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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千古情-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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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次受伤昏迷七天,再七天养伤,前后一共十四天,而这次受了五十鞭,鞭鞭见血,现在才不过两天,冰凉的手指拂过脊背,一点痕迹都没有,跟我的手背一样,好像从来不曾受过伤!

    不是扶雍,非关药物……

    我的大脑呈现空白状态……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棂照在我的脸上,暖洋洋的。我下意识地抬手遮挡光线,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竟坐在地上,也不知这样呆坐了多久。

    我缓缓站起来,身体麻木得好像不是我自己的。

    一眼瞥见墙上挂着的长剑,我上前拿在手中一抖,长剑出鞘,寒光逼人。对准我的左手手背“刷”地划下去,划出一道长长的伤口,鲜血如箭喷薄而出。

    有伤,有血,有痛,很痛!

    受伤了会痛,坐久了会木,累时会疲乏,不吃饭会饿,睡眠不足会困,我是人!

    我瞪着流血的伤口,心里有种诡异的感觉,觉得血在凝固,伤口在很快地愈合,恐惧地睁大眼睛细看,伤口还是伤口,血还在滴滴流淌。

    我决定不用药,不包扎,斜靠到榻上看着,看着……

    极度的疲乏无力如潮水来袭,眼睛在渐渐变小,眼皮合上,世界变得黑暗,我睡着了。

    做了个恶梦,梦见小霍死了,我追着他小小的灵枢奔跑,却怎么也追不上,心里悲痛之极却偏偏没有眼泪,卫少儿忽然出现,伸出尖利的手爪抓向我的脸,我一惊,伸手去挡,那一爪抓在我的手背上,抓出了五道血痕。卫少儿美丽的面容变得狰狞,如同厉鬼仰天长嚎:“去病吾儿,为娘替你报仇。”说着来势汹汹再度向我扑来。

    我仓皇后退,一下掉进后面的深渊里,大叫着……我醒来,躺在自己的汗水里。

    “你怎么样?”扶雍的脸出现在我面前。

    我“腾”地坐起身,去看自己的左手。

    我扯扯僵硬的嘴角,想笑但笑不出,我怪异的举动引来扶雍关怀的注视。

    辟谷神医?我冷冷地看着他。

    原来就算是神医,也只能是医病不能医命。

    跟着我到长安,过分关心我的身体,他的神秘,他的研究,都是因为这个。

    我举起手背―――刚刚被长剑划伤的地方,光滑如初,没有伤痕,没有血迹,什么都没有。

    我不是人?!我是什么?!

    扶雍看着我,又看到榻上带着血迹的长剑,脸色渐渐变了:“你,发现了?”

    我抬头看他,心里极其平静:“那天在长安城外,那一箭正中心脏是不是?”

    扶雍微微颔首:“是。”

    我问了句奇怪的话:“我没死?”

    扶雍又再点头:“气息断了,但心脏还在跳动。”

    这叫什么话?气断了,还有心跳?

    不用我再问,扶雍开始讲述救我回辟离谷后的经历。

    那天扶雍恰巧去长安办事,途中逢我遇刺,立即下车相救,当时我气息全无,已经算是死了,但是他手指一搭我脉门,却意外地发现我的心跳依然强劲。这种诡异古怪的情形,扶雍行医多年从未见过,于是他立刻拿话威胁卫青,逼他不敢相随,然后带我回辟离谷。

    拔出箭之后,我昏迷不醒,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异常,但当扶雍第二天为我换药时,又一个震惊出现,被箭所伤的位置,伤口竟然愈合,并且愈合得天衣无缝,好像从来没有受过伤一样。但是看我在昏迷之中,好像仍能感觉疼痛。扶雍惊慌之下,用了个最简单的方法,用刀将我割伤,结果不到两个时辰,那刀口就自动愈合。

    “那时,我以为你并非人类。”扶雍苦笑着。“你一直昏迷着,睡了七天,我在一旁详细观察,最后确定你的确是人而非仙非妖,但是为何会有此种神奇的现象出现在你身上?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醒来后,你为什么不直接问我?”我怀疑他别有居心。

    扶雍说:“我旁敲侧击问过你许多次,发觉竟连你自己也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我步步紧逼。

    我流露出的明显的怀疑与敌意,扶雍自然能感觉得到,他并不以为意,淡淡地说:“此事如此惊世骇俗,我以为你不知道反而好,免得为此担忧,甚至怀疑自己。”

    只是这样?

