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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和四年伊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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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奇低头不语,谭公公却可以答话,他和王守澄都是一样的资历,哪怕王守澄兼任这枢密使还坐镇神策军,可谭公公却是飞龙兵闲廊侍者,要知道第一任飞龙兵闲廊侍者可是玄宗朝高力士高公公呐!谭公公寻思了一番,“丹同渡就在大河边上,过了大河就是京兆府,不管他想干什么,都要阻止他!”
王守澄道,“河中观察使乔远多次上书,请求将观察使升格为节度使,谭兄以为如何?”
谭公公揣摩了一番,“河中府北面是河东节度使,南边是东都京畿,若是河中府及格为节度使,是否有碍东都和上都的东西联动?兹事体大,事关朝廷根基,需要从长计议。”
王守澄面上闪过一丝不快,拄着手杖走了两步,一想,“谭公所言极是,明日里到朝堂请陛下和诸大臣公议好了!时候不早了,谭公早时回去休息吧,我还在这此值夜。”
谭公公坐下,拱拱手,“相国勿躁,我精神尚好,不急着去睡,先听听丹同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的好,事关天都京兆府安危,就算回去也睡不安稳呐!”
“岳奇嘛,接着说!”谭公公发话道,王守澄的脸色他也看到了,甩开脸色谁又怕谁,飞龙兵全是内苑侍者,要说与皇家亲近,莫过飞龙兵,全是太监兵,见你势大,邀你为首,不要以为咱家真的怕了你,哼!
岳奇也是感觉到了两位大佬之间的暗流,他有些揣度,有些为难,看看王守澄,又看看安坐的谭公公,摸样就有些小可怜,王守澄忽然就呵呵一笑,对岳奇和颜悦色道,“岳奇,你深夜来北衙,想必有什么收获,你有什么看法?还有,你义父不是仇士元仇公公吗?为什么没去找仇公公?”
岳奇拱手道,“回相国的话,岳奇职责所在,侦查得报,漉州节度使麾下兵马异动,随即扩大侦查范围,发现河间府韦厚所部也有异动,我已经有文书发至北衙,晚饭前,更得到丹同渡黄伯泉派遣的军士回报,稍稍核实之后,就马上得报相国大人,我。。。也先找过义父,都虞侯仇公公,不在天都。。。”
“什么?”王守澄吃惊道,都虞侯是神策军三把手,负责侦查军情,严肃军纪,十分要害,自己是右神策军一把手竟然不知道仇士元去了哪去。“仇公公什么离开天都的?为什么我没得到消息?”
旁边安坐的谭公公忽然就觉得似乎有好戏看了,于是就看岳奇越看越是顺眼,仇士元和谭公公也算是相熟,仇公公不在这里,自己不能看着他的子弟被人欺负,他开口道,“岳奇,别着急,慢慢说,仇公公或许在哪里处理紧急军情,你都知道了漉州河东两路节度使兵马异动,仇公公会不知道?”
岳奇还未说话,厅堂外传来一个沙哑低沉的声音道,“谭兄,请了,仇某惭愧,还真不知道那帮子混蛋又出了状况。”
一个老太监身子骨坚挺,缓步从暗处走到厅堂光亮中,“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狼崽子,朝廷对他们恩重如山,他们只知道向朝廷要钱要粮要恩宠,要他们办事的时候,一个个飞扬跋扈趾高气扬,上了战场就是一滩烂泥,私自械斗却又勇不可挡,嘿嘿,一帮畜生!”
岳奇慌忙躬身道,“岳奇参见大人!”
神策右军都虞侯仇士元,勇悍非凡,又节制督军虞侯司,司掌军纪,坊间传言更是神策右军第一高手,他走过岳奇跟前的时候,拍拍岳奇的肩膀,岳奇纹丝不敢动,仇士元冲王守澄拱手道,“见过中尉大人!”
王守澄满脸笑容,“士元哪里去了,这么晚了还未休息?坐,上座!”
仇士元转身也向谭公公拱手见礼,谭公公见仇士元面露疲态,眉眼紧锁,“仇兄,似有烦心之事?节度使们肆意妄为,虽然狂妄,也是寻常事了,仇兄何须苦恼?”
仇士元从兜里掏出一块碎布料,递给谭公公,谭公公有些奇怪,拿到手里,嗯?这是什么布,竟然从未见过?今晚是怎么了,先是现在手杖没有见过,现在又来了一块不知道什么质地的碎布料?
谭公公转手把碎布料递给了王守澄,王守澄也有点愣神,硬是没见过啊,“这是什么布料?从未见过啊?”
