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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心-第8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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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年轻人就应该出去闯,明白吧。”
我点了点头。
“来来来,喝茶喝茶。”
果然,第二天四顺伯就收拾了东西,走了。
说起来,我是个很不安分的人,重新找了份工作,但是却又觉得吧,不安稳,于是打扫卫生的时候,把这个消息透露给了其他的工友知道——
尽管大家都对这里有意见,但是我试探了一下,基本都没有想要离开这里的欲望。
试探无疑是失败的。
只是第二天,老习就过来找我了。
老习是药厂工人里面唯二的两个大学生,虽然是三批,但也勉强算是个大学生,领导也挺看重他这张文凭,比我晚来半年左右,工资已经比我高了六百,他过来找我,其实就是打听这份工作的事情。
“确定吗?”
他有些忐忑,他的老婆快要生孩子了,家里就靠他一个人挣钱,一个月两千多确实有些不够使。
“那边说的是过去一个月三千多,不过时间有些长啊,十二个小时,还要轮班,你不如去问一下。”
我给了他联系方式,没想到的是,过了一段时间,他居然从网上的渠道也了解到了,然后打了个电话过去。
我还在犹豫呢,他已经和那边达成了求职的意向。
就在中秋前半个月,他老婆出了车祸,进了医院,孩子倒没什么事,但是也完美避过了这一个月辞职期——他辞职信都还没有写,药厂这边也不知道他要离开。
我这种老老实实的工作的,反倒是被当作牛一般使唤,好不容易熬到了中秋前夕,那边说了要休息八天,我这边就提出离开。
“你,怎么这么快要走?不是说gmp搞定了之后才离开的吗?而且中秋过后还有一批药要做。”
主管皱了皱眉。
“我其实一个月前就给你说要辞职的吧,现在都一个半月了,中秋过后gmp能不能好?如果能好的话,在那边我请假回来帮两天忙也行。”
“但是……”
主管话没说完就被我截断了:“那边都说好了,我这边过去立刻就可以入职。”
主管也没有理由留我了,只能理解的点点头:“那好吧,你过去财务红姐那边,看一下你的工资什么的要怎么办。”
“嗯,好,我打扫完卫生就过去。”
弄完手上的工作,下午四点我就来到财务的办公室。
“红姐。”
我对着敞开的门敲了敲。
“咦,是林旭啊,进来进来,有什么事?”
红姐其实在这个药厂的重要性是毋庸置疑的,除了拿着低工资做不少事之外,还要帮公司推广滞销的产品,像我这种离职的——
诶,好像之前没有和红姐说过,我去体育馆又被她碰见过,一想要说出来就感觉好尴尬。
“林旭,有什么事吗?”
“唔,红姐,我其实是来问一下,我这个月工资要怎么办,嗯,可不可以拿。”
我说这话有些不好意思。
“你缺钱吗?这个月工资当然下个月发了,你缺多少,我可以借给你。”
红姐好心的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我辞职了,要拿工资,中秋一过我就走了。”
“你要走?”
红姐有些惊讶:“你怎么要走?我怎么没听到消息?温凯也没有跟我说啊。”
我也有些惊讶:“我都在一个半月之前就辞职了,辞职信都在温凯那里,他没给你说?”
“没有。”
红姐脸上现出无奈之色:“现在钱都不能给你,要不然到时候没办法入数,好端端的做着怎么要走了。”
我不好解释,只是傻笑:“那红姐,我等一下要过去和经理说一声,那就先走了。”
“哦,好。”
“那下个月可以拿工资了,打电话通知我。”
我做了个打电话的动作。
“好,你要找老四,老四在下面办公室。”
“谢了啊。”
下了楼,正看见老习从开口锅那边走出来,看样子刚才是去跟车间里的人告别吧,我迎面走了过去:“老习,怎么,要走了?”
老习笑笑:“嗯,过来拿工资,你呢?”
