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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千古情-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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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猜。”我唇边浮出冷笑,身子轻轻向后倒去,象片破败的落叶,飘飘然向海面坠落。
“砰”跟我的心一样冰冷的海水倾刻将我包裹在内,我不动,任由身体向下沉,就这样一直沉到深渊里去。海水灌入耳朵鼻子,我屏住呼吸,四肢伸展着在海底飘摇。
或许就这样死了吧,死在两千年前的海底,不久之后,尸体被大小鱼类分而食之,啃得干干净净连骨头都不剩,就这样永远消失,爱情、幸福、悲伤、痛苦,统统消失,好像从来不曾来过也不曾停留。
这样的归宿也不错。
海水不断涌进来,我快要窒息了……
一股力量从腰际传来,猛然托住我向上,向上,分开海水,浮上海面。
睁开眼睛,看到熟悉的脸————晏七行!
他板着脸,咬着牙,棱角分明的下巴紧绷着,满是水珠的脸色透着铁青。右手挟着我,左手不停地划水。
“为什么救我?”我推开他,他空着双手怔住了。
双脚踩水,身体自由地浮在水面上,我狡黠地笑着:“忘了告诉你,我是游泳高手。”
上当!
我猜他心里一定在说这两个字。
抬手抹了把水珠,晏七行脸上的神情真是难描难绘,返身向前游去,却被我一把揪回来。
“放开我。”他紧绷着下巴,脸庞的棱角更清晰,这是发怒的前兆。
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一字一句地说:“死、都、不、放。”
他沉下了脸,声色俱厉地说:“放……”
后面的字被堵回了嘴里,因为他的嘴唇被我死死吻住了。我紧紧抱着他,热烈地亲吻他,从来没有这么主动又这么激情过。
晏七行抬手推开我,我再抓住他吻上去,他再推开,我再抓住他,如此反复几回,抗拒的力量越来越微弱,晏七行的身体由开始的僵硬渐渐软化下来,嘴唇也有了回应,不知不觉地,他的左手揽住我的腰,右手扶住我的后项,深深地,深深地加深了这个吻。他的唇在我的唇上辗转,唇舌相缠,气息越来越凌乱,心跳越来越剧烈,热力迸发全身滚烫,我几乎要窒息,只得抓紧每一次间隙的机会补充稀薄的氧气,而每喘息一次,就引来他更凶狠地亲吻。感觉不像是亲吻,更象是一口一口把我吃掉。
峰回路转,我想,我已经找到了破冰之法,而且是最简单、最直接、最不要脸那种。
太久没有碰触,我们都有些疯狂。他的吻开始不安分地向下延伸,他的手也开始在我的身上游移,手到哪里,哪里就激起一串串艳丽的火花,冰冷的海水沸腾起来。
我慌了,总不能在这里……猛地离开他的唇,我四顾张望,空旷的海面上只有我跟他,还有那艘停泊下来的楼船,船上有士兵的身影。
“不行……”我哑声说。
他脸色暗红,气息不均地盯着我,眼睛里充满着**的颜色。忽然把我紧紧搂在怀中,再度疯了一样地吻我,嘴里不停地嘟嘟囔囔地反复着一句话:“我想你,我想你……”
我忙不迭地反应着他,心里充满了感激,感激他肯跳下来救我,感激他挽救了我信仰的爱情,感激他说出这句话。此后,不管道路多么艰难,不管会遇到怎样的痛苦,我再也不会离开他,我们再也不会分开!
床是乱的,空气中飘散着剧烈运动之后的气息。这是狂乱的时刻,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我们都在床上渡过。他那旺盛的精力好像凶猛的野兽,每一个动作都疯狂而激烈,大脑早已不能思考,所有的行为完全出自于最原始的身体本能,翻过来覆过去的,他絮絮叨叨地细述他的感情,也只有一句话:“不要离开我……”直到我肯定地答应他,郑重地承诺他。
夜深了,疲累之极的他终于睡了过去,我却完全没有睡意,脑子里乱糟糟的,睁着眼睛直到凌晨。
激情褪袪,许多现实的问题重新摆在我面前。
穿上雪白的长衫出了房间,踱步到甲板上,望着即将破晓的晨曦呆呆发怔。
当太阳冲破黎明前最后的黑暗一跃而出的时候,不知怎么,我想起四方镇的那口井,想起阳光穿过磨石中间的孔洞照进充满死亡尸体的井里时,那种豁见光明的感觉;想到当磨石被移开时,光线充足地一倾直泻的感觉。
有所得必有所失,用所失换所得,这算不算是背叛?
