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残旗-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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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共中央也向东北派送特工,寻找东北抗联总部,希望能和他们取的联系。
可是他们并没有成功,但是双方仍在努力。
雅兰怀疑,莫晓生应该是真的到监狱寻找被俘的八路军首长,因为铁刺已经得到消息。
在今年一月底到二月初(也就是1940年1月底至2月初),在苏联伯力举行了吉东、北满党代表会议,总结了东北游击运动的经验教训,确定今后斗争策略,形成了《关于东北抗日救国运动的新提纲草案》。
那么这位八路军首长,是不是就是要到飞虎团传达《关于东北抗日救国运动的新提纲草案》的精神呢?
如果这份文件落入小鬼子手里,会对抗联今后的整个战略极为不利。
日军在东北的兵力,已经从25万增至50万,加上皇协军,伪警察,总兵力超过百万,抗日形势已经非常严峻,如果日军再提前了解抗联的战略方针,后果是无法想象的。
雅兰虽然没有请示铁刺,但她已经下定决心,莫晓生必须得死,她不能让东北抗日救国的新提纲落在日军手里,组织的秘密不能泄露。
雅兰看似文文弱弱,只会抓药打针,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军医,但真实的她并不简单。
她曾就读于日本东京大学医学系,她在大学期间,结识了铁刺,在铁刺的鼓励下,不仅各学科成绩优异,还苦练空手道,成为空手道三段。
她之所以能进宪兵队监狱担任医官,与她毕业于东京大学医学系有密不可分的关系。
虽然二人情投意合,但是为了他们崇高的信仰,他们放弃了儿女情长,埋没情感,在外人面前,形同路人。
她这次要刺杀莫晓生,与她和铁刺的关系也是分不开的。铁刺是他的心上人,她不能让铁刺有一点危险。
雅兰虽然伸手不俗,但是为了能在被日本人发现前,将莫晓生一击毙命,她才把手术刀藏在百合花中,先是引开莫晓生的注意,然后突下杀手。
二人近在咫尺,莫晓生又万万想不到,笑意灿灿的雅兰,会藏有杀心突然发难。当手术刀快要刺进莫晓生的脖子时,莫晓生才发现危险来临。
莫晓生慌而不乱,猛地一翻身,滚进雅兰的怀中,锋利的刀片在他的颈部左侧留下一条血口,插进莫晓生的枕头中。
莫晓生无暇顾及鲜血喷涌而出的伤口和疼痛,低吼道:“你干什么?”
雅兰一刀不中,二刀复出,刺向莫晓生的眼睛:“我要杀了你。”
莫晓生右手疾出,抓住雅兰的手,低声吼道:“你疯啦?”
雅兰低声怒骂道:“你出卖灵魂,当了叛徒,你才是疯啦。”她奋力挣扎,想要把莫晓生控制的右手挣脱出来。
莫晓生腰部刚刚包扎的伤口再次崩裂,鲜血染红纱布。他极为恼火,却又不能对雅兰给予致命攻击,这让他极为被动,生命再次受到严重威胁。
雅兰几经努力,始终无法把莫晓生控制的,握有手术刀的右手挣脱出来,情急之下,左肘猛然击向莫晓生的胸口,下手毫不留情。
………………………………
第二百一十章我是惊雷(下)
第二百一十章 我是惊雷(下)
莫晓生躺在病床上,躲无处躲,只好提膝招架。雅兰的左肘和莫晓生的小腿猛烈的接触后,莫晓生一声冷哼,接着低声骂道:“你是猪啊?我如果是叛徒,看到你接头用的百合花,你能还留在这里?”接着一用力,把雅兰推开。
他呲着牙,抚摸着小腿:“我没有时间跟你啰嗦,你是铁刺还是惊雷,我的任务是找到你们,拿到坂田老鬼子来中国的真实目的的情报。”既然清楚对方不是铁刺就是惊雷,莫晓生也不兜圈子,说话简单明了。
雅兰抚摸着左肘,她也并不好受:“你不是叛徒,谷野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她对莫晓生依然存在怀疑。
“我骗谷野的,跟猪一样,这都看不出。”莫晓生哭笑不得。
“难道监狱里真的没有八路军首长?”雅兰将信将疑。
莫晓生叹了口气:“抗联和关内组织,已经多年没有联系了,哪来的八路军首长?”
