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闲王-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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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擦，你丫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我要再猜不出来，岂不是该回炉深造了。

　　　　叶俢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不过此刻他也明白了王博刚才那话是何意思了。

　　　　说是江南道，但以江南的繁华，几乎已经可以代表整个南方了。话句话说，钟家差不多算得上是南方首富了。怪不得王博会对人家感兴趣，就连他自己现在，也对这位钟父有点兴趣了。

　　　　“既然王兄对人家姑娘没兴趣，那还管人家是不是对你笑。”

　　　　“这你就不懂了吧。只要是个美人对我笑，就说明我魅力又提升了。这可是我人生的三大追求之一。”

　　　　得，这位没救了。

　　　　就在这时，叶俢忽然感觉有一个人在他面前停下了脚步。与此同时，周围的议论声也小了很多。

　　　　“哼，没想到你这种身份也能来这里。”

　　　　闻言，叶俢抬起头。

　　　　当看到沈子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一脸的戏谑之色后，摊了摊手，淡然道：“你这样的水平都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切，你想和我比身份，老子就和你比才学，看谁丢人。

　　　　果然，沈子言一听这话，顿时冷哼一声：“哼，本想看在秦老爷子的面子上，到时候不让你输得那么难看。看来某些人还是没有自知之明。既然如此，一会你就自求多福吧。”

　　　　说完，沈子言一甩衣袖，便跟着父亲朝前面走去。

　　　　“叶兄最好离这位沈公子远些，这人就是一个瑕疵必报的伪君子。”等沈子言走远了，王博这才低声奉劝道。

　　　　“呵呵，跳梁小丑罢了。”叶俢笑了笑，而后淡淡道。

　　　　嘿，好大的口气。

　　　　看着叶俢无所谓的样子，王博心中有些好笑，不过他也是点到为止。既然对方不领情，那就权当自己没说。

　　　　“宁王世子、霓裳郡主到！”

　　　　就在这时，一阵高喊响起。伴随着呼喊声，秦老爷子在孙女秦婉晴的搀扶下，也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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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家宴2

　　　　古人最是重礼法，尤其是这种高端的宴会，哪怕来早一刻，和来晚一刻，那里面的学问也是相当有讲究的。

　　　　就像这次，中等以上的家族，都是提前一个时辰就到了的，而像钟家这样的上等家族，则会提前半个时辰，而像沈家这样的几乎和秦家差不多的顶级豪门，则是掐着点来。

　　　　至于像皇族这样的尊贵身份，自然是最后才会闪亮登场，从而吸足了眼球。

　　　　不过这次毕竟来的不是宁王本尊，所以，秦老爷子尽管辈分高，也不能太托大，而是选择了和世子一同出场。

　　　　这样一来，就变成了自己特意等着恭迎世子殿下，既给了王府的面子，也保留着自己的那份尊严，而且就算外人知晓了，也不会拿这事上纲上线，弹劾自己。

　　　　循着刚才的声音望去，众人这才发现，世子殿下以及霓裳郡主已经在秦灿的引领下，从另一个门来到了宴席的贵宾位上。

　　　　而秦老爷子以及坐在最前面的一群人，已经都站了起来，朝着世子殿下及郡主见礼。

　　　　“秦公万万不可，应该是学生给你行礼才是。”见秦老爷子就要弯腰行礼，周婧和周辰兄妹两人连忙上前搀扶。

　　　　两人心里可清楚得很，秦老爷子算得上是父王的半个老师，他的礼自己是万万不能受的。

　　　　秦老爷子原本也就是做做样子的，因此当两人阻止的时候，也就顺势直起了腰。

　　　　随后众人各自寒暄客套一番，便一一落座。

　　　　而郡主以及另外两位姑娘，坐在这里多有不便之处，因此见礼过后，便直接由秦婉晴带着，去了旁边一个水榭里面。

　　　　水榭坐落在园林中的小池塘上，四人来后，秦婉晴和周婧一边聊着天，一边看着另外两名少女拿着鱼饵，不断撒向池塘。

　　　　“小环妹妹，你爹爹是不是又准备给你相亲来了。”坐在水榭边上，周婧看着对面一名少女时不时地抬头望向宴会那边，不由得打趣道。

　　　　而与她坐在一起的另一位少女听了，也是不由得捂嘴巧笑起来。

　　　　她们四人都属潇湘诗社，除了秦婉晴外平常比较冷淡以外，其他人和郡主的关系都算不错，所以一些亲密隐私的话也是没有半点顾忌。

　　　　“郡主姐姐，你又在欺负环儿了。这次我本不想来的，可是我爹爹非要让我过来。”钟歆环被周婧说的脸色有些羞红。

　　　　“环儿妹妹，你昨天不是悄悄告诉姐姐，是因为知道那位叶公子也会来，所以才答应的吗。怎么现在成了你爹爹逼你来的。”

