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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纳尔逊-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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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冲皱眉道:“别婆婆妈妈的,干脆点,一句话,愿不愿跟我?不跟我,便将你们都送到官府,明正典刑,开刀问斩,送你们一起上路便了!”
李明梅瞪了郑冲一眼,杨猛止住哭声忽然问道:“你要怎么处置我家大小姐?”
郑冲笑道:“当然是送到官府领赏了啊,海梅花,可是很值钱的,说不定我还能官晋一级。”
杨猛大吼一声道:“你放了我家小姐,我和一众手下便跟定你,誓死效忠于你,怎么样?!”
李明梅呆了一呆,郑冲皱眉道:“喂,你们李家人都是这么狡猾的么?他们效忠于我,不是我放过他们的代价么?怎么又跑出个放了你的条件?哪有这样做交易的?”
李明梅急忙道:“猛叔,你不必管我了,我已经是个心死之人,便是他放了我,我不能替父报仇,也没脸活下去的。你现下便在他面前立个誓言,发誓效忠于他,他便会收编你们,不把你们交给官府了。”
杨猛摇摇头,盯着郑冲道:“小白脸,命是我们自己的,小姐她岂能为我们做主?只要你放过小姐,不论你是要拿我们去换封赏,还是收编我们,让我们替你卖命,都无二话!如何?给句痛快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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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2章 义释海梅花
郑冲也不想纠缠下去,说实话他还真有些不忍将一个美女送去开刀问斩,当下便顺水推舟道:“好!看在你们主仆两个都还算是有义气的人,我便答应你,放了你家小姐,但你们一群人今后要誓死效忠于我!”
杨猛当下大声道:“好!”说罢朝着郑冲重重的磕了三个头,大声道:“在下杨猛,从今往后,愿拜小白……呃,公子大名?”
郑冲哭笑不得道:“我叫郑冲!”
杨猛和李明梅都吃了一惊,齐声道:“你便是灭了红夷船队的龙须儿郑冲?”
郑冲皱眉道:“你们不知道我父亲只有我一个这般年纪的儿子么?”
杨猛摇头道:“不知道,听闻郑芝龙有九个儿子,龙生九子嘛。我们还道郑氏有九个儿子,都是一般的年岁。”
郑冲扶额道:“你们哪里听来的?连仇家什么情形都没打探清楚,还想报仇?真是服了你们。”
当下杨猛再次大声立誓,愿意效忠郑冲,发完誓后,施福替他解开绳索,递上一把短刀给杨猛,杨猛接过刀去,举起左手来,只见他左手小手指已经没了,没等郑冲回过神来,杨猛居然一刀挥过,断了自己左手的无名指,最后大声道:“公子,小人断指立誓,永不背叛!”
望着杨猛鲜血淋漓的左手,郑冲吃了一惊,一旁施福道:“公子,海上的规矩,断指立誓,便是最重的誓言了。他第一根手指应是跟李魁奇时候断的,现下断了第二根,当不会有贰心。”
郑冲点点头,能收服一群海寇,也算这一仗没白打。跟着又望了望李明梅道:“好,既然杨猛答应效忠于我,那我便放了你,你放心,他们既然都跟了我,便是受了朝廷招安,我不会再把他们交给官府。”
李明梅松了口气,瞪着郑冲道:“回去叫你爹洗干净脖子等着,我就算只剩下一个人,也会找他报仇的!你若是阻拦我报仇,连你一起杀!”放下句狠话后,妹纸就想走。
郑冲却轻咳一声道:“且慢,你我交易还差一样未完的,你便这样走了吗?”
李明梅知道他说的是什么,回头冷冷的说道:“刚才给你机会,是你自己没本事拿到!”
杨猛不知道两人在说什么,都瞪大眼睛看着,施福却是知道,憋着笑。郑冲干笑两声道:“那好,你好生留着,下次若是有缘再会,我亲自来取。”
“滚!鬼才给你留着!”终于李明梅忍不住脸上微微一红,随即娇叱怒骂道。
“咦,不是你要走的么?怎么叫我滚?”郑冲哈哈一笑,随后吩咐道:“施福,给她准备一艘小船,再备些食水,让她离开。”当下施福应了,杨猛便跟着施福出去,帮忙给李明梅备船。
片刻后,李明梅独自驾着小船离开了,临行前杨猛跪在地上朝她磕了三个头,放声大哭起来,似乎是在哀嚎一个显赫海盗世家的彻底终结。
郑冲却在李明梅临走时对她道:“你想找我父亲报仇,便要先过我这关,大丈夫顶天立地,我便在这里,随时欢迎你来找我报仇!”李明梅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后,便驾船飘然而去。不知道李明梅会去哪里,郑冲根本不怕她一介女流来找郑氏报仇,郑氏得罪的人多了去了,多她一个小姑娘也不多。
随后郑冲唤过杨猛来问道:“你们今日突袭我船队,是早有预谋还是碰巧遇上的?”
