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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心-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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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你之前不还说和老兵关系不错吗？”
我有些疑惑，被揍那么惨还关系好，抖m吧？
“关系好是不错，因为当时训练，就是长跑的时候我老掉队，基本都是老兵两个人，一人一边叉着我跑到终点的，因为我没在限定的时间内跑到地方，肯定会连累他们，其实有时候一起倒霉的时间多了，大家的关系就好起来了。”
毕竟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啊。
海班长话锋一转，“不过现在你们就不行了。”
我深有同感的点头：“对，我就感觉我们现在就没有那种传说中的战友情，就感觉大家有时候老算计来算计去。”
完全没有利益纠葛啊，有时候我都觉得，这么做有什么意义？
“因为你们还不够惨。”
海班长笑道：“你看看李治，多有眼色，从入伍到现在没怎么被他班长骂过吧？相比起来，你基本上每天都要挨骂。久而久之，大家就都看不起你了。”
确实，一方面是我自身不争气，另一方面，这种“集体倒霉”“全部艾草”的事情，现在已经基本不会发生了，最多就是全体蹲下，或者全体挨骂，训练上也是多做几下俯卧撑仰卧起坐而已——
没有了迫在眉睫的恐惧感，有时候大家的关系就有些变差了，当然，我那个声名远扬的笨蛋名声也起到了很大的作用。对于领导排斥的东西，似乎大家一起排斥也是一种政治正确。
所以我很感谢这些在我困难时候还愿意伸手帮助我的人们。
“废话不多说了，赶紧把活干完，连队那边还有少不少事情要做了。”
“海大富班长，给我留个电话号码呗。”
“成，回头写给你，不过我的手机号已经报废了，只能给你我老爸的。”
“没事，能找到你就行了。”
下午四点，例行的体能训练时间。
各排带开训练，我们三排一向是活动完身体之后就跑个五公里，只是今天苏班长也不知道发什么疯，一上来就开口要跑个十五公里。
我勒个去，什么概念？一万五千米，好像长跑的话也不算很长，但要想想，是全排按照一个节奏跑下来，明明大步子跑的还要跟着队头倒小步子，小步子又适应不了别人的步伐，五公里还好，十五公里那可真是要了老命。
最离谱的是，也许是感觉自己下个月就要退伍，几个老兵开始放飞自我，跑着跑着自动掉队，连累我们这帮一年兵跟着多跑了四五公里，到最后一总结，好吧，二十公里都跑了下来。
累了一天，按理来说，晚上是要给大家休息的时间的，不过晚上吃饭之前连长又说了，今晚上吃完饭，文体活动室集合，学唱歌。
“很久都没有学歌了吧？”
小值日的冯梦还没有回来，我和谢秀峰在准备着班长的东西，闲聊的时候我问。
“嗯，不过听说后面时间安排的很紧，这一次要学的歌叫做驼铃。”谢秀峰点了点头。
“驼铃？”
这首歌那可真是大名鼎鼎了，一年也就用上一回，送老兵退伍时候就要唱这首歌。
“怎么唱来着？”我拍了拍谢秀峰肩膀。
“好像是‘送战友，踏征程’什么的，后面我也不记得了。”
“哈哈，想那么多干嘛，晚上不就有教吗？”
我话音刚落，楼道里就响起集合哨声：“各班排长，连部集合，晚上学歌取消，各班副班长维持好秩序。”
开会？
班长急匆匆出去了，连本子都没带。
“看起来是学不了了。”
我对着谢秀峰摊了摊手。