　　　　这时，高莹钰脸上带着不解说道。只不过嘴角的那抹笑容出卖了她。

　　　　“高姐姐，你……”见闺蜜一下子道破了自己的心事，钟歆环羞的脸上仿佛能捏出水来。

　　　　看着几人故意打趣钟歆环，秦婉晴也不由得轻笑了起来。

　　　　她还记得就是眼前这个少女，之前在沈园的时候，曾主动邀请过叶俢同坐。

　　　　只是让她奇怪的是，小环妹妹如此害羞的一个人，为何那次会突然当着众多姐妹的面邀请一名男子。

　　　　虽说秦婉晴也是诗社成员之一，但因为只是偶尔过来聚会论诗一次，所以实际上，她与同诗社其他人的关系很一般，甚至连点头之交也称不上。

　　　　而之所以能记住小环，还是因为这个小姑娘不管跟谁说话，都是红着脸。

　　　　“好了，姐姐知道错了。”见小环快要哭出来了，高莹钰连忙认错，不过随即又好像想起了什么，于是问道，“对了，那位叶公子还没回想起来妹妹是谁吗？不然那天为什么要拒绝你。”

　　　　嗯？有故事！

　　　　女人都是拥有八卦之心的，听到高莹钰这句话后，周婧与秦婉晴都有些好奇的看着钟歆环。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叶公子记不起来不是很正常吗。”钟歆环低着头，双手摆弄着衣角，神色间带着一抹失落。

　　　　那天在沈园认出他的时候，没人知道自己心底有多么激动和高兴。后来，当看到叶俢朝她走过来的时候，她也以为对方认出了自己，所以才鼓起勇气开口。只是没想到，还是她自己想多了，对方根本就已经不记得她了。

　　　　“那你为什么还记得？”高莹钰叹了口气。

　　　　“我……我…”钟歆环很委屈，却不知该怎么说。

　　　　看着小环黯然神伤的样子，秦婉晴眼神微闪，片刻后，突然轻飘飘的开口说了一句。

　　　　“你爹爹一向宠你，何不让他入赘。”

　　　　说完后，秦婉晴便直接看向了别处。只有周婧有些奇怪的看了她一眼，面露不解。

　　　　让男子入赘，本身就是对男子的极大侮辱。据她所知，晴儿与叶俢两人，除了王府那次，根本没有半点交集，更不用说有什么过节了，那为何此刻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对呀，钟叔叔那么疼你，只要你把这事说出来，你爹爹还不依了你。”

　　　　听到秦婉晴的提醒，高莹钰瞬间眼前一亮。

　　　　要说钟叔叔有多宠她这个乖女儿，整个金陵的贵族圈几乎无人不晓了。

　　　　尤其是那句“家有千金，行止由心”更是让无数女子羡慕的要死，恨不得托生在钟家。

　　　　“入赘？这恐怕不好吧。”钟歆环抬起头，脸上依旧红扑扑的。

　　　　“听说叶公子出身商贾之家，就算钟叔叔再怎么让你行止由心，也不会真让你下嫁给他吧。所以呀，入赘已经算是最好的选择了。”高莹钰说道。

　　　　“不行，要是那样的话，岂不是毁了叶公子。”钟歆环尽管有些易动，但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在大周朝，一旦男子入赘，便彻底失去了读书人梦寐以求的仕途之路。不但如此，赘婿身份低下，就连女方府中的下人，都可以随意欺负。

　　　　“唉，金陵才子何其多，也不知那叶公子有什么好的，竟让妹妹如此念念不忘。你看姐姐我从小就被订了亲，也没那么多烦恼。”高莹钰说着，从语气中也可以听出来，她已经对自己的命运妥协。

　　　　……

　　　　宴会上，气氛好不热闹。

　　　　刚开始，因为秦老爷子辈份太高，众人还是有些放不开，不过随着酒过三巡后，便也慢慢放开了，不再那么拘谨。

　　　　“想必众位贤侄已经知道，老夫的二子今日刚刚回到金陵吧。”秦老爷子放下酒杯道。

　　　　终于说到正事了。

　　　　众人闻言，也都全放下酒杯，仔细看向秦老爷子。

　　　　这次宴会，可是秦老爷子近十年来，头一次宴请宾客。要说没有大事，他们也不会信的。

　　　　“呵呵，接下来，老夫要说的事，便和沧儿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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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一章　圣旨

