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EO讨债绝情女-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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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他的父亲真的没有忘记自己。

　　　　方原拿着它对方一诺的话没有反应，原本他怀疑着份转让书是林向晚逼死马雪茹后被她毁掉了，然后换成放弃抚养权的自愿书，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难道这份转让书跟她没关系？

　　　　方一诺看方原陷入了沉思，把剩下的东西也递到他面前。

　　　　“这是妈的器官捐献书。”方一诺把文件放到方原手里开口，“她死前的确是签过捐献书的，而且，没有任何人逼她。”

　　　　方原看着手上有着马雪茹熟悉笔迹的捐献书，心乱如麻，好像有什么他不想知道的事正要浮出水面。

　　　　方一诺看着紧皱着眉头的方原有些于心不忍，但一想到事情都说到这个地步了，不能再退缩，于是接着拿出最后一份放到方原手里，没说话。

　　　　方原缓缓低下头，眼前是一份年代久远的诊断书，那上面的患者名字正是马雪茹，而诊断结果上“胃癌晚期”四个字刺痛了他的眼睛。

　　　　“这是从哪儿来的？”方原拿着所有的文件问方一诺，从他的话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仿佛是一台冰冷的机器发出的将要罢工的信息。

　　　　“姑姑留下的。”方一诺痛苦地说，“姑姑火化后的第二天，您忙着去找向晚母亲算账，我在丽云花园收到的快件。后来去调查了以后发现是从赤影门内部发出的文件。向来是姑姑准备告诉您真相才派人寄过来的。可惜，她没能亲自跟您说就……”

　　　　“真相？你也知道是么？”方原其实不用问，既然东西在方一诺手里，那他肯定是知道的，但现在，他不知道要说什么才能阻止自己胡思乱想，倒不如让他一次性说清楚了。

　　　　方一诺难过地点点头：“真相就是，妈妈为了报复您，隐瞒了自己胃癌晚期的事实，以眼角膜为条件，让向晚去找您谈条件，把我送回您身边。但又把转让书换成自愿书，在我回国之前选择自杀，造成被您逼死的假像，让我带着仇恨，折磨了您十年。这一切……都是妈妈一手安排的。当时向晚和姑姑在妈妈自杀之前都发现了这个秘密，正想办法找回转让书阻止这一切，但她一自杀，一切都来不及了。于是她们俩选择联手瞒下所有的真相，为的是不让我们俩因为妈妈的报复受到伤害。”

　　　　终于，方一诺还是把最不愿意让方原知道的事情亲口说了出来。

　　　　方原听着方一诺的话，马雪茹身前的一颦一笑都鲜活地回放在自己的脑海，他实在不能把那样温柔的一个人和方一诺口中那个心思缜密的心机女联系在一起。自从年轻的时候误会过她一次后，他就再也不敢把马雪茹想坏一分，可现在，所有的言语，所有的证据摆在眼前，让他如何才能不相信。现在，他多么希望这次也像是当初他误会她一样，不久以后就能发现这都是误会。可是，这一次，好像已经不可能了。

　　　　“如果，今天若不是为了我不再伤害林向晚，你是不是打算这辈子都不把这些拿出来？”许久，方原对方一诺所说的真相没有任何回应，只是问了这么一句。

　　　　“爸，对不起。当初，我不知道向晚的病，一心想的是那么爱我妈的您若是知道了我妈其实是含了对您这么深的仇恨而去的话，您该会多受伤，姑姑身前和向晚拼了命隐瞒的心意就是不让您破坏了心爱的人的形象。所以，在向晚和您之间我选择了您。但现在，我知道了姑姑在出意外之前想让您知道真相就是因为她知道了向晚的病，想让我照顾她。向晚需要我去守护，在您跟他之间，我可以两个都守护，但您执意不接受她，那么只能请您原谅这次我选择向晚。而且，因为这个选择而伤害了您。”方一诺把心里的想法全盘拖出，只等方原的选择。

　　　　方原却是陷入了某种不可自拔的情绪，拿着文件的手剧烈颤抖着，正当方一诺担心地要出口询问时，方原嘶哑的声音传来：“一诺，谢谢你今天肯说出这一切，不管这事是为了林向晚还是谁。就算这个事实很难接受，相比于被蒙在鼓里，我很庆幸现在知道真相。”

