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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心-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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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东西可不是像我们在学校里一样老师写在黑板上让我们抄，而是指导员念一句，我们写一句，由于念的速度太快的缘故，很多东西往往记了前面就跟不上后面，整个帐篷只留下沙沙沙的动笔声和有时候传出的懊恼。
很多人根本跟不上指导员的速度。
我想指导员也是有苦说不出吧，这十几二十篇记录要我们一晚上全部抄完，根本就不可能吧？
等指导员把这十几课全部念完，那边就有人举手：“指导员，完全没有跟上啊！”
这时候要怎么办？总不能再念一遍吧？
指导员看了看连里的人，忽然问道：“有没有人记下了？举起手我看看。”
有十几个人举起手。
“好，你们这几个人的记录就先让大家抄一下吧，我手里的记录也可以借，但是用完了记得送到副连部去。”
指导员甩下了记录，那边刚举手的十几个人一抬头，就见到二三十双绿油油的目光。
“借……我借还不行嘛！”
被环扣住的每张记录全部被拆散，每个人手里拿着一张记录快速地抄写着，写完之后就和别人对照一下，用手里的记录和别人抄完的交换。
本来晚上应该熄灯的时候，虽然已经有不少人下去了，却还有不少人还在食堂帐篷里挑灯夜战，剩下的这些要不就是抄的速度特别慢的，要不就是正经有上过的政治课都没做过笔记的。
“所以说耍这种小聪明，最终的苦果还是要自己吃啊。”
李治停下笔，微微冷笑。
这家伙的笔记早就写完了，而且已经全部借出去了，所以这时候还有时间在这里说风凉话。
………………………………
第七十九章 欠债还钱
除非是特殊连队，要不然平时的生活都是一成不变枯燥无味的。
很多人以为军营肯定有很多漂亮的兵妹妹……我想说的是，你想太多了。
训练是训练，生活是生活，至于女人……整个驻训地只有一个女人。
管理临时超市的一只肥胖大妈。
也不知道是不是害怕我们士兵看到超市工作人员太漂亮犯错，所以轮值的两个工作人员都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十分养眼的系列。
我说的是“这猪品相真好”，不是在侮辱人，只是在自我调侃而已。
超市除了平时有空买了辣酱之类的调味品之外，最大的用处就是出售零食了。
无论是在地方不屑一顾的薯片辣条，还是饮料鸡爪……这里经常都没有。
我想，这要是开在地方上，肯定亏得裤子都不剩，但是就这么一间小小的平房，里面那些东西却经常卖断货！在这里提醒一下那些准备开便利店的，有军队的关系就去开超市，暴利！东西死贵又不好吃，每年接到的投诉估计可以绕驻训地两圈，这超市依然是屹立不倒——有时候都吐槽不了，没办法，你还用得着它，再黑你也得忍着。
再加上极差的服务态度，催生出了我们连队的“小卖部”业务。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各连队的通讯员或者文书，甚至一些老资格的班长，都客串起了售货员的职责，连队有地窖的钻地窖，没地窖的副连部摆着，反正就是和超市杠上了，东西便宜不说，而且品种齐全，总会给你惊喜。
其实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促使这些小卖部开张，那就是连部需要创收，除了一些超老资格班长估计可以将赚的钱揣进自己口袋里，其他只要设置在连队里帐篷的小卖部，主要都是为了连部服务。