杨猛答道:“回公子,其实我们在这一片海域转悠好些天了。自从老爷过世后,一众兄弟走的走,散的散,大小姐统领我们剩下的千余弟兄,一直打算恢复昔日的气象。可惜官军围剿甚紧,其余海寇也想吞并我们,是以难以维持,到得最近便连大伙生计都困难了。于是大小姐决定将最后的三条船都拉出来,带上所有的火器、火药,打算干一票大的。可惜往来的船队都是咱们惹不起的,今早眼看食水将尽,大小姐便决定铤而走险,刚好遇上公子船队,便袭击了公子船队。”
郑冲又问道:“那假意投降,在船舱里装满火药,派死士点燃,这个计策是你们大小姐想出来的?”
杨猛道:“正是,我等都是大老粗,哪有小姐那等心思。小姐看到公子船队船大炮多,自知不敌,便定下这个计划。小姐知道平素得胜之后,大家都喜欢俘虏敌方人手,或卖做奴隶,或是收编,定会在投降后,将船靠近,然后将俘虏押至坐船关押。于是小姐便定下计策,在船舱堆满火药,待得大船靠近,大家伙都上了敌船后,便发信号教舱内埋伏的死士点燃火药。只要火药一炸,必定波及敌船,我们已经登船的人便可趁乱夺取敌船。”
郑冲和施福对望一眼,这招果然狠辣,还好他们抽中死签的人最后关头尿了,不然还真会着了这小娘皮的道。
一场海战之后,已经临近午时,郑冲便命人开饭,吩咐施福将那些海寇都放出来,一道用饭。杨猛大喜,当即拜谢,便下到船舱去,领他一干兄弟都来甲板上拜谢了。
随后一干海寇便在甲板席地而坐,每人分到一份食水后,两个饭团,一条烧腊肉,一撮梅干菜。见得这些吃食,海寇们个个都是两眼发绿光,狼吞虎咽的大吃起来。
郑冲看了皱眉不已,问杨猛道:“你们多久没吃东西了?”杨猛口中塞满了饭团,含混着道:“三天前断粮,这几日都是只摸些鱼虾果腹,是以兄弟们都饿得狠了。”
郑冲摇摇头,也觉着这些海寇穷途末路时有些可怜,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啊。当下拍拍杨猛肩头道:“慢慢吃,既然你们投靠了我,便会让你们吃饱穿暖,不够就说。”
于是郑冲让一众海寇都饱餐一顿后,吩咐众人将从前破烂的衣裳都扔了,然后打水在甲板上冲洗了一回,修面束发,捯饬干净。又命施福找来些衣裳与明军铠甲给他们换上,换完之后,看起来才像个人样。
郑氏水军待遇很好,每趟出征除了自己会备些衣物之外,每人都会发两套衬底衣裳,外面的牛皮甲、鸳鸯袄一套,施福命明军士兵分出些衣物铠甲来,也就够了。
郑冲敢如此大喇喇的收编这些海寇,是因为三艘战船上都是郑氏水兵,皆是郑芝凤挑选出来的可靠之人,这些人只认郑氏将令,不认福建官府号令。是以郑冲根本不担心会有人去告发他,什么私自招安海寇,放走女海寇海梅花的。
不过郑冲也赏罚分明,他自己拿钱出来,重赏了此趟有功的和海战中战死、负伤的将士。第一个发现敌船的瞭望手、船上的火炮兵以及敢死登福船的那群水兵,皆得了重赏,其余将士也都得了些奖赏,又厚恤战死、战伤的将士,于是皆大欢喜,无人不满。
因为一场海战耽搁了,郑冲的船队直到第二天午时才赶到福州。
临近闽江入海口时,远远的便见得一座高塔耸立在那里,施福指着那塔道:“公子,那便是罗星塔了,这塔相传为宋代柳七娘所建。这柳七娘系岭南人,因姿容佳丽被乡间豪强看中,设下圈套,诋其夫罪,调入苦役。七娘随夫入闽,不久其夫被折磨而死。她变卖财产,在此建造一座石塔,为亡夫祈求冥福。由于塔下山突立水中,回澜砥柱,水势旋涡,如若磨心,所以也称磨心塔。明万历年间,罗星塔被海风推倒。天启年间,大文豪徐渤等人倡议复建。如今历时几年,这才修好。”
