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凤逆天:鬼尊,别惹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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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月马上收起了悲恸的泪水，将手放进了落辰伸过来的大掌中，随着他微扯的力道，站起身，两人一前一后，在密道中奔走前行，密道很黑，但落月的心很安定，跟着落辰的步伐，不会有错。

　　　　不多时，眼前豁然开朗，已是飘渺峰的峰底。

　　　　落辰与落月齐齐运功，摧毁了密道出口，大块的巨石滚落下来，将已损毁的出口掩埋掉了。

　　　　峰底的路经过寒冰洞，直通飘渺峰的另一面，到前面的水流时，只见那里仰面躺着一个少女，落辰本不想多事，但落月却认出了那衣服，是宫主的，两人这才上前。

　　　　触碰之下才发现这少女显然去世多时，身体已经僵化，却依然面若桃花，刚能及面的水流围绕着她的身子，冲刷掉了她身上的污渍，就这样看上去，她仿佛只是安详的睡着了。

　　　　两人只觉得这个少女的容颜非常眼熟，却又不能断定，直到落月看到了少女耳间的另一只血玉吊坠，两人才不得不相信，这少女竟然是失踪的宫主。

　　　　落月将宫主抬出水面，放到了一旁的空地上。

　　　　“宫主，宫主。”落月整理着宫主湿漉漉的发，失声痛哭，她已明白，宫主定是服了传说中返老还颜的“东风错”才会得此容颜，不过她怎么也不相信宫主会自己服用那要命的药丸，联想到飘渺峰的打斗痕迹，宫主一定是被人所害。

　　　　对于落月来说，宫主就是她的再生父母，却这样不明不白的死去，她根本无法接受。

　　　　秋风瑟瑟，落辰只觉得这风，吹到了心底，身体也冷的瑟瑟发抖起来，他从在襁褓开始就被宫主抚养，宫主就像是他的母亲，悉心的呵护与栽培，他才有了今日的一丝成就，在江湖上也闯出了一点名声，所以，比起半路被收养回来的弟子，他对宫主的感情要来的更加浓烈。

　　　　但此时，他只觉得眼睛干涩，除了透心的凉意，不知该如何去表达内心的感情，脑中浮现的全是宫主昔日的画面。

　　　　记事时，宫主就很少笑，那时的容颜，就如现在一般，质傲清霜色，香含秋露华，但长期的郁结未解，宫主衰老的很快，也逐渐不愿出来见人，总将自己的身子隐在那层叠的飞纱后，从落儿到宫里来后，宫主更是再也未出现在众人面前过，五年了，昨晚的相见，竟是最后一面。

　　　　“师兄，我们将宫主带回寒冰洞吧，等过了这一劫，给宫主准备棺淳，再将她老人家厚葬，宫主清名一世，怎能落个随意用黄土掩身的下场。”落月给宫主打理好发丝，抬头道。

　　　　落辰只是默默点点头，弯下身子抱起宫主，两人便朝着寒冰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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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6章　大局为重

　　　　落月经历过家破人亡之痛，但那时候没有亲眼所见亲人被杀惨死的场面，所以远没有此次来的震撼，方才宫中那血肉横飞的景象，在她的心里成了无法磨灭的阴影，她终于感悟到了落儿当时的心情，原来，痛到极致，是哭不出来的。

　　　　五年前宫主带回落儿的那一幕，还似乎历历在目。

　　　　宫主将她带回来的时候，她满眼血红，紧握着双拳，就这样呆愣了三天，不哭不闹，浑身也烫的吓人，宫主强行给她灌进汤药，却每次都被呕吐出来，不得已，宫主只得点了她的睡穴，施针治疗，纤长的银针扎进落儿的百会穴，清除着女孩噩梦般的记忆，让睡梦中的她止不住的颤抖。

