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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生缘-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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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闷闷的下起了雨,即便是满园的花也让人没了心情。

    韵若笑:“娘娘你看,这雨一下所有的植物都要长了。”

    “那怎么没见你长啊!”碧落从窗子跳进来,笑嘻嘻道。

    陌离摇头拿她们两个没办法。

    待韵若走后,碧落将一个信笺拿出来,却没有马上给她。

    “我不信你怀疑她,你想干什么?”她一副少满我,从实招来的样子。

    陌离淡笑:“什么都满不过你,坐吧!”

    看来是长谈的驾势,碧落捞了把瓜子就近坐下。

    “你不知道我和韵若的相遇吧!”

    碧落手一抖,摇摇头,心虚的不敢看她。她知道的,因为那时候她是以紫蝶的形态跟随着她。

    “碧落,你知道我是差点死过一次的人。没有什么东西让我足够震惊,可是当时我看到的韵若决不是现在这个样子,她像个杀人机器,血红的瞳孔,似踏着曼陀花热烈的燃烧,无尽的仿佛要燃尽世界的绝望。”

    她打开信笺:“如果不是足够的震惊,以我当时的情况是不会带上她的。”第一页写得非常简单,三岁到十岁被个老乞丐收养陌离瞄了下往后翻淡然却令人无法质疑:“一个月,我要把所有的事情安排好。”

    十岁之后突然被家人找回,原是富贵家人的爱女,母亲在她三岁时上山拜佛,她好玩溜出府便从此了无音迅。父亲是当时有名的清官之一。

    寻回她后,因为亏欠,及尽可能的答应她所有的要求。所以她不像一般女子关在深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反而时常带着一棒子的小厮女扮男装,酒楼墨坊熟的似自家。

    但她有一点做的很好,从未暴露过自己的身份。也答应了她的爹爹,玩归玩,但得有底线。

    因得她娘对她的宠爱,这底线一降再降。

    如果永远生活在最深最暗的海底没有感受到温暖,就不会渴望阳光。如果一直生活在黑暗没有灯光,就不会害怕夜的黑。

    三年悠闲,自在的时光,被人疼着,被人爱着。

    在她十四岁时,因为朝庭的斗争,她家遭受牵连。不,准确的说是陷害,一家人除了她都被抓了起来。

    这时门被打开,外面站着看起来再正常不过的韵若,不知道她站了多久,听了多少。碧落慌忙想要藏起书信,韵若已至眼前。

    她突然向着陌离跪下,重重磕了一个响头。

    陌离有些难受的别过脸:“起来说话。”她知道她这一跪是跪当初的救命之恩。

    韵若面色平静娓娓道来:“当初父亲找到我时并没有人知晓,那时觉得那些贵族知道我过去的生活会看不起我。后来,我觉得这样方便,求了父母亲,顶二哥的名头到处玩闹。天下人知道青家有二子,大子得其父亲的真传一朝金榜提名入朝为官,二子好吃懒做,风流成性。却不知那二子正是我。”

    碧落疑惑问:“那青府是不是没有二公子?”

    许是回忆到美好的记忆,她的脸上呈现痛苦之色:“有的”,她吸了口气:“二哥的身体不好,常年在别苑养病,这一生都没有怎么快乐过。父母亲寻回我后对他的关爱也更少了,其实他们没有亏欠我,他们真正亏欠的是二哥。”

    不知什么时候韵若的脸上布满水泽,陌离握着她的手宽慰道:“一家人哪有什么亏欠不亏欠的,你二哥是真心疼你的。”

    韵若的眼泪掉得越发厉害,却没有一点声响,隐忍的样子教碧落不忍看:“娘娘你说得对,二哥到最后都代我去黄泉。”

    指甲陷入肉里,扎出血,可她不觉得痛。

    “我发誓一定要报这份血仇,不死不休。”她说这话的时候简直就像入魔,嗜血的目光渗人的可怕。可陌离只觉得难过,碧落也终于知道为什么陌离会那样说。

    “你们不知道,我找到了当初收养我的老乞丐,求他教我武功。因我知道他并非凡人。”

    陌离疑惑问:“可是你怎么知道谁是你仇人,那件事可是牵连了好多大官员。”

    韵若突然冷笑:“我听到了,我听到他威胁我父亲若不投靠他们只有一个下场。”

    她们当然知道这个下场是什么。

    陌离又问:“但你仅凭声音又怎么知道是谁?”

