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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1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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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江府……”

    曹唯顿时明白过来,心里不禁涌出一阵暖流,他知道朱祐樘临时将他命为钦差大臣,是对他的一种保护,免得日后落下什么不好的话柄。

    之所以要宣旨太监秘密赶赴松江府,便是方便日后对外宣称圣旨是曹唯赶赴松江府之前便已经授予,这样一来此事就不会再被别有用心的人拿出来利用。

    当然,曹唯也知道这份圣旨一定没有经过内阁,只能算得上中旨,而不能称作圣旨,分量会大打折扣,但这并不重要,只要有皇帝抗下名头,曹唯也就不算师出无名。

    所以,如果真的有异常耿直的御史弹劾曹唯,最后扯来扯去也只会是扯到皇帝身上,而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只不过是一句……屁言!

    天地君亲师,君仅仅排在天地后面,也就是说除了天地以外,就数皇帝最大,在不是造反的前提下,把刀架在皇帝脖子上,又有哪个憨货真的敢砍?

    “……然而侯爷在松江府不知所踪,宣旨太监估计…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状况,不敢就这么返回京师,也不能一直待在松江府,于是便返回南京等候侯爷,过些日子侯爷在南通府的消息传了出去,想必那传旨太监便会过来宣旨。”

    曹唯微微点了点头,端起桌上茶水正要饮,马敬见状也要喝茶,刚刚说了很多话,此时已经是口干舌燥了,但正当他将茶杯放到嘴边时,耳边传来一声轻轻的话语:“为何要将本侯留在南通?”

    马敬好似耳边响起一道惊雷,手一抖,茶水差点倒了出来,他顾不得喝水,放下茶杯,连忙道:“侯爷这是说的哪里话?留在南通不是侯……侯爷您自己的意思吗?与杂家有何干系……”


………………………………

第三百七十五章 勋贵,太监,文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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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六章 南通水恶

    曹唯觉得今日就如同走花灯一样有趣!

    先是马敬来访,道出“水深波浪阔,行舟不易,除了自家人,谁都不能信”之言,此话虽然隐晦,但曹唯同样听出了其中所指。

    水深波浪阔,无非是指南通官场糜烂不堪,有官员勾结做出不法之事。而“自家人”无疑则是指以前在宫中当差的马敬自己。

    谁都不能信,这个“谁”在南通地界上涉及的范围很广,上到南通布政使,监察使,下到通判知县之流,大大小小的官员,数十人!甚至南通的某些商贾百姓也牵连其中。

    难不成南通官场已经糜烂到这个地步了?

    马敬刚来不久,朱之文就前来拜访自己,要么是巧合,要么就是有人盯着马敬或者是盯着自己。

    有趣的是,朱之文见到曹唯的第一句话便是直言不能与马敬走得过密,这种近乎于长辈训导的语气让曹唯愣住了。

    按理说自己是钦差大臣,该与谁亲密,与谁疏远那都是自己的事才是,就好像午饭吃什么,隔壁大妈压根管不着一样,朱之文作为下官,说出这种话就有些失礼了。

    朱之文见曹唯有些茫然,脸上露出一丝微笑,微笑中蕴含几分得色,他拱手道:“大人,下官是徽州府德清县人士,弘治三年乡试举子……”

    曹唯皱皱眉头,徽州府?貌似自己没有亲戚是徽州府人士,至于弘治三年乡试举子,自己都没有参加过科考,所以也扯不上半毛钱关系,朱之文说这些是什么意思……

    朱之文见曹唯一脸迷惑,脸上笑容僵硬,沉默片刻,问道:“大人难道不知道自家恩师的籍贯和恩科年份?”

    曹唯茫然摇头。

    “大人的恩师梅公博也是徽州人,也是弘治三年乡试举子……”

    朱之文近乎咬牙切齿地说出这句话,作为学业弟子,不知恩师籍贯和科试年份,简直就是大逆不道,若非曹唯脸上的茫然之色不似作伪,朱之文甚至会认为曹唯在戏耍自己。

    曹唯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朱之文那句自我介绍的含义。明朝官场讲究三同,即同年、同乡、同窗!这是文官拉关系、分派别最大的依据。

    朝中无人难做官,除了亲戚好友之外,关系最亲密的就要数这三同,三同之中只要沾上一条,就算是扯上关系了。

    纵观整个大明朝,朋党从未断绝过,说到底还是经由科举将官员们联系到了一起。当然,结党未必是为了营私,也可能是为了政治述求。

    朱之文与梅公博都是徽州府人士,虽然不是一个县,但勉强能算得上同乡。在曹唯心里,除了同村以外都算不得同乡,但是在大明传统文官眼里,同在一个府,便是家乡人!

