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讨债绝情女-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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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银员一边扫描一边看方一诺，好像在回想着什么，等方一诺掏出钱包拿卡时，那收银员阿姨忽然想起是谁，热情地跟他打招呼。

　　　　“小伙子，这回跟女朋友一起来了？”因为方一诺的出众长相和当初的事，阿姨对他是印象深刻。

　　　　此话一出，刘晓薇和方一诺都愣了愣。他抬头看看阿姨，有些眼熟，但不记得跟她有过什么交集。

　　　　阿姨还在热情地跟他搭话：“原来你女朋友长得那么标致，你们俩可真般配。”

　　　　刘晓薇听到后高兴地露出了笑容，娇羞地站在一旁。方一诺却更糊涂了，他对这阿姨是真没印象，所以奇怪地问：“我们认识？”

　　　　“哎呀，你不记得我了？不过不记得也难怪，当时你只顾着着急你女朋友了吧。上回你给你女朋友买内衣的时候，我给你挑的，记起来没？”阿姨提醒道。

　　　　“什么？”用脚趾头都能想到阿姨口中所谓方一诺的女朋友是谁，他居然还给她买……内衣！刘晓薇的笑容因为阿姨的回答立刻土崩瓦解，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来的酸。

　　　　而方一诺经过她的提醒，想起了林向晚刚住进来的第一天早上的情景，那时她的窘迫在他看来多么的可爱。他一路飞奔到这个超市后在林林总总的百货面前犯了难，一时没找到放卫生棉的货架，又担心她等得急，生平第一次红着脸去问别人放那个东西的位置。看着阿姨边带路边看他的神色奇怪，他紧张解释说女朋友在家没东西用了，只能自己来给她买，阿姨才笑呵呵的给他挑。最后他还请她挑了一套内衣和一套衣服。

　　　　这些事，现在想起来，恍若隔世。

　　　　“姑娘，有个这么体贴的男朋友真是你的福气呐。”阿姨自顾自地发表评论。

　　　　刘晓薇僵硬地冲她笑了笑算是回应，结果背后传来方一诺冷冷的声音。

　　　　“您误会了，她不是我女朋友。”

　　　　阿姨被方一诺这么一说，直想抽自己嘴巴，人家逛超市自己凑什么热闹啊。悻悻地笑了笑，闭上嘴巴，看了看刘晓薇，低下头去拿过方一诺的卡去刷钱。

　　　　刘晓薇立在原地，暗暗收紧了拳头，难过地把委屈压下去，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慢慢收着东西。

　　　　方一诺第二天一上班就把徐秘书喊进办公室。

　　　　“你帮我确认一下上次约过的黄医生有没有回来了，如果可以，再帮我约一次。”

　　　　“好的方总。”徐秘书点点头出去了。

　　　　方一诺靠在背椅上疲惫地闭上眼睛，林向晚给自己的难题还真是多。他怎么会想不到她的所作所为背后还有更大的隐情呢，只是当时不走，方原也不会袖手旁观，既然她不肯说，他就自己查。

　　　　林向晚，我要知道一切你费尽心思瞒下来的真相！

　　　　中午，黄医生和方一诺就面对面坐在一张餐桌上，黄医生对眼前这个年轻的总经理有些奇怪。又不是自己认识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约他出来呢，难道是要他看病？

　　　　“黄医生，我们其实见过的。不知道您还记不记得我？”方一诺看他对自己没印象，于是提醒，“那天您在金筠酒店吃饭，碰上林向晚是吧，我当时在她旁边。”

　　　　“哦，对对对。你是向晚的朋友。”他这么一说，黄医生就想起来了，不过还是不明白这跟今天这顿饭有什么关系。

　　　　“对。”方一诺回答，然后问，“那天你们谈话的时候好像说到她母亲的病，不知道她母亲得了什么病？”

　　　　“这……”黄医生犹豫了，虽说林向晚妈妈的病已经是很多年的事了，但毕竟自己跟眼前这个人也不熟，就这么说出去不知道好不好。

　　　　方一诺看出他的犹豫，立即补充：“您别误会，我的意思是看您跟她很熟，我想知道知道她的一些事情而已。”

　　　　他这么模糊地一说，又联想到那天两个人亲密的动作，黄医生就明白了，一放心，话匣子就打开了。

　　　　“其实我跟向晚她妈妈比较熟，你是不知道她们母子当年有多可怜啊。”

