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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闲王-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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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以她对秦婉晴的了解，是绝不会无缘无故的说出让别人入赘这种话来。而从当时秦婉晴躲闪的眼神中，更是让她猜测其中另有隐情。
本来得知叶俢父子能参加这样高规格的晚宴，周婧都已经很惊讶了，如今秦婉晴又如此针对叶俢，再结合之前的种种迹象表明，秦叶两家之间的关系，恐怕并不像她自己调查出来的那样简单。
听到周婧的话，秦婉晴脸上露出一抹复杂之色。两人都是聪颖之人，她心里很清楚对方说的是什么，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假话肯定是瞒不过去的，要么不说，要么说真话。
沉默了好一会儿，秦婉晴终于还是决定说出一个压在她心底十年的秘密。
“我定亲了……”
听到秦婉晴突然间没头没脑的一句话，周婧当即愣在原地。不过只是眨眼间，她便反应了过来。
“难道是叶俢？”周婧依然有些不可置信，“什么时候的事？”
也怪不得周婧会如此吃惊。
据她得到的消息，秦叶两家的老太爷当年同朝为官数载，仅仅算是同僚，这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因为秦老爷子这些年来对叶家的暗中关照，使得外人无不称赞秦老爷子仁义，赚足了口碑。
然而如今，两家却忽然有了婚约。这样的关系，岂止是一般啊！
此时此刻，周婧终于完全确定了一件事，那就是她之前调查的一切关于叶家的消息，可以拿去喂狗了。
看来是有人刻意将叶府的所有一切关联都抹除了，不然凭借她的手段，不可能只查到这么一点东西。说不定叶家和楚王的关系也只是一个误导。
想清楚这一切后，周婧心中忽然对秦老爷子越发的感到不寒而栗。
宴会那边，当世子周辰将叶俢的两首诗大声读出来后，现场竟然出现了短暂的真空期。
如叶俢开始说的那样，面对大多数人看过来的目光，这个时候，沈子言彻底哑口无言了。
输赢无所谓，谁跳谁尴尬。
刚才他还跳出来实名制嘲讽为难人家，到最后果真变成了一个笑话。
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沈子言脸上带着虚伪的笑容，然后朝着叶俢道：“呵呵，没想到叶公子倒是个风流之人。”
“风流雅士总比下流之人好听，你说呢。”看着沈子言半天憋出来这么一句话，叶俢不冷不热的回道。
闻言，沈子言保持着的君子风范彻底消失了。只见他面色凸显狰狞，要不是台上的秦老爷子刚好开口提醒了他，说不得今日他就要彻底失态。
“哼，今日姑且放你一马。日后再找你算账。”扫了叶俢一眼，沈子言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看向了秦老爷子。
“诸位也都是才学出众之人……”
听着台上秦老爷子的话，低下不少年轻士子头一回感觉到这个词套在自己身上有些讽刺。
当然了，年轻人有些心气是好的。他们倒不会因为一个叶俢就羞愧难当，要死要活。全天下才子何其多，真要那样各种羡慕嫉妒恨，怕是他们都死的不能再死了。
今天你赢了，下次就不一定了。
就算你下次还赢了，那我们就比家世，比人脉，比样貌都成。总有一样你赢不了，是吧。自己何必为难自己。自尊和自傲他们还是分得很清。
只是世子殿下，你能不能不要亲自跑到每一个人面前，指着鼻子逼问人家羞愧不羞愧呀！
“……俢儿这两首诗，老夫就不做点评了，当为第一。你们可有意见？”秦老爷子环顾四周，不理会在场中乱转的周辰，随后道。
