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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纳尔逊-第1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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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沈保单的密信后，郑冲微感不满，柳如是居然没向自己交代此事，难道这小娘皮野心不死？
看了许多消息之后，郑冲开始提笔给郑芝龙、张灵素回信。给郑芝龙的书信除了保平安之外，大多都是写北方军政大事的构想以及实施方案。也给田川氏单独回了书信，最后给张灵素的回信则多是缠绵悱恻的情话，字字深情，句句思念。
写完给张灵素的书信后，已经三更天了，郑冲心头因情伤感，很不是滋味，便来到院中透透气。
在院中漫步，不知不觉来到后院柴房之外，那柴房后面是一堵院墙，隔壁也是一处院落，但已经不是泉州会馆的范围。此时夜深人静，却听得隔壁院落之内传来沉闷的挖掘之声！
………………………………
第304章 大明锦衣卫
深更半夜，隔壁是在挖什么东西呢？郑冲微觉有些奇怪，听郑鸿逵说起，隔壁乃是一处荒废的院落，天启六年那场大爆炸之后，这一片屋舍大多都尽毁，隔壁屋主一家也都搬走，空闲至今。去岁郑鸿逵本打算找屋主买下这块地儿，扩大泉州会馆，但不想屋主说已经被人买下了。
但说也奇怪，隔壁换了新屋主，却不见有人来修整居住，就这么荒废了大半年，郑鸿逵曾打听过新屋主是何许人，但居然毫无头绪。这深更半夜的，隔壁居然有动静，郑冲心下好奇，当下忍不住攀上院墙，朝隔壁院子望去。
这才一探头，隔壁的情形把郑冲吓了一跳，只见这院落中站了数十人，皆是身穿锦衣卫麒麟服色的缇骑，这些人都是大明朝赫赫有名的锦衣卫！
便在院中，十余名麒麟服的锦衣卫缇骑皆是手持兵刃，散在院落四周戒备，而其余锦衣卫人等却拿着铲子、铁楸等工具正在院中挖掘着什么。
借着月光，只见不远处安放着一张八仙椅，椅子上端坐一位飞鱼服色的锦衣卫将官，身后站了两名身着斗牛服的锦衣卫，一看便知这三人是首脑人物。大明锦衣卫官制中，飞鱼服色可不是什么人都能穿的。
锦衣卫中，设指挥使一人，指挥同知二人，指挥佥事二人，镇抚使二人，锦衣卫中只有这七人能穿飞鱼服。而其下锦衣卫千户、百户、旗总等皆穿斗牛服。再往下的小旗、普通锦衣卫皆是穿麒麟服。
见得一伙锦衣卫居然深更半夜在自己落脚之地的隔壁院落挖掘东西，郑冲不由得眉头紧皱起来，这些锦衣卫想干什么？
锦衣卫对于大明官吏来说，那是梦魇一般的存在，在大明朝，要是锦衣卫找上你，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虽然此刻崇祯朝，锦衣卫的威势已经大不如前，但终究他们还是锦衣卫，还是大明皇帝的爪牙！
崇祯刚继位之时，锦衣卫被打压得很厉害，只因万历、天启年间，锦衣卫开始失去皇帝信任，逐渐沦为东厂的爪牙。崇祯继位后，因为锦衣卫此前勾结东厂、阉党，做下许多冤案，是以被崇祯好一顿收拾。崇祯初年，大明锦衣卫是由董琨统领，此人急功近利，很快便被崇祯免职。现下锦衣卫是由吴孟明掌管锦衣卫，此人好财而无为，行事时总观望东厂之态，也是个没什么作为的人。
但就因为如此，郑冲更是奇怪，像吴孟明这样没什么作为的人，怎会派锦衣卫深更半夜来泉州会馆隔壁挖掘院子？难道是在找什么埋藏的东西么？
郑冲趴在墙头看了许久，只见院中虽然挖掘的人多，却无一人开口说话，众人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努力挖掘，周遭戒备的锦衣卫更是一言不发。而且整个院子之内，也无人举火把，就这么借着凄惨的月光挖掘，只有沉闷的挖掘之声，都没有人声，说不出的诡异，看着怪说摹�
