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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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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神色不善地看着他,连忙继续道:“大人,行刺之人似乎……似乎不是针对大人而来,真正的目标应该是大人身边那位姓朱的公子。  虽然第一个被行刺的是大人,但是属下以为那可能是一个幌子,目的是为了吸引众人的视线,当所有人都以为行刺已经结束了,才出现致命的一击。  属下进府时发现曹府周围都有精兵把守,检查了属下的牙牌后,还搜身了两次,最后把刀都放下了,这才让属下进来。  大门口的守将属下认识,是徐老公爷的侍卫总管杨才国,听以前是一位偏将。属下句不好听的话,以大人的身份似乎还用不上这么高的规格……”  钱宁话虽然不好听,却是实话,曹唯也不介意,微笑道:“知道当今太子名叫什么吗?”  “朱……”钱宁刚要回答,突然心里猛跳起来,曹唯见钱宁这番模样,知道他已经明白了,戏虐道:“门口那些人是徐老公爷派来的,徐老公爷现在正在府中,指挥使牟大人现在也在府中,还吩咐了知道此事的人都要灭口!”  钱宁冷汗直冒,连忙跪倒在地,道:“大人,属下聋了,什么都听不到。”  “胆子这么,以后如何能将本大人的生死性命交于你!认识知府杨宏的儿子吗?”  钱宁看出曹唯只是吓他,舒了一口气,道:“属下知道,杨宏的独子名叫杨兴,在南京城大也算是一个名人,此人没少做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的勾当,只是他爹一直给他擦屁股,这才能在南京城活地潇洒滋润。”  曹唯喃喃叹道:“本大人都不敢干强抢民女的事,也不知道感觉爽不爽,这位杨兴这般胆大妄为,老也该派正义的使收他了,钱宁……”  “在。”  曹唯冷冷道:“找个人把杨兴引出来,寻一处无人的地方,敲晕他,然后将他暗中放置起来,记住,辣椒水长竹签之类的备好。”  “大人,杨兴不需要特意将他引出来,这位杨公子生性风流,每晚上都要逛一次窑子,在外过夜也是常有的事,听还和他爹前些日子刚纳的第五房妾有染。”  曹唯喃喃道:“这家伙活得真是滋润,连本大人都有些羡慕了,真想弄死他……”  事实上,杨兴今日远没有看上去那般轻松如意,当得知曹唯遇刺后竟然毫发无损,他吓得不敢出门,却又担心别人以为他作贼心虚,所以晚上才强忍着惶恐来翠云楼找一个老相好喝酒。  这才喝了两杯就要回家,惹得旁边的姑娘十分恼怒,老娘裤子都脱了,你却跟老娘来这套!  杨兴急匆匆地往知府衙门走,总感觉有人在后面跟着自己,回头一看却不见半个人影,心里安定了几分,不禁暗笑自己疑神疑鬼,刚要扭头就感觉后脑勺一阵剧痛,两眼一翻就没有了知觉。  “孙二狗,怎么下这么大的力气?万一把他打死了怎么向大人交代!”钱宁看了一眼晕倒在地的杨兴,面露忧色,刚才那一下光听声音就让他感到脑袋疼。  一个尖嘴猴腮的汉子,手里拿着一根胳膊粗的木棒,恨恨地往杨兴身上吐了一口浓痰:“老子早就看这孙子不爽了,隔壁王老汉婆娘早死,只留下一个闺女,才刚满十六岁就被这孙子糟蹋了,后来那闺女想不开,跳井自杀了。  王老汉去告状,却连知府衙门都进不去,事后还差点被这子带着恶仆打死,现在整个人疯疯癫癫,见到年轻的姑娘就叫闺女。”  汉子完又狠狠地踹了杨兴两脚,钱宁狞笑道:“这子活不了几了,曹大人既然出手了,就断然不会留活口,赶紧将他装进麻袋里,动作麻利点,别误了大人的事。”  汉子点头称是,将杨兴装进麻袋,然后扛起他转眼就消失在街头巷口中。  ………………………………………  杨兴晕晕沉沉中感觉到后脑门一阵疼痛,脑袋如同炸裂了一般,刚想摸一下,却发现双手都动不了了,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被绑在一根柱子上,正要呼救,看见有两个人死死盯着他,在幽暗的灯光下显得异常阴森恐怖。  杨兴赶紧闭上嘴巴,眼里流露出深深的恐惧。  “杨公子可算是醒了,本官再等上两刻恐怕就会消磨完耐心,一刀便将杨公子捅死了。”  杨兴这才发现黑暗中还站着一个人,睁大眼睛瞧过去,脸色剧变:“曹千户,你这是何意?这其中定然有什么误会,在下仰慕曹千户很久了,早就想请曹千户喝酒吃饭。”  曹唯似笑非笑地看着杨兴:“误会?难道杨公子不知道我为什么请你来此?”  杨兴目光闪动,不肯言语,曹唯面色温和,如同见了老朋友一般,微笑道:“前些日子本官在百花楼门口偶遇杨公子,可谓是相谈和睦,情谊浓浓,临走时杨公子还本官也许没几日就要横死,本官当时自然是不信的,杨公子定然是在开玩笑……”  “对,我是在开玩笑……”  曹唯好像没有听到一般,自顾自地道:“谁知道昨晚上本官竟然真的差点横死街头,可能是本官平日里行善积德,所以需要危险时如有神助,不仅毫发无损,还反杀了两名刺客。  而事后一直喜欢上窜下跳的杨宏竟然毫无声息,连问都不问一声,杨公子可知道这是为什么?”  杨兴急道:“我爹最近公务繁忙,所以才怠慢了曹千户。”  “杨公子知道锦衣卫最拿手的是什么吗?”曹唯不等杨兴回答,又道:“最拿手的自然是刑狱啊,有一种刑罚叫做刷洗,这可不是指洗衣服,而是将犯人脱光衣服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的身上,然后趁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部位用力刷洗,刷到露出白骨,最后直到犯人死去……”  杨兴瞪大了眼睛,咽下一口吐沫,曹唯继续道:“还有一种刑罚叫做油煎,听着就让人流口水,但是这个不是指煎饼,而是将一口平的铁盘烧热后,将人放在上面,不到片刻,将犯人烧焦,外焦里嫩,肥而不腻……咦?哪里的骚味?”  钱宁上前道:“大人,杨公子吓尿了!”  曹唯捂住口鼻,只见杨兴已经害怕地打摆子,于是对钱宁使了一个眼色,钱宁拿着一个类似于烙铁之类的东西,慢慢向杨兴走去。  杨兴尖叫,如同被糟蹋了一般:“曹大人,我!是我爹派人刺杀你的,与我无关啊!”  曹唯脸上又重新露出微笑,但在杨兴看来如同恶魔一般:“早不就完了,本大人以前也是读书人,最是看不惯血肉横飞的场面,你如何得知你爹要行刺我?”  “那日我去找五姨娘聊……”  曹唯粗暴地打断他:“偷情就偷情,什么聊!”  “是是,是偷情,那日我想去找五姨娘偷情,却在门口听到了我爹和五姨娘正在行刺大人的事。曹大人,我真的没有参与其中,你就放了我吧!”  “你爹为何要行刺于我?”曹唯从怀里掏出一面铜镜,轻轻道:“莫不是嫉妒本大人俊秀的容貌……”  “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不过我隐隐约约听到什么大长老……”  曹唯悚然一惊,杀了的招来了老的,今后的日子恐怕不太安生了。  “杨公子,你五姨娘长相如何?”  杨兴愣了一下道:“柔弱娇,我见犹怜……”  曹唯冷笑一声道:“杨公子,有些花虽然美丽,但是却十分危险,比如食人花。如果我所料不错的话,你的这位五姨娘应该是白莲教的人!”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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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我以前是读书人

    既然想要曹唯的命,曹唯自然不会束手待毙,能弄死就尽早弄死,不能留下后患,否则连睡觉都睡不踏实。  “岳父大人、牟大人,这位杨公子的话你们可听清楚了?”  杨兴还没听明白曹唯这句话的意思,便看到两个人从自己身后走出来,其中一个人他还认识,正是魏国公。  杨兴惊骇万分:“老公爷,什么事都是我爹……不,是杨宏一手策划的,跟我毫无关系啊,即便那个贱人是白莲教匪,我也是不知情的啊!老公爷,饶我一条命吧……”  曹唯微笑道:“刺杀我自然算不得什么大的事,可是行刺太子可是要满门抄斩的,杨公子,恭喜你中奖了,开不开心,刺不刺激?”  “啊?太子!什么太子……”  徐老公爷重重地往杨兴身上吐了一口唾沫:“老夫现在觉得青彘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些孬,但起码不会卖父求生!