见在场众人无人提出异议，秦老爷子接着道：“好，既然如此，老夫就履行诺言。俢儿，上前来。”
说着，只见秦老爷子招来冯管家，从对方手上接过一个信封。
宴会后面，叶俢听到秦老爷子唤自己的名字，不由得面色一紧。虽然他不知道将要发生什么事情，但直觉告诉他，恐怕有些不妙。
可惜这个时候，叶俢也没时间仔细思考。带着好奇与困惑，他起身越过人群，在周围所有人羡慕或嫉妒的眼神中，来到了秦老爷子面前。
看着身前的叶俢，秦老爷子将信封递过去：“呵呵，这便是你夺得头名的奖励。”
长者赐不敢辞！
有些茫然的接过奖励，尽管叶俢感觉到这封信有些猫腻，但此刻众目睽睽之下，他却根本没理由不接受。
本来他就已经被赵廷芳诬陷说看不上这个奖励，要是明目张胆的拒绝，天知道会惹出什么祸端。
叶俢很清楚，如今的他可以不依靠秦家，但却绝不能得罪秦家。
“晚辈谢过老爷子厚爱。”叶俢拱手一礼道。
看着不少年轻人都悄悄看着叶俢手中的信封面露好奇，秦老爷子目光深邃，随后笑着道：“呵呵，这是老夫写给章祭酒的举荐信。你拿着它交给章祭酒，便可成为监生。”
秦老爷子话音刚落，周围不少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子全都亮了起来。他们想过数种可能，却唯独想不到秦老爷子竟然会奖励给叶俢一封金陵国子监的亲笔举荐信。
………………………………
第一百二十三章 嫉妒
国子监，自大周太祖皇帝降旨开办以来，便作为全国最高等级的官办学府。而能进入国子监的，无一不是全国各道最为出众的大才子。
非但如此，太祖皇帝雄才大略，高瞻远瞩，特令允许国子监生代表时不时参与议政，关注民生，且从不以言获罪。如果提出的建议被皇帝采纳，便可一跃龙门。
可想而知，这样的学府，对那些一心追求学问以及想以此实现心中抱负的学子，有何等的吸引力。
也正是这个原因，天下士子归心，大周朝国力日渐昌盛，仅仅用了数年，致使南北朝遗留下来的战争创伤慢慢恢复。
直到太宗皇帝继位后，大周四海升平，八方宁靖，周边小国无不称臣纳贡。
可惜的是，任何事情都存在着两面性。
普通之家，尚且会因为鸡毛蒜皮之事大吵大闹，眼红脖子粗，更何况是庙宇朝堂之上了。
众所周知，大周朝是承袭了南北朝的气运。而那个时代，几乎都是百年世家与士族把持着朝政。
俗话说得好，铁打的世家，流水的王朝。
无论朝代如何更替，那些底蕴十足的豪门都能安然无恙的传承下去。他们心中很清楚，新的王朝想要安稳的统治下去，绝离不开他们的支持与帮助。
纵使有皇族新扶持起来的家族存在，可底蕴毕竟不足，想要撼动他们这样的庞然大物，短时间内也是绝不可能的。
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国子监这个特殊的存在，却引发了一系列令这些豪门士族都不得不重视的意外后果。
那便是，越来越多的新晋家族子弟，开始在朝堂上占据了一席之地。而其中，多数又都出自寒门。
本来国子监就汇聚了天下英才，而能从中脱颖而出的，更是飞机中的战斗机。
而文人本就相轻，再者，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些人好不容易抓住机会，让家族显赫一时，自然不可能将这来之不易的富贵拱手相让。
因此，当这些天纵奇才，迫于生存压力，再由其中的野心家牵头联合起来，虽说人言其微，可一时间，能量也是不容小觑的。
等到那些远古豪门意识到这个问题，想尽办法打压的时候，却已经为时已晚。
那么不可避免的，党争出现了。
直到大周第四任帝王仁宗皇帝，也即当年圣上没登基之前，这股新晋世家早已经在朝堂上占据了一部分的话语权。
但是！
这些传承百年，甚至是数百年之久的士族豪门，显然不可能让这样的情况放任自流。别看这些士族表面上看起来一副仁义君子的做派，但暗地里的肮脏与卑鄙，绝对令人发指。
之前，这些豪门只是因为各自内斗才导致新党的茁壮蔓延。可当这些庞然大物也联合运作起来的时候，他们共同的敌人，新党，根本就抵挡不住那样滔天的攻势。