    至于弘治三年举子……

    曹唯一直觉得这是一种很扯淡的逻辑,如果同一年考试且考中的人,都能算是很不错的关系,那么经历过前世高考的自己岂不是朋友遍天下了?

    但不得不说,在大明,这种逻辑占据了主流地位!

    摆出关系后,朱之文虽然没有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但是也挺直了腰板,头仰十五度角,不倨傲不卑从。在大明,有时候官职不决定一切,辈分也很重要,一个欺师灭祖的名声谁都承受不起。

    曹唯笑着请他落座,然后又吩咐仆役上茶,对这位“长辈”在礼数上做得无可挑剔。

    一番闲谈后,朱之文喝了一口茶水,慢慢道:“大人切不可与马敬来往过密……”

    同样的话语,曹唯笑而不语,摆出一副倾听高论的样子。

    “马敬,宦官阉党也!”

    朱之文沉声道:“前朝成化年间,以宦官阉党为祸最甚,东厂西厂,把持朝纲,以为史鉴!

    今弘治朝陛下圣明,委任贤明大臣,故而朝廷祥和,没有奸宦当道。然而朝臣和宦官之间还是有道不可弥补的隔阂,朝臣时时在防备宦官乱权,当年梅公就上书言司礼监权柄过甚,请求陛下裁剪。

    大人身为忠直大臣梅公之学生,切不可与宦官来往密切,污了自身,日后被心怀不轨之人所诟……”

    曹唯点头称是,心里却不以为意,自弘治皇帝在登基的那一天起就一直在打压宦官厂卫,厂卫只有纠察之责,而无拿人审问之权,所以只要朱祐樘在位一天,宫里的宦官就乱不起来。

    朝臣们之所以一直这么防备宦官,说白了就是小心眼儿,你打我一次,我就防你一辈子,不求相爱相杀,但求死死将那群太监压在地上摩擦。

    然而曹唯知道,现在朝臣能防备宦官太监,等到不按常理出牌的正德皇帝继位后,宦官势大就是必然之事。正所谓皇帝不靠谱,妾室扶正也不过一两句话的事儿而已。

    朱之文见曹唯点头后,继续道:“大人虽然身受皇恩,位高权重,但毕竟年轻气盛,涉世不深,有些事情难免注意不到。

    老夫忝为长者,与你的老师有些渊源,不忍看到一代俊杰被污秽所侵,所以刚听闻马敬来访,便急着赶来与大人分说,言语之中有什么不敬之处,还请大人切勿怪罪!”

    人家好心好意地想要将自己从“泥潭”边缘拉回去,自己有什么理由去怪罪?曹唯笑道:“朱大人与恩师相交,恩师如父,我便叫朱大人一声伯父了!

    关于马敬,伯父不必多虑,我在南通不过两三日,不会与任何人牵扯过多,伯父一片拳拳之心,我领受了!

    过两日我会前往知府衙门拜访伯父,非是以官位,而是以后辈身份而行,到时候礼物轻薄,还请伯父不要怪罪!”

    朱之文点头笑道:“既然大人叫老夫一声伯父,那老夫便斗胆称大人一声贤侄了!贤侄去老夫府上做客,老夫只有高兴,哪有怪罪的道理。

    贤侄一路奔波,如此,老夫便不打扰贤侄了,这便回去大开府门,等候贤侄来访!”

    曹唯起身恭送,一路将朱之文送到府门外,见朱之文上了马车,慢慢走远,脸上的笑容才渐渐敛去,返回府中。

    南通水恶,什么都有!

    等他回到大堂,宁扬许荔已经从帷幕后出来,许杰万年不变的笑脸,站在许荔一侧。

    “姐夫,南通不好待,还是快些走吧!”

    连心思粗大的宁扬都能看出来南通的形式,可想而知南通的水有多深多恶。

    曹唯摇头道:“我不是不想走,而是不能走,最开始来的那个死太监,用一个熟人绊住了我的脚,现在脚抽不出来,所以走不掉……”

    宁扬挠头道:“姐夫,你的这个熟人有多熟,交情不深的话还是不要理会了,江湖救急也要分时机和场合,别一不小心把自己搭进去!”