    我决定相信扶雍的解释,因为现在根本没心情去追究,小霍的病,我身体的奇特,真正的冰火两重天,已经令我觉得呼吸都是种负担。

    “那……”我迟疑了,有时无知也是快乐,有必要知道得更多吗?

    扶雍好像知道我想说什么,说道:“没有。虽然费尽心血,但至今为止,也无法明白其中的道理。只知一个勿庸置疑的事实―――你的身体,拥有奇异而强大的抵抗伤害的能力。从小到大,你一直都不曾发觉么?”

    当然不是!

    我是个女贼,受伤是常有的事,也痛也流血也经过治疗,并且有一定时间的将养期,跟普通人没有两样,这种能力,是来到汉朝之后才有的。

    我努力回想着,究竟是什么原因,使我的身体起了变化。是穿越时起的变化还是来到这里后渐渐起的变化?

    扶雍没容我多想,说:“我思索了整夜,纵使你不知道,今日我也想告诉你事情的真相,因为我想到一个办法,或者可以救霍去病。”

    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我也想到了。

    风寒入体,侵入经脉血液,如果我的身体拥有神奇而强大的抵抗伤害的能力,而血是生命之源,如果用我的血来救小霍,来抵抗寒毒,是否是个可行的办法呢?

    为着这样的想法,我雀跃起来,头一次我如此感谢上苍,因为自己是o型血,不需要化验,不用比对,除非小霍是稀奇古怪的血型,否则我的血应该可以救他,一定可以救他!

    我手抚前额,长长的、深深的、带着心痛的感觉呼出一口气,随即从心里发出欢乐的声音。

    只听扶雍说道:“你也想到了?若将你的血喂他喝,也许会有奇迹出现。”

    我正色说:“当然,不过不是给他喝,而是给他输血。”

    “输血?”号称神医的扶雍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何谓输血?”

    “输血就是……”我语声一顿,猛觉一盆冷水浇下来,从头凉到脚。

    输血输血,没有针没有针筒没有输液管,怎么输血?针和针筒可以想办法,输液管呢?最差也得是胶皮管,总不能拿根铁管来用。

    我颓然坐到床上,想了半天,忽然想起旅行车上的日用品包里,曾经发现过药品……

    绝处逢生般,我的心剧烈地跳动起来。

    顾不得扶雍在场,我翻箱倒柜,把日用品包找了出来,包里有个小小的药箱,抑制住狂乱的心,用力打开药箱―――里面除了过期的药品,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我不死心,把所有从二十一世纪带来的包全打开检查一遍,没有针,没有针筒,更不可能有胶皮管。

    我呆站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头“嗡嗡”地响着,眼前似乎有星光闪烁。

    现在,只剩一个希望了―――那辆坠到南山的旅行车!
………………………………

第二十九章 曙光乍现

    又来到那片树林,厚厚的落叶踩上去又松又软,虽然艳阳高照,却除不去冬天的萧瑟。

    走到旅行车前方,早在靠山村的时候,为了避免更多的人见到它,我为它造了个车库。用钥匙打开生锈的铜锁,扑面而来的是蛛网和尘灰。浓烈的光线从木板的缝隙处照射进来,可以清晰地看到在空中飘浮的微尘。

    带着期待,也带着紧张,从驾驶室到车厢,所有的地方细细地寻找,包括垃圾筒和床底下,无一遗漏。

    没有我需要的东西。

    第二次地毯式搜索,没有;第三次,第四次,还是没有。

    我坐在床上喘气,如果真的找不到输血的设备,就只好喂血给小霍喝了,我不是医生,但直觉告诉我,把我的血注入到小霍的血液里,如果能行,将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

    重重地将手按在床沿边,叹了口气,忽觉手边有些异样的突起,心中一动,飞快掀开床垫,是一小袋白色粉末状的东西,我拿起来打开嗅一下,居然是毒品!

