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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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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唯拱手道:“大人最近是否感觉腹中时有绞痛,手脚冰冷,有些时候还会有头晕,腰底酸痛,小腹坠胀的情况。脾气也比较暴躁,容易生气,或者觉得郁闷,会无缘无故的发怒,甚至还有尿血的迹象……”
王天成疑惑道:“头晕倒是有过几次,其他的情况不曾有过。”
曹唯沉吟片刻,道:“既然不是来了月事,那必然是吃了炮仗,否则脾气不会如此暴躁……”
王天成气得满脸通红,指着曹唯说不出话来,李东阳连忙上前拉着他坐下,苦笑道:“曹千户,留点口德,你看王大人气得脸都黑了……你还是说说对科举制的见解吧,老夫也想听听你们年轻人的看法。”
曹唯给李东阳倒了一杯茶,迟疑片刻后又给王天成倒了一杯,道:“小子对科举制没有什么高论,只是感觉其中有些不太合情理的地方。”
李东阳端正了身子,道:“愿闻其详!”
“科举制考的是四书五经,想要入朝为官必然离不开儒学,但是小子以为,世间万物,道理无穷无尽,除了儒学以外,还有理学、工学、法学等等。
儒学能使百姓通晓道理,却无法过多的应用在他们的生活日用中。大部分读书人为应科考,无论是眼界、创造能力、独立思考都被大大限制。
可以推想,科举制为朝廷发掘人材的同时,亦埋没了民间在其他各方面的杰出人物。百年以来,多少各式菁英被困科场,虚耗光阴。
所以小子以为,科举制太过于单一,如果再加上其他学术,定然会形成百家争鸣,各得其用的局面。”
“大谬之言!”王天成气愤道:“罢黜百家,独尊儒术自汉朝而定,轻易更改只能祸乱朝纲,天下大乱。”
李东阳深深地看了曹唯一眼,道:“曹千户有没有想过,百家争鸣之时,朝廷该如何治民?”
曹唯知道李东阳的意思,科举就是要束缚百姓的思想,而儒家正是用礼法将所有的百姓放在所谓的正确的道路上,奠定“天地君亲师”的地位,简而言之,除了天地以外,皇帝最大,造反即是大逆。
倘若不尊儒家,质疑儒学,那就是说君权至上的说法是错误的……
曹唯沉默片刻,继续说道:“余者暂且不论,禁止女子科举这一条,本官不敢苟同……”
“又是大谬之言!”王天成冷笑道:“女子无才便是德,女子出仕无异于牝鸡司晨,最终将会导致颠倒阴阳,民将不民,还有什么规矩可言?
曹千户,你今日所说都是大谬之言,还敢言称以前读过圣贤书?真不知你以前的圣贤书是如何读的!”
李东阳站起身来,道:“曹千户,老夫对你今日的言辞不置可否,年轻人有些想法是常事,你要记住,无力者从之,有力者改之,等你站在一定的位置,才会对世间之事有更深的见解。
今天下午第一场会试就要结束了,曹千户作为巡查官一定要确保不要出事才行。老夫还有些事,就不多留了。”
曹唯起身相送,等他们二人走远,钱宁小声道:“大人是不是看那个王天成不太顺眼?”
“怎么?你有什么法子?”
钱宁嘿嘿一笑,道:“属下的包袱里有一本春宫图,今天下午属下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将其放进王大人的房间里,然后再以失窃为由大举搜查各个房间……”
曹唯神色古怪,道:“计是好计,只不过你为何要把春宫图带进来?”
钱宁略带羞涩,道:“属下新婚不久,自然要多加学习,您还别说,属下还真的学到了不少,今晚就要回家了,嘿!
等搜查之后,大人一定要把书还给属下,此书博大精深,属下还没有将其看完。”
“最骚者,钱宁也!”
曹唯鄙夷地看着他,心里打定主意,等书到手之后就收入囊中,谁也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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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乌龙
文华殿!
三通鼓响,百官闻钟鸣而入内。文武分两班入朝,文由左掖门,武由右掖门,入内后依品级序立。
文华殿上廊正中设御座,谓之“金台”。丹陛左右钟鼓司设乐,殿陛门楯间列大汉将军,皆著明铁甲胄,御道左右及文武官班后各有校尉相向握刀布列。
乐起,弘治皇帝朱祐樘现身,坐在龙椅上,经过一套文礼后,朱祐樘扬声道:“诸位爱卿可有事上奏?”