仇士元点点头,“是啊,从未见过,我还特意请请教了尚衣监的前辈祖宗,那前辈说他为皇家做了五十年的裁缝,都没有见过这等布料?怪了哉的!”
岳奇恭恭敬敬的站在厅下,好奇的目光扫了一眼王守澄手中的碎布料,身形陡然一震,幸好堂上的三位大佬没注意他,谭公公好奇的目光在王守澄左手里的碎布料还有右手拄着的拐杖,感觉这中是不是有联系?
王守澄也有同样的感觉,看看碎布料又看看手杖,他寻思着,不管怎么样这手杖都不会交出去的。王守澄呵呵一笑,“士元啊,看你样子似乎风尘仆仆,什么事情又要你亲自操劳,若是虞侯司人手不足,你尽可从中军调遣人手。”
仇士元笑,“先谢过中尉大人,我听到一个不可思量的消息,于是匆忙赶往河阳,未向大人请辞,勿怪勿怪!”
王守澄笑着摆手,“小事情,什么事情如此急躁,让士元如此着急上心?”
仇士元深深呼吸一口气,“我得到消息,河阳山野出现一个怪客,似僧非僧,似道非道,要说是凡夫俗子却又不留鬓发,更是像你我一样没有留胡须!”
这个?谭公公和王守澄都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两人对视一眼,又都看着仇士元,仇士元接着道,“怪客衣着怪异,背着一个硕大的背包,在山野里游荡,似乎神智异常。。。”
众人都来了好奇,然后呢,你别停啊,就连堂下侍立警卫的甲士都是一脸好奇,王守澄见仇士元深思,咳嗽一声,“下面呢?这点小事,还不值得士元你大驾风尘仆仆跑一趟吧?”
“那怪客在山中游荡,神智异常,丢了身背的大包,那个包裹会出发异响,山民以为鬼神不敢靠近。”仇士元道,眉头锁着似乎还在思量,目光却扫了一眼王守澄手里的登山杖,又看了一眼堂下垂手侍立的岳奇。
王守澄不动声色的把手杖挪开,“鬼神?谣言不可信,士元就自己跑了一趟?”
仇士元沉声道,“让我急匆匆跑一趟的,是从玉泉山上传来的消息。”
玉泉山?正说着怪客呢,怎么又扯上玉泉山了?谭公公眼神一缩,缓声对王守澄道,“玉泉山上玉泉观,我记得归尘真人就在玉泉山潜修?”
王守澄也是愕然,怎么又扯上了道门?他心思也是机敏,“士元赶往河阳,和玉泉山有干系?归尘与海信论法失利,避走玉泉山,上都尽人皆知,那怪客落到归尘手里了?”
仇士元点头道,“是啊,怪客被归尘道人带往玉泉山,随后归尘道人就发出醮帖,说归心师弟功法反噬,修为大损,头脑受创,行为异常,诚邀诸道们援手相助,云云。”
事情有些跳脱啊,谭公公沉吟了一下,“你认为那怪客就是那个归心?”
王守澄用手杖敲敲地板,感觉十分顺手,“士元,就算那个归心就是怪客,也不值得你跑一趟啊,你既然去了,径直上玉泉山,拜访这个归心,我想归尘不会不给你面子。”
仇士元苦笑,“我先是想暗中潜入查看,可惜玉泉山上设立关津,高手云集,水泄不通,无从下手,玉泉山周围还有诸多江湖人士踪迹,形势诡秘,等我要直接拜山的时候,黄羊观主又亲临玉泉山,老祖宗在场,我怎敢放肆?只能灰溜溜的回来,和王大人诸位同僚商议了。”
黄羊观主?老祖宗?站在下面的岳奇就发现堂上的三个老东西都是一哆嗦,谁是黄羊观主?谁有能称的上老祖宗三个字?
堂上冷场了一会,王守澄后面干巴巴道,“事情越扯越荒唐,黄羊观主何等尊贵怎么扯上这荒谬奇谈,老祖宗。。。咳咳,唉!不对,还有其他的情况?否则士元不会如此失态。”
仇士元缓缓的点头,“事情令人难以置信!我往来路过丹同渡,昔时小寨,如今繁华小城,中尉大人兼任枢密内相,可有参详?”