连长指导员平时也是需要钱的，喝瓶饮料买个牙刷不要钱？部队难道给你发吗？当这种需求扩大到一种程度之后，不能在其他地方创收，就只能出这种馊主意了，虽然周明阳没有说，但是做这种事情的本钱，想也知道是从哪里来的。
“两块枣糕。”
走过杂货间帐篷，掀起帐篷一角，递过去一块钱，周明阳就从里面递过来两块枣糕。
近段时间这已经是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了。
不需要排队，也不需要看超市大妈的脸色，买个吃的东西简直轻松加愉快，有些头脑比较灵活，交友比较广阔的，已经将这种“买买买”的范围扩展到了整个营区整整十一个连队去了。
找了个比较隐蔽阴凉的地方，撕开包装，很快两块枣糕就下了肚子。
这种做贼一样的吃东西方式实在是让人不爽，但是没办法，回到帐篷里，就班长坐那都能让你不适应，何况吃东西？
我看了看天，将包装扔下了悬崖，拍了拍手回去了。
换季到现在已经有一个月左右，天气越发热了，从原本冻到耳朵开裂糜烂，到现在土地发烧，也就用了十来天的时间，训练的课程也越发多了。
大家都等着不久之后的全旅考核呢。
有些东西我也整不明白，新兵连考核，老兵连考核，半年考核，全年考核，好似整个军旅生涯都是在训练和考核之中度过，每次听说考核就要战战兢兢，说来丢人，到现在我的往返跑和手榴·弹投掷都没有及格的迹象，到时候要是抽到这两个项目，我肯定需要个替身。
但在这之前，还是需要自身硬才行啊！
晃着晃着来到了七班帐篷前，看着那个孤零零的单杠，我左右看了下没人，搓了搓手，一个抢杠就上了一个引体向上。
如果说这大半年时间有什么东西是我进步最大的，那肯定是这个了，从一个都拉不上，到现在能够拿到优秀的成绩，确实是付出了不少的努力。
不敢拉太多，怕明天没力气训练，我拉了七八个热了下身就下来了，没有营区那种连杠都抓不住的单杠，拉驻训地的单杠简直轻松加愉快。
“林旭……林旭……去哪了？”
班长的声音。
我叹口气，属于我的日常又开始了。
走进帐篷，班长正大马金刀的坐在他床上，拿着镜子往自己脑门上抹着姜汁。
这能生发吗？半年了都，看着没什么反应，不会是一直在找寻心灵的安慰吧？我不无恶意的想道。
“林旭，今天帐篷是你打扫的吧？”
“是。”
我知道，接下来就是一阵疾风骤雨，班长几乎没有一天不骂我的，这么长时间过来，都已经习惯了。
“看你这打扫的什么玩意！”
一本小说直接被他哗啦一下扔了出来：“说过多少次了，书看完放回书袋里，放好，你怎么就不听呢？”
我低头，眼睛看着地上，不说话。
“你是不是一天不被骂就不舒服？我是一天看到你这样子就来气啊！”
“看看这背囊，有你这样打扫卫生的吗？之前我没教你？背包带要放好，下面的扣子扣上了吗？这今天要是忽然来一次抽查，我们班不得倒数第一啊？”
我不知道班长是怎样的有兴致这样怼我，我只知道这样说话的话，全连都肯定可以听见了。
所以说还真不怪我人缘差，除了我比较内向之外，班长这完全不把我当人的样子，也给连队其他人一个很好的榜样。
“林旭是个没用的废物”
大家印象里就是这么个东西。
我当时很不理解，后来才渐渐明白，这也是许多地方所谓“排挤”的缘故。
这导致的一个重要后果，就是我借出去的钱，很难收的回来。
我已经盯上谢伟汉了，他前前后后欠了我三四百块，这在我眼中已经是一笔不小的数目了，从营区的时候就开始跟他要，到现在都没有还我的意思。
我也终于明白为什么当时郭小东会跟我说“人家每天晚上躺床上，一边营养快线喝着，一边饼干吃着，管球你们这些借钱的人死活呢”这句话的意思了。
很不巧，我跟他要的时候，他总是用“还给别人了”“给班长了”“用完了”这种无稽的理由推脱，忽悠谁呢，第一天刚拿到手的津贴，第二天就没了，那你之后每天吃的用的东西怎么来的，难道是天上飞下来的吗？
