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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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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宁捂紧胸口,警惕地看着他,道:“大人,这是属下娶媳妇儿的钱,比属下的命都重要!”
曹唯悻悻道:“知道是你娶媳妇儿的钱,本官只是想先替你保管着。”
“不行!”
………………………………
第九十五章 积德行善
乔府!
乔定苏看着站在堂下的乔来雨,脸色阴晴不定,复问道:“那小子真的被姗儿打傻了?”
“千真万确,是廖大夫亲自诊断的,此人与伯爷亲如兄弟,伯爷听到消息时犹如雷击,竟当场落泪,这是老奴亲眼所见,做不了假。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看来伯爷真的伤心了,咱们乔家这回麻烦大了!”
乔定苏喃喃道:“这可如何是好?”
“老爷,伯爷说要么让小姐去照顾他兄弟,要么就让咱们乔家赔银子,给他兄弟娶亲,以后也能留个后!否则就不会放过咱们乔家。”
“让姗儿去照顾一个傻子?不可能!乔家愿意赔银子……”
“爹!”乔姗姗从门外跑进来,梨花带雨,凄然道:“女儿去照顾他!”
乔定苏脸色铁青,摆袖道:“不成,你就在家里待着,哪里都不许去,这件事就交给我处理。”
乔姗姗上前拉着他的衣袖,道:“爹,你以前一直在教女儿,做人要对得起良心,做错了事就得认。如今女儿铸成大错,即便躲得过这位伯爷,又如何能躲得过自己的良心,我虽是女子,却也是乔家人,我们乔家没有怂包!”
乔定苏嘴唇嗫嚅半晌,眼圈微红,双手放在乔姗姗的肩膀上,颤声道:“话虽如此,可老夫如何能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受苦?那人现在已经痴傻,恐怕就连出恭都要人帮扶着,你从小就没有吃过苦,爹不忍心……不忍心呐!你快去京师找你二叔,现在就走……”
乔姗姗跪在地上,叩头道:“爹,女儿以前不懂事,经常给您惹事,女儿就是怕娘亲去世了,爹就不疼女儿了!女儿去把那人照顾好,再回来伺候爹。女儿不孝,恐怕要离开一阵子了。”
乔姗姗说完又磕了几个头,然后起身跑了出去。乔定苏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老泪纵横,双手不自觉地攥紧了衣袖。乔来雨也抹了一把眼泪,哽咽道:“老爷,小姐长大了,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喜欢胡闹的小女孩了。”
“是啊!姗儿长大了,老夫死后也有脸面去见她娘了。”
………………
世界上的好人绝大多数好得都不那么纯粹,总要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安稳以后才会考虑去帮助别人,以达到心灵的愉悦。曹唯也是这样的人,在不损失银子的情况下,他很乐意帮手下牵根红线,因为助人为快乐之本。
当然,给钱宁娶亲这件事过程可能会曲折一些,能有一个好结果就可以了。嗯,娶了乔姗姗也不一定是好的结果,因为钱宁很有可能会被打得英年早逝,所以曹唯也不清楚自己是在积德还是在造孽。
乔家别院虽然不大,却十分雅致,两条相交的青石路贯穿东西厢房和前后堂屋,在两条青石路相交的地方还有一座凉亭,以供家主赏月或者纳凉。亭子中间是一块巨石,石头上面被打磨得平整光滑,周围摆放了四个石墩,整个亭子显得异常典雅。
曹唯最喜欢的便是在亭子里生炉煮茶,捡拾炭火,细心生火,不多时便可以闻到炭炉里飘出浓郁的茶香,等到茶水三沸后,曹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又给红薯和钱宁分别倒了一杯。
红薯慢慢喝了一口茶,眉头微皱,道:“相公,咱们这么坑乔家会不会不太好,乔世伯与我爹相交极好,以后我只怕都没有颜面再见他了。”
曹唯不疾不徐道:“娘子,乔姑娘今年芳龄几何?”
红薯思衬片刻后,道:“姗姗比我大三岁,年后就二十一了。”
“二十一啊!这要放在几百年后就像是三十一岁的老姑娘了,总之,乔姑娘该嫁人了,你乔世伯不操心他女儿的婚事,咱们就帮着促成这件好事。你看看钱宁,这么年轻就已经是正六品的锦衣卫百户了,也算是年轻有为,虽然长得磕碜点,但起码有个人样,丝毫不会委屈了乔姑娘。所以说咱们不是在坑乔家,而是在帮乔家。”
“可是相公,乔家会把姗姗送过来吗?”
