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守夜人-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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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语气。

　　　　郝嵩旁观菲拉力先生遭受了一番精神蹂躏，并用奇怪的方式解救了他的味觉之后，终于一本正经地说起了正事儿：“菲拉力先生，让我们来做一笔互利互惠的好买卖吧！”

　　　　菲拉力闻言一愣，然后脸色便迅速平静了下来，心说“终于到了我擅长的扯皮谈判阶段了！”于是他故作镇定，淡淡地说道：“做买卖的前提是互有需求，而你们手里似乎并没有我需要的东西。”说到这里他顿了顿，隐秘地看了眼摆在一旁的大瓶夜壶，又补充道：“如果是打算用我的生命和尊严来做交易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们，作为真主忠诚的仆人，那些随时可以舍弃！”

　　　　“什么！？”暴君爱德华一听这肉票搞不清状况的发言便气不打一处来，直接一把捏开他的嘴，再次提起夜壶便要灌！

　　　　一直位高权重、养尊处优的菲拉力吓得蛋都要碎了，他完全没想到爱德华这暴力狂居然毫无谈判风度可言！一言不合就要给他来一发重口味的下马尿威！“啊呀！壮士！别激动啊！我错了啊！刚才那只是习惯性的讨价还价而已啊！绝对不会有下次了！真的！”声音凄惨而惊恐，让人闻之恻然，心生同情。

　　　　郝嵩歪着头，嘴角挂着一丝讥讽，心说“早干嘛去了，爱德华可是很不耐烦的。要不是条件不允许，这会儿早已经让人给你做一份啤酒香猪肉，并且叫上一位雄壮的兄贵来陪你捡肥皂了当然直立秃毛猩猩的尿液混合物似乎威力也不错的样子。”

　　　　当然爱德华的白脸唱完了，怂货可不能掉链子，所以他迅速恢复了微笑，说道：“没什么，爱德华只是和您开个玩笑而已！请不要在意。”这句话说完，暴君爱德华也十分配合的停了手。

　　　　被这样来来回回地调戏了三遍，菲拉力先生已经毫无节操可言了。他连连点头道：“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敝人都可以答应！只求你们让我痛痛快快地为伊斯兰国和真主献身！”命都可以不要，却怕被一些特殊的手段折磨，这大概就是很多狂热信徒的通病吧。

　　　　“我希望你们释放所有的人质。”郝嵩微笑着说道。

　　　　“这不可能！”菲拉力被这个嚣张的要求震得差点儿跳起来。

　　　　“哼！”爱德华捏着他的脖子，不满地哼了一声。

　　　　“额壮士别激动！这不是在谈吗！？”菲拉力声音有些扭曲地叫道，看见远处的属下们疑惑地看着这边，他才再次压低声音道，“我的一条必然丢弃的贱命和毫无轻重的尊严不可能达成那么苛刻的条件！如果你们两人想安全的离开，我倒可以答应你们！这是极限了！”原则性的问题倒是把持得很好。

　　　　“这您可就不老实了！”怂货眯着眼笑得就像一只狐狸，“您本就有释放人质的打算，不是么？”

　　　　菲拉力闻言心中“咯噔”一声，面上却毫无异色，只是露出恰到好处的疑惑之色，问道：“格雷休先生，您在说什么？人质这么重要的筹码，怎么可能轻易放弃呢？我们可不是搞慈善的组织。”菲拉力先生感觉到此刻，自己的演技已经飚到了此生唯一一次的极限！他甚至觉得自己可以去领奥斯卡金像奖了！

　　　　但是由胸有成竹的郝嵩来看，这家伙的表演全是破腚，啊不对，是破绽。比如：手不由自主的稍稍握紧；疑惑的表情持续时间过长；呼吸变得轻缓、小心。一系列不自然的反应都证明菲拉力在装傻。更不要说郝嵩早就掌控了确凿的信息，所以在怂货的眼里，这就是一幕群众演员的拙劣表演。