郑冲很是感慨,穿越前小时候,他还曾经到过这塔游玩,想不到再次来到这里,却是在几百年前。只见这塔依旧是巍峨耸立,便在闽江外海都能远远望见,便是一座指标的灯塔,当下颔首道:“这塔我听说过,记得咱们闽人大人物中,有叶向高叶阁老曾经赋诗赞美过此塔:冶城东望诲天遥,谁遣中流二柱标。这一句便是说的这罗星塔。”
施福赞道:“公子博学。”一旁杨猛等几名海寇却忽然大哭起来,郑冲奇道:“哭什么?”杨猛凄然道:“回公子,我等几人都是福州人氏,我离家下海为寇已经十余年了,走的时候还是个少年,此刻回家却已经是这般年纪了,也不知家人如何了,因此哭了起来。”
郑冲叹口气道:“放心好了,现下你们已经是大明官军,待会儿登岸了,你们各自都回家去看看吧。”回头又对施福道:“没人给他们五两银子,也好买些东西带回家去看看。”
杨猛等人心头感动,跪下朝郑冲磕头不止,郑冲急忙扶起道:“你们跟我,自然就不会让你们捱苦。”杨猛等人皆道:“公子待我们像个人看,我等必定誓死追随公子!”
安慰了杨猛等人后,郑冲的船队已经入了闽江口,闽江口处有郑氏水师的炮台哨位,见得是郑冲旗号时,都摇旗欢呼起来,船上人等也是欢呼回应,好不热闹。
………………………………
第063章 金线虎头蕉
船队继续朔闽江而上,望郑氏水师在福州的水寨大营驻地而去。郑氏在福州的水寨便在福州长乐太平港内,此处原名河阳港,曾是郑和驻泊舟师、伺风开洋的锚地。郑和七次下西洋出海前均要在长乐太平港停留,舟师便在福州长乐太平港休整补给、招募水手,伺风开洋,在长乐南山三峰塔之东建造天妃行宫,因此河阳港赐名为太平港,沿袭至今。
这太平港不但是此刻郑氏水军大寨,也是郑氏控制的港口之中,最大的造船港口所在,一路行来,只见岸边往来络绎不绝的都是运送木料、生铁的车马队。造船码头上,数艘战船正在建造或是修缮。
郑冲俘获的那艘福船往造船码头驶去,她被郑冲船队炮火将甲板上的许多地方都打坏了,需要到这里修缮,修缮之后便是郑氏水军的一艘战船了。
登岸之后,郑冲眼看今日天色已晚,便命将士、船队都驻扎水寨之内,待得明日再带孙泽沛去求医,杨猛等人领了银子后,便欢天喜地的回家寻亲去了。
郑冲闲来无事,便命人抬了孙泽沛,与施福等人一道游览这里郑和当年出海留下的一些遗迹。郑和当年在长乐留下的三清宝殿铜钟、天妃行宫、三清宝殿、云门寺、三宝岩、郑和祭海坛、郑和舟师启锚处等等。
在云门寺祭拜一番后,郑冲等人转出寺来,却在云门寺山门一处茶寮暂歇。正喝茶间,却听背后一位女子声音惊呼道:“是你这个大恶人!”回头看时,只见山门之处,一名粗布衣裙的少女立在山门下,背上背了个竹筐,里面都是满满的草药,正瞪着郑冲看。
眼前的少女相貌绝对算不上出众,五官也只能算是端正,头发却有些发黄,厚厚的双唇微微撅起,勾出一个薄薄的怒容来,虽然普通却显得自然。少女口音明显不是闽语,而是绵软的吴侬软语,但那一双眼睛却宛如一泓秋水般清澈,眼神中却透出一股浓浓的恨意来。
郑冲扭头又看看施福等几人,最后确认少女的目光是盯着自己的,当下起身一揖客气问道:“这位小娘子,我们认识么?”
“你这个大恶人,还我的十二株金线虎头蕉来!”少女怒气不消,指着郑冲怒道。
郑冲扶额苦笑,看来又是从前那倒霉鬼惹下的事,不过这金线虎头蕉是什么东东?疑惑的眼神望向施福,后者也是一脸疑惑的回望一眼,好吧,看来施福也不认识这少女,又是一门无头公案。
“小娘子,我看你认错人了,还有你那什么金线虎头蕉是什么?”郑冲打定注意,先来个浑赖,死不认账。
少女显然被气得不轻,指着郑冲的手都发颤起来:“你这人居然这般无赖!半年前,我去安平行医,顺道采药,千辛万苦才采得十二株极难得的金线虎头蕉,却被你这大恶人抢了去!当时你抢了便跑,我也追不上你!想不到现下在此处见到你,还我药材来,否则我们一起见官去!”
