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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心-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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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冰清轻喘着气：“喂！不要老倒小步子，我都快跟不上了。”
“……我还没有说完呢，后面要写这个特种兵因为索降的训练，从楼顶上掉下来摔断了脊椎……”
“这么狠？”
谢冰清有些被我吓了一跳。
“那有什么，我这故事前面就取我自己新兵连的经历，然后后面就是冯梦的剧场了，冯梦他脊椎不就是摔断了吗？”
我跑过终点线，停了下来，和谢冰清两个人随意的做着扩胸运动。
谢冰清转过头来：“他也准备写进去？”
“嗯。”我想，说这句话的时候我肯定是满怀憧憬，毕竟在当兵之前就有连续三本书有大网站要和我签约，因为当兵的缘故我全部太监婉拒了。所以心里总有一股幼稚的可笑的心气。（后来我才知道签约不过是因为你写的字数到了而已）
“你呢，除了塔……雕，还有什么打算没有？对了，塔雕是干什么的？”
谢冰清好多会才明白我在说什么，回答道：“我倒是还想回去开个烤肉店，本钱不多，几万块就够了，我想家那边这种地方肯定不多，生意肯定不错。”
“那好，如果调查好的话缺钱算我一份！”
一听到做生意开店我就有些紧张中带着羡慕，既羡慕别人有本钱，又羡慕别人有这胆量，要是我自己有这么多钱的话不是存银行就是攒着准备买房子，像这种参一股的行为对我来说已经算是非常大胆了。
“说了这么多，你还没有解释塔雕是什么呢。”
谢冰清挠了挠下巴：“这个就不好解释了，唔……你应该见过建筑工地那种高高的架子吧？上面还有个人在操作。”
“……见过。”
我违心的说了这句话，要是连这都不知道的话，我是不是会显得特别无知？于是我撒了一个无伤大雅的谎。
“塔吊就好像上面那个人差不多，然后操作钩机把码头送过来的货物从船上勾下来。”
谢冰清说的每一个字我都能听明白，只是组合在一起，却完全无法理解，于是我只能从另一个方向问：“一个月不少钱吧？”
“六千左右，七千左右吧。”
谢冰清说话的时候就没有将这些钱看在眼里：“不过做那个辛苦，天天在外面晒太阳。”
“晒太阳也好过赚不到钱啊！”
毕业之后第一份工作月薪600，学徒工，然后当兵，一个月500，第二年一个月600，想起来我就像是那只坐在井底的青蛙，眼光所及就是那么一丁点的地方，就像我以前从未想过一个月的工资可以达到五六七千的程度一样。
“不行不行。”谢冰清对于我这种理论嗤之以鼻：“做那个是因为码头是我们家的，我们做的都是帮别人家卸货的活，而且运石头和运玉米一样的活，石头要比玉米少很多钱。”
“石头不比玉米的吧？”
“按吨算的老哥。”
谢冰清忍不住给我科普道：“石头运输不仅仅是伤钩机，而且比容易搞的玉米还要便宜，好像都是一铲子就几分几毛钱吧？”
“这是哪门子算法？”
搞了半天也搞不明白，只好放弃这方面的想法，何况跟谢冰清去安徽，那也真是一件不怎么可能的事。
“对了，前两天听班长说一连有个跑五公里的，在举行运动会的时候跑到了第一，但是在冲过终点线之后就直接倒下了，之后直接挂了点滴，这种人厉害吧？”
两个人在一起，我又忍不住想要展示一下我消息的灵通程度，像这种孔雀开屏一样的状况，现在想想都感觉羞耻。
“你说这个人我有印象，是叫常……兵吧？”
“就是一直跑第一名的那个？”
谢冰清也想起来了，班长老是拿他出来做正面教材，可惜从当兵到现在，就没真正看过他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三头六臂。