　　　　于是郝嵩摇头晃脑地念道：“哦~这种情况就是俗话说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掉泪、不撞南墙不回头、不到长城非好汉吧！”

　　　　“最后一句明显和前三句不是一个意思吧？别以为用中式英语胡说我就听不出来啊！”爱德华插嘴吐了个槽。

　　　　“那只是为了句式整齐而已。”怂货被拆穿也不恼，随意敷衍了一句便看向神色开始微微动摇的菲拉力，继续道：“不算我和安妮女士，真正人质的数量是49人。这样说您能理解吗？”

　　　　菲拉力面色微微一滞，不由得移开目光，顾左右而言他道：“人质明明是50人，你以为这样就能让我忽略掉一个人质吗？其实你只是想救出你的嫂子吧？或者是那位叫做川伯的老爷子？”这话其实已经在用郝嵩的两个熟人进行隐秘的威胁了。

　　　　“哦？他们不急啦。再说很快你便会发现，用一些本来就要放掉的人质和我做交易，绝对是一笔稳赚不赔的好买卖。”郝嵩坦然地笑着，随意地说出了伊斯兰国很久以前便埋下的一步暗棋，“我们还是来说说第五十个人质吧。或者应该叫做卧底？就是那位看上去很跳，唯一一个被你们粗暴对待，并与你们明着唱反调的保安。我说的没错吧？尊敬的菲拉力先生？”

　　　　菲拉力先生并没有回答郝嵩，也不需要回答。他那见了鬼一般睁大的眼睛、颤抖的双手、一张一合的嘴，都证实了怂货所说准确无疑。

　　　　郝嵩并不去管菲拉力的表情，而是用一种看见黏在桌下的鼻屎一般的鄙视语气叙述道：“在电视里第一眼看到那位保安时，他就十分奇怪。从你们鸣枪示威到押着人质来到阿罗哈塔前，足足有将近10分钟时间。在这段时间里，整个阿罗哈集市的人几乎都跑光了，而这个家伙居然在阿罗哈塔门口，双手抱头的装乌龟！”

　　　　说着郝嵩顺便瞄了眼那位保安的方向，继续用自鸣得意的欠揍语气说道：“换做是我来当卧底，怎么也得守在保安室里，装作恪尽职守的样子。只有这样才能对‘没有逃走’这种不合逻辑的行为作出解释，并且也能与其后不畏强暴的举动对应上。”

　　　　“之后，作为一名生命得不到保障的人质，这家伙居然敢在采访中明目张胆的发表一些反动言论！而待人质还算客气的你们，对待这家伙虽然相对粗暴，却从没有羞辱行为。要知道为了对付我，‘马步哥’还差点给我来一发内出血呢我想这些举动应该都是为了帮他划清关系，以图避开事后美帝的调查吧？”说到这里怂货睥睨全场，菲拉力先生在他的目光中不由得低下了头。

　　　　“但是我不得不说，你们还真是演技浮夸、逻辑错乱、重度脑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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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六章　圣人画家

　　　　“所以，我的筹码现在包括：你的命和尊严，不将卧底揭穿的承诺，以及让其安全带出对你们组织有利的采访资料。我想之前我交出的储存卡，现在就在他身上吧？八成就是之前你们三人假意商讨时，由马吉德交给了那位女士。接着在绑扎带和戴头套时交给了那位保安。我说得没错吧？”郝嵩微笑着说道。

　　　　然而这看似温和的笑容在菲拉力先生眼中，却如同九冬严寒般锥心刺骨：我为了补充圣贤的计划，而擅自要求添加的一系列卧底表演动作，在对方眼中竟然就像小孩子的把戏一般幼稚可笑、不值一哂！难道是我画蛇添足了吗？

　　　　不在阿罗哈塔前的表演虽然有些浮夸，但是还远远不足以断定代号“沙鼠”的卧底的身份。只有从头到尾关注着“沙鼠”行动，才能发现他的破绽。应该是这样没错的！既然如此，那么只要搞定他