“傻瓜!”曹唯捏着她的鼻子,道:“乔家主不把他女儿送过来,就会把银子送过来,有了这些银子,等咱家搬到京城后就可以买一座大宅子了。”
红薯兴奋道:“我想在京城的大宅子里侍弄一些花草,最好能有一个院子专门养花。”
曹唯温柔道:“好,都依你!乔家这次可能要赔不少银子,买两座宅子都够了!”
钱宁幽怨地看着他们夫妻二人,突然感觉心里好疼,比昨天晚上挨打的时候还要疼,端起茶杯却怎么也喝不下去。
张猛急匆匆地走过来,神色古怪道:“大人,乔小姐来了,还背着一个包袱,说是过来赔罪的。”
钱宁欣喜若狂,猛得站起来就要往门外跑,刚跑出亭子又感觉不太妥当,悻悻地回到亭子,坐在石墩上看着上官。
曹唯愕然道:“乔家真是好气魄,竟然真的把乔大小姐送过来了,那本官在京师里的宅子怎么办……张猛,你去把她带过来。”
“是,大人!”
对于伺候一个傻子,乔姗姗心里很拒绝,早在走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后悔了,然而已经说了那么多正义凛然的话,她实在是没有颜面出尔反尔,所以只有硬着头皮来到别院。
乔姗姗低着头,心怀忐忑地走在青石路上,心里打定主意过了三天就走,顶多再赔些银子,谅他们也没什么话好说。如果他们不让自己走,那就每天都揍那个傻子,一天揍三次……
正当乔姗姗胡思乱想时,忽然听见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抬头一看,震惊得张大了嘴巴,然后扔下包袱,撒欢地往亭子里面跑:“婉儿?真是是你啊!你怎么回来了?你最近过得好不好?我过得不好,我把一个人给打傻了!”
“姗儿,那个人就是我!”
“对啊,就是你!”乔姗姗猛觉不对,上前扑倒钱宁,然后压在他身上,恶狠狠地道:“你没有傻?竟然敢骗我!还敢叫我姗儿,老娘今天打死你……”
红薯笑吟吟地拉着乔姗姗,道:“姗儿,你若再打下去他可就真的傻了!快别闹了,我这次回来还有正经事要办呢!”
乔姗姗朝着钱宁冷哼一声,然后从他身上爬起来,整了整衣衫道:“婉儿,你快走!现在冯家还在找你呢,他们要是发现你回来了肯定又要把你嫁给冯槐了。”
“不会的,我已经嫁人了。”
“嫁人了?”乔姗姗的嘴巴能塞进去一个鸡蛋:“嫁给谁了?怎么能随便就嫁人呢。”
好友粗大的神经令红薯苦笑不已,自己既然出现在这里,已经显而易见了,她指了指曹唯。乔姗姗看着曹唯道:“你怎么嫁给了这么个坏胚……不过也好,你现在是伯爷夫人了,冯家就不敢乱来了!”
曹唯瞬间黑了脸,红薯摇头道:“冯家自然是不敢乱来了,可是我爹是不会允许我嫁给锦衣卫的……”
“锦衣卫!”
………………………………
第九十六章 拜访岳父
“锦衣卫!”
乔姗姗后退了两步,明显是吓着了。锦衣卫的凶名可不是吹嘘出来的,而是杀出来的,朱元璋成立锦衣卫就是为了搞事情,胡惟庸、蓝玉两案,株连近四万人,后来明朝历代皇帝手持这把凶器,也没怎么安分过。东厂和锦衣卫在百姓眼里就像两个极端恐怖组织,里面的人个个凶神恶煞,见人就捅……
锦衣卫这些年虽然温和了一些,但也是相对而言,锦衣卫有纠察法纪之责,被抓进刑狱的人仍然不是小数目,而且很少有完整出来的。即便刁蛮如乔姗姗,一时也被吓住了,看着曹唯如同见到了什么洪水猛兽。
红薯安慰道:“姗儿,你别怕!刚刚被你压在地上的还是一个锦衣卫百户呢,昨天晚上都被你打成猪头了。”
“噗呲!”乔姗姗看着钱宁忍不住笑了出来,心里也就不害怕了,反而得意起来:“以后我有了一个锦衣卫妹夫,看谁还敢欺负我!”