“明天开始休假,我明天开始就走了,回家休息两天,中秋嘛,休息两天之后就去那边上班,那边听说都没有节假日。”
“也是,那我上去拿工资了,回见。”
他摆了摆手就上了楼,我看着他走进财务,也没有着急去办公室找经理,而是优哉游哉的在外面玩起了手机,准备等他一起进去。
过了一会才看见他下来,我问了一句:“跟老四说了没有?”
“之前说过,现在没有。”
我笑着调侃他:“你钱都拿好了,怕他啥!”
“对啊,你钱没拿?”
老习问道。
我摆出一个无辜脸:“温凯那家伙没将我的辞职信递上去,现在连工资都拿不了,明明时间都差不多快要过月了。”
“算了,先跟老四说一声,这些问题回头你自己烦恼去。”
老习也没等我,抬腿就往办公室那边走。
………………………………
第两百二十五章 梦醒时分
“确定好要走了?”
像我这种不受重视的(没有文凭),就只有在旁边听着的份,有时候我们这些工龄长的工人也会嫌弃老习做事邋遢,喜欢偷懒,但是抵不住他有文凭,领导都喜欢他。
老习坐在另一张椅子上,和老四谈着话:“嗯,确定了,老婆出了这种事,我也没办法出来这么远。”
“嗯……有确定要去哪里了吗?”
老四问道。
“就是去大道那边的另一个工厂,规模比我们这边要大一些。”
“你让我想想,我好像认识你们那边的人,那边是一直做的穿心莲和腹可安吧?”
老习有些惊讶:“你怎么知道?”
“哇哦,那看起来就是那个地方了,那边的总监我认识,对了,你们之后gmp验证过来,那边的假应该好请,实在不行我打个招呼,肯定能让你们过来。”
老四说得好听,但实际上他嘴里说的那个人我自始至终都不知道是谁,好像神隐了一般。
商量好了辞职事宜,在这一天下午,我和老习两个人一前一后,开着摩托离开了这里,只是中秋前离开,这个月的工资我直到十二月份才拿到手。
到另一个地方工作的时候,我也再也没有傻乎乎将自己的退伍证拿出来,直到做了大概半年,才因为说漏嘴被人知晓。
其实在外面工作,你以前当过兵并不是多么光荣的事情,因为在你和别人拿着一样工资的同时,你要做的比别人好才行,要不然别人就会在背后议论——
或许是士兵这个名词这些年比较神圣一点吧,大家也总是用高标准来衡量我们这些退伍军人。
哪里都有过得不如意的人,退伍之后有的做生意,有的进了机关,有的去了工厂,有的进了工地,也并不是那么风光,我想,更多的人,都是想要掩藏自己曾经作为军人的身份吧,因为本身自己的成就,根本就配不上这个称号。
我有时候就在想啊,如果当年没有坐上那趟动车的话,哪怕只是视力没有过关的话,现在又会怎么样?
没有关系没有能力的我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之中拼搏,最多也就比现在多赚个一万多,甚至都没有。
去了之后的收获呢?
前段时间才和一个朋友谈过,他这么说:“我有个朋友的儿子想要去当兵,就你知道当兵是什么样子,我稍微问一下。”
在我们这个地区,不是你想要当兵就可以去的,有些时候还是要靠关系,这时候很多人就有一种犹豫,那到底送自己孩子去,到底值不值得。
保家卫国,说起来高大上,但是更多的人考虑的还是柴米油盐酱醋茶,牺牲的人固然光荣,但是家里的人肯定是不愿意看见的。
于是我问:“那你这个朋友的儿子,平时学习成绩怎么样?有去部队的意愿没有?”
“在犹豫,他自己说是听他爸的安排。”
我忽然沉默,我这时候提出意见,是不是会影响到他人一生?但是回头想一想,其实这种意见,我提出来最多就是做一个参考,因为就是我自己的老爸,都不愿意相信我两年的实际体验,而去相信他工友的道听途说。
“如果有其他出路的话,那就不去,但是如果是有一些小关系,或者本身身体素质可以,又很聪明的话,可以去。”
部队真的不是笨蛋可以待的地方,你迟钝,你蠢,可以,只要智商正常,你可以到任何一个工厂做一名流水线工人,不要任何技术,就能养活自己,但是你进了部队,就是在自己折磨自己,部队会教人学聪明,但是这种学聪明,往往是聪明人一看就破,笨的人两年不变。
那去的话还有什么意义呢?