　　　　坚定了自己的信心后，菲拉力先生终于强自镇定下来，他盯着郝嵩的眼睛，一字一顿的问道：“我如何能相信你？”

　　　　这话虽然有些没头没尾，但是郝嵩清楚，他的完整意思应该是：如果我愿意做这笔买卖，如何才能相信你不会将卧底的身份泄露出去呢？

　　　　而对于这个问题，郝嵩自然可以自欺欺人、赌咒耍赖、山盟海誓（别乱用成语啊喂！），说出一些“我若泄露，天打雷劈，不得好死，永世被镇压于十八层地狱的地下室茅坑中”之类鬼都不信的胡扯誓言。

　　　　但是作为一个修心者，郝嵩还是需要一定下限的。毕竟说出那种鬼话，简直是亵渎自己和他人的智商和情商！所以这货不客气地直接道：“你信个棒槌！我特么自己都不信。”语气和内容都十分呛人，其中恶意满溢。

　　　　然而被调戏了一番、本该勃然大怒的菲拉力先生却在一愣之后，反而赞许的点了点头，道：“没想到你居然是个实诚人！”

　　　　这话听得菲拉力身后的爱德华…米耶罗只想以头抢地，差点没忍住一脚踹翻一旁的夜壶！他也是个藏不住话的，直接吐槽道：“这一肚子坏水的家伙是实诚人？那天底下就全是圣人了！”

　　　　菲拉力先生在爱德华…米耶罗坚实的臂膀中回过头来（基佬梗百玩不厌），感慨地说道：“连六岁小孩儿都不一定相信陌生人的承诺。然而所有人在需要向他人承诺的时候，第一反应依然是给出华而不实的发誓和赌咒！”

　　　　说着他顿了顿，微带敬意地看了眼在一旁一脸无所谓的怂货，继续道：“但是格雷休先生却不屑为之，显然他知道没有保障措施的承诺就像沙子堆砌的城堡一般虚妄、脆弱。这份坦然难道不是种可贵的品质吗？”

　　　　爱德华无言以对，心说：“虽然老子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但是以我的直觉，这老家伙的理解一定出了什么差错算了，老子又不是他爹，蠢货愿意被卖了还帮人数钱就随他去吧。”

　　　　爱德华的直觉确实没错，虽然郝嵩贬低过菲拉力的智商和演技，但是不可否认这老家伙依然是只神智健全、处在一般水准之上的直立秃毛猩猩。在清楚对方智商不低的情况下，怂货才懒得使用那些毫无意义、只会惹人发笑的昏招。换一种情况，如果面对的是那种智力低下、情商为负的对手，那这狡猾的家伙肯定二话不说就开始满嘴跑火车、赌咒发誓无极限了。

　　　　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同样的道理，和“圣贤”、“真人”、“聪明人”、“普通人”以及“可交流灵长类动物”的打交道方式也因智慧而异，死抱着一套方法总有碰壁的时候，随机应变才是王道。正所谓“变则通，不变则壅；变则兴，不变则衰；变则生，不变则亡。”

　　　　被误会为实诚人的郝嵩，这时候当然不会好心地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这货反而挑眉正色，伪造出一副君子坦荡荡的模样点了点头，恨不得在自己脸上写上“我就是一个正直的人，高尚的人，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

　　　　爱德华…米耶罗对这瞎了他氮合金狗眼的情景无可奈何。他只能奋力将视线移开，尝试在一大群人质中寻找某个熟悉的倩影。终于，他看见了一双熟悉的长腿，咧嘴一笑。

　　　　很快，纠结的菲拉力先生便在心中做出了一个决定：放弃那名已经暴露的卧底，以掩盖己方埋藏最深，并绝无可能被察觉的底牌。

　　　　“感谢您的坦诚。虽然我已经可以确定，二位与美帝的立场完全不同。但是我仍然无法相信您的承诺。特别是在我方完全无法给出有力限制或者足够利益的情况下。”人在放弃了一些东西（比如节操）后总会变得更加强大。而菲拉力先生放弃了保护那名卧底的秘密后，似乎也恢复了一直以来的从容和有礼。前提是你能忽视掉他的声音因为被爱德华捏着喉咙，而有些像鸭子叫一般的扁音的话

