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讨债绝情女-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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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告诉他你可以让一诺去美国，条件就是给你足够的钱。按他的脾气，一定会怀疑你，然后你就向他保证，这个寒假，你可以说服一诺去美国见他。”

　　　　“您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林向晚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马雪茹要这么做。

　　　　“我快撑不下去了，不能让一诺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要尽快把他送走。”马雪茹毫无血色的脸也没有任何表情。

　　　　于是，方原在千里之外的纽约深夜接到的那通电话，就是林向晚在马雪茹的指示下完成的。从头到尾，马雪茹盯着林向晚，听着那一端的回答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波动。

　　　　放下电话，林向晚花了很久才平复了心情，最后抬头去看马雪茹，却见她盯着桌上的电话出神，嘴里念念有词：“原来……他是这个反应。”

　　　　第二天，方柔就找到了林向晚，林向晚早有准备，可是完全没有准备她会发现孙雅的病。

　　　　她刚刚见自己第一面的时候是带了深深的不屑的。方柔从方一诺嘴里听说过林向晚，可是没想到这个小姑娘会有本事利诱方原，但看在一诺喜欢她的份上，她忍，答应了林向晚方原承诺她的都有自己接手，只要林向晚能让方一诺去美国，他们可以给钱。

　　　　结果方柔第二天去见方一诺却被马雪茹抓个正着，马雪茹不肯听方柔解释，冷冷地把方一诺带走，当着方一诺的面说要是他再敢私下见方家人，她就死在方一诺面前。一句话吓得方一诺匆匆和母亲回了家，想让他去美国的事也落了空。无奈之下方柔只能去找林向晚想让她帮忙把方一诺约出来，就让底下的人去查了林向晚，不查还好，一查，却查出孙雅失明的事。她从没听方一诺讲过，这么说林向晚是瞒着方一诺的，原来是为了给母亲治病才跟方原做的交易。为了让方一诺能去美国，方柔也顺水推舟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没有告诉方一诺，甚至还跑去找了林向晚，跪在她面前求她劝一诺去美国。

　　　　按计划加上方柔的攻略，林向晚劝方一诺去美国陪父亲过一个寒假。云市飞往纽约的航班起飞的时候，方柔终于舒了一口气，还可让她出乎意料的事还在后面。

　　　　方一诺一走，方柔就安排了孙雅住进医院算是实现方原的承诺。而马雪茹就像一盏灯油耗尽的残灯，只剩下一副残破的身体。林向晚一边要瞒着周晨他们偷偷照顾孙雅，又要瞒着方柔暗暗服侍生活几乎不能自理但死活不进医院的马雪茹。终于，忙中出了错。

　　　　林向晚把给马雪茹吃的抗癌药一不小心给了孙雅起了很大的反应，好不容易洗完胃后就面临方柔犀利的盘问，无奈之下的林向晚想着他们本是一家人，也该总有个人知道马雪茹的事，于是就带她去看了马雪茹。

　　　　病床上的马雪茹看到震惊的方柔没做出多大的反应，只是凄然地笑了笑。

　　　　“嫂子……”她不知道事情会是这个样子。

　　　　“不要叫我嫂子，我跟你哥早就没有关系了。”马雪茹冷冷地朝她说。

　　　　“您是知道我哥十几年来一直想求得您的原谅的。”方柔急忙替方原解释，“他和一诺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我要告诉他们，让他们尽快回来。”说着就要掏手机。

　　　　“晚了，没机会了。”她微弱的声音传来。

　　　　“为什么？”林向晚和方柔两个人都不解。

　　　　“因为我的计划实施到了一半，不可能喊停的。小柔，既然你这么快就知道了我的病，那就跟向晚一起，替我报仇吧。”马雪茹的话，带着深深的绝望。

　　　　“这话什么意思？”两个人顿时愣了。什么报仇？林向晚根本不明白。

　　　　马雪茹眼睛看着窗外，向方柔娓娓道来：“我知道一诺不是去冬令营而是去了美国，你很意外吧？接下来的话会让你更意外的。其实是我拿自己的眼角膜让向晚联系你哥跟他去交易的。一诺能去美国，是我全程推动的。现在他不在国内，我的事也就好办了，我跟你哥说要把一诺的抚养权给他，他同意了，作为补偿，他派律师给我签了一份财产转让书，那里面可是他所有的家当，看来他的确爱一诺，舍得下血本，这样我也就放心了。可是，我把转让书撕了，换成了放弃一诺抚养权的弃权书。”

