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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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于李刚，怯懦的人什么事都是干不了的，有时候看着李钢，就好像看到了去年的我。

　　　　我稍稍明白去年我为什么神憎鬼厌了，就七班范玉洁和我们班李钢那副样子，我不上前一顿揍就不错了，还想像我这样心平气和的和他们谈理想谈未来？

　　　　不过我确实是一个没有未来的人啊。

　　　　第一年的天真似乎还没有磨光，但是我已经顺从了这个地方，被部队这个生物给驯服了，成为一个生活在体制下面的东西。

　　　　丧失的不仅是我的锐气还有意志，还有我面对现实的能力——我其实一直就像一只鸵鸟，把头埋在沙子里面，不愿意认清自己。

　　　　只有弱小的人才不能打破自己的屏障，我真的是弱小到连保卫祖国的枪都举不起来。

　　　　真的，有时候说起保家卫国的资格……我还真没有。

　　　　不说对不起什么吧，至少我是对不起自己。

　　　　以后的人生要怎么走呢？我问着自己的内心，却终究没有问到一个答案。

　　　　望向远处，黑色的树木阴影在夜晚的凉风之中沙沙作响，我忽然想起了一首词：

　　　　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

　　　　更加适合我的其实是那句我最喜欢的歌词吧，妈妈妈妈你别牵挂，祖国祖国放心吧，儿为人民放哨站岗，一片兵心在天涯。

　　　　“班长，要叫岗了。”

　　　　“嗯，你去叫吧。”

　　　　狐龙涛径直走向了二排帐篷，那里有个新兵需要接岗，我准备等他回来之后，再去叫另一个岗哨，老兵的话是不容易叫醒的，这方面自然是有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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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技能训练

　　　　有一句话怎么说，是你的终归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强求不来。

　　　　白天的训练有很多花样，但是很幸运，属于高射机枪手的训练不用像步枪手一样趴在地面上到处翻滚，只需要站在装甲车上面对着远方瞄准就行了。

　　　　“怎么，训练的时候还要分神？”

　　　　周煊明是今年负责高射机枪手的班长，同时也是二班的班长。

　　　　有些人在更换职位之前你感觉这个人很不错，更换了之后就感觉这个人是真的不行，不是我黑谁，周煊明就是这种人，他当老兵的时候和我接触不多，但下意识就感觉他是那种好说话的人。

　　　　实际上我正式和他接触就是在高射机枪手的技能训练上面，换言之，营区。

　　　　部队里面比较少利益纠葛，但更多的是平时的训练纠葛，尤其是一排和三排，总是有一种形而上的鄙视链，一排认为三排没什么用，三排觉得一排一盘散沙。

　　　　这还真的没有说错，三排现在除了张利耀拿的出手之外，其他人都属于偏科严重，但同时三排哪怕内部有些问题，但是在平时很少发生冲突，不像一排无缘无故就会爆发出一次事件。

　　　　所以重视训练的连长更重视一排，不过三排是更好使用的下属，二排倒是比较少人了解——一方面是人比较少，一方面是有个班长退伍了，其他两个班长镇不住那么些人。

　　　　“没有啊。”

　　　　我笑笑，这时候一般不会为难老兵吧？

　　　　但是周煊明却立刻阴沉下了脸：“下来，换其他人上！”

　　　　我悻悻的下了车，心里有些不爽，并不是因为周煊明针对我，而是我感觉周煊明是在针对我们三排。

　　　　“呵呵，内讧啊。”

　　　　我冷笑着和狐龙涛说起话，那边在车上指挥着的周煊明让炮塔上的高射机枪手继续训练，回头喝道：“这时候说什么话？要说话回你们三排去说！”

　　　　我没有回应他，也觉得并没有必要回应，因为其他人也说话了，这时候拿我们三排出来，不是刻意针对是什么？如果说是杀鸡儆猴的话，那二排的陈俊强和彭英两个人怎么没有被列入教训对象？反而和他关系挺好，没一会就攀谈起来。

　　　　“嘁。”

　　　　往草丛里面吐了口唾沫，我转头面向狐龙涛：“看到了吧，这里确实不适合你。”

　　　　“林班长，我知道。”

　　　　“不过训练的话，还是要尽力训练，高射机枪操作的时候……”

　　　　如果车不动的话，我估计我在连队里面高射机枪算是打得很准的，这方面的经验传授也是没多大问题的，当然，如果是行进中停止三十秒给我瞄准打击的话，抱歉，飞到空中那只是正常的事，上了靶才真是神奇。

