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心-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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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一下子差点一口气没咽下去，这家伙这口锅扣的，你是想发泄一下私愤吧？

　　　　我们两个人私底下有点矛盾，我还以为过去就过去了，没想到李治捡着这时候就忽然爆发出来，其它副班长也有些措手不及。

　　　　我就呵呵了，就这时候我感觉这个人虚伪的不行，之前就说过了，这家伙是我当兵期间，唯一一个没有被班长针对过骂过的新兵，每次倒霉都是被其他人连累的，所以有时候我总是想不通，为什么要针对我呢？

　　　　尤其是在我曾经傻乎乎的靠上去的情况下。

　　　　难道真是急班长之所急？想要帮班长奚落一下我这个吊车尾？

　　　　后来我总是想通了，他是想在我身上找一下优越感，于是从这件事之后，我和他就几乎一句话都没有说过了。

　　　　内务评比我们八班是倒数第三，最奇葩的是，红一连十几年来，第一次有个老兵榜上有名，这可真是稀罕事。

　　　　放在连门口明晃晃的黑板，上面两个字仿佛在嘲笑着我一般，就连晚上班会，都直接被班长怼了个狗血淋头。

　　　　难道我要去改变吗？

　　　　当然不，因为我发现一个很可笑的事实，用两个小时叠起来的被子，和我早上用十来分钟叠出来的相差不远。

　　　　那还要早起床那么长时间干什么？找虐吗？

　　　　于是，我选择了放飞自我。

　　　　字面含义，能混就混，能躲就躲，一时间我本来就差的名声一下子变得声名狼藉。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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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二章　退伍季

　　　　“喂？对，好好好。”

　　　　谢秀峰正在打电话，我就坐在他旁边，听着他一边说着，一边点头的境况，其实心里难免有些庆幸，又有些羡慕。

　　　　连长前段时间两三点开完会又找他谈心了，越是临近退伍，越是需要将这些犹犹豫豫的好苗子留下来，前几天谢秀峰就是在家里的劝说之下踏着留队申请的边界线递上了自己的留队申请书。

　　　　他自己没有下定决心，是连长打了电话给他家里，让他家里人给他下定了决心，其实他是愿意留的吧，不像我们这些在刚入伍时候就叫嚣着的家伙，他这种不声不响的，甚至是一直说着不留队的，反而更有可能要留下来的。

　　　　刑飞，我，郑群星，这些尝试着考军校的，连退而求其次的想法都没有，或者说曾经有，后来也被这个现实击退了。

　　　　郭大龙，我当兵入伍第一天就听到他在叫着“我要当特种兵”，结果现在每天徘徊在老兵油子和地方人之间，似乎完全忘记了当时的雄心壮志。

　　　　冯梦，准备混两年回去——混了一年混进了侦察兵，结果一次索降摔断了脊椎骨，治好之后没有办法剧烈运动了，如果没有疑问的话，这一生几乎没有成为真正军人的机会了，前段时间他回来连队住了段时间然后又走了，带走的是对部队不给他办理伤残的不甘。

　　　　有时候人不是没有梦想，而是在飞翔的时候折断了自己的翅膀，有些人还能够背上行囊继续向着泥泞小路前行，而我们这些弱者和懦弱者，就只能抛下重负选择走上宽阔的大道。

　　　　但是谁的选择又是对的，谁的选择又是错的？

　　　　这些就真的只有见仁见智了。

　　　　走进宿舍，眼角的余光看到了班长放在书桌上的那一张“站好最后一班岗”的文章，这是前段时间我们去听旅长开会之后写的读后感，有些奇怪的是，这些东西不是交了吗？班长又把它带回来干什么？

　　　　我走过去准备拿起来看一下，班长进门了，他一进来就径直走向书桌，把桌子上的东西揉成一团扔到了垃圾桶里面。

　　　　“林总，过没几天我们就一起退伍了。”

　　　　“嗯。”

　　　　“这两年我这么对你，你有没有恨我？”

　　　　我没有说话，班长却是自己笑了起来：“很我也是很正常的事，我也不怕你恨我，回去毕竟就不认识了吧。”

　　　　“李班长，李雄不是一年都要给你打好几个电话吗？我看林总和李雄也差不多啊。”

　　　　苏班长笑着从外面走进来。

　　　　我和谢秀峰都没有起立，就看着他进来，那边班长冷笑：“李雄？你别跟我提他了，都大半年没给我打过电话了，估计都忘了吧。”