　　　　看着眉头皱得越来越紧的方柔，马雪茹笑了，继续说：“你猜若是一诺看到这份弃权书会怎么想呢？自己的亲生父亲趁自己不在母亲身边强夺抚养权，那他还会原谅渐渐有好感的父亲吗？”

　　　　方柔不可置信地看着虚弱的马雪茹：“你这么做就是要惩罚我哥当年抛弃你的过错？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惩罚未免也太重了吧？还有，你太低估他们父子的智商了，我一说，难道他们不会明白？”
………………………………

第七十二章　报复

　　　　“你说他们当然会明白，可是，你没有机会说的。我剩下的时间不多了，一诺回国后是无论如何都见不到我了。到时候他回来看到一份弃权书跟一具尸体，你说他是相信自己看到的相依为命十几年的母亲还是相处不到一个月的陌生小姑的话？再说，你忍心告诉你哥我辛辛苦苦做那么多事就是为了报复他曾经的错吗？”

　　　　“嫂子，你怎么可以那么残忍，既然利用一诺来报复我哥。他们俩要是知道真相，会怎么想？”方柔痛苦地问。

　　　　“这才精彩不是吗？方原当年曾经说过我是一个狠毒的女人，这样做我才能不负他的评价不是吗？他说要让一诺背负野种的骂名过一辈子，我让一诺回到他身边已经算最大的极限了，他当初做得出残忍的事就要有本事承担后果。我离开纽约的时候发过誓，他欠我的，我要用一辈子让他还，现在，是我实现誓言的开始。”马雪茹说这话时居然眼睛都泛着幽怨的光。

　　　　“我不会袖手旁观的，他们也不会受你摆布。”方柔对她的话反驳道。

　　　　“小柔，自从我看着一诺离开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除了这个计划能证明自己还存在于这个世界外，我已经一无所有了。方原是我这辈子唯一爱的人，可他也让我受尽世上最大的折磨，现在只不过是让他感受感受我这十几年来受尽的委屈，你就着急了？我倒要看看，在他知道是我精心安排的这一切后，他会是什么反应，这才是我最大的报复，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忏悔吗？可惜晚了，他要为他当初伤害我而付出代价。我就算在地底下能看到他受心理折磨而疯狂的样子也会安息的。”

　　　　林向晚看着几近疯狂的马雪茹，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她从没见过这个样子的马雪茹，这个被仇恨覆盖着的冰冷的眼神一直是她以后的噩梦。

　　　　“疯子！”方柔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

　　　　结果马雪茹疯狂地笑了，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站着的两个人看着几乎徘徊在发疯边缘的马雪茹，没来由地害怕。

　　　　“我就是疯了，自方原让我滚的那一刻，我就疯了。他现在才知道要后悔，来不及了，来不及了……”马雪茹就一直那么笑着，笑到最后晕厥了过去。

　　　　方柔跟林向晚出来的时候，她一脸担忧地看着林向晚交待：“今天的事先别跟一诺说，我回去调查她的弃权书放在哪里了。你们的所有事我也会想办法先不让我哥和一诺查到。总之，一切等我找到她的弃权书再说。”她现在最担心的是方原，就如马雪茹所说，但凡他知道一点马雪茹这么疯狂的复仇都会失去支撑生活的力量。

　　　　林向晚只得点点头，但她没想到，还没等到方柔找到弃权书，当天晚上，马雪茹的举动就让她们两个人措手不及，从此就陷入了不可自拔的迷局。

　　　　深夜的医院异常安静，林向晚陪在孙雅的病床前昏昏欲睡，然后被一阵刺耳的电话铃吵醒了，为了不吵醒孙雅，她马上就接了，那头却传来绝望的声音。

　　　　“林向晚，我会救你妈妈，可你要遵守承诺，让一诺回到他父亲的身边，我会用这双眼睛一直看着你。”马雪茹下了最后的赌注。

　　　　她要干什么？林向晚害怕了。

　　　　“向晚，我现在就把眼睛给你……”说完，她就挂了电话。

　　　　“阿姨，你要干什么？喂？……喂？”

　　　　而在家里的马雪茹，挂了林向晚的电话后，拨通了纽约的号码。

　　　　“一诺，你怎么能不跟妈说一声就去见他了呢？如果你真的想留在你爸身边，妈难道会拦着吗？既然你已经走了，妈也不指望你能回来，妈对不起你，这些年来都没能给你好的生活，也许在你爸爸身边，我没能给你的他都能够补偿。我这辈子跟人争这争那，到头来却争不回自己的儿子，妈累了，真的累了，所以我听他的，把你还给他。儿子，别怨我，还有，对不起，。”

