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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纳尔逊-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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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冲苦着脸道:“我没想到会在府衙见到你,我还想着等了结了官司,再做好显微镜之后,才去找你的。”
王月娘重重白了他一眼道:“你们男人都是言而无信的!”
郑冲急忙道:“你别急,这几天我便想法子去做,你在宽限我几天时间,我说过的话,一定兑现。”嘴上这般说,心头却是一怔,她为何这般说呢?难道她的婚事有什么波折不成?
多番赌咒发誓安慰之后,王月娘这才渐渐消了怒气,跟着忽然说道:“适才在堂上见了那人,我便认出来了,那人正是从前在安平抢我金线虎头蕉的恶人。你和他还真是相像啊,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居然把你认作是他了。但刚才在堂上一看你们两个,气度言谈一眼便能看出不是一个人来。”
郑冲嗯了一声,又问道:“听你说了好多次金线虎头蕉,那到底是什么珍贵药材?”
王月娘道:“这金线虎头蕉又名金线莲,以叶子上有十二金线的金线莲最为珍贵。这金线虎头蕉可治消渴症、血淋、吐血、肾病等诸多病症,便是极为珍贵的药材。我猜想便是这恶人将我的药抢了去,卖给药材商人了吧。”
郑冲哦了一声,这才恍然大悟。随后两人在海棠树下说了许久的话,直到府衙下人来请两人前去赴宴,两人这才回过神来,不知不觉都已经午时了啊。
当天吴炳在知府衙门请郑氏父子等人吃饭,筵席很简陋,郑芝龙看了暗暗皱眉,但却还是将这些粗粝的食物咽了下去,一句话也没抱怨。
午后,两父子并水师诸将一起回水师大营,才出了府衙门口,郑芝龙便破口大骂道:“好个吴炳,请我吃个饭专用些粗粝食物,还不是想向我哭穷,好让老子在知府衙门分润之上多给些,老子偏偏就吃下去了!”
郑冲闻言,有些哭笑不得,见得郑冲古怪模样,郑芝龙又开始了对郑冲的说教,说了一路!
爷俩都骑在马上,郑芝龙骂完吴炳之后回头看了郑冲一眼,皱眉道:“冲儿,你笑什么?”
郑冲急忙正色道:“孩儿没笑。”郑芝龙哼了一声道:“看来你还是太过年轻了,还需多经历些事,才能历练出来。”
郑冲微微一怔道:“孩儿不知父亲所指。”
双马并辔而行,郑芝龙缓缓说道:“为父之所以能啸聚东海,称霸东南,只因为父有枭雄之心。你知道该如何做一个枭雄么?”
郑冲摇摇头,心头暗暗纳罕,怎么郑芝龙会忽然说起这个来?当下急忙道:“父亲乃是大英雄,不是枭雄。”
郑芝龙冷笑一声道:“为父初至海上之时,也如同你今日一般,一心想做个英雄。”郑芝龙冷眼看着郑冲道:“但数年下来,残酷的事实让为父选择做了枭雄!”
郑冲默然无语,只听郑芝龙又问道:“你知道何谓枭雄,何谓英雄么?”
郑冲老实道:“枭雄者,凶猛之谓。英雄者,多类于圣贤。枭雄者,多类于无情。英雄并及枭雄,皆心慕仁义,胸怀天下。然英雄怀抱仁义,以至仁德化天下,能让天下人负我,心无我求,故能从始至终,时时践行仁义。枭雄襟包四海,以壮志横扫河山,宁使我负天下人,心无障碍,视时势而行仁义,故不彻底。或有或无,则使人以为假仁假义。”
郑芝龙微微颔首道:“不错,做英雄困于仁义二字,缚住了手脚,而枭雄绝情绝爱,心无障碍,故而能一展所长。”说到这里,郑芝龙顿了顿瞪着郑冲道:“为何适才要替那郑大求情?”
郑冲呆了一呆,忍不住说道:“孩儿只是觉得他罪不至死,故而心生怜悯。”
郑芝龙冷笑道:“怜悯之心?怜悯你的敌人,怜悯不相干的人,天下需要怜悯的人多了去了,你怜悯得过来么?英雄者,可舍身取义,杀身成仁,为天下苍生谋福祉,乃天地之脊梁。但往往未能竟全志向,便先身死牺牲,而且很多时候,往往皆是牺牲于无谓!枭雄者,顺我者生,逆我者亡。以我之心而放之四海,以我之志而加之全人,势不可挡。故而为父现下才方有安平四海的权势!要做英雄,先要学会做个枭雄!而做个枭雄,你首先便要断绝你那份怜悯之心!”