曹唯抚额道:“以前也只有你欺负人家的份……”
乔姗姗上前扯着曹唯的衣袖,道:“妹夫,能把我也安排到锦衣卫吗?你看我孔武有力,手脚敏捷,而且对于栽赃陷害,严刑拷打也做得很熟捻,绝对不会有损咱们锦衣卫的威名,马马虎虎做个百户就成。”
曹唯淡淡道:“做锦衣卫要符合条件才行,只要你符合条件了,本官自然会优先考虑你,毕竟我们相熟,我家娘子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乔姗姗欢喜道:“果然是朝中有人好做官,说得一点没错,那成为锦衣卫的条件是什么?是功夫高深还是气势恢宏?”
“都不是!”曹唯啜了一口茶,道:“成为锦衣卫首先要是男的……”
“什么?这不是明显耍本姑娘嘛!砍树容易栽树难,能栽活就更难了,这么说来,本姑娘根本就没有希望。”
红薯过来拉着她,道:“姗儿别闹,咱们姑娘家怎么能一直跟着这群糙汉子厮混,这几天你就安心在这里陪着我,几个月不见了,正好我也有很多话想对你说。”
乔姗姗狠狠瞪了曹唯一眼,看着笑容满面的钱宁,又忍不住踢了他一脚。然后坐在石墩上生闷气。
四人都坐在石墩上后,曹唯给众人都倒了一杯茶,道:“本官来富平县也有两日了,我的这位岳父大人还真是沉得住气,也罢,今日我亲自去见一见这位谢县令。”
红薯担忧道:“相公可千万不要惹事生非,去了县衙要谨记一切以和为贵。”
曹唯失笑道:“娘子多虑了,相公一向温文尔雅,断不会惹事的。”
“来富平县的路上你就是这么对我说的,结果咱们刚来富平一日,姗儿就打上门来了,你今天去见我爹,一定要收敛性子,千万别乱来,别摆伯爷的架子,我爹脾气倔了些,你万事能忍则忍……”
乔姗姗嘿嘿一笑,道:“怕什么,什么人敢招惹锦衣卫?要我说倘若谢世伯不同意你们两人的婚事,就陷害他贪赃枉法,然后把他抓进刑狱,好好招呼一番,什么事都解决了!”
曹唯突然感觉这个乔姗姗非常适合锦衣卫,她对锦衣卫的套路研究得非常透彻,只可惜是个女儿身,否则他真的会将乔姗姗召进锦衣卫。
红薯没好气地瞪着乔姗姗,曹唯讷讷道:“娘子,你放心吧,我真不喜欢惹事……本官马上送去拜帖,吃过午饭就过去拜见他老人家。”
拜帖拜访别人时所用的名帖,一般见长辈或者职位比自己高的人时才会先送上拜帖。明张萱《疑耀》卷四:“古人书启往来及姓名相通,皆以竹木为之,所谓刺也……今之拜帖用纸,盖起於熙宁也。”
曹唯伯爷的爵位是三品官,虽然不是实职,却也不是谢平一个七品县令能够比拟的,曹唯之所以送上拜帖,是为了表示尊敬和善意,也是为了向红薯表示,他真的不会去惹事生非……
“秦阳伯曹唯敬拜:盖国之大才者,通治府县,余至富平不过两日,已见贵县之昌明,百姓富足,商贾云集,谢公治县十余载,功劳不可谓不大,谢公之与大明,如孔明之与蜀汉也。
敝虽不才,窃敬仰才士,虽未谋面,然志同道合,嘅国之栋梁。惜此时正好驾临富平,敬谢公之雄才,祈求拜见谢公之高颜。谨拜上!”
谢平看着这份拜帖老脸微红,这里面的每一句话都是好话,无限赞扬谢平才能出众,治理富平县劳苦功高,甚至把他比作诸葛孔明,饶是谢平通透人情世故,也不免有些脸红,心里暗道这位伯爷只怕也是厚颜无耻之辈。
谢夫人没有看过拜帖,看见谢平脸色不对,还以为伯爷怪罪,沉声道:“老爷,伯爷毕竟位份尊贵,妾身昨日便让你去拜访他,也能和他套些交情,以后给咱们钰飞挣些前程。现在可好,伯爷屈尊降卑亲自来拜访,恐怕来者不善了。”
“夫人,为夫自有主张……”
“你若真有主张还用我为谢家日夜操劳吗?昨晚我大兄怒气冲冲地离去,今天早上我回娘家,他也没有给我好脸色,谢家与冯家的交情迟早被你消耗殆尽。当初你若是没有冯家的支持,如何能在富平县立足,等把婉儿找回来,还是要和冯家结亲。”
谢平冷哼一声,道:“以冯槐的品行,如何能配得上我谢平的女儿,你去让冯家死了这条心吧!”
