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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心-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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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从这方面来看，今何在这个人也确实挺牛的，也不知道名声为什么那么大，这时候的我还不知道那句最出名的“我要这天……”是唐僧说的，所以对这本书的印象也就止于此了。
可能是我以前看的书太高端的原因吧，白雀神龟这本书前几章还好，铺垫的时候还有些意思，后面越看就越不对劲，简而言之就是一个死全家的少年的复仇上位之路，最后连自己儿时的青梅竹马都死了。
我不知道作者写这些东西是不是要将现实赤果果撕给别人看，反正我看了完全没有看天龙八部乔峰之死那种悲壮感，所以跳着看了一晚上情节，我就将这本书扔到一边，开始看起最近从阅览室借过来的量子江湖。
“林旭，中午过去帮厨，知道吧。”
早上队列训练到一半，董敏忽然对我说道。
“帮厨？怎么帮？”
我有些愣神，这事情听说过，但是好像就没有遇上过，怎么今天忽然就轮到我了。
“上星期是彭英，今天就轮到你了，各个班轮流出人，你之后是杨江波，再然后是沈晓瑞。”
他看了下手表：“嗯，你这时候过去就差不多了，到了他们那边听炊事班班长安排就行了。行吧，你现在就去吧。”
“是。”
我转身就准备齐步过去，身后董敏忽然喊道：“制式一点，跑着过去，也没多远。”
“是！”
帮厨一天只出一个，说是帮厨，主要还是过去帮厨房摘菜，洗一下锅碗瓢盆，如果厨房有什么临时状况，比如有某个领导要过来视察，这时候需要的帮厨人数自然就随之上升，不过平时只要从各班排里面抽调一个人过去帮忙就可以了。
我到了地方，和炊事班的副班长说明了状况，他看了我一下，然后就安排我去帮忙摘菜，地方就在厨房后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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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四章 雪来了
帮厨，自然是最好的放飞自我的时候了。
早就听说过帮厨这回事，虽然炊事班副班长安排了事情，不过我可没有那么乖，这段时间跟着金钊和庄率他们混，也学坏了不少，没有着急往后面走，而是先进了厨房，跟穿着围裙正在准备炒菜的谭超聊了起来。
“我说，谭超，你以前在连队里就是炊事班的吗？”
尬聊其实也是一项技术啊，我和谭超不怎么熟悉，就只能用这种无趣的话题来引起他注意了。
“嗯。”谭超应了一声：“我在连队里刚下连的时候就分到了炊事班。”
十一连班里邵城最胖，外号小胖子，但是和谭超比起来，那可真是小巫见大巫，似乎炊事班里面的人就应该都是胖子，无论是装步连还是被装库，谭超的身形虽然还没有赶超班长，但是估计也是因为海拔不够的原因。
“帮厨，我们过来的话，好像也没什么必要吧。”
我刚刚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被装库那个副班长安排好工作之后，就站在厨房后面玩手机，怎一个潇洒了得，要是在连队里我自然不敢这么嚣张，班长说干什么就得老老实实的去干，被装库这边性质不一样，老兵士官新兵其实也没多大差别，有时候还能看到新兵和士官顶牛。
这在作战部门是基本不可能看到的（那些顶牛的不用说肯定倒大霉了），所以我又有了可以偷懒的借口……
“喂，新兵，干什么呢，过去后面帮老阿姨摘菜。”