左春坊大学士杨廷和出列,道:“臣杨廷和有事启奏,太子年幼,正值修心定性之时,臣请设东宫侍读一名,与太子同学。若太子有顽劣之举,也好循循善诱,劝太子以正途,亲德高之贤臣,远卑劣之小人。望陛下谏之!”
杨廷和的意思就是说要找一个陪太子读书的人,在太子调皮的时候好好劝劝太子,也好让太子走在正确的道路上。
最近朱厚照经常不见人影,总是以肚子疼为由要求出恭,然后就不知所踪了,杨廷和问遍了东宫里的太监,甚至亲自去茅房寻找,别说太子了,就连厕纸都没有找到一张。
杨廷和作为太子的老师,对于朱厚照这种行为十分头疼,然而朱厚照是太子,打不得骂不得,说话太重又怕伤了太子脆弱的心,所以才想找一个品行高洁,才德兼备的人做东宫侍读,陪太子一起读书,也算是一种约束。
朱祐樘沉吟片刻,道:“爱卿所奏亦无不可,只是这侍读的人选还要好好斟酌一番。”
“是,陛下!”
杨廷和面露喜色,退回朝列。兵部尚书马文升出列,奏道:“启禀陛下,近年来,神机营军械损坏极多,臣请拨国库银两,重补军备……”
“不可!”工部尚书邱浚出列,道:“陛下,臣以为不可,马尚书所奏固然是出于公心,然国库空虚,尚还有些银两,却是为黄河修堤所备,不可妄动,去年黄河破堤,百姓流离失所,若不是朝廷调度得当,恐怕就生出大乱子了。所以今年开春,黄河堤坝就必须要修缮一番了。”
邱浚说完后,朝中无声,说穿了还是国库银两不足,无法同时做两件事。事实上国库里到底有多少银子,在朝的诸位大臣都心知肚明。
这些年朝廷一直对外大量用银,朱祐樘又不愿意增加民税,所以国库里一直没有多少银子,自朱祐樘登基后,朝廷一直紧巴巴地过日子。
朱祐樘也感觉很头疼,沉默片刻后,道:“朕实不忍见子民无家可归,而库银为修缮黄河大堤而备,不可妄动。军械也不能不管,这样吧,朕从内库拨银十万两,以补军械,今年宫中用度减半,皇陵也暂时停工……”
丧制规定,皇帝不管年龄大小,即位一年后,就要开始营造陵墓,皇帝不薨皇陵不许停工,停工即为不详,所以朱祐樘此言一出口,朝臣顿时一片喧哗。
马文升跪倒在地,哽咽道:“陛下,老臣宁愿搁置军械,也不愿看到皇陵停工。还请陛下收回成命,否则老奴长跪不起。”
朱祐樘下来扶起马文升,道:“爱卿,君无戏言,朕已经说出来了,怎么能收回去?你是四朝元老了,一直尽职尽责,朕相信你,军械一事还要爱卿多加费心,有劳你了。”
马文升泣不成声,道:“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朱祐樘又坐回龙椅上,道:“还有卿家有事要上奏吗?”
“臣佥都御史费容启奏,臣听闻会试巡查官任豪勾结举子,科举舞弊,枉负陛下之信任,其行可诛!”
“臣户部员外郎车见绍附议,臣听闻这个任豪仗着锦衣卫千户之职,强抢民女,欺压百姓,罪大恶极!”
朱祐樘大怒道:“朕前几日刚刚惩治了徇私舞弊的程敏政,没想到还有人胆大包天,祸乱会试,朕若不施行重典,恐怕震慑不住这些胆大包天之徒,来人……”
“陛下且慢……”
牟斌脸上淡然,实则心里已经笑翻了,憋住笑比憋着尿还难,暗想哪里来的任豪?这一定是曹唯那厮使的坏,倘若不借此机会整治一番这些别有所图之人,岂不是白白浪费了这大好机会?
“陛下,臣以为这其中定有误会,臣治下的锦衣卫里绝不会出现这种人!”
费容愤愤道:“牟斌,你是锦衣卫指挥使,自然想要包庇手下不法之人,现在外面都在疯传,那任豪之所以敢参与科举舞弊,实际上是你牟斌给的胆子……”
此话一出,朝臣的脸色都有些变了,原来他们还以为费容的目标是一个千户,谁知道现在竟然言锋直指牟斌,难不成还真的能够将这个指挥使拉下马?