谭公公和王守澄相互看了一眼,都缓缓点点头,仇士元的神情看,事情的大头在后面,先把小事解决一下。
王守澄道,“丹同渡不过小小一军寨,何须太多在意,河中观察使乔远奏请归还丹同渡治权,又请在此处设镇,我想依他算了。”
谭公公摇摇头,“不妥,丹同渡位置甚是要害,不可置之不理。”
仇士元也道,“梁公公昔日曾派遣神策军充实丹同渡守备,也算是我神策麾下,拱手让人,岂不让人轻视了我神策军威。”
王守澄被两个人反驳,脸上有点难看,还是哈哈一笑,“依谭公和仇兄之意,又该如何?”
仇士元和谭公公都看到了王守澄脸色不对,都在心想,这货不知道收了河中观察使乔远多少钱,再反驳下去撕破脸就不值得了,两人默契的对视一眼,谭公公爽利,反正他就要致仕了不用再看王守澄嘴脸,更不用怕他穿小鞋子作难。
谭公公说话了,“堂下不是岳奇嘛?他来干嘛呢,不就是为了丹同渡的事吗?问问还有什么事咱们不知道的?”
王守澄和仇士元对视一眼,觉得老谭这话实在,于是仇士元对岳奇道,“岳奇,丹同渡你有什么看法?”
岳奇恭恭敬敬道,“属下收到的谍探,泸州节度使和河间府韦厚所部兵马异动,我建议朝廷应该派出神策军前往丹同渡。”
堂上三个老太监相互对视一眼,仇士元冷淡道,“然后呢?”
岳奇接着道,“等漉州和河间府的兵力火拼完了,神策军再出面收拾局面,掌控渡口。”
谭公公哈的一声就笑了出来,“仇兄,你这义子十分有趣呐,哈哈,接着说。”
岳奇接着道,“河中府不是奏请丹同渡开府筑城吗?诸公在朝廷推动允了他的折子,给了他治权,但驻军却又神策军驻扎,不许河中府插手,河中府还要为神策驻军支付钱粮补给。”
仇士元也点头,谭公公道,“可行!”
仇士元对王守澄道,“中尉大人以为怎么样?”
王守澄还有些犹豫,他收了乔远大批礼物,不能不为之考虑一二,岳奇加上了一点筹码。“丹同渡如今十分繁华,来往关卡税收甚是丰厚,义父若路过丹同渡应该有所见。”
仇士元点头,“那大钱小钱都整箱整箱的收,我白衣渡河,也出了三个大钱,呵!”
王守澄下了决心,神策军嘴里的肉没有往外面推的道理,要不下面的将官都会鼓噪,丹同渡不能让出去,要有自家人把握才行,他斟酌着道,“仇兄,你看让岳奇去办理丹同渡事情,可好!”
仇士元点头,冲岳奇道,“去丹同渡用心办事,不准招惹玉泉山,和尚道士什么的都要敬而远之。”
岳奇躬身道,“是,属下遵命!”
“慢着!”出言阻止的竟是谭公公,王守澄和仇士元都有些意外,同为内臣,谭公公和他们一般资历,但是在北衙禁军,谭公公可管不了神策军的事情,他此时说话有点逾越了?
岳奇转身恭敬对谭公公道,“不知谭公有何教导?”
谭公公开口道,“神策军此去完全掌握丹同渡,丹同渡原来的老人手你要如何处理?”
岳奇一愣,想了一下,“丹同渡守备校尉黄伯泉及其所部都会编入神策军,丹同渡有今日之繁华,黄校尉出力甚多,有功必赏这也是神策军威所在,人也不能做出忘恩负义的事情。”
谭公公点头,“我和你说,丹同渡终究是个渡口,它如何繁华首先都是一个渡口,大河上渡船并不容易,你此去调换守备军士可以,但是船工劳役轻易不要动,不要伤了渡口摆渡,明白吗?”
岳奇大声道,“多谢谭公指点,后辈拜服!”
仇士元枯黄的面上也扯出一个笑容,“谭兄对后辈提携,仇某谢过了。”
谭公公摆手笑道,“仇兄,我就要致仕了,闲廊飞龙兵数千儿郎衣食无着,仇兄是否割爱,让这岳奇来做这个闲廊飞龙侍者?”
一言既出,满室皆惊,仇士元惊道,“老谭你要致仕?”
谭公公摆摆手,“我老了,身上的伤痛难以忍受,致仕了清净几天就该入土了,仇兄是否愿意割爱呢?相国大人呢?”
