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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纳尔逊-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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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素听了之后,秀眉微蹙道:“夫君以为当如何推行此道呢?”
郑冲道:“要行此道,当回到起初,对唐诗之识,当从盛唐之诗,阔至全唐。本朝诗必盛唐,不但目光狭隘,未看全唐诗文之道起落,如何能认知其后继起的宋诗?宋之严羽的《沧浪诗话》对本朝影响深远,盛唐与宋诗之争实源于此。自严羽之说行,本朝奉以为律令,谈诗者必学杜,必汉魏、盛唐,而诗道之榛芜弥甚。其实,本朝诗道,只论盛唐,不识古学之从来,不知古人之用心,不明初、盛、中、晚,四唐诗文源起流变,唐人一代之诗,实则各有神髓,各有气候。诗文不当以时分界定格,而既然唐代之诗不必如汉魏,那么宋代之诗何必专门祖祧盛唐呢?”
张灵素听了后陷入沉思,施福也在思索,而殷贤、吴侈则大眼瞪小眼,不知少爷所云。
郑冲说得兴起,接着续道:“此刻要想变革独尊盛唐之痼疾,当摧陷旧垒,荡涤迷雾,当鼓励文人士子尽学全唐诗文,继而才能引入宋诗之风。扭转独尊盛唐诗文之风,使天下文士明白,古今之诗总萃于唐而畅遂于宋。总萃乃是境界,宋之畅遂则是格局,境界要高,格局要大,故二者不但不可轩轾,而且应兼宗兼尚,结合互补。唐诗为根底,宋诗为枝叶,参互唐宋,甚至综贯宋元,开阔诗学识见,不拘一格,契合愈深,揄扬愈激,方能厚积薄发。若钱阁老只局限引入宋诗,而未能有大家气派,纵贯唐宋元诗文承续,或难有大成。”
说到这里时,只听门外一人鼓掌喝彩而至:“好个唐诗为根底,宋诗为枝叶,参互唐宋,综贯宋元,不拘一格,契合愈深,揄扬愈激,厚积薄发。老夫刚到石井书院,便得听如此高谈雄论,真乃不虚此行。”
循声望去,只见厅门外进来几人,当中有认识的黄汝良、沈崇阳、徐光启,而说话的却是一位不认识的青袍老者。这几人当中,除了不认识的青袍老者外,居然还跟了一位高鼻深目的洋人。
黄汝良捻着胡须笑道:“博文,快来见过季彛壬 敝3逦⑽⒁汇叮緩|先生是谁啊,脑海中也没印象,但还是依言上前行礼。
身后张灵素、施福两个却毕恭毕敬的跟上行礼,看来两人是认识这老者的。
那青袍老者笑着扶起郑冲道:“小友不必多礼,老夫黄文照,泉州人氏,今趟赴石井书院相会教友,不想听得小友高论,一时激赏,出言打扰了。”
郑冲连忙道:“能得黄老先生赞誉,小子与有荣焉。”黄文照?郑冲这才回想起来,原来季彛壬档氖谴巳税
这黄文照也是泉州名士,明末理学大家,字丽甫,号季彛忠蛑丈皇耍比顺莆撇家拢莞踩恕K小兜滥弦宦觥贰ⅰ缎⒕贰ⅰ度授埂贰ⅰ短肌贰ⅰ独硌Ь场分钍椤
与黄文照见礼后,徐光启又笑着引见那洋人道:“博文,快来见过这位泰西贤者,艾儒略先生。”
艾儒略?郑冲也表示记忆资料库中没有,但也依言上前见礼。
徐光启笑道:“博文,你别看这位艾儒略先生是泰西传教士,他可是熟知咱们中华文化的。天启年间,他便已经到了福建,在福建十余年之久,足迹遍及八闽。与泉州地方官吏、士大夫、教徒广泛交游。艾儒略先生尊重我国文化,得到福建诸多名士赞许,闽中名流聚集福州与他论道的多不胜数。艾儒略先生学识渊博,对天文、历学均有研究,且精通汉学,有西来孔子之称。”
郑冲听徐光启介绍了之后,才知道这传教士艾儒略这么牛啊。
那艾儒略也回了一礼,居然是汉礼,而且用纯正的闽语笑着说道:“子先兄不必介绍,我和他很熟的。”
众人皆是微微一惊,郑冲暗暗叫苦,谁来告诉我,这洋人和自己怎么认识的啊!