车见绍从怀里掏出一张奏折,道:“陛下,臣听闻牟斌前些日子不知何故去了南京城,过些日子南京知府就突然暴毙,臣以为这其中定有隐情,应当拿下牟斌……”
大学士刘健和谢迁神色古怪,他们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因为事关太子,牟斌去南京之事一直秘而不宣,就连南京知府杨宏是白莲教匪的事也被隐瞒了下来。现在车见绍拿这件事做文章,无异于是要拉太子下马……
果然,朱祐樘大怒道:“来人,将车见绍拿进诏狱,朕倒是想知道你是由何人指使,竟然胡说八道,诬陷朝中大臣!”
车见绍懵了,不知道自己哪里不对,能让一向待人宽厚的皇帝发这么大的火,愣愣地任由校尉将他拖出大殿。
费容急道:“陛下,纵然南京之事冤枉了牟斌,但是锦衣卫千户任豪帮助举子舞弊……”
“费大人……”牟斌淡淡道:“此次会试的巡查官不是任豪,而是一个名叫曹唯的千户,费大人连是谁都搞不清楚,却在这朝堂之上弹劾本官,真是天大的笑话!”
“啊?不是任豪?”费容张大了嘴巴,摇头道:“怎么可能,牟斌,你在包庇手下对不对?一定是这样的!”
牟斌冷冷道:“此事一查便知,本官又怎么敢在陛下面前撒谎,倒是你费大人,不知道污蔑本官,是不是别有所图……”
费容还想辩解,便听到朱祐樘道:“牟斌,曹唯这只皮猴子到京了?哈,改日带他来见见朕!”
牟斌拱手道:“臣遵旨!”
“费容身为佥都御史,有纳谏之责,然而不明是非,闹出如此乌龙,罚俸一年,退朝吧!”
朱祐樘离去,朝臣行礼相送。费容失魂落魄地站在大殿之中,等朝臣都离去后他才如梦初醒,看着空空荡荡的大殿,感觉身发寒,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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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二章 隔壁老王
唐嗣轩脸色阴沉地回了府,唐辉连忙迎上来,道:“爹,怎么样了?那个任豪被罢官了吗?”
“啪!”唐嗣轩一巴掌抽在他脸上,道:“哪里有什么任豪,贡院中的那个巡查官名叫曹唯,你被别人当成傻子骗了!”
“啊?他明明说他叫任豪的!”唐辉喃喃道:“他怎么能骗人呢?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前骗人呢?这人做事不讲究啊……”
唐嗣轩恨不得再抽他一巴掌,但最终还是没有下得去手,心有余悸道:“若不是老夫这次没有亲自动手,恐怕就栽在这上面了,这个曹唯也太不是东西了,不好对付啊!”
唐辉恨恨道:“既然知道了他的名字,咱们就再传出消息,说他勾结举子舞弊。”
“你把别人都当成傻子了是吧?”唐嗣轩冷哼一声,道:“这次搞出这么大动静,再想对付他可就没那么简单了,老夫听陛下的意思,似乎还认识这个曹唯,也不知道这是从哪冒出来的混小子?”
“爹,难道这事就这样算了吗?”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等这阵子风声过了,老夫再找法子整治他。这小子真阴,老夫差点就掉坑里了!你最近在家里老老实实地待着,别出去招惹是非,否则他可能要对付你……”
唐辉喏喏称是!
实际上,曹唯现在很忙,根本没有时间对付他这条小鱼。
此时曹千户满脸严肃地站在考场中央,扬声道:“各位举子听本官一言,本来时辰将到,大家可以出考场了,但是有人言称贡院里遭了贼,丢了一些钱财,所以本官要搜查整个贡院,还请各位举子谅解。”
举子们自无不可,曹唯大手一挥,几十个校尉以考场为中心,向整个贡院扩散而去,闹得鸡飞狗跳。
不大一会,李东阳带着一众官员来到考场,问道:“曹千户,出了何事?”
“李公,大事不妙啊,贡院里遭了贼,已经有了受害之人,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人遭灾,下官正在派人搜查,务必要把这个贼给找出来!”
李东阳一怔,道:“那就劳烦曹千户了。”
“这是下官应尽之责,最近盗匪猖獗,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幸好下官是穷人,不怕贼偷……咦,王大人,你好像很着急啊,莫不是有什么珍贵之物?”
