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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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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庆神色一正,随即舒缓下去,也举起一杯酒,若无其事地道:“在下并不知晓此事,不过沈弟为我沈家开拓基业,沈家之福也。”
曹唯嗤笑道:“恐怕不是沈兄之富罢,倘若沈云拿到了醉仙酿,那么这次沈家家主的交接,怕是没有沈兄什么事了。”
沈庆脸色一变,然后苦笑地向曹唯拱手道:“既然曹兄都知晓了,在下再加隐瞒却是让人见笑了,曹兄何以教我?”
曹唯暗骂一声虚伪,沈家内斗怕是街上小儿都知道的事,沈庆却让自己捅破这一窗户纸。
“沈兄可能不知道,醉仙酿的东家不只是有我、潘兄,还有扬州府的镇守太监黄公公。沈云既然敢动醉仙酿,就必将被几方打压,需要沈兄做的便是在沈家家主议定中,联合家中的主事,将沈云拉下来,想必沈家中的中立派听说沈云招惹了这么多势力,必将倒向沈兄这里吧。”
听着曹唯的侃侃而谈,沈庆也知道了这是自己的一个机遇。监察御史和镇守太监,哪一个不是跺一跺脚便令苏州府震动的人,恐怕沈云自己也不知道招惹了一个怎样的存在。
于是沈庆起身向曹唯躬身行礼,神色严肃道:“若能如此,我沈庆必交曹兄为兄弟,日后成为沈家家主,沈家也会多曹兄弟一个朋友。”
曹唯起身还礼,道:“还望沈兄记住今日的话,沈兄以曹唯为兄弟,唯必将百倍报之。”
沈庆又对着曹唯躬身行了一礼,转身离开了雅间,感谢的话不能说得太多,否则味道便不一样了,说得再多,不如一做!
潘富满脸疑惑,问道:“修德,黄公公什么时候成了醉仙酿的东家?”
“现在还不是,等会就是了,我还宴请了黄公公,看时间,等会就过来了。”
“你请了一个太监上青楼?”潘富一脸惶恐,用手指着曹唯尖声问道。
曹唯满不在乎地说道:“太监怎么了?太监没有人权吗?”
“你请一个太监上青楼?”潘富喃喃自语,显然没法相信曹唯这么做,毕竟这对一个太监来说算是一种侮辱,尤其对方还是镇守太监。
“这不是一般的太监,这是镇守太监,高级太监!”
“你请一个太监上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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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不简单的年轻人
尊重别人的方式有很多种,对于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做法和态度来显示我们是在尊重他。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对于一个身份尊贵的人,我们怀着谦卑的心态,不必躬身行礼,却要态度诚恳;对于一个身份低贱的人,我们怀着平等坦率的心态,不必怜悯同情,却要面露微笑,莫要疏离;对于一个身体有残缺的人,要把他当作正常人看待,这才是对他最大的尊重。
明朝太监系统包含二十四衙门,其中有十二监、四司、八局。
不想去司礼监的太监不是一个好太监,司礼监是明代宦官二十四衙门中的首席,也是整个宦官系统中权势地位最高者,司礼监“无宰相之名、有宰相之实”。
想要历史留名的太监最好是去司礼监,不管是好名声还是坏名声。明代历代擅政的宦官如王振、刘瑾、冯保、魏忠贤等,均为司礼监太监。这批太监做到了太监能达到的高峰,就如同一个女人升职到了太皇太后,升无可升。
其他十一监是:内官监、司设监、御马监、神宫监、尚膳监、尚宝监、印绶监、直殿监、尚衣监、都知监。
宦官四司是:惜薪司、钟鼓司、宝钞司、混堂司。
宦官八局是:兵仗局、银作局、浣衣局、巾帽局、针工局、内织染局、酒醋面局、司苑局。
这些从女二号到女二十四号也曾一哭二闹三上吊,在挣扎了几百年后都没有被扶正,还经过正室的随意抽打,二十三房小妾加在一起也没有大房戏份多……
明朝太监从明初的几百人到明末的数万人,人数膨胀之快让人不禁怀疑成为太监是否有不为人知的快感,也许那一刀真的很爽……
然而真正能够混到高层的太监只有几万分之几,能混到在职期间一直出差在外的镇守太监也必然有其过人之处。
所以说镇守太监黄中绝对不是一个蠢人,曹唯并没有侮辱他,而是将他放在一个同等的地位,兄弟做不成还可以做兄妹,如果能够一起探讨一下如何升职加薪以及上厕所注意事项就更好了。
无论是哪款太监都爱钱,也许是被切一刀以后没法过多地蠕动,所以广大太监们对钱财有种偏执地爱好。曹唯以潘富的名义给黄中下了名贴,上面说道醉仙酿有黄中两成的红利,所以黄中怎么能不来?