　　　　没等对方有任何的反应，马雪茹一狠心挂断了电话，露出凄凉的笑容。

　　　　方原，都说让一个人对自己刻骨铭心的最好时间就是在他最爱你的时候离开。现在我要离开了，你就会对我刻骨铭心了吧？

　　　　方原，现在，我要开始报复你了……

　　　　一张锋利的刀片在黑暗的房间里泛着寒光，马雪茹最后看了看放在床头的她和方一诺的合照，举起左手腕，右手一用力，一道猩红划过……

　　　　方柔奔到医院的时候就看到林向晚带着满身的血蜷缩在手术室外的角落。抬头一看，手术室的灯灭了，里面的医护人员鱼贯而出，脸上都带着惋惜的神色。

　　　　在医生说他们已经尽力了之后，林向晚重重地跌落在地上，脸上没了一丝血色。

　　　　方柔赶过去扶起林向晚，刚走掉的医生又折回来跟她们说死者生前有签器官捐献书，问她们能不能取器官了？失神的林向晚回了魂，抓住方柔的手，无助地看着她。

　　　　孙雅，正等着眼角膜。

　　　　方柔虽然十分心痛，但现在也知道情况紧急，只好镇定地回过头跟医生说：“我要见你们院长。马上！”

　　　　然后回头反握住林向晚的手：“向晚，我会立刻安排你妈妈的手术，但……我嫂子的事瞒不住他们父子俩的。我想说的是……”

　　　　“我知道。”不等方柔说完，林向晚就颤抖着回答，“千万不能让一诺知道这一切都是他妈妈布好的局，要不，他会崩溃。”

　　　　方柔慎重地点点头：“对，我们现在能做的就是先瞒住他们。我估计一诺明后天就能赶回来，在这之前我们等把眼角膜取了，然后尽快火化。”

　　　　林向晚不说话算是默认，最后看了一眼已被白布蒙住的马雪茹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阿姨，您的痛苦结束了，可是，剩下的人要怎么办？

　　　　当天凌晨方柔急忙让文森特在赤影门布控下的医院里在尸体上取了眼角膜移植给孙雅，而后马上派人做了火化。然后孙雅在第一时间被转移到了江市，本来方柔要林向晚也先跟着孙雅去江市的，但她坚持留了下来。

　　　　方一诺回来的时候明显急疯了，结果一进门却看到家里已经被布置成灵堂，正中间挂着的正是一脸笑容的马雪茹的遗像。

　　　　他愣在门口动弹不得，前来帮忙的吴莉莉，赵岩，周晨三人跑过去想扶住方一诺却被他甩开了。他一步一步艰难地移到骨灰盒的前面，重重跪了下去。

　　　　“妈，我回来了，您看我一眼啊。”那声音如此无助，旁边的三个人都不禁心酸，也十分想不通跟儿子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的马雪茹怎么会忍心丢下一诺一个人就自杀了呢？

　　　　不好的事情还在后面，正当他们悲痛地处理着马雪茹的后事时，一名律师来到家里，点名要见马雪茹，方一诺疑惑地去见了那个律师，换回了一张马雪茹对自己的放弃抚养权的承诺书。这下，方一诺彻底明白了在马雪茹自杀那晚她对自己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从此，方家父子两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方柔根本劝不动方一诺去美国，林向晚几天几夜都默默不语地陪在方一诺身边，亲眼看着他对父亲的仇恨，亲眼看着马雪茹的计划一步一步实现却什么都做不了，因为在千里之外，孙雅正在接受这他母亲的眼角膜，她，没有资格说什么。

　　　　终于，方柔没有办法了，只能再次单独和林向晚谈话。

　　　　“向晚，一诺现在只有去美国这一条路了，可他恨我哥恨得入骨，又不能把他妈妈自杀的真相告诉他，要不方家得天翻地覆。所以，你帮帮我吧。”

　　　　林向晚苦涩地笑了：“方姨，我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快。”