“谢秀峰，你认识吗？”
“认识，太认识了！他那张脸瘦的有些发黑，其他就没啥特点了。”
“一期吧好像。”
“对！过一会他要是过来我给你指出来。”
说话间，三排的大部队也陆陆续续回来，只剩下个不愿意出力一直划水掉队的范玉洁还在不远处颠颠的小跑着。
“真是个大活宝！”
我们三个人见状一起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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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宝贝
营区轻松愉快（？）的日子总是短暂的，不到两个月，我们就接到了上级的命令，开始战备转换。
所谓的战备转换，就是从平常的状态一级一级转到“进入战争状态”这一状态来，尽管说法不怎么专业，但是这就是大致这个意思，每天的体能训练也全部停止，平时的被子什么的也全部塞进了背囊——
除了子弹之外，就连步枪还有备用弹匣都分发到个人手中，前段时间分发下来的新装具也到了每个人的手里。
这里就不得不说原来不知道用了多少年的丛林迷彩装具终于退役，发下来的新装具倒是和我们的背囊一样，是稍稍有一点偏暗的数码迷彩。
晚上睡觉打开背囊，早上就必须收拾好，然后穿上装具开始在宿舍里等着集合号令，原本暂时停止的拉动练习也继续开展，没事就所有人拉到外面的操场训练躲避炮火前进，跨越障碍，排雷等科目，回来就在连门口训练快速搭设帐篷，快速搭设伪装网。
不到一个星期，前往内蒙驻训的命令就下来了。
准备工作是已经做好不少，但是最重要的就是要装运装甲车坦克之类的大型装甲车辆，这种车辆仅仅是从营区开往火车站，就需要不少的准备，所以天一蒙蒙亮，每个连队都接到命令，前往火车站的路上铺设草席。
履带式的装甲车辆如果行走在城市道路上的话，强度技术设计不够的地面很容易就会被压坏，所以只能在装甲车辆开出来之前铺设垫层，每个连队大概分到一公里左右的路程，用小货车装载草席，然后士兵们每过一段路卸下，然后根据自己负责路段的状况，一段一段的铺设下去。
“李班长，那边就给你负责了！”
“好！”
“苏班长你有事？”
“对，连长叫我回去开会呢！”
“那这边都没人负责了！”
苏班长以前是三排代理排长，现在又在值班，在组织全连干部开会的时候，是有权利旁听的。
“各排班长负责各排！张浩，你跟李班长还有二排的刘学敏三个人商量一下！”
苏班长匆匆忙忙安排了下工作就离开了。
这时候不少班长都被抽调走，被安排到的三个班长一走过来，嘀咕了几句就直接画好了自己的界限，各自带着自己排的士兵抱着厚厚的草席往各自负责的方向走去。
时间过得很快，铺设的差不多的时候，路上的行人也渐渐多了起来，不过按照之前的安排，在装甲车辆需要经过的地方已经拉起了警戒线，不少人也被安排到各个路口拦截行人通过。
这一方面是为了保持道路畅通，另一方面也是为了行人的安全，想想随便一辆装甲车就是几十上百吨，随便擦一下都能要了条命。
在这道路上行走的装甲车辆速度并不快，前后也差着三四米的距离，好半天都没走完，我伸了伸脖子往后面看，一片黑压压的车队就跟在后面，装甲车辆过后是汽车，汽车过后是过来收回草席的货车，帮着把草席扔回货车，今天铺设道路的任务也就算是结束了。
回到营区，在食堂吃完之后，我找了个借口没有跟队回去，下了楼转进了服务社。
如果说整个营区都在紧张的运行之中的话，我这也算是忙里偷闲了吧？
平时经常来服务社，但是像这一次是过来办正事的时候却少，我往里面的货架走了走，没多久手里就捧着一堆的压缩饼干出来。
小时候一直以为压缩饼干是什么神奇的东西，比如泡水就能膨胀，一小块就能吃饱之类的，但实际上接触才发现没多大新奇的，也不过就是压得比较实的饼干而已——在这一点上，可以参考一下罐头肉，只不过这些东西味道都不怎么样，第一次吃还好，有些新鲜感，吃的时间长了谁都受不了。