“以前有一只小跳蚤,在杂家身边蹦哒,被杂家一不小心给踩死了,你说好笑不好笑,哈哈……”
曹唯对面,镇守太监黄中穿着一件蓝色员外服,如一位富家翁一般,嗓音尖细,笑起来如同断了弦的琴声,尖锐而刺耳。曹唯很想起身吐他一脸,最后非常识时务地忍住了。
潘富则在一旁尴尬地跟着笑,这是跟着尬聊、尬舞以后的又一尬:尬笑…
“黄公,还没有自我介绍,在下曹唯,字修德,师从梅公博御史,这位蠢萌的员外便是醉仙酿的大东家潘富。”
“呃!”黄中的笑声嘎然而止,如同一只被掐住脖子的公鸡,小眼睛浑圆地盯着曹唯,曹唯不重要,重要的是梅公博,这是整个扬州府里面令黄公公唯一忌惮的人。曹唯是梅公博的学生,那么这次宴请是曹唯自己的意思,还是梅公博的意思…
黄公公收了轻视之心,看着曹唯道:“原来是最近风头正盛的才子,杂家倒是幸会了,只是杂家什么时候拥有醉仙酿两成的红利?曹才子可曾知晓?”
曹唯拿出醉仙酿的账本,放在黄中的面前,轻笑道:“黄公可是糊涂了,醉仙酿本来便有黄公两成的份子,醉仙酿两个月共盈利两万三千五百八十六两,所以帐上有黄公分红四千一百一十七两二钱,还请东家验证一下才好。”
倘若苏州府别人说黄中糊涂了,黄中能把鞋脱了拍他脸上,然而听到曹唯这么说,黄公公却满脸笑容,心里也是震惊万分,没想到区区醉仙酿能有这么多利润,这可是长期的买卖,每个月都能拿银子,自己虽然没有儿子,但是家里还有一个远房侄子……
还有一个重要因素便是梅公博,倘若搭上了曹唯这条线,那么是否意味着也与梅公博交好?
然而黄公公也不是一个蠢人,别人无缘无故给你一大笔钱,要么便是因为颜值很高,可以靠脸吃饭,要么便是有所求,黄公公自然知道自己的模样,于是黄公公若无其事地问道:“醉仙酿的东家需要做些什么?”
曹唯举起一杯酒,向黄公公敬道:“每个人都不想自己碗里的东西被别人抢走,却总是有人想抢我们碗里的东西,最近流泉谷沈家公子沈云说醉仙酿是他的,不知道黄公如何看?”
黄中心里一松,原来醉仙酿是要抱一条大腿,在扬州府自己的大腿也算是数一数二的粗,沈云是什么东西?沈家每年孝敬的三千两银子还不够醉仙酿两个月的红利。
于是黄公公也端起一杯酒,一饮而尽,随即冷笑道:“那叫沈云的崽子必然是看走眼了!你说呢?修德!”
黄中喊曹唯表字显然有亲近拉拢的意思,曹唯乐得如此,笑道:“黄公如此说那定然便是如此,赶明儿便派人将黄公的红利抬到黄公府上。”
黄中脸上笑容更甚,摆手道:“不打紧的,不打紧的。修德是扬州才俊,真是英雄出少年。”
“还要仰望黄公多加栽培才是!”曹唯笑道,就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狐狸。
“既如此,杂家便告辞了,赶明还要多亲近亲近才是。”黄中起身拱手告辞,曹唯也起身相送。
走到门口,黄公公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身对曹唯意味深长地道:“修德,贾义的事,是你干的吧!”
黄中虽然是在问曹唯,然而语气中却没有半点询问的意思,显然是确定贾义的事便是曹唯所为。
曹唯心里感叹道,这个死太监果然是一位聪明人,难道下面切一刀能让人变聪明?比六个核桃还管用?
“贾掌柜想拿八千两银子要醉仙酿五成的份子,黄公说说贾掌柜是否是胃口太大,不小心撑着了?”
