银色刘海间漏下的光芒让她觉得温暖，好像是奏那善良的目光。

　　　　“啊。”

　　　　对于这点，爱丽丝丝毫不怀疑。

　　　　她或许不会这么做，但是并不妨碍她认为这样做的人必定身处天堂。

　　　　“祝愿她在天堂幸福，以七重奏的名义。”

　　　　爱丽丝拿起项链，放在自己的额前，低语道。

　　　　咲夜看了一眼七重奏，没有说话。

　　　　这个项链原本是银色的，浸透了奏的鲜血之后被染成了暗红色。

　　　　“很抱歉，如果说的是这位公主的话，她并不在天堂。”

　　　　人未至语先到，风沙之中，一个影子渐渐凝聚，然而传出的声音却冰冷而严肃。

　　　　“你！”

　　　　咲夜脸色变得阴沉，她握着匕首，刃尖指向那个影子。

　　　　她不容许有人污染奏的名声。

　　　　“阎魔从不会说谎。”

　　　　影子变成了人，来人是一个年轻的绿发女子，蓝黑相间的裙子显得格外严肃，神色冷漠。

　　　　她的手中握着一块刻着许多字符的牌子，其中一个“罪”字尤其显眼。

　　　　“以悔悟棒的名义，我的名字是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是冥界的阎魔，你可以理解为审判者。”

　　　　“你刚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咲夜依旧不肯放下匕首，她质问道。

　　　　“阎魔说的是实话。那位公主身上的罪孽太多，不得不在地狱鬼的刑罚之下赎罪，下一世作为蝉而轮回。”

　　　　四季映姬的话平淡而严苛，却如同一根巨大的锤子狠狠击碎了咲夜的心脏。

　　　　咲夜感到了迷茫和愤怒，她不知道为什么奏会是这样的下场。

　　　　“这样的人下了地狱，冥界莫非都是瞎子。”

　　　　爱丽丝冷冰冰的讽刺道，她也感到愤怒。

　　　　“又见面了。”

　　　　四季映姬淡漠的看着爱丽丝，仿佛洞穿了她的灵魂。

　　　　“我来这里，并不是为了那位公主的事。”

　　　　四季映姬往前走了几步，眼光落到了爱丽丝身后的黑猫上。

　　　　“擅离职守也该有个限度。还不跟我回去么？”

　　　　黑猫在四季映姬严苛而冷漠的责备中瑟瑟发抖，随即化成了人形。

　　　　“对不起，亚玛萨那度大人。”

　　　　“回去接受审判吧，猫车。”

　　　　“我……”

　　　　阿燐浑身颤抖，似乎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来。

　　　　“你想干什么？”

　　　　爱丽丝挡在了阿燐面前，紧紧的盯着四季映姬。

　　　　“呼……谢谢你，爱丽丝姐姐，这是我自己犯下的过错，应该回去受到惩罚。”

　　　　阿燐走到了爱丽丝身侧，努力使自己平静下来，看着四季映姬的眼睛。

　　　　“你想说什么就说，阎魔给你机会。”

　　　　四季映姬看出了阿燐的迟疑，说道。

　　　　“谢谢。亚玛萨那度大人，我的名字是燐，火焰猫燐。这便是我想说的了。”

　　　　阿燐一口气说完之后，便走到了四季映姬身旁。

　　　　“爱丽丝姐姐，谢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还有蓝大人，也谢谢你。”

　　　　“跟着阎魔大人回去吧，小阿燐。”

　　　　蓝似乎是见过这个阎魔的，她一直没有出声。

　　　　“站住，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咲夜挡在了四季映姬面前，神色阴沉。

　　　　“你想问什么，不是过分的问题阎魔会回答你。”

　　　　“你说奏在地狱，到底为什么？”

　　　　“为什么？她的灵魂背负了巨大的罪孽，必须在地狱里赎罪。”

　　　　“她有罪孽？她拯救了那么多人，帮助了那么多人，哪来的罪孽？”

　　　　咲夜声色俱厉的吼道。

　　　　“她是个善良的吸血鬼，从未猎杀过人类，最后为了阻止战争而自杀，为什么会背负罪孽？”

　　　　“你们如果不修改对她的审判，哪怕是死我也要杀到冥界去！”

　　　　“阎魔的审判并没有错。”

　　　　四季映姬摇头，她的脸一如既往的淡漠。

　　　　“以阎魔的眼光看，你或许弄错了一些东西。”

　　　　“你所说的，与罪孽与否无关，那是善良与罪恶。”

　　　　“什么意思？”

　　　　四季映姬的话像是绕口令，没有人听得懂，只有蓝露出了一副若有所思的神情。

　　　　“现实世界里的罪恶与否，并非由阎魔审判，那是法官的职责。死者生前的评价反应在死后获得的纸钱上，在渡过三途河的时候会由死神所收取，死神依此判定死者的功绩，好人便能安稳渡河，坏人则会受到死神的说教，罪恶深重者会被死神踢下水，被三途河里的鱼吃掉。”

