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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纳尔逊-第1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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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这次金建国以来的最大规模的内部倾轧，皇太极终于凭借血雨腥风式的高压，摆脱了八旗共治的残余，将正蓝旗各旗重新编练，实现了乾纲独断、君主集权。
然而，以女人为牺牲的悲剧并没有结束，几乎就在莽古济被凌迟处死的同时，她的二女儿被丈夫豪格杀死了。这幕人吃人的悲剧，究竟是被逼无奈，还是心甘情愿？说得冠冕堂皇，是豪格大义灭亲。就事论事，则是他不愿为了一个女人丧失政治前途。剖析灵魂深处，是用一个无辜弱女子的淋漓鲜血来证明对父汗的绝对忠诚……
豪格的冷酷与绝情，得到了回报，他继德格勒之后成为正蓝旗的旗主。
当然，郑冲在《建奴秘史》中将这一段满清公主被残忍凌迟和豪格杀妻写得是格外凄美。其实郑冲在写《建奴秘史》的时候，莽古济的案子才刚刚尘埃落地，没人会想到郑冲是穿越者，这一切的经过他早就从后世各种史书和演绎中看过，于是把这段不为人知的事也写在秘史中揭露了出来。
多尔衮和多铎匆忙退兵，也是看到秘史中，皇太极对付莽古济的手段，这才匆忙赶回盛京，秘史的流传，势必让满清原本被皇太极压服的热水再一次沸腾起来。
豪格残忍的杀妻行径，使莽古济另一个女婿岳托陷入两难的境地，把利刃刺向多年的妻子他于心不忍，堂堂七尺男儿焉能滥杀无辜？
不有所表示，又恐牵连两红旗的上上下下。思之再三，岳托决定把这个难题推给皇太极，便在疏奏中表示：“豪格既杀其妻，臣妻亦难姑容。“皇太极当然明白岳托的意图，并不想承担杀人恶名的皇太极，便派人去阻止岳托，而这恰恰是岳托所希望的。
然而岳托为保全妻子的性命也付出了沉重的代价，此后岳托动辄被斥责“怀异心“，屡屡被降爵、解任、罚银，甚至一度被软禁。即使身处逆境，岳托始终不肯迁怒于相濡以沫的妻子。
然而岳托夫妇的命运却没能改变，后来岳托奉皇太极之命纳蒙古杜尔伯特部达尔汉的女儿为侧福晋。次年四月这位侧福晋便到刑部控告岳托的大福晋……也就是莽古济的大女儿，实施厌胜之术。在准备饭食时，大福晋从她的头上拔下一根头发。大福晋旋即被押往刑部。
尽管她详细陈述了原委，因见到侧福晋头上有个虱子的卵，替她捏，误拔下一根头发，已经当着她的面给扔掉了。但刑部依然按厌胜治罪，处大福晋死刑。
皇太极考虑到岳托大福晋的母亲、妹妹均已丧命，不愿被人视为故意找碴，遂下命：大福晋免死，另居别室，不得到岳托住处，一心抚养幼子。同时严禁岳托前往探视，一旦违反，按律治罪。顷刻之间，情投意合的一对夫妻咫尺天涯。
崇祯八年，皇太极任命岳托为扬武大将军，率领右路军突破长城防线袭扰明京畿重地。从表面上看，岳托又得到了重用，但由于精神压抑他的身体一直不好，有时甚至连弓都拿不动，以病弱之躯统兵出征本来就勉为其难；更何况塞外人对中原地区秋冬流行的天花缺乏免疫力，这一任命是否有含而不露的杀机已无法判断。
需要一提的是，皇太极命令岳托统领的右翼军先出发，以吸引明军的主力。因而岳托在兵进中原后自然接连遭遇恶战，在高阳同明督师孙承宗经历了三昼夜的血战，在庆阳又同明督师卢象升鏖兵力战，随后卢象升得明军平辽总兵官郑冲救援，杀出重围，并且重创岳托所部。
同郑冲这样战绩彪炳的明军战神交战，已经令久经沙场的岳托心力交瘁。当岳托率领右翼军转进山东时，身体愈发不支，占领济南不久，就因感染天花而去世，随后被赶来的郑冲所部明军攻破济南。岳托所部被杀散，他的尸首也落入明军之手。