王天成心不在焉地道:“老夫能有什么珍贵之物,房中不过是一些日常所用罢了。”
过了片刻,有校尉跑过来,道:“大人,属下一路追踪贼人到了王大人的房间,但是在里面并没有发现贼人的身影,只在王大人的床上发现了一本春宫图和一个粉红的肚兜,不知是贼人所留,还是王大人原有之物……”
事实证明,男人的八卦猎艳心理丝毫不弱于女人,如此香艳的物件顿时吸引了在场所有官吏和举子的关注,纷纷睁大了眼睛看向王天成。
王天成连忙摇头摆手道:“不是本官之物,定是贼人所留……”
曹唯拿起肚兜,摊开一看,只见上面用丝线绣了“秋月”二字,娟秀隽永,好名字!曹唯暗自赞叹一声,扬声道:“大家谁知“秋月”是谁?”
李东阳后面的一个官员惊呼道:“秋月?王大人,她不就是住在您隔壁的刘大人上个月新纳的小妾吗……是在下失言了,恕罪恕罪!”
有奸情!一定有奸情!现场顿时一阵沸腾,曹唯抓住时机,补刀道:“那这本春宫图定然也是王大人的了,你看这上面的姿势好羞人啊,本官都看不下去了,咦,还能用这个姿势,真是活到老学到老……”
举子们心里直痒痒,也想看看上面有多羞人,王天成本来脸面就黑,现在变得红黑红黑的,想要反驳却又开不了口,黄泥巴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斯文扫地,真是斯文扫地!现在这种情况还不如晕过去,免得丢人现眼。王大人轻轻“啊”地一声,然后白眼一翻往后倒去。站在后面的官吏连忙扶住他,大叫道:“快来人,王大人羞愧难当,已经晕倒了!”
曹唯叫嚷道:“快,快把王大人扶回房间,这肚兜既然是刘大人小妾之物,那就让刘大人自己来领,咱们这些外人就不掺和了!”
竖子!王天成心里暗骂了一声,却也无法再继续装晕下去,挣扎着爬起来,假装虚弱道:“曹……千户,刘大人夙夜在公,为国操劳,还是不要劳烦他的好,此……肚兜就交由本官吧,本官代为转交。”
我信你个鬼!众举子心里悱恻了一句。曹唯沉吟片刻,道:“如此也好,也就不用劳烦人家刘大人了。刘大人日夜操劳,无暇顾及小妾,王大人您还要多费心劳神,多关心关心他的家眷,聊表情意,嗯,同僚之情。”
王天成心里已经把曹唯骂了千百遍,脸上却不得不挂着笑容,道:“曹千户说的是,本官身体不适,这就回房歇息了,这肚兜……”
曹唯这才依依不舍地将手里的肚兜递了过去,王天成赶紧把它揣进怀里,然后由两个官吏搀扶着离去。
众人一阵唏嘘,明显是没有看够。曹唯拱手道:“各位举子,出贡院的时辰就要到了,你们收拾一下自己的用物,等候鸣钟响起就出贡院吧!”
举子们又各自回到自己的号房,曹唯也要回房却被李东阳一把抓住:“曹千户,果真遭了贼?”
曹唯拍拍胸脯道:“真的真的,小子以人格担保,李公还是赶紧回房吧,否则遭了贼偷,就是小子的过错了!”
李东阳淡淡“哼”了一声,转身离去,走的时候还转身瞅了曹唯一眼,意味难明。
钱宁上前小声道:“大人,这个李大人已经有所怀疑了,咱们要不要也在他的房间里放点东西?”
“不要再节外生枝了……”曹唯笑道:“这次你干的不错,竟然连他隔壁小妾的肚兜都能弄到手,真是神来之笔!”
钱宁摇头道:“大人,这肚兜不是属下放的,它原本就在王天成的床上。”
曹唯砸吧砸吧嘴,道:“这王天成满嘴的仁义道德,竟然做出偷人之举,隔壁老王,果然名不虚传,以后本官家隔壁若是有姓王的,本官非打断他的腿不可,嗯,三条腿都打断。”
“大人,属下的书……”
“什么书?整日不学好,尽看一些杂乱之书,自己身体怎么样,心里没点数吗?赶紧去巡查考场,若是出了事,本官抽不死你!”