王守澄心里思量,飞龙兵现在几乎都废掉了,老弱病残徒耗钱粮拖累不堪,这个岳奇看着精明强干,仇士元本来就气焰嚣张,把他这个义子踢走也好,于是王守澄满脸笑容道,“如此甚好,只是我神策军惜失精英啊,哈哈。”
仇士元也笑,“神策军怎么会惜失精华,岳奇去做闲廊侍者,又不会丢弃副都指挥的职责,让他兼着吧,两边都不误事!岳奇拜过谭公,就去办事吧!”
岳奇大礼叩拜谭公公,谭公公坦然受之,看他磕了五个响头后,上前双手把他搀扶起来,“岳奇,飞龙兵七千儿郎日后就交到你手里了,切记,飞龙兵都是可怜人,就算让他们去死,也要让他们死的明白,知道吗?”
岳奇肃容拱手道,“岳奇定不负谭公所托!”
仇士元摆手让岳奇退下,又令堂下甲士退下,王守澄和谭公一眼,都知道有事发生,岳奇离开大堂,走出不多远就听到王守澄惊呼西府?什么西府?
岳奇出了北衙,径直往一处内苑去,这一片内苑靠近掖庭宫,住着先帝的嫔妃们,原本皇帝升天后,他的后宫妃子无所生养就会到感业寺出家潜修,只是先朝穆宗皇帝在位五年,敬宗皇帝在为四年,他们又都大肆收拢秀女,充实后宫,皇帝去世后,甚至有的妃嫔都没见过皇帝一面,以至于要送感业寺的嫔妃太多,感业寺场地不足,有名分的妃嫔又不能放出宫去,只能在大明、太极、兴庆三座宫殿找闲廊偏殿先给这些们先帝遗孀居住,这一凑合就是好几年了。
是夜,这些地方都是漆黑一片,荒凉如鬼境,岳奇步伐稳健往前走,走到深处一处殿宇,还未到跟前,门就打开了,小宫女带着颤音,“岳公公,今日怎么这么晚?”
岳奇微笑,“当差啊,你当我和你们一样坐吃等饿,那咱们什么时候才能出头,她睡了吗?”
小宫女摇摇头,“娘娘的癔症更厉害了,嘴里都说什么穿越咱听不懂的话,岳公公不来我,姐妹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岳奇还未说话,殿里一个女声道,“姓岳的,你去哪边浪光去了,你都太监了,还有兴风作浪的本事吗?”
岳奇走进殿里,烛火灯光不亮,大殿有点阴冷,一个眼眉柔和的女子,嘴里虽然说着粗鄙的话,但丝毫不减她的风雅气质,她对岳奇道,“每次我看见你,我都想笑,穿越成一个太监身上,可如意你了!”
岳奇一摊手,无所谓道,“还可以吧,你知道的,我最想做的是一个女人!但是呢阿娟,做女人就会被困在宫中,当太监也好,起码能出去走走,这年月,皇帝都是太监手里的一颗棋子,你且看我手握天下的风采。”
对面叫阿娟的女子眉目如画,有些烦躁的摇头,“这个荒唐的梦到底怎么回事啊,我要回去,我给李在炖的肉粥还在锅里,我还想李在,我不想呆在这!”
岳奇静静的看着她,“拜托,我毕竟是你的前夫,你当我的面说这个合适吗?”
阿娟横了岳奇一眼,磨着银牙道,“你若是正常的男人,我会是一个贤妻良母,没有任何风波澜起,相夫教子,哪怕你是妖阉,我也是规规矩矩,守着黄花身子给你一起过了三年婚姻,没有一句闲话,你可别忘记了,是谁给我喂了药送到醉酒后李在的床上,你个变态!你那些事,我都不敢想起,深怕污了自己的脑袋。”
岳奇静静的看着阿娟的怒容勃发,既是怒气冲冲难以自抑,阿娟的仪态依旧不失优雅,眉目温婉,“这年月真麻烦,连个清晰的镜子都没有,瞧瞧你啊,如此的美好,肌肤如玉,身姿若柳,美好的无以复加,我要是能魂穿到你这副躯体里该有多好!”
阿娟咬牙切齿,“姓岳的,无耻如你也要有个底线好不好,你的那些事啊。。。?”
岳奇点点头,“有什么关系呢?老天总和我开玩笑,我一直都觉得自己是女人,前辈子是男子,这辈子是太监,下辈子兴许就托生成女子,值得期待啊!”