莫晓生说的这一点雅兰倒是知道,铁刺也跟他讲过。海山本来是红军前敌委派到抗联的联络员,1936年后,由于斗争形势的恶劣,他也和上级组织失去了联系,最后变成了抗联飞虎团安插在沈阳的地下特工。
“我怎么相信你?”雅兰已经有些相信莫晓生了。
“我原来是海山同志的联络员莫晓生,负责海山同志和飞虎团的情报往来。刘大勇变节,海山同志牺牲后,我又回到了飞虎团。”莫晓生不厌其烦的解释着:“我用海山同志和你们特用的密码和你们联系,知道你们和海山同志用于见面用白色百合花,和接头暗语,这些还不够吗?”
雅兰默默地注视着莫晓生,希望看出他是否在撒谎。
“没时间啦。”莫晓生有些急躁,时间对他来说是宝贵的:“你是惊雷还是铁刺?”
“我?”雅兰微一沉吟:“我是惊雷。”她仍旧不想暴露身份。
“马上改变笔迹,给我写个字条,就写‘阿叔在南山,速往。”莫晓生没有深究雅兰的身份,因为他知道,雅兰如果是小鬼子的奸细,就不会刺杀他。
“干什么用?”雅兰有点迷糊。
“逃跑用。”莫晓生狡诈的一笑。
雅兰有点摸不着头绪,但是还是照做了。她把写好的字条交给莫晓生,莫晓生小心的把字条塞进裤缝中,然后对雅兰招招手。
“明天中午到城外的老爷坟等我,把你们了解到的情况告诉我。”莫晓生像是在下命令。
雅兰斜视着莫晓生:“你确定你能越狱成功?不要以为自己是神仙,无所不能。我告诉你,死在越狱上的犯人可不少,你最好想清楚。”
“没时间跟你解释,按照我说的做就可以啦。”莫晓生依旧是命令般的口吻。
门忽然被推开了,大黑林楠走了进来,他就是宪兵队监狱的监狱长。
大黑林楠的突然到来,让雅兰的心猛地下坠,如同冰窟。
她的担心来自两方面,一方面是,她刚才亲口对莫晓生说自己就是惊雷,假如莫晓生是叛徒,莫晓生必定不会放过这次请功邀赏的机会,会出卖自己。
小鬼子的刑罚雅兰是见过的,尤其是对女人,这些畜生更是无所不用其极,有多少铁骨硬汉在酷刑面前,受不了非人的折磨,背叛组织,成了可耻的叛徒,何况她是个女人。
她虽然为了信仰,也有视死如归的决心。但是小鬼子的酷刑是让人生不如死,只是让人忍受无穷尽的痛苦,死对受刑者来说,那就是一个奢望。
对小鬼子泯灭人性的酷刑,雅兰还是心存畏惧的。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像赵一曼的意志那样,坚不可破,令小鬼子黔驴技穷,无计可施。
雅兰另一方面的担心是,莫晓生如果就像他说的那样,他只不过是在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他向谷野多喜招供的八路军首长,不过是一个骗局,他的目的就是为了能和惊雷铁刺取得联系。
她现在的身份是监狱的医官,以这样的身份,她和一个监狱里的犯人这样靠近,大黑林楠不会不产生怀疑。处理不当,她和莫晓生会同时被抓,接受刑讯,逼问事情。
“你这个臭娘们,是想杀我吗?”莫晓生忽然一脚踢开雅兰,左手捂住伤口,挣扎了一下,像是要站起来,但是因为身上有伤,他看来并没有成功。他右手抓起枕头旁的手术刀,狠狠地连续的在枕头上扎着。
“八嘎。”大黑林楠握紧军刀的把柄,死死地盯住莫晓生,他不理解莫晓生为什么会有,这种近似疯狂的举动。
“八嘎你奶奶。”莫晓生怒吼着,他虽然不知道这个日本人是谁?但是这家伙的穿的是日军陆军大佐的军服,眼中充斥着狡诈,应给是个不易对付的杂种。
他又指着雅兰,气急败坏的吼着:“臭娘们,老子只是想刮刮胡子,你就要跟老子拼命吗?”
莫晓生虽然不完全相信雅兰的话,但莫晓生知道,即便雅兰不是惊雷,也和惊雷有关系,他必须要保护她。
他对雅兰招招手:“来来来,过来抢啊,手术刀还在我手里,你能奈我何?臭娘们。”
大黑林楠懵愣的看着雅兰:“雅兰军医,这是怎么回事?”