思及这两个字,一种说不出的难受的感觉象针一样刺痛着我的神经。晏七行说的没错,才几个小时,煎熬就开始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放不下爱情也放不下道义,总想着能两全其美,但世事岂能尽如人意?
爱情和道义孰轻孰重?放在天平里也称不出来。不过女人重情男人重义自古以来是天经地义的事,就算我选择爱情也没什么不对,角度与立场问题。是没什么不对,但心里就轻松不起来。本以为选择的时候最难,谁知选择之后还是难。
也许彻底离开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可是我舍得离开晏七行吗?
苦笑……又酸又涩的感觉,滋味不好受。
自嘲的笑一下,对自己说:洛千枫,你也不是什么圣人,做女人该做的事吧。
接着就另一个声音悄悄响起:什么是女人该做的事?女人就可以理直气壮专顾自己的爱情吗?
貌似黑衣的地狱天使与白衣的光明天使同时出现了。
“啊……”我冲着大海狂吼,掀起层层海潮。
“这时候有海啸该多好?”那就不用烦了。
不知过了多久,一双强壮的手臂悄悄地从背后抱住我,声音轻柔得令人心醉:“在想什么?”
窗户纸捅破之后,某些东西变得浓烈起来。
“在想萧峰。”我略略侧头,亲了他脸颊一下。
“萧峰?”他抱着我的手有点僵硬。“他是何人?”
我抓着胸前那双手臂,叹了口气说:“一个我很敬佩的大英雄。武功好,人品好,对国家忠诚,对朋友仁义,对爱情执着。他的爱人死了,别的女人痴心地追求他,可他看都不看一眼。”
晏七行听得发酸,不自在地说:“世间竟有这等人物?”
“是啊,世间是没有的。”有些伤感。“因为最后他死了。”
“喔?”他一怔。“为什么?”
“恩义难两全。”我简单地说。“用自己的死,换来两个敌对国家二十年的太平,死得很壮烈。”
跟我的处境真像啊,可他选择了死尽忠尽义,而我选择了背叛,所以萧峰永远只是传说中的英雄,现实是没有的,现实也不配有。
晏七行明白了我在说什么,好半天不出声。
我笑了笑说:“只是一时感触而已,他有他的选择,我有我的立场。不管以后怎样,我不后悔,因为我知道对我最重要的是什么。”
他抱紧了我,传递着他的力量:“即使我不是你心目中的大英雄,无法全忠全义,但有一事我答应你。”
转过我的身子,双手扶在我两肩之上,他真挚地望着我,眼睛深沉如海:“除你之外,别的女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刘陵呢?”说不吃醋是假的,忍了又忍还是暴露本性了。
他会心地笑了,清新的阳光照在他脸庞,明亮而温暖。
“终于提到她了。”好像很开心的样子。“成亲直到如今,我没碰过她。”
嘎?我睁圆了眼,信他才有鬼。
他大笑片刻,忽然拥我入怀,嗅着我颈边的长发,低沉地说:“我清楚,若真的跟她有肌肤之亲,就一定会真的失去你。”
我嗔怪地打了他一下,说:“我就那么小气?”
“嗯,你是很小气。”他居然点头同意。“当初你不肯入宫的原因我铭记于心,洛千枫连皇帝都不肯嫁了,怎会肯嫁一个左拥右抱的男人?”