　　　　昏睡了两日醒来，她好像忘记了许多事，好似还是那个无忧无虑的十岁小娃，天真无邪的笑脸，让人忍不住就想呵护。

　　　　只是在一年后，她的生辰，也就是她父母的祭日那天，落月落辰才知道，她，什么都没忘，飘渺宫主一手出神入化的针法，在这样一个小女孩身上，竟然失效了。

　　　　在宫主和落辰落月的陪同下，落儿将父母的骨灰带下山，在被大火烧毁的柳家庄，坐了两个时辰，眼泪肆意流淌。

　　　　后来她把父母葬在了柳家庄废墟对面的山顶，看着一个十多岁的孩子，在自己父母的坟前，平静异常，他们知道，这仇恨，不是放下了，而是被深深隐埋在心底。

　　　　没日没夜的学武研毒，只为有朝一日，能手刃仇敌。

　　　　起初，落儿是见不得血的，从最初的是呕吐不止，到后来，一见到，心中的杀意，就会疯涨。

　　　　曾有一次，宫中新接纳的弟子没有注意，练武的时候，剑气伤了一只小鸟，掉在树林没有收拾，被落儿见到，她让整片树林里，没有了活物。

　　　　待清醒，见到满树林的动物尸体，她只是淡淡瞟了一眼，笑靥如花，那血红的双眼，就如地狱的罗刹。

　　　　从此，宫主下令，飘渺宫，不能见血，只是没想到，最后，连这样的心魔，她也渐渐能够克制了，只是幸好，今日落儿不在，否则，好不容易不再流血的伤口，又要被扒开，再狠狠地搅上一刀。

　　　　“哎！”想到这些，落月轻声叹息，仇恨，让一个不谙世事的小女孩，飞快的成长起来，虽然有些残酷，却也不得直面它，而今日灭门之仇，她又如何能听宫主的，勿念勿记，份血海深仇，他日定百倍奉还。

　　　　安放好宫主，落月落辰小心躲过了嗜血门的包围圈，顺利出山。

　　　　“落月，嗜血门看情况是倾巢出动，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去救小师妹。”落辰道，因他毒伤难愈，解毒丸反噬过重，宫主一直未准许他们再下山，也不知小师妹如今情况如何。

　　　　“只能如此了，先去一趟祭月楼，告诉郁清宫内的情况，然后再去嗜血分堂，希望师妹还是被关在那里。”落月回应，现在他们做一切事情，都只能先已飘渺宫为先，私人情感只能放在第二位，哪怕师妹再苦，也只得再忍耐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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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势在必得

　　　　“嗯。”落辰同意落月的说法。

　　　　到了祭月楼，才发现此处也是人去楼空，一片狼藉。

　　　　“嗜血门果然厉害。”落辰双拳紧握，唇角气的微微颤抖，看来，忘忧城中所有据点，皆以被毁，否则怎会离得如此之近，却未收到一点风声。

　　　　“郁清师妹。”落月抚摸着一个桌角，不断的摩挲着，轻轻呢喃了一声，强忍着心里的伤痛，没有表现的太过明显，此时此刻，她与落辰，谁也不能倒下。

　　　　“走，去忘忧分堂接人。”落辰狠下心来，不再去想太多，眼下，能救一个便是一个，他说的是接人，便是势在必得。

　　　　二人直奔嗜血门忘忧分堂。

　　　　而落儿，确实在此处，昨日，莫君寒直接带了她回这里，没有留在飘渺宫，连她的武器也一并收走了。

　　　　落儿一夜未眠，眼睛闭上，就是鲜血喷溅的画面，亦或是宫主倒在血泊中的场景，嗜血门主亲自出马，虽只打了个照面，落儿就已知那人武功已达化境，宫主常年旧伤在身，绝对不是对手。