钱宁幽怨地走了,曹唯赶紧跑回房间,关起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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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三章 伯爷回府
等所有举子都出了贡院,会试第一场才堪堪完成。曹唯有一晚上的时间回府休沐,准备好第二场的吃食。
当曹唯出了贡院,看见外面熙熙攘攘的街道,竟有种刑满释放的感觉。贡院门口有一辆马车,谢婉掀开车帘,笑脸盈盈地看着他。曹唯快步走了过去,笑道:“娘子,我感觉我们已经三年没见了!”
谢婉心里甜腻,笑道:“整天没个正形,就知道贫嘴,还不快上车,我给你做了的蛋炒饭,还在锅里热着呢。”
曹唯教过谢婉做饭,可惜谢婉在厨艺一道天资愚钝,只学会了蛋炒饭,即便这样曹唯也很满足,因为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有一个女人真心实意地愿意给他做饭,这对他来说是最大的慰藉。
回到秦阳伯府,曹唯狠狠地洗了个澡,等他穿好了衣衫,就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沏了一壶茶,慢慢悠悠地喝起茶来。
不大一会,谢婉提着饭盒而来,从里面拿出一大碗蛋炒饭,一小碗蛋花汤和一碟萝卜干,见曹唯还在喝茶,嗔怪道:“空腹饮茶,伤及肠胃,您身为一家之主,也没有个分寸!”
曹唯哈哈大笑道:“夫人说的是,为夫这就改过来,好久没尝到夫人的手艺了,今日一定要一饱口福。只是一个人独享就会少了几分滋味,不如夫人陪相公一起吃如何?你喂我,我喂你,情意绵绵到深处……”
“呸,想得美!”谢婉轻轻啐了他一口,道:“我和姗儿还要去绸缎庄裁一些布料回来呢,听说今天从苏州府刚运过来一批好布料,想必做出来的衣服也是极美的,您还是老老实实一个人吃饭吧!”
谢婉转身离去,曹唯摇头苦笑,女人喜欢漂亮衣服是天生习性,且无论古今。
“大人,夫人不陪您吃,属下陪您吃,不过咱们不能互喂,属下一时接受不了……”
钱宁端着一个陶瓷大碗,里面装着满满一碗的炖猪蹄。曹唯瞥了一眼,道:“钱宁,你知道什么叫做“肉食者鄙”吗?它的意思就是说,一个人要是经常吃肉就会变得很卑鄙。”
钱宁撇了撇嘴,道:“大人,您可别以为属下读书少就会像张猛一样是个傻子,这句话的意思应该是说身居高位的人总是见识短浅,您的官阶可比属下的高……”
曹唯恼羞成怒,训斥道:“人家张猛哪里傻了?人家在京城里买下了一座独门独院,每日和婆娘过得不知有多快意,就你整天赖在本官家里不走,真是讨厌得紧。”
钱宁得意道:“那张猛不识好歹,在大人家里住,每天吃得好睡得好,就连茅房都比别人家里好,他非要搬出去住,可不就是个傻子?”
“人家那是要脸,所以才不愿意白吃白喝……”
钱宁悻悻道:“属下也不是白吃白喝,刚回来就打探了许多消息,现在就是特意来禀告大人的!”
曹唯来了兴趣,道:“难不成本官在贡院里的这几天外面还发生了什么大事?说来听听!”
钱宁情知表现自己的时候到了,放下碗筷,又抹了抹嘴,道:“大人,要说这第一大事就是皇陵停建了!”
“皇陵停建了?”曹唯皱眉道:“朝廷有这么缺银子吗?”
“大人有所不知,今年朝廷要修缮黄河堤坝,又要补备军械,或许国库还真是没有多少银两了,当今圣上不愿百姓因遭受洪灾而流离失所,也不愿咱们大明的官兵手握残破军械,所以就把皇陵的建造给停了,还从内库拨银十万两,以充国库。”
曹唯沉默半晌,咬牙道:“他是一个好皇帝,历朝历代最好的一个皇帝,这个皇陵本官替他修了!”
“大人,修建皇陵可是消耗何止十数万两,就算把您卖了都不值这么多银子……”
“谁说本官要自己出银子了?要出银子也该是那些整日宣称自己忠心耿耿的大臣出。也不知道那些大臣脑袋里装的是什么,这么好的表现机会都不知道抓紧了,非要本官提醒他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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