　　　　世子周辰很无聊，本以为这次过来会很有意思，却没想到，直到现在为止，酒喝了不少，和身边几位金陵官员随便客套了一两句后，便彻底失去了兴趣。

　　　　其实他也知道自己过来就是做个样子，算是宁王府表出的一份态度。

　　　　“唉，要是叶俢在这里就好了。”几天没见，周辰发现自己倒有些想念这个难得与自己谈得来的家伙了。

　　　　刚才他已经暗中朝沈子言等人挑衅了好几次，就是想激怒他们，找个乐子，眼看就要成功了，却在关键时刻，被其父沈哲一个眼神制止了。同时，沈哲还给了自己一个警告的眼神。

　　　　如果说对方是沈家大老爷沈泽的话，也许周辰会有些收敛，但眼前这个沈哲，周辰还真没将他放在眼里。

　　　　和他大哥沈泽不同，这位沈哲，在金陵的名声，简直臭的不能在臭了。年轻时候胡作非为也就罢了，如今上了年纪，反而更加变态。

　　　　据传言，这位沈家二爷，在府上圈养了很多幼童艺妓，整日声色犬马。

　　　　当然这还不止，沈哲仗着沈家的身份，背地里强取豪夺，并和金陵一些商贾大族相互勾结，不知害了多少人家破人亡。据说十里秦淮有很多的店铺，都曾受到过威胁。

　　　　光是近两年来，金陵知府衙门就已经接到了不下十家的诉状，可惜最终都不了了之。

　　　　可怕的是，后来那些告状的人，其中有好几个都无缘无故消失了。

　　　　要不是姐姐说过还不是时候，周辰早就想一剑砍杀了这种草菅人命的败类人渣。

　　　　有些心不在焉的又听了一会后，周辰便开始东张西望起来。

　　　　“咦”

　　　　就在这时，周辰突然盯着人群后面，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然后，周辰看了看秦老爷子，发现他没注意自己，便起身悄悄朝后面溜去。

　　　　宴席后面，叶俢坐在位上，看着周围一圈人听的那么深，听的那么认真，实在颇感无趣。

　　　　他们这些人一看就是来之前，被家族特意吩咐过的。而他自己呢，现在想来，就是一个笑话。

　　　　从他直接拒绝了秦老爷子开始，叶俢就已经感受到了秦老爷子对他的态度有些冷淡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紧接着，他和老爹便被打发至此，还是最后面坐着。

　　　　要不是秦沧念着兄弟情谊，故意拉着老爹去了别处，同时还亲自领着自己过来，恐怕尴尬的就是他们父子了。

　　　　前面没有老爹的位置，可以理解，但安排在一众小辈跟前，以两家世交的关系来看，就有些不尊重人了。

　　　　“真以为没了你秦家，我就无法崛起了？哼，百年世家的气量不过如此，总有一天，我叶俢也会是你们高攀不起的存在！”

　　　　如今的叶俢，之所以还没有彻底和秦家翻脸，只是不想让老爹难堪罢了。

　　　　除此之外，秦老爷子也是唯一一个可能知晓祖父当年之事的人了。按照老爹的说法，祖父临死前，曾经和秦老爷子在府上聊了整整一天一夜。

　　　　就在叶俢听的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突然感觉有人在背后拍了自己肩膀一下。

　　　　“嘿，叶俢，你这家伙来了，也不过去找我，害我一个人坐在那里无聊透顶。”

　　　　抬眼一看，叶俢这才发现，世子周辰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自己跟前。

　　　　“这不是还没透顶吗？”叶俢轻轻笑了笑，然后问道，“怎么，世子禁足令取消了？”

　　　　“哈哈，我就知道和你坐一块会很有意思。”周辰立马听出了话中深意，笑过之后，这才叹道，“哪有那么容易，只是今天特殊情况而已。还没问你，怎么你也在这里？没听我姐说过啊。”

　　　　如今年轻一辈几乎没有几个人清楚秦叶两家的渊源。就连周婧之前也没查出来，两家有什么太密切的关系，更别说周辰了。

　　　　“我要是说，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你信吗？”叶俢耸了耸肩。

　　　　“哎，你不会也是和他们一样，想来碰碰运气吧？”周辰似乎明白了什么，于是指了指周围几个人，面露古怪之色。

　　　　“嗯，什么运气？”闻言，叶俢一愣，不知他说的是何意。

　　　　“额，你真不知道这次秦老爷子想干什么？”

