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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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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着便听见隔壁茅房里传来一声惨叫,然后就是撕心裂肺的嚎叫……

    曹唯顿时脸色就变了,赶紧跑出茅房,走到一边静观其变。

    听到惨叫声后,茅房门口聚集了很多衙役,都一脸惊异地看着茅房,不一会,只见一彪形大汉从茅房走出来,脸色铁青,衣服上面还粘着出恭之物,手里还拿着一根…搅屎棍。

    那彪形大汉打开曹唯刚刚蹲过的茅房,看到里面没人后大失所望,大吼了一声后用力将搅屎棍往茅坑里一扔,溅起了一阵涟漪,也惊退了一众衙役。

    然后彪形大汉又溅了一身黄白之物……

    “这不是王捕头吗?今日怎么这般模样,上个茅房怎么还能沾染上这些东西,又不是进去吃饭…”

    王捕头听见诸多衙役的低声私语时,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哪个天杀的随便往茅房里扔搅屎棍,若是让某家知道了,定将他扔进茅坑待上半个时辰。

    想着想着王捕头便觉得异常委屈,虎目微红,眼泪差点流出来。

    曹唯此刻大气都不敢喘一口,看着王捕头离去后方才舒了一口气,然后就与旁边的衙役攀谈道:“不幸哀哉,天妒英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竟让王捕头这般模样,可怜王捕头今日怕是不能办公了。”

    有一个衙役叹气道:“谁说不是呢,王捕头这个人爱憎分明,有仇必报,不查明是谁在害他估计是不会罢休的,上一次有一只狗偷吃了他带道衙门的饭食,结果当天晚上王捕头就把狗宰了当饭吃……”

    曹唯听出了一身冷汗,这么大的汉子,心眼这么小真的好吗?讨厌的,不都说体型彪悍者都非常憨厚的吗?

    又听另一个衙役非常兴奋道:“不管如何,王捕头这回出丑没法掩盖了,此事会变成笑料,可以笑一年的那种。”

    曹唯向两位差役拱拱手,然后赶紧抽身而退,匆匆忙忙赶去内堂跟马县令报道。

    “刚刚那位好是面生,是你家后生吗?”

    “不是啊,我以为是你带来的…”

    “……”

    曹唯到了内堂,却发现内堂里除了马县令以外还坐着两位中年人,右边的那位身穿绿袍,衣服中间打着黄鹂补子,显然是秦阳县丞了。左边那位头戴纱巾帽,身穿官差服,正在和马县令交谈。

    马县令见曹唯来了以后,指着曹唯说:“这位便是本县新任师爷,以后大家要齐心协力,造福百姓。曹唯,还不见过县丞周大人,典吏黄大人。”

    曹唯给两位大叔行礼,神情异常恭敬。

    两人也起身还礼,心里颇为诧异,师爷可不是一般人能出任的,这个人需要成熟稳重,随机应变,还要能言善辩,老成事故。平时做的可是处理案卷,联络官场等重要工作。可是这位新任师爷实在太年轻,莫非是马县令想要提携的后辈?

    马县令看着曹唯道:“贤侄背景干净,还是老夫堂侄的好友,账簿交于你打理,老夫是放心的。

    然而,钱粮丁亩帐目,事关重大,不可有丝毫错,否则巡按御史查阅时,我县衙上下可都要担着干系,你可明白?”

    马县令说的这些话看着是对曹唯说的,其实也是对县丞和典吏说的,这是要他们放心,曹唯可用。

    而且马县令在说最后四个字时明显加重了份量,曹唯听明白了,这是要他将私扣的账目隐藏起来。

    曹唯赶紧称是。

    …………

    酉时,曹唯就要离开县衙时被马县令单独留下来。

    “曹唯,官场之中有些事不是想不做便可以不做的,我若不做,下面那么多仆役吃什么,下面的这些官员吃什么?”马县令语气中透着疲惫。

    曹唯默然,这样的事曹唯也不知道该说什么,良久以后,曹唯抬头道:“县尊,为官着,牧民于天下,必肥民而利己,肥民需要放在利己前面,如果可以做到这样,就算伸手拿点东西又何妨?”