杨才国……”  “属下在……”杨才国身穿铠甲,从门外走进来,朝着老公爷抱拳行礼。  “带人将知府衙门包围起来,没有我的命令,连一只苍蝇都不能放出去,老夫倒要问问杨宏,为何要做出这等狼心狗肺,无君无父之事!”  “属下遵命!”  杨才国应声而去,徐老公爷扶着牟斌上了马车,曹唯看了一眼还在呼叫的杨兴,扭头对钱宁道:“本官就不留在这里了,我以前是读书人,实在是看不惯血肉横飞的场面。嗯!下手轻点,留条命……”  钱宁狞笑道:“大人放心,咱们锦衣卫干这个最是拿手!保管叫杨公子欲仙欲死。”  曹唯满意地“哼”了一声,慢悠悠地上了马车,结果又被徐老公爷踹了两脚:“读书人个屁,老夫最是看不惯你这装腔作势的样子,屁大点的官竟然学会了打官腔。”  曹唯心里满是碎碎念,却很自觉地闭上了嘴巴,狮子咆哮时鬣狗最好不要发出声响,否则这只笨狗的下场一般都不会太好。审时度势之后的选择可能会让人一时不痛快,却也能让人活得更长久。  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曹唯没有项羽的英雄气,也没有宁死不屈的骨气,只要把刀架在他或者红薯的脖子上,他一定会举手投降,要干什么就干什么,绝不讨价还价,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哪管是什么人杰或者鬼雄。  牟斌看着曹唯,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心里暗自思量起来……  就是眼前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子,在遭遇挟持后还能反杀匪人,这不仅仅需要才智,更需要一颗凶狠的心。对敌厮杀没有什么道理可讲,一定要凶狠果断,有时候不仅要对敌人狠,对自己也要狠。  生死一念间,不想死就要收起怯懦,如同一条毒蛇,虽然准备发起致命一击,只有这样的人才能扛起锦衣卫的大旗。  治好扬州疫病已经让曹唯简在帝心,此次又救了太子,这对皇家来可谓是大的恩情,等到太子登基,曹唯必然会圣眷优渥,连带着锦衣卫也会倍受恩宠,稳压东厂一头。  别看近年来锦衣卫和东厂表面上情深似海,实则背地里摩擦不断,毕竟利益只有那么多,你多占一点,我就少一点,等到新皇登基,权力清换,打破了彼此之间的平衡,恐怕锦衣卫和东厂之间的冲突就会来得异常猛烈。  徐老公爷虽然时常对曹唯骂骂咧咧,但其实视他为子侄,倘若勋贵和锦衣卫能够守望相助,在朝中做官就会稳如泰山。  牟斌细思恐极,这个既懒惰又贪财的子竟然与朝中势力都有牵扯,他是锦衣卫千户,未来也必然不只是一个千户。他的老师梅公博位属文官,而且还是极为清贵,掌管监察言路的左都御史。  他自身又与南京众位勋贵交好,和下任魏国公徐鹏举亲如兄弟。现在住在他家里的太监刘瑾,虽然现在还不起眼,但等到太子登基后也属于一飞冲的人物。  牟斌心里暗下决定,一定要将这个滑头弄到京师去,放在自己身边……  曹唯没想到自己已经被一只老狐狸惦记上了,等他到了知府衙门,正好看见杨才国在与一个身穿青衣的女子打斗。青衣女子身体轻便,手持一柄长剑,出手刁钻狠辣,杨才国则是从战场上学的杀人武艺,大开大合,招式简单却刀刀致命。  曹唯看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张猛,悄声问道:“你的武艺比这个杨才国如何?”  张猛瓮里瓮气道:“五五开,倘若拼命的话,同归于尽的可能性很大。”  曹唯眼前一亮,道:“你有这么厉害?”  “大人,属下真的很厉害!”  “那你会降龙十八掌吗?”  “……不会。”  “九阳真经呢?”  张猛的脸憋地通红:“不会……”  曹唯不死心地问道:“那辟邪剑法你总会吧?”  张猛脸面有些挂不住,毕竟刚刚才夸下海口,曹大人的那些功夫听起来很厉害,但他连听都没听过。  曹唯叹了一口气道:“那你以后怎么能保护好我?且不白莲教,人家东厂的太监都个个武功高强,万一以后和他们掐起来,你却打不过他们,岂不是很丢人!”  张猛愣了:“武功高强?那帮阉人怎么会武功高强呢?”  曹唯心里揣揣,压低声音道:“那帮公公不阴不阳,看起来就很厉害!