响应国家号召的又不止你一个。
我继续说道:“如果本身是个老实孩子,有上进心,也可以去,不过要做好被折磨两年的准备。”
部队不是温柔的家,没有人会去迁就你,哪怕很多连队领导都会忽悠你“连队是我家”,但是他们往往连自己都做不到。
“算了,不说这些扫兴的事,你自己都要抓紧了,连女朋友都没有。”
朋友忽然笑:“再不抓紧,青春就过去了。”
“是啊,不知不觉,都退伍都快四年多了,感觉啥事都干不成。”
这也是我们这些人最普通的写照,汇入人流,庸庸碌碌的活着,或者更加艰难的活着。
有时候感觉只是要浑身充满干劲,就是一件很难得的事情。
前几天早上特意起了个大早往北桥那边跑了个三公里,两条腿就直接疼到现在,至于之前制定的各种训练计划,也渐渐被淹没在各种借口和繁忙的工作之中。
“阿静,你休完假要过去那边了?”
“对啊。”
阿静是我最好的朋友,两个人一边说着话,一边走到堤坝上,迎着凉丝丝的江风。
我指着堤坝下面的那所学校:“时间过得很快呢,我记得我们读小学的时候还在那里墙上比划着地图,三四个人就把中国地图瓜分了……哈哈,想起来当时可真是中二得很。”
“但是我们后来,就只剩下我们两个了。”
阿静说道。
“是啊,阿黄本身人就不对头,五年级就忽然要和我绝交,那时候开始就没有联系了,后来是听说结婚了?阿海读了大学,去年过年去他家看了,到现在都没有一个电话问候……”
我并没有遗憾,应该留下的人终归是会留下,不愿意停留的人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同学是这样,战友也是这样。
哪怕以后的人生,更多的也会遇见这种事。
离开的时候或许不舍,或许不安,之后或许会一直联系,但是这种情感会在渐渐繁忙的社会交际之中消失。
除非有一天忽然有人要把这些人叫出来,再同唱一首连歌。
————————
新的工作不代表新的起点,因为过去的时候我们属于熟练工,所以经理答应我们按照正式工人的薪酬计算,我回头一想,其实也就多算了三四天的工资,实际加起来还不到五十块,这笔人情生意还做的可以。
只是在工作的时候我总是喜欢走到二楼的窗户处往外边的天空看,网状的栅栏把天空划成了成千上百个小方格,似乎象征着我像是被拘束在这个狭小空间之中一般。
我离开部队,一个原因就是因为受不了那种不自由的气息,但是出来之后,我发觉,只要你打工了,那其实那种气息或多或少也会出现在你身上。
无法逃避,因为这就是社会。
于是我更加沉迷于游戏和,这两样东西对于我来说,就是精神上的吗啡,可以舒缓我对于这种毫无意义的人生的失落。
每天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家里,迎接我的是家中暗淡的灯光。
打开门,老妈正在打扫着卫生,见我回来,瞟了我一眼。
“妈。”
“嗯,浑身脏兮兮的,去洗澡吧。”
我看了看表,晚上八点多了,来这里工作之后,这个时间就是标准的下班时间,除了在一些方面没有不像是部队管束的那么严之外,其实也没多大变化,而相对于这一年部队的待遇——这个真的没法比较,因为老爸道听途说是五千多,我反正是没收到消息。
把手机放下,拿起老妈收好的衣服,摇摇晃晃地进了浴室,也没有脱衣服,就直接打开淋浴头,任由有些冰凉的自来水冲刷着自己的身体。
水珠像是调皮的小孩子一样在浴室地面蹦跳着,我撸了一下自己的短发,用力的呼吸几下,望着浴室玻璃镜里面那个眼圈发黑的男人,忽然有些冷漠的怪笑起来。
这样的生活不是我想要过的啊,我一个月赚这么一点钱,是为了什么?