    “不,我知道,他的声音我永远不会忘记。”

    碧落忙问:“是谁?”

    陌离看到韵若张开唇,一口一字道:

    “当朝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

    那样的坚定,仿佛等待了许久终于说出口的话。
………………………………

第一百六十二章:缘起

    像是一个天雷突然砸下,陌离知道王者的成功之路必然是踩着无数人的尸体,染着无数的鲜血步步前行。

    她苦涩的笑笑,梦水,咱们还真是孽缘。

    气派辉煌的府邸却有一座与其格格不入的别院,偏生还没有人敢拆。梦水盯着满园荒废的杂草,邹眉,讽刺。

    “本来以为你只是年少,一时的任性,没想到我回来你还变本加历了。”

    “阿姐,”带着听得出惊喜和虚弱的少年声音,紧接着是断断续续的咳嗽声。

    梦水立马担心的跑进去:“好好躺着,要喝水是不,我来。”

    少年眉目如画,病怏怏的躺在床上,脸色苍白,看来是常年不出去。

    只是那眼睛尤其的黑,在说道那人的时候不仅黑且透着些许亮光。

    “阿姐,你不是我,不会明白我的心情。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最后一句话震惊了梦水,她好生看着他:“你说的对,我确实不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喜欢她,我只在乎你的身体。来,把药喝了,和我说说你和她的故事。”

    头一次见阿姐想要了解夜夜,刘尘虚弱的笑了,接过药碗。

    梦水也见到他笑了,一瞬竟有些心酸,这个弟弟哪都好,就是死心眼,为了一个不知名的女子将自己弄成这样。

    幼时因为自己的贪玩差点害得他溺水身亡,至此她对这个弟弟简直是有求必应。回家探亲那日,她看到弟弟一脸难以启齿的跑来告诉她有喜欢的女孩子时,她就想不管哪家的姑娘,用什么手段都要让尘儿得到她。

    却不想几日之后就听到家弟病倒的消息,那个姑娘突然查无音讯。

    热闹的集市,不间断的人群,刘尘伸了个懒腰,还是外面的世界新奇。

    “站住,别跑!”

    “臭小子,有本事站住。”

    “笨蛋,傻瓜才会乖乖站住。”青夜对着后面做了个鬼脸又撒开腿跑。

    刘尘听见这段对话不免失笑,正遇回头便见一个瘦小的人影向他扑来,紧接着一阵幽香和疼痛传至神经处。

    他难受的邹眉低头,青夜没事人仰起明媚小脸龇牙咧嘴冲他乐,乐得他怒气全无。

    后面隐隐传来骂声,刘尘猜到她的竟况,在她还没反应过来就拉着她的手开始跑。

    青夜还没见过这么有趣的人,阳光下那人的脸色白的叫姑娘自愧不如,她边跑边问:“喂,你怎么那么白。”

    “因为我姓白名尘。”他边喘气边回她。

    “那你呢!”

    青夜一猜就知道是假名,也回他一个:“暗夜,叫我夜夜就好。”

    “喂!这样跑是不是很好玩。”她朝着前面大声喊。

    刘尘差点跌倒,这丫头,感情还觉得挺乐呵。

    “是,很有趣!”但你更有趣。

    待确定没人追上来时,两人一个扶着膝盖,一人扶着墙喘气。

    青夜看着他狼狈的样子就乐了,不禁拍墙大笑,上气不接下气。

    她不知道的是,人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桥上看她。

    等她笑得快岔气,刘尘终于道:“好了,哪里有这么好笑。”

    青夜跳到他面前,眼睛盯着他问:“你怎么脸红了。”

    刘尘看着近在咫尺的小脸,心里波涛汹涌,面上却假装无比平静道:“太阳晒的。”

    青夜看他的样子又笑:“逗你玩的!”

    “话说回来,为什么他们会追你。”

    青夜咬了跟狗尾巴草撇嘴道:“还不是因为他们欺负人家姑娘,我看不过去。”

    刘尘看她这架势,若不是刚才那一抱还真会以为她是男的。

    也蹲下来同她讲:“照你这么说,你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青夜拱手:“客气客气!”

    刘尘又忍不住失笑。

    临走时,他转过身对着那个娇小的背影大喊:“夜夜!”

