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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卿士-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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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期!敬礼!
这些天本来是过年过节,要写一写文章给读者聊表心意,但是昨天过年还在上班,今天也还在上班,对不起各位了!
城北知道这么更新一定成绩惨淡,读者流失,但真的不是因为懒才不更新……
所以现在还坚持读的都是真爱!
下个月每天更两章!
给大家拜个年,祝大家诸事顺利,健康长寿!
没脸求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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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二十万两薄银
“求大人给黄家一条活路!”
黄炳身着深色员外服,见曹唯走出来,立马放下手中抱着的小木箱,毫不犹豫地双膝下跪,额头叩地。
算起来,这是曹唯第一次见黄炳,虽然来清江县已经半月有余,但是他二人始终是各自出招,还没有正式一叙,黄炳也曾经来拜访过曹唯,只是曹唯并没有见他,因为没有时间,也因为没那份心力。
无所意义的扯皮还不如吃饱喝足之后的小憩,虚伪的寒暄也比不过多看府上的俏丫鬟两眼……
黄炳模样很普通,微黑稍胖,留着长须,面貌敦厚内敛,如果换下绫罗绸缎,穿上普通衣衫,像一个经年老农多过像一个商贾。
如果不是事先动用了锦衣密探,仔细查探过黄炳的底细,只怕曹唯现在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普普通通的富家员外郎了。
对黄炳的手段,曹唯还是有些钦佩的,古时唐朝采用内圣外王的方略治国理政,黄炳的做法竟与其大致相同。
在清江县内,时常架设粥棚,给一些乞丐和贫苦百姓施舍馒头和米粥,甚至亲自为一些苦人家送去银两财物,这让他在清江县的底层百姓中口碑极好,见着面都要敬称一声“黄老爷”,而黄炳也会微笑着回应,没有半点架子,如同一位光彩照世的圣人。
当然,圣人也有不足之处,那就是他唯一的儿子黄奇。如果说黄炳像一块光耀璀璨的黄金,那黄奇就是一坨臭不可闻的狗屎,以至于不少人唉息叹惋良父恶子,上天无眼。
但是黄炳的“良善”却似乎只给了清江县的穷苦百姓,在清江县中的士绅眼里,黄炳是一个深不可测且威严甚重的人。
曾经跟他作对的人要么坟头都长草了,要么就是消失地无影无踪,有时甚至是一个家里几十口人一起失踪,而官府却不闻不问,这让清江县的士绅们噤若寒蝉,恐惧莫名,自然对黄炳敬畏有加,不敢忤逆。
纵然私下有所猜测,却也不敢明着说出来,毕竟前车之鉴犹在,谁敢拿自己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如果说在清江县内,黄炳行的是“圣”道,那么在清江县外,他行的就是“王”道了。
蓄养贼奴,勾结倭寇,在海面上杀人越货,无恶不作,甚至有时还会纵容贼寇登岸劫掠,为祸一方。然后再把抢劫来的财物收入囊中,发展势力,结交权贵,使得黄家逐渐根基稳固,常人难动。
恐怕清江县里所有的平民百姓都没有想到平日里看着和善无比的黄老爷竟然也有如此穷凶极恶的一面。
所以能装的不一定是女人,也有可能是个更年期的大叔……
依靠着劫掠敛财,黄家这些年把家财势力扩大了何止数倍,整个清江县有三成的店铺都为黄家所有,在松江府乃至遥远的京师都有黄家的产业。
在内收买人心,做一个好人,在外敛财为恶,做一个贼寇。
虽然身为白衣,手中却掌握着当官的人都掌握不了的势力。
平日里不需要当差办职,财源却滚滚而来,端坐县城不出,却能翻云覆雨。
人清闲,却来钱快,身位低,却势力大,虽然不是芝麻小官,却可以称王称霸。
这种生活何止是滋润!
看到有人活得如此自由自在,曹唯妒忌地眼睛都发红了,所以,心里默默做出了一个决定,三十岁退休之后,也要对自己温柔一些,恬淡,且来钱!