郑冲闻言哈哈一笑道:“小娘子你真认错人了,我又不懂医术,抢你药材作甚?再者,我家中富贵,要什么药材花些银两便可得来,何必抢娘子的?”
施福在一旁帮腔道:“正是,这位小娘子,你一定是认错人了,我家公子出身富贵官宦之家,岂会抢娘子的药材?或许是人有相似,娘子认错了。”
“一派胡言,我自小过目不忘,你的样貌化成灰我也认得!你不肯认是么?好啊,我拉你去见官!”说罢,那少女竟然真的抢到近前来,一把想来扯住郑冲的衣袖!
郑冲瞪大了眼睛,想不到这少女竟然真的动手,但他可是大好爷们,若是当众和一个女子拉拉扯扯的也不成话,当下急忙一闪,躲过了少女的魔爪。
“好、好,咱们好生说话,你别动手动脚的,你一个姑娘家,怎么也不知道礼仪?”郑冲躲开几步,施福等人拦在那少女身前,挡住了少女去路。
“好!是你自找的!”那少女说罢,从怀中取出一副皮革手套来戴上,跟着手上一扬,一阵淡蓝色的粉末朝施福等人扔了过去。施福等几人也不知这是什么东西,急忙挥手拍散那些粉末,但头面、手上还是沾了不少。
“你干什么?”施福也动怒了,厉声喝问道:“这是什么粉末?”
那少女哼了一声道:“这是用青棕果实提炼出来的痒痒粉,专治你们这些恶人的!”
话音才落,施福等人果然立时觉得头面、双手搔痒难当,便在那里抓挠不止,都破口大骂道:“你这臭丫头,快点拿解药来,不然要你好看!”
少女冷笑道:“青棕的痒痒果怎会有解药?快点用清水去洗吧,多用些皂衣洗洗,不然要痒到明天的!”
郑冲这才记起,少女说的青棕乃是福建多见的鱼尾棕,这种树上结出的果实名为痒痒果,小时候常有同学用这痒痒果互相开玩笑耍乐,那果实的浆液若是沾了人的皮肤,果然是奇痒难当的。只不过这搔痒也没太强毒性,只需用肥皂多次清洗,渐渐便可止痒。想不到这少女居然把痒痒果提炼成痒痒粉来用?
施福并几名护卫皆是身经百战的悍勇之士,便是刀枪加身,受伤流血,也不会轻易惨叫的,可这搔痒却是难当,当下忍不住边抓边大声叫喊起来。只是他们职责在身,要护卫郑冲,也不敢轻易离开。
“施福,你们快去清洗啊,别抓了,都快把皮肉抓破了!便是一介弱女子,奈何我不得的!”郑冲急忙道。施福等人闻言,如蒙大赦,急忙抢入茶寮之内,或用茶水、或用清水飞快的清洗起来。
少女身前没了人阻拦,便往郑冲走来,郑冲倒也不怕她弄什么痒痒粉,小孩子的玩意而已,便是扔过来,也是扔不中自己的。但老是和这少女纠缠也不是个事儿,当下又跳开几步,郑冲大声道:“你站住!好!算我怕了你,你那什么药材多少银两,我给你便是!五两银子够了吧!”
少女怒道:“大恶人,谁稀罕你的银两?那十二株金线虎头蕉都是金线脉络的珍贵品种,有钱都不一定买得到的!”
郑冲傻眼了,一时间他深刻体会了何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当下皱眉道:“小娘子,我真没抢你的什么金线虎头蕉,给你银两又不要,你到底要如何?”
少女又踏上一步道:“我只要我的金线虎头蕉!”说着一扬手,那淡蓝色的粉末又飞了过来,郑冲早有防备,急忙一躲,站到上风口来,便躲了过去。
“你别扔啦,你再扔,我可对你不客气了!”郑冲指着少女怒道。
那少女见他身手敏捷,眉头一皱,便从怀中拿出几枚炮仗来,点燃之后朝郑冲扔了过去。
郑冲自然不会害怕小小的炮仗,身手弹飞几枚飞来的炮仗,却不想那些炮仗在身前炸开来,内里却是一片红色的粉末四散飞来!