炊事班副班长从门外走了进来，看到我还在厨房里面磨磨蹭蹭，微不可查的皱了下眉头：“地方在后面，可不要走错了。”
“哦。”
我点点头往后面走去，这被人指出来，这活就是不干也得干了，走到后面厕所旁边，推开门，一个四五十岁的阿姨正坐在里面洗着土豆。
“阿姨你好，我是过来帮厨的。”
老阿姨穿着像是地方人，不过不知道是不是军属，属于厨房这边，或者说被装库这边雇佣过来帮忙的，每天我们吃完的餐具不用洗，就是由这位阿姨洗的。
再看看里面一大澡盆的土豆，和地上的北葱，就知道平时这些菜也是由她负责处理的。
“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帮忙啊……”
阿姨有些苦恼，她指了指澡盆里面的土豆，那就先将里面的土豆拿出来吧。
都是土啊。
我嫌弃的拎了一个土豆上来，没有削皮的土豆只是过了一遍水，也没洗的多干净，洗这一遍其实就是为了等一下好削皮一点。
阿姨递过一个菜筐，我洗完之后就把土豆放进去，没一会就将土豆洗完了，把澡盆清理了之后，回头就过去帮着剥北葱。
“剥这些东西手可不能去擦眼睛……”
阿姨这边还没说完，我就哭丧着脸将手背从眼睛上拿下来：“阿姨，你说的太晚了，我手已经擦了，这东西辣的我睁不开眼。”
赶紧过去就着水龙头洗了一会，眼睛稍稍能够睁开，我就回到小凳子上继续帮忙，这一眼看去，足足有十几袋，要搞完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两个人一边干活一边闲聊，一般是我问她答。
“阿姨，你过来这边多长时间了？”
阿姨也是个比较善谈的人，只是地方口音重，听起来有些费劲：“好长时间咯，你们这些新兵啊，过来什么都不懂，也不用过来帮什么忙。”
阿姨话语里更多的是表示自己一个人就够了，不用我们过来帮忙，按照她的说法，小伙子嘛，训练够辛苦了，休息一会就行了。
我也没听清楚她是不是在说客套话，也没投没头脑的跟她聊了下去，顺便说了一通领导的坏话，也不知道后来她有没有说出去。
聊了一会觉得不耐烦了，我放下手里的北葱，鬼鬼祟祟的回到了厨房。
北葱嘛，什么时候剥都可以，就刚刚那个阿姨就说了那些东西可以吃一个星期，没有必要一次性就搞那么多出来吧？而且我又有些困，看来看去又没什么人，厨房的门基本都是虚掩着的，一个一个看过去，最后躲到厨房放米面的仓库里，找了个大点的米缸，就这样抱着胸口睡了过去。
这一觉真是睡得无比香甜，连在床上都没有睡得这么开心过。
“唔，感觉怎么有些不对？”
睡着睡着就总是看到什么东西在眼前晃着，睁开眼一看，炊事班那个胖胖的副班长抱着胸口站在门口看着我。
“你在这里干什么？”
也许他是想要体现他作为士官的威严，不过我眼里看到的只有滑稽。
真的，被装库的士官，除了那些十几二十年的老班长，其他的一二级士官我真的不怵。
“我在睡觉，你不是看到了吗？”
我慢慢站起来，轻松地拍了拍裤子沾上的灰。
“睡觉，你说你过来睡觉？”
胖班长有些难以置信：“你不过去帮忙你在这里睡觉，你还不如直接回你班里去不要过来了。”
这是针对我吗？
因为最近的一连串事件，再加上管的松，我的心态也渐渐膨胀，一个一年兵看被装库的士官，都有些平起平坐的味道。
我没有理会这家伙的叫嚣，走回后面，继续帮老阿姨剥葱。
已经睡过觉了，难道还要跟胖班长硬顶吗？好汉不吃眼前亏啊。
我倒是不知道这家伙一回去就把我的英勇事迹告了上去，不过也是运气好，过来帮厨的人多多少少都有些问题，这一次的事件就以董敏对我说教了一顿告终，除了浪费点时间，一点损失都没有。
临近过年，雪下得也开始慢慢频繁起来，本来下的时间短可以让他自己融化，早上最多就是清扫一下升旗台，吃饭前清扫一下食堂门前后，不过这一次的雪整整下了一天一夜才停，第二天起床，感觉整个世界都变成白色了。
还没吃饭就下楼，组织好队伍，扫雪工具拿齐，整个被装库没有站岗的人都出来扫雪了，等把宿舍楼前边清理干净，上面的命令又来了。
