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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纳尔逊-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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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灵素心头一宽,忍不住捂住他的嘴道:“别,你不要说,我不想知道了,你是郑冲,是我的夫君,我怕听了之后,心里会更不舒服。”
郑冲明白她的意思,郑冲要告诉她自己的身世,就明显在张灵素脑海中种下另一个人的身份,那张灵素就更难以释怀那份负罪感,今后就好像完全和另一个男人生活了啊。
郑冲笑了笑,轻抚张灵素的纤腰,低头朝着那红唇轻柔的吻了上去,口中呢喃的道:“素素,你放心,今生我永不负你。”张灵素被他一阵热吻,心头渐渐迷糊了起来,渐渐的觉得他的大手越来越不规矩,竟然开始解自己的衣袋,但想挣扎时,却被郑冲身上那股浓烈的男子气息所迷醉,渐渐就此沉沦。
什么负罪感,什么自责,什么名节,张灵素渐渐被热情所融化,当郑冲将她放到床上时,她便已经知道今生便只能认定眼前这人了。
光天化日之下,虫草飞鸟都鸣叫得正好,生机勃勃的世界上,一双痴男怨女终于完成了他们最为重要的联系,将彼此的灵魂与躯体都合二为一,再也分不出彼此了。
晚饭时分,张灵素没有下床,她娇羞得躲在被窝中,饭菜是郑冲亲手端到床边,一口口喂给她的。这一刻,张灵素只感觉自己便是世上最为幸福之人。
便在夫妻二人吃饭都撒狗粮的时候,郑芝龙派人来传话,教郑冲与张灵素过去一道用晚饭。张灵素很是为难,整整一个下午,她初试**之后,都没能下床来,这时候无论如何都迈不开步子的。
郑冲微微一笑道:“那我去便是了,就说你偶感风寒,身子不适。”
张灵素轻轻嗯了一声,郑冲将饭菜喂完,张灵素几次催促了,郑冲这才离开。
郑冲走后,映雪笑眯眯的近前来道:“恭喜小姐,总算是和姑爷玉成好事了。”
张灵素羞红了脸,嗔道:“就你多话。”说到这里,忍不住拿出那块落红的白绢来,心头一震,脸色又黯淡了下来。
“怎么了?小姐?”映雪奇怪的问道。
“映雪,你说我是不是不守妇道的女子?”张灵素幽幽说道。
“啊?你和侯公子只是诗文相交,并无苟且啊。”映雪奇道。
张灵素瞪了她一眼道:“不是说什么侯公子,是说你这姑爷!映雪,我明明知道他是假的,可还是和他、和他……这样了,你说我是不是对不起真的那人?”
映雪奇道:“小姐,这话可不能这么说,你嫁过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嫁的便是郑氏长子郑冲!现下这位就是郑氏长子郑冲啊,你和他本就是夫妻,做夫妻之事,哪有什么不守妇道之说?”
张灵素瞪大了眼睛,映雪更是理直气壮的说道:“他们郑家都认了姑爷便是郑氏长子,难道我们还能不认么?”
跟着映雪苦口婆心的劝道:“小姐,你也不必纠缠什么真假,姑爷待你这般好,你还想那混蛋做什么?安安心心继续做你的郑氏少奶奶便是了。我倒觉着小姐你今后要头痛的可不是此事,姑爷这般才华,这般体贴,都不知道会有多少女子倾慕于他,我看姑爷啊,就是个桃花命,将来一定会有不少妾室,小姐你要担心的是此事才对啊。”
张灵素轻轻啊了一声,一想也对,忍不住秀眉微蹙,更加惆怅起来。
………………………………
第090章 官府的想法
数天之后,郑冲与郑芝龙到了福州,刚到福州水师大营,郑芝燕、施福、黄承昪等人并水营诸将都到码头接住,方才接到郑氏父子,郑芝燕便急匆匆的说道:“兄长,那福州知府前日送了公文来,又刷拘票至大营,教阿冲前去福州知府应诉官司。我却不知道是什么官司,昨日打听之后,才知是有人告官说阿冲身份乃是假冒的……”
郑芝龙抬手止住道:“此事我已经全都知晓,你不必说了,备轿子,我和阿冲这便前去福州知府衙门,你们几个守好大营便是。”顿了顿郑芝龙又环视诸将一眼后,指着郑冲朗声道:“你们记好了,我郑芝龙的儿子,郑氏龙须儿便在这里,其余人等不论长得如何相像,都是假冒的!”
