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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纳尔逊-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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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东江镇属地之内,正宗的大明国土有多少呢?其实可以说是一寸地方也无!不论皮岛、义州、宣川、铁山诸地,其实严格说来都是人家朝鲜的土地,诸岛之内如石城岛、鹿岛等地才勉强算是大明的国土!这个东江镇知府难道就真是只管石城岛、鹿岛这几座鸟不拉屎的小岛么?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皮岛、义州、宣川、铁山诸地定然都是其辖制范围,只不过为了照顾朝鲜君臣民的心思,也为了顾全大明朝的颜面,所以才说是东江镇知府。
崇祯宣布了这一系列人事后,东江镇加入了文官体系,代表着大明对朝鲜和东江镇事务的重视程度达到了一个新高度。众大臣都还在消化之中时,郑冲已经面色坦然的上前叩拜谢恩,随后邹维琏才回过神来,跟着上前谢恩。沈器远则是一脸欣喜,上前哭着叩谢了圣天子的恩德,至于朝鲜备胡经略、东江镇知府这些官职意味着什么,他沈器远也是心知肚明的,但为了李倧能复国,这点又算得了什么呢?
其实不算什么,朝鲜历代国主接位都是要大明皇帝和大明朝廷认可的。至于东江镇知府,沈器远也明白是管什么地方的,沈器远觉得无所谓,甚至整个平安北道都交给东江镇知府统管也没问题,毕竟这个东江镇知府应该是临时设置的官职,待得平定了胡奴之后,大明一定会交还这些土地的。至少沈器远是这么想的,大明朝乃是天朝上国,是不屑于侵占藩属国土的。
谢恩之后,崇祯又诏命道:“开春后,建奴必定大举对朝鲜用兵,洪卿家、郑卿家,两位当尽快归返各自辖地,厉兵秣马,整兵备战!郑卿家,朕命你固守东江,若建奴进犯朝鲜,立即发兵援朝鲜战局!洪卿家,由你统领关外战事大局,朝鲜之战可总领全局,务必要保住朝鲜!邹卿家,朝鲜朝贡大事便交托给你,郑卿家从旁协助,务必拨乱反正,早日恢复朝鲜贡体!”
洪承畴、邹维琏与郑冲皆是一起躬身领命,看着崇祯一脸红潮,显然是对关外战事充满了信心,至于东江镇的军饷,他也没去关心,东江镇是蓟辽督师管辖,军饷也该由蓟辽督师去操心,辽饷之内会分多少给东江镇,这就不是崇祯会主动过问的了,下面的皮由洪承畴和郑冲自己去扯吧。
说实话郑冲并没太在意辽饷中东江镇能分到多少,他更关心的是这个东江镇知府陈启新是什么人,当下郑冲忽然躬身启奏道:“皇上,此趟诏命设立东江镇知府职衔,不知这位新任知府乃是何人?”
崇祯微微颔首笑道:“嗯嗯,也倒是,今后便是一处为官,也当认识一下。邹卿家你是认识的,吴麟征已经到了辽东,你也见过,惟独这陈启新没见过。”顿了顿崇祯望着温体仁问道:“陈启新来了没有?”
温体仁急忙道:“陈启新已经在后面候召已久。”当下崇祯便命召陈启新前来,原来今天平台召对,崇祯一早吩咐温体仁让陈启新候召,但却没说什么事,因此陈启新一直在后面奉召。
少时陈启新跟着小太监快步来到近前,叩拜之后,崇祯便让曹化淳将适才诏命重复了一遍。不想听了这话后,陈启新当即昏死当场,让郑冲当面见识了一回,什么叫文武百官闻辽事者,皆畏之!
见自己推荐的人在皇帝面前如此失态,温体仁汗流浃背,急忙出班来请罪。崇祯面色阴沉,喝命曹化淳让太监将陈启新抬了下去,只是淡淡的说道:“待他醒后,克日命他上任!”皇帝的话意思很明白,就是拿刀架着也要让陈启新上任!
温体仁暗暗叫苦,看这陈启新怕得昏死过去,想来是不愿去辽东的,陈家是江浙大户,给了温体仁不少孝敬,陈启新更是希望能升官,但却不是去辽东那种死地。拿了人家钱财,却把人推向死地,这事儿未免有些不厚道了。
………………………………
第300章 京中的人质
看到陈启新是这么个货色之后,郑冲放下心来,到了辽东,他有大把的办法对付这个人,再看温体仁形状,郑冲也猜到此人是温体仁举荐,定然是温体仁一党的。
随后崇祯吩咐赐宴,教洪承畴、郑冲二人赴宴。这让众大臣很是羡慕,须知崇祯可不是随便请人吃饭的,还亲自参加,许多时候皇帝赐宴其实皇帝是不会到场的。
洪承畴闻言,感激涕零,跪拜叩谢不止,郑冲有样学样,也磕头谢恩,但心中却毫无波动。不就是吃个饭么?至于这样么?