来到柜台我把手里的饼干放下去任由收银员清点，结算的时候才感觉花了不少钱。
“一块四五块，这么贵啊。”
找零的时候，我忍不住挖苦了一句。
“嫌贵你可以不买啊！”
收银员的素质不怎么好，一句话就顶回来了，看看需要找个七八毛的样子，随手就在抽屉里抓了一把糖果，大概五六颗的样子撒在桌子上：“快点，下一个！”
“前面的快点啊！”
我不好跟他们斗嘴，悻悻的拿了个袋子将东西装起来，其中当然也包括那些糖果。
部队服务社有些地方很有意思，他们找零的时候不喜欢找钱，就喜欢找糖果，即使是有人举报了，他们也依然我行我素，结果竟然是“用一颗糖果可以抵一毛钱”这种荒诞的处理意见下来。
不是我抠门那两毛钱，而是就这样随便抓那么一把糖果，正式说起来不还是我吃亏——再说了，我要是买个四五块的东西，难道撒一把糖果你也算？
实际上除了差个一两毛钱，他们这些糖果是绝对不会兑回来的，因为哪怕大家觉得吃亏，也没办法在这方面上面找理去。
“只能自己吃掉了。”
回了连队上了楼，我随手撕了一颗扔进嘴里。
“软糖挺甜的，还可以。”
“买了什么？”
谢秀峰从屋里出来，拉过袋子一看，笑道：“买这么多压缩饼干，你要要过去干啥了？”
“演习啊，就我们上山驻训那会都没东西吃，何况是内蒙那边，狗不拉屎的地方你还指望炊事班呢？”
我没好气的说道。
“那倒也是。”
谢秀峰扔了一颗糖果进嘴，又忍不住拿了一块压缩饼干：“这个可以吃吧？”
“你现在肚子很饿……算了，你随意吧。”
我耸了耸肩，一般在这些小事上面我是不会跟谢秀峰计较的，有段时间他钱用光了，还是我一直“接济”他的呢，虽然最后他发津贴也有请回来。
拿着这么大袋东西回来，班长肯定是看的一清二楚，也亏我们两个现在是老兵了，班长也没办法管的太严，只是吩咐东西要藏好，回头不要让连长查到云云。
正说着呢，三排长已经捧着个桶面进来了：“李班长，晚上不点名了。”
“唔。”
班长答应一声，又看向三排长：“排长，连长不让吃这玩意，你拿进来吃不是害我们嘛！”
“哧溜……不会，连长哪会这么闲，晚上又不点名，我吃这个没事。”
排长吃了一半，剩下的都给我们几个分了，然后还小心翼翼的扔到垃圾桶里，用塑料袋掩饰好。
“开窗开窗，通下风，这东西味道大的很！”
手忙脚乱搞完了之后，味道还没散呢，连长就进来了。
一帮人愣在原地，都有些怪怪的互相看着，本来没事过来看一下的连长一进屋，就闻到一股浓郁的泡面味道。
“诶，我之前不是说不允许吃泡面吗？怎么还有人吃呢？”
我脸色古怪的半低下头，随后又抬起来，幸好连长是跟班长问话，没有注意到我的异样。
“李班长，你这班里面的事情要多管管啊。”
班长愣了愣，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半晌听到消息过来的排长才发声：“连长，刚才的桶面，是我吃的。”
“你？”
连长看了排长一眼：“你吃的？那就算了，不过下次要注意一点，泡面这东西我已经说不要吃了，你作为排长，要以身作则啊！”
“是，连长！”
连长听了解释也没再说什么，掉头就往外走，刚走到门口，又拍了拍脑袋掉头回来：“李班长，刚有件事忘了说，明天你们班出三个人去火车站，早上六点多点就要过去，早做准备啊。”
“好好。”
班长忙不迭地应着，等着送走了连长，这才转头问我：“林旭，刚刚那个桶面是你最后吃的吧？”
“我……我冤啊！”
我顿时感觉委屈的不行：“都吃剩个汤了，我这没吃到还惹了一身腥，倒霉死了。”
“哈哈哈，也是哦。”
班长和排长都忍不住笑出声。
这宿舍至少一半人吃过，刚要是排长没有出声把这责任扛下来，倒霉的可就是我了，而且连长对待士官干部，和对待义务兵的态度又不一样，真被抓到明天不知道要被怎么练呢。
“林旭，你明天和谢秀峰还有牛开三个人过去，去火车站那边主要是站岗吧？排长。”