　　　　方一诺看着黄医生的样子，直觉自己不知道的一些事应该都能打听出来，所以没打断他的话，而黄医生则回忆起了十年前的事。

　　　　当年他刚刚晋升为主治医师，住院部就转来了一个优雅的女子，助手把她的病例拿给他看，姓名是孙雅，患的是恶性眼疾，需要更换眼角膜。虽然医院那时可供移植的眼角膜完全没有，而且当时医院做这种手术还是要承担一定风险的，但现在也得让她先住院，用药物控制。结果，他的病人第二天就逃跑了。出于职业道德，他打电话到家里让她回医院，并且通知家里人来医院谈谈手术的事。她本答应得好好的，可等了几天都没来，于是他去了她家。这才发现她家里就一个女儿在读高中，怪不得不肯好好待在医院。黄医生劝告孙雅如果不回医院病情会继续恶化，严重会失明的。

　　　　孙雅笑着说：“黄医生，如果我找不到眼角膜，也会失明的不是吗？”

　　　　原来她都知道。

　　　　的确，她的病关键就在更换眼角膜，如果还及时找不到供体，恐怕真得面临失明。他一时也不知怎么回答她。

　　　　而她却继续说：“既然这样，我就不打算浪费钱了，我的钱还得留着给我女儿考大学用呢。你不知道我的女儿成绩有多好，只要她能考个好大学，我看不看得见都无所谓。”

　　　　黄医生却不同意：“我觉得你还是得尽快跟你女儿说，如果……实在找不到眼角膜，你眼睛失明时她要怎么接受。”

　　　　“黄医生，我离失明还有多久呢？”孙雅没理会他的话，却突然问出这么一句话。

　　　　他愣了愣，还是告诉她：“三个月左右。”

　　　　“三个月啊……可惜，我看不到她的通知书了呢。”孙雅还沉浸在女儿未来的幻想中。然后郑重向他托付，“黄医生，可不可以麻烦你，千万别把我的病跟我女儿说。至少，也要等到她高考以后？”

　　　　黄医生自然是尊重她的意愿，只是走的时候，他以个人的名义请孙雅按时来医院做检查。虽然不能根治，他希望也能控制控制。

　　　　以后的一个月里，孙雅真就听他的话，瞒着女儿按时积极地来做药物治疗，只是再怎么治，因为没有手术，她的视力急剧下降，可她还是努力没在女儿面前露出马脚。

　　　　黄医生以为孙雅的演技很好，都没听说被女儿发现的消息。直到有一天，他把刚刚做了物理治疗所以暂时看不见的孙雅送到出租车，那时的孙雅已经出现暂时性失明了。回来时发现有个穿着校服的女孩子蹲在角落，捂着嘴巴哭得像是秋风中的一片落叶，瑟瑟发抖。

　　　　她就是林向晚。

　　　　林向晚在家里就发现了孙雅的不正常，做着做着家务就忽然停下来，一动不动，她问怎么了，孙雅就告诉她头晕，可是她看到她母亲的眼睛一片迷茫。孙雅会在大白天也开着灯，她抱怨时还笑笑说上年纪就没记性，忘了关灯。林向晚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选择今天孙雅再出门的时候偷偷跟来，看看发生了什么，结果，她看到她的母亲进治疗室的时候伸出双手，摸索着进去了，那眼睛，分明是……没了焦点！

　　　　黄医生挣扎半天，在林向晚一遍又一遍的请求下，说出了实话。

　　　　从他嘴里知道病情的林向晚呆在办公室好久好久没有回过神来，就在黄医生担心她接受不了时，林向晚抓住他的衣袖满怀希望的说：“医生，我可以把我的眼睛给我妈妈。”

　　　　他永远也忘不了当时林向晚大大的眼中盈满的希冀，那是在绝处找到逢生希望的眼神，他没想到这对母女的感情如此令人动容，但只能残忍地告诉这个还稚气未脱的女孩：“孩子，这是不行的。现在的办法只有等，等供体出现。”

　　　　下一刻，林向晚的眼睛一片绝望。

　　　　最后，林向晚临走的时候，拜托黄医生就当作没看到她，她不想让母亲的心思白费，既然不想让自己知道，那她就听话地当做什么都不知道。黄医生点点头答应了，看着蹒跚离去的背影充满疼惜，十七八岁的姑娘，走得如此沧桑。