　　　　试着自己冲破穴道，却屡次失败。

　　　　“没用的，门主的手法与常人不同，我只能试着用银针帮你渡穴，看能不能解开。”莫君寒拿了饭食进来，就见落儿正在打坐，意图强行冲破穴位。

　　　　“莫堂主的好意，我心领了。”落儿不相信莫君寒会那么好心，他明明就是会解这穴位的，上次，他就是封了自己的穴道，也是冲不开，这次和上次一样，他怎么就不会解了，说什么银针渡穴，根本就是骗人的。

　　　　“你乖乖吃饭，我便将你的袖中剑还给你，并试着给你解开穴道。”莫君寒只想先哄她吃饭，昨夜和今早，她都没吃饭，这时候已经中午了，再不吃，怕是要饿坏了。

　　　　落儿这才睁眼看了莫君寒：“你说话算数？解穴后，是否可以放我再次离开此处？”她语气中不自觉的带了一丝丝祈求，她是多想在宫内有难时，能尽一份微薄之力，以报宫主的救命及养育之恩。

　　　　“自然算数。”莫君寒摆好碗筷，做了个请的姿势，落儿的话语一软，他便知道，自己无法拒绝她的请求了，在她面前，他无论如何都狠不下心肠来。

　　　　落儿半信半疑的走过来，随便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我吃好了，还请莫堂主为我解穴。”

　　　　莫君寒摆出一排长短不一的银针，手法极快的刺入落儿的周身大穴，又运功帮她化解堵塞的穴位，门主的武功与常人不同，他习的是经脉逆行之法，用常规解穴，肯定是解不开的。

　　　　而莫君寒只学了经脉逆行之皮毛，功力不够，自己点的穴还能解开，门主的，就不行了，只能用银针渡穴的方式，配合内力，破解门主所点的穴道，却也极耗费心神。

　　　　落儿只感到有丝丝热气从银针钻进体内，气血慢慢化开，等莫君寒收手，落儿立马恢复了自由，活动一下僵硬的关节。

　　　　莫君寒去拿了袖中剑和一个小盒子过来，递给落儿，嘱咐道：“你走吧，越远越好，不要再出现在与飘渺宫有关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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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恩怨分明

　　　　落儿只接了过了剑，莫君寒紧接着就把小盒子也强行放入落儿手中，解释道：”这盒中的粉末就是上次涂在你脸上的那种，记得出门要擦上，若被嗜血门下的追魂使者盯上，我也帮不了你了。”

　　　　“我为对你的误解感到抱歉，不过你两次放我走，你们的门主会如何处置你？”落儿迟疑着握着物品，她也想明白了，那嗜血门主不是泛泛之辈，就算昨天莫君寒不告秘，那门主也会发现自己的，不过，若是莫君寒真心想害自己，也不会三番五次相救，昨日之事，肯定是个误会。

　　　　“他是我义父，不会拿我怎么样的！”莫君寒唇边有了一丝笑意，原来，还有人会关心自己，并且还是在威胁到她的自身安危时，这种感觉，很舒服，心里暖暖的。

　　　　“没想到嗜血门主竟然是你义父，难怪，那看来，我们是无缘成为朋友了。”落儿将手中的小盒子捏得紧紧的，世事难料，原来竟是这样。

　　　　“左七，右五，前六，左五，左六。”莫君寒转过身去，背对着大门，抬头看着房中所挂的一幅水墨，仰声提醒落儿，这是出听风阁的步伐口诀，而那副水墨，看上去很新，好像是刚画不久，细细看进去，就能恍惚看见画中隐约有个婀娜的身姿，但若是一分神，那人儿就不见了，还是一幅实实在在的山水墨画。

　　　　落儿这次被抓来，心中烦躁，虽见这房中多了一幅水墨，也没心情细看，当然不知这画中另有乾坤。

　　　　“那莫堂主，你我就此别过，几次大恩，绝不敢忘。”落儿一抱拳，尽显女侠风范，仇是仇，恩是恩，她会分的很清楚，然后转身离去。

　　　　不过她走到门口微微迟疑了一下，心里对莫君寒还是有些担忧的，嗜血门主的暴戾，江湖中人尽皆知，他真的会轻易放过莫君寒吗？转念一想，昨日不也没事吗，这次应该也不要紧吧，现在宫中有难，哪还能先去想这些，于是运了轻功，足尖轻点在莫君寒所说的落脚点上，顺利出了院子。