然而,曹唯虽然欣赏黄炳的手段,却不耻他的为人,正所谓自古劫道亦有道,财取三分留人情,通俗的说就是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虽是劫匪,却也要有为人底线。
但是黄炳的所作所为却没有半点底线可言,不仅劫掠敛财,还杀人灭口,不仅在海上横行,竟然还上岸祸祸,如此地心狠手辣,实在是该遭天谴。
曹唯虽也想过黄炳如今的生活,却自诩与他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仅不相为谋,甚至还要为枉死的人讨一个公道,如果上天很忙,自己不介意替天谴他……
曹唯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一个好人,但既然碰到了如此恶贯满盈的人,还是忍不住出手锄奸,以正大明风气。
毕竟老话说:路见不平,拔刀就砍!
“黄员外请起!”
曹唯上前将黄炳扶起来,瞄了一眼又被黄炳紧紧包在怀里的木箱,微笑道:“黄员外是清江县的宿老,本官是外来之官,可当不起黄老爷这么大的礼,快!里面请!”
黄炳见面前这位年轻人笑脸吟吟,眼前有些恍惚,这已经不是他第一次见曹唯了,以前曹唯在清江县内玩乐的时候,他就在暗中观察过,当时也只当曹唯是一个富贵侯爷,安于享乐,虽然对曹唯的一些行为看不透,却也没有过多去想。
但是自从唯一的儿子被捉了以后,黄炳才恍然意识到,这位年轻的钦差大人绝不是一个脓包,恰恰相反,这绝对是一个行事十分狠辣的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下死手,而且是能让人断子绝孙的那种。
想来也是,京师的水本来就很深,如果这位侯爷没点手段,恐怕早就被淹死了,何至于如此年纪轻轻就爬到了这么高的位置。
黄炳已经没有了半点轻视之心,因为吃不透,所以心里才会有些畏惧,他真的怕自己英雄一世,到最后竟折在这个年轻人手里。
跟在曹唯身后,不知为何,看着这位年轻人的背影,黄炳心里不由得生出几分寒意,他下意识地抱紧了手中的木箱,稍稍安心了几分,如果这位大人真的要对黄家动手,这恐怕是自己最后的筹码了。
进了大堂,仆役上茶,黄炳半坐在椅子上,等到大堂内所有仆役退下后,立马站了起来,重复了一遍在曹府门口的话语。
“求大人给黄家一条活路!”
曹唯随意地打量了黄炳一眼,淡淡道:“黄老爷何出此言?”
“不瞒大人说,小人收到消息,说逆子不长眼,竟然误伤了宁王世子,心里惶恐万分,特意过来为逆子请罪。
逆子胡闹,理应重罚,大人放心,等小人将那逆子接回去之后定会严加管教,狠狠责罚……”
黄炳一边说话,一边看着曹唯,见对方面无表情,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心里叹了口气,道:“小人自知逆子罪孽深重,所以特意带来了白银二十万两,好来弥补逆子的罪孽。
大人公事操劳,还为逆子的事情费心,小人心里不安,所以拿出些许薄银,还请大人务必收下……”
黄炳打开放在桌上的木箱,从里面慢慢取出一叠银票,哆了哆嘴唇,上前把银票放在了曹唯身旁的桌上,然后又退了下去,直勾勾地看着曹唯。
二十万两银子,真的不算薄了,黄家虽然财大气粗,却大多数都是房屋田产,店铺货物,真正能短时间拿出来的真金白银其实并不算太多。
此次所拿出来的银子是黄炳今年留下来打算给京师和地方权贵的孝敬银,全部加起来也就这二十万两。
曹唯看了看桌上的银票,无声地笑了出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又放了下去,不紧不慢道:“黄员外,并不是本官抬着架子不愿意帮忙,只是令郎刺杀世子,很多人亲眼所见,如今世子重伤未愈,还不知道是个什么结果,若是放了令郎,让本官如何向宁王交代?如何向朝廷交代?”
黄炳听到曹唯的话语,心里有些恼怒了,他来曹府以后可谓是放低了姿态,自以为给足了曹唯面子,但是这位大人似乎却并不领情。
刚才他将朱拱椽受伤一事说成是儿子胡闹,误伤世子,是想大事化小,轻轻揭过,甚至拿出了二十万两,想将这件事遮盖过去,并且结交曹唯,攀上关系,日后也能多条路子。
但是很明显面前这位大人的胃口不止于此,一句“刺杀”直接就把自己的独子定了死罪,抬出宁王和朝廷就更加将事件严重化。
聊天不在一个频道上,搁谁都心累,所以黄炳很想破口大骂一番,然后拂袖而走,但是想想儿子,又想想黄家,黄炳心里一狠,再次打开了桌上的箱子……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大明卿士》,微信关注“优读文学 ”,聊人生,寻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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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待宰的肥猪
“老夫年轻的时候,过得十分荒唐!