但这一回郑冲没有砍下岳托的脑袋邀功，而是命人将岳托尸身完整的送回了满清。
岳托之死对备受煎熬的大福晋不啻天崩地陷，几年来全凭岳托的全力保护她才得以苟全性命。岳托的这份真情，她铭刻在心；岳托的无怨无悔，她终身难报；如今种种灾难已经夺走了岳托的生命，对她来说惟有生死相随。
她不可能不牵挂年幼的儿子，可如果错过了殉葬的机会，不仅失去了岳托，也失去了做人的尊严，当厄运到来的时候仍不免一死。选择死，是她惟一的权力。
大明崇祯八年十月底，岳托灵柩运抵盛京后，他的大福晋立即殉葬，这对患难夫妻在死后才得团聚。
岳托夫妇之死乃是后话，岳托与郑冲的对阵后有详表。
亏得莽古济的大女儿有先见之明，殉夫而死，岳托被安葬盛京南郊外才两个月，就遭到被告发的厄运，他被指控生前曾同莽古济的丈夫琐诺木杜棱在室内密谈。又是一个“死无对证“！皇太极却因此而断定岳托有“不轨之心“，褫夺了岳托本该拥有的一切尊号和殊荣。
皇太极在取得汗位的过程中，就是以牺牲三个女人的生命为起点，这三个女人就是努尔哈赤的大妃与两名庶妃，这也是郑冲所写秘史中重点描写的部分。
天命十一年七月，69岁的努尔哈赤因病去清河温泉疗养，当他自知大限将到之时，立即派人去沈阳接大妃乌拉那拉氏，安排后事：立15岁的多尔衮为继承人，以代善辅政。努尔哈赤在返回沈阳的途中去世，乌拉那拉氏护送丈夫的遗体急行四十里连夜赶回沈阳，等待她的竟是已经策划好的宫廷政变。虽然她宣布了努尔哈赤临终前的圣谕，但根本不可能粉碎策划好的阴谋。
第二天一早，四大贝勒拿出一份炮制好的所谓遗诏令大妃乌拉那拉氏殉葬。四大贝勒很清楚：论智谋，他们未必能斗得过大妃；论实力，阿济格、多铎已经各自掌握一个旗，而且努尔哈赤在生前多次讲自己统领的旗将来要拨给多尔衮，统共才八个旗，大妃的三个儿子就各有一个，在这哥三个背后还有他们的母亲出谋划策……
所有的因素汇聚到一起，最后的选择就是逼迫乌拉那拉氏殉葬。大妃虽然全力抗争，但21岁的阿济格势孤力单，13岁的多铎更不可能与那些成年的兄长去抗衡。她只能以接受殉葬来换取四大贝勒关照多尔衮、多铎的承诺，弓弦一横便成了乌拉那拉氏的最终归宿。
也许是为了杀人灭口，当年告发大妃同代善有私情的两名庶妃阿济根、塔因查也被安排殉葬，一切的一切都伴随着年轻而又鲜活的两条生命的被扼杀而掩盖得无迹可寻。
而后，皇太极在消除异己、加强汗权的过程中，又同样以剥夺三个女人……莽古济及其两个女儿的生命为代价。在清代公主中，莽古济是政治斗争中惟一一个被凌迟处死的。
诚然，唐代的太平公主也死于权力之争，太平公主在母亲武则天的影响下毕竟权欲太重，太热衷于政治。但莽古济并不想染指政治，可政治却偏偏要把她给株连进去，竟然与太平公主殊途同归，以血溅宫廷结束了坎坷的一生。
以雷霆手段处理了莽古济一案后，皇太极如愿以偿的通过杀害正蓝旗将士，铲除异己，取得了正蓝旗的控制权。当一切尘埃落定时，他志得意满，踌躇满志，打算过问一下多尔衮、多铎两部兵马在辽西的战况，开始考虑是否要再次出兵，绕道蒙古入关劫掠。
然而，他的如意算盘很快被打破，这天午后，皇太极正和大玉儿在御花园内纳凉，范文程火急火燎、连滚带爬的来到面前，手上捧着几本书册……
………………………………
第412章 自断文明根
揭人隐私，如挖人祖坟！何况是揭露得这般彻底？
皇太极接过范文程送来的书册只看了片刻，顿时觉得手足发凉，即便是在这八月间的大热天里，他都觉得浑身刺骨冰寒，自己像是被人扒光了展示人前一般，毫无秘密可言！
大玉儿好奇之下也接过一本看了，才看到关于写她与多尔衮之事时，这位端庄贤惠的庄妃娘娘顿时花容失色。
“皇上息怒，这、这上面写的都胡编乱造，臣妾和十四弟……”大玉儿噗通一声，跪在皇太极面前，有些心慌意乱，才说到这里，却被皇太极打断了。
“朕有问你什么吗？你急着辩白什么？”皇太极双目赤红，浑身颤抖起来，显然是怒到了极点。