有点脸红,但很肯定地说:“那倒是。”
感情是自私的,我尤其自私。
从他怀里抬起头,抬手拧拧他的脸颊,说:“假如你敢跟什么刘陵金陵乱搞男女关系,我就去找什么刘城璧连城璧给你戴绿帽子。不是威胁哟,你知道的。”
“刘城璧?”晏七行皱起了眉,明显的恼怒。“这小贼胆敢对你不敬,有朝一日必杀之。”
这刘城璧对我下了什么药可以毒到这怀有异能的身体?他又做了什么让晏七行如此痛恨?我又是怎么到会稽的?有许多事想问他,尤其是四方镇,他真的忍心置我于死地而不顾?这个刺儿如梗在喉,不吐不快啊。
真的很想问,但是咕噜,咕噜,肚子在叫。
昨天到现在只忙着……嘿嘿……做事,忘了吃饭。
借吃饭的空档儿,总可以推心置腹地谈谈吧。
在我们转身回房间时,好像看到远远地有一艘船向这边而来,可是因为肚子太饿,或者太急着想跟他深谈,就没往心里去。
饭菜很快送到了房间,送饭来的士兵看我们的眼神怪怪的,带着讷讷的笑,好像都知道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厚起老脸,狼吞虎咽地先吃饭,吃饱了才有力气说话。晏七行吃得很少,多半时间都在看着我,眼底眉梢尽是温柔之意,令人心里暖洋洋的。
忍不住说:“你觉不觉得我们吵过之后,感情更贴近了?”
他笑笑不吱声,还是专心致志地盯着我看。
继续诱导他:“所以以后啊,有什么不满,有什么问题,一定要说出来,哪怕吵架也比憋在肚子里好。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言之有理。”他表示赞同。
打蛇随棍上:“那,我有话问你。如果你想回答,就得说真话,如果不想回答,就保持沉默。可是,不许说假话骗我。”
晏七行喝了口酒,坦然说:“但凭你问,我既不会说假话骗你,也不会保持沉默,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抬眼挑衅地看着他:“如果我听了你的真话生气怎么办?”
晏七行微微一笑,不知打哪儿摸出根马鞭递到我面前。
“干什么?”我莫名其妙。
“给你出气。”他认真地说。
我忍不住笑,痛快地接过来说:“好。”这家伙,什么时候变得幽默了。
“那我可要问了?”
我清清喉咙:“昨天你在甲板对我说……”
很及时,真的很及时,外面有人高声道:“主公,卑职有要事禀告。”
我挑挑眉,晏七行皱皱眉,说:“一个时辰后再来见我。”
外面那人很不识相,不肯离开,说:“军情大事,卑职不敢耽搁。”
这种情况下身为将领的女人,应该是深明大义予以理解,决不会拖男人的后腿。于是我非常大度、明理地摆摆手说:“去吧去吧,处理完事情我们再说,反正我也不急。”
不知道出了什么“军情大事”,好事还是坏事?
一念及此,顿时失了胃口。
有时候挺恨自己的,干什么这么复杂呢,顾忌又多心思又重,常常搞得自己心灵巨痛又于事无补,特羡慕那些单纯率真的女孩子,想什么就做什么,爱什么就追什么,整个一“仰天大笑无拘碍,云在碧水月在天”。多潇洒,多写意?
而我,说得比唱得好听,但真的潇洒不起来。
唉,活着真累!
不想知道,想知道,不想知道,想知道……
站在甲板上数着海鸟,一颗心全在那件事儿上。
那件事就是,到底发生了什么军情大事?半个小时都过了,也没见晏七行露面,看来真的是大事。
海天那么辽阔,而我的心却如困锁在黑暗的小屋里,闷闷得透不过气来。
背后有脚步声传来,以为是晏七行,心里一喜,转身看时,却是张陌生的脸孔————一个身穿叛军军装的小个士兵,看起来十七八岁左右,稚气中透着聪明。
“小的景寿见过洛姑娘。”他笑嘻嘻的给我见礼。
“有事吗?”有点惊奇,这小子似乎认识我,一副熟稔的样子。
景寿还是满脸堆笑,说:“将军怕姑娘寂寞,特令小的陪姑娘四处走走,游赏楼船。”
楼船之所以叫楼船,是因为船上起高楼。
汉代的楼船体势高大,约十余丈,上下共分三层,第一层叫“庐”,“像庐舍也”;第二层,即“其上重宝曰飞庐,在上,故曰飞”;第三层,“又在上曰爵(雀)室,于中候望之如鸟雀之警示也”(刘熙《释名》)。(我住的地方是第三层)庐、飞庐、雀室,这三层每层都有防御敌人弓箭矢石进攻的女墙,女墙上开有射击的窗口,为了防御敌人的刀枪火攻,有时船上还蒙上皮革等物。楼船上设备齐全,已使用纤绳、楫、橹、帆等行驶工具。
这般船上有三帆,四周还插满战旗,威武雄壮。
景寿是个尽职的导游,一边带着我一层一层的参观一边解说着。我漫不经心地游览着,心不在焉地听着,现在哪有什么心情欣赏古代战船,只是若不找点事干干引开注意力,怕控制不住去干点其它事儿,比如偷窥加偷听。
景寿成全了我的好奇心偷窥欲。
到了第二层的右舷,景寿忽然一捂肚子,稚气地脸孔皱在一块儿说:“洛姑娘,小的肚痛去……”有点尴尬不好意思说下去。
“方便嘛。”我笑了。“去吧,我等你。”
这招儿也太明显了吧,他想搞什么鬼?当时的直觉就是这小子八成想害我。警惕地看看四周,一个鬼影儿都没有,不是有什么人躲在暗处想偷袭我吧。
俗话说“艺高人胆大”,我倒偏要看看这里有什么猫儿腻。于是高抬腿轻落脚,向右舷末端飘了过去。
什么都没有,没埋伏,没暗算,没猫儿腻————没意思!