　　　　“又在唧唧歪歪什么呢！有没有听人说话？”

　　　　周煊明半蹲在装甲车后门上：“现在是训练时间，你们两个不训练居然在聊天？还有你，林旭，一个老兵连自己都约束不好，当什么老兵？难怪大家都看不起你。”

　　　　这话说的我心里怒气勃发，但又不敢直接出口对抗，只能装作没听见转过头。那边狐龙涛也是倒霉，本来好好的被我连累，也被周煊明盯上了。

　　　　“你们两个既然那么喜欢说，那就都站那里不要动了，陈俊强，我们继续训练！”

　　　　花了一上午过来训练，就这么被生生晾了半天，生气也没办法生气。

　　　　我只是有些内疚，因为我的缘故连累狐龙涛，真的，狐龙涛未必是一个很合格的新兵，但却是十分合我的脾气，在他自己班级里面，也一直做着最多的事情，当然，因为李治的缘故，获取不到他应该得到的东西。

　　　　那就是真诚。

　　　　我感觉到整个连队都笼罩在一股疏离的氛围之中，就好像明明有着极大的目标，但是大家的劲都不往一处使，反而各自拖着后腿，让这条列车变成了迟暮的样子。

　　　　每次装步十连的红旗飘扬，就代表着我们带出训练，但是我更加喜欢的，却是那面带着历史沉淀感觉的红一连，可惜的是，那平时是看不到的。

　　　　依稀记起去年的连庆，我们全连将所有的荣誉旗都拿了出来，一大早在整个营区跑步，口号震天。

　　　　那种朝气蓬勃，似乎就在昨日，连我都磨灭了意志，何况是其他本来就没有目标的人？

　　　　冯梦去了警卫连侦查排当了侦察兵，哈哈，很风光是吧，郭大龙吵了好长时间没去成，两个月之后就听见冯梦在训练索降的时候从二楼上掉了下来，直接把脊椎骨摔断，成为一个再也不能够剧烈运动的病号。

　　　　张浩参加狙击手选拔没去成，反而是一直没什么名气还被人说迷糊的二排郭小英班长去了。

　　　　一排长高升去了四连担任指导员，三排长冻排调去了十一连担任他们的二排长，同时获得“神排”称号。

　　　　“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班长。”

　　　　“哦，在。”

　　　　我醒了醒神，从装甲车后面钻了进去，从炮塔旋转台探出身，双手握住了高射机枪的握把，随后上膛：“刚刚用完，上面的扣子怎么没扣上？”

　　　　“你管那么多呢！快点瞄，好了之后换下一个人，计时开始！”

　　　　周煊明干脆的掐了下表，于是我开始转动着高射机枪的方向和高低，瞄向了五十米开外的坦克靶。

　　　　坦克靶只有不到两个巴掌大小，五十米看着就觉得小，何况使用高射机枪上面的标尺去瞄准？

　　　　我也懒得费那个力气，随便弄了一下就扣动了扳机。

　　　　duan！

　　　　即使里面并没有弹，但是击锤敲击的声音仍然响亮。

　　　　“一下！再卡三十秒！”

　　　　我拉高高射机枪的枪口，然后示意一下，开始重新瞄准。

　　　　这一次准星和战孔连成一线，我毫不犹豫，双手扣下了扳机。

　　　　Duan！

　　　　“好，下一个！”

　　　　我将高射机枪固定好，随后枪口打高，直接下了装甲车。

　　　　“狐龙涛，上去看一下吧。”我对着站在车后面的狐龙涛道。

　　　　“是，林班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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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拉人

　　　　下午除了跟车训练，体能训练也是必不可少的。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已经渐渐习惯了搞体能这回事，习惯确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大部队带回的时间不长，二十来分钟就从训练的场地回到连队，解除装具，将武器上交，然后就各自换了体能服出来准备训练。

　　　　这段时间被压抑得狠了，又没地方发泄，只能在跑步的时候发泄出一些体力。

　　　　这也是一种很悲哀的时候了。

　　　　还没有吹哨集合的时候，我已经换好了衣服，就站在我们帐篷门前抖动着手脚，放松身体。

　　　　不多时，其他人也陆陆续续的出来了。

　　　　“人到齐了那就吹哨集合吧？”