铮的一声，猛然间只听得金属撞击之声传来，便有挖掘之人喜道：“有发现！”话音未落，便有身穿斗牛服的锦衣卫千户低声喝道：“笨蛋！噤声！”
闻得有发现，那身穿飞鱼服的锦衣卫高官立刻起身来，两名身着斗牛服千户急忙跟上。三人来到院中挖掘的坑边站定，坑下挖掘之人很快挖出一块黑黝黝的物事，那东西黑暗间也看不出是什么，但似乎很是沉重，两个人才将那东西抬上地面来。
那锦衣卫千户低声喝道：“掌灯！”身旁锦衣卫急忙晃亮烛火，那锦衣卫千户蹲下身擦拭了那物事上面的泥土后，喜道：“启禀指挥使大人，所料不差，就是此物！”
郑冲听了之后，暗暗吃了一惊，锦衣卫指挥使只有一人，就是吴孟明，难道眼前这人便是大明锦衣卫指挥使吴孟明？那坑边人围得多，也看不到是什么东西。到底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居然要锦衣卫大当家吴孟明亲自带人深更半夜来此挖掘？
灯火下只见得那吴孟明也是喜出望外，低声道：“拿图来看！”另一名千户急忙呈上一份图纸，只是隔得远了也看不清上面画的是什么。只见吴孟明三人看着图纸，指指点点，最后吴孟明低声道：“看来是在隔壁院落，要得过去挖掘！”
一旁千户急忙道：“大人，隔壁是泉州会馆，郑氏的地盘，听闻新晋的平辽总兵官郑冲今晚落脚在隔壁。”
吴孟明闻言眉头紧皱，沉吟片刻后道：“也罢，今夜先回去，禀报主子后再说！”言罢，吴孟明便命人拿口箱子过来，将那挖到的物事放到箱中锁好，四个人抬了箱子，吴孟明与两名千户便令众人离开，只留下几人填坑。
郑冲心中大奇，这些锦衣卫到底在干什么勾当？但听那意思，似乎他们要找的东西着落在泉州会馆，那就不能不管了。当下郑冲飞快来到前门，一个鹞子翻身，翻过院墙，便来到街上，循着那伙锦衣卫的去路跟了上去。
那伙锦衣卫出了隔壁院落大门后，却没有往锦衣卫镇抚司衙门走，而是沿着顺承门大街一直往东行去，郑冲紧紧跟在后面。此刻大街上基本没人，也是漆黑一片，郑冲接着黑暗掩护，一直紧紧跟随。
来到一处街角时，一名锦衣卫忽然脱离大队，堕在后面，郑冲吃了一惊，急忙躲身在墙角。再探头看时，原来那锦衣卫内急，便在街角一棵大树背后小解。郑冲见得机会，立刻蹑手蹑脚上前去，将那锦衣卫打晕，拖到一条胡同之内，剥了他的衣裳换上，取了腰牌、佩刀之后，便大摇大摆的继续跟了上去。
沿着顺承门大街追赶片刻后，郑冲追上了大队，他低头走在最后，黑暗间也无人询问。落在最后又走了片刻，郑冲发觉这支锦衣卫都无人说话，看来是有命令不得开口，那正好无人查问他。
很快到了顺承门大街尽头，此处有一间四合院落，一名千户过来吩咐一众锦衣卫散开，便守在宅院外。郑冲被吩咐守在宅院后门之处，身旁左右两边隔着七八步都有锦衣卫守着。
郑冲暗暗皱眉，本想着换了锦衣卫服色能混进去看个究竟，想不到连门都没让进，居然被安排守在门外，真是教人着脑。左右都有锦衣卫在身边，要潜入进去，也是不大可能了。
正发愁时，后门忽然开了，里面一名锦衣卫千户出来，低声道：“进来一人，里面人手不够！”随后看着就在后门附近的郑冲，指着他道：“你来，就你了。”
郑冲又惊又喜，当即躬身领命，快步跟上。那千户低声叮嘱道：“里面有贵人在，进去后不可抬头，不可说话！”郑冲应了一声，不由得纳闷，这千户难道不认识自己手下么？
大明朝锦衣卫起初设立的时候，只有一千五百人的规模，但后来历经两百年发展，如今的锦衣卫可是有十四位千户，旗下人数高达数千人之多，因人数极多，是以不是每个千户都认识所有的锦衣卫。
来到宅院之内，只见院中放了几口大箱子，每口箱子都是四个人抬着，最后那口箱子正是刚才挖出来的。那千户指了指其中一口箱子低声道：“去抬那口！”那箱子只有三个人抬，郑冲急忙上前抬了箱子。
这时候吴孟明从宅院正堂内走了出来，一挥手喝道：“抬进来！”一众锦衣卫便抬了五口箱子，依次进入正堂。