桥段太老套,完全是剧情需要。严格来说,是某人的需要,只是很久之后,当一切终结时,我才恍然大悟。
如果……如果……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后果。
所以在最后一间房,当我认为“嘛儿事”没有准备离开时,适时听到了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大军已经渡过淮水,不出三日必会师荥阳。”是女子的声音,是谁呢?“眼看大战在即,此时决不容有失。”
停顿了一下说:“我不是怪责你,只是,此事还望你三思。”
女子的声音十分清爽,隐隐透出一种权势熏陶下的高贵味道,但绝不张狂也不令人反感。
“这正是三思之后的决定。”晏七行的声音,怎么这样温柔?“你放心,我有分寸。”
我心里翻了个个儿。她是谁?
“我只是觉得不忍,那也个聪明灵慧的女子,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我的脑子有十秒钟的僵化,她口中的女子是谁?
晏七行淡淡地说:“不能为我所用,亦不能为他人所用。”
“既然如此,何不索性杀了,一了百了?”女子话中有话,意味深长。
晏七行的声音波澜不惊,就象叙述一件非常不起眼的小事一样,带着丝廉价的怜悯说:“毕竟跟了我这么久,又曾救过我,只要于大事无碍,何必非取她性命?”
“你,是有点喜欢她吧。”并不是吃醋的口吻,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晏七行不以为意地说:“只是一个女子而已,陵儿何必介意。若你真不喜欢她,待大事成就之日,将她打发了就是了。”
一小会儿的沉默,女子说:“那样一个奇女子,在你口中竟能如此不堪。七行,你的心肠真是冷酷……
晏七行冷冷地说:“至少,我对你是真心的。”
“是啊,较比当初你利用她于四方镇伏杀刘彻,你对我确是好太多了。”
没有办法再听下去……
不知道怎么上了三楼,也不知道怎么开始呕吐起来,刚刚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还不止,连苦胆汁都倒了出来还是觉得恶心,恶心得头晕目眩,恶心得干呕不已。
我蹲在角落里,好像筛糠一样,控制不住地浑身战慄。
没有愤怒也没有悲伤,有的只是寒冷,寒冷得如同赤身露体、没有生命没有意识的僵尸,孤零零地被埋葬在北极冰川之下,埋葬一千年。
“洛姑娘?!”
有人在叫我,声音飘渺仿佛来自异次元空间。
我茫然举目,竭力想看清楚是谁,但是眼前一片模糊,所有的影像都在晃动,整个船都晃了起来,大海晃了起来,掀起滔天巨浪,一下子将我吞没。
太快了,泡沫破灭得太快了,让人来不及反应。
“你究竟是谁?”
“原卫青大人麾下。”
“为什么这么做?”