    青夜一震,除了父母亲和哥哥还没有人这样叫过她呢!

    “什么事?”

    刘尘张了张嘴,终是问:“我们明天还能再见么?”

    青夜转了下圆润的眼珠子,绽开亮丽的笑颜,举手指了指天:“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见面不相逢。”

    刘尘也笑,连最后那一丝失落和不安也没了,举起手大力的挥动。

    再见!

    再见!
………………………………

第一百六十三章:缘

    佛说:缘分二字,妙不可言。

    缘分二字,讲究的是缘还是分,陌离至今都没有弄明白。或许隐隐约约她知道,却又装做不明白。

    对于别人的姻缘,陌离是打着灯笼看戏的。奈何这戏看得有点不安生且莫名的惆怅或纠结。

    她和韵若说起新晋的茶叶好笑道:“你说明明是相同的茶叶为何今年的比起去年的雪山云雾茶差了点。”她语气若有若无的感叹,邹着眉整个身子陷入塌内:“没了以前的味道。”

    韵若这几日总是会失神,三魂丢了七魄,顿了下手中的活片刻才接口:“约莫是景不同,大概心境也不同的缘故。”

    天上云朵肆意的飘动,碧蓝碧蓝的颜色衬的天空像大师精心设计的画卷,风不紧不慢的吹拂。

    陌离仰着头长长久久嘘了口气:“物事人非,既是人非物事又该如何自处?”话语间是说不清的感慨。

    韵若一下子就愣住了,总觉得今天的娘娘有点奇怪,莫名其妙的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但又仿佛刻意如此。

    陌离浑然不在意她的回答,自顾自笑了笑,像动物刚醒时般伸个懒腰。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歌声婉转,她的嗓子本来就是极清脆的,调子带了说不出的古朴。仿佛能看见孤城走来的那个倾国倾城的女子,双眸漆黑的不见底,空荡荡的让人心伤。

    恍然回神,天蓝草绿。

    陌离讶异的转头,一眨不眨的盯着她,瞧得她有些不好意思掩就浓浓的笑意打趣:“这歌唱的,本宫都忍不住叫好。”

    她极少用本宫,只有在不得不需要的场合上,平时是提也不提半分,倒无端让人觉得她谦和没有架子。只有韵若知道她在逃避。

    韵若叹,娘娘你这平静柔和的笑容之下藏着的到底是什么?或者说为了掩饰什么?

    园子里的花陆陆续续开的明艳动人,陌离抬头,不知道只是自己不经意间就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

    比如满园花开,比如梧桐树的花絮铺了一地,还比如韵若走了,他来了。

    陌离拿笔僵硬了片刻便熟练自如的在纸上写着,虽是如今身份不同,这习惯倒还是未改。有些时候,她还是很喜欢练字,曾经有个人对她说,万物皆由心,心静,万物皆虚无。

    她一直记着这句话,倒不是十分刻意,就是不知怎么得自然而然的就记住了。就像是他的每一句话,不管重否就是理所当然的记在了心底。

    她抬头,那人就坐在对面,眉眼似乎被玉润过般透亮,唇微微抿着。他不说话的样子的确是严谨而又让人心生怯意,瞧着又有几分的冷淡。诚然,他说话的时候也好不到哪里去。

    “离儿,虽然为兄知道自己好看,可是这张皮还是很薄啊!”骨骼分明的指间夹起一页书,并没有抬头,平静的翻过。

    陌离一愣后立马小声反驳,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看你。

    墨子晨低着头,嘴角却若有若无向上勾。
………………………………

第一百六十四章:烟火

    陌离一直觉得和人在一起安静是件特别折磨人的事情。从前青峰山上只要同他一起时她就特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只要两个人单独相处时她就恨不得自己是最完美的。

    在她将某个嘴碎的王族分支的子弟狠狠揍了一顿时,姑姑拿着话剧本磕着开心果语气低沉道:“离丫头,你说我吧一直认为自己是个大家闺秀,众千金的楷模。”

    姑姑显少叫她离丫头,一听这语气陌离便知道她在难受。马上撒娇耍赖抱着她空着的手臂摇晃:“哪能啊!姑姑本来就是。”

    她没好气瞪了陌离一眼,无可奈何:“那你呢!我怎么带出你这么个泼猴!”

