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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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去之后，又要过着一天挨骂一天挨怼的日子，还有每天都要被炊事班那些过期馒头折磨的日子。

　　　　爬上摇晃的军车，我坐在车子最后头，伪装网什么的也没有放下，让我在走之前也能够看见这个大而美丽的被装库。

　　　　“别了。”

　　　　车子启动，摇晃的车厢后面的视线越来越模糊，直至完全看不见。

　　　　“这就是结束了。”

　　　　我双手把住了车后斗的挡板，偏过头和庄率说着话：“回去我们就是隔壁连队了，估计平时也不怎么见得着面。”

　　　　这还真是实话，哪怕是隔壁连队，一二楼都共用一条走廊，打扫卫生的时候甚至只有一线之隔，不过平时能够交往的点还真是少之又少。

　　　　因为空闲的时间少，训练有时候连三个排都要分开，何况是各个连队？

　　　　只有每次开大会议或者集体学习的时候才能见一见面，不过这时候在那种纪律的要求下，又连话都不能说。

　　　　——于是庄率很洒脱的回了一句，“那有什么，我都不想和你见面。”

　　　　“不用这么绝情吧。”

　　　　我忍不住吐了个槽：“连声再见都不说？”

　　　　“再什么见啊，回去每天都见，你在这么说我都要吐了好不好。”

　　　　金钊坐在庄率旁边，估计屁股底下的马扎不怎么好使，车子一晃动他那边就DuanDuanDuan的轻微跳动，让他不由自主的扶住了旁边庄率的肩膀。

　　　　“你们回营区就没有哪怕一点怕不适应的想法吗？”

　　　　“天掉下来自然有个子高的顶着，想那么多干什么？你说是吧，钊？”

　　　　庄率毫不在意的说着。

　　　　“就是就是，我说林你就是喜欢想太多，连谭超都免不了灰溜溜的跑回来……”

　　　　“喂！说什么不要把我扯进去啊。”

　　　　坐在后面的谭超抗议道。

　　　　“说起来我最佩服的还是王伟强，那家伙上星期不声不响的就消失了，这在被装库时间呆够了才走的操作我也是不懂。”

　　　　我还是忍不住拿出了现实的案例来说。

　　　　“那家伙是有关系，你有关系吗？连钱都不知道往那里走的人装什么大尾巴狼啊。”庄率表现得非常不屑：“你看要是长得帅一点，还可以去勾搭一下光头（被装库团长是个地中海）的女儿，说不定就直接提个干了……”

　　　　“我说庄率你不装逼能死？地中海那家伙不小了吧？我今年才二十出头，他女儿不得三十多四十？你要啊？”

　　　　“那看你了，说不定你就好这一口了。”

　　　　“我去你妹的！”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车子很快驶出了郊区，向着营区的方向开去。

　　　　打闹了一会，我也感觉没什么意思，就托着下巴看着外头的风景发呆。

　　　　ty市是个省会，哪怕现在在全国之中的名声不显，以前却也是大名鼎鼎的煤炭城市，从古到今又从这里走出了不知道多少英雄人物，在我看来总是一幅繁华的景象。

　　　　不过这也只是表面现状而已，之前就有听班长说过，一个没有证件的幼儿园老师，在这里的工资只有八九百一个月，说起来好笑，省会城市这个职位居然还有这么低的工资，真是平白无故拉低了“省会”这个词语的档次。

　　　　随着车子的开进，一路上繁华的人群也渐渐变得稀疏，然后又开到了没什么人的省道上面去了。

　　　　我一向是个路痴，何况是这种连东西南北都分辨不清楚的地方，我只知道，每一刻时间的流逝，都代表着有限制的“自由”，又离我远了一步。

　　　　“喂，有没有听说过，今年要去内蒙演习？”

　　　　“内蒙？”

　　　　我竖起耳朵听着董敏和李班长两个人的聊天。

　　　　“嗯，据说是有计划了，但是实际上没有发布文件，说明这件事还没个准。”

　　　　“不过看起来十有八九了，说起来我们旅队好像也有好几年没有参加过演习了，估计今年确实需要大干一场。”

　　　　“演习那边不还有计划吗？听说不少大部队都过去了，还有海军陆战队和特种兵。”

　　　　“那些都和我们没关系吧，海军陆战队和特种兵和我们又互不统属，说起来旅部那边还有武直十呢，我来这么几年就看过一两回。”