　　　　刚出院子，就听到了大师兄的声音，他运了内力，声音响彻整个嗜血分堂：“风云双煞拜会莫堂主。”

　　　　莫君寒恍若没听见这么大的声响，只是呆呆看着那副水墨，这画中女子的倩影，是按照梦中女子所画，却像极了落儿的背影。

　　　　直到落辰的声音又响起一遍，莫君寒才回神，随后出了院落，追上落儿。

　　　　“莫堂主，来人是我的师兄，肯定是来找我的，你就不必出去了，省得惹上麻烦。”落儿阻拦莫君寒的去路。

　　　　莫君寒轻笑：“这里是嗜血门的地盘，怎能容别人在此处放肆？”

　　　　落儿垂下拦截的手，尴尬又带些无奈：“也对，我师兄师姐的命都是你救的，他们不会恩将仇报。”

　　　　两人刚走到堂口，落月落辰就瞧见了他们。

　　　　“落儿，还不快过来。”落月急忙叫道，落儿不明所以的小跑两步，到了二人跟前，落月一把便将落儿护在了身后：“落儿，你没事吧，他有没有对你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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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　手下留情

　　　　“师姐，我没事。”落儿见二人平安下山，还以为飘渺宫已经脱离了险境，却不经意瞟到落月手上的玉扳指，这不是宫主的吗？脸色马上变了：“师姐，宫主是不是出事了？”

　　　　落月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些，回答道：“嗜血门血洗飘渺宫，百余弟子惨死，宫主也仙逝了。”

　　　　落儿踉跄了几步，血洗飘渺宫，百余弟子惨死，宫主也仙逝了，她一字一顿的重复着师姐的话，脑中只剩下了喷溅鲜红色彩。

　　　　落辰与落月也不再管她，双双亮出了武器，落辰对着莫君寒道：“莫堂主，你别怪我们不顾救命之恩，只是，灭门之仇，不共戴天，今日我们也为飘渺宫讨回一些公道。”

　　　　莫君寒冷冷一笑：“灭门之人，全部还未回来，你们倒好，巴巴的跑来这个空处撒野。”右手抬至胸前，捏了字诀，做好迎战之势。

　　　　“你是鬼面的左膀右臂，要想报仇，必先除你，然后我自会将命奉还，以还救命之恩。”落辰字字铿锵。

　　　　“冠冕堂皇的废话就不必多说了。”莫君寒早已按捺不住，看来义父说的很对，做人确实不能太仁慈。

　　　　只待落辰说完，莫君寒便已出手，落月落辰对其则形成夹击之势。

　　　　落儿跌坐在地，两眼无神的望着前方，就连双方的打斗，也置若罔闻。柳家被灭，飘渺宫被灭，父母之死，宫主之死，对落儿来说，她觉得自己真的承受不住这么多，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几近崩溃。

　　　　有血，溅在落儿脸上，温热的血，唤回了神智飘忽的她，凝神望去，师兄师姐的流星刀与半月刃都沾了血迹，只有莫君寒手上并没拿武器，背上还有一道长长血痕，血浸湿了他月白的衣衫，而他暗金面具下的唇，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

　　　　看在落儿的份上，莫君寒一再退让，加上为落儿解穴时，本就耗损了一些，此时两位高手夹击，他一味躲闪，却让自己受了伤。

　　　　于是他决定不再忍耐，修长的手指中夹杂了数根银针，凝了内力，可破空破地，穿透那小小刀剑之气亦不在话下，就是落月落辰要抵挡，也怕是经不住多如牛毛的银针不断发出。

　　　　正在落月落辰的刀剑合璧即将使出，而莫君寒的银针准备发出之时，落儿大喝一声“住手”，便飞身挡在了双方中间，迫使双方停下了手中动作。

　　　　落儿转向落月落辰道：“大师兄，大师姐，我知道你们报仇心切，但是莫君寒真的帮了我很多，也救过你们的性命，这一次，放过他吧，若下次再遇，我会帮着你们一同对他出手。”