　　　　班长需要的估计不是那个李雄的电话吧，他需要的只是那种以前带过的兵打电话给自己的虚荣感，而这种虚荣感在之后的日子里会变得越来越淡，直到成为现实的地方人，到时候就是不耐烦了。

　　　　“诶，人家也忙的好吧，在旅部每天都要伺候那帮大爷，能给你打个电话就不错了，林总，回去你也给你班长打电话，让他也高兴高兴。”

　　　　苏班长的调侃可没让班长高兴起来，他最近套不上士官，心理阴暗的很，怪怪的道：“回去早就忘了吧，还给我打电话？”

　　　　我没有说话，不想去触他的霉头，那怕是要退伍了，他在我心里依然是有一些威慑力的。

　　　　“后天你们就要外出了，有准备的常服没有？”

　　　　苏班长忽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外出？”

　　　　在自己连队完全就没有外出过的我有些奇怪的问了一句。

　　　　“对嘛，回去之前不把ty逛一逛不是遗憾吗，所以连队到时候所有退伍老兵都有外出的机会，林旭，你要准备常服，要不然到时候都出不去都。”

　　　　苏班长的劝说我并没有往心底里去，只是逛一逛ty确实也是一件难得的事情，别看我现在加了那么多的qq好友，到时候回到地方，天南地北的估计连聊天都聊不起来。

　　　　至于再回到这里……这个时候我是踌躇满志的，想着或者一年两年干出些事业，然后回到连队看一看，但是直到退伍五年六年，我依然是在自己的城市无助的挣扎，这个原本看似极其简单的想法，也渐渐变得虚无缥缈起来，有生之年能够做到吗？就连我自己也不敢保证。

　　　　正谈着话呢，司务长亲自过来，一进门就跟两个班长2打了个招呼：“李班长……苏班长也在啊，通知你们排的退伍兵，明后天准备交军衔和衣服。”

　　　　“交军衔？”

　　　　苏班长怔了怔：“都到了这时候了，时间还真是快啊。”

　　　　交了军衔，其实已经等于是退伍了，就等着将退伍兵带回地方的火车何时到站。

　　　　这段时间虽然短，但是事情却也不少，司务长交代清楚之后，那边连部的贾班长也亲自过来通知：“对了，后天有安排寄件，明天晚上检查完东西之后，你们可以选择把自己的包裹寄回去，不过要注意违禁物品是不行的。”

　　　　行李是不可能全部自己提着回去的，不方便不说，有些人的行李多，想带都带不动。

　　　　贾班长通知完就走了，我们几个人互相看了一下，还是苏班长站了起来：“我回去通知我们班收拾一下，明天晚上要检查包裹，别到时候慌慌张张的。”

　　　　像苏班长这样的，送走李治他心里也会痛的吧，毕竟班级里面剩下的都大部分是一些歪瓜裂枣，明年，不，是今年的新兵听说已经在教导队开始训练了，也不知道到时候三排又会变成什么样。

　　　　“我去收拾东西了。”

　　　　我的东西比较少，找了个大袋子，两个行李包一个是要交回部队的，另一个是从武装部带过来的，归自己，我塞了半天，把下面链子都打开了，依然装不下那许多东西。

　　　　外出的时候是不是要买一个行李箱？

　　　　想起行李箱那有些臃肿的状态，我又好笑的摇头，根本就没有必要，回去之后估计都没地方放。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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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三章　乱

　　　　有时候我们总是觉得时间过得很慢很慢，哪怕我们一直在掐着指头倒数，但是一天过去，两天过去，似乎未来永远都是那么的遥远。

　　　　但是到了快要退伍的这半个月，时间却似乎过得飞快，好像都没怎么和自己的战友告别，就只剩下那么两三天了。

　　　　真正需要忙的时候，新兵……一年兵也放下了手头的训练，开始帮着将连队里的一些东西清出来，同时在大操场上，也放了一些地方人进来摆摊。

　　　　服务社门前则是负责寄包裹的各方快递。

　　　　一般来讲，快递贵但是快，托运慢但是便宜。

　　　　我出去逛了一圈，被谢秀峰借出去了二十多块，等我提着行李下楼到了服务社门前，一问价格。

　　　　三十多块。

　　　　“这么贵？”