郑冲瞪大了眼睛,郑芝龙这话说得犹如重锤一般,让自小在红旗下长大的他三观冲击极大。
“言不必有信,唯能遂其志而通权达变。欲以先登绝顶之位,再行仁义之事。因其本为枭雄之性,故殊难把握,一旦登顶,未必能践行仁道,或将彻底露其枭勇面目,而荼毒无辜。倘果能行其仁德,则天下亦致太平矣。便使枭雄而为英雄。故历来开国之君,多为枭雄。是此之故也。”郑芝龙沉声说道:“历代开国霸主,哪一个不是先做枭雄,而后方为英雄的?秦皇、汉皇、唐皇、宋皇,他们能成为英雄,便都是先走的枭雄之路啊。”
郑冲心头一震,低声问道:“难道父亲也有问鼎之志?”郑芝龙白了他一眼:“胡说八道,为父只是举个例子罢了,莫要曲解为父之意!”顿了顿又低声道:“此刻说问鼎还早了些。”
郑冲暗暗心惊,郑芝龙当真是野心不小啊,可惜后来怎么没了这野心了?
郑芝龙又接着说道:“你今日开口替郑大求情,为父很是失望。不过你还年轻,还可补救。今后你记好了,要成枭雄,当先绝情绝爱,收起怜悯之心,在取舍之间,能做出对于自己最为有利的选择,若是对自己有威胁时,便是亲人也可舍弃!听懂了么?!”
郑冲迟疑道:“难道今后遇上难以取舍时,连父亲您都可以舍弃么?”
郑芝龙闻言,身躯微微一震,最后看着郑冲只说了一个字:“是!”
郑冲却摇摇头道:“不行,我可不是刘邦,自己爹都要被人煮了,他还让人分一杯羹,孩儿真做不到。”
郑芝龙愣了一愣,也不知是该欢喜还是该忧愁,当下叹口气道:“看来你还是历练浅薄了,方才会说出这般话来。今后你若真遇上这般事时,望你能记住今日为父与你说的话。要成英雄霸业,先要走枭雄之路,而要成枭雄,也非一朝一夕之事,但无论如何,万不可走英雄之路,在这乱世中,英雄之路乃是条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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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5章 父子赛腹黑
父子俩一路便都是在谈论英雄与枭雄,最后郑冲总结了郑芝龙的话,感觉自己或是就不是做枭雄的料,在自己身份会被戳穿的危机关头,他没有想过杀郑芝虎,没有想过杀张灵素,甚至最后大局已定居然还想着搭救郑大一把,是问他自己真觉得做不到郑芝龙说的那般绝情绝爱。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当然郑芝龙也是在循循善诱,还将他成为枭雄的心路历程分享给郑冲,便告诉他枭雄不是一天练成的,让他多加努力云云。然后郑冲对这种毒鸡汤,却总是打内心里抗拒的。
经历过郑大之事,郑冲收获颇多,感触也颇多。他收获了正式的身份,至此之后,便不必再隐晦什么,更不必装在他人套子里生活,尽可一展所长,一展抱负了。同时也得少林院独杖禅师等武僧投效帐下,又多了一支强力兵马,可谓是一箭双雕。
但郑冲也感触良多,他亲手导演了一出人间悲喜剧,真货被假货坑死,而真货的家人亲朋甚至是官府官家,却无一人站出来替真货说话,他们黑白颠倒,真假错乱,让郑冲更加看清了童话都是骗人的,当铁斧子和金斧子在眼前时,没人会选铁斧子的。但他们偏偏做出的选择正是郑冲想要的,而郑冲虽然心生怜悯,但却最后还是昧了良心,最终也没将实话说出口来。
其实郑冲并不知道,他正走在郑芝龙所说的枭雄之路上,而这枭雄之路的起步之初,便是从郑冲昧着良心接受了众人颠倒黑白的现实开始的,只不过他自己不知道罢了。
回到水师大营之后,郑芝龙查看了发饷的账册,也查看了郑冲换回来的茶丝瓷器等货物。看完之后,郑芝龙很是欣慰,拍着郑冲的肩头温言道:“这趟你做得不错,不过还不够好。”
一旁郑冲和黄承昪对望一眼,黄承昪道:“舅父,大表哥已经做得很好了,价格压得这般低,已经是很难得了啊。”
郑芝龙哼了一声道:“你们两个年轻人懂什么?要是换成我来做这趟生意,便是先签个白条给这些商贾,待得与红夷人交易之后,才给他们货银!而想要那批洋货的,都让这些商贾用现银来换!哪里用得着用以货易货?白白损失了一批洋货能换回的现银!”