“呵,那他必然是撑着了。”黄公公深深看了曹唯一眼,转身离去。其实黄公公也有想过将醉仙酿的全部抢过来,只是碍于梅公博的颜面才作罢。
现在黄公公却有些忌惮曹唯了,这么一个年轻人,却将苏州府所有的人都耍了。
不简单的年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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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打劫猴子
从百花楼出来,回到梅府已经是深夜了,梅府里面的灯都熄灭了,唯独剩下梅公博的书房还在亮着。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曹唯心底多了一份感动,这个世界的权贵多是身处于高位之上,却欺压那些他们所认为的贫贱百姓,明明碗里吃着百姓劳动生产出来的食物,却嫌弃劳动的粗鄙。
还好有梅公博这类的人,这类人执拗而不轻言放弃,轻利益而重民生,敢言敢做,百姓何其有幸有了他们。
曹唯走进了书房,见梅公博正在喝茶,眼里闪过一丝狡黠,向梅公博躬身行礼道:“老师这么晚了还没有入睡,难不成是在独赏春宫乎?”
“噗!”梅公博指着曹唯笑骂道:“不当人子,不当人子!我梅公博为官清正,为人严肃,如何会有你这般满口胡言,惯于散漫的学生!”
杜宏想了想,觉得自己对学生的管教不足,甚至不知道曹唯以后要干什么,于是道:“科举乃文士为官之道,读书者,必要苦读四书五经,增长见识,得治国安民之道,修身养性以涨德行。
读书十余载,一朝金榜题名则于金殿之前叩首谢隆恩,然后为民请命,牧民于野,民感恩德,少者念其好处,多则建筑长生祠,读书幸甚,修德以为然否?”
“是。”曹唯回答得很恭敬,其实明朝读书后会如何,官员发展之路,他早在前世便知道,不过梅公博的提点自是对他一番关爱,怎么也得好好听下去。
梅公博接着道:“然读书!读书!老死了多少书生,染白了多少青丝,科举之难,言语不及。过院试乃秀才,过乡试乃举人,过殿试乃进士。秀才百里取一,举人亦是百里取一,到了考取进士时都为万里挑一的人物,最终十之**皆无望龙门,殿前传名者只百余人而已。”
曹唯暗暗咋舌,以前只是知道科举难考,但是不知道这么变态。
“还有便是考中之后分三甲,一甲三人称进士及第、二甲进士出身,三甲同进士出身。
三甲皆为进士却完全不同,一甲或为庶吉士,或就职于京城之内,升迁不为旁人所能及也。二甲则放于富乡大县之间,主牧一县。三甲任于穷乡僻壤,边远郡县,或不为主官,只任县尉及主簿也……”杜宏说着住了口。
秦堪嘴角悄然勾起了笑意。
是了,老师是弘治五年二甲进士出身,却被分配到了穷乡僻壤,还碰着了土司作乱,这连三甲的待遇都不如,不是一般的倒霉,不愧霉御史之名。
梅公博看到曹唯嘴角的笑意,知道曹唯多半笑话自己,就要发作,曹唯急忙躬身道:“多谢老师提点,为学生讲述科举之难,难于上青天。读那么多书却很有可能蹉跎岁月,不如提早放弃。
常言道,识时务者为俊杰,还有言道,生活就像被针扎,如果不能反抗,那就享受吧……”
梅公博眼角直抽抽,张了张嘴,却不知是该夸曹唯心态真好,还是该鄙夷曹唯完全没有骨气,遇到难事就后退,一点读书人的风骨都没有学到,倒是见缝插针,滑不溜秋的。
这货的秀才到底是怎么考出来的?
“看看你这出息……”梅公博重重叹气,怒其不争。
曹唯实在不知该说什么了,既然老师和自己说科举那么难,而且很有可能做无用功,不就是想让自己放弃吗?读书这么难,自己哪里是那块料,更可况半路出家,怎么能比得上那些土生土长的土著和拿起锥子扎自己大腿的变态。
其实梅公博给曹唯讲科举之难是为了激发曹唯内心的不甘,和奋发向上的决心,不是说年轻人但凡遇到困难总是有股不服输的勇气和决心吗?不都说有才气的年轻人都有傲骨的吗?你好歹凭借两首咏梅诗小有名气,为什么你不按照套路出牌?
