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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纳尔逊-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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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器远听了之后,脸色变得更加精彩,指着郑冲口中有些结巴,都不知道该如何反驳了。
李时白忍不住低头暗笑,身旁的蔡门亨低声道:“这郑总兵当真厉害,我朝辛密之事他都一清二楚。君上和仁穆大妃之事,多半是说的颠倒黑白,但保护永昌大君这遗旨倒的确是金尚宫传出的,这些开脱的话中,七分假三分真,倒还真不好反驳。”
原来郑冲适才所言中,什么金尚宫斡旋保护绫阳君和仁穆大妃多半是编造的,但传宣祖遗旨之事却是真的。当年朝鲜宣祖病逝前,金尚宫是唯一伴驾左右的人,宣祖生怕光海君继位后谋害自己和仁穆大妃的儿子永昌大君,于是传了一道遗旨,这道旨意便是保护永昌大君的,而遗旨便是交给了金尚宫。当时金尚宫也没有藏匿这道遗旨,而是大大方方的颁示众人。可惜后来光海君还是一意孤行,杀害了永昌大君。
“不错,郑总兵所言有理,金尚宫当年能无私颁示那道遗旨,便是忠于君王之人。光海君登位后,他乃是朝鲜国主,金尚宫为其办事,也多是迫于无奈,岂能将一切罪过推到一介女官身上?”站出来说话的居然是金鎏!
金鎏乃是升平府院君,此趟兵变其实最大的功臣是他。在此前沈器远、李时白等人书信联络金鎏之后,金鎏便积极奔走,联络在野朝臣们,为兵变做准备。待得郑冲挥军入汉城后,联络起事的也多半是金鎏在主持,汉城内禁卫大将金景瑞便是金鎏亲自劝说后,方才反正的。现下在仁政殿上一半多的大臣将领都是金鎏说服反正,因此金鎏对于李倧来说,便是今后可以倚重的人物。
见金鎏开口说话,李倧更是一脸惊骇,而其他本来还摇摆不定的人立刻倒戈,开始出言附和起来,于是赞同金尚宫为副使的人居然成了大多数,只有沈器远等少数朝臣持反对意见。
见大多数人都赞同此事,李倧也不好乾纲独断,他还没有得到大明天子的册封诏书,根基尚浅,还需要大多数人的支持。最后李倧只得无奈的宣布,金鎏为迎接封诏的正使,金尚宫为副使,一同出汉城南下,去迎接邹维琏所部大队。
郑冲见自己目的达到,便坐在一旁不再说话,安心的看着朝鲜君臣们如何收拾兵变后的局面。
也不得不说金鎏、沈器远、李时白等人还是颇有些手段的,片刻功夫便商议好了李倧登位的事宜,并安排李时白为奉仪大臣,专司准备登位大典和明朝天子下诏的册封大典。
接着金鎏建议立刻传檄朝鲜八道诸文臣武将,将李珲被废、李倧继位之事传檄八道,并且安抚军民之心,并再次在檄文中重申与大明的铁血之盟。
随后又撤换了宫禁内侍卫统领,将内禁卫军中原本李珲的亲信军将尽皆逮捕下狱,这些军将其实在昨夜起兵时就已经被软困在军营之内,此刻只是补个手续而已。
同时李倧下旨将朴承宗、郑仁弘等北派大臣悉数捉拿下狱,交大司宪崔鸣吉审理。正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李倧继位靠的是西人党和南人党,北人党这回算是彻底栽了,就像崇祯继位后清理阉党一样,朝鲜此刻也开始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清算行动。
被压抑已久的西人党及北人党们,个个都兴奋得嗷嗷叫,办事效率那叫一个高。但当天散了朝议之后,却有一个人忧心忡忡的在仁政殿外等到了领议政大臣金鎏。
“府君大人何故开口支持郑总兵提议,让那祸国妖女担任奉诏副使?”沈器远憋了整整一肚子气。
金鎏眯着眼睛看了沈器远几眼后,方才淡淡说道:“沈大人,不同意又能如何?杀了那妖女么?”
沈器远重重点头道:“正是,那妖女祸国殃民,正该诛杀!”
“上哪里诛杀?”金鎏在仁政殿廊下凭栏眺望,缓缓问道,却把沈器远问住了。
金鎏续道:“那妖女如今在郑总兵手上,难道你要带人去明军那里要人么?这般一来,岂不是坏了大事?大明备胡经略前来传大明天子封诏,他们明人想要谁去接旨,便是谁去接旨,有什么好争执的?”