既然一切的根源在国子监，那么只要想办法除掉它，就可以让这些新党瞬间失去源源不断的后继之力。
而只要没有了源头，那么不出时日，新党就会面临后继无人的尴尬局面。再加上暗中使些手段，如此这般，不说高枕无忧，也会比当下轻松许多。
可是，祖宗之法不可废！
仁宗皇帝虽为守成之君，却并不糊涂，自然不会同意废除国子监。
再说了，国子监的存在，本身就代表了大周以文治天下的方针，用以笼络天下士子，皇家自然不会打自己的脸。
然则，自古以来，政治，本质上就是一种妥协。
既然圣上你说祖宗之法不可违，那好，我们不耍流氓了，我们来和圣上您讲道理。
根据《汉书·礼乐志》所注：“国子者，卿大夫之子弟也。”
什么意思，白话来说，国子就是贵族子弟。
仁宗很忧伤……
而妥协的结果便是，国子监生资格由原来的天下士子不论出身，改成了大周五品及以上文武官员子弟后辈。
并且三品以上要员、勋贵，都有额外的推荐名额。这些名额，则不受身份地位的限制。也算是给了普通之家的有才之士，除科举外的另一条出路。
其实作为士族，他们岂能看不出国子监的影响地位。
毕竟他们身后家族历代以来，也能从中脱颖而出许多人。可要是不出手加以节制，在历经几朝几代，天知道自己的家族会不会被那些新晋家族取而代之。
所以，他们的目的，并非是要“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废除国子监，而是要削弱国子监的作用。
他们要让国子监在天下士子心中，不再那么崇高，不再那么神圣！或者更为直白一点的，彻底让国子监变为他们所用。
假如说，国子监不再是汇聚天下英才，而是里面变得参差不齐，那样的话，除了寒门子弟，还会有人过于看重国子监的地位吗？
就这样，当今圣上刚登基为帝时，国子监的名声和当初相比，早已相去甚远。虽说还没彻底腐朽，却也差不多了。
因为，这里几乎已经成为大周一些不学无术的权贵功勋之后的摇篮，从而导致国子监里面真正有才学的人越来越少。
到最后，真正的士族不屑与之，多数寒门又不得而入，更有甚者反而转身投入到对方门下。
故此，国子监生参与议政的权利，也已成为过去。
而新党，也没了当初那股锋芒，慢慢蛰伏起来。
当然了，如果有人认为新党会认输的话，那也太小看党争的残酷了。
当今圣上，自从登基以来，勤民听政，昃食宵衣，其气魄雄心丝毫不亚于太祖皇帝。
为了分散相权，集中皇权，圣上重新任命新党领袖蒋道清为相，宣布颁发一系列措施。
至此，新党再次于朝堂活跃起来。
永熙六年春，圣上宣旨，除京师国子监之外，另建立金陵国子监。凡国子监生，每三年可听诏，以进宫参加最高规格的殿试。而圣上为主考官，亲自命题。
成绩优异者，亦可破格提拔，直入中枢。
连续两次不合格者，将连累家族，朝廷永不录用。光这一条，已经极大程度上剔除了不少混混二世祖的存在。
而成绩一般者，怎么说也是‘天子门生’，只要稳住不瞎浪，最后总归能捞到个一官半职。虽说光宗耀祖谈不上，但对于很多不是家族嫡长子且无继承权的人来说，却存在着莫大的诱惑。
可如今，这种连他们都不曾得到的宝贵名额，却让叶俢这样的商贾之子轻而易举的得到了，如何能不让他们羡慕嫉妒。
………………………………
第一百二十四章 被套路了
和众人的反应不同的是，因受后世认知的影响，加上魂穿到这里时日尚短，叶俢也认为现今的国子监，如明清时期一般，不过是有钱有权之人镀金的地方。
因此，叶俢倒没有表现出过于震惊的神情。
然而他的这一副淡定的神态，不仅让一直暗中观察他的秦老爷子等人再次高看一眼，更是令原本就嫉妒的人越加的怒火中烧。
呵，受秦老爷子如此恩宠偏爱，你小子不跪下痛哭涕零，感恩戴德一番倒也罢了，竟然仅仅轻飘飘的执了一个晚辈礼接过举荐信，然后就像个没事人一样退了回去。
看着重新回到原来次位的叶俢，在场许多眼红之人表示蛋蛋的忧伤。
与年轻人的想法不同，他们的父辈此时已经开始考虑，要不要今日宴会过后，派人到叶府结一下善意，摆明个态度。更有眼光毒辣者，已经联想到了当年秦老爷子和叶家老先生的些许传闻，从而陷入了沉思中。