梅公博不知道的是曹唯哪里有半点读书人的心态,倘若读小黄书也算读书人的话,那曹唯倒是一个资深的读书人。
“修德,你跟老夫说说,你对将来到底有什么打算?”
看着梅公博一脸询问之色,曹唯突然想起前世相亲的时候,女方家长也是如此询问:小伙子对将来有什么打算啊?什么时候买房买车?什么时候生二胎……
“老师,学生的理想,你不懂,老师是一四六零后,学生是八零后,整整相差二十年,我们之间有代沟,而且沟很深。”曹唯叹了口气说道。
“什么沟?”
“代沟,就是思想上存在沟壑,不在一个层面上。”
梅公博冷笑道:“那你倒是说说,你在想些什么是为师想不通的?”
曹唯又叹了口气,道:“老师看天上的月亮了没有,那是一个球,月亮是不会发光的,现在上面发的光是由太阳反射发出的光,月亮之上也不是光滑的表面,到处都是坑坑洼洼。而且,我们所站着的地面也是一个球。”
“……”
“说得太远了,我们来说说现在我们站着的这个球上正在发生的故事。这个球上有一个板块,其中有一个叫做欧洲的板块,在这个板块中,大航海时代开始,几只猴子开辟了新航路,早期殖民活动在欧洲开展,殖民主义,重商主义在欧洲兴起。
欧洲殖民者在美洲掠夺了大量财富,形成了最初的资本原始积累,引发了商业革命和价格革命,促进了资本主义在欧洲的发展和封建阶级的衰落。”
“……”
“还有一个叫做非洲的板块,这个板块里的猴子还比较多,部落之间贫困不堪,甚至不穿衣服,毫无道德底线,不知礼义廉耻。”
“……”梅公博几乎就要崩溃了,曹唯说得头头是道,除了地面和天上的月亮是球以外,其他的不像是瞎扯,梅公博见过外国番邦来朝贡,确实穿着寒酸,身上毛发旺盛,像猴子多过像人……
“所以你的理想是几个什么板块?”梅公博瞪大眼睛问道。
“学生想从东方航海而出,打劫西方的一群猴子以后,再绕一圈从西方航海回来。”曹唯兴奋道。
梅公博揪了揪自己的胡子,不确定地问道:“你想打劫一群猴子?”
曹唯满脸愁苦道:“算了吧,老师!说一点近天发生的事吧,老师知道醉仙酿的吧,潘富便是醉仙酿的大东家,学生也入股了醉仙酿,然而流泉谷沈家公子沈云想要谋夺醉仙酿,还请老师出手相助。”
梅公博为人和善,却不允许别人欺负他的家人学生,随即冷笑道:“放心,只要他敢亮出招式,老夫便接着!”
“老师不问问事情的因果吗?”
“不必,你虽然惫懒散漫,但为人我还是信得过的。”
曹唯心里又是一暖,这样的老师虽有些刻板,但最重人情,这样的老师值得对他好些才是。
“老师,我屋里还有几张春宫图,可以借给老师……”
………………………………
第二十八章 大人且慢
自从在秦阳县见了潘富之后,沈云自信满满,在自己的提点和暗处威胁之下,不怕对方不乖乖就范。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沈公子回到扬州府,坐等潘富上门奉上醉仙酿秘方,到时候自己再给点好处,还不教他感激涕零!
这种乡下商人就是这样,沈公子见得多了,虽说有几个钱,在乡县里横行霸道,然而见识浅薄,只要眼前好处够多,哪里还能在乎以后如何。眼光长远是自己这种浊世佳公子,高雅好商人所具备的。
天下尽是土鳖,沈公子寂寞如雪。
然而随着时间渐渐流逝,味道慢慢就变了……终于在等了十多天之后,沈公子才最终确定自己被这个不起眼的胖子无视了,当即怒不可遏,把自己独自关在书房里,想必说了很多想要和潘家女性先辈发生不正当关系的话,不可考……
最后沈公子坐在书房里,脸颊狠狠抽搐几下,仰头望着房梁,随手砸了书桌之上的瑠窑茶杯,无限愤怒道:“这人……不讲究!!!”