谢夫人尖声道:“槐儿年轻荒唐,情有可原,如何配不上谢婉?我冯家对你谢平不薄,你就这么回报冯家?”
谢平深深看了她一眼,道:“夫人,你终究是我谢家的人,出嫁从夫,只有为夫把你休了之后,你才是冯家的人……”
谢平说完甩袖离去,谢夫人脸色苍白,哆嗦着嘴唇,说不出话来,她发现自从谢婉逃婚起,谢平对她的态度就变了,再没有了以前的百依百顺。
谢夫人咬了咬牙,让下人备轿,匆匆赶往冯府……
……………
吃过午饭,谢平刚想去书房,一个仆役匆匆跑过来,道:“老爷,外面有一个公子求见,他说他姓曹,已经给您送过拜帖。”
“姓曹……”谢平猛地站起来,往县衙门口走去,刚出门口,只见一位年轻人笑容和煦地看着他,躬身行礼道:“修德,见过谢公!”
………………………………
第九十七章 搭关系
“下官拜见伯爷!”
曹唯笑脸盈盈,扶起谢平道:“谢公多礼了,叫我的表字修德就好。修德虽然是伯爷,却也是一个读书人,遵循孔孟之道。我经常听别人说达者为先,谢公可是进士出身,修德比不上谢公!”
懂礼、谦卑,读书人。这是谢平对曹唯的第一印象,在他看来勋贵们都是一些不思进取的馕蛀虫,现在看起来倒也不完全是。
曹唯虽然客气,但谢平却也知晓分寸,神色恭谨地带他去前堂:“伯爷昨日来富平县,下官不曾出迎,怠慢了伯爷,还请伯爷恕罪。”
你还真是怠慢了,可是我又不能抽你,否则今天晚上恐怕连床都上不去……曹唯心里嘟囔了几句,脸上却笑容不减:“谢公客气了,叫我修德就行了,再叫伯爷可就见外了!都说一个女婿半个儿……不是,我的意思是说我是你儿子,也不是,总之你若再跟我客气,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了。”
一个身处高位之人能够如此放低身份,要么是礼贤下士,谦逊待人,要么就是性格里带着些许……贱性。谢平摸不准曹唯的套路,苦笑道:“既然如此,老夫就托大了,修…修德,老夫看你彬彬有礼,想必你的老师也不是籍籍无名之辈,不知是何许人也?”
曹唯微笑道:“家师是左都御史梅公博……”
“梅公博!”谢平脸上露出诧异之色:“想不到你竟然是他的学生。”
意外之喜!看样子这个便宜岳父认识恩师,只要能够搭上关系,日后即便是知道了真相也不会轻易翻脸,曹唯喜出望外,道:“怎么?谢公认识我的恩师?如此说来了,谢师伯可算是我的长辈了,难怪我第一次见谢师伯就倍感亲切,竟是有这层渊源,人生还真是处处惊喜。”
称呼一下从从谢公到师伯,转化得毫不突兀,而且还非常亲切,谢平的脸皮抽了抽,这位伯爷顺着竿子就能往上爬,这不仅需要极厚的脸皮,还需要一颗强大的心。
他理了理心绪,道:“当初梅公博在余姚求学时,老夫曾经指点过他,他当时是个执拗的小子,跟人争论到脸红脖子粗,却也不让丝毫。想不到他现在已经是左都御史了,真是世事变幻无穷,老夫竟有种沧海桑田的感觉……”
谢平心里有些苦涩,当时他已经是一位举人老爷,而对方连秀才都不是。如今自己在富平县蹉跎岁月,而对方已经贵为左都御史了。
“谢师伯牧守一方,造福百姓,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谢师伯在某些方面比我的恩师做得更好,京师和地方本就是相辅相成的,修德来陕西道也有些时候了,也经过了不少府县,相比较而言,富平县的百姓更加富足,谢师伯大才,何必拘泥于官职大小?我虽是伯爷,却也自觉比不上谢师伯。”
谢平一愣,随即大笑道:“老夫枉活几十载,却还没有你这个少年看得通透,真是惭愧。梅公博收了一个好学生,若不是你已经有了师承,老夫都想做你的老师了!”