诸将一起大声应了,当下郑芝燕便命人备轿子,郑芝龙上了轿子,又看了郑芝燕一眼,沉吟道:“这样吧,你命营中各部主将都跟我们一道前去知府衙门,这趟冲儿来此发饷,他们也都是认得冲儿的,也可做个证人。”
郑芝燕应了,便命各营主将共计二十余人连同施福、黄承昪、杨猛等人都一同跟随郑芝龙、郑冲前往知府衙门而去。郑芝龙还有三百余名护卫跟随,一行人都是荷枪实弹的,看起来便是气势十足。
一行人才入福州城,便惹得全城轰动了起来。原来这几日独杖禅师到福州知府衙门告状可是惊动了满城百姓。那天独杖禅师在福清县衙吃了暗亏后,便命手下弟子下到牢狱之内,先护定倒霉鬼,自己则带着其他几名弟子连夜赶到了福州府,便到知府衙门告状。
和尚本就与世无争,很少有和尚打官司,更何况是独杖禅师这等少林院高僧打官司?当天便引得全城轰动,好事的百姓都来听这场官司。
那福州知府吴炳闻得独杖禅师来告状,也不敢怠慢,当即升堂问案。这回独杖禅师可没那么鲁莽的了,他在福清请了个读书人,将大明律先请教了,还写了状纸,这才前来告状。
吴炳看了独杖禅师的状纸,又听独杖禅师细说冤情后,忍不住眉头紧皱起来。有人冒充郑氏长子郑冲?那郑冲这几天不是都在福州的么?吴炳起初对郑冲将门出身并无好感,但后来接触后,才知道郑冲是有真才实学的,这才对他改观,对这个年轻人印象极深,居然会有人假冒他?
因此案牵涉朝廷命官,更有高僧状告福清县衙贪赃枉法,官官相护,胡乱判案,令吴炳深感案情严重。当即便命人前去福清教知县杨邦翰带同一干人犯并案卷前来福州听审。
便这么一来一回,耽误了时日,郑冲都赶回安平了,杨邦翰那里才收得福州府的签文。当下杨邦翰也不拖延什么,便带上倒霉鬼并一干看守的和尚,取道往福州而来。
到了福州之后,杨邦翰先至福州知府衙门缴命,吴炳不敢怠慢,便先至内堂询问案情。此乃官场惯例,有民告官,作为上司的吴炳定会先私下细问案情,也并不会偏听偏信,都要官、民两边的说辞都先听了,再做计较。
便在内堂之上,杨邦翰将那倒霉鬼带到吴炳面前时,吴炳起初先是吃了一惊道:“这不是郑公子么?”但随即细看几眼后,便摇头道:“义熙,此人虽然是像,但气度、声势都一眼便能看出不是郑公子来,此案到底是何缘由,那独杖禅师要告到我这里?”
杨邦翰见吴炳一眼便能分辨出两人的异同来,便命人将倒霉鬼押回牢房去,好生看管,待得人都下去后,这才道:“上官容禀,此案的确颇有蹊跷,但事关重大,是以上一趟下官审案用了些非常手段。”
当下杨邦翰便将那倒霉鬼的案子细细说了,也将他所担心之事都说了,最后道:“若是按这人所说,那郑冲乃是在海战开始前,便与他换了身份,那这趟所立战功之人,便不是郑氏长子。我们福建官场上下奏报的战功上,便出了天大的纰漏,朝廷也封错了人,郑氏更是会颜面扫地,郑芝龙也会被人取笑,连儿子都分辨不出。”
吴炳恍然大悟道:“原来如此,所以你便速断速决,以免此案闹大?”
杨邦翰躬身一揖道:“上官明鉴,下官正是这般想的。”
吴炳虽然正直,但也不是那种食古不化之人,当下沉吟道:“此案若非中间夹杂个独杖禅师,其实也并不是那么为难。只是这趟独杖禅师到福州告状,已经惹得全城轰动,只怕整个闽省都会很快风传起来。若要平息此案,便只有请郑总兵出面了,说到底儿子乃是他郑家的,也只有郑家的人才能分辨得出啊。”
杨邦翰颔首道:“正是,上官明鉴,先前那少林院中有个空明和尚,说是自小与郑公子在市井长大的,可做人证,但都被我驳斥了。须知此等辨认身份事上,还是须得亲人作证才是,其他什么好友证言都不可取。”
当下两人商议定后,吴炳便下公文至福州水师大营,请福建总兵郑芝龙到案做人证,并刷拘票,命人将郑冲带到府衙归案。
领公文的衙差倒是没什么为难的,但领了拘票的衙差却是为难了,谁不知道郑氏在福建是什么地位,要拿拘票去拘押郑大公子归案?还是到人家水师大营去拿人?活腻歪了吧。
杨邦翰却道:“郑公子临走时已经与我说好,过几日便会亲身到案,拘票送至便可,没有将人带回也不怪你。”这般说了那衙差这才去了。
吴炳又问道:“杨知县,此趟那独杖禅师还状告你官官相护,贪赃枉法,可有其事?”