沈器远差点憋出内伤来:“可、可是如此一来,岂不是逼着君上放弃诛杀那妖女?”
金鎏皱眉道:“国家大事,岂能因一介女流生死而废止?君上要懂得戒急用忍!你们当初与明人借兵时,就该想到今天这种局面,难道到这个时候,还不懂得轻重么?”
顿了顿金鎏叹口气缓缓说道:“杀一个金尚宫容易,但假若大明备胡经略因此不肯下诏册封君上,明军可是随时能换一个人登位的!”
沈器远默然无语,金鎏拍了拍沈器远肩头道:“现下帮君上尽快稳固政局才是要紧之事,其余的事皆可让步……”
………………………………
第352章 医女徐成衿
从兵变后第二天开始,李倧和西人党下手很快,光海君宠臣韩缵男、白大珩、郑梦弼当天就被问罪处斩,他们与之前被处死的兵曹参判朴鼎吉、侍卫统领朴泰熙、承旨朴弘道一起枭首示众。
其后庆昌府院君李尔瞻等三十多人被问罪,其中光海君宠幸的和尚性智,李尔瞻及其子李弘烨、李益烨与同党郑造、尹讱、李伟卿、赵龟寿、朴应犀、韩希吉等被斩首示众。
次日处斩大北派精神领袖郑仁弘,同日处死光海君的外戚柳希奋、柳希发兄弟及李尔瞻同党李尚恒、李日馨、郑之准,另有七名宫女被斩。这七名宫女死的有些冤枉,原因很简单,她们说了金尚宫的实话。
同日,都元帅韩浚谦奉命将光海君中立外交政策的平安监司朴烨、义州府尹郑遵就地正法,光海君派到诸道搜刮的调度使金忠辅、金纯等也被捕杀。光海君的亲家领议政朴承宗及其子朴自兴在狱中自缢而死,李尔瞻的长子李大烨虽被特赦死罪,但自杀于狱中。三天之内,汉城之内,一共有八十余名朝鲜重臣、大将被杀,还有上百人被监禁(围篱安置)或流放远地。
第三日上,光海君被流放济州岛,圈禁在郑冲的牧场之内,而金尚宫和其继父刘梦玉则神奇般的躲过了屠刀,摇身一变成了迎接大明天子封诏的使团成员!
……
夜半子时,圈禁李珲的偏殿内一片孤寒,灯火明暗之际,李珲和李倧对面而坐。
“叔父,明早便要启程了,可还有何话要说?”李倧很享受此刻俯视一个失败者的快感,济州岛那么多年的屈辱似乎一朝挥散了。
李珲却似笑非笑的摇摇头道:“王上以为得脱了济州岛的牢笼,殊不知这汉城王宫却又是一座更大的监牢呢?”
李倧面色微变,冷笑道:“这便不用叔父操心了。”
李珲苦笑道:“王上,不论你我叔侄从前恩怨如何,但始终你我皆是李氏后人,祖宗传下的这点社稷,可千万不能……”
李倧面色阴郁下来,抬手打断道:“叔父,不必多言,孤王知道该怎么做!”
李珲轻叹一声道:“言尽于此,好自为之吧。”
顿了顿,李倧忍不住道:“昨日李时白、蔡门亨举荐金尚宫入我宫中侍奉,孤王已经答应了。”
李珲奇道:“王上不是痛恨阿伊的么?”
李倧狞笑道:“孤王本不想答应的,但李时白说得对,孤王不但要夺走你的王位、你的权势,便连你身边的女人,我也要夺走!”
李珲面色大变起身来,浑身颤抖指着李倧,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片刻后手臂无力垂下,长叹一声道:“阿伊跟了你也好,难道还要跟我这个废王去济州岛么?只望王上今后善待阿伊。”
李倧大笑着转身便走,只留下一句:“孤王自会好好对待你的女人……”
……
与此同时,朝鲜王宫大明备胡经略府玉河馆内,郑冲饶有兴致的端着美酒,看着面前跪伏在地的娇俏少女:“你说你是中宗年间,朝鲜著名女医徐长今一脉的后人?”