………………………………
第037章 西来之孔子
便在偏厅之上,张灵素听了艾儒略的话后,也是一阵纳闷,这洋人老先生说他和郑冲相熟,但为何郑冲好似不认识他一般?一时间也不知该如何,此刻她居然隐隐有些替郑冲担忧,生怕被人看出破绽来。
还好郑冲身后两个马屁精长随,殷贤、吴侈两个也急忙上前行礼,口中都道:“见过艾老神父,您老风采依旧啊,和三年前替我家少爷受洗入教时一般的精神矍铄。”
郑冲心头大大的松了口气,好嘛,原来倒霉鬼三年前是艾儒略接引受洗入教的啊。当下郑冲微微一笑,上前再拜道:“艾神父接引受洗之恩,郑冲不敢片刻或望,只是许久未见尊颜,适才乍见神父前来,还道是在梦中。”
艾儒略笑着扶起郑冲道:“两年多不见,看来你长进了许多,说话都谦厚有礼了许多。这趟还闻得你和你父亲一道,战胜了荷兰人,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郑冲干笑两声道:“都是一众水军将士拼死力战的功劳,我只是适逢其会而已。”心中暗暗纳罕,这艾儒略的国学也太好了吧,说话完全就像是明朝文士一般,不愧有西来孔子之称。
艾儒略却摇摇头道:“纳尔逊,你们东方人就是太过谦虚了,你可知道,料罗湾一战之后,荷兰人战败的消息便在西方诸国商会之内传开。在明国的葡萄牙人、意大利人、还有西班牙人,许多教士、商人都在传扬你的战绩。他们都说你是东方冉冉升起的一颗新星,推崇你是明国的海战英雄。纳尔逊,要知道现在能击败海上马车夫的人可是不多的啊。”
郑冲笑着说道:“神父还是太夸奖了,这一仗还是父亲指挥的,我只是在前面冲锋陷阵而已。”
艾儒略却摇头道:“不,你一个人攻上了荷兰人的旗舰,并且俘虏了……”
郑冲吃了一惊,只怕艾儒略说漏了嘴,将俘虏了普特斯曼的事说了出来,当下急忙接上话道:“是的,荷兰人的旗舰是我夺下的,现在这艘荷兰人的旗舰密德堡号成了我大明水师的战船了。”
艾儒略微微笑道:“原来传闻是真的,你是你们家族的骄傲,纳尔逊。”郑冲松了口气,要是郑氏私放普特斯曼的事传了出去,也不知道会惹来什么麻烦。想来败退回去的荷兰人自己把战败的消息传了出去,然后就在西方各国在东方的商会、传教会中传播,所以艾儒略知道此事。郑冲也留了个心眼,有机会便要好好向艾儒略打听一下消息,看看泰西诸国对料罗湾海战之后都有何动作。
徐光启笑道:“原来思及(艾儒略的字)是博文的受洗之人,想不到博文也是教会中的教友。”
黄汝良则笑道:“看来今天你们是教友聚会,老夫该回避了。”徐光启连忙拉住道:“老太傅说笑了,在石井书院中,咱们不说教会之事,只论诗文儒道。”
黄汝良点点头道:“都别站着说话,大家坐下少叙。”说罢他便拉着徐光启坐了,郑冲和张灵素在这群大佬中只得陪添末座,与沈崇阳相对。
都坐定后,郑冲拱手问道:“徐老尚书今日何以至此?”徐光启笑道:“我还想问你,你到先问我。”众人皆是一笑,郑冲连忙答道:“今日来书院探望我家二弟,二弟郑森正在书院念书。”
徐光启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老夫昨日去老太傅家田地中看了土豆、甘薯收获之况,得益良多,今日便是来石井书院中,一来是到此拜会一些文人名士,二来便是在书院暂住,此处也有些田地,书院生员也种了土豆、甘薯,便想再来此处查看书院的土豆、甘薯收获情形,以供参照。”
郑冲哦了一声,这石井书院中多有田地为书院田产,供书院师生们耕种,向来国人名士讲究的便是耕读为本,读书闲暇之余,自己耕种些土地,也能陶冶性情,享受田园之美。是以石井书院的田产之内也种了不少土豆、甘薯,也到了收获季节,徐光启便来此处查探。
徐光启笑着续道:“不想到了此处,恰好遇上季彛壬胨技埃烧媸乔闪恕!