　　　　“我要是早知道的话，就不来了。”叶俢撇撇嘴，没好气道。

　　　　“算了，还是我来为你透露一点吧。嘿嘿，晴儿姐姐你也见过吧。金陵第一才女，老实说，有没有想法？”

　　　　靠，还以为你说其他的内幕呢，半天还是这事。

　　　　一听周辰提到秦婉晴，叶俢就猜到他要说什么了。

　　　　“为啥我总感觉世子你有什么阴谋呢。”不过看着周辰眼中冒出来的兴奋之色，叶俢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哈哈，我能有什么阴谋，真是的，难道你以为我也要和你们抢晴儿姐姐？不存在的。”见叶俢一脸怀疑的目光，周辰打了个哈哈道。

　　　　对于周辰的这句话，叶俢还是比较认同的。宁王本来就已经尊贵无比了，要是还敢和秦府这样的世家豪门成为亲家，恐怕真是闲活的太安逸了。

　　　　就在这时，随着秦府冯管家匆匆过来，在秦老爷子耳边说了几句话，整个园林忽然传来一阵惊叹。

　　　　“什么，有圣旨到了？你听错了吧。”钟楠山看了秦老爷子一眼，轻声问道。

　　　　“应该没听错，刚才冯管家说的就是圣旨到了。”沈哲也有些不确定。

　　　　看着周围有些骚动，秦老爷子却是最淡定的一个人，好似早有预料会如此。

　　　　只见他摆了摆手，示意冯健退下后，这才起身说道：“诸位稍等，老夫前去迎接圣旨。”

　　　　“岂敢岂敢，圣旨如同圣上亲临，我等自然也要前去参拜。”众人连忙说道。

　　　　开玩笑，要是今日我们不在秦府倒还罢了，既然人在秦府，要是看到圣旨不拜，岂不是大不敬之罪。一旦被有心人弹劾，不是事也是事了。

　　　　只是，这圣旨来的也太巧合了吧！

　　　　而叶俢也是和周辰对视了一眼，暗自惊叹。

　　　　“我姐姐果然说的不错，秦公的心机太深了。本来一件小事，这样一来，带给外人的信息就复杂许多了。”

　　　　“难道圣旨和秦叔叔有关？”闻言，叶俢也是试探的问道。

　　　　“哼，调迁令罢了。”说完，周辰便闭嘴不说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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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二章　请开始你的表演

　　　　这时，秦沧也是闻讯赶了过来，就在众人准备随着秦老爷子出去接旨的时候，突然园林西侧入口处走进来一行人。

　　　　只见为首一人身着紫色太监服，年龄看似不大，交叠于身前的手指正翘着微微的兰花指，正摇曳着步伐，朝着秦老爷子走来。

　　　　待看清来人后，在场一个个都睁大了双眼，满脸惊骇。

　　　　来人竟然是内侍省领事，同时也是当今圣上眼前的红人，御前太监李祥莲。

　　　　“哎哟，咱家怎敢劳烦秦老爷子出府相迎。来之前，圣上还特意交代奴婢一番呢。”看到秦老爷子后，李祥莲脸上立即露出恭敬的笑容，然后微弯着腰道。

　　　　“李公公客气了，皇上仁厚圣明，体恤之意，老夫自当感激涕零。”秦老爷子道。

　　　　“呵呵，秦老爷子恕罪，稍后咱家还有其他事要办，所以就先接旨吧。”李公公眼神先是随意的轻瞥了对方身后面那群人一眼，随后说道。

　　　　听了李公公的话后，在场众人全都正了正衣冠，然后微微弯腰拱手，做出洗耳恭听之状。而周围那些下人婢女则全都跪了下去。

　　　　大周朝文人身份尊崇，除了面见皇帝需要行跪拜之礼，接圣旨的时候并不需要。

　　　　见众人已经准备好了，李公公直接从身后随行之人的手中接过圣旨，开始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太师秦炫桦，德隆望尊，克己奉公……”

　　　　人群后面，叶俢悄悄抬眼看了看那位正在宣读圣旨的李公公，然后低声问身边的周辰道：“没想到秦老爷子还是太师啊。”

　　　　之前他只听老爹提起过，秦老爷子好像是个什么县公，现在才知道，原来人家还是太师呢。

　　　　“秦公曾是皇伯伯的老师，致仕后才被册封为太师之衔。刚开始很多人都称呼秦太师，不过后来秦老爷子便不让人这么叫了。”