大玉儿闻言，顿时如同堕入冰窟中一般，一片冰寒。
“回去！”皇太极厉声吼叫起来，已然没了一个皇帝该有的沉稳，丢下两个字后便和范文程回御书房去了。只扔下庄妃大玉儿一个人在那里，呆若木鸡，浑身颤抖不止。
回到御书房后，皇太极紧急召见了一众心腹大臣、贝勒们商议此事，然而在此之前，他几乎将御书房内所有的瓷器都打烂了。
“狗奴才！快说，如此悖逆乱言、恶毒阴谲之书从何而来？！是什么人写的？！又有什么人看过？！朕要诛他九族！”砸烂了一个青花瓷后，皇太极一脚踹倒范文程，宛如一头斗牛一般，双眼都是火焰，厉声喝问道。
“臣也是今日有人持此书来向臣检举才知，听闻是帽儿胡同那边一家书局内流传出来的。那书局乃是正蓝旗下一位佐领的产业……”范文程被踹了一脚，忍着疼痛，急忙将书册来历说了。
“狗奴才，还不快带人封铺、拿人、查书？”皇太极声嘶力竭，此前他觉得应学汉法，所以允准满清各处开办书局，传播汉文化，想不到现在这书局内居然会流出这等惊世骇俗的书册来！
范文程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口中道：“臣来时，已经命盛京步军衙门前去拿人封铺，书册一概收缴，更不许任何人翻看书册，还请皇上息怒。”
皇太极怒气不减，坐回御案之后，再次拿起书册看了起来，当看到描写他是如何处死莽古济的时候，皇太极登时大惊失色：“这、这莽古济之事不过才过去十余天，是何人知晓此事都撰写成书了？难道是你这狗奴才？！”
范文程浑身发抖，颤声道：“皇上，臣冤枉啊，此书白话连篇，而且印刷所用字体、颜料均不是我大清惯用之物。况且此书冗长，没有一两个月时日，如何能写得出来？这书册著书人留名异史氏，一看便是化名，多半是明国文人所为。”
“胡说八道！明狗如何能得知我朝这许多辛密之事？！”皇太极怒极反笑，这书册中许多事虽然有演绎加工的成分，但大体事件都是准确明晰的。
特别是他皇太极如何一步步从四大贝勒中脱颖而出，最后独掌满清皇权的历程更是描写得一清二楚，只怕满清自己的史官都不可能记述得如此清楚，甚至连皇太极自己，有些做过的事儿都忘了。
“臣、臣也只是猜测，只有彻底严查，方能得知原委。”范文程也乱了方寸，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来，书册上他范文程被满清贝勒戴绿帽子的事也是记述得清楚。书中范文程的形象被描绘成一个彻头彻尾的大汉奸，为了讨好主子，不惜出卖自己、出卖家人，卑躬屈膝，奴颜媚上，十足的不忠不义之徒！
很快在盛京的代善、阿巴泰、豪格、岳托、杜度、济尔哈朗、硕托等王爷贝勒、费英东、宁完我、鲍承先、佟图赖等汉臣都陆续到来。
皇太极面色阴骘的看着一众人等，最后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近日盛京中有人流传密谋造反、图谋不轨的书册，现命尔等来，嘱咐尔等，此乃明狗阴谋祸乱我朝纲之策，书中文字皆字字诛心，不可观看，更不可信！”
众人不明所以，只得一起拜倒，嗻了一声。
最后皇太极咬牙切齿的怒道：“此事当雷厉风行处置，所用手段当最为严厉，任何人不得徇私，不论这书册是何人传出，何人看过，都要追问到底！”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也不知是什么样的书册，能让皇太极如此愤恨。
“查！禁！杀！”皇太极最终的旨意只有这三个字，血淋淋的三个字！
莽古济的案子才过去十余天，盛京的腥风血雨才安静下来不过半月，因为几本流传的书册，盛京又陷入了一场可怕的风暴，这场风暴似乎比上一场来得更为猛烈！