    这旅行车的主人是个瘾君子。

    我立刻动手,把整个床拆掉,床板底下,放着几包毒品,还有几个未开封的注射器。我大喜,虽然找不到输液管,但是有注射器已经足够了。

    狂奔回长安,立刻将注射器反复消毒,然后,去看小霍。

    见到注射器这种怪东西,扶雍表情困惑,撕下一条药布递给他,撸起衣袖比量着上臂,我说:“现在什么都不要问,照我说的做,帮我扎紧。”

    扶雍依言而行,我简单解释一下注射器的用法,然后指着手臂清晰立现的血管说:“将针扎进这条血管,然后可以抽血……不过你下针轻点。”

    本第一女官天不怕地不怕,生怕最怕是打针,这次若不是为了救小霍,面对针筒才不会如此勇敢坚强。

    眼见扶雍这个第一次使用现代医疗器械的蒙古医生,拿着针对着我的手臂比来比去,一阵恶寒从心底升起,赶紧闭起眼睛,眼不见为净。

    神医到底不是白叫的,虽然是第一次,针推进血管的感觉很轻很稳定,略有疼痛,感觉血液缓缓被抽出去,直到扶雍说了声:“好。”我才敢睁开眼睛。

    扶雍正欲照我的指导为小霍输血,我忽然想起一事,阻止了他问:“那天我被暗算时,你说箭上有毒,我的血里应该会有残余的毒素,会不会伤害小霍?”

    扶雍淡淡一笑说:“那些毒进入你的血液中,如同泥牛入海,早已消失无形,我只是以此为借口来接近你罢了。”

    我一撇嘴,心想这个扶雍远不象他外表那样仙风道骨,与世无争,对这样的人还是小心为上。

    接下来自然是将我的鲜血输入到小霍的身体里,一切都很顺利,只听天命了。

    虽然又困又累又乏,但我不敢睡,跟扶雍一起守在小霍的床边,静静地观察他的反应。扶雍终于忍不住问我:“此种输血之法,你是从谁而学?还有这件所谓注射器,又是从何处而得?”

    我伏身床头趴着,眼睛须臾不离小霍的脸,含混地说:“输血输液是西域最普通的医术,注射器也是那边的医家们制造发明的,如果你真的好奇,等我回去的时候带上你,保证让满足你的好学心。”

    扶雍发了阵呆,半晌喃喃地说:“洛樱,你一次比一次令人惊奇。”

    废话!你要是莫名其妙回到上古时代,见到尧舜禹汤,在他们的眼中一定也是个惊奇。

    一个时辰过去了,小霍没有动静,我的心开始打鼓,两个时辰过去了,我的心开始画魂儿,一直到夜幕四垂,小霍还是不见反应,我耐不住了,叫扶雍又抽了一管血输给他,半夜再抽一管,如此反复数次,到了凌晨时分,我实在撑不住,趴在小霍床边沉沉睡去。

    这一觉睡得香极了,直到有东西在脸上爬来爬去,又麻又痒,毛毛虫?我倏地睁开眼睛,正对上一双含着调皮笑意的眸子。

    小霍?!小霍……小霍醒了?

    意外的狂喜如潮水疯涌而至,喜到极处竟然呆若木鸡,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小霍醒了,小霍不会死了……

    小霍伸出瘦若无骨的小手,拂在我的脸上,声音嫩嫩哑哑地说:“师父,你好丑。”

    我反握住他的手,说不出话来,眼泪噼哩啪啦地往下掉,丰富极了。

    小霍瘦小的脸还是没有血色,眼睛却明亮异常,里面透着股子精神,可以预见,再好好养一段日子,一定会渐渐强壮起来。

    原来我的血,果然比药还好用。

    小霍醒来的消息第一时间传到陈府,陈掌来了,卫少儿也来,卫青来了,当天下午连皇帝与卫夫人都亲自过府探望。

    我大睡了三天,中间偶尔醒来就是给小霍输血,然后再睡,总算把体力给睡了回来。小霍的脸色一天比一天红润,卫少儿见了我,再也不摆臭脸,笑得跟朵花似的,直夸扶雍医术高超,又感谢我对小霍悉心的照顾。她自然不知道救得了她儿子的不是扶雍,而是我的……奇怪的血。

    蒙皇帝特许,我可以不用工作,暂时留在家里照顾小霍。

    过了四天,小霍可以下床,外面太冷,我跟扶雍都不准他出门,小家伙整天嚷着闷,我就又多了一项工作,每天给他讲故事,讲许许多多的故事,从白雪公主到小红帽,从美人鱼到青蛙王子,直到再无可讲,索性把金大侠的武侠小说讲给他听。这小子听上了瘾,整天粘着我,晚上更是要听着故事才肯睡,我发现自己讲起故事来绘声绘色、声情并茂,居然大有故事王的潜能。