“哎哟!”说也奇怪,那些粉末一沾到郑冲手上肌肤,居然是一阵剧痛传来!
“你这臭丫头,又用什么东西仍我?!”郑冲也不是个怕疼的人,小时候整天打架过来的人,哪里会怕疼?但这红色粉末沾到肌肤后,却是无穷无尽的灼辣疼痛,到好似在伤口撒了盐水一般剧痛难当!
“你自找的,这是我特制的赤硫粉!这东西不但会令人剧痛,还会腐蚀肌肤的哦!”少女说到这里咦了一声,原来郑冲剧痛不止,双手乱甩之时,手腕露了出来,那少女见得郑冲手腕之时,忍不住瞪大了眼睛。
当下少女快步上前来,郑冲疾退几步,怒道:“你还来?快给我解药!”
“你站住,让我看看你的左手手腕,我便给你解药!”少女追不上郑冲,只得厉声喝道。
郑冲只得站住脚步,少女上前拉起郑冲左臂衣袖,却见郑冲左手手腕上光洁溜溜的,什么也没有,顿时呆了一呆问道:“你手腕上有颗大红痣的,怎么没了?”
郑冲怒道:“我不知道什么大红痣,我这手原来就是这样的!”
少女自言自语道:“难道真是认错人了?没道理啊,长得这般相像,那恶人抢东西的时候,我拉扯他的衣袖,左手手腕上却是有个纹身的,怎么这会儿没了?难道世上真有这般相像的人?”
郑冲一听,顿时一惊,倒霉鬼从前左手手腕还有颗痣?这么明显的不同,怎么郑氏之内无人看出来?是倒霉鬼从前无人关心,还是自己还没被人看过手腕?还好施福几个都忙着在茶寮里清洗,没听到这些话,当下急忙道:“算我倒霉,这样吧,我派人去卖十二株金线虎头蕉来还你,你快点给我解药。”
那少女歉然的施了一礼道:“对不住,是我认错人了,这赤硫粉用些石灰水擦洗便可止痛了。你也不必还我金线虎头蕉,因为根本不是你抢的。”
跟着那少女转到茶寮内,扔下一盒药膏,对施福几人赔了一礼道:“对不住,认错人了,这药膏能止痒,哪儿痒,擦哪儿便可。”说罢便飘然而去。
………………………………
第064章 知府的质疑
施福几人急忙抢过药膏来擦了,擦上后顿时清凉了起来,渐渐的也不养了。郑冲这边好在山门处有些工匠在那里用石灰粉修缮山门,便要了些石灰来,兑些水用汗巾蘸了来擦洗双手,果然很快便不痛了。
石灰?赤硫粉?难道这赤硫粉是硫酸一类的酸性粉末?郑冲忍不住有些惊讶,那少女居然能够提炼出酸性粉末,真是难以置信,回头再看那少女时,已经不见了人影。
几人都处理完自己痒痛之后,忍不住都抱怨起来,皆说是无妄之灾,却遇上个疯女人,认错了人,让众人吃了一回苦头。郑冲道:“人家一介女子,也不必恶言相向。”
施福几个都住了口,回头看孙泽沛时,这小孩从头至尾都是坐在茶寮那里看,见得众人狼狈像,嘴角却浮起一些笑意来,再也不是面色呆滞的了。
施福咦了一声道:“看来孙家小兄弟喜欢看热闹,或许多让他出来走走,也慢慢会好起来。”郑冲嗯了一声道:“也是,在郑府的时候,就生怕他再被什么惊吓到,显然是有些多此一举了。”
闹了一场风波后,郑冲等人也没了游玩的兴致,便早早回到了水寨之内安歇。
一夜无话,次日一早郑冲换了武官常服,带着公文并书信,施福备了马匹,郑冲骑了马便往福州衙门而来。
到了衙门外,郑冲取出官符印信并公文来,便先要拜会福州知府。虽然此趟郑冲是来求医的,但他此趟还有公务在身,而投送公文的衙门便是福州知府衙门,是以便先到此。至于王肯堂所在的巡抚衙门便稍后再去,好在孙泽沛的病况也不是什么急症。
片刻后,衙门出来几名官吏便引郑冲入内拜见那福州知府。
临来前,郑冲早得郑芝龙、郑芝虎提点,知道现下这位福州知府何许人也。时任福州知府之人名唤吴炳,字可先,号石渠,万历四十七年进士,任湖北武昌府蒲圻县知县。吴炳严谨执法,不徇私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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