“他、手术刀……”雅兰不知道莫晓生要干什么?支支吾吾。
“傻了吧?有能耐你说呀,看看日本人向着你还是向着我?”莫晓生幸灾乐祸。
“皇军,你们怎么找个傻子做军医?她差一点害死我。”莫晓生还是愤愤不平。
“她想暗杀你?”大黑林楠恶狠狠地瞪着雅兰,慢慢的拔出军刀。
大黑林楠今天本来在城东军营,正在处理军务的他,接到了关东军大本营的电话。告诉他宪兵队监狱刚才有犯人暴动,典狱长被杀死。命令他立即放下手中的工作,回城北宪兵队监狱,妥善处理善后事务。
并且特意说明,监狱中有亲善皇军的抗联战士莫晓生,编号619。命令他务必在他人不知情的情况下,确保莫晓生的生命安全,不得出任何纰漏,否则军法从事。
大黑林楠不敢怠慢,即刻赶回宪兵队城北监狱,得知莫晓生受伤,正在医务室治疗,便马不停蹄的来到医务室。
刚一推开医务室的门,就看到莫晓生把雅兰从身边踢开,拿着手术刀做出疯狂的举动。
他把刀架在雅兰的脖子上,穷凶极恶。
莫晓生嗤之以鼻,蔑视道:“她想杀我,你借她八个胆。”
大黑林楠困惑不解,莫晓生颈部有伤,应该是莫晓生手中的手术刀所致。
在这间屋子中,只有雅兰和莫晓生。雅兰是操手术刀的军医,她最清楚,用手术刀刺杀对手时,想要干净利落,所取得部位就是颈部动脉。
莫晓生就是颈部受伤,行凶者不是雅兰,还能是谁?
“你说不是这个军医伤了你?”大黑林楠的眼中凶光闪烁。他已经认定,雅兰就是抗联藏在监狱的卧底,她刺杀莫晓生,是想保住莫晓生心中的机密不外泄。
“当然不是啰。”莫晓生放下左手,看看手掌上的鲜血:“真他妈的晦气,老子想刮刮胡子的好心情,全让这臭娘们给毁了。”
莫晓生长叹一声,告诉大黑林楠。他说,谷野多喜走后,他在雅兰离开的时候,看到办公桌上的医疗盘中有把手术刀。
他想反正无事可做,就拿起医疗盘中手术刀,躺回床上,用手术刀刮胡须。
谁知道,雅兰回来了,不问三七二十一,上来就抢手术刀。一边抢一边还喊,劝莫晓生不要自杀,否则她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娘的。”莫晓生用被他扎的稀巴烂的枕头,擦拭着左手上的鲜血,骂骂咧咧:“一来二去,老子的脖子差一点让着臭娘们给划透,脑袋差点搬家。”
“还不过来给老子包扎,想让老子失血而死吗?”莫晓生颐指气使,狠狠地瞪着雅兰。
“嗦嘎,原来是这样的。雅兰小姐,请为619包扎吧。”大黑林楠收回军刀,莫晓生的解释他非常满意。
“他、他……”雅兰战战兢兢,满脸恐惧。
“算了算啦,伤口不深,不包扎啦,奶奶的真他妈的晦气。”莫晓生连连挥手。
他又看向大黑林楠:“喂,你是谁?怎么闯进了这里?”
