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王圣都亡魂-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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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在想什么？是在为被你杀害的人忏悔？”冷毅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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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7章　乌村驿站　4

　　　　（）　　“的确，这些年，我是杀了不少人，我记得每一次杀人时的情景，也记得被杀之人的脸，也记得我杀人最多的一次，是杀嵇果一家，十五岁以上，一百十口人，全都死在我的面前。”独孤怀道。

　　　　冷毅是知道嵇果这个人的，当年嵇果横遭祸事，一家被杀殆尽，这是轰动全国的大事，很多人都知道。

　　　　嵇果虽是个百将，也是个当兵的，但冷毅跟他不熟，只因为，冷毅在徐飞龙的徐家军里，而嵇果隶属于镇西大将军周家军。

　　　　何况当年嵇果被派去十里草场饲养战马。

　　　　冷毅和他就更不熟了。

　　　　对于独孤怀如此说，冷毅冷哼一声，道。

　　　　“既然你记得清清楚楚，每夜该知道向谁忏悔了。”

　　　　独孤怀立即转身，看向冷毅，反问他道。

　　　　“我杀人，难道冷将军不杀人？”

　　　　“我杀人是为了保家卫国，而你，不过是滥杀无辜，你如何能跟我相提并论？”冷毅辩驳道。

　　　　独孤怀冷哼一声，反驳道。

　　　　“别说的这么大义凛然，你为保家卫国杀人，我为命令杀人，你跟我还不都是杀人？保家卫国也好，王命难违也罢，就像你说的，这些不过是杀人的理由而已，最后，大家还不是杀人？若你杀人真的为了保家卫国，那么，为何杀了人，又要砍下敌人的头颅？又为何拿着敌人的头颅去按功领赏？领赏之后，你又为何把钱粮送回家？你知不知道你送回家的这些钱粮，都是一个个生命换来的，都是被你砍下的一颗颗脑袋换来的？保家卫国的本质是什么？还不是为了领赏，为了钱粮，为了活命，难道为了活命就可以杀人？哪怕对方是敌人？”

　　　　独孤怀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冷毅，当独孤怀说完话的时候，整个人已蹲在冷毅面前，这一次，独孤怀没有逃避冷毅的眼神，而是，睁大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冷毅的眼睛。

　　　　冷毅被独孤怀反驳的说不出话，只死死的盯着独孤怀的双眼。

　　　　独孤怀见冷毅只看不说，知道，说的他哑口无言了，为了进一步摧毁冷毅的心理，独孤怀又继续说道。

　　　　“自从你第一次上了战场，砍下敌人几颗脑袋，领了相应的钱粮之后，你很兴奋，很激动，连夜将钱粮送回家里，你第一次尝到了甜头，自此之后，你一发不可收拾，你砍下的脑袋越来越多，你领的钱粮也水涨船高，受的封赏也越来越多，也不知从何时开始的，你乐于杀人，沉溺在杀人的快乐，因为，只要杀人，你就可以升官发财，得到的赏赐和钱粮，一并寄回家，短短几年，你的家人逐渐过起了衣食无忧的生活，你知道，这一切是怎么来的？我告诉你，是杀人获得的，不是天上掉下来的。”

　　　　独孤怀看着冷毅，冷毅虽不说话，但脸色很难看，而独孤怀要的不是脸色难看，而是要冷毅彻底奔溃，于是，独孤怀又继续说道。

　　　　“如果我独孤怀杀人，要每每夜深去对被杀之人忏悔，那么，我倒是想问问，冷毅冷大将军，你每次上战场砍下很多脑袋领赏，再将钱粮送回家里后，你父母，还有你的兄弟姐妹吃着那些大米，难道就没有吃出大米上的味道吗？大米，是你杀人获得的，它带血，带血的大米。”

　　　　说到这里，冷毅的脸色难堪至极，原本噙在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虽然泪流出了眼睛，但冷毅强忍不哭，无论眼泪如何流下，依旧死盯着独孤怀。

　　　　虽然是雨天，天色比平常有些昏暗，但整个大厅里点了很多油灯，亮度足够，足够让独孤怀看清冷毅眼流下的泪水，在这一霎那间，独孤怀明白了，明白自己击垮了这个上过战场的铁铮铮的军人。

　　　　独孤怀不愿再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冷毅，而是起身，走到火堆旁，过了不短的时间，之前烧好的一壶茶，现在已经凉了差不多了，独孤怀坐下之后，抓起茶壶，倒了一杯茶，边喝茶边说道。