杨邦翰坦然道:“并无此事,下官皆是按照衙门规矩办事,上趟审案,他独杖禅师既非原告、也非被告,更非人证,自然是要请下堂去的。”
吴炳嗯了一声道:“你的秉性我是清楚的,虽然有些圆滑,但大是大非上还是拿捏得住的。看来这趟你是惹到这独杖禅师了,这少林院的高僧看来不似寻常高僧那般好相与的啊。”
杨邦翰颔首道:“正是,福清少林院历来便是南少林三院中武僧最多的,寺内僧人也是江湖上出了名的急公好义,但有不平之事,被他们插手了,定会为人主持公道。”
吴炳忍不住好笑道:“那岂不是比我们官府还要管用?哼,此风不可长,僧人便该安心念经礼佛,胡乱参与什么世俗之事?便趁这趟好生压压这群和尚的风头,以免今后百姓只知问南少林主持公道,却将我们官府置诸脑后。”
杨邦翰长长一揖,嘴角却是浮起一丝浅笑,口中道:“上官明鉴。”
当天公文和拘票到了水师大营,果然没有请回郑冲来,都说郑冲回了安平。知府衙门的衙役也不敢进大营搜人,便留下公文和拘票便即回头复命。郑芝燕拿得拘票后大吃一惊,也不知道郑冲犯了什么事,当下花了一天工夫多番打听,才打听清楚此事。准备次日便将消息传回安平的,不想郑芝龙却带着郑冲坐船赶到了福州。
郑芝龙、郑冲一行人到福州知府衙门打官司,入城后便轰动了全城,左右百姓将知府衙门围个水泄不通,便都想一睹郑氏公子的风采。
当众人来到衙门外的牌坊前,此处乃是衙门牌坊,到了这里,都要下马下轿子的,郑芝龙、郑冲便都下轿子步入衙门。
父子两下了轿子后,围观的百姓看了之后,皆是对郑冲赞叹不已,“看这父子两多像,一看便是父子俩,怎会有人告状说这郑公子是冒充的呢?”“我也不信,你看这郑公子器宇轩昂,虎虎生威的,一看便是真的。”“你们都没说到点子上,人家郑总兵自己的儿子,自己还会认错不成?你看这位郑公子和郑总兵一道前来,便一定是真的。”
郑冲听了这些话,也是一笑而过,跟在郑芝龙身后进了府衙大堂。
吴炳那里早得来报,说是郑氏父子到了,便即命人升堂,先请郑芝龙坐了,吴炳看着郑冲道:“也想给你个坐的,但你今天乃是被告,便站着听审吧。”
郑冲还没开口,郑芝龙重重一哼道:“吴知府此言差矣,上一趟我儿便是原告,怎么这一趟变了被告?再者,他乃是朝廷命官,岂能这般屈就他?”
吴炳哑然失笑道:“郑总兵,上一趟郑公子是原告没错,但此趟乃是独杖禅师将郑公子与福清县衙一并告了,便连福清知县杨邦翰也是被告,郑公子与杨知县都是要站着听审的,此乃朝廷规矩。”
郑芝龙又哼了一声,扭头不语,郑冲急忙道:“父亲,既然杨知县也一同站着听审,孩儿也不能例外,此乃朝廷规矩,也不是吴知府为难。”
郑芝龙嗯了一声道:“吴知府,那便请开审吧,我倒是要看看那人到底与我孩儿长得有多像!”
当下吴炳便命衙役将独杖禅师、鲁泉、倒霉鬼、杨邦翰等干人等都传至堂上来。当郑芝龙见得那倒霉鬼时,竟然也是一时间呆住了……
………………………………
第091章 独杖的执念
倒霉鬼郑大自从那场海战落水之后,便一直走霉运至今。在火船被人放火追杀时候的恐惧,流落荒岛时的孤独,在公堂上的皮肉之苦,在牢狱中的担惊受怕,种种遭遇让他饱受刺激。回想起来,反倒是在朱大嫂家养伤那段时光,还稍能让人安慰一些。
此刻好不容易脱离那暗无天日的监牢,一瘸一拐的来到堂上,赫然见得郑芝龙端坐堂上时,他脸上一阵惊惧之色浮起,不自觉的低下头去,更加畏畏缩缩起来。若说他在郑家最害怕的是谁,那便是郑芝龙了,此刻见了郑芝龙,那反应纯出自然。
郑芝龙见了郑大后,心头一震,暗想道:“这人竟与冲儿如此相像?”但再看他那副害怕而猥琐的样子,心头忍不住一阵厌恶:“像什么不好,偏偏像冲儿从前没出息的那副样子!还好冲儿现在已经不是这样了!”