　　　　看着眼前的一条长龙，我有些紧张，问旁边的齐放舟：“齐放舟，你身上有没有带钱？”

　　　　“没有啊，班长。”

　　　　齐放舟是负责帮班长寄东西的，班长这时候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只好把东西交给齐放舟让他先拿着，回头去找别人要钱去。

　　　　走着走着就看到了好长时间没有见过的李奇，远远地就跟着我打招呼：“嘿，林旭，你过来了。”

　　　　“嗯，你退伍？”

　　　　我看他两手空空，下意识问道。

　　　　“不，我留下来，我过来是要进服务社买东西的。”

　　　　李奇拍了拍我肩膀：“怎么，不留下来？”

　　　　“能力有限啊。”

　　　　我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连长问我，我直接一句‘我想回家’把他堵了回去。”

　　　　“嘿嘿，你这么说，别人还真不知道要说什么。”

　　　　李奇笑了笑：“算了不多说了，我买完东西还赶着回去，再见了。”

　　　　“等一下等一下。”

　　　　我把准备离开的李奇揽住：“那么紧张干什么？留个QQ号或者是手机号码……别跟我说你没有，回头回去再联系。”

　　　　“这个简单。”

　　　　李奇留下了信息，朝我点点头就走了。

　　　　我找了半天也确实没找到可以让我借钱的人，毕竟借了之后还要赶在退伍之前还，这种人可不好找，尤其是在目前这种整个操场乱成一锅粥的情况下。

　　　　“谢秀峰，等一下先别跑。”

　　　　“嗯？”

　　　　谢秀峰看情况也有事，行色匆匆的，我过去对他伸手：“大佬，身上有钱没有？寄包裹钱不够。”

　　　　“唔……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从口袋里掏了掏，拿出几张皱巴巴的十块钱：“给你，都没用上。”

　　　　“谢了啊。”

　　　　拿到钱就没有废话了，对他扬了扬，然后过去排队托运那里把钱给了齐放舟让他帮着排队，兜里剩下的钱揣着就往大门岗卫生队那边走。

　　　　这两年军衔有些都丢了，这时候就必须要到小窗口补充一下，要不然按照司务长那边的情况，东西不够怎么办？直接跟他买，尤其是今年开始比较特殊，像是蚊帐水壶军大衣这种东西全部要上交，更是加大了不少人的难度。

　　　　前段时间抓贼点验之后，还有人军大衣被偷走了，简直猖狂的不行，但是事情既然没有解决，被偷走大衣的人就要自认倒霉，拿钱抵这个大衣的价格，对于我们这帮月津贴600的穷鬼来说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花了十几块买了军衔我就往宿舍赶，回宿舍也没有注意到最近有些乱，将军衔就这样放在中间屋不用的床上，回头就拿着自己的衣服什么的过去司务长那里交。

　　　　“夏常服……春秋常服……贝雷帽……这一套不对。”

　　　　司务长眼尖的很，东西整理了一半，就将一条裤子挑了出来：“这是夏常服的裤子，你差了一条春秋常服的。”

　　　　怎么会差？我都没有穿过。

　　　　“司务长，这不行吗？这裤子是真的吧？”

　　　　我心下有些忐忑，这东西如果说能带回家还好，问题是带不走，到时候多的还是要上交，而缺的这一条裤子也要补钱，这么一算肯定亏大了。

　　　　看看左右没什么人，我小声问：“司务长吗，就不能通融一下子？”

　　　　“怎么通融？你少了一条裤子我都没有办法跟上面交代，要不然补钱，要不然你自己想办法，跟一年兵换也行。”

　　　　司务长这个提议倒是有一些可行性，我正准备走了，司务长在我背后又提醒道：“速度快一点啊，上午交东西的时间快要到了，你要是再拖就是下午两点多了，到时候人一多你又要排半天，还有军衔你没带过来，等一下记得带过来啊。”

　　　　“嗯。”

　　　　回了中间屋，自然是开始忽悠正在整理行李的七班新兵，毕竟我们八班的新兵现在还正在楼底下排队，刚刚牛开回来一问，才知道他的春秋常服裤子也被人换了。

　　　　屋漏还真是偏逢连夜雨，我一回头，原本放在中间屋床上的军衔也不见了好几对。那基本就是十来二十几块钱啊！

　　　　抓狂！实在是抓狂！

　　　　“md谁偷了我的军衔，这时候也偷？”