　　　　方柔一怔，低声说：“对不起。”是啊，她现在可是在求林向晚牺牲自己把方一诺送去美国啊。

　　　　“您别这么说，我本来就有心理准备。我答应过他父亲拿到钱之后就远离他的生活，也答应过他母亲拿到眼角膜之后就送他回他父亲的身边，现在，也该是我兑现诺言的时候了。”林向晚说这话的时候居然能做到那么云淡风轻，这让方柔一阵愧疚，她这是早就做好打算了啊。

　　　　“正好，我在学校有一个去英国留学的名额，趁这个机会，明天我就会跟一诺分手。毫无眷恋的他，就算再难过，迟早也会跟您们回去的。方姨，我请您答应我一件事，明天我跟他摊牌后请您送我到江市吧。我们之间的瓜葛也该结束了，若是以后他发现了什么，就当做是我对不起你们方家，茹姨的报复，就当没发生过，一切，都是我为了救我妈妈而费尽心思安排的，跟她没有关系。”

　　　　“这怎么可以？明明是……”

　　　　“方姨……”林向晚再一次打断了她的话，“难道您今天来找我不就希望我对茹姨的事守口如瓶吗？我们俩都不可能看着自己最亲的人受到任何伤害，所以，宁愿一诺到头来恨的人是我，也不要他对他母亲的印象破灭。这十几年来，真心爱一诺的人就只有茹姨一个，我不要他本来孤单的人生最后真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方柔听着她的话忽然觉得才几天的时间，眼前的这个女孩就变得前所未有的坚强，相比之下，自己却怀了让她做替死鬼的想法才来找她，不禁深深唾弃了自己一把。也从心里，为方一诺被这样的女孩爱着并无怨无悔地付出感到幸运。

　　　　事情的最后，方柔为了尽量不让方家父子发现有关林向晚或是马雪茹的真相，动用了赤影门的力量掩盖了一切的痕迹。而那份马雪茹的捐献书和胃癌晚期对的诊断书，林向晚求了方柔毁掉它们，方柔答应以后亲自送走了林向晚，陪方一诺在云市度过了最黑暗的一段时间，然后把万念俱灰的方一诺带回了美国。

　　　　而马雪茹的事情，就这样被她们瞒了整整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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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你们逼我的

　　　　方柔说完所有的事情后才敢抬头看孙雅，而孙雅的眼睛早已红得不像话，紧紧抓住坐着的椅子才能保证自己不会瘫软到地上去。

　　　　“那时的晚晚，才十七岁啊……”许久，孙雅混着哭声说。

　　　　她的女儿，独自一个人，为了自己，为了方一诺，苦苦撑了十年。从一个什么都做不了的小女孩为了保护她爱的人，成长为一个坚强得不像话的女人。

　　　　“我就说，我的女儿不会做昧着良心的事，果然……她没让我失望。”孙雅含着泪笑了。

　　　　“对不起，因为我嫂子，才让向晚受了那么多年的委屈。我们方家对不起她，我替我嫂子向您道歉，让您女儿承担所有的后果都是我的错。还有，我哥这么对你们也是因为误会，请您不要介意，你们受到的伤害我会尽量补偿的。”方柔低下头，向孙雅诚挚地道歉。

　　　　孙雅笑着摇摇头，擦了擦眼泪：“不，你没有让她受委屈。我了解我女儿，若是她不愿意的事，任何人逼她都没有用。她肯这么做，除了因为我的病觉得对不起一诺的母亲，还有就是，她是真心要守护一诺，才不愿意让一诺知道这么残忍的真相。既然这是她的选择，我尊重她，她自己也不会觉得这是对她不公平的事，所以，请你不用抱歉。至于一诺的父亲，我也理解，自己深爱的人到死都含着对自己深深的恨意，放到谁的身上都接受不了，你们所有人都这么保护他，我也不会从中作梗的。我想，向晚希望的就是从此所有人都能好好生活，不会为了一诺母亲的事而受折磨。我要帮我女儿，所以今天你跟我说的事，我会当什么都不知道。”

　　　　方柔没想到孙雅会对女儿这么了解，也能对这件事如此放得开。心里一时更是过意不去，想到林向晚的病就担忧地开口：“我今天跟您说出真相的原因除了希望您不要再自责之外，更重要的就是，我觉得也该是让我哥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向晚现在这个样子，一诺知道以后也不会坐视不理。我也希望他能好好照顾向晚，也好补偿我这十年来的愧疚，但这中间最大的阻碍就是我哥，他一定不会答应向晚来到方家，所以，我决定让他知道其实他一直误会了向晚，这样，向晚就能名正言顺进方家的大门了。”

