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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心-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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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一次发生的，可不是那么简单的小事。
这个新兵逃跑的时间已经大大超出了部队容忍的程度。
此时所要求的，按照逃离部队的时间，处以不同的惩罚——
皮肉之痛我是不知道的了，但是刚刚被U抓回来的这个逃兵，逃离部队的时间已经大大超出了最终的界限。
“所以只有除名。”
海大富班长给我科普着：“也不知道是哪个连队的，倒也是本事得很，逃出去好长时间才被抓到，据说在网吧里还是垃圾堆里找到的来着。”
这种明显极为八卦而且关系到身边情况的事件，很快就在军营里面不胫而走，没有多少沸沸扬扬的谣言，但是所有的话语都指向了最终的结果——除名。
不仅仅是我们这些小兵着急，上面的大领导们更加着急。
出事故，逃兵，死人，这几乎是部队里极少提到的名词，如果当天就被抓回来的，最多就是关几天小黑屋，但是这种可以形容为罪大恶极的，便只有架上军事法庭了。
有时候想想，部队里大会小会的开，政治教育一星期一次两次的教，都比不上这一次的公审大会震撼。
下午二时许，整个驻训地的所有部队，除了必须留在自己连队之内的岗哨之外，其他人都按照各自连队的位置，被带到了看电影的位置上。
只不过这一次面对的不是看电影的大布幕，而是另一边的国旗台。
会场十分肃穆，没有人敢在这种严肃的场合交头接耳，按照台上领导的命令，看齐，放马扎，坐下。
我坐在前面第四排，看到的最清晰，领导先是痛心疾首地说了一番话，然后就让两个戴着红色带子的士兵将那个逃兵押了上来。
我听不见台上说什么，即使靠得这么近，没有喇叭扩音器，也是只能听到一些意义不明的音符，只是最后大声喊出的那几个字，我倒是听清楚了。
“予以开除军籍！”
开除军籍是什么意思？
就是跟你说，你没用了，兵也当不成，回去也没有户口！你要做一生的黑户！
或许一些刚当兵的人还不会意识到这有多严重，但是一走出社会，你就知道那一张小小的记录你身份的纸对你有多大用处。
除名的话还可以挽救一下，开除军籍，哪怕你本事再大，也必定是前途无亮。
“除去军衔！”
一声令下，押着逃兵上台的一名士兵上前一步，将逃兵身上的军衔胸标用力撕下，随后押着往后台走去。
“今年这是第二起逃兵事件了！”
副旅长说这话的时候，痛心疾首：“当逃兵很光荣吗？你回去就不怕被父老乡亲戳破脊梁骨骂吗？”
逃兵总是有理由离开的吧……
不偏不倚的说，我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更多的人过得比他更惨，为什么就他逃走了呢？
看似为了所谓的自由，但是真的值得吗？你当时应征入伍的时候，就没有哪怕用自己的脑子想一想，你做得来吗？承受得住吗？承受不住就选择逃避。
说实在话，哪怕受到了不公正的待遇，也不应该做出这样的事。
逃兵，那必须是一个刻在灵魂里的耻辱。
那之后，军营里似乎有些东西改变了，又好像没有改变，但是，在剩下的一年半时间里，我再也没有听说过有逃兵这一回事。
………………………………
第八十九章 文艺汇演筹备
军营里面，也有有趣的时候。
命令是不会好笑的，好笑的是我们自己。
“李班长。”
每次连队里面发布下什么命令，苏班长总是第一时间和班长商量，除了尊重班长的老资格之外，也有听取老班长意见的一面。