到了正堂内，只见堂上安放了一块屏风，屏风后面似乎有人。吴孟明上前躬身道：“启禀主子，今夜又起获五口箱子，请主子查验。”
“纹路都对过了么？”这时候屏风后响起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来，这声音宛如天上的百灵鸟一般好听，听这声音好似屏风后面的人是位少女！
“居然是个女的？”郑冲躬身低头，心头很是奇怪。他忍不住微微抬头望向那屏风，屏风遮得严实，见不到后面的人，但却从屏风脚下空隙间，见得一双淡黄色的鹅绒绣花鞋！
“纹路都对过了，便是无误。按照图上推算，下一块东西该在隔壁泉州会馆之内。”吴孟明急忙答话道。
“哦，那你们还不继续挖，回来做什么？”屏风后少女声音依旧娇柔动听，这种声音听多了耳朵绝对会怀孕的。
“只因泉州会馆乃是福建郑氏的产业，今天入宫面圣的平辽总兵也落脚在会馆之内，小人不敢造次。”吴孟明躬身道：“只怕贸然前去挖掘，惊动会馆之人。”
“真是没用的东西！”少女骂了一句，但连骂人的声音都这般动听，“什么福建郑氏，什么平辽总兵，明儿让他们搬出去！”
吴孟明颇感为难，急忙道：“主子，那福建郑氏乃是朝中大将郑芝龙，平辽总兵乃是他长子郑冲，最近为朝廷立了大功，圣眷正隆，要他们搬走，只怕不妥。”
“呸，什么大将，什么总兵，我让他们搬走，他们就得搬走！明天一早，让锦衣卫上门，教他们搬家！”少女的话音虽然还是那么柔美动听，但此言却不大中听，郑冲听了之后不由得微微有些生气。就算屏风后面是崇祯帝，也不可能轻易教郑家搬家的吧，这少女什么来头？！这么蛮横的么？！
………………………………
第305章 锦衣卫上门
吴孟明苦着脸应了一声，但接着咬牙道：“主子，此事并非小事，是否容小人禀明东厂王公公，若王公公能请得旨意，方好行事。”
屏风后那少女似乎很生气，娇柔的声音发怒道：“王承恩不是已经给了你们父皇口谕了么？教你们陪我找东西，还要什么旨意？”
这两句话信息量颇大，郑冲面上虽然古井不波，但心头却犹如掀起了惊涛骇浪！这少女称父皇？！难道她是崇祯的女儿？？！
崇祯的女儿，也就应该是大明公主。记得后世记载中，崇祯有三个女儿。长公主坤仪公主，乃是正宫周皇后所出，早夭。第二位公主便是历史上著名的长平公主了，只因明亡时，这位长平公主已经十六岁，而且很有故事，所以史书记载了几笔。第三位乃是昭仁公主，明亡时才十岁，被崇祯用剑杀死的，史书上也没留下太多笔墨。
听屏风后这少女语言逻辑清楚、气度不凡，想来也该有十余岁年纪了，崇祯可是天启六年才娶了周皇后的，这少女年纪无论如何也对不上啊。郑冲心中大感惊讶，一时间没了头绪，无法判断这少女真实身份，但既然她称父皇，就一定是崇祯女儿，大明公主！或许这个魔改的明末时空，崇祯提早有了女儿呢？
没分析出少女身份，郑冲也不再纠结，接着想到她说的王承恩来，此时王承恩乃东厂掌印太监！这东厂掌印太监也称厂公或督主，是宦官中仅次于司礼监掌印太监曹化淳的第二号人物。通常以司礼监秉笔太监中位居第二、第三者担任，其官衔全称为“钦差总督东厂官校办事太监”，简称“提督东厂”。
这王承恩起初也是曹化淳手下太监，这些年深得崇祯信任，便做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兼任东厂掌印太监，足见崇祯对王承恩的信任！
好家伙，一位大明公主要找东西，出动了锦衣卫，然后背后是东厂和崇祯皇帝的命令，这位公主到底是要找什么东西呢？
五口箱子并没有打开，郑冲也不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但这位公主的神秘身份和要找的神秘东西，的确成功的勾起了郑冲的好奇，他打算继续打探下去。
闻得屏风后公主发怒，吴孟明只得连声应了，苦着脸道：“是，是，小人天明后便到泉州会馆挖掘。”