　　　　李班长不无遗憾：“要是真的演习，那估计每天都能看到吧。”

　　　　“我倒是经常看到。”

　　　　看到大家的眼神都看了过来，董敏不无自豪地说道：“我是驾驶员嘛，经常到那边驻训，看到的武装直升机的机会就多了。”

　　　　我不由轻轻点了点头，谁心里有没有个参加演习的想法呢？很多人当兵，最主要的目的就有两个，当特种兵和参加演习，尤其是影视剧之中那种奔波数十里取对方主将于指挥所的情节更是让人热血沸腾。

　　　　当然，实际情况应该是有差不多的情节，只不过没有连续剧电影那么传奇性而已——反正我就记得一条，在真正需要子弹的时候子弹才会分发下来，平时是不允许士兵枪械里面有子弹上膛的。

　　　　当然，这种规矩也不知道现在其他营区的人是不是也是这样，只知道有一次看了个纪录片，就刚好有讲这个岗哨用空包弹打赌的事情，最后是两个岗哨一个用空包弹把自己脚打穿，然后两个人一起倒霉的记大过。

　　　　“快到营区了。”

　　　　董敏的说话声忽然把我从幻想之中惊醒，我抬头一看，晃悠悠的车厢侧面，营区门口那个硕大的八一军徽正在闪闪发光。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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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开胃菜

　　　　提着行李站在连队门前，心中虽然不是很开心，但还总是有一种游子归家的感觉。

　　　　是的，我一直将自己的班级称之为“宿舍”。

　　　　“宿舍”这个说法，总是感觉到一种疏离，至少之前谢秀峰嘴里的说法，我心里感觉到十分羡慕，但是从心底里却说不出这个字眼。

　　　　他说的是“家”。

　　　　读过巴金的一本，叫做“家”，里面描写的总是一个时代的背影——为什么叫做家，在我的理解，我心安处是吾家。

　　　　疏离的班级没有任何时刻，能够被我称之为家。

　　　　所以说羡慕。

　　　　羡慕其他人能够那么融洽的融入，我却只能像这样，提着个包裹，眼巴巴的盼望着被装库忽然发来调令。

　　　　这总是很不现实的幻想。

　　　　“进了，怎么不进了？”

　　　　沈晓瑞奇怪的问。

　　　　“没，发下呆而已。”

　　　　我笑了笑，提起行李就往里面走去。

　　　　熟悉的大厅。

　　　　出去这么几个月，这里也没改变多少，除了仪容镜换了一面之外。

　　　　不过回到连队，第一件事自然不是什么回到宿舍什么的，这时候还不能休息，我们这帮人此时需要做的是。

　　　　去连部报告。

　　　　连部就在大厅右手边，董敏走在前头，轻轻敲了敲门。

　　　　“进来。”

　　　　推开房门，里面只有连长一个人，他刚刚站起来，看起来像是又是什么事要出去，“怎么，回来了？”

　　　　“连长好。”

　　　　连长对我们点了点头：“董敏，我这边有会要开先出去，你就带着他们先回去安置一下，好吧。”

　　　　“好……”

　　　　连长说着往门外走，我连忙让过身子，哪知道连长忽然在我眼前停了下来。

　　　　“林旭？”

　　　　“到！”

　　　　他伸手揪了揪我颌下几根冒出头的胡须：“怎么，过去那边连仪容仪貌都忘记了？”

　　　　“唔，回来时候没来得及刮胡子。”

　　　　我红着脸解释。

　　　　连长没有揪着这一点不放，反而关心道：“复习的怎么样了？过两个月就要开始考试了，有没有信心？”

　　　　“啊？那个那个”

　　　　我半低下头不好意思回答，连长已经笑着离开：“好好复习啊这两个月，我可是等着你考到军校的好消息呢。”

　　　　这，恐怕您是看不见了吧。

　　　　提着行李在贾班长的安排下放回到了库房，然后才拿着一套换洗衣服回到屋子里。

　　　　“班长。”

　　　　一进屋就见到班长，谢秀峰和两个陌生新兵，仔细一看，谢冰清也回来了。

　　　　之前还听说这家伙身上好像油漆过敏，躺医院躺了好几个月来着。

　　　　“哟，林班长回来啦。”

　　　　班长一开口就是不正经的：“怎么，舍得回来了？”