曹唯暗自悱恻道:“我敢赌二十两银子,倘若你知道我是锦衣卫,就不会这么想了,甚至一个好脸色都不乐意给。”
一路闲聊,曹唯刻意摆底了姿态,逐渐和谢平熟捻了起来,谢平也对曹唯的恭敬态度非常满意,对方毕竟是伯爷,能够像对待长辈一般对待他,并且还一直称赞富平县富足优渥,这让他心里有几分得意,他做知县的十几年里对富平县很是下了一番功夫。
等他们走到前堂,分别就坐,有仆役给他们上茶,谢平啜了一口茶,微笑道:“听说贤侄来渭南府是游玩来了,渭南有华山之险,不可不去,老夫当年初来渭南就曾去过华山,堪称奇险峻秀,有空可以让犬子带你去观赏一二。”
曹唯神色尴尬,道:“修德这次来县衙,除了是来拜访谢公以外,还是来向谢公致歉的……”
谢平愣愣道:“致歉?贤侄是在说笑吧!”
曹唯起身行礼道:“我在来富平县的路上曾经遇到过贵公子,当时正面与贵公子相遇,因道路拥挤,我家家丁又疏于管教,所以冲撞了贵公子,后来我到富平县才知道了他是您的公子,所以今日特来致歉。”
曹唯说完又鞠了一躬,谢平脸色有些难看,怒道:“定是那孽畜嚣张跋扈惯了,所以才出言不逊冲撞了修德,待他回来老夫定要好好教训他!”
“师伯切勿动怒,钰飞毕竟还小,俗话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需要有人引导他成长,他才能养成好的品格,如果师伯信得过我,以后可以让他多来找我。”
谢平大喜道:“那犬子就麻烦了贤侄了!”
“不打紧的……不过,师伯,我有一事不明,钰飞的大伯是当今大学士,为何不让他为钰飞谋一个差事?”
谢平沉默半晌,然后摆了摆手,道:“此乃家事,不便多言,修德不要见怪。”
人家不想多说,曹唯也不好多问:“不见怪不见怪,钰飞也快到成家立业的年纪,作为他的兄长,我倒是有几个去路可以让他锻炼一二……”
谢平其实也想给他儿子寻一条出路,干什么也比一直跟冯槐厮混得好,但是又不好意思开口,如今曹唯主动说出来,他对曹唯好感倍增:“修德有心了……”
曹唯淡淡笑道:“不打紧,师伯可以听听选哪一条路:这第一嘛就是让钰飞去南京任职一个小官,小侄与南京勋贵相熟,给钰飞安排一个漕运督办还是可以的。”
漕运督办属于从六品,比七品县令还要高一个品阶,而且南京和余姚距离不远,倘若谢钰飞能在南京任职,也能照料一些老家事务。
谢平有些意动,又听曹唯道:“这第二嘛便是让钰飞进国子监,小侄可以写书信一封快马送至京师,想必我的老师会有所安排。”
谢平摇摇头道:“老夫知道犬子的秉性,他从小就不喜读书,还是算了吧!”
“还有一条路子,小侄与锦衣卫指挥使相熟,可以安排钰飞在锦衣卫做一个百户……”
曹唯还未说完,谢平就摇头道:“我谢家向来以诗书传家,如何能和锦衣卫沾上瓜葛,还是算了吧。如果钰飞能够做一个漕运督办,还是极好的。”
曹唯心里暗叹一声,这位便宜岳父果然对锦衣卫感官不太好,试探之意已经达到,曹唯也不想久留,起身拱手道:“等小侄回到南京,就着手安排此事,时候不早了,小侄就先告辞了!”
谢平挽留道:“吃了饭再走吧,老夫正好要款待贤侄。”
“改日,改日定当带着拙妻来拜访师伯,修德这就告辞了,师伯不必相送!”
谢平看着曹唯的背影,心里有几分感慨,能与魏国公和锦衣卫指挥使都熟捻,绝非泛泛之辈,身为伯爷却谦卑懂礼,真如定苏所言,此人真乃佳婿也!
………………………………
关于《》中的礼仪
本书基本上都是拱手礼,躬身礼,并没有跪礼,除非在特定情况下才会出现跪拜。
在明朝,轻礼基本都是拱手,重礼表示恭敬,才会弯下身子行躬身礼。都说宋朝之后与华夏,明朝之后无中华,此话不假,元朝和清朝跪拜居多,汉人为奴!
朱元璋建立明朝之后,汉人还在坚持着元朝的习俗,下级向上级汇报都以下跪为礼仪,洪武四年,鉴于“军民行礼,尚循胡俗,饮宴行酒,多以跪拜为礼”,朱元璋下诏规定,官民行揖拜礼即可。
所谓揖拜礼,就是拱手作揖,也叫拱手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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