范文程等汉臣心里暗暗叫苦，因为几本书册的缘故，盛京全城内所有的书局，不管是官办还是民办皆遭到了严查。一时间许多书籍被查抄，不管是什么书册都集中起来付之一炬！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为了防止此书影响扩大，被抽调查办此案的兵丁多是目不识丁之人，要他们查抄书册便是个笑话。于是这些兵丁也不管什么书册，一股脑都拿出来烧了！
汉臣们被勒令不得出府，在家等候消息，并且要将家中的书籍都拿出来查验！
一场提前到来的文字大狱轰然展开，并且朝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皇太极真的是被戳到了最要害的痛处，他干的那些见不得人之事被写成了书册，都说刀剑伤身，而这文字才是最为诛心的。于是，皇太极一声令下，满清刚刚有些起色的汉文化普及几乎遭到了毁灭性的打击。
受到打击的不但是书籍，还有传播文化和接受文化的人！
随着多尔衮、多铎所部回到盛京，这书册在军中曾今流传的消息不胫而走，于是审查的范围开始扩大。
首先是满清治下所有的书局商人遭到了严厉的查问，全部下狱，逐个审问，一言不合就大刑伺候。
然后是卖书的商人和游商书贩们，也都被逮问下狱，同样是严刑拷问。
接着是那些看过书的识字之人，也都遭了秧，全部拿下拷问。
一时间盛京各处大牢人满为患，不得已涉案的人等被圈禁在城外的军营之中。
随着风暴扩散，平素互相有矛盾龌蹉的人们开始互相攀咬，互相检举报复之下，这场浩劫开始扩散，逐渐演变成凡是识字的人，都有看过此书的嫌疑！
于是，反倒让那些目不识丁的人得了便宜，比如说不大识字的满清第一勇士鳌拜这等人物。
接着整个事态的原貌逐渐呈现出来，原来这些书册是从朝鲜流传过来的。书册通过那些目不识丁的参客们带到满清各处城池，然后被当做是买卖货物的赠品随手派送。另一条途径是从宁锦那边流传过来的，通过被缴获的战利品流入。
当然，通常识字的满清治下之人，看到此等悖逆之书是万万不敢流传的，多半都是烧了完事，也不敢拿去检举，就怕引火烧身。
而最大胆的就是帽儿胡同的那家书局，此书局掌柜乃是一位正蓝旗人氏，他的妻弟是一位正蓝旗的佐领。在莽古济的案子中，正蓝旗许多将校受到牵连，被杀多人。这位正蓝旗佐领虽然侥幸置身事外，但也被罚剥夺了许多土地和牛录，因此深恨皇太极。
这天他偶然得了几本书册后，看到其中描写皇太极的龌蹉之事，便觉得心头很爽，于是命人大量收集这些书册，然后报复性的把这些书流传开来。
一开始是在正蓝旗那些被迫害的同僚之间流传，接着渐渐扩散开来，最终被人检举出来，掀起了这场满清文化的大浩劫。
案子查清了，这位佐领和书局一干人等被凌迟弃市，流传书册和看过书册之人多半都被斩首或是处以绞刑。因此案被牵连的一干王爷贝勒、汉臣们被降职的降职，罚银的罚银，或被勒令圈禁府中思过。
此案中被杀的人数超过了三万人，这些人多半都是识字之人，这些人死后，满清的文化起码倒退回了努尔哈赤时代，皇太极刚刚竖立起来的学习文化之风顿时戛然而止。
超过数百名官员受到牵连，被降职罚银。所有民办书局都被取缔，只剩下官办的书局，而且民间不得随意流传书籍，不论是什么书！
范文程、宁完我、鲍承先等汉臣想要劝谏，但这回就连庄妃都说不上话了。
因为书册的缘故，皇太极宫中也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庄妃被罚禁足一年，断绝了和外界所有的联系，失去了恩宠，宫里争风吃醋的女人们开始了新一轮的争宠。
然后在蒙古、大明、朝鲜等处的满清探子纷纷回报，都说这书册也在蒙古、大明、朝鲜等地流传开来。大明和朝鲜等地流传的版本更是颇多不堪之处，而蒙古倒也只是在贵族上层私下流传云云。
当听得自己的这些阴私之事传遍天下后，皇太极怒极攻心，一口老血喷出，差点被活活气死，好在被太医救了回来。最后得知这书册乃是出自朝鲜那位大明总兵手笔之时，皇太极泣血立誓，誓杀此人！
