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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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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曹唯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张口想要说点什么,却是哽咽,喉咙里好似堵了许多东西,异常难受。

    原是闭着眼睛的红薯,好像感觉到了身边的曹唯,眼睛挣扎地张开,只是目光显得有些涣散,她努力抓着曹唯的衣袖,朝着曹唯笑着。

    曹唯抓着红薯的手,喉咙里发出哽咽之声,脸上强颜欢笑道:“哈,红薯,没事的,只是风寒,用药后即可痊愈。”

    本是身子虚弱的红薯,不知从哪里来的气力,挣扎着坐起,脸色焦急:“老爷,你快走,红薯不能伺候你了,红薯…不行了!”

    红薯说完,好像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无力地瘫了下去,曹唯见状,心里难受得紧,随即认真看着红薯的眼睛,道:“天要你死,我便与天争命!红颜薄命,我偏许你高寿一生!”

    红薯紧盯着眼前这个男人,好像要把他刻在心里,她心里自然是不相信疫病能够被治好,如果能够被治愈哪里能死这么多人,只是临死前还能听到心仪的男子对自己说这样的情话,就算死也没有什么遗憾了……

    “红薯,等你病好以后,做我的娘子可好?”

    “好……”

    “那红薯现在喊一声相公可好?”

    “相公……”

    …………

    曹唯将红薯盖好被子,转身离去,脸色变得异常难看,天花哪里是那么好治的,然而当务之急是找到治病的法子,否则红薯……

    前世注射的疫苗是什么来着?对了,是抗体!得过天花的人在治愈后身体内便会产生抗体,然而对于这个时代来说,患了天花,便意味着死亡,哪里还有治愈的可能。

    所以人不可取,只能找一些患病的牲畜了,有些畜牲也患了天花,却因为体质比人好不少,所以经过自身的抵抗和免疫之后,已能产生一定的免疫能力,身体内产生了抗体,只要往人身上注射这些抗体,便有治愈的可能。所以说有时候别人骂你畜牲不如,有可能他说的是真的……

    曹唯眼睛越来越亮,这不仅仅关系到红薯的生死,也关系到扬州城里数十万百姓的性命。只是此事还要向老师禀明才行,自己只是一个秀才,在官府里说不上什么话的。

    于是曹唯赶紧跑到梅公博的书房,见到梅公博后直接说道:“老师,我可能找到了治愈疫病的法子……”

    梅公博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眼睛死死盯着曹唯,颤声道:“修德,你可不要诓老夫……”

    “事关万千性命,学生不敢肆意玩笑,只是想到治疗疫病的法子,至于效果还要实验一下才好。”

    梅公博对自己学生的性子还是有些了解,没有几分把握,曹唯万万不敢胡言乱语,于是狠狠吸了一口气,走到曹唯面前,神色严肃道:

    “死生乃是大事,任何药理只有通过检验之后才能知道是否可行,无论如何,都应当为天下苍生一搏,历朝历代,天下百姓死于疫病者不计其数。所以再困难也要一试,须知艰难困苦,玉汝于成。

    若是有效,天下将不复瘟疫,活人性命岂止百万,若真的能够功成,是为圣人也。修德愿意为百姓一试,老夫当替百姓一拜。”

    梅公博说完,顺势向曹唯躬身拜了下去,曹唯连忙将他扶起,口里连道不敢。

    “事不宜迟,修德需要什么药材,为师无论如何也要帮你搜集齐全。”

    曹唯连忙道:“我是…呸,我要畜牲,患了疫病的畜牲”

    梅公博目光呆滞,若非眼前这位是自己的学生,而且还比较了解,早就脱了鞋扔他脸上了。

    “老师,你相信吗?有的时候人活得不如畜牲。”

    “……”
………………………………

第三十三章 功成

    百姓家里圈养的大型牲畜,一般来说其体质都比正常男子好很多,就好比一头牛可以不眠不休地耕种一下午,甚至一整天,而一位健壮的汉子在婆姨身上耕耘不到半个时辰就会喊累。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所以当人和这些牲畜同时患一种病时,在人死绝的情况下,家里的牲畜在饿了的情况下还能自己出来找食,作为人这时候应该觉得满脸羞愧,因为这才是真正的畜牲不如……

    扬州府内不难找这些出来找食的牲畜,尤其是那些身上明显带有溃烂化脓的牲畜,因为没人敢往家里领。所以在梅公博吩咐搜寻这些牲畜后,不到半个时辰,梅府老仆就牵着几头牛,几匹马和一头骡子回来了。