    那天讲到天龙八部,正说到段玉与乔峰结拜后,在杏子林中乔峰被马夫人诬指杀人及其后来的种种经历……小霍听得专心之际,忽然说道:“我不喜欢段玉,这个人性格婆婆妈妈,做起事来拖泥带水,难怪王姑娘不喜欢他。这个叫乔峰的倒是条豪气爽快敢作敢当的汉子,功夫又厉害,师父,将来我一定要成为象他那样的男子汉。”

    我一呆,乔峰当然是我心目中极喜欢的一个英雄人物,只是他的结局未免惨了点。一下想到小霍只能活二十四岁,心里就闷闷的,顿时不乐起来。

    “师父?师父?”小霍叫了我几声,这小子虽然知道我是个女的,但他还是一直师父师父的叫我,倒有不忘本之意。

    我抬手摸摸他的头,轻声说:“小霍,你要记住,当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越是大英雄,他所付出的所失去的就会比别人更多。师父只希望你过得幸福,快乐,做不做英雄,并不重要。”

    小霍眼睛亮亮的说:“我一定要做英雄,不但做英雄,还要做将军打败匈奴,令他们臣服天朝神威之下,再也不敢进犯我大汉!”

    真是,三岁看到老!

    我的小霍,注定是为那场战争而生。

    每天还是要给他输血,我的身体渐渐虚弱,每天要吃许多的补品,扶雍担心这样下去我会受不了,我自然不会听他的,只要小霍健康,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何况区区一点血?

    半个月后,小霍的身体终于恢复得差不多,春天来时,就能生龙活虎地跟我一起去放风筝了。

    柳树青时,我常带着小霍逛街,给他买好多吃的玩的,累了,就把他背在背上,每当背着他时,总有种……近乎母性的柔情在心中滋生。

    对呀,我是个女的,如果不是这场意外,也许已经做了妈妈了。

    偶然在玉器店看到一块玉佩,通体碧绿,借着阳光,可以看见里面的图案,竟然好像一枚枫叶的形状,很漂亮,小霍很喜欢,我偷偷买下来准备送给他。当天晚上,我大姑娘上轿头一回,躲在房间里用了一夜的时间,缝了一个小巧的香包,绣上一片枫叶,自觉很满意,于是把玉佩放到香包里,第二天送给小霍。

    “如果哪天师父不在了,看到这个香包,看到这个玉佩,就跟看到师父一样,知道吗?”我郑重地嘱咐道。

    小霍惊讶地望着我:“师父要去何处?”

    “不去何处,师父就那么一说。这叫防患于未然。”我嘿嘿一笑。

    小霍放下心来,低头把玩着香包说:“师父,为何在香包上也绣上枫叶?”

    我微笑:“因为师父的名字中有一个枫字,所以绣上枫叶,你看到这片枫叶,就要想起师父对你的谆谆教诲,不可忘记。”

    “是。”小霍点头答应,忽尔奇道:“可是师父的名字中没有枫啊,不是樱吗?”

    我胡诌道:“你舅舅姓卫名青字仲卿,你师父我姓洛名樱字千枫,明白了吧。”

    想到一个问题:“小霍,你名叫去病,怎么没有字呀?”

    小霍抽皱起小脸,想了半天摇摇头道:“我就叫霍去病,这个名字还是陛下取的,没有字。”

    我凝神一想,说道:“这样,不如师父给你取个字怎么样?”

    小霍狐疑地瞪着我,八成怕我取个什么怪名字硬塞给他,连连摇头说:“我就叫霍去病好了,不需要字不字的。”

    我板起脸也训斥道:“师父给你取字,你敢不要?”

    小霍眨巴眨巴无辜的眼睛,心不甘情不愿地说:“徒儿不敢,不过,师父可要想好再说。”

    我开动脑筋努力地想,叫长寿?叫有福?叫安康?啧,听起来有点象狗的名字。什么字听起来很长寿长有福气呢?

    小霍忽然大叫道:“我想到了,我的字,就叫冠军,勇冠三军之意!”

    我吓一跳:“什么冠军?搞什么天天都想着打仗?不行!”

    “我就要叫冠军,师父……”小霍一脸求恳地扯着我的衣袖,又拉又摇。

    他那点心机我还不知道,不就是怕我给取个猪啊狗啊的怪名字惹人笑柄,于是先下手为强……但是,看看他大病初愈后又瘦又小的脸上充满着乞求的味道,我只好,屈服了。

    霍冠军?不见史载,莫非被冠军侯的光芒给淹没了?