郑冲和黄承昪闻言,都是瞪大了眼睛。郑冲自以为自己已经够奸诈的了,没想到山外有山,人外有人,郑芝龙居然比他还狠辣。打个白条,就先收了这批茶丝瓷器,然后等红夷人付钱后,再结清货款?这样可是把风险都转嫁了出去,而且还不需要以货易货。那批洋货则可以换回五十万两的现银,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没有现银,手上还捏了一批货物急着脱手。
黄承昪却有些不服气的道:“舅父,在商言商,你给人家打白条,谁肯信你啊。”郑芝龙嘿嘿一笑道:“书生之见,我郑氏的名头难道打个白条还会没人信么?你舅父郑芝龙三个字便是金字招牌,要换做我是你们两个,便大大方方的在白条上打上郑芝龙的名字,那些人自然都会认这白条的。”
郑冲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这郑芝龙是不是在教自己的子侄辈如何坑爹?不过说真的,若按郑芝龙说的那样做,还真有可能成功的,郑氏在福建就真是一块金字招牌,拿到哪里都好使,不论是黑道白道,还是是商场官场,没人不会给郑芝龙三个字面子!
看完货物后,郑芝龙回到水营大帐内歇息,他在福州有总兵衙门的,但却压根就没想去那里歇脚,却宁可留在水师大营之内。郑冲知道这是郑芝龙的老习惯了,要是离大海和战船远了,他就会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或许这就是多年海上为寇的后遗症吧。
到了大帐之内,爷仨才喝了杯茶,便有郑芝燕急匆匆的进到大帐内禀报道:“兄长,知府衙门那里传来消息,那郑大在牢里疯了……”
郑芝龙咦了一声,郑冲愣了一愣,没想到这倒霉鬼居然疯了?郑冲转念一想也是,被人冤枉至斯,是非真假颠倒得如此黑暗,就连亲爹都盼着自己去死,要是换做郑冲自己,只怕也是会把自己逼疯的。适才在公堂上,见他那般癫狂,便已经有疯癫的征兆了啊。
郑芝龙沉声道:“可是真疯?”
郑芝燕答道:“这个不知,不过吴知府请了那女大夫去牢中替郑大看症,也不知道后面情形。”
郑芝龙一挥手冷冷的道:“命那边的人看紧了,不管是真疯还是假疯,总之此人不可再留在世上!”郑芝燕领命去了。
郑冲只觉得脊背上一阵阵的寒气上窜,原来郑芝龙竟然连知府衙门那边都派了眼线,并未放心的将郑大完全交给知府衙门处置,这份小心和多疑,真是枭雄本性尽显无疑。
看来自己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啊,郑冲一时间有些觉得气馁,原本想着回到明末,凭着一腔热血,可做个救国救民的大英雄,但今天郑芝龙告诉他,要做英雄先要做枭雄,而枭雄又不是一天能炼成的,看来自己前路还很漫漫啊。
“明日你去王家探望孙家小兄弟的时候,顺道问问那王肯堂的孙女,就是那个女大夫,那人是不是真的疯了。”郑芝龙抿了口茶缓缓说道。
郑冲啊了一声道:“父亲怎知我明天要去王家?”郑芝龙嘿了一声道:“你这些日子在福州,有半天功夫都是耽误在王家,怎么?看上人家闺女了?但为父今天看了,那女子容貌也不算如何出众啊。”
郑冲心头一惊,原来自己的一举一动其实从未瞒得过郑芝龙的,想来也是水营的人都是郑芝龙的人,他岂能不知自己的行踪?
当下郑冲皱眉道:“父亲,月娘是医术高超的女子,讲究的是气质和才学,孩儿与她相交可不是在意她的容貌!”
便在大帐内,郑芝龙靠在虎皮交椅上,手指轻叩黄梨木扶手,好似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郑冲说话:“唔,女大夫?若是娶进门后,不在外头行医,只给内宅的人看看病痛,倒也是极好的。”
郑冲顿时一头黑线,当下急忙提醒道:“父亲,月娘有婚约在身的。”
郑芝龙嗤之以鼻道:“有婚约又如何?这不还没嫁人的么?你若是觉着这女子好,自管放手去求娶,为父自是支持你的。”顿了顿郑芝龙又有些不豫的道:“你这小子,若是不喜欢,干嘛天天往人家姑娘家跑?喜欢就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我郑氏老爷们没你这种扭捏之态!记着,要做君子就做个坦坦荡荡的君子,要做小人也要做个堂堂正正的小人!”