只是我不知道的是，直到我第二年退伍，‘驼铃’这首歌，我终究也没学会。
………………………………
第九十八章 调令
“林旭，连长找你。”
“啊，是！”
开完会的班长进屋就是这么一句话，我忙不迭的应声。
“还站着干嘛，去连部啊！连长指导员等你们呢。”
“噢噢噢噢。”
我揣着怦怦直跳的心脏小心翼翼地下了楼梯，走到连部门前，还犹豫了一下。
不会是什么坏事吧？
最近没犯什么事吧？
我又不抽烟不喝酒什么的，最大就是迷糊容易搞砸事情，应该不至于把我抓到连部说服教育吧？
“喘口气，应该没事。”
抚平了自己心中的惴惴不安，我伸出手，敲响了连部的木门。
“报告！”
“门没关，进来。”
指导员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指导员也在？太好了。
我推了下门，刚踏进连部就是一个敬礼：“连长好，指导员好。”
“林旭啊，过来过来。”
看连长招了招手，我就知道不是什么坏事，因为他脸上并没有什么生气的表情。
既然不是坏事，那就是好事了？
我不由得幻想起自己英明神武被连长推荐去特种大队或者参加狙击手集训之类的大场面……
事实证明我绝对是想多了，走到连长面前，我大气都有些不敢出，任由连长从头到尾打量着我。
“抬起头来。”
“是！”
我答应一声然后尽量用自己最笔直的站姿站好。
尽管平时都有强调站着要抬头挺胸，但我对自己一直没什么自信，对此也体现在平时的行为举止上面，有时候面对上级，总是有些不敢抬起头。
“嗯，形象还可以，回去把胡子剃了，明白吗？”
“明白！”
到现在我都有些被蒙在鼓里的感觉，怎么，难道真的有什么事情吗？难道我真的有什么优点连我自己也没有发现？
“唔，连队最近换防，需要有几个人过去执勤的被装库代替之前在那边站岗的老兵，让老兵们退伍，他们回来了，你们得过去把他们换回来。”
诶？
这些事我倒是有所耳闻，但是这方面的事情倒是完全没有想到。尤其是站岗执勤这种好事，怎么会落在我身上？
“你班长之前还有些意见，不过我都给打回去了，这一次过去的除了杨江波，都是你们三排的人，你一向老实，过去我们也放心。”
呵呵，原来老实也算优点啊。
我想要说什么，但看情况连长还有话要说，便憋住不敢吭声。
“你之前一直想要考军校，是吧？这一次过去，空闲的时间就多了，不像在连队，每天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训练，连想要学习都很难抽得出空，这一次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你要好好学啊，明年就要考试了，你回来之后，要争取考上军校，明白吗？”
“明白！”
“嗯。”
连长敲了敲桌子，“好了，估计这两天就要过去，回去跟你班长说一声，准备一下，要想整理行李包的话，开仓库找你贾班长去，要是在他那，没什么事的话，就回去吧。”
“是！”
我敬了个礼，强自压抑着自己心中的兴奋：“连长再见，指导员再见。”
回到宿舍，班长也少见的没有冷嘲热讽，反而看了看我：“林总，东西记得收拾好了，天气要冷，别一过去就感冒了。”
“嗯。”
“还有，你自己说你要考军校的，把全部学习的书带上，那边时间多，你要抓紧时间学习。”
他指了指桌子上的一本知音，“过去之后我也管不着你，这些东西，杂书就不要看，对你学习没好处。”
“嗯。”
班长每说一句，我都点头应是，似乎从新兵连隔离回来之后，班长就没有这么和颜悦色的和我说过话了，更多的，是像个恶毒的八婆一样嘲笑着我。
所以哪怕他现在说的再好听，我心里也没有对他生出哪怕一点的感激。
假惺惺！
这就是我现在对他表现出来的关心的感受，所以他说的话我一点都没有往心里去。不过换岗执勤的被装库那边又是什么样的呢，现在也完全不清楚。五步一岗十步一哨，更符合我现在的幻想吧。