　　　　“其实，我是杀人，不过，从来不砍人家的脑袋，也不会从感到快乐或者兴奋，更不会为了升官发财而杀人，假如我是为了升官发财，哼，也许早就升官发财了，何必到现在还是一个区区禁卫军总统领？所以，冷将军，我跟你不同，你从死人身上得到好处，而我，只是奉命行事，从没在死人身上得到一点好处。”

　　　　其实，在独孤怀滔滔不绝的说话期间，冷毅脑海就想了很多很多，正如独孤怀说的那样，冷毅一开始去了战场，拼命杀敌，不为什么，只为了不让敌人杀死，只为了活下来，可是，当胜利之后，那些被砍下的敌人脑袋，如一串葡萄一样被冷毅提在去领赏，当冷毅领到与功劳相应的钱粮时，看着的钱，看着一袋白白的大米，冷毅激动了，兴奋了，原来杀人还能得到养家糊口的钱粮。

　　　　自此之后，冷毅上了战场，越发的拼命了，砍下的人头越来越多了，领的钱粮也越来越多。

　　　　一时间，冷毅喜欢上了战场，迷恋上了杀人，因为只有杀人才能得到想要的，在这个世上人人都想得到的只有钱和粮。

　　　　有了这两样，可以说是拥有了一切。

　　　　让冷毅更兴奋的是，镇南大将军司徒无我破格提拔冷毅为虎威将军。

　　　　这让冷毅明白了，原来杀人不仅仅可以得到钱粮，还能当上将军，这是一个小兵，一个普通老百姓不敢想象的事情。

　　　　于是，冷毅更加痴迷于打仗了，每每抓获一些俘虏，要是在晚上，特别是伸不见五指的黑夜，冷毅和下都会杀掉俘虏，提着他们的人头去领赏。

　　　　毕竟，一个人头，多少钱，多少粮，那是有明规定的。

　　　　直到后来，当冷毅知道虎威将军意味着什么的时候，他想悄悄离开，可是，为了家人的生活，冷毅强忍留下，继续杀人，以获得钱粮寄回家里。

　　　　不过，从这时开始，冷毅杀人，再也没有往昔的那种快乐和兴奋之感了，而是厌恶、痛恨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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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8章　乌村驿站　5

　　　　（）　　直到冷毅跟了徐飞龙老将军，受老将军的感染，冷毅杀人不再为了钱粮、为了获得赏赐，而是单纯的为了保家卫国。

　　　　而这时，冷毅已经成为徐飞龙下的“左军将军”。

　　　　后来，冷毅回圣都，又被封为“镇护将军”，随圣王尹龙去魔山。

　　　　冷毅从“虎威将军”到“左军将军”到“镇护将军”，从五品将军一直升到品将军，可谓一路高升，若不是这次圣王尹龙含恨自杀，若班师回朝，说不定，圣王还会提拔冷毅。

　　　　可惜的是，圣王死了，冷毅的晋升之路，也随之断了。

　　　　……

　　　　现在，即使冷毅满腔都是报国之情，但是，曾经，对于曾经做过的事，杀过的人，哪怕是敌人，冷毅都十分悔恨。

　　　　悔恨的不是杀人，不是杀敌，而是杀人或杀敌时的心境，像恶魔一样的心。

　　　　对此，冷毅一直悔恨不已。

　　　　……

　　　　看着冷毅痛苦，独孤怀很得意，他是该得意，虽然做人做事，有时候残忍不讲情面，但身不由己、王命难违。

　　　　这倒是情有可原。

　　　　而这一切，只不过是戴着黑铁面具的独孤怀干的，倒是摘下面具的独孤怀，好像成了另一个人。

　　　　一个正直善良，又忠勇睿智之人。

　　　　一个能分辨是非好坏之人。

　　　　而此时，独孤怀已摘下了他脸上的黑铁面具，他喝了两口茶，又重新倒上一杯茶，起身走到冷毅面前，俯身蹲下，将茶杯送到囚笼里，递到冷毅的面前，劝道。

　　　　“忘了过去吧，每个人的一生，总会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只要自己知道，知道对错就行了，你渴了，喝点茶养养精神，要知道，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冷毅抬起头看着独孤怀，独孤怀提醒他接茶杯道。

　　　　“嗯？”

　　　　冷毅接下了茶杯，闷头喝了起来。其实，冷毅早就渴了，只不过，有一种叫骨气的东西，在逼着他拒绝独孤怀的好意。

　　　　看着冷毅大口的喝茶，独孤怀嘴角轻轻一笑。

　　　　很好。

　　　　……

　　　　在“边城”南边的荒野里，唐生被红袍人“鬼影”的“鬼影十针”所伤，一路赶回圣都。

　　　　只是伤势有些严重，如今落宿在赤村驿站里，休息了一段时间后，在这一天黎明的时候，虽然天还在下雨，但唐生顾不了这么多了，他和护送他的一名圣兵卫，立即离开赤村驿站，上了马车，继续朝北，朝圣都方向赶去。