　　　　孙雅睁大了眼睛，方柔要为了林向晚把真相公布出来？虽说她自己也知道向晚的病的确需要人照顾，而且向晚那么爱着方一诺，最好的人选就是方一诺。但是要以揭开人家沉痛的伤疤来换女儿的幸福，她心里会不安。

　　　　“如果你要这么做，向晚的心思岂不是白费了？还是照她的意思瞒下去吧。”

　　　　“不行。”方柔果断拒绝，“要是向晚的身体没事，我也会选择瞒下去，但现在她这个样子，我们方家再不做些什么，就真的要背着这份愧疚过一辈子了。请您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一诺好好照顾向晚的。”

　　　　“这……”想到林向晚情况有些不好的病，孙雅动摇了。

　　　　方柔看她也没多大的异议，于是扶住孙雅的肩膀：“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您把向晚叫到医院来，我去取车，我们现在就回去告诉他们父子。您放心，就算我哥一时接受不了，我们一起陪着他也能度过这个难关。最重要的是，向晚和一诺能好好在一起。”

　　　　看着方柔期盼的眼神，孙雅犹豫了许久，最终轻轻地点点头，就算是母亲为女儿争取的一点点幸福吧。她知道，向晚只有跟一诺在一起才是会发自内心地微笑。

　　　　这么说定之后，孙雅拨通了林向晚的手机。

　　　　“晚晚。来医院一趟吧，你方姨和我在医院等你，有事要说。”

　　　　“妈，您怎么会认识她？你们怎么会在一起呢？还有，为什么会在医院，您出什么事了吗？”林向晚在那一头被吓了一跳。

　　　　“妈没事，你的所有问题，等你到了，妈再跟你解释，快来吧，妈等着你。”

　　　　“好，您等我，我马上出来。”林向晚边穿衣服边说。

　　　　与此同时，方柔也拨通了手下的电话。

　　　　“是我，叫你调出来的林向晚的资料现在立刻快递到丽云花园去。”

　　　　挂了电话后，孙雅担忧地看着方柔，方柔报以安慰的一笑：“您去医院门口等着向晚吧，我去地下停车场把车开出来。”然后就先出去了。

　　　　而孙雅看着方柔的背影，眼皮狠狠跳了几下，但还是压住心里莫名的心慌，跟着走出了黄医生的办公室。

　　　　办公室内，那份林向晚的病例静静地躺在办公桌上，厚重的牛皮纸地下，一个微型窃却隐秘地粘在夹层里，微弱的光一闪一闪，表明它正工作着。这么细小的设计，居然成功瞒过了特工出身的方柔的眼睛，可以想象将其放上去的人有多小心。

　　　　同一所医院内，刘晓薇呆滞地摘下耳机，表情凝固，好像刚刚经历过一场暴风雨般危险，把一旁病床上的刘母吓到了。

　　　　“晓薇啊，你怎么了？怎么听首歌都会震惊成这幅样子，给妈妈听听。”

　　　　刘晓薇反射性地把耳机藏到身后去，调整好脸上的表情，镇定地开口：“没什么，妈，我出去给你买点吃的啊。”说着头也不回地跑出去。

　　　　她飞奔向医院的地下停车场，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让方原知道真相，那她的未来就真的毁了。

　　　　那天方柔和林向晚走后她就跟进去从医生那套出了她的病，手足无措的她打到美国去跟父亲商量对策。

　　　　她记得刘父就只说了一句话：“若是保不住方家媳妇的位置，刘家就真的永无翻身之日了。”

　　　　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刘家的以后，她都不可能败在林向晚手下，于是她听从刘父的指示买通了林向晚的医生，在她的病例里放了隐形窃。按他的话来说，只要了解林向晚的病情，就不怕到时候对他们来个措手不及。只是没想到今天她居然听到了这个天大的秘密。

　　　　刘晓薇好不容易奔到地下停车场，就看到方柔的身影往她的车子停靠的方向去。刘晓薇那邪恶的念头在脑子停留了一秒后，身体比大脑还快地做出了反应。她立马跳上离自己最近的座驾，发动了车子，把时速放到最高，朝着那抹弱光中的身影冲去。

　　　　方柔拿着手机跟方一诺讲着话，刚说到“向晚”两个字时就有一道强烈的光刺痛了她的眼睛，敏锐的直觉告诉她有危险，身子一闪躲过了车子最直接的撞击。刚站住脚跟，没想到对方的车子一个灵敏的后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