　　　　“所以现在我们的交易重回原点。你们放了我，然后带着最多两名人质就此离去吧。”菲拉力先生说着这话的时候仿佛重新变回了那个自信而有魄力的恐怖份子头目。

　　　　“不要着急嘛~”郝嵩再次露出那不怀好意的玩味儿笑容，笑得菲拉力先生心中又是“咯噔”一声，心理阴影面积连同瞳孔一起急剧扩大，连激素水平不知道飙升到了多少

　　　　“既然那个筹码并不可靠，我们就来谈谈另一个，也是最大的筹码吧！”说着怂货将视线转向菲拉力先生的身上。那强大的目奸气势，几乎让身为穆斯林的菲拉力先生以为这基佬打算爆自己菊花！然而当郝嵩说完下一句话后，他便眼前一黑、全身颤抖。心中宁愿被这货以武力爆/菊，而不是再次与智力上被无助地看穿

　　　　“起爆器应该在您身上吧？尊敬的菲拉力先生？”这句在菲拉力先生耳边犹如石破天惊的话语，宣告着郝嵩再次毫不留情地击破、击碎菲拉力先生那伤痕累累、千疮百孔的心理防线。如同一双毛手，紧紧地攥住了他的小心肝！又如同一只汗脚，狠狠地踩住了他的子孙根！

　　　　“为什么！！你怎么知道的？！你怎么可能知道？！不可能！这不可能！恶魔！你是恶魔！能钻入人心的恶魔！啊啊啊啊！真主安拉在上！救救您可怜的仆人吧！呜呜呜呜”菲拉力先生涕泪纵横，状若疯魔，呼天抢地，语无伦次，精神几近崩溃！

　　　　“我怎么知道？真是个好问题呢！”郝嵩则一脸兴奋，显然能进行逼格极高的事后分析让他十分亢奋。

　　　　爱德华…米耶罗则在心底无奈地暗道了一声：又来了。但是这次他也颇为好奇，郝嵩究竟是如何得出那个毫无征兆的结论。

　　　　怂货摇头晃脑，以一种说评书的诡异语气娓娓道来：“众所周知啊，这恐怖份子都有三大爱好！那就是人质、爆破、上电视！”

　　　　“喂！别说得像是抽烟、喝酒、烫卷发这类正常的爱好一样啊~”爱德华不失时机的吐了个槽。

　　　　“今个儿人质也有了，电视也上了，怎么能少了爆破呢？我相信只要有能力做到，他们这帮狂热而愚蠢的疯子连珍珠港都敢炸！”郝嵩言之凿凿。

　　　　“你刚才似乎黑了整整一个国家嘛。”爱德华…米耶罗在菲拉力先生神情恍惚、明显不在状态的时候自觉担任了捧哏的工作。“问题是凭他们这帮挫人，砸锅卖铁也没能力做到吧？”

　　　　“凭他们这些普通直立秃毛猩猩当然不行~将整座塔变成电磁屏蔽体；将所有的玻璃换成高强度防弹玻璃；将塔内悄无声息的装上**。这种堪称魔术的手段，或许在愚昧的狂信者看来，应该称作‘神迹’吧？但是对于我们来说，这只是比一般常识稍稍难一丁点接触到的秘闻而已。”