    马县令沉默地看着曹唯,过了一会道:“这缸里的一缸水,用瓢取一点便少一点。”

    “县尊,学生可以从河里取来水放入其中,这缸里就一直是满满当当的了。学生告退了,家里锅里还炖着汤……”

    马县令盯着曹唯的背影喃喃自语道:“加水,何其难也!”
………………………………

第十二章 白狐(第三更)

    半个秦阳县,一座杏花楼,两位佳人俏,不似人间容。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这是流传整个秦阳县乃至大半个扬州府的一首诗,这首诗的意思是说,杏花楼的名气很大,整个秦阳县的名气有一半是由杏花楼打造出来的。杏花楼里面有两个名气很大的清倌人,一曰红袖,一曰绿柳,两位佳人的容貌极为俊俏,不似人间所有。

    秦阳县里最有名的地方不是政治权利中心的秦阳县衙,也不是被誉为餐饮龙头的琼林居,而是依偎在玉带河畔的杏花楼。

    杏花楼最大的盛事就是三年一度的擂台之上定花魁,擂台不是用来比武,而是姑娘们用来较量才与色的。不少才子跨府而来,于擂台之下或出资金银珠宝,或著就锦绣文章,为博得佳人一笑,尽力卖弄风骚…不,风雅。

    是夜,玉带河上画舫巡游,河流两岸灯火通明,此时靠近杏花楼和玉带河的街道上都是人头涌涌,道路上花灯如织,杏花楼门口马车不断,不时有人进进出出,热闹非常。

    杏花楼中最不可辜负的:一是美人,二就是美食了。

    美人自不必说,那是杏花楼的招牌,无论是清秀淡雅款,还是热情奔放型,在这里都可以找到。杏花楼内不同档次房间安排不同规格的待遇,当然其中的价钱也是千差万别,一等客房配婢女八名,琴师歌女俱全;二等客房配婢女四名;三等客房配婢女两名。

    美食也是杏花楼为人称道的地方,听说杏花楼的老板许以重金将京城里名楼中的大厨挖了过来,所以杏花楼内珍馐美味,色香味俱全,仅仅是饭菜就吸引了无数吃过前来。再加上最近秦阳县推出的美酒醉仙酿,真真是酒香菜好美人美。

    此时杏花楼的一间二等客房之中,有一位胖子正专心致志地对付满桌的美味,而坐在旁边的一位俊俏公子却是满脸幽怨。屋外热情似火,高嚎迭起,屋内却无半个姑娘……

    “潘兄,这就是你让我瞒着红薯,偷偷带我来杏花楼的理由?”曹唯咬牙切齿道。

    潘富神色尴尬,拿着筷子指着桌上的菜肴,喝了一杯茶水,道:“我说杏花楼里有不似人间之物,你尝尝桌上菜品,哪里像人间应该有的美味?”

    “这就是你让我瞒着红薯,偷偷带我来杏花楼的理由?”曹唯死盯着潘富,眼睛一眨不眨。

    潘富终于放下了筷子,满脸颓废道:“自从上次救下岳父后,我夫人便准许我进入杏花楼了,然而却不准我找姑娘,否则便打断我的腿,所以别说姑娘了,我连房间里的四名美貌婢女也都赶走了,你可知道我心中的悲痛。”

    曹唯沉默了,对于这种逛窑子却不能找姑娘的男人…也许该称为太监,也不知道是该可怜还是该嫌弃。

    总之,好不想跟他聊天啊!

    看着化悲痛为食欲的潘胖子,曹唯举起筷子,半晌也没落下去,喝了一杯酒后,便借着出恭的由头,出了客房。

    此时杏花楼中,擂台之上,花魁比赛已经进入**,若哪位青年才俊能博得佳人一笑便可以与佳人闺房洽谈,洽谈的地点由佳人选择,可以是椅子上,也可以是…床头。

    毫无悬念,红袖和绿柳站到了最后。只见红袖身穿一件大长红袍,面若桃花,肌肤胜雪,好似一位出嫁的新娘;绿柳身着浅绿色华衣,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雪月光华流动轻泻于地,胸前一副波涛壮阔的景象,蔚然壮观,让人情不自禁担心胸前衣服布料是否结实。

    正所谓:两位佳人俏,不似人间容。多少青年彦俊,作尽人间诗词歌赋不得佳人一笑。曹唯见此,早已经心痒难耐,这种盛况之下,如何能少得了风骚…不!风华绝代曹秀才。

    曹唯走上前去对红袖长作一揖道:“红袖姑娘,在下城北人家,姓潘名富字雷锋,看姑娘身作红装,好似嫁衣,想起书上一个故事:说一只修行千年的白狐,爱上一位书生,哪知书生金榜题名之后却要迎娶一位相国千金,在书生娶亲之夜,白狐也穿上了嫁衣,却是为了爱的成全而无悔选择放弃和离开,所以,在下作歌一首献于姑娘:

    我是一只修行千年的狐

    千年修行千年孤独

    夜深人静时可有人听见我在哭

    灯火阑珊处可有人看见我跳舞

    我是一只等待千年的狐

    千年等待千年孤独

    滚滚红尘里谁又种下了爱的蛊

    茫茫人海中谁又喝下了爱的毒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

    我爱你时你正一贫如洗寒窗苦读

    离开你时你正金榜题名洞房花烛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我是你千百年前放生的白狐

    你看衣袂飘飘衣袂飘飘

    海誓山盟都化做虚无

    能不能为你再跳一支舞

    只为你临别时的那一次回顾

    ……………………

    曲终人静,人们仿佛看到一位穿着红色嫁衣的女子在月光下为情郎在跳最后一支舞,而红袖早已经露出满脸笑容,只是在笑容之间,两行热泪划过脸庞,落于红衣之上,打在诸位才子的心坎里。

    看来红袖姑娘今天必然要与潘富公子共度良宵了…咦!潘富公子呢?

    此时的潘富…不!曹唯,早已经抽身而退,深藏功与名,这才是装的最好境界。

    就在整个杏花楼都在找才子潘富时,曹唯早早带着满是怨念的潘富离开了杏花楼,潘胖子还没有吃够呢……

    走在大街上,曹唯感觉神清气爽,精神焕发,有机会还是要秀一把,这种操作就不是旁边这个死胖子能够完成的…

    “贤弟,你傻笑什么?”潘富一脸茫然的问道。

    “潘兄,你出名了。”

    “出名?出什么名?”潘富一脸懵逼。

    曹唯一脸正经道:“有一个漂亮姑娘要睡你,而你却不想被她糟蹋,所以逃跑了。”

    潘富:“……”
………………………………

第十三章 挖墙脚

    当曹唯从杏花楼回来的时候,满身的胭脂味还没有散尽,女人的鼻子对这种味道总是异常灵敏,甚至超过某畜牲。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所以曹唯最近的日子过得不太好,不仅在早饭的小米粥内吃到几粒黄豆大小的青盐块,而且出恭时茅房里还经常没纸,就连挂在茅房里的画也被人摘了去…

    曹唯在茅房内撕心裂肺地喊了很久也不见有人答应,无奈之下只好委屈了自己的…内裤。事后曹唯打听到,那时那刻,账房红薯正在给家里所有仆役训话,训话的地点距离茅房很远,所以曹唯就算喊破喉咙也没人来送纸……

    “乖红薯,老爷我是被潘胖子拉去杏花楼的,可是只是去吃饭,一个姑娘都没有叫……”曹唯腆着脸,哈着腰,一副狗腿子的模样。

    红薯的反应只是冷笑几声,我信你才有鬼呢,去青楼只是吃饭?这话问问你自己信不信?

    为了惩罚曹唯,最近两天,红薯没给曹唯露过笑脸,连可爱的小虎牙都不露给他看……

    下午时分,潘富派人过来说家里来客人了,请曹唯赶快过去一趟,并让人带了四个字:富仁酒坊。

    曹唯心中一凛,知道富仁酒坊一定是出事了,于是匆匆忙忙地赶到潘府。

    来到潘府前厅便听见潘富和一中年男子交谈,只见厅中的中年男子长着一张驴子脸,红光满面,精神烁烁,身穿锦绣员外服,头戴员外巾,大拇指上佩戴墨绿扳指,好不贵气。

    潘富见曹唯到了,赶紧迎了出来,低声说道:“来人是天河酒坊的贾掌柜,来者不善。”

    贾掌柜见曹唯进来,也不起身,反而端起了茶,慢慢喝了一口。

    潘富上前引荐道:“这位是本县师爷曹唯,也是富仁酒坊的东家之一。”

    贾掌柜也没想到这位年轻人会是本县的师爷,不过没关系,即便是县令来了也要顾忌自己三分。于是贾掌柜朝着曹唯随意拱手道:“既然东家都来了,老夫就重复一下来意,天河酒坊愿意出资八千两白银收购富仁酒坊五成份子,并且还要有醉仙酿的秘方。”

    彼其娘之!