　　　　“爸……”方一诺担心地握住方原的肩，在他的印象里，方原从来都没有过像现在这样的表情，脆弱地不堪一击。

　　　　方原抬起头，看着方一诺，拍拍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我需要一个人静一静。”然后就起身。

　　　　方一诺也起身要跟着，方原头都没回地告诉他：“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别跟来。”那是不容拒绝的声音，方一诺想了想，还是停住了脚步，任方原一个人踉踉跄跄地逃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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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暮色四合，坐落在黎云乡附近的一片大墓园刚刚亮起了微弱的灯光，将里面唯一的一块墓碑衬得柔和不少。

　　　　墓碑前站着一个面色凝重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束开得鲜艳的山茶花。他从天还没有黑就一直这么站着，像一座雕塑，都没有动弹。

　　　　那个男人的表情，好像是有什么不可名状的痛苦，静静盯着墓碑上笑得很灿烂的照片默默不语，看着很是难过。

　　　　许久，他终于把手中的山茶花放到墓碑前，蹲下身，伸出颤抖着的手抚摸上那张照片发出声音：“雪茹，你就那么恨我吗？”

　　　　沉痛的问话却许久都没有人回答，最后那苍白的声音飘散在墓园的风中也没了影子。

　　　　“为什么？为什么？”他不明白，自己花了将近二十年的时间遵守着她的警告，等的就是有一天她肯亲口对自己说一声我原谅你了，却不想等来的是她自杀的噩耗。他还悲痛地要替她跟林向晚讨什么公道，不曾想到这一切却是她精心安排的，所有的目的只有一个，就是要自己受一辈子的折磨。

　　　　“雪茹，你赢了。不知道真相的时候，我在跟一诺的关系里受折磨，在为你报仇的路上受折磨。就算现在知道真相了，我的后半生，也要在你的仇恨里受尽折磨。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你这么恨我。”他在她的墓前留下来泪，像是生活忽然失去了支撑的力量，现在的方原，生生被死去的人捅中了最深的一刀，而且那个人还是挚爱一生的人。那伤口，疼得他死去活来，终于他也有这么狼狈的一面。

　　　　“方先生……”正当方原痛苦地坐在墓碑前，背后一个声音传来。

　　　　悲痛中的方原竟然失去了平常的警觉，都没有发现脚步声的靠近，一下子跳起来转过身。

　　　　孙雅和林向晚出现在自己眼前。

　　　　孙雅扶着林向晚来到方原面前，微笑着看他。方原转过头去看林向晚，她的眼睛，没有焦距。忽的就一愣，这细微的动作落入孙雅眼里，心被微微刺痛了一下，但还是不动声色地对林向晚开口。

　　　　“晚晚，方先生在你面前。”

　　　　林向晚听到后凭着感觉朝他鞠了一躬：“伯父，好久不见。”

　　　　方原不知该做何回应，悲伤的神色也还没缓过来。

　　　　孙雅看着于是就扶着林向晚走过去跟她说：“来，先把花放上去吧。”

　　　　林向晚笑着点点头，在孙雅的帮助下把准备来的一束山茶花放到方原的那一束旁边，然后静静地站在墓碑前，不知在想什么。

　　　　“你们怎么会来这里？”方原有些奇怪她们母女在这个时候出现。

　　　　“我给一诺打电话，他说您一直没回来，有些担心所以在找。他还说伯父已经知道所有该知道的事了，我一想您可能在这里就来看看。”林向晚回答。

　　　　方原听了沉默半晌，叹了口气，开口问林向晚：“你不怨我吗？本来这件事跟你没有任何关系，可是因为一诺母亲的原因就这么无辜地被卷进来了，宁愿忍受我和一诺的误会，也没有主动说出真相。而我，差点把你们母女杀死。”

　　　　孙雅听完看了看林向晚，她一脸的平静，于是也没作声。林向晚说：“不怨。我理解您的想法，但现在，您不是没有误会我了嘛。所以，就算我曾经有怨，现在也没有了。”

　　　　方原冷笑了一声：“你怎么肯定我不会再误会你了？”

　　　　“如果不是，刚刚您就会赶我们母女走了。”林向晚很有把握。

　　　　方原无奈地笑笑，然后敛了神色，面对她们母女，郑重地跟她们鞠了一躬，说：“我在这里正式为我以前的所作所为向你们道歉，虽然给你们造成的伤害可能已经无法平复了，但我方原做错的事从来都是敢于承认的，所以，不管你们原不原谅，请你们接受我的道歉。”