说出来不怕大人笑话,那时老夫年少多金,又出手大方,所以是不少青楼的常客,娼妓心中的恩主。
在这清江县里,与红妓饮酒,同清倌吟诗,少年柔情,美人似水,银钱肆意挥洒,推酒换盏到天明,什么都经历过,也什么都见识过。
逐渐地,老夫感觉吃喝玩乐都没有了滋味,所食饭食味同嚼蜡,所经之地也都稀疏平常。
女人撇开了双腿,躺在床榻之间如同一堆烂肉,令人生厌!喝进肚中的美酒,就如同存放数日的馊汁一般,让人作呕!
所以啊,老夫就走出了清江县,那一年老夫双十年华,正是朝气蓬勃之时……”
黄炳一边说这话,一边缓慢地打开木箱,动作缓慢轻柔,就如同一个收藏家温柔地抚摸着一个珍藏多年的艺术品。
曹唯并不着急,反而饶有兴趣地听着黄炳的叙述,他可不觉得对方此时的絮叨会是胡言乱语,一个经年老狐,说出来的话定然有其意味在里面。
仔细看着黄炳的的一举一动,曹唯对于这只老虎的保命手段,还是很想见识一番的。一个活了这么多年的老鬼,如果手里没有一点底牌,曹唯一百个不信。
至于这只老虎还能不能翻起浪花,曹唯一点都不担心,因为他已经把这只老虎撬掉了利齿,剪掉了指甲,就算再翻腾也出不了牢笼,逃不出手心。
掀开箱子底部的木板,一个夹层顿时显现了出来,黄炳小心翼翼地从里面取出一个丝绸包裹的布囊,放在桌面上。
“老夫离开了清江县,不知不觉就到了松江府,松江府很大,吃的穿的玩的,都与清江县很大不同。
当时松江府内最有名气的妓院名叫登仙楼,正所谓登仙楼里人登仙,千金一掷见仙儿,登仙楼中每一届都会选出一个花魁,每个花魁都叫登仙儿。
那一年的登仙儿真美啊,明眸皓齿,宛转蛾眉,让人喜爱……”
曹唯兴致勃勃地听着黄炳述说着当年的风流韵事,突然有些兴奋莫名,真没想到这老东西看起来这么正经的一个人,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不正经,也不知道后面会不会有什么香艳情节。
安静地做一个听众,不打扰是对别人最好的尊重,也是上位者的气度所在。
但总是觉得缺少点什么,若是此时手边有炒好的茴香瓜子那就好了……
“初闻登仙楼大名,自然是要见识一番的,那天老夫来到登仙楼,随手扔给楼鸨儿一锭银子,不一会儿就上了酒菜和姑娘。酒是好酒,老夫喝了半壶,但是姑娘都是些胭脂俗粉,入不得眼。
来寻乐子的,要找肯定要找最好的,所以啊,老夫就喊登仙儿作陪。本以为带着足够的银钱就能与美人儿喝酒叙话,哪知竟被告知登仙儿在陪一位贵客,大人猜猜那位贵客是谁?”
曹唯沉吟片刻,道:“一府贵客,能贵到哪里去,不在乎知府大人家的小公子,同知大人家的二侄子,通判老爷家的大表哥,诸如此类。”
“大人可真是一个妙人……”
黄炳先是一愣,随即大笑道:“的确如此,登仙儿正在作陪的贵人名叫王显,是当时知府大人王友清王知府的公子。
但是年轻人嘛,年少狷狂,老夫在清江县内横行霸道惯了,哪里知道退一步海阔天空的道理,更何况小一辈人起冲突,老一辈的人还能舍了脸去插手不成?在妓院中有钱才是爷不是?