这种情况就如同沈公子在对着潘富抛媚眼,都把眼睛抛成了白眼,也不见对方回应。沈公子这么表现自己,却发现人家根本就没有把他当回事。
既然对方这么不识好歹,沈公子决定动粗,将不识抬举的他推倒在地,狠狠摩擦摩擦……让其知晓厉害。
可以想象,倘若沈公子生在现代,以这种行为准则为人处事,恐怕早已经蹲了监狱,可能是三年,也可能是终生……
不久之后,一纸诉状呈递到周知府的案头,流泉谷沈家沈云状告秦阳县富商潘富窃取沈家醉仙酿的酿酒秘方。知府大人异常重视,因为捞银子的机会到了,这就和上青楼的时候一样,要有劲儿!
周知府和沈云有过多次合作,套路已经熟练于心,根据以往来看,沈家这次起码要塞两千两银子入自己的口袋。
于是周知府当即下令捉拿潘富,要其与沈云对簿公堂。领导热情满满,下属自然不敢怠慢,缉人捕快很快便将潘沈二人带到知府衙门。
…………
公堂之上,潘富和沈云跪于大堂前,周知府一拍惊堂木,喝道:“大胆刁民潘富,朗朗乾坤之下,竟**鸣狗盗之事,醉仙酿本是沈家之物,尔怎敢据为己有!殊不知天下之物,物各有主,你若认罪伏法,本官定当从轻发落,如若不然,严刑之下,必血溅三步。”
沈云听到周知府这么说,心里泛起阵阵得意,两千两银子早在半个时辰前便悄悄塞给知府师爷,想必现在已经进了知府的口袋,所以在审理开始时,知府便直言醉仙酿为沈家所有。前几番也有这般不识相的商贾,最后还不是在自己的整治之下家破人亡。
沈云非常喜欢这种掌控的感觉,就如同掌控了他人的命运一般!
其实周知府这么说也有自己的思量,一开始便让这位无名商人知道自己的态度,对方识相的话便不要再做纠缠,将醉仙酿秘方拿出,然后再罚些许银钱便罢。如若不然,三木之下,定教他皮开肉绽。
潘富心中冷笑,这知府显然已经和沈云狼狈为奸,倘若自己真的是一个无权无势的商人,此时只怕早已经认栽了。多亏修德运筹帷幄,早做准备,这两天也真的是辛苦了,他欠自己的一千两银子便不要了吧,只怕他也没打算还……
“知府大人,大明律以证据为重,沈云说醉仙酿为沈家所有,可有凭证?莫不是空口白牙就能将他人家财据为己有?”
“自然是有凭证的。”沈云从容不迫道:“我家老仆华伯可证实沈家三十年前便有醉仙酿,而且家中有家志记载醉仙酿出于沈家,大人可将家中老仆召至公堂之上,并将家里的家志带过来由大人观看。到时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大人明断。”
潘富嗤笑道:“家中老仆岂能为人证,肆意妄改之家志岂能为物证,这也能算得上人证物证吗?大人觉得沈云的话可信乎?”
周知府也逐渐失去了耐性,上堂之前,新纳的小妾还要自己早些回去,后院锅里还炖着补汤呢!想起小妾丰腴的身子,周知府心里便是一片火热。随即再拍惊堂木,道:“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果然刁民也。左右衙役,给我打……”
“大人且慢。”只见蔡师爷匆匆忙忙从堂外跑进来,满头大汗,也顾不得擦拭,俯身对周知府低语道:“大人,梅御史府上递来条子,言称潘富乃良善人家,希望大人能够秉公办理……”
周知府猛然一惊,想不到潘富竟然搭上了监察御史这条线,难怪这般从容不迫。
然而此时周知府也是骑虎难下,倘若此时反口,不仅丢了颜面,还断了今后的财路,以后下属要如何议论自己?事成之后,定让沈家再出一千两银子,以作补偿……
周知府心里一横,咬咬牙发狠道:“左右衙役,给我打……”
“大人且慢。”马捕头从堂外跑进来,气喘吁吁,也俯身在周知府耳边道:“大人,黄府派人传话,言潘富乃纯良之辈,要大人照看一二……”
周知府脸色惨绿,心中顿时悚然,扬州城内黄府自然指的是镇守太监黄中的府邸,潘富到底何许人也,竟得两大强人保驾护航。梅御史和黄公公得罪一个便不得了了,一起得罪可就没活路了。
想想两人一起向皇上打自己小报告的样子,周知府额头直冒冷汗,还好自己没来得及动刑,否则今后就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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