    梅公博站在一边,也不出声,眉头紧皱,仔细地看着曹唯行动,眼睛里带着明显的怀疑。

    曹唯选择了其中一头看起来皮肤异常恐怖,却精神最好的那头牛,也不嫌脏,亲自动手,很快取了一点脓汁出来,再吩咐仆役将红薯扶到厅堂之上,往后院厨房拿出一把菜刀,挽起红薯的袖子,一刀划过,雪白细腻的胳膊顿时冒出了殷红的血液,这一刀划得有点重,鲜血如泉水般汩汩直流。

    曹唯将脓汁小心而缓慢的涂抹在红薯胳膊的伤口上,再用碎布条将胳膊扎紧,然后又吩咐仆役将红薯扶回去,做完这一切后,深深呼了一口气。

    梅公博眉头皱地更深了,沉声问道:“难道这就行了?”

    “行了,接下来就看红薯的情况了,倘若明日红薯的体温能够降下去,那便说明这个法子确实有效果,如果不能,那么……”

    “老夫明白了,若是此法能成,扬州府数十万百姓就有活路了。修德,你可为圣人!”

    “圣人不圣人的,学生不敢想,只要每人能给我一两银子便好,这样我就能有几十万两银子了,就算一辈子躺在躺椅上也能吃喝不愁……”

    梅公博气地发抖,用手指着曹唯,说不出话来。看得出来,梅公博忍得很难受,若非修养好,早就打死这个没志气的学生!

    曹唯看着自己老师脸色铁青,眨巴眨巴眼睛道:“若是此法真的有效果,还请老师在扬州府搜集这些畜牲,给它们爱和呵护,将它们带到京城来的官员那里,用以治疗扬州府的百姓,小子年幼,话语权不重,还要仰仗老师……”

    “这个老夫自然能办,只是修德不愿意去露面不只是因为年幼吧。”梅公博顿了顿,随即冷笑道:“恐怕还因为自身惫懒的性子又发作了,不想太劳累,所以才交由为师……这次救民于水火,事关重大,你要陪着为师一起才是!”

    “听说这次来的是锦衣卫指挥使,一个变态的特务头子,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重口味,例如喜好如我一般鲜嫩可口的年轻后生,世道太危险,我实在不宜出门……”

    梅公博黑着脸道:“你必须得跟着我,否则我便像你经常说的那样,将你吊起来打。”

    好啊,这老头子学坏了,逐渐从一个老先生走向一个老匹夫!

    其实曹唯也知道,梅公博这么做是为了他好,想把这次的功劳牢牢安在曹唯头上,也让曹唯在扬州官场乃至京师官员面前刷刷脸,对曹唯以后的仕途很有好处。

    曹唯心里一暖,这老头子心里这么想,嘴上却不这样说,还说要把自己吊起来打,也不知道用不用脱衣服,拿点小蜡烛……

    …………

    曹唯晚上就在红薯屋里照顾着,时常用湿毛巾敷一下红薯的额头,又烧了一些热水,伺候着红薯服下,等做完这一切的时候才发觉自己浑身疲惫不堪……

    一夜无话,当早晨的阳光照射到房间里的时候,趴着桌子上的曹唯猛地抬头,他已记不清自己昨夜是什么时候睡的了,然后转身看着躺在床上的红薯,起身走向榻前,用手试了试红薯额上的体温。

    烧退下来了,脸色好看了许多,呼吸似乎也均匀了许多。

    呼……曹唯深深呼出一口气,身子微微颤抖,他的确是很激动,因为这法子显然是有效的!红薯有救了,这个傻女人在秦阳县曹府的时候,夜里经常过来给自己盖好被子,还以为自己不知道。自己爱干净,总是嫌弃下人洗不干净衣服,随后自己所有的衣服都是她亲手洗的,内裤除外……

    过了许久,红薯悠悠醒转,微微睁开眼睛,看着曹唯正看着她,干瘪的嘴唇嚅嗫了一下:“老爷……”

    曹唯平复一下心情,看着红薯,微笑道:“红薯,以后内裤也帮老爷洗了好吗?”

    “啊?”

    曹唯打趣道:“昨天还是叫相公的,今天怎么叫起老爷了。”

    红薯羞红了脸,满脸红晕,轻轻啐了他一口,然而眼里的柔情蜜意再也难以掩饰。

    “老…爷,我的胳膊怎么了,好疼!”