三排长回答道：“这我还真不知道什么情况，火车站我自己也没去过，明天看安排吧。”
第二天天刚亮，我们穿上装具，提着步枪，一行十来二十人就在苏班长的带领下从车场后门出了营区，然后径直往火车站方向走。
这时候路上没那么多人，所以除了保持队形之外，苏班长也没有蛋疼的叫我们踏齐步过去，实际上这也不怎么科学，出来外面总是要比在营区里面的纪律要散漫一点。
“还真的很少出来呢，谢秀峰，你出来过没有？”
ty这个城市给我的印象就是穷，除了省会之外似乎就一无是处，也许是因为我一直待在郊区，而且比较少出来见世面的缘故，我对这里的印象也不怎么好，从班长口里得知，他老婆过来这边做了一段时间的幼师，工资每个月也就几百来块，还不上一千，少得可怜。
再对比一下我和庄率金钊三个人晚上爬墙出来的消费状况，就知道这个地方的消费水平是多高了。
赚的少，消费高，怪不得班长老婆在这边住了一段时间之后就带着孩子回家去了，毕竟班长手里也不宽裕，身为三期士官，这时候一个月也就三千二的工资。
来到火车站，几个人很快就被安排开，本来还以为是什么大工程，没想到最后还是要当搬运工。
我都已经习惯了。
“来来来，过来搭把手，把这些东西清走，后面的装甲车要捆绑紧。”
一上午时间，过来的人也越来越多，火车拉过来平板，装甲车一辆辆的早就在上面停好，这时候每一辆车前进到一定程度，停在平板上牢靠之后，就有四五人上前，将负重轮穿上粗壮的铁丝，然后用锲子紧紧地将它固定在平板上。
“后面的快点！还有，要固定牢靠了，要从ty跑到内蒙去，要是捆得不结实倒下来，那到时候可是个不小的工程！”
营长负着双手站后面吆喝着，各班排安排好的人有条不紊的工作着，我上去也帮不了什么忙，只好按照规定站在火车出去的大门口，持着步枪站岗。
“蔡道生，是你啊。”
要我就站在大门那里站个一上午，那肯定是受不了的，我晃悠了半天，发现站旁边的竟然是自己的老乡，而且刚好，在被装库站岗那边也有好好的接触过。
“……是啊，好巧。”
蔡道生个子小，有些怕生，看到是我之后松了口气：“林旭，你也过来站岗了啊。”
“对啊。”
我挠了挠脖子，“这见鬼的天气，蚊子也那么多，对了，蔡道生，你之前不是说要套士官吗？怎么样了？”
“那个，不好说啊。”
他的性子慢的可以，说话都要等个老半天，他一说完我就继续问：“怎么，今年想要留下来的人应该不多吧？毕竟条件这么差。”
“还是挺多的，有意向的就有十来人吧。”
蔡道生的答案却让我为之一愣：“不可能吧，那么多人想要留队？”
想想我们连队本来笃定要留队的许多人现在都急着要回去，再看看蔡道生连队的，这觉悟啊！还真没法说！
其实为什么我们连队不好留人，连长应该最清楚了，那么残酷的训练都练不出精英，我们这一届也真是废。
稍微谈了一会，我就发现蔡道生的步枪和我有些不一样：“道生，你的刺刀怎么也带出来了？”
“刺刀？你说这个啊！”
蔡道生摸了摸装在枪上的刺刀：“我们连队专门要求带的，你没有吗？”
“那还真是不一样，我们连队是专门不让人带的。”
我上前一步摸了摸蔡道生的刺刀：“当兵这一年多，都没碰过这东西呢。”
“不会吧……”
“怎么不会？”我拼命吐着苦水：“我们那边对这东西看的紧，我到现在就见过贾班长拿出来一回，一直宝贝得很。”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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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八章 向内蒙出发
“我们连指导员倒是说这东西必须要带出来……”
这就是两个连队管理方式的不同了，无论是十二连还是四炮连，似乎都是这种模式，我们十连相比来说就要抠门的多。
或许在这方面我们连队的领导也很无奈吧，刺刀都不愿意拿出来，归根到底，就好像是一个穷人还要死死地守住自己那一丁点别人根本看不上的财产一样。