独杖禅师则恶狠狠的瞪了郑冲一眼,大和尚的怨念隔着老远都能感受到,郑冲却报以一笑,一副稳操胜券的样子,让独杖禅师心头更怒。
一众涉案人等都到堂后,都参拜了知府吴炳,随后吴炳也请独杖禅师坐了听审,而杨邦翰与郑冲站着,郑大却是跪着。
一旁自有知府师爷先念了独杖禅师状子,便是状告福清衙门审案不公,官官相护,再告郑冲勾结官府,冒认他人云云。
听那师爷念状子时,郑芝龙便几次想要发作,还是郑冲朝他猛打眼色,郑芝龙这才忍住。待得状子念完之后,吴炳清清嗓子,便开口道:“此案案情,并不繁复,虽有民告官在内,但究其根源,便是在原案郑大公子身份真假之上,原告禅师以为然否?”
郑冲听了暗想道:“听吴炳口气,他是偏向我这边的了。若是按独杖禅师所告,吴炳该先审理福清衙门又无与我勾结才是,他现下直接跳过,便先问身份真假,看来也是想大事化小啊。”
独杖禅师也不是那种有心计之人,听了这话,便瓮声瓮气的道:“知府老爷所言不差,此案根源却是在郑大公子身份之上。若能分辨出真假来,贫僧告官之事是否属实,也便可分断。”
吴炳立刻道:“好!那本府也不再啰嗦,今趟有幸得郑大公子之父郑总兵亲至堂上,便请郑总兵分辨身份吧。”
郑芝龙早就不耐烦了,当下起身道:“吴知府明鉴,本官自己的儿子自然是认得出的,便是与我同来之人。至于堂上跪着这人,本官不知他是从何而来!”
此言一出,堂上堂下之人皆是一阵议论,“瞧见没,都说了那位才是真的,你看着跪着的人,一副穷酸短命相,哪有半点咱们八闽少年英雄的气概?”“就是,我看啊,这趟是这禅师看走眼了,被这人蒙骗了。”
那倒霉鬼郑大却是一脸死灰之色,眼神中满是绝望与无助,他儿时颠沛流离,好不容易三年前一朝富贵了,本以为今后便可安然富贵一辈子,不想才三年时光,这些富贵便都要离自己而去,而且此案之后,也不知自己性命如何,越想越怕忍不住瘫软在堂上,呆若木鸡。
吴炳一拍惊堂木,顿时安静了下来,便看着独杖禅师笑道:“禅师,郑大公子亲生父亲在此分辨了身份,便是说明这位才是真的郑大公子。”
独杖禅师微微皱眉,他没想到郑芝龙如此决然,一口咬定这郑大不是他的儿子,当下起身合什道:“郑施主,此子能将郑大公子从前之事都娓娓道来,情真意切,不似有假啊。”
郑芝龙虽然也拜菩萨,但对独杖禅师却无好感,当下皱眉道:“大师,此乃郑某家务事,我郑芝龙自己的儿子,难道自己都分辨不出了么?”
独杖禅师听了,心下一沉,看来郑芝龙便是认定了郑冲,心头忍不住暗想道:“罢了,看来这一趟真是自己错了,但先前与这人赌赛,如今真要是输了官司,难道真要领阖寺僧兵至他帐前听用不成?不行,此事不可就此认输,须得另想他法。”
想到这里,独杖禅师灵光一现,当即道:“郑施主自然能分辨得出真假来,但这趟官司贫僧等人都想求个明白,若是只凭郑施主三言两语,恐难服众。”
郑芝龙气不打一处来,不客气的道:“禅师,你乃出家人,该当礼佛念经,现下居然管起我郑某的家务事来了?我郑氏的子孙,我郑氏自会分辨真假,不须禅师操心!”
独杖禅师却摇头道:“不然,这位施主先前在我少林院、在福清县衙之上,多有奸猾之举,又能言善辩,说不定郑施主被他花言巧语所蒙骗了呢?”