“老苏，又怎么了？”
班长拍拍旁边的床铺：“坐。”
苏班长也不怎么扭捏，撩开门帘，径直走了进来，在班长旁边坐下。
“连长又给我们出了个难题。”
苏班长一脸的无奈：“李班长你说咋办啊！”
我偷摸着看过去，苏班长虽然这么说，但更多的是感觉连长在胡闹，而不是面对确切难以对付的难题。
“我怎么知道咋办，你话说一半，我这边还蒙呢。”
两个人这边意见还没有交换完毕，旁边谢秀峰就有些蠢蠢欲动了，然后他出声了。
“班长。”
“什么事？”
被打断话头的班长神色有些不虞。
“我想上个厕所。”
“去。”
谢秀峰如蒙大赦，从床底下拿了几张纸就溜出去了。
晚上这个时间本来是用来背诵理论的，我看着手里密密麻麻的一堆汉字，脑子有些发晕，这些东西要下次检查背不出来的话，铁定要在休息的时间被抓去站岗。
不过两个班长的话题却引起我注意了，本来就没心思背什么理论，这下子就更是将这些东西抛到九霄云外，就只是竖起耳朵听着他们的对话。
“唉，李班长，连长说这一次我们连三个排，要每个排出一个节目。”
班长奇了：“嘿，出节目干什么？”
“这不是要文艺汇演嘛，听说是每个营都要准备一个节目，营长就要我们每个连队都要报上去一个节目筛选来着，连长刚也开会说了，一个排一个，这不，直接摊派到我们头上来。”
“那就准备一个啊！”
班长是很不耐烦这些琐事的。
“问题是没招啊李班长！你想想我们三排这几个歪瓜裂枣能出个什么节目？”
苏班长两手一摊：“就是上去唱个歌都唱不齐，对了，连长说了，要有新意，唱歌不行。”
“这……”
班长也犯难了。
这本来一群大头兵你让出节目就已经够为难了，还要有新意，他娘的唱歌还不行。
“朗诵诗词？”
班长试探着问了一句。
苏班长一脸的生无可恋：“朗诵诗词被一排报了。”
这就更难堪了，最简单的两条路都堵死了，难道还要我们哥几个跑台上表演一下战术动作？那也不标准啊！
想了半天，班长才想起来什么：“诶，你们班，不是来了两个国防生么，问一下。”
“啊？”
苏班长之前也没往这边想，这会被班长提醒了一句，也回过神来：“说的也是，读过大学的总是有些见识，我过去问问。”
眼送着他出了门，我刚低头准备继续背诵理论，苏班长就把住在他那边帐篷的两个国防生叫了过来。
说也奇怪，这当了大半年兵，我们就接待过三波国防生，也不知道他们是哪时候实习的，不过在平时的接触中来看，他们像地方大学生更要多于士兵。
哪怕他们穿上军装，也很少有那股利落劲，尤其一些走后门进去的，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只大号的鹌鹑——请原谅我这样形容，但是这些大学生来到军营里，就是来经历风吹雨打的，不过平时的训练，倒是有不少人跟得上我们。
不过苏班长有一句话说得对，那就是他们相对来说比较有见识。
不是社会经验之类的东西，而是组织活动的见识，毕竟是大学生，学校里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社团活动什么的，尤其是这一次分到我们排的两个国防生，其中一个竟然参加过大学生英语比赛。
“你说的是真的？”
苏班长也很惊讶，他感觉自己好像随便抓住一根救命稻草，结果却是一条大鱼。
“嗯，苏班长，当时我们社团确实做了一个节目，然后组织参加了大学生英语比赛，最后获得了银奖。”
“看不出来啊李班长！”
苏班长忍不住怪叫：“来，坐，说说看，你们那什么节目，是怎么回事。”
国防生坐了下来，一说起自己以前的丰功伟绩，那简直是滔滔不绝啊：“当时参加的节目因为是英语比赛，所以我们做了一个笑话，就是荆轲刺秦王那段故事，我们把它生活化。”
看两个班长都有些懵懂，国防生只得解释：“就是搞笑，让大家，哪怕是不知道中国历史的外国评委都能够接受这个故事，其实，把英文换成中文，故事内核对话什么的都完全不用改的。”