    时也命也,徒奈之何?

    春暮,小霍的身体彻底好了,重返肖洛馆。我也换上女官的官服,号称未央宫御前御长,开始随侍皇帝于未央宫,皇帝没再提什么女官条则的事,我虽为女官御长,根本不干预内宫的事务,办的还是天子侍中的差,拿的也是天子侍中的俸,但是未央宫第一花瓶这个名声可传出去了,以至于我多了个外号―――“洛花瓶”,叫起来居然琅琅上口。

    切,反正又不是真的花瓶,谁爱叫叫去。

    小霍的问题解决,现在困扰我的有两件事,一个自然还是和田玉,另一个则是我身体里凭空出现的异能。跟扶雍探讨多次皆不得要领,后来想起到汉朝后,我曾生过一场病,如果那时就有强大的抵抗力,怎么还会生病?这个能力,会不会是之后慢慢慢慢才有的,借着被暗算中箭,就被激发出来。

    但是以后呢?这种异能会带给我什么命运?究竟是福还是祸?还有,有件事我更担心,但每当这个念头一转,就立刻将它消除,连想都不敢细想。

    找一天叫上卫青,带了谢礼特别去了趟平阳府拜谢平阳公主,公主府备了小宴款待我们,平阳侯曹寿体弱多病,陪坐一下就离席而去。我、卫青跟平阳公主相谈甚欢,言谈之间发觉公主跟普通的女人一样,都有一种莫名的英雄情结,那些史上有名的将帅侠客的英雄事迹,经她娓娓道来,竟如数家珍。

    难怪她会喜欢上比自己小得多的卫青。

    据说当年之所以嫁给曹寿,是因为公主的名声太著,匈奴单于派使者屡次前来提亲,景帝最爱这个长女,生怕匈奴人指名要她,当时朝中唯有曹寿年轻英俊,性情敦厚又颇具才华,于是匆匆忙忙将公主下嫁。

    私下猜测,她跟曹寿的关系仅止于“相敬如宾”吧。

    席间卫青出去“方便”时,公主忽然问我:“洛大人以为仲卿此人如何?”

    我自然猛说卫青的好话,把所有溢美之词全说遍了,直接说结论的话,那卫青就是一个侠肝义胆、豪气盖世、旷古绝今、天下无双的大英雄大豪杰。

    公主听得直笑,别有深意地说:“若仲卿果如洛大人口中所说,为何洛大人却不喜欢他?”

    我一怔,顿时明白了,唉,到底是女儿心事,贵为公主也不能免俗。

    哈哈一笑,我说:“我当然喜欢他,不过这个喜欢跟公主所说的喜欢,它不是一回事,我喜欢他,尊重他,可以为生死之谊刎颈之交,是因为心里拿他当好朋友、好弟弟,跟男女之情可半点也沾不着。”

    公主微微一笑,说:“是啊,洛大人连我的皇帝弟弟都不放在心上,何况区区一个太中丈夫?”

    我吓一跳,说:“公主,您这是想要臣的脑袋呀,我敢发誓,我绝对把陛下放在心上,也把卫青放在心上,不过,对陛下是忠,对卫青是义而已。”

    公主笑道:“我知道,洛大人不必害怕,我只是对洛大人颇为好奇。不知能配得上洛大人的,会是何等男子?”

    我低声一笑,将爵中酒一饮而尽,想起肖炯,不觉黯然,不晓得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见到他。如果永无相见之期,我又该怎么办?

    “洛大人是有心上人了吧?”公主忽出惊人之语。

    这我可得小心应对,要是给皇帝以为我不肯进宫是因为这个缘故,不知会怎么对付我呢。肖炯的事我从来不曾跟任何人讲过,甚至为了肖炯的画像不被人发现,我的卧室也被列为禁地,小霍养病的日子,又特别将画像收藏起来,所以没人知道肖炯的存在。

    “臣也想……”我故意露出顽皮相,“陛下曾评价过臣,说臣才华著而情不足,可能臣天生就不是谈情说爱的材料,所以看谁都是兄弟姐妹,恐怕臣这辈子是与风花雪月无缘了。”

    平阳公主莞尔一笑说:“傻孩子,既是女子,自会多情,你不是情不足,而是尚未遇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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