大黑林楠黑着脸,莫晓生毫无礼貌的问话,他很不满意。
“他是监狱长,大黑大佐。”雅兰装的很逼真,声音还在发抖。
“哦,原来是大黑大佐。”莫晓生笑了:“我家的狗也叫大黑……”
他忽然惊恐的看着大黑林楠:“大黑大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们家的狗没法跟你比。”
他又连连摇手:“不是不是,我……哎呀,我解释不清啦。”莫晓生装出一副很可怜,很无奈的样子。
大黑林楠脸上出现杀气,手又抓向军刀的把柄。他是这座监狱的天,手握生杀大权,是每个犯人的噩梦。莫晓生却拿他和一只狗相提并论,这种羞辱,是他不能容忍的。
………………………………
第二百一十一章越狱(一)
第二百一十一章 越狱(一)
大黑林楠的杀气,压得雅兰有点长透不过气。她在宪兵队监狱担任军医已经三年,大黑林楠的脾气她是非常了解。大黑林楠是个名副其实的恶魔,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
去年冬天,一个新进监狱的东北军战俘,在经过大黑林楠的身边时,不经意说了句:“大黑,日本人的姓氏真奇怪,还有姓这个的,这姓有点像……”
“像什么?”大黑林楠恶狠狠地瞪向那位东北军战俘。
也该这个东北军倒霉,他以为大黑林楠听不懂中国话,口无遮拦。而大黑林楠却是个中国通,这位东百军战俘说的每个字,他都理解的清清楚楚。
“我、我……”战俘惊呆啦,无言以对,剩下的只是发抖。
大黑林楠并没有因为战俘的恐惧而放过他,他命令日军士兵,把战俘绑在飞雪飘零的操场的木桩上,给他穿上厚厚的棉衣,只是把战俘的双手裸露在近零下30度冰天雪地中。
原来其他犯人还以为大黑林楠仁慈,害怕把冒犯他的战俘冻死。可是两个小时后,大黑林楠将所有的犯人召集在一起,让日军士兵拿来两大桶开水,把战俘冻肿的双手浸在开水中。
过了十分钟左右,大黑林楠才让日军士兵移开开水桶。他带上手套,抓住战俘的双手,猛地一拽,战俘双手被冻死又被烫熟发黑的肌肤,像是脱衣服般的离开战俘双手的骨骼,硬是被大黑林楠拉了下来
这血琳琳的一幕,让所有的战俘和犯人心惊肉跳。战俘凄厉的哀嚎,令人毛骨悚然。没有人能够想到,大黑林楠会为了一句话,残忍到泯灭人心,畜生不如。
曾经战俘因为一句近似玩笑的话,就被大黑林楠毫无人性的残害。今天的莫晓生却将大黑林楠和他家的狗相提并论,这种侮辱,雅兰不相信大黑林楠会忍而不发。
雅兰悄悄地拿起手术剪,藏在身后,如果大黑林楠要杀害莫晓生,她就先下手为强。即使因此丧命,她也有个残害同胞的日军大佐垫背,值了。
莫晓生慢慢从床上下来,没有一丝紧张的神情。他把大黑林楠比作狗,并不是无事生非,故意触怒大黑林楠,给自己找麻烦。
他已经和惊雷取得联系(莫晓生现在还不知道,雅兰不是惊雷,和惊雷也无隶属关系,她是铁刺的下线,与惊雷只是认识。),正在筹划越狱计划,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莫晓生给自己制造危险,考虑的是雅兰的安全。他和雅兰刚才的闹剧经不起推敲。目光中充斥着阴险和狡诈的大黑林楠,不会轻易相信,即使现在相信了,事后也会发现破绽,也会给雅兰埋下安全隐患。
唯一解决的方法,就是让大黑林楠迁怒自己,忽略雅兰的存在,让他事后不愿意去想今天被一个囚徒羞辱,强迫自己忘掉今天的事情。
看着满脸杀气的大黑林楠。莫晓生平静的说:“送我回监舍,两天啦,我的事情没有一点进展,这样下去,谷野大佐会扒了我的皮的。”
他擦拭着颈部伤口流出来的血,不卑不亢的望着大黑林楠:“大黑监狱长,你还是让着臭娘们给我包扎一下伤口吧,伤口的血还在他妈的流。”
“监狱长,谷野大佐点名要确保这个疯子的生命安全,你看……”雅兰不会放过任何能替莫晓生解围的机会,顺着莫晓生的口吻,适时搬出谷野多喜。
大黑林楠的杀气慢慢收敛,他和谷野多喜的军衔是相同的,不同得是,谷野多喜是天皇特使坂田武重的亲信,他却是一个普通的战地指挥官。
并且军部大本营也给过他命令,务必确保619莫晓生的生命安全,因为莫晓生身上有开启抗联战略新动向的钥匙。
谷野多喜是大黑林楠得罪不起的人,大本营的命令他更是不敢违抗,他只能像一只懒蛤蟆一样,挺着被莫晓生气鼓的肚子,把军刀收回刀鞘。
“给他包扎,他身上的伤没有大碍的话,立刻让他滚回监舍。”大黑林楠恶狠狠地扔下一句话,摔门走了。
危险暂时解除,莫晓生一屁股坐在病床上,汗水不由自主的爬上了他的额头。