是为了买房子。
买完房子就结束了吗?不,等待我的还有更多更多,更多需要钱才能解决的事情,而我这个窝囊废,退伍到今天,连个二居室的首付都没有赚出来。
我这时候是不是应该痛哭一场才对?
按住墙壁,颓然的坐到了地上,淅淅沥沥的水花在眼前跳动,朦胧之间似乎看见了几年前在雨中奔跑着冲锋的场景。
“林旭!你都不行啊!”
“给我爬一个低姿回来!”
等我像一只大乌龟一般爬回来之后,班长又不满意了:“谁让你爬得那么慢?你这在战场上都不知道被炸死几回了!”
我有些委屈:“班长,我都尽力了,今天浑身没有什么力气,爬都爬不动。”
面对我的辩解,班长只是冷笑:“你忽悠谁呢!你就是真没力气,在刚开始爬的时候至少用力扒拉一下啊!一只慢吞吞的爬,当我瞎啊。”
我不敢应了,站在班长面前,像个小媳妇一样低着头。
“别在我面前装模作样了,没有用!树底下还摆着你背囊,等会连长肯定还会让你们继续背着那玩意冲坡,你就自求多福吧!老兵都比不上新兵,嘁。”
班长显得不耐烦极了。
一轮到我就不耐烦,似乎已经成为了常态。
而且在训练当中,其实是没有人能够帮得了我的,班长对于我的训练成绩,怎么说呢,算是已经放弃了吧,普通训练只要参与就可以,他相对地将精力放到了其他人身上去了。
“接下来大家背起自己的背囊,到后面的坡道那里去!”
下午训练时间结束,集合之后连长就迫不及待地将我们叫到了一起。
“都有!齐步走!”
坡道的陡已经是我们习以为常的事情了,但是实际跑上去,都能随随便便要人的老命,我摸了摸背后有些瘪了的背囊,里面的大衣和睡袋已经都被我塞到了床底下,至少减少了五六斤的负担,不过看别人也不笨,一个一个的背囊体积都少了一小半。
“一队五个人啊,谁先来?”
我看了看,第一个走了出去。
我是准备再跑一次的,这时候跑不过,等所有人都跑完了,再跑一次,那时候体力估计已经恢复了不少,至少还有那么把力气可以在最顶端加速。
这也算是我一个小小的臭心思了。
“都有,预备——跑!”
哪怕是这样的环境下,我都不愿意偷懒,背着背囊一下子就冲到最前头,脚下拼命加速,因为我知道,只要被他们超过,我就肯定永远都追不上。
因为前面基本都是我跑不动的陡坡啊!
果然一上了陡坡,其他人一个一个超过我,眼看着我又是最后一个,跑我前面的一个新兵啪一下把鞋都跑掉了,一只脚有鞋一只脚没有,自然一下子跑不动了,我连忙一个艰难的加速超过他,第一次不用补跑。
“等所有人上来之后,我有件事要宣布。”
连长让苏班长在下面组织,自己跟着第二队跑了上来,他跑的时候那可真是有力,基本上一整个坡道就没有减过速,直接就这样干上来了,也不得不让人佩服,如果他的性格不是那么别扭的话。
等所有人都跑上来,他才大手一挥:“今天就都不用补跑了,我们下面这个斜坡,看到隔壁那条路没有,大家背着背囊,提着枪,看谁先跑回驻训地,都有,画一条线,站好了站好了。”
等全连所有人就位之后,他才大声喊道:“用力跑啊,回去之后集合之后就可以打饭了!三,二,一!跑!”