    曹唯想到昨天下手似乎有些重了,神色顿时尴尬起来:“第一次都会有点疼的…”

    曹唯吩咐仆役通知老爷前来,不一会,梅公博就匆匆忙忙赶来,脸上两个黑眼圈,想必昨晚也是睡不安稳,一听到消息,连洗漱都忘了,连忙赶了过来。走到房间,看到床上已经醒转的红薯,神色激动,又扭头死死盯着曹唯。

    “老师,扬州府,有救了!”

    梅公博顿时老泪纵横,多日来见惯了百姓死去,让这位老先生心底满是压抑,唯恐扬州府无救了,唯恐身边的亲人一个个死去。此时得知有救了,紧绷的心弦终于松了下来,嘴里不停地念叨:“有救了…有救了…”

    “老师,当即最重要的便是将此法传播下去,多耽搁一分,便是成千性命。”

    梅公博这才反应过来,连忙道:“是了,救人如救火,片刻缓不得!老夫这就去,这就去…”

    “老师,这世道险恶,学生不行就撤……”

    梅公博斜视曹唯:“走吧,和老夫一起去见一见锦衣卫指挥使。”

    “……”
………………………………

第三十四章 奴才刘瑾

    牟斌者,性直仁厚也。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弘治年间,由锦衣卫千户,擢指挥佥事,后任锦衣卫掌镇抚司事指挥佥事。盖其为人正直,不同流合污,废黩数次余。其不畏权势,公正治狱,享誉朝野。

    不得不说近年来朝堂的稳定和牟斌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锦衣卫在牟斌治狱期间,与东厂厂督萧敬蜜里调油,这个“油”应该是指牟斌替萧敬焗了油,不可能是萧敬替牟斌焗了油,因为萧公公做不到……

    不仅如此,牟斌还与文官关系不错,放松了锦衣卫对官员的监管,让朝臣和民众们对锦衣卫印象深刻的,不再是“恐怖“和“血腥“,而是“公正“和“仁厚“。所以虽然文官对厂卫依旧憎恶,却唯独为牟斌感官不错。

    就是因为大家关系都不赖,所以朝堂之上文官和厂卫之间少了很多不必要的纷争。

    总的来说,牟斌有节操、有底线,会做事,也会做人。

    “这些牲口能够克制疫病?而且还是你这位乳臭未干的学生发现的?”

    牟斌指着梅公博和曹唯身后的几头牛,神色神色不善地问道,若非梅公博的信誉一直很坚挺,牟斌能把他摁进粪坑里清醒清醒。

    梅公博见牟斌不信,急忙说道:“事关百姓生死,我梅公博岂敢胡言乱语,牟大人,事不宜迟,百姓耽搁不得啊!”

    曹唯也走上前去,轻声说道:“大人可还有别的选择吗?”

    牟斌诧异地看了曹唯一眼,又看了满脸焦急的梅公博,心底终于动容。爱民如子的梅公博绝不会拿百姓的生命开玩笑,况且自己已经真的别无选择了。

    疫情久久得不到控制,自己该如何向皇上交代,皇上临行前的叮嘱不仅仅是关切,也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刀。

    作为主子的鹰犬,倘若办不好主子交代的事情,那么这鹰犬还有用吗?更主要的是,等自己失势之后,文官们真的会像表面那样心慈手软吗?

    牟斌当即调集人手,在整个扬州城范围内搜集患了病的健壮牲畜,然后按照梅公博和曹唯二人讲述的法子治疗百姓。无论是否患了疫病,胳膊上都要来一刀,动刀的人还是菜市口买猪肉的屠夫,看其动手的架势更像是剁手而不是划伤口,一点也没有医院里的护士小姐姐温柔……

    事实证明,这个法子真的有效。不出两日,城中大多数患病百姓的体温都降了下去,身上的红疹也少了许多。牟斌看着广场空地上数千头的牲口两眼放光,强烈要求再给百姓来一刀,说不定百姓就会直接痊愈了,这被曹唯严厉制止了。

    若是有人没死于令人闻风丧胆的天花,却莫名其妙死于破伤风,那玩笑可就开大了。其墓志铭上可能会这样写道:时扬州疫病横行,某艰难困苦苟活于疫病之下,不料两日后,丧命于破伤风,岁二十卒,呜呼哀哉!