“你们都退下！不许任何人靠近这间屋子！”屏风后公主娇声叱道，吴孟明急忙招招手，屋内的锦衣卫都跟随他退出了屋子，掩好房门。
郑冲也夹在众锦衣卫中出了屋子，来到屋外后，只见吴孟明吩咐众锦衣卫散开，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的将屋子围个水泄不通，便来屋顶四角都派人守住。
郑冲被分派道院中守御，吴孟明站在院中愁眉苦脸的，一旁那千户近前低声道：“大人，此事不可孟浪，没有旨意岂能擅闯边塞大将居舍？小人以为还是当通禀王公公一声才是。”
吴孟明沉吟片刻后道：“好，你现下就去禀明王公公，离天亮还有些功夫，我等你消息。”那千户应声去了。
半个时辰之后，院中锦衣卫换岗之时，那千户匆匆赶回，对吴孟明低声道：“王公公请了旨意，皇上意思是听公主吩咐，只是在泉州会馆挖点东西，不妨事，但要客气些……”
两人说话声音低沉，郑冲已经换岗，开始迈步离开院子，渐渐走得远了，也没听到后面的话。到了锦衣卫歇息的一间偏房外，郑冲借口如厕，便即离开了此处宅院。这宅院内守卫森严，很难接近那屋子，也打听不出什么来，既然天明后，人家会找上门来，不如索性先回去。
郑冲沿路返回，路过那条胡同时，将衣裳换回，那套麒麟服依旧扔在昏迷锦衣卫身上，转身便离开了。这锦衣卫稍后醒来，身上衣裳都被脱光，定然会吓个半死，说不定会以为遇女鬼了。
回到会馆之内，郑冲心中很是疑惑，便在会馆院中四处查看起来，想看看那些锦衣卫挖掘的东西到底是何物。这院落内已经被整修过，地面重新铺垫过泥土平整，也看不出什么端倪来，最后只得作罢。
天亮之后，郑冲草草梳洗一番，叫醒郑鸿逵后，将昨夜写好的书信交给他，郑鸿逵便将书信封好，命人送往福建。随后郑冲说起昨夜发现的古怪之事来，郑鸿逵听了之后吃了一惊。
“大明公主？不可能吧。”郑鸿逵甚是惊讶。
郑冲皱眉问道：“宫中到底有几位公主？”昨夜郑鸿逵与郑冲聊了许多京中朝野的人和事，但都是关乎郑氏的，而宫内女子聊得很少，只说了当今周皇后与国丈周奎一些事，其余都未曾提及。
“当今圣上眼下有两位掌上明珠，都是正宫周后所出。长公主封号坤仪公主，便是天启六年末出生，今方八岁，二公主封号长平公主，方才三岁。两位公主都还年幼，怎会深更半夜差派锦衣卫找什么东西？难道是挖什么宝贝不成？”郑鸿逵疑惑的说着，跟着咦了一声，似乎想到什么。
顿了顿，郑鸿逵接着说道：“说起宝贝来，我才来京城之时，也听闻过一些传言。说当年王恭厂那天灾之后，王恭厂并咱们这条顺承门大街左近，陆续挖出一些古怪物件来。说是像天外陨石，其表黝黑，非金非玉，及其坚韧，上有古怪纹饰，颇为精美。说这些天外陨石颇有灵性，可令人旧病得愈，延年益寿云云，因此许多人还专门来这一带废墟之上挖掘这天外陨石，难道昨夜那些锦衣卫正是在找那些天外陨石么？”
郑冲闻言愣住了，关于天启大爆炸的原因，后世众说纷纭，有说是小型核爆的，有说是地震的，有说是天外陨石撞击的。只是当时记载甚是简单，也没留下什么照片，是以后来人只能从史载文字中去推测，因此一直没有定论。但现下既然郑鸿逵说，天启六年那次天灾之后，有许多人都在废墟之上发现了天外陨石，那就说明应该是天外陨石撞击造成的天灾。
“天外陨石？一个八岁的大明公主，差遣锦衣卫和东厂深更半夜找陨石碎片？”郑冲心中暗自嘀咕，感觉此事太过奇幻和玄妙了。而且坤仪公主也没像后世历史上记载的那样早早夭折，到现在还活得好好的，看来当中一定有什么变故发生。
正说话间，馆内仆役前来禀报道：“公子、小爷，有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吴孟明吴大人前来拜会。”
郑鸿逵和郑冲对望一眼，郑鸿逵惊讶道：“还真来了？快快出迎！”当下郑冲与郑鸿逵起身出迎，边走郑鸿逵边低声道：“还好阿冲你提前说了，不然我还以为咱们郑家惹上什么诏狱，都被锦衣卫找上门来了。”郑冲笑而不语，看来锦衣卫找上门来，大明朝的官吏没有不怕的，想想也的确恕�
来到会馆大门外，只见吴孟明带了十余名锦衣卫当街候立，左近街坊见得是锦衣卫缇骑，都吓得掩门闭户，街上没有一个百姓，可见现下大明朝野官民百姓没有不怕锦衣卫的。
见得郑冲和郑鸿逵后，吴孟明便很客气的上前见礼，互通姓名之后，吴孟明客套两句，吹捧了一番郑冲的功绩，随后道：“今趟前来叨扰，乃是奉命行事，只为在会馆之内找寻一件物事。请郑总兵放心，只要找到此物之后，我等便会离开。”
郑鸿逵正想答应，却被郑冲踩了一脚，郑鸿逵龇牙咧嘴尚未答话，郑冲脸上假作惶恐，急忙道：“吴大人，小将本本分分，这会馆也是干干净净，不知要找什么物事，惊动锦衣卫指挥使亲临？难道是圣上怀疑小将忠心？那小将可要亲自入宫去，向圣上辩白几句了。”
吴孟明闻言一愣，跟着明白过来，郑冲这担心并非没有道理，是问那个大明朝官员，一大早起来，家门口来了一群锦衣卫，然后说要进家找一件东西，任谁都会害怕的。锦衣卫通常会找什么？不就是官员们贪赃枉法、阴谋反叛的证据么？出动锦衣卫，都是大案要案，郑冲惶恐也在情理之中。
当下吴孟明急忙道：“郑总兵误会了，这次去馆内找的东西与郑总兵无关，也和郑家无关，是埋在地下的一件古物而已。只要找到之后，我等立刻退走。”
郑冲却一脸不信，口中道：“吴大人，你切莫欺我年轻无知。”说到这里郑冲凑上前去，压低声音道：“我听说过你们锦衣卫手段，有时候找不到你们想要找的东西，你们便会随手拉下些东西，然后我家里就会多几样罪证。吴大人，你高抬贵手，告诉小将，到底小将是犯了什么事了？还是得罪什么人了？”说着郑冲从怀中取出几张金叶子塞了过去，低声道：“这是茶钱，若能实话告诉小将，事后还有重谢。”
吴孟明有些哭笑不得，但还是将金叶子收了，低声道：“郑总兵，此事真的和你们郑家无关，这会馆地下埋藏一件古物，只要挖到那件古物，我等便会离开，千真万确，绝无虚言！”原来锦衣卫行事也是臭名昭著，有时候为了陷害忠良，有些罪证都是栽赃陷害，若是让锦衣卫进家找东西，不管有没有，他们一定能找到想要的罪证。吴孟明还道郑冲误会了，却想不到郑冲这是以退为进之策。
两人正在说话时，一顶暖轿施施然而来，四周皆是东厂番子护卫，来到面前，轿中传来一个清脆悦耳的声音：“吴孟明！怎么还没进去？！你在磨蹭什么？！”
郑冲听得这个声音，眼前一亮，这不正是昨夜屏风后那少女的声音的么？
………………………………
第306章 大明长公主
郑冲故作误会，迟迟不让锦衣卫入内，便是想试试看这幕后正主会不会按耐不住现身，想不到一试之下，还真是露面了，看来这少女还是年轻、沉不住气啊。
“这位是……”郑冲假作一愣，开口问道。吴孟明连忙道：“郑总兵莫问，能否将大门打开，让我们屋内细说？”
片刻之后，那顶暖轿直接抬进了泉州会馆正堂，轿子上那少女压根就没下轿！轿子放在堂上，几名锦衣卫轿夫退下，堂上只有吴孟明、郑冲两人留下，其余人等都被吴孟明带来的锦衣卫拦在了院中。
“郑总兵是吧，本宫这趟只是命宫中锦衣卫找寻几件古物，不巧有一件该是埋在了泉州会馆之下，便请郑总兵暂且将泉州会馆腾出来，只要找到了那古物，本宫保证立刻将会馆交还。若是郑总兵答应，本宫得了古物之后，可厚加赏赐于你。若是你不答应，那就莫怪本宫用强！”
少女没有下轿，而是安坐暖轿之内，噼里啪啦的先说了一通，看来真是一个急性子的少女，但说的话却言简意赅，丝毫不拖泥带水，干净简练。
郑冲微微皱眉道：“还未请教……”
“本宫乃是当今大明长公主坤仪公主，我父皇便是当今圣上！你还想问什么？！”少女似乎很不想多费口舌，未等郑冲问完，直接便说了出来。
郑冲呃了一声，没想到这坤仪公主这般直接，她真的只有八岁么？怎么听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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