所以我也耍了一个小聪明，今天刚好是发津贴的日子，我这边钱刚拿到手，那边就径直到了他帐篷。
更不幸的是，我进帐篷的时候，他班长也在。
哼哼，这下你可推脱不了了吧？
我嘴角露出微不可查的笑，一开口就是得罪人的话：“谢伟汉，欠我的钱你该还了吧？”
………………………………
第八十章 欠钱的都是大爷
帐篷里本来还在谈着什么，我这话一出口，立刻就直接冷场了。
谢伟汉看了看他班长，然后又看了看我，语气有些不耐烦：“那么紧张干什么？回头就给你！”
“没事，你不是刚发了津贴吗？就今天给。”
我也是有些急了，这家伙欠我钱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他对我有多尊重，除了借钱的时候口气好一点，平时更多的是一脸的蔑视——我了个大去的，究竟是谁借谁的钱啊。
这边谢伟汉还准备跟他班长解释些什么，他班长刘学敏已经摆手：“你自己的事情自己处理。”
这已经是很护短的行为了，但是自己班新兵欠钱不还，也确实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所以刘学敏做出这个态度，就是两不相帮。
谢伟汉有些慌，他急匆匆的跟着我出了帐篷，往我们三排的地方走去。
“怎么，不想还？”
走到地方，我心中稍定，回头冷笑道。
其实我心里还是有点怕的，这家伙虽然长得并不高大，但是在地方上却是一个社会混混，打人打出事被他父母托了关系扔到部队来劳动改造的。
最关键的是，他以前还是一名城管，不是我侮辱城管这个群体，而是他们的名声确实不怎么好，排除掉那些却是遵纪守法真心工作的，剩下的便都是令人闻风丧胆的存在了。
“我不想多说，林旭。”
谢伟汉看起来火气挺大：“你什么时候不说，偏偏在我班长面前说这事，你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就是故意这么做的！不这么做你会乖乖的还钱？
心里是这么想的，嘴上却不是这么说的，我轻声回答：“那不是没想到么？你又一直说要在你有钱的时候跟你要……这不，已发津贴我就去找你去了。”
我想我现在的表情一定是极为面目可憎。
谢伟汉一时语塞。
他确实是这么说过，但是那是敷衍我的啊，谁知道我真的像个愣头青一样，故意在他把钱刚拿到手的时候就出来要了。
其实这法子我也不是我的脑袋瓜能够想出来的，是谢秀峰教的，但是心里虽然有些忐忑，怕这一下子直接把人得罪狠了，后来谢伟汉越来越猖狂，我也就无所谓得不得罪了。
“现在还不还？”
见谢伟汉不说话，我又忍不住问了一句。
“特·码的不就是几个臭钱吗！还你！”
谢伟汉从兜里掏出几张一百块，像扔垃圾一样扔到了地上，那样子就好像不是欠我钱，而是施舍给我一样。
他把钱扔地上之后，头一摆，身子潇洒的一回，直接就消失在了帐篷后面。
说生气的话，我心里肯定是超生气，但是再生气，我也和钱没有仇是吧？
我低下身子一张一张把钱捡起来，数了数，还比我借出去的要多了一百。
……那家伙不会是气傻了吧？给多了一百块都不记得？
才刚这样想，谢伟汉风风火火的走了回来：“林旭，刚刚是不是给了你多一百？”
我把钱捏在手里，愣了一下，抽出一张递还给他：“嗯，确实是多了一百。”
天知道我心里已经在滴血，一百块啊！我为什么不直接说，刚刚好？嘴这么贱，以后还有什么出息！
嘴贱是一方面，倒霉也是我的一大标志，这不，前段时间一套作训服刚丢了，现在就要想办法找回来。
今天中午太阳正好，晒得人有些发晕，连岗哨都受不了，半坐在岗位上打着瞌睡。
我顺着帐篷边上的沟，没一会就来到了连部的后面。
连部后面的晾衣架上，这时候还有不少衣服在随风飘扬，而且今天这天气，估计下午大家起床就会过来收衣服，要想做什么，这时候就比较适合。
之前谢伟汉那一百块其实真让我拿，我也不好意思，拿了那不就和贼没两样了吗？