徐长今是朝鲜中宗朝时期著名的朝鲜医女,赐号大长今,更是朝鲜历史上首位女性御医。史书上有关这位传奇人物着墨不多,只陆续有片言只语记载,提到中宗十分信任大长今,将身体完全交给她诊断,还下赐很多赏赐。
“正是,大明将军将我从宫中济生院要来,是需要我做什么么?难道大明将军是想我服侍吗?”少女虽然没有抬头,但话语间却似乎有些不满。
朝鲜医女是个非常尴尬的职业,宫廷中女性多生病时,多由医女诊断。因为朝鲜王朝受程朱理学影响严设男女之防,因此宫廷女性生病时,多由医女诊断,再由医官处方。
因为朝鲜受大明儒学礼教影响,故要严设男女之防,在宫廷中女性多生病时,多由医女诊断,再由医官处方,因为医官不能亲自诊断。医女本地方官衙的官婢,经训练后到典医监选拔,合格再深造,成绩最好则留在宫廷内医院、济生院,次者被送到惠民署,再者送到各地监营充当地方上的医女,最后的则落第回乡再为官婢。
可惜医女制度在燕山君时逐渐变质。通晓四书五经及兼备医学知识的医女,被燕山君派往参加各种饮宴,甚至担任宫中仪式的仪队、赐送赐死毒药等活动,因此又被称为“药局妓生“。她们原先最重要的本业治疗及看护病人,竟变成辅业。
中宗即位后,费尽心思矫正前人恶习,明文禁止召唤医女参加饮宴场合。徐长今也是因为中宗时期的明政,方能一展所长,否则这位徐长今也很可能成为一位卑贱的医妓。但中宗之后各朝君主积习难改,医女仍需出席宴合,成为有学识,却又是受到非人道对待的贱民。到了宣祖时期,以及李珲当国时期,医女甚至与妓女待遇相同,称为医妓。
面前的少女便是金尚宫推荐的医女人选,名唤徐成衿,也是济生院的一位医女。作为医女,被召来侍奉重臣大将、外国使臣也是常有之事,因此徐成衿才有侍奉一问。
郑冲摸着鼻子冷笑道:“本帅对别人用过的东西不感兴趣。”
少女昂起素首来,眼神中满是愤怒,“我没被别人用过!”
郑冲微微一鄂,想不到这少女居然会如此回答。面前的少女不过十六七岁模样,那娇俏的容颜令人眼前一亮,可爱的包子脸,俏脸上虽是怒容,但却掩盖不住她的娇俏可爱。
“呵呵,身为济生院的医女,模样又如此娇俏可爱,本帅可不信你没被人用过。”郑冲一时间被这可爱的徐成衿逗乐了,故意逗她一逗。
徐成衿嘟着小嘴哼了一声道:“若是不信,将军大可一试!”
郑冲皱眉上下打量了徐成衿几眼,身边自从有了个懂医术的王月娘,他便知道这种懂些医术的美少女,绝对不似看起来那般人畜无害。
“听闻你师从中宗朝徐长今一脉,徐长今极善药膳及针灸,不知你所学如何?”郑冲口中问着,忍不住翻查起朝鲜济生院送来的徐成衿的内档来看。
“自然也擅长药膳、针灸。”徐成衿撅着嘴道。
徐成衿的内档其实金尚宫早就差人送来了,但郑冲也懒得看,此刻从一堆公文中翻了出来,仔细一看后,惊出一身冷汗来,原来这徐成衿不但擅长药膳、针灸,更擅长毒术!炼毒、用毒都是极为厉害的。曾今为了躲避医女赴宴、侍奉,徐成衿将自己周身裹满剧毒,令人不敢靠近。
原来是个小毒女,郑冲会心一笑:“也罢,此趟让你来,并非召你侍奉,而是有件事问你。”
徐成衿闻言,长出一口气,小脸一松道:“原来如此,将军你早说嘛,害得我准备了那么多……呵呵,没什么。将军想问什么,但说无妨。”
“听闻这几日,济生院韩医官都让你配一副药膳,而后将药膳又送到宫中去了。”郑冲摸着鼻子道:“我是想问你,这药膳配方中,你可有加点什么东西进去?”