同时让皇太极头痛的是如何重新处理各旗旗主之间的团结问题，满汉蒙古之间的团结问题，还有他宫中的团结问题。自从秘史书案爆发后每次上朝，皇太极都从多尔衮兄弟不善的眼神中看到了危机，回到宫中后，想起大玉儿那张精致的脸庞，却又会不禁想到书上描写她与自己十四弟的亲密描写，更是胸中郁结。
于是满清因为内部不靖，转道蒙古攻大明劫掠的计划取消，甚至连今年入冬后，再次发兵朝鲜的念头皇太极也都打消了。刚刚立了国号的大清没有一年半载的时光是难以消化秘史书案带来的后续影响，皇太极只能重新开始着手稳定大清朝局……
………………………………
第413章 帆影孤心静
大明崇祯七年八月初五清晨，渤海湾内，一支大明水师正扬帆往东南而进。
海面上海风习习，吹开清晨的薄雾，东面天际之间，金光乍现，将海天之间都罩在金光之内，瑰丽奇幻，令人心旷神怡。
“唔，太阳黑子又增多了，看来这旱情和冬日奇寒天气还会延续。”放下一块茶色玻璃后，坤仪公主偏着小脑袋望着身旁的郑冲问道：“你知道什么是太阳黑子么？”
郑冲点点头道：“知道，《汉书·五行志》中就早有对太阳黑子的记载。河平元年，三月乙未，日出黄，有黑气大如钱，居日中央。我还知道太阳黑子活动和地球上的气候变化有直接联系。”
坤仪公主啧啧两声后，微微一笑道：“你果然是这个时代最适合同本公主合作的人。不过知道也没用，以现在的科技，你能做的事不多。”
“其实我们地球人生存的要求很简单，温饱足矣。旱情加剧，可迁居安民，可栽种耐寒耐旱的甘薯、土豆等作物，以抗旱情。其实要平息旱情带来的流民之困，并非难事。”郑冲顿了顿轻叹一声道：“难的是就这些简单的事儿，朝廷也是无能为力去做，大臣们忙着党争去了。”
坤仪公主嘿嘿两声，娇声道：“你就不怕我去父皇面前告你状？说你妄议朝政？”
郑冲看了看小萝莉公主，淡淡的说道：“你父皇最恨党争，听到我的言论，非但不会怪罪，反而会更欣赏我呢。”
坤仪公主嗯了一声道：“我也不太喜欢那些探讨哲学的人，他们只会提出理论，却不会用方法论去解决问题。”
说到这里，坤仪公主张开双臂，眼眸微闭，樱桃小口微微张合，一身淡黄色公主常服衣裙随风飘起，深吸一口气后道：“唉，还是不要说这些令人苦恼的事儿了，说点别的吧。”
郑冲微微欠身道：“公主想说那通讯器的事儿吧。臣已经很努力的去找了，只是那东西已经被拆解，经手的人又多，真的无从查起。”
坤仪公主闻言，睁开俏眼，眯着眼睛看了郑冲片刻，直看得郑冲心里有些发毛，她这才开口笑道：“你真的用心去找了么？”
“废话，老子在朝鲜又要忙着打仗，又要忙着内政，连自己妻妾都顾不上，那还有空帮你找东西？！”心里这般吐槽，郑冲嘴上却赔笑道：“自然是用心找的，公主的事，臣一直记在心里。”
坤仪公主笑容渐渐消失，哼哼两声后道：“也行，你再记住一句话，谁让本公主不痛快，他也别想痛快！”
郑冲心里怒骂道：“臭小萝莉，你再威胁我，信不信把你卖到南洋去做女奴？！”脸上眼珠子一转，笑道：“臣明白，臣一定好生替公主办事。”
坤仪公主哼了一声，来到甲板栏杆边上，看着龙须号水线下斩开的浪花，又看看不远处一同随行的其余三艘荷兰战船，叹口气，眼睛一红，柔声道：“其实我也只是想尝试一下罢了，我也知道通讯器被拆解了，以现在的科技水平是无法复原的，即便复原了，也没有足够的能量让它工作，却是得物无所用。”
转过头来，郑冲看到了坤仪公主妙目中的晶莹泪珠，甚是楚楚可怜，耳边传来她那凄美之音：“可是，可是我真的很想回家啊，我不是这里的人，我的灵魂不属于这里，你明白吗？你根本不明白。”
两人在船尾将台上说话，其他人等都被坤仪公主撵开，好在左近无人，要是被人看到坤仪公主这幅摸样，说不定还会认为是郑冲欺负了她。
“唉，公主殿下，你别哭啊。”见到小萝莉开始抽泣，郑冲慌了手脚，真要是被人看到，以为自己欺负公主，那可就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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