    曹唯沉默半晌,道:“我与他不怎么熟,不过,我与他姐倒是熟的很!他叫谢钰飞,与你一样,也喊我姐夫。

    当初便是我将他引入官场,许久没有音信了,没想到竟然掉进了南通这个烂泥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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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七十七章 谢相公

    南通城不算太大,分东西两市。

    东市多是店铺酒馆,珠宝楼阁,靠近东市住的大都是富贵商贾,士绅官宦,因此东市也被南通城中的百姓称之为富市。

    与东市相比,西市就显得寒酸许多,住的是市井小民,被称之为平市,也被叫做贫市。

    然而,南通近江靠海,水域充沛,种田的农户只要肯下力气,就能在田地里刨到足够的粮食,寻常人家再过不济也能以出水捕鱼或者码头搬运谋生,所以西市虽然被称作贫市,其实各家各户的生活也能过得下去。

    刘老二是住在西市巷口的一个老鳏夫,没有儿子传宗接代,只养了一个被他视若珍宝的闺女。

    一年前闺女出阁,嫁给了一个秀才书生,刘老二对自己这个懂礼识文,且在府衙做书吏的女婿满意得紧,在婚期当日拿出多年积蓄大摆筵席,让闺女风光出嫁。

    听说婚宴当日还有几个官人到场,给足了刘老二面子。

    之后,刘老二拒绝了女儿女婿,独自一人活在老屋子里,靠着打鱼卖鱼、兜售瓜果为生。

    按照刘老二的说法,子孙有子孙的活法,自己有自己的活法,把两代人塞外一个屋子里指不定过得多闹心,每日磕磕碰碰的难免动嘴皮子,一个人生活没准能更加舒坦。

    街坊邻居听到这里总会调笑两句,这老鳏夫是怕被闺女管着不让喝酒哩!

    要说刘老二这出水打鱼的手艺,在整个西市都小有名气,每次下水总有收获,从不空网,偶尔还能捕到上等的清纹鱼,送到东市卖个好价钱,然后打上一壶酒,配上一条蒸鱼,一叠花生米,坐在小酒馆里能够喝上一整天。

    除了打鱼以外,刘老二还在自家院子里种了几分地的瓜果,时常运到江面上卖给贵人商贾,也能落下不少钱财,所以生活过得比一般人家都要好上不少。

    上午辰时初刻,天还没有大亮多久,街面上的摊点便已经忙忙碌碌了。面摊不大,只有两三个桌面,全都有人在坐。

    刘老二提着鱼篓从江面上回来时恰好有一桌客人吃完要走,他走了过去坐下,将鱼篓放在地上,招呼道:“老样子,一碗面,里面放两条炸小鱼儿。”

    面摊的主人是一对中年夫妻,妻子在一旁煮面,丈夫则在一边招呼客人。

    丈夫应了一声,过来收拾桌面:“二爷今天好收获啊,您瞧瞧,这么一大条清纹鱼,看着有三斤重,怎么也能卖二钱银子吧,这是要给谢相公送过去?

    要我说啊,青娘出嫁以后,您何不再续弦一个,巷尾的孙寡妇可眼巴巴地看着您呢,您只要一松口,今天晚上就能迎进门,有个贴心暖脚的人儿不比什么都好?说不得您二爷老当益壮,明年就能生个大胖小子……”

    刘老二笑骂了一句,心里却也有些活络起来,传宗接代一直是他心里的痛处,巷尾的孙寡妇不到四十岁,模样看起来也还中正,若是接进了门,指不定真的能生个儿子,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虽说已经快五十了,但还硬朗得很……

    “老丈,我能否坐在这里?”

    面摊拼桌是常有的事,刘老二心里想着事情,随意摆摆手示意来人坐下。

    摊主将一大碗热腾腾的汤面端过来放在刘老二的面前,汤面里面有几片青菜叶,两条黄色的小鱼儿。

    “这位客人看着脸生,想必是第一次来,我这面摊小,只有清汤面和馄饨汤,您看…”

    “就按照这位老丈的面来一碗,多加几片菜叶!”

    “得嘞,您稍等!”

    刘老二抽抽鼻子,回过神,拿起筷子正要吃面,无意间瞥了对面一眼,这一眼差点将他吓倒在地,坐在他面前的是一个年轻人,面容有些黝黑,笑起来牙齿很白。

    昨天在江面上刚见过!

    “您…您是昨天船上那位……”

    刘老二下意识要站起来,眼前这位可是个大人物,没瞧见府上那大官老爷们见到眼前这位都要行礼吗!