　　　　一直行到午时一刻的时候，驾马的圣兵卫远远的看见了其他圣兵卫，立即驾马上前，与他们会合。

　　　　当唐生与遇到的圣兵卫会合后，才知道，这些圣兵卫正将借来的马车还回去，而独孤怀总统领正在乌村驿站。

　　　　告辞之后，唐生吩咐圣兵卫，立即赶去乌村驿站。

　　　　……

　　　　不多久，唐生的马车便急停在了乌村驿站外，驾马的圣兵卫将唐生扶下马车，又在其他圣兵卫的帮助下，一起将唐生扶去见独孤怀。

　　　　……

　　　　独孤怀看着冷毅大口喝了茶水，又将茶杯递给自己，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道。

　　　　“水，给我水。”

　　　　独孤怀听的很清楚，冷毅还要喝茶，于是，接过茶杯，起身走到茶壶处，又倒了一杯茶，送到冷毅面前。

　　　　冷毅急的很，不等独孤怀将茶杯送到自己面前，就主动伸，将茶杯夺了过来，又大口大口的喝起来。

　　　　像天没喝水一样。

　　　　独孤怀立在一边看着，本想说点什么或者做点什么，这时，忽然有下跑进来，跪地禀告道。

　　　　“大人，唐生回来了。”

　　　　“唐生？”

　　　　独孤怀疑惑，在脑海苦想唐生和跟唐生有关的事情，想起一点眉目之时，只见两个圣兵卫扶着受伤的唐生从门外进来。

　　　　唐生的脸有些苍白，苍白里带着一丝痛楚之情，见到这张脸的时候独孤怀就明白，这是人受伤后的表情。

　　　　人倒了独孤怀的面前，齐齐行礼，只听唐生乞罪道。

　　　　“大人，小人该死，辜负了大人的期望。”

　　　　听唐生这么说，独孤怀才完全想起来，之前曾派唐生去追杀信王殿下，不过，他失败了。

　　　　这时，独孤怀没有说话，他用余光瞟了一眼冷毅，知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撂下一句道。

　　　　“你跟我来！”

　　　　话音未落，独孤怀绕过唐生，走向门口，唐生在圣兵卫的相扶下跟着走出。

　　　　冷毅默默的看着，看着独孤怀和唐生先后出门。

　　　　独孤怀停步在门外的房廊下，看着院子里的桃树。

　　　　唐生来到了独孤怀的身后，唐生要再次行礼，独孤怀阻止道。

　　　　“免了。”

　　　　“多谢大人！”

　　　　说完，唐生咳嗽了一下。独孤怀凝视着雨的桃树，问唐生道。

　　　　“怎么搞的，居然伤成这样？”

　　　　“禀大人，小人是被鬼影十针所伤。”唐生道。

　　　　“鬼影十针？这么说，鬼影又现身圣国了？”独孤怀道。

　　　　“恐怕是的。”唐生道。

　　　　独孤怀转身看向唐生，不解的问道。

　　　　“恐怕？”

　　　　“那一夜，小人遇见一个身穿红袍戴面具的人，他用鬼影十针的武功重伤小人，只是夜黑，小人看不见他的脸，何况他又戴着面具，不过，小人觉得，这人虽然会使鬼影十针的武功，但不一定是真正的鬼影。”唐生道。

　　　　独孤怀来了兴趣，疑惑道。

　　　　“哦？何以见得？”

　　　　“小人活着就是很好的证据，要是真正的鬼影，小人岂有活着的道理？”唐生道。

　　　　“没准他是下留情。”独孤怀解释道。

　　　　“也许大人说的对，可是，像我这样的人，他干嘛要下留情？”唐生不解道。

　　　　独孤怀没有回答，而是看着唐生，见唐生一脸伤痛和困惑，知道唐生被自己这么一说很是不解，独孤怀也不知道该怎么向他解释，倒是很想看看他的伤势，于是，对唐生道。

　　　　“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唐生解开衣服，露出腹部。

　　　　独孤怀微微俯身，看向唐生腹部，腹部上有个小洞，好似箭伤一样，伤口四周的皮肉有点腐烂了，正发出一丝臭味。

　　　　看着伤口，独孤怀微微的眯起双眼，他瞬间明白了，像是在自语的说道。

　　　　“信。”