    曹唯被气笑了,八千两银子也就够买富仁酒坊两成的份子,这还不包括醉仙酿的配方,根据贾掌柜的说法简直是在抢。想必是有人见醉仙酿的利润太大,动了心思,富仁酒坊五成的份子只是嘘头,他们真正想要的是醉仙酿的秘方。

    “贾掌柜,你可知道醉仙酿中有多大的利?区区八千两银子就想要富仁酒坊五成的份子和醉仙酿的秘方,是谁给你的勇气做出这种抢劫之事?”

    贾掌柜差点就说这就是在抢劫,然而想到东家交代的事,还是按耐住性子道:“一万两,要富仁酒坊四成的份子和醉仙酿的秘方,这是天河酒坊最后的价格。”

    曹唯沉默不语,微笑着盯着贾掌柜,眼神中满是轻蔑。

    贾掌柜深深吸了一口气,咬牙说道:“一万五千两,要富仁酒坊三成的份子和醉仙酿的秘方,你等若是还不同意,老夫立马就走,只是下次可不是这么和气的相谈了。”

    曹唯想着,这老匹夫果然有问题,否则不会一边加银子,一边减少酒坊份额,毕竟东家的要求是死的,掌柜就算变更也只能在价钱上变更,而不能变更份额,所以贾掌柜必然想要在里面盈利,而且很有可能克扣了银钱。

    想到这曹唯微笑道:“贾掌柜,颜值问题是硬伤,你这老匹夫长着一张长驴脸,怎么有脸在外厮混,如若是我,每天都要把脸放在墙上摩擦,摩擦摩擦,似魔鬼的步伐……”

    调好熟,曹唯差点跟着唱起来。

    贾掌柜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小地方还有人敢说自己长着一张驴脸,还嘲讽自己脸皮厚,一时之间就像被引爆的炸药桶一般,指着曹唯冷笑道:“竖子,你敢骂我是驴脸……”

    “老匹夫,你长着一张驴脸。”

    贾掌柜脸色通红,指着曹唯一时说不出话来,差点背过气去。

    “你长了一张驴脸。”

    “……”

    贾掌柜走了,差点气死在这。曹唯看着潘富,问道:“天河酒坊的靠山是谁?”

    潘富叹了一口气道:“扬州府守备太监,黄中,贤弟,这次麻烦大了。”

    曹唯明白了,这次真的麻烦大了。

    守备太监始于成祖朱棣的时期,他们的职责就是充当天子耳目,将地方上的情报,直接快递到皇帝陛下的御书桌上!

    地方官员们只要有骨气的都对守备太监敬而远之,其中以文官清流为最,双方看到就忍不住想要互掐一番。就好像班里的同学都不喜欢总是向老师打小报告的那个同学一样,文官们也不喜欢守备太监。

    守备太监在民间名声极坏,他们常常以采办土产贡品孝敬宫廷为名,搜刮了大量民脂民膏,然后建造或者购买宅院,更甚着甚至会娶亲纳妾,他们过不了夫妻生活,所以更加向往夫妻生活。

    后来到了成化年间,守备太监的权利达到顶峰,他们有权插手地方政务,甚至具体的事案,有权监督、弹劾所在地区的文武官员,还能举荐、请留甚至奏罢地方长吏!

    到了本朝弘治皇帝继位,励精图治,削弱了守备太监的权柄,然而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守备太监再没有权柄也能直接给皇帝递小纸条,所以地方官员都会礼敬三分。

    如今守备太监盯上了醉仙酿的秘方,就好像一只狗咬住了一块肥肉,很难从狗嘴中把肉拿下来了。

    曹唯瞅着潘富一脸忧愁的样子乐了。潘胖子苦着脸,皱着眉,绿豆小眼直接就看不见了,无论形势多么严峻,看着潘富心情就会变得很愉悦。

    潘富走近曹唯身边,仔细端详瞅着自己傻笑的曹唯道:“贤弟,你不会被吓傻了吧?”

    “我曹秀才一身虎胆,如何会怕了木有小丁丁的掩攒货!”

    “木有小丁丁?”