　　　　孙雅被方原这么正式的道歉弄慌了，放开林向晚的手急忙上前去扶方原：“方先生您别这样，我们哪能受您这么大的礼呢？”

　　　　林向晚也急了：“伯父您可别这样，一诺知道得骂我了。”

　　　　一句话，两个大人都会心地笑了。

　　　　孙雅看着方原的脸色就知道虽然他可能一时半会儿还没有完全接受林向晚，但至少，他对林向晚的结，已经完全解开了。不禁佩服起方一诺来，他早知道方原在墓园，就让她带林向晚过去，的确，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方先生，您不用觉得对不起我们，其实说起来，该是我们谢谢您才对。因为一诺母亲的眼角膜，我现在才能好好的照顾向晚，要不今天您看见的就是一对瞎子了。”孙雅　笑着说。

　　　　方原看了看完全看不见的林向晚，再转头看看马雪茹的墓碑，像是在嘲笑自己，冷冷笑道：“可惜我们所有人都被一个死人捉弄了那么久，你们谢的人本来是想以此报复我的。我不知道若是看到现在这个我们父子和好的场面，在地下的她会作何反应。”

　　　　孙雅听后没了言语，对于马雪茹的行为，她的确是想不通，所以也自然没有发表评论的权利，林向晚却在方原要伤心离去的时候开了口。

　　　　“伯父，有些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方原奇怪的看着林向晚。

　　　　孙雅看这情况担心地拉了拉林向晚示意她见好就收，毕竟方原这种厉害人物她们本就惹不起，现在他肯不再为难她们已是幸事了，她不希望林向晚再节外生枝。

　　　　“说吧。”方原说了两个字，静等她的话。

　　　　林向晚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娓娓道来：“可能您现在会怪阿姨她用这么极端的方式对待您，让您一辈子都要活在她的阴影里，所以为此痛苦难过。但您为何不换个方式想想，阿姨就是抓住了您的这个弱点才精心安排了这一切，这说明她是爱您的。都说没有爱便没有恨，若是她不爱您，做一对陌生人才是最好的结局不是吗？而她正是因为爱您，舍不得您所以才采用了这样的方式想让您不要忘记，虽然这种方式的确过于残忍，但她的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在以后的岁月里，只要您一看到一诺，或者一看到我妈的眼睛，或者一看到我，都会想起阿姨，就算这记忆是痛苦的，您也会想起她。阿姨做的这一切，就只是想要这样的一个结果，所以，她是爱您的，爱到忘记了自己，只剩下怨，然后在最后的时间里，把怨通过这样的方式告诉您，而我们，只是不忍心让您看到这么深的怨而已。但请您不要忘记，这怨，包含了多少的爱。”

　　　　方原没想到林向晚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但她的每一句话都听到了心里，他转身看着马雪茹的相片静静思考着。

　　　　林向晚听着方原没有反应继续说道：“阿姨最后的日子很难过，一诺一离开，她就像一盏耗尽灯油的枯灯，憔悴得不成样子。我每次去看她，她还是会坚持要我帮她梳头发，我一梳就掉下来一大把，所以劝她不要再梳，戴个帽子会比较好。但她说一诺的爸爸很喜欢看她每天把头发梳得很整齐的样子，所以，就连她走的那天，那头发……也梳得很好。其实，这些年来，她嘴上说不许您回国，但阿姨也是个女人，怎么会真忍心自己见不到爱的人，让儿子见不到父亲。您是遵守了诺言，可是却忽略了一个要强的女人的口是心非，若是当年您肯厚脸皮一些，不要那么君子，真的就守着阿姨赌气说出的约定，说不定你们也不会错过那么多年。阿姨最后也不会有这么多的怨……”

　　　　听完林向晚的话，方原凄凉地笑了：“你说的我怎么会不知道，可惜我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太晚了。身在美国，说出口的话收不回来，我也再没勇气走到她面前说我不要遵守约定，然后这么一过就是十几年，十几年了都没有说出口的话，到后来就根本不可能说出来。原来，她等的，也就那么几句话。可惜，千金难买早知道。”他绝望地闭上眼睛，“这些话，也唯有等我百年之后去见她才能说了。”