    曹唯笑道:“没想到老丈还记得我,老丈的瓜果我已经尝过了,皮薄肉厚,香气怡人,若是还有,可以送到东市林府别院,到时候让人通报一声,就说是来找曹唯的,我便知道是老丈来了!”

    刘老二连忙点头,心里想着今日便尽早回到家里,将地里成熟的瓜果全都摘下来送过去。

    银钱是万万不能要了,这么大的老爷,喜欢吃自家的瓜果,日后说出去,脸上就像是贴了金似的,谁还不得高看一眼。

    摊主将面端上来,放在曹唯面前,曹唯吃了两口,心里不禁赞叹了一声,面条劲道,小鱼儿新鲜,几片青菜叶掺和在里面相得益彰,简简单单的一碗面,味道却很好。

    难怪生意这么好!

    刘老二见曹唯大快朵颐,也放下心里的紧张,开始吃起面来,刚开始还小口慢咽,生怕失了礼数,但后来慢慢就全部放开了,慢慢与曹唯攀谈起来。

    “……昨天在江面上,老汉还以为老爷是大户人家的伙计,没想到您竟然是个大官,嘿,不是老汉多嘴,老汉活了大半辈子就没见过您这样的官,一点官人老爷的架子都没有,就这么坐在街面上吃着街边吃食,啧啧!”

    “老丈觉得当官的该是什么样子?”曹唯放下筷子,笑问道。

    “大轿子,七八个人抬着,当家的官老爷穿着官服官帽,说话有腔有调,老汉见到的官老爷都是这样……不对,倒也不全是如此,谢相公就不是这样。

    谢相公是不久前才来到咱们南通的一个官,就住在不远处的巷子里。他年纪不大,没有一点官架子,是个好后生,老汉那个在官府里办差的女婿便是在谢相公的手下做事。

    谢相公可是个好人,对附近的老百姓和和善善的,谁家有个灾难都可以去找谢相公帮忙,谢相公把没饭吃的乞丐都往家里领,给口饭吃。

    咱们老百姓有什么好东西都想着给谢相公送过去,您瞧,这鱼篓里三斤重的清纹鱼,便是要给谢相公送去……”

    “不瞒老丈说,我与那谢相公是亲戚,这次来西市就是来寻他的,还要劳烦老丈带路!”

    刘老二欢喜道:“这谢相公一直不显山不露水的,原来还有大人这么一个亲戚,走,老汉这就带大人过去!”

    刘老二拿起鱼篓走在前面引路,不大一会便来到一个宅院面前,宅院看着不大,门框不宽,上书“谢府”。

    刘老二上前拍门,大声喊道:“老哑巴,赶紧开门,谢相公的亲戚来了!”

    片刻后,门开了,一个胡须横生的驼背老人走了出来,看了刘老二一眼,然后浑浊的目光又瞧了曹唯一眼,摆摆手,示意他们进门。

    “大人不要怪罪,这老哑巴就是这副德行,对谁都是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被儿女赶出门的,浑身脏兮兮的,跟个乞丐似的,躺在谢相公的门口,谢相公看他可怜,才将他留在了府上,做个门房。”

    曹唯摇摇头,表示并不在意,迈步走进谢府……


………………………………

第三百七十八章 添麻烦

    谢府不大,估摸着是个两进的宅子,前院栽种了两颗果树,一人多高,只有大拇指粗细,风吹一边倒。

    这里清冷得不像一个官员府邸,倒像是一个破落户,除了那个老门房外,曹唯就没有再看到任何下人,坐在客厅中,没人端茶送水,也没人进后院禀报,这种招待水准,若是在其他人家里,曹唯定然是头也不回地掉头就走。

    小舅子这厮,混的真差…

    刘老二站在一旁,有些着急地往后院方向望望,他虽然没读过书,但也知道大户人家是注重礼节礼仪的,后院是女眷住所,外人不可入内,所以他虽然着急,也无法去后院叫人。

    曹唯莞尔,站起身来往后院走,刘老二本想跟着,想想又停了下来,人家是大人,又是亲戚,不禁女防,自己虽然与谢相公相熟,但也不能不顾忌。

    后院不大,青青绿绿一片,不是花草树木,而是一垄垄青菜果蔬,长势喜人。

    后院三人在劳作,一个年轻男子正挽着袖子在地间拔草,一个年轻妇人慢慢悠悠地舀水浇灌,一个小婢女吃力地提着大木桶跟在妇人身后,抬头用袖子擦汗,却蹭了一脸的灰。

    她不经意间的抬头一瞥,松开手中的木桶,脸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随即一手叉着腰,一手气呼呼地指着曹唯,道:“你是谁家的登徒子,竟然敢私闯官宅,小心我家大人打你板子!”