　　　　“你是说造物境圣贤？！真是简单粗暴的结论啊！”暴君爱德华终于听明白了重点，脸上居然流露出蠢蠢欲动、跃跃欲试的狂热神色。他全身肌肉绷紧、双眼放光，不住地四处张望。

　　　　“第一反应居然是要和堪比灵王的圣贤硬肛啊喂！够了啊！别人早回家洗洗睡了！”郝嵩哭笑不得地拍了拍爱德华的肩，试图让他冷静下来，将心念特效关闭。

　　　　“也是，造物境圣贤要是还在，你小子八成早就躲得没影儿了。”爱德华颇为不满地闭上眼，再次睁开时眼眸已经恢复了往常的淡蓝色。

　　　　“说起来咱们还见过对方不止一面呢”郝嵩回忆起那位神色冷淡如同神祗的画家，犹忍不住一阵后怕。“特地选在游客量最小的暴风天，在阿罗哈塔一蹲就是三天，玩儿了一手堪比‘造物’的魔术，为一帮乌合之众的行动打下坚实的成功基础，不愧修心者圣贤之称啊！”

　　　　等等这样回想起来，第一次见到阿卜杜勒先生，离开阿罗哈塔的时候，某只蹭吃蹭喝不干正事儿的硅基喵似乎早有察觉啊！怂货在脑海中又回忆起，当时蓝紫色小猫那稚嫩地猫脸上显露出的诡秘神情，以及若有所指的坏笑言语：“嘿嘿造物境族魁吗喵？”

　　　　坑爹啊！这生孩子没屁/眼儿的懒货当时已经明了对方的底细，但是却满怀恶意的隐而不报吗？就不怕我被造物境圣贤像随意捏爆一个粉刺一样捏死吗？世间最不称职的宠物（主人）莫过于此了吧？哪天一定要带这家伙去做绝育手术啊！

　　　　况且这货身为一只猫，究竟是如何发出那种淫/荡的“嘿嘿”声的呢？猫皮里面包着的不会是一个喜欢喵喵叫恶意卖萌的腹黑猥/琐大叔吧喂！不行了！！想象力太丰富，糟糕的画面被直接脑补出来了！整个人都不好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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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两段糟糕的交流

　　　　当郝嵩和爱德华谈论到“造物境圣贤”时，“圣贤”这个单词猛地将菲拉力先生的意识从一团浆糊中抽离了出来，然后他便茫然地听完了两人的对话。

　　　　此刻的菲拉力先生满心疲惫，已经无力承受任何心理打击了。而且他的斗志已经完全消失，毫无反抗之心力，但是他依然想输个明明白白。于是趁着郝嵩回忆起坑爹往事，正在出神的时候，他虚弱地问道：“你是如何确定起爆器在我身上的？”

　　　　怂货从令人不快的想象中回过神来，心情十分不美丽，略微同情地瞄了他一眼，然后便毫不犹豫地补刀道：“因为你意外地怕死。”

　　　　菲拉力先生闻言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心说：“他娘/的怎么还是我的锅？我有那么废柴吗？难道我真的就是传说中的猪队友？”（对于穆斯林来说，“猪队友”这个蔑称似乎有成倍的额外精神伤害呢）

　　　　郝嵩一本正经地解释道：“就像你自己说过的，你随时都可以为了信仰而放弃自己的生命和尊严。但是十分令人意外的，你却不敢直接下令让属下将我们一同射成烂筛子。这不是十分不合逻辑吗？别告诉我像你们这种狂信徒还会怕死。”

　　　　菲拉力先生默然无语，接着点了点头，接口道：“所以你便可以断定，有一个十分重要的理由，让我不得不想办法苟活。既然能够为了信仰牺牲生命，那么能让我珍惜生命的也只有信仰了你说得没错，我的演技浮夸得就像水上的猪油。起爆器确实在我身上。”