“给我看一下吧，我以前都没有摸过。”
“那倒是没有问题。”
蔡道生从枪上摸索了一会，就把刺刀拆了下来。
我接过这把刺刀，仔细的看着，刺刀总体来说和电视剧里面出现的日本刺刀是不一样的东西，像是一把比较大一点点的匕首，我稍微用拇指抹了一下刃口，手指头就沁出血珠。
“很锋利啊这东西。”
把拇指伸进嘴里把血舔掉，然后把刺刀递还给蔡道生：“要是我们连队让带出来就好了。”
蔡道生没有说话，把东西接了过去，随后将刺刀放到了装具下面刺刀袋子里。
“诶，你不把刺刀装上去啊？”
蔡道生支吾了一下：“现在背着枪不好弄，而且上面装着刺刀感觉也比较危险。”
“哦。”
我点点头也没有再问，两个人站了一会没说话，我感觉和这个闷葫芦继续站下去也会是一样的无聊，于是小声的问了一下：“附近有谁是之前和我们一起站岗的没有？”
蔡道生睁大眼，要我重复了三遍才大概知道是什么意思。
“王泽凯就在那边。”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是大门那边一片树荫，树荫下王泽凯也一样披着装具，正半靠在树上左脚挠着右脚。
看样子也一样无聊得很。
我心底里很想过去打个招呼，至少聊一下天，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确实太远，过去了的话会直接脱离哨位，犹豫再三还是放弃。
转过头面对身后的墙壁，那里是一堵铁门，旁边是火车站的月台，半掩着的铁门外边，能够看见有一个能够改变火车轨道的装置。
“说起来，我这么多年就坐过一次火车，还是过来当兵的时候坐的，这一回去内蒙，是不是也一样会坐火车过去？”
期待是期待的，但是最大的问题是，我晕车。之前在被装库因为扭到脚外出跟董敏去军医院看医生，坐的出租车都能让我头晕半天，更何况是坐火车，几天几夜再加上上厕所睡觉也不方便……去那边总不能坐汽车吧，想想就觉得不怎么科学。
看着其他人都在忙，不怎么注意我这边，偷偷摸摸的推开铁门，往外面的月台走了一段，放眼望去是一片荒芜，以及延伸到远处的两条铁路。
ty这地方很奇怪，既有铁路延伸到道路上，也有延伸到无边无际的大山之中，这和我之前所理解到的铁路是绝对不一样的新颖。
“蔡道生。”
“什么事？”
我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回去……在连队里有没有听到什么消息？”
“消息？”
估计是我说的话有些太委婉了，所以蔡道生完全听不懂。
“就是最近有些人在班级里面和班长直接顶撞——”
“没有没有。”
蔡道生连连摇头，大概也知道，掺和这种事情对他没有好处。
“没有啊……去年你们那里还有些老兵欺负新兵啊。”
我笑笑：“好像就是你们连队。”
“你是说……”
蔡道生恍然大悟。
“没错，就是那件事，当时你们连同年兵被老兵叫过去教训，老兵动手之后却不防被新兵给打了，后来几个老兵约好上楼把他揍了一顿。”
“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蔡道生说这句话的时候显得心有余悸。
“不过好像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一样。”
我歪了歪脑袋。
蔡道生叹口气：“当时那个新兵被叫上去直接就把脑袋按到了水盆里面，他们打也没有留下什么证据……”
最主要的，其实是没有出事吧。
像被打伤打残，或者受不了出逃，诸如种种状况的发生，才会引起上级领导的重视，哪怕当时是这样，当我当上老兵之后，却也感觉对待新兵也要动手才能让他们记住。
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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