　　　　林向晚沉默了，孙雅则叹了口气。本来心意相通的两个人，只为一个面子，宁愿孤苦度日都不肯放下身段去找彼此把话说清楚，最后落得个误会终身的后果，这该说是谁的错？

　　　　许久，方原缓缓转身，来到林向晚面前。

　　　　“谢谢你今晚把这些事告诉我，该回去了，我送你们，走吧。”方原拍拍她的肩，默默地走在前面。

　　　　“伯父，您……”林向晚还想说什么被孙雅拉住了。

　　　　“晚晚，行了。你的话他已经听进去了。”

　　　　“可是，伯父好像还是很伤心。”

　　　　“你一两句话就想让一个濒临崩溃的人面带笑容？那你也太异想天开了吧？他也不是傻子，该想明白的总会明白的，但是这需要时间知道吗？乖，咱们快跟上去吧。”孙雅安慰着林向晚，没有告诉她刚刚方原离去的背影，好像一下子老了好几岁。

　　　　林向晚一听也不好反驳，跟着孙雅上了方原的车。

　　　　方原一路沉默着先把孙雅送回了家，本来林向晚也要跟着要下车的，结果方原的一句“我送你去一诺那里。”让林向晚乖乖不敢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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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检查

　　　　孙雅看着林向晚红了的脸偷笑了一声，难道这是被未来公公取笑而脸红了？然后跟方原说了一声“那就麻烦您了”就扬长而去。

　　　　而林向晚一路都在想方原怎么会知道她已经住到华首别墅了呢？

　　　　车子停下后刚刚打开车门，方一诺熟悉的手就伸到林向晚手中接她下了车。

　　　　“你怎么知道是我？”林向晚很惊奇。

　　　　“你怎么成十万个为什么了。”方一诺笑着搂住她往方原那去。

　　　　方原没下车，手握着方向盘。

　　　　“您不进来坐坐？”方一诺问。

　　　　“不了。”方原看了看林向晚，“你先扶她进去吧。”

　　　　方一诺点点头，林向晚想着方原是有话单独跟方一诺说，也乖乖跟他进了门。

　　　　方一诺再出来时，方原下了车靠在车门上等着方一诺。

　　　　“我明天准备回美国，你别来送了。”见方一诺过来了，方原开门见山。

　　　　“今天才刚来就要走？”方一诺皱了眉。

　　　　“我回去替你顶一阵总裁的缺，等你什么时候想回来了或是有打算了再说吧，反正你的心思现在也不在公司上了。”所幸公司被方一诺治理得已经很稳定了，方原想没有方一诺也可以。

　　　　“好。”他回答。

　　　　方原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虽然现在说这话可能不太好，但作为父亲还是想提醒你一句，林向晚现在这个病，恐怕有些棘手，更何况，这可能还会遗传，要是以后你和她有了孩子，说不定也会带着这病。你……”

　　　　“爸，我知道您要说什么，可我相信您也知道我的回答。”方一诺很执着。

　　　　方原一愣，叹了口气，反倒笑了笑，锤了方一诺一拳：“随你去了。反正今后的路，无论好坏，都是你们自己走。现在我才发现，自己已经老了。”说罢就上了车。

　　　　“爸。”在方原发动车子要走的时候，方一诺叫住他。

　　　　“谢谢您。还有……妈的事，您别太难过。”

　　　　方原握着方向盘的手顿了顿，冷峻的脸闪过一丝沉痛，然后笑了笑：“臭小子！”

　　　　终于，车子绝尘而去。方一诺担心地看着渐渐消失在夜幕中的影子，叹了口气回了家。

　　　　进了家门就看到林向晚摸索着要开电视。

　　　　方一诺急忙上前握住她的手：“你想干嘛啊？”

　　　　“看电视。”

　　　　“……”方一诺没说话。

　　　　林向晚笑笑，娇嗔道：“我妈这样，你也这样，在家连电视都不敢开。干嘛啊？怕我看不到电视伤心？用不着，本小姐的内心还是很强大的。你们这样小心翼翼，我倒是要难过了。”

　　　　方一诺无奈地刮了刮她的鼻子，替她开了电视：“这下可以了吧。”

　　　　林向晚耸耸肩，摸回沙发上坐着。

　　　　方一诺跟上去坐在她旁边。

　　　　“我听着伯父的声音好像还是很伤心。”林向晚担心地跟他说。

　　　　“放心吧，我爸他很坚强的。他明天会回美国去。”方一诺回答。

　　　　“这么快？”林向晚吃了一惊，“像他这个状况，你怎么放心他就这样回去呢？”