　　　　“嗯，有点想班长了。”

　　　　这话我说得胃里直犯恶心，其实我现在恨不得将面前这个猪头打一顿，不过最后还是忍了。

　　　　“你就装吧，装你的，你董敏班长可是跟我说了，你在那边不复习，玩了手机这回事，听说还不止一回？可以啊，林班长，比你班长会玩。”

　　　　这冷嘲热讽的我也不好接口，只能站在那里默默地听着。

　　　　“行了，坐吧，你马扎带回来了吧？”

　　　　“带回来了。”

　　　　我带走的是班里面的铁马扎，就是那种可以折叠起来，又可以打开当做小书桌使用的那种。

　　　　所以我拿出来的时候旁边的谢秀峰忽然问了一声：“林，你的木马扎呢？”

　　　　“木……没带啊，应该在班里吧。”

　　　　这东西以前花过钱一人一个，而且因为坐的那个位置绑的布条很容易坏的缘故，我们就用多出来的背包绳当做布条缠了上去，这样的马扎除非特殊意外，要不然特别结实。

　　　　“班里可没有，回头你估计还要再买一个。”

　　　　“再买一个啊……”

　　　　我可不想那么做，一个马扎别看没什么，至少要几十块大洋，用起来也不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不要说话，林旭，看你的书去。”

　　　　班长一句话就将我的话头直接掐灭，我哦了一声，乖乖的坐回到座位上。

　　　　“班长，上个厕所。”

　　　　坐了一会我就忍不住了，举个手要求上厕所。

　　　　班长抬了抬他的眼镜，眯缝着眼睛看了我一眼：“不让去。”

　　　　……

　　　　这是使性子吧？连上厕所也不让去。

　　　　反正也不急，我只好低下头继续看书，半晌，班长忽然出声：

　　　　“大的还是小的？”

　　　　“小的。”

　　　　“那去吧。”

　　　　我如蒙大赦，连忙放下手里的语文书，急匆匆的往楼下走去。

　　　　上完厕所上来，还没准备说些什么，外面就响起了哨声：“全连开会，文体活动室集合！”

　　　　“集合啦集合啦。”

　　　　班里的人迅疾的拎起马扎，夹带着教育本，呼啦啦的冲出了房门。

　　　　在连队里这已经是常态了，我一段时间没回来，还有些不适应这种说走就走的节奏感，拎着马扎跑在谢秀峰身后，反正不是跑在最后一个，没有人会说我。

　　　　上了三楼楼梯之后，自然是喘两口气，然后才慢悠悠的走进去，因为拥挤的缘故，后面不少没上来的人也被逼的没办法跟着走，这立马引起了最后面几位班长的喝骂。

　　　　“没吃饭还是怎么的，走？不会跑吗？需不需要我教你？”

　　　　后面的新兵连忙抱头鼠窜。

　　　　想想去年我也是这样子的，心里就有些好笑。

　　　　整队完毕之后，指导员就让大家坐下，也没多废话，两句话就进入了正题：“出去站岗执勤的人都过来了吧？”

　　　　“过来了”

　　　　“都过来了”

　　　　“那好，我这里传达一下上级的指令，今年我们呢，要提前上山驻训。”

　　　　上山驻训？？？

　　　　不是演习吗？

　　　　我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有些懵逼，之前在被装库听到的消息在这瞬间就成了废纸。

　　　　指导员当然不会明白我心里的惊愕，继续说道：“所以从下星期一晚上开始，我们就要准备驻训的物资了，如果各班级还有需要的东西的话，最好这段时间内找到外出的班长，跟他们说一声要买的东西，让他们尽量给你们带回来。”

　　　　“同时，驻训的时候估计还要开展全旅的军事考核，这里面包括五公里武装越野，各专业武器的分解结合，射击，还有班排演练等等，希望大家不要掉以轻心……”

　　　　是的，新的一年又揭开了序幕，这些所谓的考核项目，看似很多，但最终也不过是一点点的开胃菜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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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放飞自我

　　　　其实我很喜欢瞎聊，和其他人聊，和自己聊。

　　　　有时候就像个神经病一样唱歌，就像在巡逻岗哨的位置上，旁若无人的唱歌一样。

　　　　但是我总是寂寞的。

　　　　不仅仅是生理上的寂寞，还有心理上的寂寞。

　　　　并不是因为雄性激素分泌过度，而是那种害怕孤独的寂寞。

　　　　但是有时候我走在人群之中，总是会忽然而然的感觉我这个人并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