崇祯的赐宴并不奢华,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寒酸。见惯了郑家的筵席之后,郑冲看着崇祯赐宴上的八道菜有些感慨。三个荤菜,四个素菜,一个汤菜,饮食很简单,也不知道崇祯是故意的,还是真的没钱。
和皇帝吃饭是件很无趣的事,身旁三四个太监伺候着,夹菜都是别人代劳,吃得很不自在。而且吃的时候不能发出声音,否则可能犯不敬之罪,也不许随便说话,除非皇帝开口问话。
崇祯吃的很少,只吃了小半碗饭就不再用了,洪承畴和郑冲也都停下,不再动筷。
“你们随意,朕的胃口就是这样。”崇祯用明黄色汗巾擦擦嘴道。
洪承畴眼眶微红道:“皇上操劳国事,该多用些,保重龙体才是。”
崇祯笑而不语,只是点点头。
郑冲却道:“看皇上面色,显然是常年休息不好,加上心郁,胃滞肝宵,因此胃口也不好。”
崇祯微微一鄂笑道:“郑卿家还懂得歧黄之术?”
郑冲答道:“小时候流落市井,病痛都是自己料理,后来结交市井中一些学医之人,因此懂得些医理。”
曹化淳一旁插口笑道:“既然郑总兵懂得歧黄之术,可否替皇上瞧瞧?”
郑冲道:“皇上,您这身体其实多半还是心中郁结所致,多半还是忧心国事。想必铁山大捷之时,皇上开心,胃口也曾好过一阵吧。”
曹化淳微微惊讶道:“正是,皇上那几天胃口都不错。”说到这里,崇祯瞪了曹化淳一眼,曹化淳登时不敢再说。
郑冲则诚恳的说道:“皇上龙体,系我朝社稷,切不可大意。皇上龙体小疾,其实也不用微臣诊断,宫中许多国手御医自会照料。皇上症结乃是忧心国事,臣等能做的就是替皇上分忧,这才是臣等能献给皇上的一剂良药啊。”
说到这里,郑冲起身来,一撩袍角跪拜下去,口中道:“请皇上放心,臣在辽东,定然好生办差事,定会再打几个胜仗,守住辽东、朝鲜,多替皇上分忧!让皇上胃口时常都好!”
洪承畴听了也急忙跪下说了差不多的话,见两位封疆大将这般表忠心,到让崇祯颇为感动。
“你们的心意朕知道了,郑卿家说的不错,你们好生办事,就是给朕的一剂良药。”崇祯眼眶微微湿润,叹口气道:“你们不负朕,朕也不会负你们,记好这句话。”洪承畴和郑冲一起躬身领命。
随后崇祯看着洪承畴和郑冲忽然道:“洪卿家,朕在京中给你置办了一座府邸,过些日子便让你的家眷都来京城居住吧,一应所需朕都已经吩咐宫中备好了。”
洪承畴心头微微一震,跟着心头微微苦笑,暗想道,看来皇帝还是不信任自己啊。当下洪承畴双目含泪,激动的跪下谢恩。
随后崇祯又对郑冲道:“听闻郑卿家二弟郑森去岁中了乡试,颇有才名,朕已经命礼部传旨,教卿家二弟入京,入国子监,今后郑森便在京城,将来学成也是一位人才。”
郑冲心头也是一惊,国姓爷入京,这是不是变相的成了人质?