　　　　苏班长问了一下班长，然后也没有等他回答，就直接吹响了哨声：“十连，集合！”

　　　　这时候的集合只是做个表面功夫而已，因为按照惯例，集合训话不到十句，就会各排各自带开训练。

　　　　毕竟三个排的训练成绩参差不齐，像一排的训练量要扔到我们头上，那不少人肯定是承受不了的，那不是训练，而是要把我们练废了。

　　　　所以说这个年代要比以前好多了，训练不要命，打骂体罚不行，虽然还没有出现少爷兵这种东西，但是已经有不少人开始躲避训练，在我一年后退伍了解的东西里面，确实渐渐地也有少爷兵这种奇葩兵种出现。

　　　　“今天我们三排的训练，不多，就一个集体五公里，围着大门岗这面墙跑，跟着我跑，不允许掉队啊，谁掉队了，就要多跑两圈。”

　　　　苏班长这边说着话，那边范玉洁已经插嘴了：“班长，我肯定是掉队的啊。”

　　　　“那就多跑两圈！”

　　　　苏班长瞪了他一眼，哪知道范玉洁完全不会看眼色，自顾自的说着：“可是跑不动了啊班长，我可不可以不跑？”

　　　　这理由……不少人嘴边已经开始抽抽了，一二排还没有带出，不少人就站在队列里面看着我们三排的笑话。

　　　　七班范玉洁八班李钢，这两个人在我们装步十连里面已经是闻名遐迩了。

　　　　“那当然是……不行了！范玉洁，我看你是欠揍了。”

　　　　苏班长虎着个脸，气势汹汹的撸·着袖子，吓得范玉洁往后面缩了缩：“班长，我就是腿疼，真的跑不了。”

　　　　要说如果这是一个娇滴滴的女孩子撒娇还好说，问题一个皮肤黝黑粗糙的大老爷们撒娇，那不叫撒娇，叫恶心！

　　　　苏班长明显是气得不行，而且对范玉洁，说是没有用的，打又不记打，整一个滚刀肉，至少在苏班长七年的当兵生涯之中，是从没有见识过这种人的，当然，收拾这种人的经验，更是无从谈起。

　　　　“额，立正，向右看齐，向前看！”

　　　　苏班长想了一会，决定不去理会这个活宝，在他的口令下，范玉洁就算再怎么不识时务，也不会在这时候叫出声，只能乖乖的跟着我们往大门岗跑去。

　　　　环境其实和去年差不多，区别就是大门岗增加了些东西，外面的土路也被填平，总的来说，环境要比去年好一点，当然，跑起步来尘土飞扬自然也是难免的事情。

　　　　一般跑轻装的时候，我的心情最好，因为整个三排轻装一起跑，我就不可能掉队，甚至很多时候会被领队的苏班长叫回来，因为跑的太快了。

　　　　一路上过去的都是翠绿的玉米园，闻着这股干燥的土腥味，我感觉到身心都在微微的发热。

　　　　第一圈，我就开始出汗了，脚下那双跑鞋跟了我一年多，这时候跑起来仍然是那么的轻松。

　　　　相对来说，其他人跑起来就没那么轻松了，尤其是我们班的李钢和齐放舟，范玉洁别看他一天到晚啥事都干不了，但其实体能还是不错的，出问题的是他的脑子——用领导们的话来说，就是思想有问题，按我的看法来说，那就是家里没教好，十六七岁还跟个七八岁没买到玩具的孩子似的。

　　　　之前就听说他家里有意思找人想要把他调走，估计连里面从上到下不知道多少人想着赶紧把他赶走呢。

　　　　因为这种人在连队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给你挖个坑跳，狐龙涛每天挨骂为的什么？还不是因为范玉洁老出问题，李治没办法拿不懂事的范玉洁怎么样，就只能在狐龙涛身上出气了。

　　　　正跑着呢，狐龙涛从我身后跟了上来：“林班长，你们班李钢掉队了。”

　　　　“掉队？”

　　　　我减下速度慢跑，让排里其他人先走，慢慢的我就落到了最后面，眼里看着掉队的李钢那小身板一颤一颤的，心里就觉得特别膈应。

　　　　“能跑的动吧？”

　　　　等他追上来，我拍了拍他肩膀：“跑不动的话拉我的手。”