　　　　是啊，我经常这样想，为什么我要存在在这个世界上呢？

　　　　有什么意义，我能带给世界什么东西——暂停，这句话太自大了，应该说，我，消失了之后，会有人思念我吗？

　　　　或许是有的，在父母亲的回忆中，至于所谓的亲朋好友，估计也会在我消失的那一刻开始，就慢慢的将我淡忘吧？

　　　　推开门。

　　　　“指导员好。”

　　　　时间过得很快，在一眨眼之间，就已经是准备工作开展的下一星期了，现在目前最重要的工作就是驻训，不过指导员还是抽空见了我一会。

　　　　“怎么，站门口干什么？进来啊。”

　　　　“是。”

　　　　我习惯性的低下头走进去，指导员坐在椅子上看了我一会，才忽然开口：“过段时间驻训，估计会在山上考试，你复习的怎么样了？”

　　　　无怪乎指导员这么关心，其实现在连队从我们刚入伍到现在，嘴里还说着要考军校的，也只剩下三个人。

　　　　七班刑飞，二班郑群星，还有八班的我。

　　　　有件事很奇怪，我一个高中毕业的，总有人误会我是大学毕业，说我是高学历，难道是那张白里发青的脸给了我的高考分数？

　　　　而且在我说要参加军校考试的时候，刚开始有不少人都对我抱有那么一点点的希望。

　　　　反而是刑飞和郑群星这两个家伙没有多少人说。

　　　　其中大概也有我一直是吊车尾的缘故，生活之中，尤其是对你没有利益冲突的，有许多人是盼着其他人更好的。

　　　　很幸运，我遇上的指导员和连长都是这种类型的。

　　　　“需不需要我帮你找些复习资料？”

　　　　指导员翻着自己面前的会议记录问我。

　　　　“不用不用，我都没什么信心……”

　　　　我说这句话还真是说的没什么底气，军校这东西别以为在部队里就好考，在外面高考录取分数线可是第一批名列前茅的（国防生不说），在部队里分数当然要少个一两百，但是套算到我的高考成绩上面，还是遥遥未及。

　　　　最重要的，我自己都完全没有信心。

　　　　连复习都没有复习，你让我怎么和其他人比？别以为部队里面就没有考试厉害的人了，郑群星那家伙就是高考二批a的在读大学生，像我这种三批次都要加钱最后不读的渣渣，怎么比？

　　　　于是指导员合上了会议记录：“算了，你回去还是好好复习吧，有一点希望都好。”

　　　　倒是没有听见他话里的言外之意，我点点头，告别了指导员回到了宿舍。

　　　　这段时间其实我过得并不痛快，新兵下连按说我们这帮晋级的老兵要轻松一点，但是我又不熟，再加上乱七八糟的事情，每天还要训练，让我有时候都感觉精疲力竭，当然更没有时间和办法和其他人交流了。

　　　　不过我也不怎么在意，已经从心底里开始糜烂的我，渐渐的习惯上了这种混日子的日子，直到某一天早上，全连开始了内务评比。

　　　　“全连副班长，楼前集合！”

　　　　连长将所有副班长叫了出来：“很好，从现在开始，给你们一个小时时间，将全连的内务都检查一遍，每个班级评一个内务最差的出来！”

　　　　其实这时候我们卫生才刚刚打扫完，正是搞这节目的时候，我看着这帮副班长们进去，还悠哉悠哉的在一边看戏。

　　　　老兵嘛！总是有些特权的，闹谁也闹不到我头上不是？

　　　　“这边是八班的。”

　　　　一个班级一个班级检查过去，有的人卫生还没打扫完就被记了进去，来到我们班，七班李治谁也不看，就指着我的被子，开口问道：“这谁的被子，这么差？”

　　　　“被子？”

　　　　谢秀峰怪怪的看了站在后面的我一眼：“林旭的。”

　　　　“林旭的？”

　　　　其他几个副班长说了一下，纷纷表示给我这个老兵一点面子，哪知道李治这家伙死咬着不放：“老兵又怎么了？老兵就应该叠的差吗？连新兵都比不上！”