郑冲正要谢恩时,曹化淳忽然插口道:“郑总兵,皇上其实也在京城给郑总兵置办了府邸,只是听闻卿家夫人有了喜,生怕千里迢迢迁居京城多有不便,是以未曾言说。”
闻言郑冲心头一震,急忙道:“多谢皇上圣恩,待得内人生产后,再来京城居住如何?”郑冲心中大骂崇祯不要脸,居然用自己的二弟和妻子为人质,真是不要脸。
崇祯微微颔首道:“嗯嗯,也罢,怀有身孕,路途多有不便。便等年底时候迁居吧。对了,你那夫人便封个五品诰命,京中人杰地灵,今后卿家孩儿来了京城,也可拜个名师,多学些本事。”
还好崇祯总算没强逼着现在就迁居,郑冲微微松了口气,当下拜谢了,随后却在想如何能让崇祯打消这个念头。
说完安顿家眷之事后,郑冲将怀中那封后金的劝降信取了出来,请曹化淳进呈崇祯,口中道:“皇上,这趟来京城之前,建奴便让往来客商送了劝降信来,臣当时请侯公公等几位一同拆阅的。此事不敢隐瞒皇上,现将这封书信呈给朝廷。臣今后便在辽东征战,但路途遥远,而建奴卑鄙,时常会用些反间计。今后若是有什么谣言,还请皇上不要轻信。”
崇祯闻言,心头微微一惊,打开书信看了之后,皱眉道:“这皇太极也真是下了血本,无事不可许,此等许诺都能说得出口。”
郑冲却笑道:“皇上,臣觉得这皇太极是在吹牛,无事不可许,要是臣要他的老婆,他会给么?”
洪承畴闻言急忙呵斥道:“郑冲,御驾之前不可胡言乱语。”
崇祯本来面皮有些紧绷,但听了郑冲的话后,忍不住莞尔笑道“你这个人啊,沾了市井脾气就是改不了。话虽然难听,但道理说得明白。那你可有回复皇太极?”
郑冲道:“臣没有回书信,只是带了个口信过去,就是刚才那句,皇太极的老婆。”
闻言崇祯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口中道:“军国大事,岂有如此戏谑?皇太极要是真不要脸,将他老婆送来呢?”
郑冲笑道:“他不要脸,臣也不要脸,臣那口信又没签字画押,难道收了他老婆,臣就真要投降?到时候教他赔了夫人又折兵,头上戴一顶绿帽子。”
洪承畴在此呵斥道:“胡说八道!”
崇祯却笑得前仰后合,摆手止住洪承畴道:“洪卿家也不必着恼,这郑卿家虽然言语粗鄙,但此举或许会令皇太极恶心好一阵。他市井武将出身,粗鲁一些也无妨。”
说笑一阵,君臣嘲讽了皇太极一番后,崇祯望着洪承畴和郑冲正色道:“两位卿家安心统兵征战,朝中有什么流言蜚语,朕自会明断。”两人一起拜谢了。
赐宴之后,洪承畴和郑冲告退出宫,两人一前一后沿着紫禁城长长的甬道步行出宫。
“郑冲,本督此前曾派了细作在江南白莲教内,可去了福建之后,便没了消息。”忽然洪承畴开口低声问道:“你可知其中缘故?”
洪承畴忽然问起白莲教内应之事,郑冲心头微微一惊,洪承畴在白莲教的细作已经被郑冲干掉,难道这老狐狸闻出什么味儿来了?
“不知道,督师曾派细作到过福建么?”郑冲一脸无辜的样子,诧异的反问道。
“不知道就最好。”洪承畴似乎没打算追问下去,只简单说了一句,便又迈步前行。
“郑冲,朝鲜之事就拜托你了,你放心,建奴一旦对朝鲜用兵,本督自会在宁锦出兵牵制。”走着走着,洪承畴忽然又开口道:“东江镇的军饷拖欠许久,到了宁锦之后,本督也会尽量匀些出来给东江镇拨去。”
郑冲微微一愣,急忙躬身谢了,口中道:“督师放心,有小将在辽东,定会保朝鲜无恙。日后若是建奴对宁锦用兵,小将也会出兵牵制。”
洪承畴面色肃然,点点头道:“若能如此,最好不过。你也放心,袁督师是袁督师,洪督师是洪督师,东江镇之事,有邹侍郎、侯公公、吴御史在,本督不会太过插手。”
郑冲也道:“洪督师也请放心,毛总兵是毛总兵,郑总兵是郑总兵,东江镇不会闹出什么尾大不掉的事儿。”
洪承畴回头望去,两人很有默契的对望一眼,便又接着行路。
顿了顿,郑冲叹口气道:“洪督师,我反倒是怕朝中的党争,你我皆是闽人,今后只怕朝中对闽党会有打压之势。”
洪承畴点点头道:“不错,温首辅心胸太窄,他又在朝中,而我俩在外,的确要防小人暗箭。不过你也别灰心,皇上圣明,只要皇上信任我俩,万事好办。”
郑冲微微摇头不语,说实话他最不相信的就是崇祯!一个人说可能崇祯不会信,就怕今后许多人说,难保崇祯不会起疑心,要是自己能有一个在崇祯身边说上画的人该多好。稍后郑森就会被送到京城来念书,郑冲可不想国姓爷在过得不好。当下郑冲开始迅速思索,该如何提前预防温体仁的背后中伤。
“朝鲜事,首在另立新主,而另立新主,首重一个快字!”洪承畴的官靴稳步踏在地上,说的话字字如泰山:“你回去后,当引奇兵,骤袭朝鲜都城汉阳,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拿下朝鲜王都,废立事当可水到渠成。”
说到这里,洪承畴忽然停住脚步:“然而突袭朝鲜王都,需有朝鲜内应,可有人选?”