    “姐夫!”

    谢钰飞抬起头,惊喜一声,拉着妇人便往曹唯身前走去。

    “姐夫,我还寻思着今天去找你呢,没想到你竟然找过来了!”谢钰飞笑道:“堂堂钦差大臣,秦阳侯爵驾临我这小官府门,日后又能与同僚吹嘘一二了……”

    “柒月见过姐夫!”年轻妇人福身行礼,抬头打量曹唯起来。

    在床笫之间,谢钰飞可没少提过自己这个姐夫,又是侯爵又是锦衣卫的,夏柒月本以为他是个高大威猛的汉子,却没想到竟是一个皮肤略黑的青年男子,就像是一个邻家小哥,有些清瘦,随意平和。

    那个指着曹唯的小婢女似乎是吓傻了,低着头跟在妇人身后,脸色通红一片。

    她是从渭南随着夏小姐一起陪嫁过来的,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从未听说过自家老爷竟然还有一个姐夫,想想刚才的无礼举止,她便有些无地自容,这位姐夫老爷不要生气才好。

    曹唯对年轻妇人点头微笑,这位自称柒月的年轻妇人应当就是渭南的那位夏家小姐了,当初自己在离开富平县时谢钰飞还没有成亲,现在看起来他们结亲也有一段时候了。

    没想到自己的丈母娘竟然动作这么快,不多时日便完成了娉媒娶亲婚祝等等一系列程序,效率之高令人惊叹,若是大明朝的官吏们都有这种办事效率,何愁大明不能中兴!

    在这一瞬间,曹唯想了很多,不得不说在宦海里游荡了这么些年,某人的政治觉悟提升了很多,初步与朝廷中的政治大佬接轨,并且有超越的可能性,若是让朱樘知道,一定会十分欣慰,就好比养了三十多年的兔崽子终于知道往家里带姑娘了一般,做爹娘的不说含笑九泉,起码也有种猪没白养的感觉。

    曹唯回到客厅,坐在座,等候片刻后,谢钰飞夫妇便换好了衣衫出来,坐在下侧。

    小婢女忙忙碌碌地接过刘老二手里的鱼,掏出一块碎银子将他打发走,然后给曹唯了一杯茶后,就站在夏柒月身后,眼睛亮晶晶地打量着这个姐夫老爷。

    “姐夫,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知道给别人添麻烦,说明自己这个小舅子成长了不少,起码不再是以前那个眼界狭隘的衙内了,看来离开爹娘之后,谢钰飞也吃了不少苦,否则思想层次不可能有这么高的提升。

    曹唯倍感欣慰,示意谢钰飞继续说下去。

    谢钰飞犹豫片刻,道:“昨日我在府衙当差,典吏马通来寻我,说是有位大人物路过南通,面有令差我一起去迎接。

    我当时便感觉不大对劲,我只是一个吏目,哪有什么资格迎接大人物,后来我在船瞧见了所谓的大人物竟然是姐夫你,我就猜测我可能是被人利用了……南通官场看似平平和和的,但我总感觉哪里不大对劲……”

    曹唯喝了一口茶水,道:“你说的不错,你确实给我添了不少麻烦,有人利用你将我留在了南通!

    嘿嘿,此人就是要告诉我,南通官场是个烂泥潭,我路过南通,能走,你在南通为官,不能走,但我若是想安安心心的走,便要将南通的官场好好清理一遍,麻烦,很麻烦。

    这不是阴谋,是阳谋!”

    谢钰飞沉默片刻,问道:“此人是谁?”

    “马敬。”

    “难怪……”谢钰飞神色黯然,喃喃道:“我说马通跟着马敬刚来南通不久为何三番五次找我喝酒,原来是看在姐夫你的面子,也是,我一个九品吏目,谁都能爱搭不理的,凭什么能让人高瞧一眼!”

    “你也别这么沮丧,你还年轻,未来大有可期,肯定不只困居在区区的南通府,而且你有一个优势……”

    曹唯诚恳劝慰,站起来走到谢钰飞身前,拍拍他的肩膀,道:“你有一个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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