　　　　后来，当她母亲再来治疗时，林向晚就躲在远处，一直陪着她。然后黄医生送走孙雅，她才出来仔细询问进展，而她每次都在听说没有供体时哭得无力又哀伤。

　　　　方一诺在听完黄医生的话以后，不知不觉握着的拳都陷入坐着的软椅上，生生印出一个洞。

　　　　“后来呢？”那声音听得出含了多少隐忍。

　　　　“后来向晚偷偷跟着的事不小心还是被她妈妈发现，母女两个人在医院哭成一团。接着她就放寒假了，刚开始她说什么都要让母亲住院，不过刚住了几天她就来要求让她母亲出院。我自然是不肯，怎么也是看着她们母女那么辛苦，不想让她们放弃。结果她跪在我面前求着让她母亲出院，还说只有那样她妈妈才有救，所以她们就那样莫名其妙地出院了。”黄医生至今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方一诺陷入了沉思。

　　　　“对了，后来有个女的来找过我，拿走了孙雅的所有病情记录。半个月后，我们科室的人都陆续调到别的科室，向晚她母亲的事要不是那天在酒店遇到她，我都差点要忘记了。”黄医生想到一些零碎的还补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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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对不起

　　　　“一个女的？”方一诺皱了眉。

　　　　“嗯，当时看着还很年轻。是院长亲自带着来拿的资料，我那时还纳闷她要一个单亲母亲的病例干什么。还找过向晚母女，可短短的时间，她们已是人去楼空了。”

　　　　方一诺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跟黄医生告了别走出来的。

　　　　原来她是因为母亲的病才不得不跟方原做交易，原来她有那么艰难的过去，可是，她痛苦的时候，他不在身边。

　　　　他忽然想起自己因为方柔突然回国，把原本平静的生活搞得一团糟的时候，林向晚总陪在身边。每一次见过方柔后，他都可以第一时间找到她，每一次被母亲打得半死不活的时候，她都会哭着给自己上药。那时候，她就已经承受着她母亲生病的痛苦了吧，可她，竟一个字都没告诉他。

　　　　这个傻丫头，两边都不好过，当时她该多受折磨，该有多害怕。

　　　　方一诺，你竟没看出半点的不对劲。

　　　　忽然，他就很想见到这个倔强的女生，很想看看她就算难过也要笑得很漂亮的脸庞。想告诉她，其实你难过的时候可以哭出来，不用那么辛苦，因为我会在你身边。

　　　　于是，方一诺开了车，直奔景泰旅行社去。

　　　　林向晚急急忙忙从公司楼上冲下来，边收拾包边戴导游证。今天她刚接新年过后的第一个团，跟大巴司机约好在楼下等，人家司机到了半天她才出来，就在她看到门外的司机刚要喊出口时，突然出现的一个高大帅气的身影让她闭了嘴巴。林向晚立刻转身，闪电般窜到大厅的石柱背后，门外的人就进来了，直奔电梯去。她屏住呼吸偷偷看着那个身影进了电梯，门正缓缓关上，悬着的一颗心也渐渐落下。

　　　　幸亏没看到我！

　　　　她舒了口气，刚刚转过头。

　　　　“林导游！你在那干嘛呢？”进了大厅的司机发现了躲躲藏藏的林向晚，走过来大声招呼，唯恐她听不见。

　　　　林向晚触电般跳起来，反射性地看了看电梯。

　　　　结果……

　　　　原本已经关了的电梯在那声音传出来后打开了，那穿着一身黑色休闲男装的人就从电梯里向林向晚走来。

　　　　她认命地闭了闭眼，拿着手里那面导游旗绞来绞去。

　　　　“又想跑是吧？”方一诺走近她，眼睛直钩钩地不放过面前的人。

　　　　她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在那天把事情说出来之后，让她还要怎么面对他。

　　　　难道他是来算账的？

　　　　“看你很怕我的样子，我很满意。”他带着邪恶的坏笑。

　　　　什么？林向晚愣住了，不是该骂她吗？不是要来找她算账的吗？可是，现在这表情跟语气，哪有一点生气的样子。这什么情况？

　　　　“你想干嘛，直说。”她干脆横了横脖子，视死如归地说。

　　　　耍了他那么狠狠的一回，他要是无动于衷就奇怪了。原本她就以为要么从此陌路，要么他不会放过自己的，现在看来，还真是来者不善啊，那她就随便他怎么打骂，死不还口，不动手就是了。

　　　　林向晚弱弱地盯着他脑补各种被他愤怒地踢飞的画面。

　　　　“我想……”他坏坏地看着林向晚丰富的面部表情，嘴角一扬，轻松地把对面的人拉过来，抱在怀里，把嘴凑到她耳朵旁，“我就想抱抱你。”