所以啊,老夫冲进房内,往那个知府公子脸上扔几张银票,让他识相就滚,嘿嘿,老夫现在还记得那位知府公子的脸色有多难看……”
事实上,曹唯也能想象出那个知府公子的脸色有多难看,想想自己花了两千多块钱找了一个长腿大凶,且高颜值的姑娘**,突然一个土鳖拿着两百块钱扔在自己脸上,张口就让自己滚,姑娘归他,那种场面换作谁也受不了。
想必那位知府公子长这么大还从没受过这等侮辱,对于要脸面的公子哥来说,这梁子算是结大了,起码比鸽子蛋还要大,而作为始作俑者的黄炳,下场一定也不会太舒服……
“你知道吗?堂堂知府公子,王显真的“识相”地捡起了地上的银票,然后头也不回得走了。
嘿嘿,作为“胜利者”,那天晚上老夫搂起已经被吓傻的登仙儿,将她抱到床上,睡了!还别说,花了那么多银子,登仙儿还真是物有所值,那种滋味老夫至今还记得……”
黄炳声音变得悠长,似乎是在追忆:“第二天早上,老夫刚回到客栈,一伙官兵就冲了进来,说有人检举老夫偷了官银,要搜查老夫的房间,老夫顿时就知道坏了。
果然,片刻后他们就在老夫的房中搜出了官银,如同预演好的一般……不错,就是预演好了的!”
这种套路让曹唯听出了深深的熟悉感,最低级的栽赃陷害,比曹唯陷害黄奇的手段低级多了,但是王家这种手法却简单、粗暴。
官银,顾名思义就是官库中储存的银子,即便是知府公子,也没有权力调用,唯一的可能便是知府大人出面了。
黄炳当时还是太年轻,以为小一辈发生冲突,老一辈不会舍了脸面插手过问,却没想过其实当官的才是最不要脸的那一小撮人。
对于地位比自己高的人自然曲意迎逢,不要说自己的儿子被抢了姑娘,就算是自家小妾被拉出府去缠绵也会装作不知道。但是若是遇到无权无势的人,当官的利用手中的权力,想怎么揉捏就怎么揉捏,半点都不用顾忌。
王家作为知府,一晚上就足以将黄炳的来历身份查得一清二楚,对于一个商贾之子,随便使点手段,就能将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当官的才是最不要脸的,这是老夫后来才明白的道理……”
黄炳继续道:“老夫在牢中受到了百般凌辱,王显专门来看望老夫一次,然后吩咐狱卒好好“照顾”老夫,嘿,然后狱卒就开始欺负老夫,牢房中的犯人也来欺负老夫,就连墙角的老鼠也来欺负老夫。
仅仅三天,老夫就脱了形,浑浑噩噩的如同鬼魅,第四天的时候,我爹来了,王显也来了。
王显走到老夫身边,蹲下身子告诉老夫……他说,有钱人即便再有钱也只是待宰的肥猪,既然老夫在登仙楼向他砸了三百两银子,那么想要走出这牢房就要拿出三万两……
三万两白银呐,当时的黄家不比现在,拿出三万两白银就如同在黄家身上剜肉一般,王显说得不错,商贾真的就是待宰的肥猪。”大明卿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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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六章 朝廷中的那些大人们(第一更)
“老夫不想做一只肥猪!”
黄炳慢慢打开布囊,露出几封书信,曹唯坐在椅子上看去,只见最上面那封书信的封面上写着“世兄黄炳子锦亲启”字样。
“但是怎么才能不被官老爷随意宰割呢?老夫出狱以后日思夜想,最后终于想明白了,这世界上只有两种人,亦或者说只有一小部分能称之为人,这种人是持刀的屠夫,能吃肉享乐,享有各种各样的权力,能够举起手中的刀满足自己的私欲。
至于剩下的,则都是被豢养的猪狗,穷人是廋的,富人是胖的,但是不管廋胖,最后都逃不过上桌被吃的命运。
所以啊,只有成为持刀的屠夫,才能不被上桌,不被人鱼肉。”
“黄员外的意思是说,当官的就是持刀的屠夫,普通百姓是猪狗,那黄员外觉得自己现在算是什么?屠夫还是猪狗?”