高座之上，秦老爷子微眯着眼，将一切看在眼底。
又过了一会儿，等大部分人都消化了这个消息后，这才悠悠开口道：“先前老夫说过，今日文试，不以策论为主。经过诸位刚才的比试，也让老夫领略到，诗赋之工，曲尽其巧。”
要说如今坐在场上最尴尬的，莫不是通过算学测试的那几人。
本来他们还在暗中窃喜自己有机会成为太子侍读，却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做出来的两首词竟然比他们高一筹。
如果说叶俢也在和他们争抢倒也罢了，技不如人没办法。
可关键，人家又称不上是自己等人的对手。心中虽然庆幸，然坐在一起就难免有些不自在的感觉。
纵使可以拿算学安慰一番，但其实他们这些人心中都明白，两者根本就无法相提并论，又何必自欺欺人呢。
不过好在秦老爷子只字不提刚才发生的事，更是以‘诗赋之工，曲尽其巧’将此事揭过。
幸亏这是人老成精的秦老爷子，要是换个经验不足的，再将他们六人写的诗词点评比较一番，那可真是糗大了。
“不过……”
只见秦老爷子顿了顿，严肃道：“当今圣上贤明，对太子殿下也是寄予厚望。故此，第二道题目，不再仅仅是诗词了。老夫想听听诸位对当今时政有何看法。”
嘶，谈论时政？
底下众人闻言，全都有些不可思议的看向了秦老爷子，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虽说大周不以言治罪，但也不是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的。
不然为何大周还存在着‘妄议朝政、大不敬、诽谤诬蔑’等罪名。到时候随便给你扣个帽子，不死也要脱层皮。他们又不是出身小家小户，空有一腔热血的意气书生。大家族中，什么没听说过。
因此，好多人面面相觑，熟不知该如何作答。
倒是钟楠山等少数几人，脸上无多大变化。
“呵呵，但说无妨，何须顾忌。今日之事，老夫早已禀明圣上。”看出了众人的顾虑，于是开口给了他们一颗定心丸。
随着秦老爷子话毕，众人这才明白过来。
秦老爷子何许人也，倘若没有圣上松口，他绝不会让自己这些无官无职的小辈在他面前公开抨击时政。
于是，经过短暂的思考后，除了周辰这个酱油党外，其余五人，也在秦老爷子的示意下，争先恐后的阐述自己的独到见解，唯恐被别人占了先机。
一时间，场上倒也热闹。
人群后方，周辰听着那几人高谈论阔，却八步不离歌功颂德的字眼，不由得撇了撇嘴，重重的冷哼了一声。
转过头，当看到身旁的叶俢拿着毛笔在纸上乱画时，忍不住好奇的开口问道：“你这画的什么呀，九宫格？”
“嘿嘿，等会你就知道了。”
只见叶俢神秘一笑，说话间，又在九宫格中间横竖添了许多道线。
不多时，一个类似围棋棋盘布局的画面跃然纸上。
“反正左右无事，不如咱们下两局五子棋打发打发时间。”
没办法，要说用围棋来下五子棋，绝对完美。可惜真要在他们两人眼前摆一个棋盘，那也太过于招摇了。
而在纸上玩的话，隐秘性就好上许多，关键纸还管够……就算有人察觉，用其他纸张遮盖上，也省事多了。
犹记得，叶俢那时候上学时，于课堂上和同桌没少干过这事。
“何为五子棋？”周辰闻言一愣，再次仔细看了看纸上密密麻麻的线条，“这明明不就是围棋吗。”
故作高深的轻轻摇了摇头，然后叶俢在周辰疑惑的眼神中，将五子棋的玩法讲了一遍。
“额，就这么简单？”
听完叶俢的话，周辰像看弱智一样瞅着叶俢。
他本以为这五子棋会和围棋一样难以上手，规则繁琐。却没想到，只要想方设法让棋子纵、横、斜三道，在任一道五子相连，即可胜出。
他感觉和叶俢这么玩，太特么有辱智商了。
“要不打个赌如何？”看到周辰如此表情，叶俢眼珠子转了转，阴险的笑了笑，然后正色道，“你不是想当个侠客吗，嘿嘿，我手上正好有一本武林秘籍《辟邪剑谱》。倘若待会世子你能赢我一局，我就将它赠与你。”
“好，赌就赌。要是我输了，我也答应你一件事。”