这是一招险棋,莫晓生完全没有把握,大黑林楠会不会对谷野多喜心存忌惮,让这个狂躁的刽子手,不敢轻易对自己下手。否则自己就会输得一塌糊涂,赔上身家性命。
“你的胆子太大啦,搞不好会要了你的命。”雅兰轻轻地给莫晓生包扎着伤口,语气中有些许埋怨。
“还好,我们蒙混过关啦。”莫晓生露出胜利者的微笑。
“这次是过关啦,下次可你不一定有这么好的运气?记住,以后不能这般胡闹,吓死我啦。”雅兰用姐姐教育弟弟一样的口气批评着。
“是,惊雷姐姐。”莫晓生顽皮、满足地笑了。
莫晓生被送回监舍,冯寒和年春华围了上来,问长问短。胡子坐在墙角,只是冷冷的看着,一言不发。
莫晓生随便敷衍了几句,借口伤重,需要休息,躺在稻草上假寐。实际他的伤都是皮外伤,看着血乎淋拉的,却并不碍事。
如果是在战场上,这点上对莫晓生来说,根本就不叫伤,用他的话说,这只是擦破了点皮。
整个下午,因为莫晓生的假寐,监舍里很平静。冯寒和年春华也都安静的躺在莫晓生的身边,闭目养神。
胡子坐在墙角,眼睛半闭半睁,搞不清他是半梦半醒,还是困得眼睛只能睁这么大。
直到晚饭的时候,监舍里的人,才有了生命的迹象。
各自端起发霉的牢饭,或蹲或站边谩骂,边艰难的把发霉的饭咽进肚中。
莫晓生突然停止咀嚼,慢慢从口中拿出一个东西,紧张的转过身,背对众人,身体微微发抖,好似异常激动。
他的变化没有躲过年春华的眼睛,也没有逃出胡子的视线,可是二人谁没有说话,自顾自的吃着晚饭,好像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
一个小时后,大黑林楠突然派人提审年春华。冯寒显得很紧张,拉住年春华的手,鼓励道:“挺住,我们相信你是一名优秀的抗联战士,一定能扛得住小鬼子的酷刑,坚守我们抗联的秘密。”
胡子把脸转向一边,一丝不易觉察的笑,在他的脸上一闪而没。
莫晓生显得很慌乱,紧张的站起来,走到监舍的门口,通过门上铁栅栏窗口,看向年春华的背影,接着又在监舍里来回徘徊。
“坐下吧,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胡子慢慢悠悠的说。
冯寒转身看着胡子,不满的说:“你太小瞧我们抗联战士啦,小年是不会向小鬼子低头的。”
“抗联战士?我呸。”胡子冷冷的笑着:“一个抗联小战士,用得着日本人隔三差五的提审?他身上有价值的情报很多吗?”
“别说啦。”莫晓生看了胡子一眼:“你不能把你对年春华的怀疑,强加到我们的头上,我们有独立思考的能力。”
“你吃饭吃到了沙子,那个年看到啦,哼,先做个心理准备吧。”胡子坐在墙角,闭上眼睛,很懒散。
“你什么意思?”冯寒又惊又怒。
“你一边待着,哪都有你?”莫晓生怒了。
冯寒愣愣的看着莫晓生,好一会才回过神,很不满意的坐在稻草上,他很不明白,莫晓生为什么要发脾气?他是因为胡子怀疑年春华才对胡子不满的,才对胡子吼。
难道莫晓生也怀疑年春华,年春华可是抗联战士,是我们自己的战友,他在小鬼子的酷刑下,受尽折磨而不屈服,难道这种同志也需要怀疑?
莫晓生早就看出年春华是谷野多喜安排在自己身边的卧底,但他并不急于揭穿,有些事情还需要年春华的配合,就像今天一样,他需要年春华把自己想要做的事情,传达给谷野多喜,让谷野多喜给自己安排。
他今天吃饭的时候,假装吃出了东西,就是他设计出来的,他要让年春华认为年春华找到了谷野多喜想要的东西,然后完成自己的越狱计划。
同时也在试探胡子,胡子很神秘,他姓什么叫什么,隶属东北军那支部队,莫晓生一无所知。他究竟是不是东北军的弟兄,莫晓生一直拿不准。
胡子曾经说,和他一起被俘的兄弟有好几十个,被小鬼子几年折磨的,只剩下两个啦。可是在这个监舍中,只有胡子一个人,也没见他放风的时候和谁打过招呼,他的两个兄弟呢?
胡子是卧底吗?莫晓生反复琢磨着。他至今还没有发现胡子有什么异常举动,但也不能排除胡子有超强的演技,说不定年春华只是个跑龙套的,真正的主角才是胡子。
三个人分成三个地方,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谁都不说话。
监舍陷入死一样的寂寞,沉寂压抑的气氛,像是一只巨大的*桶,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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