郑冲道:“朝鲜李倧麾下西人党皆可用,尚有平安北道都护府使李廷彪亦可先用。”
洪承畴咦了一声道:“李廷彪?听闻此人乃李珲侍卫出身,杀临海君之事乃其所为,朝鲜废立之后,李廷彪当诛。”
郑冲颔首道:“督师提点的是,李廷彪此人也只是暂且一用,末将心中自有定断。”
洪承畴借着灯火看了看郑冲,手指点着郑冲,长出一口气淡淡一笑道:“本督为官一十七载,督抚任上六年,遍阅大明官场文官武将人等不计其数,说大话的也遇上过不少,但不知怎么的,就你的话,本督却听着舒坦放心。”
顿了顿,洪承畴目光凝重起来,望着郑冲一字一句的道:“辽东、朝鲜那里,本督可以放手让你行事,但你要答应本督,一定要守住东江镇!守住朝鲜!倘若你丢失朝鲜,退守皮岛,本督斩你的尚方剑便会随行而至!你懂了么?!”
郑冲摸摸鼻子微微一笑道:“督师放心,但使龙城飞将在,不教胡马度阴山!”
洪承畴微微颔首当先便走,也不回头,口中朗声道:“朝鲜事便托付于你,末教本督失望!”
………………………………
第301章 闽党之内外
却说新任东江镇知府陈启新昏死之后,是被人抬回府中的。到了府邸后,方才救醒过来。醒了之后,陈启新嚎啕大哭,开始召集妻妾子女,准备后事。
也并非陈启新丧气,每年死于辽事的文官武将多不胜数,更何况他此趟去的还是最凶险的辽东?!
陈启新与妻儿们话别许久,家中财产也都分配好,收拾了行装后,许多带不走的衣物用品,陈启新都命人装箱埋在院中,说若是他客死辽东,尸身回不来,便用这些立个衣冠冢云云。
陈府上下哭闹折腾半宿,阖府上下一片愁云惨淡,派去温体仁府上打听的人也回来了,带回来的消息依然是,圣意已决,难以转圜,好自为之。
陈启新彻底死心,安心准备身后之事,就连棺材都命人备好,颇有抬棺赴辽的悲壮。
子时过后,夜已至深,忽有后院家丁来报,直说后门来人,自称是陈启新新任同僚,有事关生死之事相商。陈启新一愣,登时喜出望外,急忙道:“请他书房内相见!命人守好书房内外,闲杂人不得靠近!”
昏暗的竹灯之下,陈启新打量着面前这位大明朝年轻的总兵官,他虽然年轻,但身上却散发出一种令人畏惧的威严来。陈启新不由得心头惴惴不安,郑冲深夜造访会是为了什么事呢?他与郑冲甚至是郑氏、闽党都素无来往,难道纯粹是因为今后自己出任东江镇巡抚,因此他便来结交一番?
“陈大人,只是北上辽东而已,不必这么悲观。”郑冲端着茶杯抿了一口,淡淡笑着说道:“辽东虽是险地,但非死地。”
陈启新干笑两声略略拱手道:“郑总兵,下官并非惧怕北上,虽辽事艰险,但我等为人臣子者,当替皇上、朝廷分忧。既然旨意已下,便是死地下官也当慷慨赴死。”
郑冲哦了一声,淡淡说道:“原来如此,那算是本将多事了,今晚就当本官没来过。”说罢起身便打算离开。
陈启新见状吃了一惊,急忙起身道:“郑总兵留步。”郑冲停下脚步,回头不耐烦的说道:“陈大人,本将还有许多事未做,没工夫与你软磨硬泡,今夜来此本是打算给陈大人指条全身而退之路,既然陈大人决意慷慨赴死,那本将也不多言。”
陈启新闻言心头一喜,急忙道:“郑总兵且慢。”顿了顿他期期艾艾的说道:“虽说为国赴死,并无怨言,但若能保住性命,继续为国尽忠那就更好了,愿闻郑总兵高见。”
郑冲微微冷笑一声道:“本将也没什么高见,在辽东,咱们东江镇孤悬海外的确凶险,但我郑氏水师广有舟船,一旦陆上接战不利,可乘海船遁走,保住性命有何难事?”