“林总。”
“年生班长。”
这家伙站岗执勤回来了，虽然和我同年出生，但是部队讲究的都是兵龄，经常看见二十出头的士官班长对着一群二十二三岁的新兵劈头大骂，所以对这家伙，因为新兵刚下连那会的事情，到现在我还有些心理阴影。
“过去那边站岗是什么情况？”
我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嘴，因为确实比较好奇那边的情况。像年生之前站的是枪支弹药库的岗，几天前才换防回来，对这方面的了解应该比较深。
“也没多大区别吧，该训练训练，该站岗站岗，不过那边管的比我这这边要松。”
也许是准备退伍的缘故，年生回来之后很少对我们这些一年兵指手画脚，对一些本来会让他暴跳如雷的事情也看得很淡——
这并不代表他的表现很差，恰恰相反，在这段时间，其他班的老兵表现出来的怠惰要远远超过年生，他虽然不怎么管事了，但是平时该他做的事也基本没有落下。
好吧，我忘记这个家伙前两天星期天顾着睡觉，让我帮他站中午岗了。所以说这家伙其实也还是不算什么好货。
只是他的表现出来的外表也让人看在眼里，十二连有个指导员和他是老乡，甚至提出来让他留队，然后调到十二连去。不过他拒绝了。
装甲步兵的指挥班长不好当啊，待遇差，又受苦又受累还吃力不讨好，除了确实有上进心的，或者有背景之后自信可以调走的人之外，没有人会选择留在这样的地方。
趋吉避利本来就是人之常情，也没办法去指责别人什么，因为我自己本身就没有做好。
“那边站岗的时间要长一点，不过里面有些人还会赚钱。”
“赚钱？”
我有些惊讶，普通士兵也能捞到油水吗？
“其实也算是一个小技巧啦，而且我们这些第二年兵也只能看着，里面一些老士官在山洞里，就是储藏有油的山洞里，那些油用完之后，就将剩下的底层的油倒出来然后卖掉……”
这已经算是挖国家的墙角了吧？听到一个月能够赚三千块左右，我也是感觉颇为惊讶：“有这么多吗？”
“有……”
“咳咳。”
班长突如其来的咳嗽声打断了年生的高谈阔论。
………………………………
第九十九章 离开
“今天我们还是和平时一样，跑个五公里，之后就回去放松休息了。”
苏班长手里拿着个秒表：“老兵一边走，就不用参与了。”
老兵走到一边，苏班长忽然将其中一人叫住：“诶诶诶，九班长，你什么情况，过去干什么？”
“我是老兵啊！”
这段时间也可以看得出文佳义确实很没有干劲，连跑个步都准备偷懒。
“人家过段时间就要退伍了，你还有两年士官可以当呢，凑什么热闹，回去。”
“哦。”
说起来文佳义这个九班长当的可真是够憋屈的，本身就是三排的兵，新兵时期苏班长和班长两个人都已经是士官班长了，所以即使套上士官，在他们眼里，最多最多就和老兵等同——想想九个班长偷摸着上三楼喝酒，最后留下来收拾的就是九班长，就知道他的地位了。
不过文佳义也是乐天派，平时也很少看见他有怨天尤人的情况发生，这心理素质就要比我好的多了。
“卡个五公里啊，跑进二十分以内的，每人奖励一个桶面！十八分以内的，一百块！”
不用说，这些奖励都是班长们自己掏钱出的。
额，说起桶面，我的肚子好像又饿了，从山上驻训下来，就老感觉饭量大增，而且有奖励拿，总是让人感觉得到兴奋，要知道我们每个月的津贴也就五百块大洋，我不抽烟喝酒的还好，那些有这种恶习的，每个月月底就到处找人借钱的大有人在。
废话不多说，反正这个桶面，我是很想吃到，娘的，花个五块大洋（服务社就这价位）买个康帅傅，实在是舍不得啊。
“都站好了，预备备——跑！”
苏班长手势一落，十几号人便呼的一下冲了出去。
有人保存体力了，但我可没有这么傻，紧紧咬在了李治和冯梦身后，坚持在第一梯队不动摇。