“也不知道,这年月有没有什么葵花宝典什么的?我记得唐朝时候还是有几分神秘度的,剑仙老妖什么的还是有的吧?”岳奇站那翻着眼睛道,“太监就太监吧,东方不败不也是太监吗,呵呵。”
阿娟苦恼的摇摇头,“岳奇你个死变态,想想办法吧,要这是梦就赶紧醒吧,我想吃冰淇淋,我想吃棒棒糖,我还想。。。”
阿娟的面上浮起一丝羞赧,“有什么法子赶紧想。”
岳奇嘴角带着微笑,看着阿娟,“你和李在之间的那点事情,我一直提醒你,不要被叶子知道,李在被叶子看的极紧,你招惹不起叶子。”
阿娟奇怪道,“叶子喜欢李在,能睁眼看的没谁不知道,李在和浮浮吵闹,和我小暧昧,叶子都没说什么,倒是你不是一向自持甚高,我这好像第一次从你嘴里吐出招惹不起这句话,看你拿枪当街杀人都没见你有惧色啊?”
岳奇摇摇头,“叶子看似简单,实则神秘莫测,我家老爷子交代我好生和叶子相处,不但叶子,就连李在都有古怪,你无法了解我对于李在的感觉。。。就连李在那个脾气暴躁的母老虎老婆身上都有一层看不透的神秘。”
阿娟面容有些呆滞,“感觉。。。你不要说了,我受不了,我能拜托你以后别在我面前提李在好吗?”
岳奇摇摇头,“不知道怎么给你说,我们如果真是穿越倒是简单了,若不是穿越,而是梦境或者其他什么东西,那幕后的人,只有一个可能,就是叶子!”
阿娟呆住了,“不会吧?叶子为什么这么做?她有这个能力吗?”
“她有!”岳奇静静道,“至于她为什么这么做,你摸摸自己的心问自己,恋爱中的女人是如何愚蠢,看你自己的样子就知道了。”
阿娟张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东张西望甩甩手转移话题,“你最近在忙什么?为什么总见不到你人?”
“想我了?”岳奇带着鬼魅般的笑,“我还忙着往上爬呢,权力的阶梯就是爬刀山,容不得分心。”
“鬼才会想你!”阿娟有气无力的找地方坐下,唉声叹气。
“没关系,我和李在有几分相像,我站在在这,你看着我当李在,自己给自己找点点安慰?”岳奇神情正经道。
“安慰什么?”阿娟有些疑惑,瞪着疑惑的眼睛好一会才反应过来,随手抓起东西就朝岳奇砸了过来,“去死,去死,岳奇你个龌龊鬼,你都什么心思啊?”
岳奇哈哈一笑,身子微闪就避开丢过来的东西,“你休息吧,我走了!”
阿娟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滚吧滚吧,又听到岳奇道,“我这几天要出去办差,不能来你这里了,你自己看护好自己。”
阿娟一惊,正瞌睡呢,一下子跳起来,紧张的问,“你去哪?你要干什么去?”
岳奇潇洒的转身,“我升官了,现在是闲廊飞龙侍者,掌管飞龙兵,你不知道飞龙兵正常,你只要知道第一任闲廊飞龙侍者是高力士就可以了,升官了自然要出去威风打秋风啊。”
阿娟困惑的想了想,高力士什么的似乎有些熟悉?却又想不出来,她苦着脸,“不去行不行?这里好可怕,都是些行尸走肉般的宫女太监。”
岳奇好奇的逗她,“你求我啊?”
阿娟瞪圆好看的眼睛怒视岳奇,就听岳奇道,“我得到消息,河阳出现一个怪客,衣着怪异,背着一个大包,行为诡异。。。。。”
阿娟瞪大眼睛,惊恐的看着岳奇,张嘴却说不出什么。
“喘口气吧,别把自己憋死了。”岳奇笑着道,“我看到一个东西,是一根德国生产的登山杖。。。有印象吗?”
“李在!!!”阿娟尖叫的,划破夜空,她大口喘气急切道,“李在的背包是我收拾的,他有两根登山杖。。。是浮浮专门给他定制的。。。他。。。”
岳奇点头,“我有一种直觉,李在一定会出现在我们面前的!”
“我和你一起去!”阿娟跳起来,几乎被自己的衣裙绊倒,冲动岳奇跟前,热切道。
“拜托,你注意下自己现在的身份。”岳奇看着阿娟道,“你是先朝皇帝的妃嫔,理论上是活死人,你是哪也去不了的。”
阿娟明媚的眼神黯淡下去,不知道又想到哪里又慢慢亮了起来,“啊,我被困在这里,又是谁谁曾经的女人,李在一定会来偷走我的,哈!”
“你个脑残女人!”岳奇感觉无法忍受了,“你的贤良淑德呢,你的温柔贤惠呢,让长辈们都赞不绝口的优美品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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