　　　　不等二人说话，落儿又转身向莫君寒道：“莫堂主，今日实在抱歉，害你受伤，我除了说声对不起，于私，我不知如何才能弥补过失，更不知该如何去做才能报答你的恩情，但是，于公，灭门之仇，不共戴天，嗜血门与飘渺宫，注定是死敌，今生欠你的，只有来生再报了，他日再见，还望莫堂主不必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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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斩草除根

　　　　莫君寒僵直着身躯，后面的血汩汩的往外流淌，他也不觉的疼痛，这种感觉，就像是心被掏空了一块，假装不在意的笑笑：“今日我寡不敌众，你们却肯放我一马，那先前的事，就一笔勾销，今后，嗜血门人与飘渺宫人便是仇敌，若是碰到，定然是要斩草除根，绝不留情的。”

　　　　“那，莫堂主保重。”落儿本想说让他好好养伤之类的话，可是她说不出口，横在两人之间的，已经不仅仅是简单的门派对立，而是血腥仇恨，他帮了再多，也掩盖不了嗜血门的罪行。

　　　　“保重。”莫君寒的这两个字中，也包含了太多，他不明白自己对落儿是何感觉，竟能爱屋及乌，连落儿的同门也不忍伤害，这种情况发展下去，肯定是致命的弱点，也许分开，才是对两人最好的抉择。

　　　　落辰落月朝着莫君寒抱拳行了个大礼，以表达感谢与抱歉，然后便携了落儿，一同离开了嗜血分堂，至始至终，落儿也没有再回望一眼。

　　　　莫君寒目送着落儿的背影消失，才虚乏的走向后堂，虽然只是皮肉之伤，但失血过多，也是件危险的事，现在这里空无一人，只得去养蜂之地找哑奴了。

　　　　平时很近的养蜂之地，今日却变得有些遥远，拖着提不起气力的身子，走了许久，才来到蜂房，一进，人便倒下了。

　　　　哑奴慌了神，将莫大哥扶到床榻上趴下，拨开他背后染血的衣衫，衣衫上的血迹干了，糊在了伤口上，这一拉扯，疼得莫君寒闷哼一声，清醒过来。

　　　　见弄疼了莫大哥，哑奴不知该如何是好，他只知道莫大哥的伤口血肉模糊，这一剑，是斜着刺来的，然后划了一截，导致一长条血肉都翻飞了起来，样子甚是吓人。

　　　　“去拿金疮药，在那柜子的第二个抽屉。”莫君寒强撑着精神，指挥哑奴做事，他在这里为哑奴也备了许多上药，以防不时之需，现在果真派上了用场，却是用在自己身上。

　　　　哑奴这才想起要先为莫大哥处理伤口，拿了金疮药来，哑奴突然变得沉着起来，一板一眼，有条不紊的的开始为莫君寒清洗，上药，包扎。

　　　　“哑奴，幸亏有你，否则”莫君寒叹息着取下面具扔在一旁。

　　　　哑奴将他扶着坐起来，方便捆扎伤口，听到他说这话，拼命地摇头，水亮的眼眶中浸了泪光。

　　　　莫君寒费力的抬起手拍拍哑奴的头：“傻孩子，莫大哥不会有事的，你别担心。”