“老夫算半个持刀人……”
黄炳苦笑道:“为官不宜啊,咱们大明选举之法有三:学院、科举、举荐。
学校育人,科举选人、举荐揽人。
作官的,以科举为最上一等,由学院直接任官的为次一等,至于举荐则是最次的,属于杂流。
其实说白了,要想做一个能让人瞧得起的官,还是要通过科举考试,中得进士才行……”
曹唯面色变得有些古怪,他就不是通过科举进入官场的,但是却从来没觉得自己被人瞧不起过,也不知道为什么,反倒是觉得怕自己的人不少,自己可是一向以温文尔雅,谦逊和善作为人生法则……
若是朝中有人知道曹唯的想法,恐怕哭的心都有了,曹唯虽然身为武官,职位不高,却顶着一个侯爷的帽子,更何况他一向与东宫太子交好,又得皇上看重,谁敢瞧他不起?
再说曹唯的为人处世,朝中也有不少人看明白的,总的来说此子就是个小心眼的,若是占他一分便宜,他就能翻脸抢钱,此等混不咯的性子就如同一个刺猬,谁碰扎谁,以至于朝中很多官员都对他敬而远之。
再加上曹唯虽然混账,却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所以即便偶尔胡闹,朝中的文官们也都捏着鼻子认了,不会去刻意打压他。
曹唯只觉得自己当初做官很容易,哪里能想到别人的难处,每三年一次科考,经过乡试、县试、府试,层层选拔而出的考生有数千人,但是最终通过会试成为进士的举子不过几十人而已。
其难度好似千军万马过独木桥,摔落水中的不计其数,真正通过的不仅仅要有真才实学,甚至还要有点运气的成分在里面。
其实还有一种为官途径黄炳并没有说,那就是成为武官,成为武官也有四法,一靠武举,二靠朝廷将才举用、三靠袭荫、四靠军功。
武举是要求个人有真才实学的。弘治六年定、武举试策二道。文理优、韬略熟、及射中式者、升二级。文不甚优、射虽偶中、止升一级。虽善行文、射不中式、及射虽合式、策不佳者、俱暂黜以候再试。中者、送团营、或分送各边、俱赞画、或把总、或守备城堡、免令管队,后每六年九月一次考试。
也就是说武举每六年选拔一次,骑射好还懂韬略的可以升到武官二级,也就是总旗上下,若是骑射一般韬略也一般的升武官一级,也就是小旗上下,至于文武都不行的那只能是重在参与,下次再来了。
朝廷将才举用也是成为武官的途径,但那也得朝中有人才行。其实明朝的大多数武官都是靠着袭荫才当官的,父死子承,兄死弟承,外人很难插脚进来,所以武官系统凝聚力很强,因为他们大多都是父子叔侄,关系铁,一呼百应。
获取军功的方式也有两种,一种是上阵杀敌,斩首升迁,但是战场上凶险万分,缺胳膊少腿是很正常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一命呜呼,底层官兵能够靠着军中成为军官者,不外有武艺高强之才,亦必有福星高照的运气。
当然,除了这四种途径外,还有一种途径,那就是立大功于朝廷,由朝廷册封嘉奖。曹唯便是由这种途径入仕为官的,他治好了扬州疫病,这才被皇帝补了一个百户,从此混入官场,一步步走到今天。
黄炳之所以不说武官,是因为文贵武贱,大明的武官被凶悍的文官压制,一般只有穷家子弟才会走此一途,而且他又体格薄弱,所以从未想过武官一途。
“老夫年轻时也曾参加过科举,奈何才气不足,连乡试都未通过,一两次之后也就死心了。
正当老夫心灰意冷时,突然意识到如果不能为官,和为官之人守望相助也不失为一个好的选择,于是老夫就开始关注跟老夫一起读书的同窗。
不久,老夫就注意到了一个人,他通过了县试成了秀才,穷酸秀才家无余粮,正是结交的好时候,于是老夫就对他频频示好,赠送金银,帮他过府试成举人,帮他置办家业田地,他也没让老夫失望,最后高中进士,成了官。”
黄炳脸上浮出笑意:“不仅如此,他还被一个权贵千金相中,要招他为婿……哈,可是他已经成婚了,难道要纳那位千金为妾不成?
一个男人为了前程真是什么都做得出来,哪怕是一个满嘴仁义道德的读书人。老夫的那位同窗没有将成婚的事实说出来,而是娶了那位千金,成了权贵的乘龙快婿,而且还写了书信央求老夫将他的结发妻子料理了……
随后他靠着老泰山进了翰林院,一路高升,青云直上,而老夫也一直在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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