    陌离嘻嘻一笑聪明的不接话,听姑姑又道:“你这样子,即便是遇到你喜欢的人也就这样子了。”

    陌离一挥手:“那不行,要是我真的喜欢他大家闺秀算什么?就是他叫我笑不露八齿我也不会多露一颗更不会少露一颗。”

    脑子瞬间浮现那个踏云扶摇之上慌若嫡仙的身影,想着他开口说她:“粗鲁。”忍不住低声笑起来,那该是怎样一副光景。

    只是想着他同她说话便如此幸福,她此生最大的愿望便是再见他一次。再见他一次,那怕跑遍四海八荒。然后去见自己该做的事情。

    谁知道她竟然在他面前一副温柔贤惠的做派,倒教她曾经想象他骂她粗鲁的场景从未上演过。

    她姑姑若是瞧见了她从前的做派非得气的从棺材中爬出来不可。

    大叹,美色误人,美色误人。

    她想着自己竟不可抑制的笑起来,等到她发现他一脸玩味的笑看她时不由得假意咳嗽几声。

    “突然想起了一个笑话。”

    “哦!是什么?说来听听。”

    陌离想讲就讲呗,怕你啊!

    从前有株荒原的小草喜欢上了自来自在的风,每次风经过的时候她就把自己打扮的非常荣重。她特别喜欢绿色,于是每次就穿着嫩绿嫩绿的希望他能一眼注意到她。就这样过去了一百年,风从来没有一次看她。

    故事讲到这里,陌离突然问他:“你知道不知道为什么?”但下一刻自己却回答:“因为绿草本为绿,荒原上那么多绿草,那么多!”

    墨子晨疑惑的看着她,陌离也平静的回视他。半响突然拍书大笑:“太搞笑了,哈哈!”

    墨子晨说:“你哭了!”

    陌离摇头摆手:“因为实在是太好笑了。”随便用袖子一抹,心想你不知道吧!从前,从前她在他面前乖的不能再乖,如今倒觉得什么都无所谓了。

    不,不是如今不喜欢了,而是太喜欢了。以前她的愿望是再见他一面,现在她的愿望是看着他幸福。

    墨子晨低头看她,静静的眼里深邃的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他说:“今夜东城门有一场烟火,你且陪我去吧!”

    陌离愣愣的点头:“好!吃完饭再去。”

    墨子晨点头。

    等陌离反应过来倒抽口气:“你你刚才说什么来着?”

    墨子晨淡淡一暼:“来不及后悔了。”

    陌离堆出满脸笑意:“呵呵!哪能啊!”心里却在道,后悔?墨子晨,我不会后悔的,我如今最后悔的是怕时间太少不能看着你幸福。

    唉!早知道就说自己吃不下,也能多节约点时间。

    时间,时间,突然陌离说:“要不饭就省了,反正你吃不吃都一样。”

    墨子晨看着她说:“刚才是什么声音。”

    陌离抬头看天心口不一:“其实吧!人间的五谷杂粮还是很不错的。”

    若是以前,她定然会问墨子晨为什么?为什么明知道她的心意还答应墨懿轩教她,为什么叫她陪他出去。

    现在她不会问,她舍不得啊!舍不得在最后的时间里她的世界没有他。她要他记得有那么一个小姑娘,她叫荨陌离,她那么那么喜欢他。

    她要他记住她最美的样子,最开心的样子,从前也是,如今也是。

    但她不会告诉他有只小狐狸爱他,从小时候,从一千多年前就开始爱他。那只小狐狸救过他,为他还差点失了生命。他说过要一辈子照顾她的。

    她其实很想问他,你记不记得有只小狐狸救过你,它的毛是很好看的银色,它很懒,很贪吃。但是你走后她瘦了几十斤,她开始努力的学习那些她一点都不喜欢的东西只为了让自己变得优秀。

    她想你定然喜欢聪慧过人的女子。

    那只狐狸什么都不好,真的,可她却记得你对她说过的每一句话。

    她其实还想问他,你记不记得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

    是你救了我。不,不是这句。

    哪来的小狐狸?莫不是迷路了?