　　　　“你放哪里？”

　　　　“中间屋这里……”

　　　　“你放这里不丢才怪。”

　　　　哔哔叨了半天，谢秀峰也不再言语，回头就把自己的军衔递给我：“呐，这东西给你，赶紧拿回去交吧。”

　　　　“谢了啊。”

　　　　这些丢掉的军衔都是一人两套的，我丢了一套没办法，两套都要交，谢秀峰不退伍给我一套关系也不大，但是等他退伍，到时候也需要重新再买一套凑数。

　　　　拿过军衔也来不及感谢，蹲下来就跟七班的一年兵商量：“周康，要不然你跟我换吧，你还有一年时间，到时候退伍了跟新兵换一下就行。”

　　　　周康抬头看了我一眼：“班长，这个我还真不能给你。”

　　　　“为什么？”

　　　　“我就要被调走了，回头到了那边，那边和我们这边不一样，新兵都不怎么鸟老兵的，你还是找别人吧。”

　　　　碰了个软钉子没办法，我只好偏过头忍着恶臭，忽悠起了不远处的范玉洁。

　　　　“范玉洁，要不你跟我换吧？”

　　　　“换……换了我怎么办？”

　　　　范玉洁还有些顾虑。

　　　　“没事，你明年跟新兵换就行了，我拿走了啊！”

　　　　“哦。”

　　　　至少说到他答应，我扔下手里的夏常服裤子，急匆匆的拿了春秋常服裤子就往司务长那边跑，终于在他离开之前将东西上交完毕。

　　　　“接下来，明天就可以外出了吧？对了，这么长时间，牛开还没有回来吗？”

　　　　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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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一十四章　外出

　　　　“牛开他还在操场上等着呢，你不是让他帮你寄包裹吗？”

　　　　谢秀峰说道。

　　　　“哦哦哦，不过确实忙，我这边有不少东西都没有寄出去咧。”

　　　　昨晚上寄包裹前的点验，把不少东西都给刷了下来，像是我的日记，还有政治笔记什么的都被连长挑了出来，我有些不甘心，偷偷地把东西夹带在自己的行李包里，准备全部都给托运回去。

　　　　连长指导员或许是觉得检查过一回，有些疏忽，就让我把这两本东西夹带回去了——说是违禁，但是我的日记基本就是记的我自己当兵这段时间的心理历程，字数估计连我这本的零头都不到，至于政治笔记——全是空话套话，开个什么大会往上面各个标题改一下，其实也就差不多了。

　　　　“毛衣棉衣……枕头……”

　　　　想想还真的有不少东西没带回去呢。

　　　　大衣刚刚交出去了，连睡觉时候的被子都被卷走了。

　　　　徘徊在二楼楼道，心里并没有忽然要离开这里的兴奋感，反而是一种面对未来的空虚和迷茫。

　　　　我并不恐惧未来，因为我的未来——哪怕是在社会上摸爬滚打了好几年依然一事无成的我也并没有后悔，因为我并不属于这个地方。

　　　　每个人的命运或许是在出生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但是至少在我可以选择的情况下，我想要选择那个可以选择的选项。

　　　　哪怕它再糟。

　　　　“林旭，干什么呢。”

　　　　刑飞抱着自己的行李往回走，他刚刚去交东西的时候晚了点，只能留着下午交。

　　　　“没，没什么，就是有点愣着了，你知道我自己也有些喜欢发呆。”

　　　　我有些难看的扯了扯嘴角：“在想还有什么事情没有做。”

　　　　回到中间屋，打开自己的柜子，看着里面那个空空如也的肥皂盒，思绪又忍不住放飞了出去。

　　　　这个几块纸板做成的肥皂盒，其实承载了我一年多两年的记忆……我拿了出来，瞪着它看了一会，然后双手用力将它揉成了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我并不需要这种回忆。

　　　　拉开抽屉，拉出里面的几条充电线，一根一根扯出来扔掉，抽屉里本来都不少东西的，被我这么一打开，没一会基本都被扔完了。

　　　　“林哥，你这是要抄家的节奏？”

　　　　谢秀峰有些诧异的走进屋：“怎么东西都扔了？”

　　　　“没有用自然都扔了。”

　　　　我回头看了他一眼，把坏了的5往他手里一递：“这个给你。”