　　　　李钢看了我一眼，伸出那只小孩子一样的左手。

　　　　忘了说了，这家伙其实岁数和我一样大，比谢秀峰还要大个好几岁，问题出问题的时候就真的跟个小孩子一样——部队里岁数真的不算什么，多少二十出头的班长训得二十四五岁的新兵像条狗一样。

　　　　“我要加速了，抓紧了！”

　　　　我是好心，毕竟部队里对掉队的人一直是很严苛的，我刚下连队的时候武装掉队总是让人用有色眼镜看我，所以我感觉，至少在跑步的时候有人能够拉我一把。

　　　　尽管这一把要是拉了，可能会连命都给跑没了，因为有些人的身体素质就摆在那里。

　　　　李钢的身体素质摆明了就是差，一米七不到的个子，微微驼着背，瘦的像个营养不良的未成年儿童一样，我这一带，他也没有办法继续慢跑了，只能一边用力竖起眉毛，一边努力跑着。

　　　　不是自己跑动而是靠别人拉着跑是一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就算是我这个拉人的也会感觉到挺难受，何况是本来根本就跑不动的李钢。

　　　　所以跑了一小段路之后，我握着的手力气越来越小，本来只是拉着他跑，渐渐地变成了拖着他跑，慢慢地也和大部队拉开了距离。

　　　　“李钢，这可不行，要是跟不上……”

　　　　我咽了口唾沫：“要是跟不上你就要倒大霉了，多跑两圈，不，不得累死你！”

　　　　李钢也不知道听没听到我说的话，只是像只打摆子的鸭子一样摇摇晃晃地向前冲，我估计他现在连自己的意识都有些模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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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拖后腿

　　　　“喂，你没事吧？”

　　　　一边跑着，我还有些担心他会出问题问了一句，他只是鼓着嘴摇头，刚摇完头，就被我带的一个踉跄摔倒在地上。

　　　　“额……”

　　　　他狼狈的爬了起来，脸上带着很明显的沮丧神情，眼眶红红的看着想哭。

　　　　“还能跑吗？”

　　　　见他没有回答，我的口气便硬了起来，因为我在新兵连的时候就是这样，跑不动了的话，拼了命也还要继续跑下去，于是我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下他的脑袋：“就这么一点路就跑不了了？啊，我拉着你跑我都不嫌累，你跑不动？”

　　　　我认为我是有说这话的资格的，从刚入伍五公里差点不及格到现在十九分多，确实，成绩或者不怎么出色，但是这都是我努力拼命得来的，所以看着别人不怎么努力便要放弃，就好像看到了去年的自己一样。

　　　　很气啊，怪不得去年年生那么想要找我茬，这种状况我现在已经理解，所以哪怕心里有对李钢的同情，至少现在我也不会表现出来。

　　　　因为作为一个装甲步兵，体能的立身之本就是五公里，其他的都要往后排，只是看目前这种状况，李钢是没多大希望了。

　　　　拉着他继续往前跑，但每跑一段路他就挣扎着想要脱离我，而且步伐也越来越慢，我拉着他有时候还喘不上气。

　　　　放弃他吗？

　　　　我回头看了看旁边的围墙，不知道多少次下定决心要放开手，因为我要是跟不上大部队，也是要倒霉的。

　　　　只是很快就有人替我做出了决定，发现我们几个掉队了之后，谢秀峰主动退了下来，半路才遇上了歪歪扭扭的范玉洁和我们两个。

　　　　“算了，要是跑不动的话你拉也没用，林旭，你跟上去吧，这里我来处理。”

　　　　谢秀峰两句话就让我点了点头，我也放过了这个累赘，三两分钟就追上了前面，跑着跑着苏班长也降低了点速度，招呼着前面的领队：“前面的不要跑那么快，我们是要集体跑下来的，不是卡五公里，还有，不要总倒小步子，保持好呼吸频率。”

　　　　对于一些老兵来说，这小小的五公里也是一件蛮折磨人的事情，刑飞刚从训练基地过来不到半天就被叫过来跑这个五公里，看他拼命跟着队伍的样子，就知道也是受不了了。

　　　　“林总，你不是掉队了吗？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苏班长偶然看见我跑在这队伍的最后头，好笑问道。

　　　　他也知道我跑轻装是绝对不会掉队的，而且平时训练也基本没有偷懒，说这句话目的也只是调侃而已。

　　　　“咳咳，赶回去拉李钢了。”

　　　　风有些大，我一张嘴就被风直接灌进嘴里。

　　　　“那李刚人呢？对了，范玉洁也掉队了？”