　　　　哑奴咬着唇，待伤口处理完，去换了干净的水与帕子来，给莫大哥仔细擦擦脸和上身包扎后裸露在外的肌肤，又拿了套干净的衣服给他披上。

　　　　“哑奴长大了。”莫君寒欣慰道，在哑奴的帮助下向外侧卧躺下，陷入了昏睡。

　　　　哑奴和上次一样，搬了张椅子放在床边，守着莫大哥，见他眉头深锁，不禁伸手去给他抚平了皱着的眉头，哑奴一共就见过三次莫大哥的真颜，所以这次见他取了面具，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仔仔细细的看着，要将这面貌铭记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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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　置若罔闻

　　　　每一次的相见，都要相隔许久，而莫大哥的脸也逐渐脱了稚气，多了成熟，也愈发英俊潇洒起来，只是他身上，总带着淡淡的哀伤与落寞，让哑奴时常会感到无比心痛。

　　　　“倾儿，倾儿。”莫君寒嘴里溢出了阵阵低低的呼唤：“倾儿，不要走，不要离开我。”

　　　　他的梦里，又出现了大片的血灵子，仿佛有孩童脆生生的声音在说，那不叫血灵子，那叫莫殇，莫要悲伤。而花丛中那个朦胧的身影，清晰的浮现了面容，正是落儿无疑，只是落儿冷冷的望着他，对他的呼喊置若罔闻，终于，如烟似雾般消散了。

　　　　哑奴伸手轻柔的在莫大哥肩上拍着，这是以前莫大哥哄自己睡觉的方式，慢慢的，床上极不安稳的人缓缓平静下来，哑奴暗想，倾儿，应该是个姑娘的名字吧，那她一定是莫大哥喜欢的人，不然莫大哥怎么会梦里也有她呢。

　　　　这么一想，哑奴突然高兴起来，莫大哥有了心爱的姑娘，以后，他就不会再那么孤独，肯定会笑容多多的。

　　　　半夜时分，哑奴正打着瞌睡，有人风一般的闯进来，那人将哑奴高高提起，像丢一件物品般扔出了门外。

　　　　哑奴挣扎着爬起来，就往屋里冲，可是那门应声而闭，任由哑奴怎么拍打，也打不开，他急得口中大叫起来，却只能发出沙哑的嘶吼之声，像受伤的小兽般悲鸣嘶吼着，没人知道他心里的意思，他只是在说，不要伤害我的莫大哥，不要。

　　　　手拍的红肿，直到能溢出血来，屋中总算传来烦躁的一声呵斥，然后那门砰的被一股气流推开，将哑奴撞飞出去，脑袋磕到了石头，哑奴晕眩着闭上了不甘心的双眸。

　　　　“门主，别伤害哑奴。”莫君寒在响动中醒了过来，就只看到哑奴被门撞飞出去的一幕，忍了痛，从床上跌落下来，又挣扎着意图爬起来。

　　　　门主拽了他的一只手臂，用力一带，就让他站了起来，背上的伤口被扯裂，他紧紧抿着嘴，强忍着没发出一丝声音。

　　　　“君儿，你果然是躲在了这里。”门主话中温柔，手下却丝毫不留情，将莫君寒又重重掀落在床上。

　　　　强烈的震荡让莫君寒差点再度昏迷，张了张干裂的唇：“门主，属下只是过来疗伤，不是故意躲闪。”

　　　　“受伤？”门主欺身上前：“你武功不弱，若是好好呆在听风阁怎么会受伤？你第一次放走柳家丫头我就不与你计较了，反正也灭了个飘渺宫，以解心头之恨，这一次，你竟然又放她走，你说，我该怎么处置你才好？”

　　　　“门主，那柳家后人手里根本没有凤凰令。”莫君寒只想门主以后别再找落儿的麻烦。

　　　　“是吗？”门主提了莫君寒的衣领：“但是，谁说她没有凤凰令就能放他走了？”

　　　　“是属下糊涂，任凭门主处置。”莫君寒眸子一沉，那不就是意味着门主以后还会继续追杀落儿，他究竟是为了什么？

　　　　“那好，我便废了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