黄文照也笑道:“此趟我是与思及一同结伴来石井书院的,思及原本是在我家做客,说起石井书院来,思及便想前来游览一番,老夫便与思及一道前来了。”
黄汝良哈哈笑道:“难得今日能有这许多良师益友到此,乃石井书院的荣幸,老夫这个东道自然是要做得好一些,稍后设宴款待,饭后老夫亲自带着诸位游览书院。”
顿了顿黄汝良看着郑冲道:“博文午后可有事务?若无事务,便陪陪我几个老家伙如何?”
郑冲恭恭敬敬一礼道:“老太傅相召,小子与内子受宠若惊,待先探望了二弟,一定相陪。”
黄汝良一拍脑门笑道:“这倒是,博文此趟来书院是要探望郑森的。说起你这二弟,果然也是天资聪颖,老夫很是喜欢。这样吧,待会儿他休业后,似乎午后也无课业,便跟着你两口儿,一起陪我们几个老头子吧。”
当下郑冲与张灵素起身谢了,张灵素心头很是激动,想不到今日能见到这许多当世的名士高人,还中外皆有,除了黄汝良之外,其他几人都是从前只闻其名,未曾得见的,不想这会儿居然能与一众大佬聚于一堂,稍后还能和一众高人同游石井书院,真是恍如梦中。
须知张灵素虽有泉州第一才女之名,但毕竟是大家闺秀,家教甚严,也不得轻易抛头露面,先前与那侯方域相交,说有一段情缘,那也只是一次庙会上匆匆见过一面而已,其后皆是书信往来,平素哪有这等机会能见如此多的名士高人?
当下张灵素端坐在郑冲身旁,努力做好一个大家闺秀该有的仪态,不敢有半分轻疏懈怠。偷眼旁观郑冲,他却显得面色从容,体态也显得极为放松,不卑不亢的雍容之态到让张灵素有些惊异,“他怎会显得如此从容?倒像是见过大场面的人啊。”
黄汝良这里话音才歇,艾儒略那里迫不及待的问道:“纳尔逊,听保禄(徐光启教名)说你得高人指点,能证明我们所在的大地乃是围绕太阳转动的?”
艾儒略这一问,郑冲不由得有些警觉起来,只因现下西方教廷还在鼓吹地心说,而将日心说视为异端邪说,布鲁诺被烧死,伽利略也被囚禁,可别自己再提日心说后,也被教廷判刑了。但转念一想便笑自己杞人忧天了,罗马教廷远在十万八千里之外,就算自己说了又如何?他们还能派一支舰队过来抓自己不成?
当下郑冲昂起头来略略拱手道:“不错,只有大地是围绕太阳转动的,才能合理解释日夜交替、四季更替、日食月食等等天文现象。”
艾儒略皱眉道:“请你详细说一说。”当下郑冲便将日夜交替、四季更替、日食月食与地球自转、绕太阳公转之间的关系一一解释了,这些在后世属于常识性的东西,却让众人听得惊骇莫名。
张灵素俏目瞪得老圆,她虽然是才女,但深处闺阁之中,也未曾听闻此等奇闻,脚下的大地居然是巨大的圆球,而且是围绕着太阳转动,这是何等的令人惊奇之说。虽然明朝时候,通过传教士已经将地球的概念引入中国,但这时候的明国上下识字率非常低,百姓们更多信奉儒释道,对自然科学不太感兴趣,是以地球是圆的这一论断,知道的人还是很少很少的一部分。
为了更好的说明,这一次郑冲做了个简单的实验,他请沈崇阳找来一支蜡烛,又借来一只蹴鞠,便在屋内点起蜡烛,用那蹴鞠当做地球,绕着那蜡烛转动,同时蹴鞠也在自转,用烛光照耀,从而更形象直观的解释了地球绕太阳公转一周便是一年,四季更替,而地球自转一周,便是一天,白昼黑夜交替。
艾儒略听了之后赞叹道:“真是大胆的猜想,这合理的解释了很多天文现象,哥白尼、布鲁诺、伽利略的学说是正确的,日心说是正确的。”
徐光启微微笑道:“思及,教廷不是有令,不得传播日心说的么?”
艾儒略却道:“上帝更喜欢诚实的人,越来越多的证据表明,日心说是正确的,我虽然是明国教区的传教士,但我不能否认真理。”跟着拍了拍郑冲的肩头笑道:“纳尔逊,你很了不起,能知道这么多。教你的那位高人能找到他吗?”