郑冲擦了擦额头汗水道:“知道了,父亲。”随后不禁暗想,枭雄都是这般教儿子的么?
正说话间,帐外郑芝燕来报道:“东禅寺一贯禅师到了。”郑芝龙闻言喜道:“快快有请,哦,不,我亲自去迎接。”当下郑芝龙急吼吼的起身离帐,郑冲、黄承昪、郑芝燕、施福等人急忙跟在后面。
郑冲微感奇怪,难道这一贯禅师和郑芝龙很熟?当下悄悄问了施福,施福道:“东禅寺的一贯禅师乃是南少林正寺,敕封东禅寺的主持。禅师乃是福建人氏,自幼出家,在东禅寺参佛习武五十余载,佛法精深,武艺高强,便是那独杖禅师的师兄,在八闽之地内,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当年老爷受了招安后,曾领头捐纳一大笔银两与东禅寺重修寺庙,老爷敬佛礼佛,也多是向一贯禅师请教,因此与一贯禅师熟识。”
郑冲哦了一声,肚子里暗暗好笑,一个接受了基督教洗礼的教徒,和一个佛教高僧谈佛论道,也真是一股清奇的画风。
郑芝龙、郑冲等人到了码头来迎接,原来一贯禅师得了杨邦翰书信之后,便打算先从泉州到安平来见郑芝龙,事关郑芝龙子嗣之事,自然是要先来见见正主的。不想一贯禅师到了安平之后,郑氏父子已经往福州而去了半日,一贯禅师便也自安平乘船,随后赶来,不想晚了半天,这场官司都结束了。
在码头接得一贯禅师,郑冲对南少林高僧的映像被独杖禅师那股执着和耿直影响得极深,见得一贯禅师后便想:“这老和尚不会也像独杖禅师那样轴吧。”
但见一贯禅师胡须花白,虽年逾五十有余,满脸皱纹,但却红光满面,精神矍铄,不过神态中却没有独杖禅师那股剽悍的狠劲,却多了一份祥和之色。
与郑芝龙见礼后,一贯禅师敦厚的声音开口说道:“郑施主有礼了,此趟我接得福清杨知县书信,才知道我那师弟在福清之事,因此事牵涉郑氏,贫僧便先赶到安平,不想郑施主与郑公子已经往福州而去,贫僧这才追赶过来。此事现下如何?”
郑芝龙回了一礼道:“已经不妨事了,因犬子之事,连累禅师奔波了。”
一贯禅师客气道:“不敢,此事皆因我那师弟执念而起。贫僧曾多次劝告过我那师弟,教他收敛心性,世俗之事切莫插手,但累次再犯,终于闯出祸事来。这趟亲自到福州来,便会将他带回东禅寺内好生看管,教他研习佛法,不再牵涉世事。”
郑芝龙微微一笑道:“只怕此刻已经不行了,禅师咱们帐内细说。”当下郑芝龙一行人引着一贯禅师并他的跟随身边的几名僧众,一道回到大帐内。
………………………………
第096章 武僧齐投效
各自坐定后,郑芝龙便将公堂审案之事都一一说了,最后也将郑冲如何替少林院解困之事也说了。水印广告测试 水印广告测试
听完之后,一贯禅师面色依旧如常,不悲不喜的道:“既造业因,便有业果。我那师弟颐指气使惯了,他半路出家,六根未净,师尊还在时便曾说过,他还有世俗之心,尘缘未了,便还有凡尘中一趟遭际,方可得成正果。如今看来,果不其然。既然师弟这里赌赛输给了郑公子,自然是率领少林院阖寺武僧投郑公子帐下效力便是。”
郑芝龙谢了一声道:“深感禅师通情达理,只是我这军中,多杀伐之事,这般怕搅扰独杖禅师等人修行。”
一贯禅师摇头道:“我南少林一贯秉持除恶即是扬善之理,襄助官军抵御外侮,便是杀人,也不算破戒。如今家国之内有乱贼作恶,外有红夷逼迫欺凌,大是大非面前,自当为国效力,我等僧众入世,匡扶国难,便也是一种修行。”
郑芝龙喜道:“禅师果然大智慧,我等俗人不能比。”
说到这里,一贯禅师细细看了看郑冲,缓缓说道:“郑公子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只是身上戾气太重,也该当多习些佛法,化解戾气方好。”
郑冲眉头紧皱,怎么两个和尚都说自己有戾气?真不知道自己戾在哪了?但口中也不敢反驳,便道:“多谢禅师指点,小子一定谨遵禅师之命,今晚便看金刚经,明晚看大悲咒。”