　　　　猛地一瞬间，林向晚觉得周围的事物都颠倒了。脑袋一片空白，愣在原地动弹不得，只有那双睁得得圆鼓鼓的眼睛能表示她很惊讶。

　　　　方一诺紧紧抱着她，这个拥抱晚了整整十年。现在，她是否能感受到他的愧疚，感受到对于十年前，他不能陪在她身边替她承担痛苦的歉意。

　　　　“对不起。”他搂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

　　　　对不起曾经让你自己一个人，对不起让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身边，对不起我没有保护好你。

　　　　林向晚不明白方一诺怎么会突然发神经，可是，就这样被他抱着，为什么自己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想起当初刚刚发现孙雅的病时那种深深的无助，一边是自己最亲的人，一边是自己最爱的人，夹在中间那种无力的沧桑，现在好像自己所有的委屈都能在他的一个怀抱中轻易化解。就算不用语言，他都能明白她，还能像读书时那样，无论自己怎么任性，他都能包容。

　　　　在他的怀里，她安静地像个小孩。

　　　　许久，方一诺满意地松开她，温柔地问：“这是要去哪儿啊？”

　　　　他的话总算把神游很久的林向晚带回来了，她冷冷地开口：“方一诺，你刚刚在干什么？”

　　　　他挑挑眉，没说话。

　　　　“算了，我也不想知道。只是，你忘记我们昨天才摊牌吗？今天这算什么？你要不要这么自觉，总跟着我不放。就算你肯原谅我，我也没有这个荣幸还能跟你一样当做什么都没发生。”林向晚着急了。

　　　　她跟他昨天闹过的结局不该是现在这样的，如果昨天的那些对他都没用，那接下来才是真正的伤害。她不要他受到她当初曾受过的所有一切。

　　　　“所以呢？你想我拿你当仇人，整天看见你就一副恨不得你死掉的样子？”方一诺饶有兴趣地问。

　　　　“你别闹了，你知道我想怎样，我们以后桥归桥，路归路不行吗？”只要她在他身边，事情总往她不可预料的方向走，这让她害怕。

　　　　“你觉得可能吗？”方一诺忽然就凑近林向晚，直勾勾地看着她的眼睛。

　　　　两个人的姿势就一股味道―――暧昧！

　　　　他忽一下伸出手，从她的脖子绕过来抓住了什么。林向晚只觉得胸前一凉，低下头去看，那条双鱼吊坠被他拉出来直晃晃荡在她面前。

　　　　“我好像记得某个人说过，就算失散了，我这么聪明不用双星的指引都能乖乖回到你身边。她还说过我们就是这两条自由自在的鱼，同呼吸，共命运，如果分开会死的。林向晚，你觉得你还能摆脱我吗？”方一诺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样。

　　　　他这么一说，林向晚心里一痛，举起手就要把戴着的项链扯下来却被方一诺扣住。

　　　　“你戴着挺好看的，就好好戴着吧，不许摘下来。”他一边把她的手放下去，一边帮她把项链藏回去，“看样子这是要去上团？那就快去吧，人家都等着呢。”说着还指指在旁边完全石化了的司机大哥。

　　　　林向晚完全反应不过来，这都是什么跳跃程度啊啊啊……

　　　　“咳，那个……林小姐，我们得快点走了。”一直不做声的司机弱弱地开口，他一个不小心就当了那么大一个电灯泡容易吗？

　　　　她尴尬地冲司机笑笑，回过头瞪了方一诺一眼就要走，想到了什么又背对着他轻轻开口。

　　　　“不知从什么时候，我说的话，都成了笑话，你又何必当真。”说完，低下头跟着司机出了大门。

　　　　方一诺在她身后看着林向晚的背影越发心疼。

　　　　你说的话，就算是玩笑，我都很认真地相信。既然你不肯乖乖回来找我，那就请你等在原地，等着就好，我会找回自己丢失的那个女孩，然后，一辈子都不再放手！

　　　　林向晚今天的团带得异常的不顺利，不是弄错行程就是订错餐。她在心里把方一诺骂了一遍又一遍，要不是他自己能分心成这个样子吗？等忙到晚上累得骨头都要散了她才下团回到祭春。

　　　　赵岩给她找的房子早上去看过一回，虽然上班的交通有些不便，但房租和条件都还不错。没时间的她只能选择大晚上搬过去，还好已经跟周晨和赵岩说好让他们来帮忙，这会儿应该在祭春等着要一起过去了吧。她振作了振作精神进了后院，结果，才抬头，一下午都在脑袋里作怪的那个人就出现在眼前。