　　　　“到达彼岸的灵魂，已经和活着时候的功绩没有一丝关系了。”

　　　　“而阎魔负责审判的，便是这些渡过三途河到达彼岸的灵魂。”

　　　　“既然他们的罪恶已经由法官和死神审判，那你们审判什么？”

　　　　“阎魔所审判的罪，是寂的罪孽。”

　　　　“寂会带来寿命，而寿命到了极限，人便会死亡。”

　　　　“一般的人因自身的寂而死，一生之中所有的寂全部发散完了，会有无数的生命因此受到影响，这便是普通的有罪，这样的人会被判入冥界，轮回转世。”

　　　　“如果一生保持克制，并不是因自己的寂而死，而是因周围的寂影响而死，这样的人便丝毫无罪，他们会得到进入天界的资格，作为天人而存在。”

　　　　“那么，如果以自己的寂严重干涉和影响到他人，并且影响重大，为数众多，那么这样的人便是罪孽深重之人，会被判入地狱。”

　　　　“地狱是侘的存在，是去除寂的地方。被判入地狱里的犯人，都是阎魔无法完全消除掉其寂的人，只能在地狱接受进一步的处理，让他全身的寂得以去除，不会影响到以外的世界。”

　　　　“地狱是无限收集罪人寂的地方，自然是罪孽和污秽深重之地。只有经过地狱鬼的刑法，再转世为蝉，才能消除掉深重的寂。”

　　　　“那位公主，很快便渡过的三途河，她的纸钱非常多。但是，她的寂尤其的深重。”

　　　　“她确实帮助和拯救了很多人，被她帮助和拯救的人中，有的安稳生活，最后自然死去，有的四处行善，拯救他人，有的犯罪杀戮，罪恶深重，她的寂影响到了太多的人。”

　　　　“她的自杀阻止了战争，却也是在此前无数生命逝去之后所得到的结果，并且影响到了此后的人类和吸血鬼被残杀。”

　　　　四季映姬说着，神色严肃的看着咲夜。

　　　　“你的行为，加重了那位公主的寂，导致她背负上了更多的罪孽。”

　　　　“她背负着自己的寂，丰聪耳神子的寂，以及你的寂，罪孽无比深重，判入地狱没有丝毫问题。”

　　　　“当！”

　　　　咲夜的匕首从她手里滑下，无力的坠落。

　　　　“我害了她吗……”

　　　　她无力的坐在地上，神色迷茫。

　　　　“那位公主此前的罪孽已经足够被判入地狱，你的行为只不过是加重了她的刑罚。”

　　　　四季映姬丝毫不顾及咲夜的心情，继续说着。

　　　　“怎么会是这样……”

　　　　爱丽丝不知道该说什么，四季映姬的话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范围。

　　　　“那么，四季映姬·亚玛萨那度告辞。诸位，奉劝各位严于律己，克制自己的寂。该走了，燐。”

　　　　话音一落，四季映姬和阿燐便消失在了众人眼前。

　　　　“呵……”

　　　　咲夜神色落寞的跪坐在地上，爱丽丝能体会到她的心情，但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突然，爱丽丝注意到前方出现了一团青色的光芒，这团光芒渐渐变大，愈发的耀眼。

　　　　“这是——月之都的传送术式，这个颜色的光芒，难道是……”

　　　　蓝吃了一惊，她神色戒备的看着这团光芒。

　　　　“月之都？”

　　　　爱丽丝神色一变，随即阴沉下来。

　　　　“嘭！”

　　　　青色的光芒猛的爆开，一个青色的人影出现在了三人面前。

　　　　“哈哈哈哈，终于找到你了！”

　　　　是个约莫三十岁年纪的男人，穿着一身青色的铠甲，铠甲突兀嶙峋，仿佛是地狱里的恶鬼。

　　　　他看着出神的咲夜，脸上露出了异常兴奋的神色，直接无视掉了爱丽丝和蓝。

　　　　他的右手拿着一根怪异的树枝，但是分叉的枝干上却长满了异常美丽的七色果实。

　　　　“多亏了这蓬莱玉枝，要不然还找不到你。不过，能让蓬莱玉枝结出这样的果，你的罪孽真是足够深重啊。”

　　　　“是月之都七月之一的青月大人，他右手拿着的东西叫做蓬莱玉枝，是月之都的神器之一。这个人实力非常强。”

　　　　蓝小声说道。

　　　　“你找她做什么？”

　　　　爱丽丝挡在咲夜身前，戒备的问道。

　　　　她无视了蓝的话。对于咲夜，她只觉得十分感同身受，生出一种想要保护她的感觉。

　　　　“滚开，我只说一遍，蚂蚁。”

　　　　青月的盔甲散发出异常强大的魔力波动，让爱丽丝窒息一般喘不过气来。

　　　　“……你是月之都的人？”

　　　　爱丽丝拼命鼓荡起魔力，才勉强能说话。

　　　　“不过是元素中期的蚂蚁，你有资格让我回话吗？”