徐成衿吐了吐舌头,嘟囔道:“也没什么,只是按韩医官吩咐,加了点香菊散和野蜂浆进去。”
郑冲皱眉道:“吃了会如何?”徐成衿掐着小手指道:“两者混用,长期服食,会致人眼盲。”
郑冲听了之后,长叹一声道:“果然如此,看来君上还是不肯放过他啊。”
徐成衿小心翼翼的问道:“我不知道这东西是给谁吃的,是韩医官答应我了,只要我配了这药膳给他,他便免了我的赴宴侍奉。我不是存心害人,你不知道,原来是金尚宫护着我,现下金尚宫不在了,我、我只能答应。你知道吗?最近宫里老是办酒宴,款待你们这些大明将官,我……”
郑冲摆摆手,打断他道:“不必说了,从今天起,你便跟在我身边,你放心好了,今后什么赴宴侍奉都可免了。”
徐成衿大眼睛瞪得老圆,跟着惊喜道:“真的么?我真的不用赴宴侍奉那些臭男人了?真是太好了,这些年我都提心吊胆的……”
小姑娘不但可爱还是个话唠,后面的话郑冲一句都没听进去,脑中却在想着药膳的事儿。
徐成衿说道了半天,见郑冲面色凝重,忍不住问道:“那、那药膳到底是给谁吃的?”
郑冲回过神来,摆摆手道:“你不必管给谁吃,你用的药量这会儿能致人失明么?”
徐成衿急忙取出一枚青色药丸递上去道:“只要从今日开始,断了别再吃,然后在吃下这颗药丸,便可清了体内余毒,不致于让人失明。”
郑冲点点头,接过药丸道:“看你还算心地善良,为何偏偏学了毒术呢?”
徐成衿嘟着嘴道:“医女就是暗无天日的日子,不学点毒术,岂能自保?”
郑冲饶有兴致的打量她,口中问道:“若今晚是我要你侍奉,你会怎么办?”
徐成衿脱口便道:“我身上沾满了兰竹花毒粉,只要你碰了我,没有我的解药……”说到这里,徐成衿连忙掩口,一双大眼睛惴惴不安的看着郑冲。
………………………………
第353章 身边的细作
果然和王月娘有得一比,看来今后遇上懂医术、毒术的美女,可千万要留心了,一不留神便会着了道。
郑冲笑道:“你虽有毒术,但也不一定能次次都靠毒术保住清白,我猜你还是靠上了金尚宫这颗大树吧。金尚宫那些能迷惑男人的秘术药方,是不是也出自你的手笔?”
徐成衿见他笑了,似乎没打算追究什么,松了口气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从前的确是给金尚宫配点药什么的,她便护我周全,所以才能保住女儿清白之躯,否则现下我早已经变成那人不人、鬼不鬼的医女了。”
郑冲笑道:“果然如此,不出所料。也罢,今后你跟了我,便安心待在这玉河馆中,我有件事交代你去办。”
扔过一个袋子到徐成衿面前,徐成衿打开袋子一看,里面却是一些种子。
“这是哈芙蓉的种子?”徐成衿看了看那种子有些惊异的道。
郑冲点点头道:“不错,今后你的事儿便是在玉河馆药园中栽种哈芙蓉,而后按照这个配方炼制福寿膏出来。”说完给了徐成衿一张配方。
徐成衿看了那配方后,忍不住道:“这福寿膏极易让人成瘾,成瘾之后极难戒除……”
郑冲抬手止住道:“你不必管其他事,按照我吩咐去办便是了,若是不想回到济生院去做医女,你就听我的!”
徐成衿瘪瘪嘴,最后只嘟囔着道:“我只管炼药,至于你拿这药去害什么人,我也不管。”
徐成衿最后和七娘下去安顿,从今日起,徐成衿便长留玉河馆内。
徐成衿和七娘走后,郑冲命人传来翟申。片刻后翟申到来,郑冲也不多话,吩咐道:“派人在李珲身边护卫,记得断了他身边进献的药膳,那东西吃了会致人失明,再把这颗药给李珲吃了!”
翟申接过药后,躬身领命去了。郑冲看着玉河馆窗外沉凉的夜色,轻叹一声道:“李倧啊李倧,看来你也不是个甘于人下之君啊……”
……
与此同时,金林郡公李开音府邸,李顺贞闺房之内。
李顺贞回府已经三天了,按照她和郑冲的约定,明天一早她便得前往大明备胡经略府中去侍奉这位大明总兵官。这件事李开音已经知道,昨日李开音也曾去面见新王李倧,提出挑选十名美女服侍郑冲,以此换回女儿李顺贞。
但李倧很冰冷的拒绝了李开音的要求,并且警告李开音,最好按照和郑冲的约定行事,将李顺贞送给郑冲,否则老账新帐一起算。李开音也是朝鲜宗室,李珲登位,李开音是支持李珲的,所以在李倧看来,李开音也是李珲一党的余孽。
李开音无可奈何,毕竟一个长女和全家族的安危,孰轻孰重他还是分得清楚的,最后李倧还下了旨意,李开音万般无奈下只得忍痛答允。
李顺贞得知连新君李倧都答允将自己送给郑冲后,终日以泪洗面,但也无可奈何,她甚至连自尽都不敢,因为害怕连累了全族。
夜已至深,母亲替李顺贞安排了一些嫁衣,但也不知道明天是否该穿。按理说,郡公女儿出嫁,是该风光大办的,但直到今天,那大明将军也没遣媒下娉,甚至连封婚书都没有送过来。
母亲一边准备嫁衣,一边哭泣道:“贞儿,你真是命苦,明日便要将你送到玉河馆去了,也没遣媒下娉,也没三书六礼,就这般不明不白的送过去,是算嫁人还是什么?都说大明是天朝上国,怎的这大明将军这般没有礼数?”