一贯禅师摇头道:“世上佛经四万八千种类,也不是多读佛经便可化解戾气的,还要找到适合自己的佛经才是。况且郑公子事务繁忙,也没太多时光看那许多佛经,只需将《心经》背熟在心,若遇上心头魔邪作祟时,念动心经,便可心如止水了。”
郑冲说什么看金刚经、大悲咒,明显是有些赌气的话,不想一贯禅师却耐心指点,推荐他念《心经》。郑冲也没念过心经,不知道心经是本什么经,当下便先谢了道:“多谢禅师指点。”
一贯禅师又道:“既然我那师弟与郑公子有缘,今后又投托公子帐下,今后便请郑公子多加拂照。”
郑冲应了:“这是自然,还请禅师放心。”郑冲自从打赢官司后,便心头喜不自胜,总算是一番豪赌有所收获了,少林院一干武僧都投到自己帐下,今后自己麾下便有一支战力强悍的僧兵了。
说到这里,一贯禅师忽然又道:“既然是共赴国难的关头,少林院武僧去了,我南少林三院中其他两院武僧也不会袖手旁观,我东禅寺并莆田林泉院内的武僧,也一并共襄盛举,都投托公子帐下如何?”
郑冲大喜过望,看来独杖禅师说的没错,若是得知有这种大义之事,其他两院的武僧也会跟从,当下急忙道:“这个自然最好,人多力量大,若得许多武僧臂助,也能早日安邦定国。”
一贯禅师微微颔首道:“那便最好,我南少林三院武僧共计五百六十二人,便都交托郑公子了。但请公子记住,我寺武僧只为国效力,并非公子私军,公子率领他们上阵杀敌报国,那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若是公子想差遣他们为非作歹,却也是恕难从命。”
郑冲急忙答应道:“这个是自然的,小子也不会干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心头却忍不住想道:“这老和尚这般痛快的答应让其他两院武僧也投军,难道是看出官府忌惮南少林的武僧,想要收拾南少林,索性抢先顺水推舟,将寺内武僧交托给我郑氏庇护?若真是如此,这老和尚也是个人精。”
一贯禅师却似笑非笑的道:“但愿如此。”
郑冲闻言一愣,这老和尚可比独杖禅师谦逊墩和多了,但却比独杖禅师眼光还要毒辣,似乎能看透人心一般。
随后郑芝龙便在帐内吩咐大摆素席,款待一贯禅师等人,郑冲也被迫吃了一回素席,不过这场素席还颇有风味,让郑冲回味无穷。
筵席之后,一贯禅师便要去福州知府衙门探望师弟独杖禅师,官司判了之后,独杖禅师现下算是待罪之身,吴炳已经让他书信回少林院去,教少林院武僧到福州来聚齐,随后才一并送至福州水师大营交给郑冲。因此独杖禅师便被看管在福州知府衙门之内,当下郑冲便自告奋勇,陪同一贯禅师一同前去,郑芝龙自然应允。
半个时辰之后,郑冲引一贯禅师等人到了知府衙门,说明来意后,衙役禀明吴炳,吴炳亲自到门口迎接一贯禅师。
又是一番寒暄之后,一贯禅师道:“知府老爷明鉴,如今我南少林三院武僧都愿投托郑公子帐下效力,今后有军法约束,不会再令官府为难了。”
吴炳心事被一贯禅师说破,当下也笑道:“禅师言重了,今后南少林的武风还是可以传承下去,只是对这些武僧要管束起来,切不可铺张声势,教各地官府都敢为难。”
一贯禅师果然是个知进退的人,当下谦逊的应了,自此南少林与福建官场的矛盾算是暂告一个段落,而这场矛盾之内最大的受益者似乎便是郑冲了。
随后一贯禅师与郑冲到衙门后院一间柴房之内看望独杖禅师,他是待罪之身,吴炳没将他投入大牢已经算是给南少林面子了,因此听闻师弟被看管在柴房之内时,一贯禅师也没说什么。
到了柴房之内,独杖禅师见得一贯和尚时,忍不住吃了一惊道:“怎地这么快便惊动了师兄到来?我还以为还要些时日,师兄才会知道此事。”
一贯看着独杖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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