    “牟大人,这几天聚集在此的百姓不得用被褥捂起来,不得饮生水,生水需要烧开后方能饮用,严谨随地大小便,否则无论男女老少,都将其吊起来打……”

    经过这几日相处,牟斌发现曹唯是一个很严谨的人,做事情不慌不忙且井井有条,比之沉淫在官场二十年的老书吏也毫不逊色。既然他这么说,定然有他的道理,自己照办便是。

    此子这次立了泼天之功,救了整个扬州城,现在城中的百姓见到无不拜倒跪谢活命之恩。想必日后也定会平步青云,趁其还没有得势之前交好,绝对是一件稳赚不赔的买卖。

    “曹老弟,老哥给你拨调几个人手,有什么事吩咐手下照办就是了。话说老弟如何知道患疫病的畜牲能够医治天花?”

    曹唯心里暗自悱恻,你这都一大把年纪了,当我爹都可以了……然而面对明朝最大的特务头子,曹唯很识相地没有说出来。

    “我曾踏足山巅,也曾陷入低谷,也曾遇到一个须发皆白的老爷爷……”

    曹唯见牟斌神色不善,连忙改口道:“小子从小就爱瞎琢磨,前几天看到同时患病的人和牲口,人都病死了,牲口却活了下来,甚至痊愈了。

    小子便想,牲口体内是否存在克制疫病之物,倘若将这些东西移到人体内,那么人是否就也可以痊愈,甚至再也不会患疫病了……”

    牟斌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地赞赏,大笑一声,然后拍着曹唯的肩膀道:“老弟,你可知道你这瞎琢磨救了几十万性命,你是一个有福缘的,日后若是有机会去京城,不妨去老夫家中走动走动。”

    曹唯知道这是牟斌在向他示好,也不敢托大,当即向牟斌拱手道:“只要老哥家中没有准备皮鞭、绳索以及蜡烛等贵重物品,小子一定去……”

    …………

    京城,文华殿。

    夜已深,穿着明黄便袍,头未着冠的朱祐樘还端坐在桌案前批阅奏章。朱祐樘以勤勉之心,小心翼翼地促使着明朝的中兴。

    朱祐樘身体不怎么好,但是却勤于政务,不仅每天必上早朝,还开了午朝,甚至也恢复了晚朝的制度,又重开了,经筳侍讲,向大臣们询问治国之道。

    朱祐樘已经好几天没睡过一个好觉了,心不在焉地翻阅着奏疏,心情无比烦躁。这几日从扬州府传来的奏折满是噩耗,令他彻夜难寐。现在根据奏报来看,死于疫病者多达五千余,而且数量还在不断增加,正在患病的百姓更是不计其数……

    急促的脚步声在深夜的殿外长廊上回荡,朱祐樘心头愈发沉重,仿佛压了一块重石般喘不过气来。

    这几日已经是数次听到这种急促的脚步,每一次都是扬州府传来的恶报,无非就是又死了多少人……

    不一会儿,一个宦官走进殿内,跪倒后,气喘吁吁道:“启禀陛下,锦衣卫指挥使牟斌急奏,梅公博的学生曹唯寻到克制疫病之法,目前扬州城内疫病已经得到控制,牟指挥使不日便会回京……”

    “什么?”朱祐樘呆立片刻,随即面露狂喜,当下顾不得君王仪态,三两步跑到宦官面前:“扬州府内疫病控制住了?”

    “奴才为陛下贺,陛下洪福齐天,扬州府瘟魔已经被梅大人的学生曹唯降伏。”

    朱祐樘平复了一下心情,深深呼了一口气,多日来笼罩在头顶的阴云终于散去了。

    “梅公博果不负我,收了一位好学生。国之大喜,民之大喜啊。这是大功德,需要重赏,召集三位大学士,来文华殿议事。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宦官狂喜,立马拜倒在地:

    “奴才刘瑾!”
………………………………

第三十五章 秦阳伯曹唯

    紫禁城,文华殿内。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明朝三位大学士满脸笑容,显然是已经得到了扬州府疫病已除的消息。

    朱祐樘头戴翼龙纱冠,身穿五爪金龙袍,君臣之间没有客套,朱祐樘上来便直接说道:“想必三位爱卿都已经知道了扬州疫病已除,立此大功者为梅公博的学生,一个叫做曹唯的年轻人。其利在当代,功在千秋,非封爵不能赏也,三位爱卿以为如何?”