　　　　我一下子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这家伙这口锅扣的，你是想发泄一下私愤吧？

　　　　我们两个人私底下有点矛盾，我还以为过去就过去了，没想到李治捡着这时候就忽然爆发出来，其它副班长也有些措手不及。

　　　　这时候就体现出好人缘的好处了，这些班长商量了一下，就直接把我名字记在了本子上。

　　　　平心来讲，我的被子确实差，但也不是见不得人的地步，主要是李治看我比较好欺负，想要拿一个人出来做一下典型——

　　　　我就呵呵了，就这时候我感觉这个人虚伪的不行，之前就说过了，这家伙是我当兵期间，唯一一个没有被班长针对过骂过的新兵，每次倒霉都是被其他人连累的，所以有时候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尤其是在我曾经傻乎乎的靠上去的情况下。

　　　　难道真是急班长之所急？想要帮班长奚落一下我这个吊车尾？

　　　　后来我总是想通了，他是想在我身上找一下优越感，于是从这件事之后，我和他就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

　　　　内务评比我们八班是倒数第三，最奇葩的是，红一连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个老兵榜上有名，这可真是稀罕事。

　　　　放在连门口明晃晃的黑板，上面两个字仿佛在嘲笑着我一般，就连晚上班会，都直接被班长怼了个狗血淋头。

　　　　难道我要去改变吗？

　　　　当然不，因为我发现一个很可笑的事实，用两个小时叠起来的被子，和我早上用十来分钟叠出来的相差不远。

　　　　那还要早起床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找虐吗？

　　　　于是，我选择了放飞自我。

　　　　字面含义，能混就混，能躲就躲，一时间我本来就差的名声一下子变得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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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神排

　　　　有没有想过时间的流逝？

　　　　我一边从宿舍往服务社那边走，一边考虑着这个问题。

　　　　回来已经一段时间了，眼看着就要上山驻训，我却非常迷茫。

　　　　班里面的新兵其实已经算不差，至少比我新兵时期要好很多，但是在我眼里，自然是处处不好。

　　　　这也算是老兵眼里的新兵吧，看到他们就像是看到了去年的自己——

　　　　无怪乎原本不少脾气不错的同年兵会下狠心操练自己班里的新兵，原来这是有原因的。

　　　　其实我也隐隐有这种念头蠢蠢欲动，但是找不到这样做的理由——去年的自己过得还不够惨吗？为什么要做这种事？

　　　　这时候的我，心里还抱有这种想法，或者说，那种戾气还没有被开发出来，当然，班里面的新兵我也不熟，一直都是谢秀峰自己在管。

　　　　去年还信誓旦旦的跟班长说我要做副班长，今年看到谢秀峰做了，刚开始还有点难受，一两天后我居然就想通了，因为这个职务确实不适合现在的自己。

　　　　还是那句话，当兵不当副班长，这就是个背锅的职位，每个月多拿的那五十块钱其实也没什么卵用，心底里甚至有些隐隐的窃喜。

　　　　“算了，多买点东西，班里人那么多呢。”

　　　　我可没有买东西给新兵的癖好，随便选了几根冰棍，还有一些日常用品，提着袋子回头就往连队走去，一个人出来买东西有些提心吊胆，因为这不合规矩，至少按照上级的规定，在营区里行动，除了特殊情况，至少要有两个人以上组成队伍。

　　　　这也是部队整肃军容风纪的一个方面。

　　　　不过这都傍晚了，也找不到其他人跟我过去，只好偷偷摸摸的过来了。

　　　　进了连门口，刚准备往楼上走，就被出门的连长看见了：“哟，林旭，你这出去买东西呢还是搬家呢？”

　　　　“啊哈哈，买点日常用品。”

　　　　我心下一紧，最近连队可是有强调不能买桶面之类的东西，我这里面的东西要是真的检查，不死两次才怪了。

　　　　回到宿舍刚放下，旁边谢秀峰就连忙指着放背囊的柜子：“林，安全起见，不要放得这么明目张胆，放柜子里。”

　　　　“嗯。”

　　　　我是个没主见的，一听觉得挺有道理，拉开柜门就将一塑料袋东西塞了进去，没多会班长就回来了，我瞅着没有其他人，悄悄把里面的冰棍拿出来几个人分了，递到班长那里的时候，他摇头道：“我不吃这个，对胃不好。”

　　　　然后又道：“林旭，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