不过，我现在要做的事情，说实在和做贼也没多大区别。
花花绿绿的衣服里面，也就只有内裤才比较有辨识度，其他衣服都长得差不多，我找了半天才找到上星期被偷走的上衣，问题是裤子怎么着都找不着了。
之前我还因为谢秀峰的建议，将胸口和裤兜上都写上自己的名字，就这样都能会被偷，我还能说什么？
看看左右没有人，我扯下旁边一条和我码数差不多的裤子，鬼鬼祟祟的回到了自己班帐篷。
裤兜上的“谢”之字是促使我拿走他的原因。
“哼，拿我当白痴？得罪我也不是什么好事。先借一下你裤子吧。”
我拿出班里的记号笔，好不容易将这个谢字改成我的名字，换上，然后将自己的脏裤子放到床底下的脸盆里，倒上洗衣粉先泡着。
换季之后的白天一向不怎么好过，即使门帘一直开着，也感觉不到丝毫的凉风吹来，整个帐篷里面就像是个大蒸笼一样，我掀开褥子，躺在下面的木板上，半天都没缓过劲来。
正当我半睡半醒的时候，门外忽然有人轻声叫道：“李班长，出公差了。”
声响不大，叫了一会之后，睡在最外面的谢秀峰就被直接推醒了：“谢秀峰，快起来，出公差了。”
“周……周明阳？啥事啊。”
谢秀峰揉着睡眼惺忪的眼眶，还有些迷糊着。
“连部公差，到外面斜坡下面搬小卖部的货。”
不会吧，连部赚钱还要我们出力？我撇过头，努力装作睡着了的样子。
“搬货？你说去斜坡下面？”
谢秀峰一下子就清醒过来了。
“嗯，我们小卖部卖的东西都不好从大门岗进来，只好从斜坡下面搬了。”
周明阳把人叫走了，不一会就隐约听到他在旁边帐篷里叫人了。
我还刚以为逃过一劫，周明阳又去而复返，推着旁边的冯梦：“冯梦，出公差了。”
我还没来得及发牢骚，那边班长已经出声呵斥道：“出公差呢，不想去是吧？那我去呗！”
“我去我去，我穿了鞋马上就去。”
冯梦急急忙忙的穿上鞋跟了出去，但是我有一种预感，这还没完全结束。
果不其然，冯梦刚出去没有五分钟，周明阳就又过来了。
………………………………
第八十一章 我想睡觉！
“林旭，出公差了。”
周明阳声音有一种女生般的娇怯，但是可别想他在这方面会放过你。
我翻了个身准备当听不到，只是这念头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之后，感觉不行。
连队的公差，是能因为装睡就推过去的吗？
所以即使很困，我也得坐起身来：“周明阳，什么事？”
周明阳站在床前，轻声说着：“出公差呢，出大门岗往下面帮忙卸货。”
我肚子里的火一下子就上来了：“啥意思？要我们全班出动吗？”
面对我的质疑，周明阳显然已经早有准备：“隔壁班老兵都出来了，你说呢？”
看着老实的人，捅刀子的时候也绝对不含糊啊。
我即使心里有再多的不满，再不情不愿，也只能起床，跟着周明阳往大门岗的方向……
“咦，你走的好像不是大门岗吧？”
两个人往厕所后面走的时候，我才惊觉不对。
“你也知道不能走大门岗啊？”
周明阳一脸关爱智障的表情：“那些东西要是能从大门岗进来，还需要你们出公差吗？”
两人一边说着，走过了厕所后面的小树林，往大门岗不远处的斜坡走去。
大门岗存在的意义，就是让想进来却不够资格进来的人进不来，让想出去却没得到许可的人出不去。现在可好，从这旁边的小树林走，大门岗简直形同虚设，怪不得老说有东西丢了，连贼都可以通行无阻，哪里有不丢东西的道理？
好不容易到了地头，周明阳也没有多废话，指着忙碌中的大家，道：“你就自己看着办吧，我就带到这里了。”
我能怎么办？当然是干活了！没见有老兵在指挥吗？人家都没办法睡了，你还想那么多干嘛？
至于周明阳，这家伙一把人送到地头，就静悄悄的溜了，连留下来搭把手的意思都没有，副连部的人果然奸诈。
作为一名任劳任怨的大头兵，这个时候自然只能随大流搬东西了，我刚走过去，那边隔壁班的郭塞北班长就吆喝着：“林旭？过来过来，这个给你！”