　　　　闻言，叶俢点了点头。

　　　　太师本就是一个虚衔，一个荣誉称号。你知我知大家知也就行了，要是到处张扬，岂不是有炫耀之意。毕竟当今圣上还在位呢。

　　　　和叶俢心中疑惑不同的是，沈哲，钟楠山等人却是眉头轻轻一皱。

　　　　秦老爷子得当今圣上器重，他们也都清楚，这样一个旨意也在意料之中，可是如今仅仅只是这样的话，秦老爷子做这一切，岂不是多此一举？

　　　　就连秦老爷子的三位爱徒，此刻也是有点搞不懂，开始他们以为今日过来就是收一个走后门的学生而已，只不过事情发展到现在，官场中敏锐的直觉再告诉他们，此事绝不简单。

　　　　他们坚信，老师走的任何一步，都是有深意的！

　　　　“……赏金一百两，百年人参十株，冬虫夏草……”

　　　　“钦此！”

　　　　就在叶俢思想开小差的时候，李公公的圣旨已经读完了。

　　　　“臣谢主隆恩！万岁万岁万万岁。”秦老爷子一躬身，然后接过圣旨。

　　　　“呵呵，秦太师先别急着谢恩。咱家还有一道旨意没宣读呢。”这一次，李公公直接在称呼上都严肃了许多。

　　　　而其余等人，听到后，眼中便是猛然一跳。果然如此。

　　　　这个官方称呼，可是有些耐人寻味啊。难道说接下来这道旨意，和这方面有关？

　　　　官场之上，不要小看任何一个微小的称呼，其往往都代表了某种含义，某种信号。

　　　　如今在场的人，都是官宦家族出身，即使没有官身，族中也有，耳濡目染下，对此也都很敏感。

　　　　“不知秦沧秦将军可在？”李公公尖锐的声音再次响起。

　　　　“下官便是！”这时，秦沧上前一步道。

　　　　“呵呵，咱家还怕秦将军没回来呢。幸好。”李公公说着，捏了一个兰花指娇笑道，“这道旨意是和秦将军有关，既然秦将军在场，那就由你接旨吧。”

　　　　说罢，便又拿起一道圣旨，宣了起来。

　　　　“奉天承运，皇帝敕曰。游击将军秦沧，骁勇善战，足智多谋……抵御西戎，战功赫赫，朕甚嘉之。特此加封为金陵府督监，协助掌管一府之军事。择日就任，钦此！”

　　　　等李公公宣完后，沈哲脸上的神色变了又变，就连钟楠山也是有些不可思议的愣了好久。而其他几位家族来者，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这秦家，恐怕是要在金陵一家独大了。虽说武官地位不及文官，但那也是看具体职位的。

　　　　掌握一府之军事，呵呵，你秦家这是要将宁王府的一部分兵权，也分割去了呀。

　　　　宁王府自镇守陪都以来，一向掌握着一府之军事，十几年从未变过。怪不得今日只有世子过来走个形式。

　　　　呵呵，帝心难测啊！

　　　　“臣谢主隆恩！”

　　　　随着秦沧跪谢接旨，李公公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恭喜秦老爷子深得圣眷，贺喜秦将军高升。”

　　　　李公公笑着恭贺道。

　　　　“劳烦李公公和各位兄弟辛苦一趟了。”秦沧拱手道。

　　　　“咱家还有要事，就不打扰秦老爷子宴会宾客了。”李公公能得圣上看重，自然也很有眼色。见秦老爷子没有接话，就知道该走了。

　　　　“冯健，去送送李公公。”秦老爷子很满意对方的表现，于是也不客套，直接吩咐道。

　　　　大周朝，宦官并没有什么实权，而以他的身份，并不需要太过客气，不然那样显得太过虚伪。而这也是在场很多人没去和李公公套近乎的原因。

　　　　李公公离开后，众人再次落座，然后按惯例，也都表面恭贺一番。只是场中的气氛却是微微有些变化了。

　　　　两道圣旨，何止是恩宠无限啊。

　　　　尤其第二道，还是敕曰。

　　　　什么是敕曰，那就是说，这道旨意，是通过内阁审核后，才颁布的。不仅如此，按理来说，这道圣旨应该是送到凉州才对。

　　　　而制曰，更多就是皇帝个人意愿，并不需要内阁的意见就能通过。

　　　　至于昭曰，那是通告天下的，倒不常见。

　　　　因为秦沧为武官，坐在这不合适，再者叶荣还在那边，所以和众人打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