“为使大人明白真相,不至上当。”
“……”
“晏七行跟刘陵早在三年前已秘密订亲,据闻感情甚笃。”
“……”
“四方镇伏击大汉皇帝,乃出晏七行之手。”
“……”
“大人还是速回长安。”
“……”
好漫长的一觉,长得不想醒。
醒来时,晏七行坐在身边。
“醒了?”他瞅着我温柔地笑。
我不语,努了努力,发现实在挤不出笑容,只好放弃,默然望着他。
“饿了吧,起来用膳,船即将靠岸。”他的眼睛温柔得能滴出水来,演技好到这个份儿上,实在令人惊叹。
我“腾”地坐起来,一跃下地,他吃了一惊。
“先去洗洗,脏死了。”我回眸一笑,如果那也算笑的话,飞快冲出去。再对着那张笑脸,说不定会刺他一剑!
太阳西斜了。
洗了两个小时澡,热腾腾的水气渐渐变冷,心随着水的温度一点点变冷。狠狠地擦拭着身体,水可以洗净身体的污垢,但可以洗得净心灵的肮脏和羞耻吗?
可耻啊洛千枫,当你背叛道义选择爱情时,爱情却抛弃了你。或者从来没有所谓的爱情,如他所言,有的只是利益。由始至终,天下第一的洛千枫只是利益的牺牲品。原本以为的执着,现在变成一个笑话,而且是廉价的笑话;原本坚持的原则,更带着一种了然与怜悯,俯视着我,让我难以忍受。
事到如今,还有什么话说?认栽吧!
栽在一古人类手中,不冤,毕竟是自己的老老老祖宗么!
我不断地自嘲着,不想陷入自怨自艾里去,那会更令人心痛。
琴声响起,幽幽的,带着远古的气息,在海潮声中一丝丝一缕缕钻进耳朵,钻进心里。
longago!我冷笑,这曲子要搁三小时前听一定感tmd大动,现在,心生疼生疼的,象有根把刀在扎我。
古琴弹出来的音乐确有别样韵味,但对我来说却只是讽刺!还有什么很久很久以前的故事值得回忆?回忆带给我的只是羞耻而已。而弹琴的那位,在刻意示好的同时,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唇边一定带着轻蔑的冷笑,嘲笑我这个天下第一号大白痴。
再聪明的女人,遇上爱情就变白痴,真是颠扑不灭的真理。
今儿个起改名,就叫洛小白,不然洛大白也行!
心里发着狠,我缓缓起身,穿戴整齐,头发扎成马尾。走出舱外,掠过甲板,直向船头。
黑夜来临了,船上到处点着灯笼,明亮如白昼。
海风掀起了我的衣衫,吹醒我混沌的心神。目不斜视地走到船头摆放的兵器架前,操起一柄长剑,剑光霍霍,刺向嘴角含春凝视着我的晏七行!!!
剑尖上撩顺势返身——“回头望月”!
今晚的晏七行穿一身黑色滚金边的长衫,几乎与夜色融为一体,唇边始终挂着微笑,目光紧紧追随着我。
琴声朗朗闻月落,剑气沉沉作龙吟,剑随琴声舞动,疾徐有致忽左忽右,剑光如同白练缠在晏七行周边处,白色的我被裹在剑影里,心,浮在空中,象片比空气还轻的羽毛。无数往事如电影的片断,从我脑海中一一掠过……在最后的夜晚重温,然后告别。
那片羽毛终于悠悠落地转趋平静,挽个剑花收势,停了下来。
琴声嘎然而止。
晏七行莫名其妙地望着我。
我转身望着他,神色严峻。
其实这样的事换在二十一世纪并不足奇,人有人的立场,我有我的角度,计算取舍,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每个人都在做着,毕竟鱼与熊掌不可兼得。
浊世红尘中多少为爱受伤的男男女女,如歌中所唱,爱情不过是一种消遣的玩意儿,有什么了不起。真的没什么了不起,至少不值得为它杀人。
痛过了哭过了醒过了就算了,结束了。
爱情,远没有我想像得那么深刻!痛苦,也远没有我想像得那么可怕!
还剑入鞘,我拍了拍手,抬头看看辽阔无际的暗夜之海,对着走过来的人说:“我们认识这么久,好像从来没真正比试过,唉,好奇呀,不知道谁高谁低。”
“比过即知。”晏七行兴致勃勃地去兵器上拿了把剑。
我扯扯嘴角说:“还是不要了,留到战场上再比吧。”
“嗯?”他不明所以地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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