　　　　“又要干嘛？”她都省去了白眼，有气无力地问。

　　　　方一诺看着她对自己的反应有些无奈，但还是无辜地耸耸肩。

　　　　“过来看看你而已。”

　　　　方一诺身后的赵岩手一摊，明确表示这跟我没关系。按道理从昨天向晚来祭春时那副面如死灰的表情看，两个人应该是闹得不可开交才对，怎么才这么短的时间，方一诺就跟没事人似的来找她了呢？饶是赵岩那么厉害的人也没想明白。

　　　　林向晚叹了口气，直接无视方一诺的存在，走到赵岩身边问：“周晨还没来吗？”

　　　　“他有事，说直接去那会合，让我们自己过来。”说着要去房间搬她的行李。

　　　　“你们这是要出去吗？小子你怎么都不跟我说。”方一诺看他们有事要做。

　　　　“你也没问哪。”赵岩理所当然地回答，然后进去拿行李了。

　　　　林向晚是彻底当他是空气了，看都不再看他一眼。

　　　　我忍！方一诺好脾气地对她的爱理不理采取宽容政策。

　　　　等赵岩把行李搬出来后两个人就要走，方一诺拦住行李。

　　　　“找到住的地方了？”这话是问赵岩的，最大的可能是他帮她找了住的地方。

　　　　“嗯”

　　　　“我跟你们去。”方一诺二话不说转身就要跟上林向晚的脚步。

　　　　“方一诺！”林向晚终究是忍不住发飙了，“你能不能有点骨气啊，你难道看不出来我――不――欢――迎――你吗？你不是最不屑纠缠的吗？现在这样缠着我算怎么回事啊？”

　　　　“林向晚，这不算纠缠，你要是想看看我纠缠的本领，如果继续这样忽视我的话，我会让你看到的。既然不住我那了，怎么说也要看看你的新居才放心啊，走吧。”他说完笑着就先出去了。

　　　　“他怎么这样啊！”林向晚看着他的背影跺脚。

　　　　“你不觉得因为你，他所有的原则都成了例外吗？”赵岩在她旁边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然后提着行李也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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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烧烤小王子

　　　　方一诺载着赵岩和林向晚来到云市临近郊区的一处房子，看着房子还不错。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了黑暗中等待着的两个人影。

　　　　他们停了车把东西搬下来，两人看见也奔过来了。

　　　　“语歌，你怎么也来了？”林向晚看到是周晨周语歌，疑惑她怎么跟来了。

　　　　“我……”她小心翼翼地看了周晨一眼，拉着书包带没说话。

　　　　林向晚把好奇的目光投向周晨，周晨白了周语歌一眼，朝她解释。

　　　　“她都成我的尾巴了。”刚开口，目光在看到后面方一诺的时候紧张了一下，指了指他，“一诺……？”

　　　　林向晚才要对周晨幸灾乐祸，看他一提到一诺，她马上就有种同病相怜的感觉。

　　　　“跟你一样，尾巴。”说完搂着周语歌先进去了。

　　　　后面的周晨担心地向一诺说：“你没把她怎么样吧，你听我说，虽然她的确不该那么对你，但那么做肯定是有理由的……”

　　　　“得了，要是他俩怎么样了，现在还是这副模样吗？你的脑子怎么到林向晚的事上也那么不好使啊？”一旁的赵岩看白痴一样看着周晨的紧张，摇了摇头拖着东西跟着进去了。

　　　　方一诺笑了笑，上前拍拍他的肩膀：“我都知道，没事，进去吧。”然后揽过他一起进去。

　　　　周晨松了一口气，也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就已经来到出租房里了。

　　　　“晚姐姐，不是吧，这里乱成这样，还什么都没有，确定要在今晚弄成可以住人的样子？”周语歌看着房子里乱七八糟的物品首先发出了感叹。

　　　　“所以说，让你赶紧走。”周晨在旁边冲她说。

　　　　周语歌听到这话吐了吐舌头躲在林向晚背后，一句话也不敢再说。

　　　　“这房子原来住的是个插画家，所以乱了一点。”赵岩解释。

　　　　“没关系，已经很好了，收收收拾就会好的。”林向晚很满意。

　　　　方一诺仔细地看了看，虽说没有多好，但她是绝不可能再回华首别墅的，这里好好收一下也还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