　　　　他之前把军衔给我，我也不知道要怎么报答……都要离开了，送什么的东西都属于麻烦，还不如直接把我用不上的东西都送出去。

　　　　我们两个人相处这么长时间，也不用道谢什么的，而且确实那个5只是插口坏了，换一个也挺简单，给出了这个东西，我轻吐了口气，又从抽屉里抽出一套棉衣。

　　　　“这东西还要带回去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苏班长已经站在了我身后。

　　　　“带回去感觉有些麻烦啊……”

　　　　我忽然反应过来：“苏班长你是要吗？”

　　　　“你要是不要的话那就直接给我吧。”

　　　　苏班长道。

　　　　一个班长，为什么要这么一件小小的棉衣？

　　　　为了节省。

　　　　部队给每个人发的外套衣服，一般是两套，像是棉衣棉裤，毛衣毛裤就不行了，从当兵入伍到退伍，每个人就只能领到一套而已。

　　　　不少班长都要拿着以前退伍兵的衣服穿，无他，自己的衣服已经穿破了，没办法穿了。

　　　　在这个环境下，一期士官一个月两千，二期两千八，三期三千二——我不想说我们究竟有多辛苦，只是觉得这些士官班长们付出了那么多，却连自己的家庭都有可能养不了，奉献出自己的青春却还要遭受一些自以为是人群的嘲讽（我特指的就是键盘侠）。

　　　　这个时间段，到哪里打工努力一下一个月最低没有两三千？留在部队的，尤其是这种最苦最累的野战军，大多数都是那种对部队怀有感情的人。

　　　　或许他们的行为在你们看来很傻，但是国家就是有了这些可爱的人，才能更有有底气昂首向前。

　　　　“苏班长你要棉衣？我反正回去也用不上，那就给你吧。”

　　　　将棉衣递给他，苏班长又将眼光投向了我的毛衣。

　　　　“这个可不行，回去也不知道冷不冷，我要穿回去的。”

　　　　都不用苏班长提出要求，我就直接拒绝了。

　　　　“不过体能训练服衣服你要不要？”

　　　　苏班长看起来是穷的发疯了，这个都要。

　　　　“那个……也要！”

　　　　那两套衣服回去还可以穿一段时间，我是想把东西都处理掉不错，但是这些贴身的东西，一套穿身上，另一套留在包里，就准备火车上换。

　　　　“那算了，林总，有确定什么时候走吗？”

　　　　苏班长问道。

　　　　“不知道啊，不过听说我们d的，要晚一点，毕竟离这里比较远。”

　　　　把抽屉里的东西清理干净，又把柜门关上，转过头就看到那套我完全带不回去的迷彩服。

　　　　这一套没有穿过的迷彩服看情况是带不回去了，要怎么处理？

　　　　昨晚上彭英还过来说一百块给我买下，准备给他同班的郑群星，我给拒绝了，直接跟他说让郑群星自己过来要。

　　　　我是怕真的需要的人拿不到手——彭英接触的确实不少，但是我感觉让郑群星自己来找我比较保险一点，至于这个一百块，我想既然都是老乡，只要他跟我商量价格，找个由头就给免了吧。

　　　　郑群星比我想的还要来得早，下午一点多两点，大家才刚起床，郑群星就找到我这边来了。

　　　　“林旭，你那边是不是有多的一套作训服？”

　　　　他显得有些焦急，毕竟没了一套作训服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是要被追责的。

　　　　而且说起来到这时候还到处找这东西的，基本上都属于受害者，那些平时总是叫着自己衣服被偷的家伙，这时候倒是销声匿迹了。

　　　　所以当他找上门，我就知道其实这件事妥了：“嗯，我这里有多的一套。”

　　　　“反正你也带不回去，一百块卖给我吧？”

　　　　郑群星倒是干脆，直接就掏了张一百块递了过来，这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说好的商量价格呢？

　　　　我是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彭英找了我两回可是被我怼回去两回，他两次都提出一百块要买，都没有得到结果，可想而知我是多难说话。

　　　　所以这时候郑群星拿钱说话这么干脆，难免也是受到了之前我对彭英态度的影响。

　　　　到手的钱，难道还要退回去吗？不可否认，这时候的一百块对我来说已是一笔不小的诱惑，郑群星拿了迷彩服也没多说什么就走了，我捏着手里的一百块，很快就将这件小事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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