“那是怎样一个节目？我们三排就这么些人，能排出来吗？”
苏班长有些犹疑。
全国大学生英语比赛，听起来就十分高大上，再加上“荆轲刺秦王”这么一个大命题，别说排练了，光看就觉得困难吧。
“其实苏班长你不用想那么多，人员不够的话，我可以把这个故事简单化，然后教给你们。”
没出校门的大学生感觉特别单纯，在这些东西上面都会比较尽心，换作一个社会老油条的话，没有利益的事情，谁会理会你？
国防生先简单说了一下故事剧情之后，才跟班长们提出一个问题：“主要是道具，这方面比较麻烦，要是早知道，当时我就把社团那些道具带过来了。”
对这方面，苏班长倒是表现出一副不在乎的态度：“不怕，既然有了剧本，那就先练着，道具先空着，要到时候真正选上了，我们再来想这事。”
这倒是一句大实话，要是连连队这一关都过不去的话，那些所谓的道具准备了也没什么用。
哪怕剧本也不是一时半会能准备好的，还需要国防生回去琢磨着把剧本从英文改成中文，然后套到我们三排的人员身上。
不用说，两个班长都是不用想了，肯定是置身事外，剩下的一个老兵有时候还要带岗，一下子这个节目的重担就落到了我们这些一年兵身上。
“冯梦也不在，沈晓瑞也不在……”
每当这时候，苏班长总会感慨一番排里人数少，有时候连两个班的编制都凑不起来，天可怜见，三排三个步兵班，就只有我一个高射机枪手，还不够说明问题吗？
节目很快就被报了上去，这一次的节目倒是得到了连部的重视，连长还在平时紧张的训练课程之中匀出一些时间给了我们三排。
时间是有了，场地又是一个问题。
刚开始是准备在厕所前面，但是苏班长领着我们实地勘察一番之后又改变了主意，这地方距离副旅部实在太近了，很容易引起副旅长的注意。
七选八选，最后选在了上个月地雷考核的场地那边。
“这里地方大，又安静，没多少人会往这边来，嗯，刚好。”
最近经常下雨，这半山腰的，路面走起来还有些泥泞，到了地方之后，还要用手里的工兵铲清理出一块地方。
“这就行了，那谁，不好意思，忘记名字了，那先怎么排练来着？”
在一起住了这么几天，训练也不在一起，苏班长确实和国防生不怎么熟悉。
“没关系没关系，我们现在过来，先是要确定一下，角色要谁演，然后才能将剧本展现出来。”
国防生打开手里的笔记本：“唔……首先是燕太子丹，还有他送给荆轲的美女。”
“谁演燕太子丹？”
“李治，你来。”
“我？”
李治有些懵，这第一个就被点名他的压力很大啊。
“有意见吗？那就演送给荆轲的美女吧。”
“不了不了，我演燕太子丹。”
虽然对自己要上场有些不爽，但是李治对另一个角色直接敬谢不免。
“美女啊……谁演？有谁自荐一下？”
苏班长也很苦恼，这个角色确实麻烦啊，这时候到哪里去找女人？
“我……”张利耀想说什么，却直接被苏班长打断了。
“原来是利尿啊，那这美女就给你了！”苏班长假装咳嗽一声，当机立断将这个角色定了下来。
“然后是秦王……郭塞北，不用看了，就你了。”
本来还考虑到带岗问题，不过苏班长一时间也想不出由谁来演出这个角色，郭塞北身材比较高大，一下子就被相中了。
“然后是赵高，演太监的。”
苏班长拿着国防生的笔记本，唔了一声：“这个简单，谢秀峰，就你了。”
几个主要角色确定了之后，剩下没两句台词的龙套就更简单了，排里面随便出个一两个就够了，我站在旁边一脸惊喜，居然没有选到我！
哪怕心里再怎么不甘心，我表面上都要显露出“你们怎么那么倒霉啊，还要上台”的表情，看他们一个个被选上的一脸如丧考妣，我心里面就更不舒服了。
“好，那就这样吧，开始排练，排长，节目就全靠你了，我和李班长就在旁边看着了。”
“嗯，好。”
国防生看起来还有些怕生，应了一声之后才面向我们：“反正很简单一个小节目，就按顺序来吧，首先，燕太子丹和荆轲先出来吧。”