这一次更加坑爹，所有过来执勤的人员，全部拿起工具，清理上山有铺设水泥的路段。
娘咧，这可比我们巡逻的路程还要长，至少要五公里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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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群嘲
站在山底下，看着这小小的山坡。平时巡逻岗逍遥自在的一段路程加上扫雪这两个大字，就变成了一种噩梦。
常驻在北方的朋友们肯定知道，下大雪的时候是怎样一种痛苦，赏雪景那是因为你家里钱比较多，没必要烦恼门前的雪积得有多厚。
没膝深的雪，十来二十号人要扫完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来到上山的铁门附近，李班长先是将我们都招呼过来，道：“这雪呢，最好早一点扫掉的好，因为我们扫雪为的是可以让汽车通过，毕竟山上的路基本都是水泥路，汽车过去会打滑，还有，如果我们干活太慢的话，不要以为雪就会随着时间变长化了，我告诉你们，没那么简单，半融化的雪不仅会把路面全部堵住，还会让晚上的岗哨完全看不见路。”
雪把路面全部覆盖，让岗哨看不见路，后果可大可小，就像一不小心走到下水道里面去了也有可能。
“所以，我们争取今天把它打扫完，要不然等山下的汽车全部上来，把路面的雪全部压实了，变成了冰块，那就只能用铲子来慢慢铲掉了，大家打起精神来，干得快了中午还有时间休息，要是干的慢了，中午就都别睡了。上山！”
大部队哗啦啦的开上山去，每个人手里都拿着各式各样的工具，拿的最多的还是雪铲，这东西和普通的铲子一样，有个长长的柄，前面就是一个半月形的铲子，很像是沙场的铲车那个铲斗，铲起雪来自然要比普通铲子快得多。
不过也有不少的缺点，其中一个，就是雪太厚了的话，就完全推不动了。
那就没办法，只能把雪铲抬高，一层一层的把雪推走，然后旁边拿着扫把的人将雪扫到道路两边，条件允许的话，会扫到没有被淹没的水沟里。就这样一步一步的向山上推进。
干活的人基本没有偷懒的，最多就是累的不行的时候拄着手里的工具喘一下气，之后就迅速投入到清扫工作之中。
“快点啊，后面扫地的快跟上来，我们上去了。”
上山一小段路程的雪被我们齐心协力的推走，剩下的收尾工作就由拿着大扫把的一部分人处理，为了效率，我们没有等后面的人上来，打了个招呼就继续往前面走。
山道，花圃，废弃岗亭，养殖场，被装库房，一步一步过去，不少人都已经累成了狗。
“加油干啊，再干十来分钟，就回去吃午饭休息了。”
我低头看了下手表，坑爹呢？已经中午十一点了，你还说十来分钟？再加上下山的时间，不得十一点四五十分才能开饭，我肚子都饿的咕咕叫了。
心情不好，拎着雪铲就想往另一边走，脚下一滑，噗一下半个身子都栽进了雪里。
“我靠！好倒霉！”
连忙扔掉手里的雪铲，我想靠自己的力量爬起来，但是努力了一下，还是动不了，踩进雪里的左脚火辣辣的疼。
“等一下等一下，别着急给扭了。”
旁边的人赶忙过来把我扶起来，崔振峰帮忙拍了拍身上的雪：“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
“看一下腿有没有事。”
“扭到了没有。”
几个人叽叽喳喳的围过来，就站在旁边的李班长立即就把他们轰开：“去去去，干活去，有什么好看的。”
他半蹲下来看看我的裤腿，问道：“真没事？”
“没事，估计就擦伤了，我身上穿着棉衣棉裤呢。”
我拍了拍左腿：“你看，能走能跳了。”
“那就好，有问题说一声，去卫生所拿一下药也行。”
李班长关心了两句也就没在意了，指挥着我们把剩下的收尾做好，然后迅速带回。
中午午饭完全吃不下，一方面是腿疼，一方面是太累了，米饭嚼到嘴里都没有味道，随口扒拉了两下就放下筷子，把东西倒掉了。