　　　　青月冷笑一声，强大的魔力波动凝成肉眼可见的波纹激荡过来，他有足够的信心杀掉眼前的金发女孩而不伤到她身后的咲夜。

　　　　毕竟这是他要带回去的“工具”。

　　　　“嘭！”

　　　　蓝及时赶到，接下了这一击。

　　　　“哦，阳之力的上阶吗，不错的实力。”

　　　　“青月大人，请住手，这是紫大人看重的人。”

　　　　看得出蓝接下这一击并不轻松，脸上泛起一丝淡淡的潮红，但是她还是冷静的说道。

　　　　“紫大人？哪个紫大人？”

　　　　青月明知故问的冷笑道。

　　　　“八云紫大贤者，想必您应该听说过。”

　　　　虽然感到不忿，蓝还是回答道。

　　　　“八云紫？哈哈，那个家伙还吓不住我。”

　　　　青月哈哈大笑，丝毫不把八云紫放在眼里。

　　　　“不过是个式神，底气还真足，让你陪我的分身玩一会去吧，别干扰我。”

　　　　“你！”

　　　　蓝刚想说什么，只见青月的盔甲上浮起一层青色的影子，随即这个影子猛的向蓝冲过来，瞬间击飞了蓝。

　　　　“蓝！”

　　　　爱丽丝喊了一声，蓝却没有回答。

　　　　蓝并没有受伤，但是她却被青月的分身缠住了，她无暇回答爱丽丝的话，只想尽快突破这个分身。

　　　　但是青月的分身始终用着高过蓝一线的实力和她战斗，蓝无论如何努力都没有效果，但是她却也没有受伤。

　　　　“我看看，是什么东西给了你勇气站在我面前。唔，不错的披肩，魔导书也不错，就这样？”

　　　　青月失望的看着爱丽丝，摇头道。

　　　　“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说过，你没有问话的资格！”

　　　　青月一瞪眼，排山倒海的压力让爱丽丝差点跪了下来。

　　　　“该死！”

　　　　爱丽丝异常的愤怒，她一咬牙，披肩泛起了耀眼的白光，她的右手被刺眼的白光包裹住，而左手却也拿住了浮现的grimoir。

　　　　“去死吧！”

　　　　耀眼的白光和grimoir的冷黑光芒似乎让青月有些诧异，他似乎没有注意到爱丽丝的进攻。

　　　　“轰！”

　　　　精纯的天使之力和grimoir击在了青月的盔甲上，但是似乎没什么效果。

　　　　“天使之力？还有那本魔导书……不错，你倒是有让我回答一个问题的资格，那么我便回答你好了。”

　　　　“我的目的，是带走这个失落多年的‘工具’。”

　　　　青月指着咲夜，似笑非笑的说道。

　　　　“‘工具’？咲夜她是人，不是什么‘工具’！”

　　　　爱丽丝对于“工具”这个词异常的反感，大喊道。

　　　　“不，她只是个‘工具’而已。不过倒是蛮能躲的，要不是蓬莱玉枝，我还找不到她。”

　　　　“给我闭嘴！张口闭口什么‘工具’……”

　　　　“呵……”

　　　　青月看着眼前的爱丽丝，虽然他只是冷笑，但是心中却泛起了杀意。

　　　　“不过是个‘工具’而已，就像那些被‘圈养’的天人一样，有什么好在意的？”

　　　　“‘圈养’的天人？”

　　　　爱丽丝想起了四季映姬说过，只有一生克制，没有寂影响到他人的人死后才可能成为天人，那么那个人，比那名居天子，她显然不是天人了。

　　　　“是啊，一群愚昧的‘工具’罢了。”

　　　　“……”

　　　　青月的话成功点燃了爱丽丝的愤怒。

　　　　她的情绪一直不高，尤其在得知奏的事情，以及四季映姬的话之后，更是陷入到了低谷。而如今青月的话像是打开了一个缺口，她的情绪如火山爆发一样爆裂开了。

　　　　更何况，让天子引以为荣的天人身份，居然不过是“愚昧的工具”。

　　　　这让她极度的愤怒。

　　　　“果然啊……月之都的人，都是不可饶恕的！！！！”

　　　　“我要杀了你！！！！”

　　　　“哦，想拼命么？”

　　　　青月冷笑着看着爱丽丝，心里面的杀意已经抑制不住了，他从未忍受过如此的侮辱。

　　　　“爱丽丝，不要啊！”

　　　　旁边的蓝传来的惊慌的大喊，但是爱丽丝却充耳不闻。

　　　　她的脑海里一团混乱，而仅存的意识，便是要杀掉眼前这个月之都的人。

　　　　“不自量力。”

　　　　青月先是一点，出神的咲夜便被震昏了，随即他微微举起左手，捏指成拳，轻轻一拳击向了爱丽丝。

　　　　“乓！”

　　　　爱丽丝的天使之力像是萤火之光遇到星辰银月，刹那间便化成尘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