“照着我的台词念啊，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对哦，还差个旁白。”
苏班长说了一句。
“没事，这方面我也考虑到了，到时候我来就行了。”
国防生回答道。
………………………………
第九十章 进入状态
“荆轲，今日便要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
燕王（燕太子丹太难记，直接被苏班长改了）咳嗽两声：“那便是刺杀秦王！”
国防生旁白：“由这句话，荆轲刺秦王，这段历史故事，由此拉开序幕！”
“但是，燕王。”
荆轲一脸萧瑟：“在此之前，我们还必须要好好的筹划。”
嗯，荆轲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台词，发现讲错了，有些脸红的看了国防生一眼。
“班长，没事班长，到时候正经演出有可能也会出现这样状况的。”
国防生对此不以为意，“只要能够自己将这个剧情圆下去就行了，台词什么的大概记住，临场发挥就行。”
苏班长在旁边也帮衬着说道：“对，其实也就那么回事，干脆利落地说下去就行了……不要看我们，看燕王啊！”
荆轲这才回过头看向燕王：“陛下，但是……”
“没有但是！”
燕王大手一挥：“荆轲，此去刺杀秦王，必定生死未仆，我早已经为你准备好了送行酒。”
“这时候燕王妹妹就要登场了！”
国防生推了一下演燕王妹妹的张利耀。
顺便一提，本来只是属于燕太子丹送给荆轲的美人，身份也为了好记直接变成了燕王妹妹。
“荆轲~”
“亲爱哒！”
张利耀那小手一挥。
噗——哈哈哈哈
“忍不住，我忍不住……你们继续。”
不仅是苏班长，除了还有些入戏的几个家伙，我们这帮死跑龙套的各个笑得前仰后合，这下可好，站前面排练的几个人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别笑别笑，排戏了，嗯，都别笑。”
虽然苏班长说着别笑，但看他那一脸通红，就知道心里肯定憋得挺难受。
“来来来，再来。”
……
“亲爱哒！我来送你来了~”
“噗哈哈哈哈哈”
这下连在旁边摆个架势准备演秦王的郭塞北都直接笑出了内伤。
“不行了不行了，实在太好笑了。”
苏班长拍了拍张利耀肩膀：“利尿那小手一挥，我勒个去，笑死我了，歇会歇会。”
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这时候正是下午，我们三排的基本都参加了排练，所以连队的训练也就没怎么参加，而且这情况，哪怕再边缘的家伙都有一个龙套好做，无他，人实在是太少了。
“对了，那谁，你们这节目挺逗的啊。”
几个人席地坐了下来，苏班长转头就跟国防生聊起了天。
“嗯，本来就是为了引起评委的注意，所以用严肃的题材的话，中文和英语都会有些隔阂。”
国防生解释起来也有些磕磕绊绊，在坐的几个最高就是高中文凭，不少几个还是中专生，对这方面的了解还真是不多。
“所以用笑话的话，用英语讲出来比较容易让人接受，再加上是耳熟能详的题材，有新意，最后才能获奖。”
这还是个历史题材没有被玩坏的时候，调侃历史也没有被戴上有色眼镜看待，不像以后四五年，泛滥的抹黑调侃，让这个表演方式直接陷入了一个怪圈。
这时候大家就单纯感觉，这故事，还挺好玩的。
休息了一会，我们就又开始了排练，不过因为郭塞北屡屡忘词于，实在完成不了自己的戏份，苏班长也有些着急了。
“说是这个星期六就要看到结果，郭塞北你这老兵，不行啊，起不了模范带头作用啊！”
面对苏班长的话，郭塞北也是无奈：“班长，我又不适应这个，确实一说话就紧张，我一紧张就忘词，没办法啊。”
“没办法就换人！”