    曹唯加重语气,点了点头道:“嗯,木有小丁丁。”
………………………………

第十四章 坑

    贾义自从投靠了守备太监黄公公以后,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官员见到他都要礼敬三分,毕竟贾义是黄公公养的一条狗,打狗还要看主人,而且不管这条狗长得丑不丑……

    在扯着黄公公这张虎皮做大旗之后,贾义做生意一直顺风顺水,即便是低价收购产业或者货物时,别的商人也只能忍气吞声,就当破财消灾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所以短短时间之内,贾义就给黄公公捞了不少银子,当然,贾掌柜自己也私下贪墨了不少银子。

    然而贾义有一个很不好的习惯:赌博,而且是逢赌必输,所以纵有家财万贯,最后也是负债累累,最近一直在找机会捞点银钱。恰好守备太监黄中要采办土产贡品孝敬宫廷,看中了富仁酒坊所产的醉仙酿,于是派贾义来秦阳县商讨采办事宜。

    不得不说,自本朝弘治皇帝继位以后,对守备太监要求很严格,曾下令:买办供应,即宜给价,不许行头用强赊买。今后但有指称报头等名目,强赊害人,所司严以法治之。

    而且黄公公也是有道德底线的,拿出一万五千两纹银采买富仁酒坊三千斤醉仙酿,核算下来每斤醉仙酿三两银子,虽然连一般好酒的价格都算不上,但也算是让富仁酒坊回了一些本钱,让黄公公的吃相不至于太难看。

    也许是黄公公对体贴关心下属的工作没有做到位,不知道负责采办的贾掌柜最近很缺钱,即便是知道了,也不敢相信贾掌柜敢篡改自己的意思。

    贾义知道自己负责采办醉仙酿后就起了贪念,倘若拿了富仁酒坊的份子和醉仙酿的秘方,自己轻而易举就可以搞到三千斤醉仙酿,然后每个月还有份子钱拿,至于醉仙酿的秘方可以作为自己的晋身之本,若献给黄公公,没准黄公公一高兴,自己就不会只是一个小小的掌柜。

    富仁酒坊的背景,贾义也小心谨慎地打听过,毕竟不能不小心踢到铁板上。随后贾掌柜发现自己多虑了,富仁酒坊的东家不过是秦阳县的一位富商而已,充其量和秦阳县令有些关联,就这三两个土鳖,贾掌柜根本没放在眼里,也根本没想到曹唯会有胆子拒绝自己。

    伤害来得如此之快,让人猝不及防,贾掌柜的心就如同针扎似的疼痛。

    被人突兀地骂自己丑,这不是损害了贾掌柜的身体,而是刺痛了贾掌柜的心灵,长的丑就没有人权了吗?一张长脸就该被嫌弃吗?脸是扭曲了一点,这不也算的上是一种肢体艺术吗?

    好久没有被别人指着鼻子痛骂,被骂的那个人绝对不会感到爽,当然,变态除外……

    于是贾掌柜当天便通过水路进了扬州府,打算明天一大清早便去黄公公那里告曹唯的恶状,至于怎么说,还不是贾掌柜自己说的算。

    一定要弄死那小子!一定要让那个说自己是驴子脸的小子死!

    只是贾掌柜也没有想到,当他离开码头的时候,就有两个人乘坐后面的一条船,紧紧跟着他,一起来到了扬州府。

    既然已经结仇,要么现在弄死他,要么以后弄死他,曹唯是一位读书人,率性天真,性格比较耿直。

    来到扬州府以后,潘曹二人便来到潘富家开的店铺之中,叫来了店铺孙掌柜,三人便坐在店铺内室商议,一柱香之后孙掌柜便出了门。

    内室中,潘富一脸担忧道:“贤弟,你这法子真的管用吗?”

    曹唯冷笑道:“小生杀人不用刀,生气起来连自己都怕。”

    “你上次还说擅使冷兵器……”

    曹唯:“……”

    ………………

    却说孙掌柜乘马车来到贾义家门口,在贾义还没有进门之前便截住了他,非要拉着他一起喝酒,贾义之前也不认识孙掌柜,但在孙掌柜塞给他一张一百两银票之后两个人便认识了。

    酒桌之上,在孙掌柜的有意奉承之下,两人好似一见如故,一时觥筹交错,宾主尽欢。

    在孙掌柜数十次举杯请酒之后,贾义终于醉了,嘴里还一直嘟囔着要和孙掌柜拜把子。

    孙掌柜扬言要送他回家,贾义此时早已经不省人事,只剩下无意识地嘟囔着。

    出了酒楼,夜已经深了,路上已经见不到几个行人,街上多是醉倒的酒鬼和房门半掩的娼妇人。孙掌柜一只手扶着贾义,一只手提着灯笼,路过一座府邸的侧面围墙时,孙掌柜在贾义的耳边问道:“烧不烧?”

    贾义哪里知道什么烧不烧,无意识地接过话头便嚷嚷道:“烧,烧!”

    随后孙掌柜随手将手中的灯笼扔进高墙之内,把贾义往地上一放,将贾义怀里的银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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