走近车旁，便感觉肩上一沉，正是扛上了一箱冰糖雪梨。
想想扛着这东西还要爬那么高的坡，我心里就忍不住塞塞的。
真想把肩膀上的东西全部处理掉啊！
有那么一刻，我想冲动的将肩膀上这箱冰糖雪梨扛到自己帐篷里去，这种想法其实也很有些天真，周明阳回去干什么？为什么不帮忙，当然是因为要回去点数了。
扛着一箱饮料翻山越岭——下来的时候挺轻松，上去的时候倒是累的够呛，好不容易跑到副连部门口，刚放下东西连口水还没喝，就又被赶了回去。
在这种时候，连队的壮劳力就一直当驴使唤。
等大家陆续将东西扛上山，放进副连部，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多快两点了。
擦了把汗，我有些颓废的回到帐篷，将将坐下喘口气。
这喘口气的时间，已经足够连值日吹哨，然后班长起床了，有时候真羡慕士官班长们，他们就几乎没有需要出的公差，每天无论是吃喝还是休息，都有人伺候好。
算了，那也不是我想要的。
看着班长已经起床，我们也起身把装具披上，所有人都把东西准备好，然后等着取枪。
副连部文书贾班长已经打开连部大门，等着我们进去取枪了。
下午还是令人膈应的据枪练习。
如果要在所有训练课目里面挑出一个最让我讨厌的项目，那么步枪的瞄准就最让我恶心，不同于之前趴在五十米开外瞄胸环靶，在上次打完实弹练习之后，胸环靶这个项目已经被撤销掉了。
取而代之的，是绝对能把你折腾到死的一百五十米卧姿无依托射击——这个名字并不正规，因为按照考核大纲，应该是在不同的距离对不同的靶子。用卧姿，跪姿，立姿各自射击一次。
不过当时连长是这么说的：“全部都用卧姿，为什么？跪姿和立姿你们会？”
他看了一眼那群蠢蠢欲动的老班长们：“会也不行，新兵老兵以前都没有学过这个科目，现在上来就上最难的，能不一直打脱靶就不错了，我宣布，全部用卧姿射击！”
这就将整场训练的调子定下来了，实弹射击的时候还远着，这时候训练的，自然是据枪瞄准……没有依托，这种训练自然轻松不到哪里去。
“都有，向射击地域前进！”
尘土飞扬，七八号人手里端着步枪，一边往前走着，一边伸手关掉步枪的保险。
这一步非常关键，大纲有没有要求我不知道，只是负责训练的苏班长自己也说过了，训练这个，包括之后实弹训练，都是要记得关保险的。
“安全第一啊，要在平时树立起这个意识，哪怕枪里没有子弹，在射击完毕之后就必须记得将保险关上，毕竟我们这个训练，是需要短点射的，相比起搂一枪一颗子弹的胸环靶，要更加危险，记住了啊，谁要是没记住，我手里的这根棍子可不客气。”
也不知道苏班长从哪里找来的树枝，看起来还真是有那么点威慑力。
“废话不多说了，都有，出靶！”
百米开外的靶壕伸出一个看不清模样的靶子，我们这边七八号人当即啪一下全部趴倒在地上，据枪瞄准，只是因为不怎么默契的缘故，这么多人一趴下，就像一条弯弯曲曲的大蚯蚓一样，从后面看去，别提多难看了。
“去！都给我爬到一条线上去！”
苏班长在我身后踢了踢，我当即会意，抱着手里的步枪挪啊挪的挪到了前面去。
如果是实弹射击的话，现在已经差不多该关掉保险起来了，不过现在是空枪训练，自然需要趴倒的时间要长那么……一点。
瞄准的时候是最寂寞最无聊的，我瞄了一会，就感觉自己的视线开始花了。
一定是眼镜的问题。
从随身带着的眼镜盒里掏出块布，仔仔细细的把镜片擦干净，然后戴上，视线果然变得更加清楚了。
……我打了一枪，正中靶心，连长奖励我一百块，买了几个桶面，那滋味，美滴很……
“醒醒了，林旭，训练时候偷懒睡觉啊！”
一脚踩在我背上，直接让我从美梦中惊醒。
“口水都流出来了，你恶不恶心啊，林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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