苏班长当机立断：“其他人不变，秦王改成，改成……”
剩下几个歪瓜裂枣的，苏班长看了一会，将眼神定在我身上，“林总，你来。”
“我来？”
说实话，我是有些小窃喜的，毕竟秦王虽然不是这故事的主角，但是出场的时候是最吊的啊，只是我脸上还是下意识露出那种谨慎卑微的伪装。
“我来？不行的吧。”
“没事，不试试怎么知道，郭塞北，你下岗了，换林总来！”
苏班长把我推到前面，从郭塞北手里拿过台词塞到我手里：“嗯，给你，先背着，待会再弄你这边的戏。”
拿过台词，我才发现我之前的紧张完全是没必要的，因为总共二三十句台词里面，秦王的台词也就是四五句，好记得很，再加上之前苏班长说的差不多就行，对我来说简直就是手到擒来啊。
那边排完了燕王送荆轲的桥段，很快，就到了我这边秦王出场了。
“来来来，赵高喊起来。”
国防生拿着笔记本拍手：“秦王要出场了。”
“来……秦王驾到！”
“报，秦王，外面有燕国使者来见。”
赵高一拱手，身子就稳稳的不动了。
我知道，那是紧张的。
“宣。”
我也紧张啊，这抬手的动作都做的僵硬无比。
“是！宣燕国使者荆轲觐见！”
赵高退下，这个跑龙套的使命就完成了。
本来这种场合，应该还有一场戏用来摆个谱衬托秦王气势的，不过还是因为人少，被国防生大笔一挥直接删了，下一场戏直接就是荆轲带着燕国地图进殿。
“参见秦王。”
边阳作为老兵，本来是不准备掺和的，哪知道直接就被自己班长点名做了这个节目的主角，别以为主角好当，这根本都不是个轻松活，二三十句台词里面，至少一半就是他要记住的，这不，刚走到我面前，就直接忘词了。
“不怕，看台本。”
边阳自己也是不怯场的主，看了一眼台本之后，当即将手里一捆不存在的地图递上：“陛下，燕王派我来此，是为了投降陛下，这是我们燕国的地图。”
“哦？”
我摆开架势，晃了晃腿：“呈上来。”
边阳一边展开地图一边走了过来：“陛下，你看……”
地图展开，亮出其中一把匕首！
边阳手中虚握，作势欲扑：“秦王，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来人！刺客啊！！”
我后退两步，悄然瞄了一眼手里的台词，本来后退的脚步忽然停下，右手做枪状指向边阳：“砰砰！”
“啊！你怎么会……”
边阳捂住胸口，一脸的难以置信。
呼~
吹了吹不存在的硝烟，我脸上露出贱笑：“这个时代，用刀剑已经out啦，我手中这把勃朗宁911，才是杀敌于无形的绝世凶器！”
“啊！”
“好！就这样了，大家还有什么意见没有？”
国防生走上前问道。
（其实当时这节目真的很幼稚，我说真的）
………………………………
第九十一章 确定与失望
星期六。
很少有，这个星期的星期六没有什么狗屁倒灶的窝心事，旅部，炊事班等日常事故多发地也没有出声要求公差。
本来应该是很好的休息的时间的。
但很遗憾，这里面还有些例外，我们三排除了岗哨，其他参与节目的人员，今天没得休息。
没得休息就没得休息吧，毕竟这个节目我参与其中，也能够感觉到大家的热情，从刚开始的漫不经心，到最后的郑重对待，其实大家也走过了不少心理历程，这节目也慢慢的像个样子了。
“两个星期。”
我忽然说道。
“啥意思？”
旁边的谢秀峰有些不明白。
“我说，两个星期时间。”
我偏过头，小声说着。
我们站在我们帐篷外面等着苏班长，他刚说了，我们这节目今天就要拉出来溜溜，一二排的节目毫无意外的，被连长指导员挨个枪毙了。
开什么玩笑，朗诵诗歌都想上全旅舞台？逗谁呢，有这好事，文工团的不能自己上么，那里帅哥美女嗓音好的，随便拉出来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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