下午继续上山把剩下的雪都处理干净了。
“剩下的还有什么？”
十几号人拄着工具等在下山的道路上，等着领导验收。
这件事说来也挺可气的，我们过来执勤的做的工作一般是粗重的，但领导显然还不够信任我们，每次安排做什么事情之后，还有“验收”这回事。
虽然这也可以说是尽忠职守吧，但是为什么被装库那帮家伙下午就把活干完了？
还不是欺负我们是外来的。
不过这种话也就在自己比较熟悉的几个人面前说一说，也没有敢说出去，没有本事还敢发牢骚，嫌被穿的小鞋还不够多吗？
晚上惯例的站岗，不过八到十点这班岗哨，是一班很没用的岗。
一个是冷，刚刚入夜，从八点到明天天亮，一般是超冷的。
一个是管得严，这时候还没有熄灯，有一些领导会出来装模作样的巡逻，尤其是那帮坐在监控室里的大爷们。
另一个，是无处可去。
“不会吧，我们不是可以去上次那个暖气管那里吗？”
我还有些疑问。
“你傻啊，这么大雪，你走过去没有脚印啊，随便一个领导出来晃一圈你就死定了。”
庄率拒绝了我的提议：“要不我们到炮台那边去吧，那边有一面墙，挡风。”
这个倒是没有什么意见。我和金钊点了点头，就跟着庄率往山上走去。
越往上走，就感觉越冷，黑漆漆的夜色里面隐约能够看到旁边一些低矮的建筑物，远处还有几幢刚起不久的高楼。
“听说那边也是部队起的，然后卖给当地人。”
庄率忽然提起这个话茬。
“是吗？那么大的地方，在这里买房不贵吧，毕竟这里是郊区。”
我下意识问道。
金钊当即就笑尿了：“不贵，这里是省会诶，哪会不贵，不过要是部队里的人，我是说这个被装库的，有不少人的家属就住在那边。”
“给安排吗？不用钱啊？”
我倒是惊讶于这里的好待遇。
“你想得美，不过听说这里的人过去买房子会优惠很多，大概算是半卖半送了。”
庄率解释道：“家属住这边也方便一点。”
“那也要把家安在这里吧，要是一些年限比较长的老士官那还可以，像我们这种的，留在部队没多长时间买了也没用。”
我想当然地回答。
“你想买？没门，就是空着也不卖给你，你有这里的编制吗？都是借调来的，而且我们营区那边人那么多，领导家属要是全过来，连招待所都住不下，你还想小兵有这种待遇啊？”
金钊毫不犹豫的开了群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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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六章 烦心事
“那也未必，我就一直在想啊，有什么办法可以留在这里，你们两就没什么想法？”我问道。
“没有，当然没有啦，我混完这两年，就准备回家结婚了。”
庄率很自豪地宣布自己早就已经脱单：“留在这里有什么用，我当时都是被家里忽悠过来的。”
“金钊，你呢？”
我扭头看向金钊。
他的脸色我看不清，不过看起来他也不想留队：“我，我就更不用说了，能混多长时间就混多长时间，率都不想留，我就这更不想留了。”
胸无大志！
不过也不能这么说，我自己在寻求留在这里的机会，不也是因为这边要比我们那边要舒服很多的原因吗？
我这性质比他们还要恶劣呢。
于是我又开口：“你们听说过这里要留队的话，要花多少钱吗？”
在这种地方，这个时间说这些东西总是有些赤果果的。部队以前就这一点好，有些东西是明码标价的，不过现在已经渐渐变成了暗标一样的东西。
“你问这个？率，你知道不？”
金钊问了一句。
“我？我哪里知道，我又不想留，你要是想要问这个，我是建议你去问谭超，那家伙也想留在这里，前段时间在宿舍里有说。”
庄率倒是提了一个不错的建议：“不过我也跟你说，不要抱太大的希望，借调来的和后勤部门自己的毕竟不一样，有时候钱花了说不定还留不下来。”
这可不是没有先例的！
我有些迷糊的点头，“不过，谭超有跟这里的领导谈过吗？”
“这我们就不知道了。”
金钊挥舞了下手里的电棍：“你明天没事直接问他不就行了，费这么多话干嘛？”