　　　　这话说完，这位似乎瞬间老了许多的恐怖份子头目十分自觉地将袍子掀起来，从衣服内衬中掏出了一个看上去就像上世纪90年代流行的砖块机“大哥大”一样的起爆器。

　　　　看到这东西的时候，郝嵩和爱德华立马就明白了，为何菲拉力先生没有直接起爆和所有人玉石俱焚。因为这坑爹玩意儿是需要输入密码的！而且还是让人有点眼熟的七位密码。

　　　　郝嵩忍不住吐槽道：“这该不会是打电话触发爆炸的吧！？敢不敢用高端一点的手段啊！要是在我老家那边，骗子的诈骗电话以及运营商的骚扰电话分分钟就让你炸出翔啊！再说在一个电磁屏蔽体里打电话真的有用吗？！”

　　　　菲拉力先生则有些不忿地反驳道：“这只是长得像电话而已！实质上则是一台经过‘圣人’赐福的步话机！”看来阿卜杜勒先生在他心目中的地位很高，居然能让这毫无斗志、问啥说啥的家伙提起一丝怒气。

　　　　怂货听后若有所思的看着这其貌不扬的起爆器，喃喃道：“原来是被造物境圣贤改装过的步话机啊那怎么不让他加上个一键拨号功能？或者指纹识别系统？要不声音识别系统也行啊？所以果然太过高科技的东西，用心念也是做不到的么？”

　　　　菲拉力听着气得胡子都抖了起来，低声嘶吼着：“亵渎！这是亵渎圣人！”

　　　　“行了行了！说得好像我猥/亵了你家圣人阿卜杜勒大叔一样。”郝嵩不耐烦地摆了摆手，“我们还是来谈谈那笔交易吧！现在我的筹码已经重到能让你出卖灵魂了吧？”也不知道这货抢了别人的东西当做威胁的筹码有什么好自豪的，但是恐怖份子确实吃这一套。

　　　　说起这个菲拉力便像是被人猛踩了一脚的烂香蕉，以一瘫软泥般的姿态，无力地说道：“放了我和起爆器，人质你们全部带走，卧底随你处置”显然，菲拉力先生已经没有其他选择。毕竟他总不能选择杀光人质以及卧底，然后就此结束任务吧？那样和一般的恐怖份子没有任何区别，不符合组织的利益和圣人的嘱托。

　　　　郝嵩一巴掌拍在菲拉力的后背上，差点把他拍得一头撞上吧台，接着怂货才露出笑容爽朗地道：“成交！”也不知道这货心情好是因为交易达成，还是因为终于将爱德华这暴力狂的坏习惯在别的受害者身上演练了一遍。

　　　　“对了，鉴于此刻良好的合作氛围。你可以找人向卧底传达一声，让他动作快一点，我有可能会因为一些小事儿耽搁一会儿我想睿智的菲拉力先生明白我的意思，对吧？”郝嵩就像一个喜怒无常、赏罚无度的古代暴君，突然又抛出了一个让菲拉力先生大喜过望的消息。

　　　　“我会交待‘沙鼠’，让他一出去就想办法将拍摄讯息传达出去。并且也会向圣人卡迪尔先生传达您的慷慨和善意！请放心！”菲拉力先生十分上道，相当殷勤的说道。

　　　　郝嵩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吩咐道：“那么现在就开始释放人质吧！”

　　　　菲拉力闻言不由得露出一副踌躇的神情。

　　　　郝嵩微微一笑，十分有条理地说道：“先将人质松绑，让卧底和我的熟人走在最后。这样一来我们双方都能够放心。人质走出一半后，我就将起爆器交给你的属下，但是你本人以及另外两名小头目还是得陪我们兄弟俩一段时间。啊！顺便一提，这位就是我大哥！怎么样？这条件还算有诚意吧？”

　　　　菲拉力其实很想问问，“要是放了一半你耍赖，不交出起爆器怎么办？”但是听到最后两句话，顿时明白了这家伙的嫂子，就是爱德华…米耶罗的女友（炮友？舔友？）。这样安排之下，她和卧底都将断后，让双方都有所顾忌、相互掣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