嘴里没有浓厚的血腥味，也再没有涕泗横流的窘迫，这大半年，不，是这一年以来，我的锻炼还是有些成果的，呼吸虽然有些急促，但我还是坚持跟着前面那两个家伙跑了两圈。
小操场五公里一共八圈，跑了两圈之后，我的速度就慢慢降了下来，掉到了第二梯队里面。
没有顾及旁边是什么人，我现在的目标只有一个，往前奔跑！
也许一圈两圈三圈还能数得出自己跑了多长，到第四圈的时候，就只有在班长在拐角处喊出第x圈我才能够明白自己的处境。
然后，第五圈的时候，我超过了别人。
斜眼一瞧，是九班长文佳义。
奇怪的是，没感觉他有多累啊，这家伙轻装长跑好像不怎么行，怎么今天还能跑这么快？打了鸡血怎么的。
跑到最后的直道上的时候，远处挥舞着的班长的双手我也已经看到了，我一边张开嘴笑着一边和迎面而来的薛建打了个“耶”的手势。
也不知道他这么长时间没见，会不会忘了我了。
念头刚起来，我就已经跑过了终点线，身体的惯性还推着我下意识往前跑了五六米才停下来。
“二十分钟十八秒！”
诶，没有二十分吗？
再看看旁边，喂！骗人的吧，文佳义竟然已经在做放松运动了，他不是在我后面的吗？
简陋的颁奖典礼晚上在三排中间屋举行。
中间屋这里已经没有人住了，左边的床板被不知道谁拆走了，右边的床铺被当做健身器材的停放地点，三排还能够动弹的，都拿着个马扎在中间屋乖乖坐好。
班长又回招待所陪老婆了，所以晚上的颁奖典礼其实也就苏班长一个，连文佳义也乖乖的搬了个马扎坐在最前面。
等了一会，苏班长才提着一塑料袋的桶面从外面走进来：“不好意思啊，刚刚过去服务社买东西了，晚了一点。”
所有人都没说话，我偷瞄了一下苏班长的塑料袋，很没出息的咽了口唾沫。
“李治，文佳义，张利耀一人一个，还有冯梦谢冰清也跑进了前五名，桶面就没有了，一人一本笔记本……”
我擦，我没有。
虽然就已经知道是这个结果，心里还是很不舒服。
冯梦也就算了，谢冰清今年听说住了好几个月的医院，一回来就直接在长跑上碾压我，压力很大啊。
想想本来的优势项目自己三排里都排不上号，心情就有些沮丧。
后面苏班长勉励了一通之后，也就大概结束了，回到屋子里，年生倒还有兴致和我开玩笑：“林，没想到你还跑得那么快啊，都快跑进二十分以内了。”
面对这种突如其来的赞赏我有些脸红：“没有啦，班长你自己应该也能跑这么快吧？”
“我跑不了。”年生轻轻捏着我的后颈，感觉就像是一条毒蛇咬着一只小猫的后颈肉丝丝作响：“跑不了你那么快，二十一分估计现在都够呛。”
他一边说话手一边慢慢搓动，我感觉后背的汗毛都要炸起来了，连忙起身，“班长，我上个厕所。”
“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
“去。”
我刚走出三排中间屋大门，谢秀峰就跟着走了出来。
“你和他关系不错嘛。”
“谁？”我问道。
“年生啊，可以啊林，都能跟老兵搭上关系了。”
谢秀峰话里有些酸酸的味道，不过我倒是觉得这种关系最好不要。
“那只是他……算了不说了。”
上完厕所，点名，接着上床睡觉，刚刚已经接到通知，明天就要出发去被装库换老兵们回来了。
也不知道那边是什么情况，想象总是和现实有些差距，在床铺上翻着翻着就睡着了。
“起床！”
听到哨声，下意识起床叠被子，叠了大概有四五分才反应过来，从床底下拿出早就准备好的背囊，将床上的东西往背囊里塞，最后的绿垫子用背包绳捆在了背囊后面。
“集合！出操！”
…………
“车已经到了。”
我看了看这个营区，将背囊扔上军车，随后手脚麻溜的爬了上去。
没有人送，但是这一次离开，我却是觉得难得的安心呢。
哈哈，老子终于自由了啦！
每一次摆脱班长的视线，心里就不由自主的畅快不已。
………………………………
第一百章 初来乍到
摇晃的车后斗，载不动我晃悠悠的心。
被装库，是怎么样的呢？
后勤部门可是传说中比修理营还要快活的地方啊。