　　　　苏班长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自己班重点关注的人士也不知不觉的掉队了。

　　　　“嗯，在李钢前面，谢秀峰过去处理了，我在那里也碍事就回来了，我们跑我们的。”

　　　　苏班长点点头，毕竟不可能真的跑个乌龟速度去等其他掉队的人，那样根本起不到锻炼的效果，只能保持眼前这个速度。

　　　　五公里如果你确实有能力的话，其实很快就结束了，大部队跑到终点就开始做一些放松运动，然后带过去拉单杠，至于掉队到根本跟不上大部队的李钢和范玉洁，抱歉，绕着大门岗的那堵墙再跑两圈。

　　　　走到单杠底下，我上去拉了三下二练习就表示不行，苏班长也没有办法强求，所有人拉了一组之后就准备带回，我站在刑飞身后转头看着帐篷，正看见班长从里面走出来。

　　　　“老苏！完事啦？”

　　　　“完事了李班长。”

　　　　苏班长让我们各自活动，向着班长迎了过去。

　　　　“要不削上一局？”

　　　　班长胖得很，但是却特别喜欢打乒乓球，这一看我们训练完了，就忍不住拿了球拍站了出来。

　　　　“林旭，我，我好像有点不对劲。”

　　　　身边的刑飞忽然出声，把我吓了一跳。

　　　　“喂，你没事吧？”

　　　　那边李钢和范玉洁正跑完步被谢秀峰拉死狗一样带过来，我这边刑飞整个人已经无力的软倒了下去。

　　　　“苏班长，刑飞有些不对！”

　　　　我一把扶住了刑飞，招呼着苏班长，和他将刑飞送到了驻训地临时设置的卫生队。

　　　　医生看了之后，收起东西走到我们面前：“应该是忽然剧烈运动造成的休克吧，今天的训练量是不是很大？”

　　　　“也没多大啊，就是一个五公里。”

　　　　苏班长倒是感觉有些莫名其妙，平时训练一个轻装五公里是标配好吧，谁知道刑飞上午回来活蹦乱跳的，下午一跑个五公里直接就废了。

　　　　想了想，苏班长试探着问道：“刑飞是刚从装甲车驻训地那边过来的……”

　　　　“那就对了，那边的训练量少，忽然过来这边身体撑不住，来，帮我拿一下这个吊瓶。”

　　　　我接过手，医生让刑飞躺下，用药棉帮他消了下毒，然后输液针头就扎入了刑飞的血管：“今天就先住这里了，输一下液，班长你回去之后把这个病号的被子什么的拿过来，先住上一晚，观察一下再说。”

　　　　“好好好。”苏班长忙不迭的答应着，在自己手底下的兵出问题的时候，苏班长是很通情达理的，两个人回了连队，我自顾自离开，他则是开始安排有人按时给刑飞送饭，不过，最重要的还是把他的背囊水壶什么的东西都拿过去，输液期间那边要用。

　　　　晚上睡觉前苏班长惯例过来和班长谈话。

　　　　“我说老李班长哟，你说我们排现在的训练量也不多，怎么那么多病号了。”

　　　　苏班长很无奈啊，这三排的代理排长这一天天做的，就没有感觉到舒心的事情。

　　　　“其实大家不是身体病，而是这里病了。”班长指了指自己脑袋：“不愿意努力说什么都没有用，要不然之前还有人提议我们和一排一样那么训练，不过我们三排这状况你也知道了，目前的训练不出问题就不错了。”

　　　　“一排确实是可以啊，张飞走了之后，训练也没落下。”

　　　　苏班长附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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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新连长

　　　　第二天的训练，刑飞自然没有出现，待在卫生队输着液，半死不活的，也真是难为他了。

　　　　下午专业训练之后回到营地，大家忙着出公差，我准备回帐篷拿一下东西，连长忽然把我叫住。

　　　　“林旭，过来过来。”

　　　　连长张斌朝我招招手。

　　　　“什么事啊，连长。”

　　　　我挠着头走过去，心下有些窃喜，难道是又有什么事情要照顾我？

　　　　“回去我屋里把我腰带拿过来。”

　　　　“腰……腰带？”

　　　　我下意识问了一句。

　　　　“对的，把腰带拿过来。”

　　　　这时候正是下午，一般来说连长这时候就没什么事了，躲在帐篷里看书就行了，体能训练什么的他也不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