怎么就不是高手了?”  张猛愕然道:“那帮太监怎么会是高手呢?连鸟都没有,能高到哪里去!”  “正因如此,公公才是高手呀!你想想,当你趴在婆娘的肚皮上时,太监们在练功;当你在喝酒吃肉时,太监们在练功;当你在游街办差时,太监们还在练功,长此以往,即便资质再平庸,但是勤能补拙,这帮没鸟的太监不就成了高手!”  张猛愕然张大了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曹唯:“大人,绝无此事!那帮没卵的阉人如同弱鸡一般。”  “真的没有?”  张猛猛地摇头,道:“真的没有!”  曹唯长长舒了一口气,继续扭头观战,正好看见杨才国用刀挡住剑,一拳打在青衣女子的胸口,将她打倒在地,嘴角溢血。  杨才国正要上前将他拿下,青衣女子怨毒地看了众人一眼,然后迅速从腰间拿出一把匕首,干净利落地插入自己的胸口,当场毙命。  徐老公爷一挥手,立刻跑上来两个甲士将尸体抬走,只留一地猩红。  “自古红颜多薄命,香消玉殒谁人怜……”  “怜个屁!对敌人心存不忍,心老夫抽你!”  “不是,我以前是读书人,最见不惯鲜血淋漓的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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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乾元金门

    四岁识字,七岁行文,十八中举,韶韶青丝,刹那风华。二十年寒窗苦读,终于傲首文华,有幸朝见皇帝陛下,何等意气风发。  知府衙门后堂,杨宏身穿官袍端坐在椅子上,浑身上下收拾地一丝不苟,慢慢地喝着一壶酒,哪怕曹唯等人进来了他都视而不见。  徐老公爷怒斥道:“杨宏,你知罪吗?”  “罪?”杨宏喝了一杯酒,看着众人,眼里满是轻蔑:“你们有什么资格定我杨宏之罪!徐俌,你承祖荫而位极人臣,食民脂民膏,枉领精兵甲士,膏粱蛀虫,不过酒囊饭袋也!”  徐老公爷目眦尽裂,正要发作却被牟斌拉住:“老公爷息怒,息怒啊!要有涵养……”  “你便是锦衣卫指挥使牟斌吧,掌控国之利器,却尸位素餐,无所作为,空负男儿八尺身,不过一介莽夫尔!”  “牟大人,把刀放下,消消火!”曹唯费力拉住已经暴怒的牟斌,然后转身对杨宏冷笑道:“不知杨大人如何评判我?”  “曹唯……”杨宏神色复杂,倒了一杯酒,遥敬道:“这杯酒本官替扬州百姓敬你,老夫派人行刺了你两次,你不要怪我,我也是逼不得已……”  杨宏仰头饮尽,继续道:“听闻曹大人以前是读书人?”  曹唯颔首一笑:“在下读过几年书,师从梅公博,胸中有几点墨水,能作几篇粗浅文章,只是一个秀才罢了。”  杨宏痛心疾首道:“既然是读书人,为何自甘堕落,竟然与粗鄙之人为伍,投身卫犬武官,做出这等有辱斯文之事。”  曹唯嗤笑一声道:“杨大人此言未免有失公允,造福百姓不在于从文从武,而在于本心,心中有黎民百姓,自然能够恩泽一方,心中如果只有私欲,才会不管百姓死活。  我曹唯心里有一杆秤,可称量是非善恶,杨大人,你若真的对我心怀愧疚,就告诉我大长老在哪。”  杨宏涩声道:“我并不知道大长老在哪……”  牟斌呵斥道:“杨宏,你难道现在还替白莲教匪隐瞒?”  “若不是你口中的这个白莲教匪,我杨宏至今还蜷缩在穷乡僻壤,老死一生……算了吧!也到时候了,我已经送她们都走了,现在也该是时候去找她们了……”  杨宏突然捂住胸口,神色痛苦,随即瞪大了眼睛,趴倒在桌子上,没了声息。  曹唯连忙上前,发现杨宏已经没有了心跳,看着杨宏的尸首,他心里没有半点快感,只有深深的疲惫。  徐老公爷还是愤愤难平,扶着牟斌离开了知府衙门,既然贼首已死,其余人也就用不着他出马,留下一个屁大的官善后就可以了,比如曹唯这样的就刚刚好。  当曹唯刚要往后院走时,钱宁急匆匆地跑进知府衙门:“大人,属下办事不利,杨兴死了,兄弟们还没有怎么招呼,杨公子就自己吓死了。”  曹唯遗憾道:“本来是想送杨兴进东厂当卧底,现在人死了,那你就替他去当卧底吧!”  钱宁满脸悲愤道:“大人,属下宁死不割!”  曹唯耐心劝道:“不疼的,真的,伤口也不大,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  “大人,属下怕以后再也做不成大丈夫了……”  “真的不割?”  “……不割!”  “不割就不割,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张猛……”  “我也不割!”张猛使劲摇头,连退几步,满脸惶恐地看着曹唯。  ……………………………………………  衙门后院,几十号仆役埋头跪倒在院子里,听到脚步声后身体开始颤抖起来,把头埋地更低了。  曹唯扬声道:“有谁能带本官去你家老爷的书房?”  寂静片刻后,一个削瘦的中年人站起来,道:“人带大人前去!”  曹唯打量一番后,道:“你是何人?”  “人名叫杨平,是杨府管家之子,不过我爹昨晚病逝了。”  曹唯心中微动,昨晚正好是自己遇刺之时,他不相信这只是一个巧合,看来那个已经死掉的管家定然是知道点什么。  “钱宁,你仔细审问一下这里的仆役,倘若没有什么异常之处就把他们放了,记住,不能动粗,咱们锦衣卫要以理服人。”  钱宁点头称是,曹唯便让杨平带着他去杨宏的书房。  走在路上,曹唯不动声色道:“杨平,你爹临死前有没有对你过什么,或者有没有什么异常的举动?”  杨平沉吟片刻后,道:“我爹老了,身体寒,每晚上都要喝点酒暖暖身子,昨晚上我去给他送酒,在门外叫唤了几声,见屋里无人应答,还以为他老人家已经睡下了,今早我才发现他已经过世了,这件事我已经禀告过我家老爷。”  “杨宏怎么?”  “我家老爷给了我五百两银子,让我把我爹厚葬了。”  五百两银子可不是数目,恐怕是买命钱,曹唯见杨平一直神色平静,疑惑道:“你爹死了你似乎一点也不难过……”  杨平苦笑道:“我爹为奴一辈子,没有半点自由,死了就再也不是贱奴了,何尝不是一种解脱,况且我爹今年五十有三,不算是早死。”  曹唯见杨平神色不似作伪,也就没了询问的心思。在医疗条件很差的古代,三十岁就可以自称老夫,五十三岁确实算得上高寿了。  书房是家里极为重要的地方,就像电视上经常演的那样,倘若有密室,入口通常都设置在书房里,设置在茅坑下面的基本没有……  文人无不重视书房的设置,尽管各自经济状况迥异,但皆讲究书房的高雅别致,营造一种浓郁的文化氛围。在这个地里,可读书、可吟诗、可作画、可弹琴、甚至可啪啪……  所以家里有重要的东西一般都会放在书房里,曹唯想在杨宏的书房里找找关于白莲教的线索,毕竟现在还被白莲教大长老惦记着,不除掉这个人,他活得不踏实。  别人家的书房都藏书丰厚,而曹唯自己的书房却空空荡荡,他也曾附庸风雅,吩咐张猛买些书充作点缀,不过张猛毕竟是粗人,随便从街边摊上买上几本就送到曹府,曹唯看过,大多都是风流秘史香艳录之类的书。  曹唯和张猛搜索一番后只找到几张地契和卖身契,地契自然被曹唯毫不客气地塞进怀里,而卖身契则被他放在蜡烛上点着了。  杨平开始愕然,随即狂喜,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杨平永世不忘大人恩德!”  曹唯将他扶起来:“其他家的仆役过得如何本官并不知道,但是我家仆役过得简直比我这个老爷还滋润,你既然不愿意为奴,就安葬好你爹,然后谋生去吧。”  “敢问大人名讳?”  “我是锦衣卫千户曹唯,平日里最喜欢行善积德,以理服人……”  “你就是曹唯!”杨平吃惊道:“大人恕罪,我爹生前喝醉后曾经提起过大人的名字。”  曹唯急问道:“你爹还过什么?”  “我爹平时不喜欢话,但是喝醉以后最喜欢胡八道,前些日子还过什么乾元金门……”  “乾元金门?”曹唯正在思索,钱宁走进书房,道:“大人,杨宏的妻妾都死了,应该是喝了毒酒。”  “都死了……”曹唯心里一沉,有些恻然,再也没有了寻找线索的心思,一言不吭地出了知府衙门,留下钱宁和张猛面面相觑。  等他回到府时,只见门前挂着灯笼,红薯和王盛还在门口等候。这时候什么白莲教、什么乾元金门都被他抛之脑后,笑吟吟地牵着红薯的手进了府。  ……………………………………………  与此同时,一位穿着麻衣的老者独自撑着一条船缓缓离开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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