郑芝龙冷笑道:“禅师,我说了此事我郑芝龙自会分辨清楚,不单是我,便是我二弟郑芝虎、我夫人、我儿媳等一众家人都能认定我儿身份是真的,你何以偏偏要多管闲事?”
说到这里,郑芝龙更是大声说道:“吴知府,我堂下还有族弟郑芝燕、福州水师将官、我远方表侄、我儿的亲随,都可上堂分辨谁是真的,谁是假的。”
吴炳立刻道:“好,传召一干人等上堂来作证。”当下郑芝燕并黄承昪、施福及一干水营将官都到了堂前。众人自然是众口一词的证实郑冲才是真的郑大公子,而对于郑大,众人皆是一脸不屑,更有甚者,还斥骂不已,若非是在公堂上,郑大或许便被一干郑氏水营大将给剁碎了。
郑大却是一脸木然的看着这些人,这些人有些他认得,有些只是觉得脸熟而已,有些根本就没见过,但如今却众口一词的说自己是假的。一时间,便连郑大自己也恍惚起来,心头忍不住暗想道:“难道我真是假的?”
这就是谎言重复一百遍的威力,当谎言无数次重复在你耳中时,你便会接受谎言。战国时,曾子住在费县,费县有一个与曾子同名姓的人杀了人。有人告诉曾母说:“曾参杀人。“曾参的母亲说:“我的儿子不会杀人。“仍然织布自如。一会儿又有人跑来说:“曾参杀人。“他的母亲还是织布自如。很快一个人又告诉她说:“曾参杀人。“他的母亲终于害怕了,丢下梭子翻墙逃跑。曾母开始处于拒绝状态,中间逐渐认同,最后被累织的暗示控制而逃。这时候的郑大便是这般状态,他甚至都开始相信自己才是假货了。
吴炳止住众人吵闹,命众人作证之后都退下堂去,这才看着独杖禅师道:“禅师,如今好有何话说?”
独杖禅师也是一头大汗,最后只得咬牙道:“这人花言巧语,蛊惑手段厉害,这些人都被他蛊惑了。若是要贫僧不再上告也可,便请郑施主当堂与两人都滴血认亲,若是这般分辨了,还是这位是真的,贫僧便心服口服!”
郑冲一直在旁边好整以暇的看戏,此时想不到独杖禅师居然会如此说,忍不住暗想:“又来滴血认亲?我和郑芝龙的血能相溶,这倒是不怕,只不过若是倒霉鬼的血也和郑芝龙的血相溶了,那这该怎么办?”
对于滴血认亲,郑芝龙自然是信心满满,他也不想再与这癞子和尚纠缠下去,当下便道:“好!请吴知府安排滴血认亲!”
郑大却是满心欣喜,三年前郑芝龙在市井寻回他时,也做过滴血认亲,这才将他接纳回府的,对于滴血认亲,郑大也是格外自信。
郑大忍不住心头暗喜道:“天可怜见,父亲终于答应滴血认亲了,我这趟总算能沉冤得雪,待会儿那人的血与父亲不能相溶,我倒要看看他还能如何狡辩?今后富贵的日子又要回来了,真是好啊!等恢复了身份,便先大吃一顿,什么鲍参翅肚,什么美酒佳肴,都要好好多吃些……”
吴炳沉吟片刻后道:“好,滴血认亲之事,当请大夫在场,恰好便有福州第一名医在我府上做客,便请她过来主持此事。”
福州第一名医?是谁啊?郑冲有些纳闷起来,但堂下人等却都纷纷议论道:“请咱们福州第一名医来主持此事,定然不会有错了。那名医人好心善,定会主持公道。”“我说这和尚就是吃饱了撑的,人家亲爹都说了谁是自己儿子,他还偏要滴血验亲。”“小心说话,你不怕佛祖怪罪么?”
其实滴血认亲不一定需要大夫在场,但吴炳还是请了名医来主持此事,道理与后世若要令大众信服什么事,必定请各路专家现身说法是一样的。有个出名的大夫在场主持此事,旁人便在无话可讲了。
当下衙役至府衙后堂请人,片刻后只见那衙役带了一位妙龄少女来到堂前。
堂上众人看了此女,都忍不住吃了一惊。郑芝龙与独杖禅师都是心头惊讶:“这少女如此妙龄,便是福州第一名医?”郑冲见了这少女,忍不住也吃了一惊:“怎么来的会是她?”
原来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王肯堂的孙女,王月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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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2章 吴炳的决断
只见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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