　　　　“信？”唐生困惑道。

　　　　独孤怀不再继续看，而是转身继续看院子里那棵桃树，唐生很费解，追问独孤怀道。

　　　　“大人，您刚刚说的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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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99章　还兵西南大营

　　　　（）　　“一个口信。”

　　　　独孤怀说此话的时候，并没有看唐生，而是看着雨的桃树和满天的乌云。

　　　　“口信？”

　　　　唐生依然不能理解，独孤怀一边解释，一边回想往事道。

　　　　“多年前，我曾跟鬼影交过，只可惜，我不是他的对，受伤也在所难免，我那时被鬼影十针所伤，跟你现在的伤口，是一样的。我想鬼影之所以没杀你，多半是要你向我传达一个口信。”

　　　　“但他什么都没说。”唐生道。

　　　　“你的伤口就是口信。”独孤怀道。

　　　　“原来是这样！”

　　　　唐生终于明白了。

　　　　“鬼影借你的伤口在告诉我，他回来了，也来到了圣国，我想他销声匿迹多年，这次忽然而来，定是有什么阴谋。”独孤怀道。

　　　　“属下无能，不能替大人杀了鬼影，却让大人如此心忧烦神。”唐生抱拳致歉道。

　　　　“鬼影这个人，我很了解，他骨骼奇佳，是练武之才，自岁就开始习武，不要说你比不上他，换作是我又何谈能胜他半招？杀不了他，不必自责，输给他，也不要感到羞耻。毕竟，他是这个世上最好最强的对，能有这样的对，是我们生有幸。”独孤怀有些感慨的说道。

　　　　对于独孤怀的话，特别是最后一句，唐生不是很理解，既然是对，就是你死我亡，至死方休，哪有惺惺相惜的？哪有尊重对的？

　　　　更别说有厉害的对而感到庆幸的。

　　　　唐生不理解，也不明白，不过，唐生很识相，对这一点来说，他不问，免得惹怒总统领大人，暂且就假装听明白了，毕竟，听明白和不明白也没什么区别，又何必冒惹怒总统领的风险而使自己倒霉呢？

　　　　唐生不明白，也就没说话，怕说错什么，让人扫兴，又见独孤怀凝思看景，就没有打扰他。

　　　　……

　　　　大厅内，囚笼里的冷毅，一直默默的看着门口，看着站在门廊里的独孤怀、唐生，还有几个圣兵卫，只能看见，却听不见他们在说些什么，不过，冷毅转念一想，就算他们搞什么阴谋诡计，自己都成囚犯了，又能干什么？

　　　　索性，什么也不管了，就算独孤怀和下在谈自己，就算回了圣都，朝廷下旨将自己杀了，那就杀了吧，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想到这些，冷毅的心便放宽了，心也静了不少。

　　　　特别是在这样炎热的夏季，就算外面下着雨，也难掩闷热，这时，冷毅倒是不像之前那么烦闷和燥热了。

　　　　也许是心静自然凉的原故！

　　　　……

　　　　良久之后，唐生的伤口有些发痛，他有点站立不住，不过，总统领没有发话，唐生不敢离开，也不敢告辞，疼的冷汗直冒，咬牙低哼。

　　　　独孤怀已意识到了，依旧看着雨景，却把话对唐生道。

　　　　“你先去休息，这里没有药，只能等回到圣都，才可以治伤，暂且忍忍。”

　　　　“多谢大人。”

　　　　唐生说完，在两个圣兵卫的相扶下沿着走廊离开。

　　　　这时，有个圣兵卫身穿雨披，冒雨跑来，奔到独孤怀身边，禀告道。

　　　　“大人，办完了。”

　　　　在离开阳村冷毅军营的时候，独孤怀曾吩咐一批下留下，将营地收拾干净，不留下任何东西。

　　　　一批圣兵卫的确是留下来了，只是，不知如何做才能不留下任何东西，后来，他们想了很久，也想不到办法，索性一把火将军营全烧了。

　　　　做完此事后，这一批圣兵卫立即返回乌村驿站，向独孤怀复命。

　　　　听下完成了交代的事，独孤怀很高兴，又吩咐一批圣兵卫留守在此，特别注意，不能让人接近埋八万将士的大坑。

　　　　下领命之后，独孤怀吩咐大家准备启程返回圣都。

　　　　在未时一刻的时候，雨渐渐停了，独孤怀率领四千精兵和一部分圣兵卫，押着囚车上的冷毅，离开乌村驿站，朝圣都方向而行。

　　　　约在酉时左右，独孤怀等人来到了西南大营外，独孤怀之所以来西南大营，是因为，四千精兵要归坏给西南大营。

　　　　其实，在独孤怀尚未到达西南大营时，远在四五里外的时候，就有暗哨发现了独孤怀，暗哨立即返回营地，禀告了主将。

　　　　当独孤怀刚到西南大营军门口时，西南大营的主将带着几个副将已前来相迎。

　　　　独孤怀看见前来相迎的长孙寒时，显得很惊讶，这才一两天的时间，怎么西南大营又换了主将？

　　　　其实，这一切都是丞相陈周群连夜安排的。

　　　　长孙寒径直的走到独孤怀马前，同时，独孤怀也下了马，两人面面而站，独孤怀施礼道。

　　　　“见过将军。”