郑冲摇头道:“那老道士我已经许久没见过他了。”艾儒略叹口气道:“真是可惜了。”当下艾儒略借了纸笔,将郑冲的话一一记录下来,他天文地理也非常精通,这等天文学说他都会记录下来,带回去好好研究。
张灵素听得有些痴了,眼看郑冲在一众高人面前侃侃而谈,从容有度,当人问起时,总能巧妙解答,让人无可诟病,而这些名士高人对他也居然礼敬有加,没有半点轻视之意。一时间,张灵素心中更是有些惆怅起来,“可惜他是冒充,要真是夫君本人该多好啊。”
忽然一个清脆的童音打断了张灵素的思绪,“山长,我来了。”张灵素扭头看时,只见厅门前进来一个十岁左右的孩童,正是郑家二公子郑森。张灵素一呆,暗想道:“他会不会不认识二弟?”当下也不及细想,便起身喜道:“叔叔你来了?你大哥等你许久了!”这一声便是有意提醒郑冲的,话才出口,张灵素便觉得有些唐突了。
………………………………
第038章 初见国姓爷
果然堂上一众大佬都有些惊讶的望着张灵素,这厅上一众男子叙话,女子先开口是有些不合礼法的。众目睽睽之下,张灵素很是窘迫,低下头去不敢再说话。
“长嫂如母,内子很是惦念二弟,所以一时有些失仪,还望诸公莫怪。”替张灵素解围的是郑冲,虽然他也有些诧异为何张灵素会忽然发声,但本着维护自己女人的心态,还是出言开脱。
徐光启微微一笑道:“人之常情,看来博文家中,兄友弟恭,叔嫂和睦,长叙人伦,治家典范啊。”
郑冲谦逊两句,只见那孩童入内来,先拜了一众师长大佬,才与郑冲、张灵素见礼,口中童音稚气满满:“大哥大嫂,森儿这里有礼了。”
郑冲笑着扶起郑森来,心头觉得很是诡异,日后的国姓爷居然向自己行礼?扶起郑森之后,只见他一袭青色锦袍,墨发用白玉带束起,在头上绾了个发髻,带了一顶书生巾,物品看似简单,但却价值不菲。脸上是一抹如春风般的笑容,纯黑的眸子如同一潭汪洋,眼神温润如玉,晶莹纯真,如同一屡清风拂人。
举手投足间处处彰显着优雅的气质,在不知不觉中吸引着众人。没有什么霸气侧漏,也没有什么凌厉目光,此刻的国姓爷就像一个纯真的璞玉,尚未雕琢,但玉质内里的透亮光彩,却怎么也掩盖不住。
“二弟几个月不见,看来又长高了不少啊。”郑冲笑呵呵的说道,却是说了一句令人亲近的话,显得他和郑森很是熟稔,而且语气神态都像一个兄长对许久不见兄弟的夸赞。
张灵素暗暗皱眉,这人明明是冒充的,怎会如此怡然自若,他的内心甚是强大。但转念一想,便暗骂自己蠢钝,白白被人称作才女,像二弟这个年纪的孩童,可不是正在长身体的时候,他说的这话放哪一个孩童身上皆可用啊。
话虽普通,但天真的郑森心头却是暖意融融,心想:“从前大哥总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原来他一直都有留意我多高了啊。”当下郑森笑得更加开心,点点头嗯了一声道:“森儿想快些长高了,好跟父兄一道出征。”
众人皆是莞尔,郑冲急忙道:“二弟,你现下最要紧的便是把学业做好,得了学问,胸有乾坤,掌中兵法,胜过千万雄兵,知道吗?可别整天胡思乱想的,什么上阵杀敌,这些等你读书有成之后再说!”