请原谅我用“快活”这个词语，因为无论在何时何地，作战部门都是最苦逼的单位，后勤部门不但最舒服，站岗还有补贴你敢信？
同一个城市啊！吃好睡好还拿着每个月五十块大洋的补贴，这是多么让人羡慕嫉妒恨的生活，怪不得不少人死也要留队——
后勤部门留队可不像作战部门般简单，你要有背景，还要有钱。
不知不觉说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不过在我去被装库站岗之前，对后勤部门的印象就是这样的。
这时候车也慢慢停了下来，后面的伪装网被掀开。
“下车了。”
董敏带着鼻音说。
“……”
众人默默地看着下面的人打开挡板，然后一个个跳了下去。
“留两个人在车上扔背囊啊，跑什么跑。”
董敏是这一次换岗的负责人，装步四营四个连队的一年兵都归他管，留下两个人在车上，其他人成两排帮着接从车上扔下来的背囊，这时候已经有本来在这边执勤的十一连部分人，在他们班长的带领下帮忙收拾行李。
“李班长好。”
“你是董敏班长吧？你好你好。”
两个人打了招呼之后，便各自带着自己临时组成班级的兵提着行李往宿舍楼走去。
“这地方还真踏马漂亮，啊？”
董敏班长一边走，一边感慨。
“楼梯在这边，一楼是室内运动场。”
李班长一边走一边介绍，他虽然不是被装库的兵，但是十一连留在这里站了大半年的岗，简直熟悉得不得了。
“室内运动场啊，这后勤部可真是奢侈。”
我跟在后面小声嘟囔了一句，这种东西不是只存在于电视里面吗？想想自己连队那些陈旧的运动器材，印象最深的就是那张球网都破光了的台球桌了。
一路上了二楼，无论是墙壁还是地面，到处都是乳白色的瓷砖铺设，光可照人，作为楼梯的扶手，上面竟然是塑胶质感的，我们连队那边是不知道摸了多少年磨光了的老木头。
怪不得总说后勤好，和我们装甲步兵连队简直是天壤之别啊。
我暗暗下定了决心，要留在这里做个士官。
不过，钱是个大问题。
“董敏班长，不好意思，刚刚有事走不开，你们的东西先放在走道这里吧。库房估计不好放。”
十一连的副连长从多功能教室里面走出来，跟董敏班长打了个招呼。
“没事没事，你忙你的。”
董敏班长看起来有些羞涩，不过这时候确实不好意思麻烦别人。
我跟在最后面上楼，上二楼转弯的时候，回头刚好看见载着我们过来的车载着老兵们离开。
连见都没有见上一面呢。
不过我倒没多大遗憾，因为那些老兵，我肯定没有一个认识的。
“董敏班长是吧？”
过了一会，被装库的团长过来了，他先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商量起了行李的问题。
“背囊还有日常用品就放在宿舍吧，这里还有衣柜。”
“先放下先放下。”
顿时乱七八糟的行李放满了一地。
“另外你们换装的东西，还是放库房里面吧，不过这里的空间不大，估计不怎么放的下。”
走过三四米，接近一条小天桥，就是库房了，团长开了门，让我们一个一个有秩序的进了屋子。
“原本十一连的同志们，把你们的行李挤一挤，让后面的同志们能有个地方放。”
十一连的李班长闻言招呼一声，他班里的几个兵就进了屋开始上手给行李挪位置。
“位置不怎么够啊。”团长有些苦恼。
十一连的班长有些尴尬，因为有好几个旅行箱明晃晃的占着位置：“金钊，你过去把那些行李箱拿出来，庄率，你回去，把我们班其他人都叫过来。”
“是。”
行李箱拿出来了，位置还是有些不够用，不过使劲挤一挤，剩下两个放在了最上面一层，这件事就完美的搞定了。
这时候十一连剩下的人才姗姗来迟。
“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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