　　　　方一诺拉过林向晚抱在怀里说：“你就别担心我爸了，这里有他太多痛苦的回忆，其实回去对他也好，他能分散点注意力来忘记我妈带给他的痛苦。晚晚，有些伤害不是一时半会就能释怀的，我们就把它交给时光吧，相信我，总有一天，我爸能从这阴影里走出来的。”

　　　　林向晚点点头，然后伸手摸着他英俊的脸庞问：“那你呢？你妈带给你的伤痛怎么办？你……还好吗？”这是她一直想问的问题，被亲生妈妈利用，方一诺心里的苦该有多重。

　　　　方一诺没想到她会问这样的问题，先是愣了愣，然后释然一笑，覆上她摸着自己脸庞的手：“曾经很不好，但是我发现我的身后还有我爸，还有你，于是所有的痛都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痛了。谢谢你和姑姑给了我十年的缓冲时间，现在，我很好。相信我，我爸也是如此，可能想像中不能承受的伤在真的经历之时就会发现，其实它没有痛到承受不了的地步。总有一天，他也会慢慢释怀的。”

　　　　“嗯。”林向晚总算松了口气，然后轻轻环住方一诺的脖子，将头埋在他的胸口，温柔地说：“一诺，谢谢你的死皮赖脸，幸亏你一直都在，要不然我的幸福，会很遥远。”

　　　　幸亏无论林向晚对他怎样冷眼相向，他都坚持要他们重新在一起，幸亏无论林向晚怎么逃避，他都紧紧追着她的脚步不曾放手。不然他们也会像方原和马雪茹一样，因为误会，因为面子，因为时间和时空，从人各一方到天各一方。幸好，她和方一诺，及时找回了彼此。其实爱情里怎么可能将对与错分的清清楚楚，有时仅仅一句话就能改变两个人的关系，爱情里需要有人主动跨出脚步，主动低下头，只有经过这样的磨合，两个人的未来才能见得到光明。

　　　　“死皮赖脸？”方一诺皱了眉，“林向晚你小学自费的吗？老师没教过你这是贬义词，不要用这样的字眼来夸我，我很嫌弃。”

　　　　“谁说我夸你了？”

　　　　“没有？那你就死定了，居然连夸我都不肯，看我怎么收拾你……”

　　　　“啊……”

　　　　客厅里，两个人嬉戏的笑声一阵接一阵……

　　　　早晨明媚的阳光照进这座温馨的别墅里，方一诺带林向晚完成所有事情后带她出了门。

　　　　“今天先不去上班了，我已经替你请了假。”在车上方一诺告诉林向晚。

　　　　“那现在去哪里啊？”林向晚疑惑了。

　　　　“到了就知道了。”方一诺目不斜视地开着车。

　　　　两人开了很远很远的车来到方一诺说的地方，林向晚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只好任由方一诺牵着走。拐了好几个弯以后终于听到除他们俩以外的声音了。

　　　　“来了？”

　　　　这是……

　　　　“叶先生？”林向晚试探性地开口。

　　　　“林小姐。”叶子昊很意外林向晚能听出自己的声音，虽然听方一诺说过她的眼睛已经看不见了，但真的亲眼看到还是有一些震惊的，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这是在什么地方啊？”林向晚很不解。

　　　　叶子昊看了看方一诺，没开口，等着他亲自说。

　　　　方一诺揽过林向晚的肩一边往里走一边交待：“我今天带你出来是想给你仔细检查检查你的眼睛，这里有最好的医生，结果肯定会跟外面的医院不一样的。”

　　　　林向晚一听顿住了脚步，犹豫了。

　　　　“别怕，有我在。”方一诺看出林向晚的犹豫，连忙抱紧她安慰道。

　　　　“我……我不是害怕，只是，我不希望每一次的结果都会让你们失望。以前在医院就是如此，到了后来，我都不敢让妈妈陪我去医院了。现在对你也一样，我不想让你失望。”

　　　　“傻丫头……”方一诺揉揉林向晚的短发，宠溺地说道：“怎么会让我失望呢，无论结果怎么样，咱俩的日子还不是都一样，只是，既然来了，看一看总是好的。乖，走吧……”

　　　　林向晚想了想，点点头，慢慢跟着方一诺的脚步。

　　　　那是赤影门在云市的地下分部，幸亏林向晚的眼睛看不见，要不她得吓死。他们走着的地方，简直就是一座十足的地下王国，虽然建在地底下，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