“无聊嘛，想找人说话。”
我手里拎着手电，抱着脑袋一跳一跳的往前走：“你们不无聊啊？”
“无聊？”
金钊叹了口气：“要不是你这个家伙，我们早就跑出去了。”
“出去吃饭？”我兴趣立即就起来了：“带上我带上我，我这一次有带钱了。”
我估计这时候的我脑袋上肯定顶着冤大头三个大字。
“八点到十点诶大哥，你现在出去找不着你怎么办？”
庄率毫不留情的打断了我的臆想：“不过你的钱可要存好了，下星期十点到十二点钟的岗哨要拿出来用了。”
“……那是下个月了吧，也该发津贴了吧，怎么，还没有钱？”
我是知道这两个家伙都抽烟，但是不知道他们花钱这么厉害啊。
“每天吃吃零食抽烟混日子，一个月下来那还有钱剩下？说起来我还欠老崔三百多块呢。”
庄率忽然变得十分忧伤。
金钊也很知道气氛的说了一句：“身上没钱，林你身上的钱就先别用了，我明天跟周替借钱去。”
十一连班里庄率，金钊，崔振峰，邵城，周替，王伟强六个人，也就庄率和金钊两个一直过得是那么惨了，哪怕是喜欢吃零食的邵小胖，身上多多少少也还有一点零花钱。
顺便提一句，十一连包括他们班长，也就只有这两个家伙抽烟了，一出手就是芙蓉王有没有，怪不得这么穷。
“说起来金钊，上次我们去过那个阎锡山的旧居，现在巡逻过去躲在里面好不好？”
我又出了个馊主意。
“不好，那里四面漏风，坐不住的，我们以前试过。”
庄率拒绝了我的提议：“炮台那边虽然也冷，但是不漏风啊。”
说话间已经到了目的地，三个人打开了被装库旁边的铁门，瞅了瞅所谓的背风地点，一时间有些无语。
背风是够背风了，问题是一地的雪水，再加上后面可以靠的墙壁刚经过大雪的洗礼，结了一段段的雪条·子，摸起来硬邦邦的。
“看样子这里是不能够呆了。”
庄率失望的拿起手电筒照了一下：“回去吧。”
“记得把门锁了。”
金钊拿着钥匙锁门，我们两个继续往前走，走了有一段路，金钊才气喘吁吁的跟上来。
一上来就是一段劈头盖脸的臭骂：“跑那么快干什么，赶着投胎啊，我连路都看不清都。”
“消消气消消气”
我安抚着他的心情：“上次你们不也把我丢下了吗？”
“那能一样吗？”
三个人打打闹闹，最后还是没办法，走到了离平时训练的空地不远的一个被装库房旁边。
“就剩这里了。”
庄率看了看表：“时间过去已经半小时多了，再走下去就没得休息了，你们说呢？”
“那就……将就一下吧。”
我有些犹豫的回答。
“就这吧，我都困死了。”
金钊第一个走出去，这里的铁门一直是打不开的，不过我们也有办法，三个人借着旁边垒起来的雪块，一个一个爬过护栏，然后躲到了里面去。
不过理所当然的，这里肯定要比暖气管那里要冷。
“娘的，怎么这么冷，早知道就往暖气管那边走了。”
庄率不耐烦的骂骂咧咧。
“那你还走这边？现在过不过去？”
我问道。
“不走了，再走的话就没多长时间了。”
庄率道：“你没看时间啊，就剩一个小时，不对，就剩五十分钟了，再不睡就要叫岗了。”
叫岗的话一般是提前五到十分钟叫，所以实际上能够睡觉的时间也就只有四十分钟左右，那当然要抓紧了。
因为天气比较冷，我们三个都把棉帽的耳朵放了下来，然后在墙角挤在了一块，借着各自身体的温度取暖，不过即使这么冷，我也觉得挺快乐的。
雪早就停了，天上的星星也露出脸，不知道明天有什么变化，不过，按部就班的话，也不一定会改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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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到了，林，你过去自己班叫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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