    明朝皇帝的权力受到了极大的约束,但凡封爵,没经过大臣的点头首肯,皇帝的旨意是出不了中宫的,倘若皇帝私自书写圣旨,没有征求内阁的同意,圣旨也会被内阁和通政司封还,视作无效。所以朱祐樘才不得不深夜召三位大学士前来议事。

    “封爵?”三位大学士都楞了。

    除了开国皇帝朱元璋和永乐皇帝朱棣以外,大明历代皇帝对封爵都极为吝啬,潜规则里,非解国之倒悬,挽大厦之将倾,立大功于社稷者不能封爵。

    当朝皇帝朱祐樘封妻弟张鹤龄为寿宁侯、张延龄为建昌伯时曾经遭受了大臣们的激烈反对,后来在朱祐樘的异常坚持下才册封了下去,大臣们就像吃了老鼠屎一样,现在又要封爵?

    大学士刘健向朱祐樘躬身行礼,道:“陛下,封爵万万不可,曹唯虽然解扬州疫病,但非开疆扩土之功,也非挽大厦之将倾。况且少年封爵,恐怕对他而言并非是一件幸事。”

    朱祐樘不置可否,又转头问道:“李爱卿,你觉得呢?”

    李东阳苦笑道:“陛下不妨恩赐一散官位,再赏金银良田即可……”

    “谢爱卿以为如何?”

    谢迁拱手道:“臣附议刘、李两位学士。”

    “这么说来三位大学士都不同意封爵了?”

    三位学士对望一眼,躬身拜倒,显然是不同意封曹唯爵位。

    朱祐樘走到殿下,看着三位学士道:“朕非即来之兴,曹唯虽年轻,但所立下的功劳委实太大,克制疫病之法不只是有利于扬州几十万百姓,而且对今后得疫病的百姓开辟了一条生路。

    众卿可知朕这些日子是如何过的吗?朕寝食难安,刚入睡便可梦见朕的子民爬到朕的面前,向朕求救,而朕竟束手无策。

    而今这个叫做曹唯的年轻人替朕做到了,朕,真的很高兴。既然他能够让今后百姓受益,朕又何妨赐他一个世袭爵位,让他的后人也享荣华。”

    朱祐樘是一个宽厚善于纳谏的君主,很多事情都会遵从内阁的意见,然而他决定的事情却很少能改变。三位大学士和朱祐樘君臣多年,自然是了解朱祐樘的,既然皇帝态度坚决,三位大学士也就只能顺水推舟了。

    李东阳躬身道:“既然陛下心意已决,内阁奉诏便是。”

    “那梅公博该如何赏赐?”

    “陛下,左都御史李超杰前些日子告老还乡……”

    三位大学士走后,朱祐樘叫刘瑾上殿:“本次便由你去扬州府宣旨。”

    刘瑾连忙磕头,大喜道:“奴才定将把差事办得妥妥当当……”

    “你说如何看清一个人?”

    “奴才不敢乱言……”

    朱祐樘眉毛一皱,不耐烦道:“说吧,朕恕你无罪。”

    刘瑾小心翼翼道:“奴才是粗鄙之人,奴才只知道,从别人办的事中就可以看清一个人……”

    “如此……”

    …………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

    秦阳县曹唯,聪慧过人,绸缪帏幄,竭心倾恳,备申忠益,得克制疫病之法,救民于水火,功在当代,利于千秋,赏万金,良田百亩,钦赐秦阳伯,食禄五百担,世袭罔替,永锡皇恩。另授锦衣卫百户,着月内赶赴南京……

    其师梅公博有识人之明,迁调京师,擢都察院左都御史……”

    冗长难懂的圣旨听得曹唯一脸懵逼,没有一句像人话,然而重点却是听出来了。

    秦阳伯!锦衣卫百户!

    每个月大概有相当于五百担粮食的工资,一下就从平民变成了高级公务员,即便成了高级残废日子也能过得很滋润。

    圣旨念完。曹唯恭敬将圣旨接过,口称拜谢天恩。

    牟斌和梅公博脸上露出异色,这是封爵啊!大明朝最少有的封爵,牟斌官至锦衣提督,正二品的官儿,才得一个太子少保的勋位,再瞅瞅曹唯一副狗眼看星星的模样,牟斌脸上直抽抽。

    最主要的是一个正三品的爵位配上一个正六品的锦衣卫官位,这皇帝是咋想的,若是皇帝在这里的话,而牟斌也疯了,就可以揪着皇帝的脑袋问问他是不是脑子有病……

    刘瑾从来没见过这种伯爷,一直拉着他的手,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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