是可忍孰不可忍，听到叶俢竟然这么瞧不起自己的智商，尽管周辰感觉有些套路，却顾不得那么多了，立即答应道。
哼，本世子可不是看上你的那什么剑谱了。我这是为尊严而战！
随后，叶俢与周辰两人，也不管周围的嘈杂声，各自拿起毛笔，一人画圆，一人画方，激烈的战斗了起来。
可惜，那惨烈的画面简直让人无法直视。
连续三局，周辰都是在数息之间，就落败下来。
而此刻，他终于才反应过来，这五子棋，果真不简单，竟和大道至简有异曲同工之妙。
于是乎，周辰收起小觑之心，开始仔细回想刚才叶俢的前期落子规律，并且依葫芦画瓢，然而让他恼怒的是，依然坚持不了几个回合。
四连败！
五连败！
八连败！
终于在十连败后，周辰彻底麻木了。
“不玩了！不玩了！这什么破五子棋，一点意思都没有。”
将毛笔一甩，周辰站起身，很不爽的横了一脸无辜的叶俢一眼。
“嘿嘿，世子不必羞恼，其实五子棋只要多下几局，自然就能悟到其中的套路。”见周辰好像真受到了不小的打击，叶俢摸了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道。
“哼，我可没那么小心眼。说吧，想让我做什么事？”
“倒也不是什么大事。”犹豫了片刻，只见叶俢道，“世子能不能现在带我去见郡主一面？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当面求证郡主来解惑。”
………………………………
第一百二十五章 继续套路
“嗯？什么事情，还非要现在就急着去找我姐姐，难道本世子还帮不了你？”
闻言，周辰一双眼睛狐疑的在叶俢身上扫来扫去。话说，你和我姐姐也没有见过几面吧，啥时候你们两人这么熟了。
不知为何，他总觉着眼前这家伙没安好心。
见周辰用一双防狼一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叶俢真有些服气了。
自从见识了白筠诡异的身法后，他已经对宗师有了些概念。虽没有金大大武侠中描述的那么变态，但也不诚惶多让。
要不是实在迫不得已，他还真不想接触这师徒两个。
至今，他还忘不了当初白筠看他的那种冰冷的眼神。尽管事后他也明白过来，当时白筠并非针对他。
“这事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嗯，对了，世子你先看看，认不认识这几个符号。”说着，叶俢用笔在纸上简单画出了加减乘除的符号。
他还记得周辰之前说见过太子学过那本书，所以才试着问一下。如果周辰真的认识，那他也不用去郡主面前求证了。
“咦？”
看着周辰发出一声怪叫，叶俢心中猛然一紧，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
“嗯？认……认识吗？”叶俢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说出来的话都有些颤抖。
“咦，这鬼画符看着挺别致啊。呵呵，你不写诗啥时候改行做道士了？”
道士你妹！
听了周辰的话，叶俢恨不得一脚揣在这货的菊花上。你丫的还真就只是匆匆瞥了一眼那书的封面啊。
“非要现在不可吗？难道就不能等宴会结束再去？”盯着叶俢沉吟了片刻，周辰开口道。
结束个毛啊！真要等宴会结束，宾客散去，早都入夜了。难道让我一男子大半夜的去秦府后宅见郡主不成？
再说了，那时候郡主还在不在秦府都是个问题。刚才，他可是有好几次瞥见郡主等人准备起身离开了。
而要是错过了今日，加上世子被禁足，恐怕一段时间内，别说郡主了，就连世子都不一定能见得到。
至于那位不怎么待见自己的秦家大小姐，他连想都没想过要去她那里求证。
“倒不是心急，只不过你我坐在这里太过无趣。”摇了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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