陈启新闻言点点头道:“郑总兵所言甚是。”跟着陈启新一惊,似乎想到什么,急忙道:“郑总兵,水师皆为郑总兵执掌,您的意思是……”
郑冲微微笑道:“不错,海船容纳有限,搭乘也有先来后到,到时候什么人能上船,什么人不能上船,本将说了算!而且辽东之地,女真人、朝鲜人、咱们辽东汉人许多部族杂处,民风彪悍,胡贼也多,一言不合就是拔刀相向,若无精锐将士护卫,稀里糊涂丢了性命也不稀奇。”
陈启新面色大变,急忙道:“下官明白了,到了辽东之后,郑总兵有何差遣,下官无不遵命。”
郑冲满意的点点头又道:“其实也不必等到辽东,今夜便请陈大人做一件事。”
陈启新是个明白人,作为一个言官,察言观色是基本保命技能,他急忙道:“郑总兵但说无妨,只要下官能办的,一定尽心办理。”
郑冲微微一笑道:“此事陈大人一定能办到!我想连夜拜会温首辅!”
……
半个时辰之后,陈启新与郑冲已经安坐在温体仁偏院之内。作为大明首辅,温体仁明白崇祯不喜朝中结党,但是问历届哪个大明首辅会没有结党经历呢?温首辅也不例外,但他做得足够聪明,因此瞒了崇祯很久。
此处偏院乃是温体仁特意安置的一处院落,远离温府,只是为温党商议要事时,心腹干将聚会使用。像这样的院落,温党还有好几处,除非有重要事,平素也都不会聚拢会面。在崇祯朝,温党的活动搞得和敌后特务活动很像,这是没办法之事,虽然锦衣卫失势,东厂威风不再,但崇祯想要知道什么事,还是有他的办法,只是看他想不想知道而已。所以,温党尽可能的小心,以免被朝中政敌抓住把柄。
茶喝了三泡后,温体仁方才匆匆到来,大明九门巡城司、顺天府知府也是温党人物,温体仁夜间活动并没有什么阻碍。
见得郑冲时,温体仁微感意外,陈启新约他会面带的口信是有辽东大事商议,温体仁还道是陈启新想通了,心甘情愿的去辽东,而他也想插手辽东事务,因此巴巴的赶来相见,想交代陈启新一些事。但没想到,来到偏院后,堂上与陈启新喝茶聊天的却是郑冲。
才错愕的神情之中,温体仁和郑冲见礼,大明首辅很快定下心来,各自落座后,温体仁开口道:“郑总兵何故如此安排?须知外将结交首辅,传到皇上耳朵里,你我都落不得好。”
郑冲微微笑道:“温首辅执掌朝政,什么话能传到皇上耳朵里,什么话不能传,相信首辅大人定有办法。”
温体仁微微皱眉,这郑氏龙须儿才智果然不凡,并不像一般武将那样脑袋糊涂,就连许多文官都没有他这等头脑。当下温体仁换了副笑脸道:“郑总兵言过了,温某何德何能,有这么大的本事?”
郑冲道:“温首辅掌朝多时,圣眷正隆,当得此语。”顿了顿郑冲续道:“深夜请陈大人安排与温首辅会面,乃是拜望首辅。小将初至京城,按惯例还是要孝敬些的。”
温体仁哦了一声,摆摆手笑道:“你父亲郑芝龙每年都命人送冰敬碳敬过来,已经很承郑家的情了,也不必你这里再破费。”
郑冲微微一笑道:“家父那份乃是福建的孝敬,小将这份乃是辽东的孝敬,自然是不同的。”说罢,命人抬上两口箱子来,打开之后,里面都是白花花的银子。天津卫收到的孝敬,郑冲在这里转手就孝敬了温体仁。
温体仁见了面色古井不波,只是淡淡说道:“郑总兵有心了,却之不恭、受之有愧。”
郑冲接着说道:“温首辅放心,此数每年都有,只要小将在辽东,辽东的这份孝敬就不会断。”
温体仁这时候才微微动容,笑道:“承情,多感。但不知郑总兵有何所求?”
郑冲道:“温首辅手段,小将是佩服的。小将出征在外,可不想朝中无人,办事艰难。因此还请温首辅格外看顾,有关辽东的军政大事,在朝廷这里,还望温首辅多多费心。”
温体仁看了看郑冲,起身来踱了几步,而后伸手拿了箱中的一锭银子在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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