    她想如今她可以说话了,她想告诉他。我没有迷路,我是来救你的,你看上天既然安排我救了你,既不是其他男子也不是其他女子,而是我。

    说明我们俩肯定特别有缘,既然这么有缘你能不能考虑一下和我在一起。

    她想着想着又笑了。

    东城门的烟花嘭嘭的不停响彻在耳际,像是一场迟到的流星雨。她闻道花开的味道,有蝴蝶飞过心间,痒痒的,轻轻的像是打扰了一个秘密。

    她侧头,旁边他盘腿坐在青绿的细草之上,有风吹过,细细的兰香飘来,他微仰头专注的看着天上。她想怎么能有这么好看的人,好看的占据了她这辈子。

    她说:“你在看什么?”

    墨子晨低头转过来,深深的看着她:“我在看你,你呢?”

    陌离盯着他的瞳孔笑了,那里面有个火红的影子,她说:“我在看你眼中的姑娘,你说,她怎么这么好看呢?”

    墨子晨说:“因为那是我家的姑娘。”

    陌离觉得脸上一片冰凉,她说:“你家的姑娘被你惹哭了,怎么办?”

    他抬手,轻轻擦拭,那样的柔情说:“那就罚他,罚他守护姑娘一辈子,可好?”

    曾经的曾经,他也说过这句话,小狐,我养你一辈子,可好?

    她连连摇头,伸手比划着:“不好,不好,一辈子太短了。”她吸了吸鼻子,心里唾弃,荨陌离,你何时这样矫情了。

    墨子晨叹了口气低头,额头抵着她的额际,对上一双兔子的红眼睛手足无措道:“别哭了。”又指指胸口认真道:“这里,会疼!”
………………………………

第一百六十五章:夜

    身体滚烫如火中烧,她恍惚记起碧落的嘱咐,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起初还咬牙忍着胸口的灼烧,后来头实在昏沉的可怕。

    迷迷糊糊间陌离感觉有一双手将自己托起,顿了顿又改为抱,那双手偏凉,记忆中唯有一人的温度是如此。

    她突然就觉得那些可以忍受的疼痛都变得不能忍受,那些日日夜夜需要喝下药才能见到第二日太阳的痛苦,那些怕哪一天闭上眼睛就再也醒不来的恐慌一瞬间再也无法压抑。

    她张口,翻来覆去喊:“疼,墨子晨,我疼。”

    抱着他的人看着镇定,眉眼间却兵慌马乱:“离儿,告诉我,哪里疼。”

    很久很久以前,陌离就想要有一个人在她难过的时候陪着她,温柔的安慰她,默默地听她哭。

    抽了抽鼻子,她耍赖道:“就是疼,哪哪都疼。”说着晶莹的液体不停顺着眼角滑下指着他控诉道:“你这个坏蛋,我那么喜欢你,你为什么不喜欢我。我哪里不好了”

    墨子晨目光锁住她,手臂却加深了力气拥住她,语气似乎带了紧张感:“谁说我不喜欢你的?”

    她更难过了:“你没说喜欢我,你也没说不喜欢我。我我本来不会对你说这些话的,可是墨子晨,我难受,你知道吧!”

    说完又立马否定:“不,你肯定不知道。我病了,病的很重很重,我好怕一闭上眼睛就见不到你了。”

    陌离觉得自己真是烧糊涂了,不然怎么会对她说这些。

    而墨子晨只觉得眼前有片刻的黑暗,心像是随着她的话语紧紧揪着。

    低头,她满脸通红,不知是难受的还是哭的,却仍断断续续的说:“我不想和你说这些的,真的,我怕你愧疚,可是这根本不关你的事。你看我又矫情了是吧!”

    她用手揉眼睛:“我这里有一种药丸,吃了之后会消除你三个小时的记忆。”

    像是一道天雷劈过,他的记忆突然混乱不堪。有些只在梦里出现的模糊画面,他半夜冷汗醒来的梦在此刻慢慢清晰的不可思议。

    他站着,脸色却煞白。瞥见她还想去拿,墨子晨徒然抓住她的手,声音带了说不出的怒气:“原来你以前喂我服了这种药。”

    他觉得真是好笑,怒斥怀中的人:“你凭什么,凭什么消除我的记忆。”从未像如今这一刻般愤怒,那些来不及抓住的,那些错过的。

    “你当初那么讨厌我,你甚至不见我。”明明只是一句实话,墨子晨却觉得在控诉。

    是啊!她说的都对。

    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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