　　　　“是不是很惊讶，没想到是我吧。”长孙寒道。

　　　　“有点。”

　　　　独孤怀毫不隐瞒的说道，不过，虽然心猜到了什么，但是，还不敢确定，只好问道。

　　　　“不知长孙将军，为何在此呢？”

　　　　“独孤大人，你还不知道吧，原本这西南大营的主将是周雷那小子，不过，风水轮流转嘛，如今，西南大营主将转到了我长孙寒的上啦，不过，能让这风水轮流转的，还得谢谢圣王陛下。”长孙寒道。

　　　　独孤怀明白了，原来是太子殿下的命令，毕竟，圣王陛下是不会下达什么命令的，因为圣王陛下正安安静静的躺在他的灵柩里。

　　　　而独孤怀也是个聪明人，来西南大营之前，他命下护着王车和囚车，在西南大营十里外等着，而独孤怀自己，孤身一人，带着四千精兵来了西南大营。

　　　　所以，长孙寒等人并没有看见王车和冷毅，只看见孤身一人的独孤怀。

　　　　……

　　　　对长孙寒的话，独孤怀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很识相，不争辩什么，长孙寒说什么就是什么，不抬杠，也是一种生存的方式，有时往往还要恭喜两句。

　　　　“原来如此，独孤怀在此恭喜长孙将军了。”

　　　　“哪里哪里，独孤大人来的正巧，现在大营正在造饭，大人不嫌，待会痛饮几杯如何？”长孙寒邀请道。

　　　　“是啊，独孤大人，留下吧，咱们喝几杯。”长孙寒身后的一名小将说道

　　　　独孤怀看向说话者，原来是庆国公的长孙尹淇，想不到他怎么也来了西南大营，瞧他的穿着打扮，外加他的身份，独孤怀猜测，尹淇应该是长孙寒的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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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不速之客

　　　　（）　　见独孤怀没说话，尹必和尹果又站出来说了两句，独孤怀自然认出了两人，不得不开口道。

　　　　“多谢长孙将军，还有位小将军的好意，独孤怀有要事在身，还要回去向圣后娘娘复命呢，改日有空，一定前来讨一杯酒喝。”

　　　　“既然独孤大人有事，我就不强留大人了。”

　　　　“告辞！”独孤怀施礼道。

　　　　“一路保重。”长孙寒也施礼道。

　　　　独孤怀上了马，又在马上对长孙寒和尹淇、尹必、尹果四人抱拳施礼，然后，驾马扬长而去。

　　　　长孙寒四人，目送独孤怀离去，尹淇不解的问道。

　　　　“将军，你了解这个独孤怀吗？居然一点面子不给。”

　　　　看着独孤怀远去的身影，长孙寒道。

　　　　“独孤怀这个人，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不过，多少也知道点，他可是圣后娘娘身边的红人，无论咱们官有多大，也要对他礼敬分。”

　　　　……

　　　　独孤怀驾马前去与还在十里外等待的下会合，在这十里路上，独孤怀一边驾马一边想了很多。

　　　　特别是西南大营换将的事情，要知道，西南大营原本的主将是镇西大将军周铁城的爱孙周雷，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被换成了镇北大将军长孙天牧的二儿子长孙寒。

　　　　要知道，镇西大将军周家可是支持大王子尹阗的，如今，周雷被调出了西南大营，接换他的是长孙家的长孙寒，要知道，镇北大将军长孙天牧的孙女，也就是长孙寒的女儿长孙曼，在不久就会成为太子妃，也是日后的圣后娘娘。

　　　　自然，长孙家自然是支持太子殿下的。

　　　　现在，等于说，整个西南大营完全掌握在长孙家的，也等于掌握在太子殿下。

　　　　其实，独孤怀很明白太子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最好女色的同时又喜爱管弦之乐，而真正掌握圣国的是圣后和丞相。

　　　　从现在开始！

　　　　从圣王尹龙死的那天开始。

　　　　而现在，全部的事情，都在暗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换防的换防，调任的调任，所做的一切都只有一