虽是略带训斥的话,旁人却看到了郑冲这个大哥维护兄弟的拳拳之心。
随后郑冲又问起了郑森的学业,黄汝良插口道:“博文放心,你这二弟天资聪颖,功课很是认真,文章有独到之处。”说到此处时,只见门口又来一位敦厚儒者,三十余岁年纪,一袭青衫,面容清隽高雅。
见得此人来,黄汝良笑呵呵的指着这人道:“尔新来了,他是你二弟的授业师傅,他来评判,最为恰当。”当下黄汝良拉着来人之手,与众人引见了。
原来此人名唤陈于鼎,字尔新,号实庵,江苏宜兴人氏,崇祯元年进士,可惜没什么官运,心灰意懒之下,便游历东南,到了石井书院后,被黄汝良聘为书院教习。后来郑森到了书院,他便成了郑森的授业师傅。
各自见礼后,陈于鼎听得郑冲大名后,好生看了郑冲几眼,才道:“坊间传言,郑将军一人之力,勇夺红夷贼酋坐船,是个铜头铁额的人物,如今一看,倒像是个翩翩富贵公子,不像是杀伐征战的勇将啊。”
郑冲笑了笑道:“历来坊间传言多有夸大,实庵先生不必较真。在下也只是一个肩膀顶着一个脑袋,血肉之躯而已。实庵先生是我二弟授业师傅,便也是我郑冲的师傅,请受郑冲一拜,二弟学业便多赖先生提点了。”
说罢便要拜下去,陈于鼎却急忙扶起道:“郑将军不必客气,教授学业,我是拿了束脩的,自当教好。”
郑冲道:“叫郑将军太过生分了,先生不弃,可唤我表字博文便是。”
陈于鼎颔首道:“也好,说起博文你这二弟,却是可造之材。便在几天前,我给他出了个题目,名唤:小子当洒扫应对进退。像这般题目,对于十岁童生来说,一般都不懂得如何下笔,即便再年长一些的学子,恐怕也抓耳挠腮,搜索枯肠大半天,还是写不出几句话来。可是你这二弟,不但是一挥而就,而且气势万钧,他文章中说:‘汤武之征诛,一洒扫也。尧舜之揖让,一进退应对也。’能写出这般语句来,实在令我惊讶,也感自叹弗如啊。是以,你这二弟的学业你不必担忧,将来必定是文武全才。”
黄汝良呵呵笑着接口道:“森儿现下在书院也算小有名气,这回你的名头一战而响之后,我常听森儿与师友说,那以一人之力,勇夺夷船,阵斩刘香的少年英雄是他大哥,看起来他很崇拜你这个大哥啊。”
郑冲笑得很开心,想不到国姓爷也会崇敬自己,郑冲一时间忍不住有些虚荣心作祟,感到有些飘飘欲仙。
在厅上闲话家常几句后,黄汝良命人开了筵席,便请诸公一同入席用午饭。郑冲带着妻子张灵素、二弟郑森也得以列席。书院的饭菜很是简单,其间有土豆与甘薯做的两道菜,也都只是整个蒸熟而已,看来现下这两种作物才新进引入栽种,还没有后世那么多做法和吃法。
当下郑冲忍不住便说起这土豆与甘薯的其他一些做法和吃法,将两种作物的煎炸烤炖各种做法都说了一遍。张灵素听了微微觉得有些汗颜,君子当远离庖厨,这人怎么也不知道避讳一下?
果然,听了郑冲的话后,黄文照、陈于鼎等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徐光启却笑了笑道:“想不到这两种农物还有这许多做法。诸公可别小看了这些吃法,要知道这两种作物,若是能有许多吃法和做法,更能帮助其推广。民以食为天嘛,稍后还请博文详述这些吃法和做法,老夫一一谨记,其后推广种植,却是大有用处。”
郑冲道:“正是,一种作物要想能推广,便要体现其应有之价值。土豆和甘薯不但能用作主食,还可入菜,还可做成粉条、薯饼等等,可谓是做法多多。光是这烤甘薯这一样,若是有街头小贩摆个烤甘薯的地摊,我敢说他的生意一定会好。诸公试想一下,若是两种作物推广种植之后,广获丰收,坊间流行起许多吃法来,不知道能添多少小摊小贩,又能养活多少百姓平民。”
众人听了这才收起轻视的目光,陈于鼎叹道:“原来小小的土豆还有这许多民生之道在其中,本来这土豆蒸熟之后,也没太多味道,吃来寡淡。听博文一说,还有什么炸土豆片、土豆炖牛肉、酸辣土豆丝、土豆汤等等,听了便让人食指大动。若是推广之后,坊间百姓能以此种新物谋得营生,也是一件善举。”
张灵素再一次惊讶非常,想不到小小的土豆吃法居然还能影响民生,这人居然知道这许多土豆、甘薯的做法,难道他从前家中是开饭馆的?
艾儒略西洋人作风,做事雷厉风行,饭吃得很快,吃完后擦擦嘴,起身道一声抱歉,便先行离席,到院中去了。徐光启和黄文照相视一笑,皆道:“还是这个老习惯,便是个珍稀光阴的人,总认为不值得将光阴浪费在吃饭和睡觉上。”
郑冲闻言,心念一动,也先一步吃好,起身道:“诸公安坐,小子与艾神父分别良久,有些话要叙,先告退片刻。”
黄汝良哈哈一笑道:“你去陪着思及说说话也好,免得说我书院怠慢了他。”
当下郑冲便辞出厅来,到了院中,只见艾儒略一个人站在树荫下,负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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