轰的一下,所有人就像撒了欢一样放开脚丫往下跑,像我这种跑不了武装的也把枪往脖子上一吊,双手握住,哒哒哒的跟在后面往驻训地跑。
脚下是松软的红土地,身边是掠过的树木和光影,十连的士兵们几乎是一口气就跑到了连队,这时候也没有人会计较谁跑得快跑得慢,但是我却感受到了平时绝对难以得到的一股畅快。
毕竟下坡路实在是好跑。
“都有!十连,集合!”
“七班到!八班到……”
我悚然一惊,从床上坐了起来。
揉了揉有些发烫的额头,喃喃道:“真是的,这段时间怎么老是回忆之前在部队的那些事,唔……头好痛,都要请假,去不了了。”
强忍住头痛,打开手机,跟领导发了个请假的短信,然后又倒回到床上去。
“做个好梦啊!我不想再跑步了!”
………………………………
第两百二十六章 说不出再见
养了两天的病,才好不容易好了,骑着摩托车一如既往的准备上班。
“红尘啊滚滚痴痴啊情深聚散终有时……”
“林旭,我是谢秀峰。”
我拿下手机看了下时间。
但是我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只是笑着问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才给我打电话,不会把我忘了吧?”
那头谢秀峰笑道:“就是忽然心血来潮,打个电话问候一下。”
我心下有些感叹,如果是在我休息的任何时间,我都无任欢迎,但是在我上班途中的话。
“你……最近怎么样?”
“还好了,你知道吧,我们八班的新兵吧?”
我尾音拖得很长,因为我忽然有些恐惧的发现,另一个人我居然不记得名字了,真的完完全全不记得名字了。
谢秀峰话语间有些骄傲,因为这几乎是他一手带出来的:“牛开知道吧,他和你一样去考军校,考上了!!”
我有些震惊,既是震惊于牛开考上军校,也是震惊齐放舟当上副班长,因为在我眼里,这两个人似乎还是那样不成熟的新兵蛋·子,但实际上,却远远地将我甩在后头。
我很想问一问李钢的消息,但最后终究没有问出来。
“你现在在哪?怎么有时间打电话?”
“在连队里啊,过一会就要出去了。”
“你士官今年都第三年了,你今年退不退伍?”
他不想留,哪怕他的素质想要留下来,是一件非常简单的事情。
不像我。
握住手机,天边的太阳光显得有些刺眼:“现在一个月工资多少,听说升了吧?”
我几乎要给自己一个嘴巴子。
谢秀峰过了一会才回答。
我有些惊讶,这个工资标准,有些低了吧?
谢秀峰语气有些疑惑。
我说这句话的时候紧张得有些口吃。
我忽然有些惭愧:“真的,一点都不会比我少。你出来之后,随便找一份工作工资都不会比我低。”
我知道这不是因为战友情,而是对自己仍然碌碌无为的悲哀。
我呢?
然而直到这时候,全家人的储蓄都不够买个厕所!
那我回来这几年究竟是在干什么?
“嗯,听见了。”
“好,那不打扰你了,我也要去训练了。”
点火,摩托启动。
也许在这一天起,我就开始有一个越来越紧迫的想法,改变自己,要把握住一个自由的人生。
直到第四年年底,我因为一件小事和工厂的领导大吵了一场,促使我重新找工作,离开这个地方。
没有谢秀峰的电话,因为他在第三年的时候就退伍了,他退伍之前给我打的那个电话,几乎是我在最后得到的他的消息。
我是一个不喝酒的人,因为当年在部队里,被灌醉过两回,所以回到地方,我几乎是滴酒不沾,这时候我却特别渴望能够有那么一两个我熟悉的战友,能够陪着我坐在堤坝上吹着江风,小口抿着廉价的啤酒,笑谈我们以前的糗事和“丰功伟绩”。
————————
伸出鼠标将在电脑里最常用的dnf游戏图标移进了回收站,然后打开创世,先建了个账号,想要发一部末世危机的上去,只是搞了很长时间,也没有搞好,于是我转而发在了纵横网上,写没几章,就放弃了。
因为我要写一部自传体的,简单来说,这样写天生隔绝了几乎所有的读者——看是为了放松身心的,至少也是为了那些跌宕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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