李顺贞痴痴呆呆的坐在床榻边,泪水潸然而下,却无哭声,也不言语。
这时候,父亲李开音来到房中,见妻子在替女儿收拾嫁衣,忍不住叹口气道:“不用准备这些了,给女儿收拾些衣物首饰,明天一乘轿子抬过去便是了。”
闻言郡公夫人哭泣道:“公爷,你好歹是郡公,难道就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女儿,就这么不明不白的送与他人了么?这大明将军到底想要如何?他若是要咱们女儿,也该明媒正娶才是啊。”
李开音摇摇头,叹口气道:“你不必多言,适才领议政大臣金鎏金大人来找过我了,我有些话和女儿单独说,你先下去吧。”郡公夫人哭着离去,心知此事已经无可转圜了。
李开音唉声叹气的坐在女儿床前,缓缓说道:“适才金鎏大人来过,与为父长谈了许多。”
听得金鎏的名字,李顺贞才多少有了些反应,因为金鎏是爱郎金成熙的父亲。
“这是金成熙写给你的信,金鎏大人已经做主,金成熙下月将与崔鸣吉大人之女完婚。”李开音的话好似来自九幽地府的魔音,让李顺贞半边身子都凉透了。
她颤颤巍巍的接过那封书信,却也不打开来看,随手便撕得粉碎,扔在了地上。
李开音叹口气道:“不看也好,徒惹伤悲。”顿了顿他又缓缓说道:“为父今晚来,是有件大事与贞儿你商议,事关重大,贞儿你一定要仔细听。”
李顺贞微微有些愕然,轻轻擦去泪水,一双美目略带疑惑的看着李开音。
李开音似乎很难开口,但犹豫片刻后还是咬牙道:“其实今晚金鎏大人是奉王命而来,贞儿明日便要前去服侍那大明总兵郑冲,金鎏大人的意思是,贞儿今后便留在郑冲身边,打探郑冲的消息,与外面互通消息……”
李顺贞全身凉透,颤声道:“父亲是要女儿留在郑冲身边当细作么?”
李开音长叹一声道:“为父也是逼于无奈,郑冲这狗贼,强要纳你,但又不肯明媒正娶,如此轻贱于我郡公府,如此作贱贞儿你,为父实在忍不下这口气。而王上那里也期望能摆脱大明的控制,尽早让明军撤出我国,因此王上需要有人前去郑冲身边探听消息。既然贞儿是那郑冲看重之人,由你行事便再好不过了。”
说到这里,李开音忍不住跪在李顺贞面前,慌得李顺贞急忙也跪下去相扶,口中慌乱道:“父亲何故如此?有话起来再说。”
李开音垂泪道:“贞儿,我们也是朝鲜李氏宗族,祖上传下的社稷江山,可不能断送在我们手中。贞儿,你也是宗室之女,身上有他人不一样的责任。为父知道,让你这般不明不白的委身他人,还要让你冒险打探消息,很是不该,但为父代王上及李氏列祖列宗恳求贞儿,留在郑冲身边做内应吧。”
李顺贞也是泪如雨下,这一去她便是用自己一生的幸福去做赌注,这场赌局,赢的人只能是李倧或是郑冲,而她则是必输的输家。但见父亲老泪纵横的跪在面前,李顺贞知道事情已经无可挽回,最后只得垂泪答允。
李开音强忍心头悲伤,起身之后,将一些内应之事详细说与李顺贞听。嘱咐李顺贞今后在郑冲身边,打探消息,若有重大消息,便要将消息书写之后,藏在玉河馆东墙角落的乱石堆中,自有人每天会去取书信。而馆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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